我让出卧室已退让,妻子却还想夺我副总之位?

发布时间:2025-07-28 23:40  浏览量:1

深夜十一点,书房的台灯在墙面投下暖黄光晕。我揉了揉发酸的后颈,电脑屏幕上"2024智能家居项目书"的文档还亮着,光标在空白处一明一灭。

拖鞋拖沓的声响从客厅传来,林夏端着冒热气的保温杯推门进来。淡蓝色睡裙下的孕肚像只圆润的小枕头,她扶着腰在我身边坐下:"书房的折叠床硌得我背疼,明天把主卧让给我吧?反正你平时都住书房。"

我握着鼠标的手顿了顿。半个月前刚搬进这套120平的学区房时,她嫌主卧飘窗小,说等孩子出生没地放婴儿床。当时我哄她:"等娃出生再调,现在先凑活。"谁承想话才落半个月,她又提这事。

"衣柜都是定制的,我东西全在书房......"我试着解释。

"陈默,我胎盘低置。"她突然按住肚子,指尖泛着青白,"医生说要多躺。难不成让我睡沙发?"

我喉结动了动。三个月前她举着两道杠的验孕棒时,我高兴得把项目庆功宴提前散了,转头就看了这套房。那时她靠在我肩头笑:"只要你和娃好,我睡过道都行。"

"搬。"我关掉电脑,"今晚就把书房东西挪到客卧。"

她没接话,转身回了客厅。我望着她扶腰的背影,心跳声震得耳朵发闷——恋爱时嫌出租屋小,我咬着牙凑首付;结婚要钻戒,我刷了三个月信用卡;现在怀孕,我连主卧都让了。可在她眼里,这些都是该当的。

第二天收拾客卧时,林夏倚在门框上。她伸手摸了摸新换的乳胶床垫,嘴角总算翘起来:"这样才舒服。"我蹲在地上整理书架,听见她轻声补了句:"等娃出生,你就在客厅搭折叠床吧,省得来回折腾。"

我直起腰,后腰的酸劲顺着脊椎往上窜。阳光透过纱窗落在她脸上,恍惚间想起刚恋爱时,她蹲在出租屋小厨房煮泡面,眼睛亮得像星星:"等咱有大房子,我要在飘窗摆满多肉!"那时的她,眼里装的全是"我们",哪像现在,总在算"我该得什么"。

接下来两个月倒安生。林夏上午产检,下午在主卧听胎教音乐,偶尔给书房的我送盘切好的水果。有天她翻到我抽屉里的胃药,皱着眉嘟囔:"总吃外卖,胃能好才怪。"我愣了——这是她怀孕后第一次关心我。

直到那天加班到十点,财务总监老周的电话打乱了节奏。"陈总,张副总要退休,董事会让内部推候选人。"他压低声音,"其实倾向你,但林夏最近总来公司......上次见你和王经理吃饭,当场甩了脸。"

我捏着手机走到走廊,楼下霓虹灯在玻璃幕墙投下斑斓光影。上周林夏来送汤的画面突然窜进脑海——她撞见我和女客户谈合作,当场摔了保温桶。鸡汤溅在我西裤上,她指着客户骂:"他心里只有工作,我怀孕都顾不上!"客户尴尬起身,我蹲在地上擦汤渍时,听见她冷笑:"这就是你说的能顾家的公司?"

"我明白。"我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明天董事会我会提人选。"

回到家,林夏正窝在主卧飘窗翻婴儿服。见我进来,她招了招手:"我今天看了家母婴店,娃用的东西就那买吧。"

"好。"我挂好西装,"对了,公司副总的位置......"

"副总?"她坐直身子,"就是能签二十万以上合同的那个?"

我点头。那位置年薪比我多二十万,还管着供应链和渠道。

"陈默,这位置得给我。"她绞着胎教书边角,"你爸妈总说我吃闲饭,我妈来你连杯茶都不倒。我要是有副总头衔,看他们还敢说!"

我像被人兜头泼了冷水。"你没在公司上过班......"

"我怀孕前是广告公司主管!"她拔高声音,"管过三个项目,带过五人团队!你就是看不起我!"

我后退一步撞在鞋柜上。上个月她翻出旧工牌时,我还夸她穿工装好看。原来那时她就在盘算。

"我不是看不起你。"我深吸口气,"副总要懂供应链,要跟供应商谈价,这些你都没接触过。"

"你就懂?"她冷笑,"你每天加班到十点,陪过我几次产检?上次说开会,结果我在医院看见你和女客户有说有笑!"

"那是王总,谈智能家居合作!"我终于吼出声,"你能不能别把工作当儿戏?"

她突然捂住肚子,脸色煞白:"你是不是嫌我累赘了?我为这个家牺牲这么多,你连个副总都不肯给?"

"牺牲?"我胸口烧得慌,"怀孕前你是全职太太,现在还是。我早起给你煮粥,下班绕路买车厘子,你说卧室小我搬客卧,你说换车我咬牙买奥迪。你牺牲了什么?"

她猛地起身,孕肚撞翻飘窗上的多肉盆。"啪"的脆响里,陶片混着泥土撒了一地。"陈默,你就是自私!"她哭着喊,"我为你生孩子,你就这么对我?"

我盯着地上的碎陶片,三个月前的画面突然清晰——她举着验孕棒笑我"傻样",眼里的光比钻戒还亮。现在那光没了,只剩怨怼。

"我让出卧室还不够吗?"我听见自己说,"你总说为了孩子,可你问过我累不累吗?"

她愣住,眼泪挂在脸上:"你...你是不是不要这个家了?"

"我没不要家。"我弯腰捡陶片,指尖被划破,"我只是不想当提线木偶了。"

那晚林夏抱着枕头去了客房。我蜷在书房折叠床上,电脑里的项目书还开着。月光漫过书桌,落在结婚照上——穿白纱的她靠着穿西装的我,说:"以后要生两个娃,养条狗。"

次日清晨,我在厨房煮小米粥。客房传来动静,林夏眼睛肿着出来:"我回娘家住几天,情绪好了再回来。"

"好。"我盛了碗粥推过去,"记得按时产检。"

她没接,拎包出门。玄关镜里,她的背影和五年前重叠——那时她蹲在小厨房煮泡面,抬头说:"等有钱了,给你买最好的领带。"现在的她,只会说:"我要副总位置。"

她走后公司乱了套。之前她总来"视察",供应商都当她是老板娘,现在突然不见人,电话一个接一个:"林女士最近怎么没来?"王经理急得直搓手:"上次吵架后,李总说要终止合作。"

我连夜飞深圳见李总。酒店里,他点了根烟:"小陈,实话告诉你,之前看林夏面子才签的合同。现在她不在,我怕你们顾不上家庭客户。"

我捏紧合同。家庭客户是核心业务,林夏总说"要照顾孕妇需求",可她自己呢?把所有需求都压在我身上,却忘了我也是血肉之躯。

谈完合作已是凌晨三点。我坐在落地窗前,望着城市灯火。手机亮了,是林夏的消息:"我妈说你不给副总就离婚。"

我盯着屏幕笑了。原来这三个月的妥协,不过是她计划的第一步。

一周后林夏回来,手里提着婴儿连体衣。"我爸妈说......"她刚开口。

"我们谈谈。"我打断她,"副总位置,我不会给。"

她脸色骤变:"陈默,你铁了心离婚?"

"不是离婚。"我深吸口气,"是要明确边界。我可以养你和孩子,但不能牺牲事业;你可以提需求,但不能拿怀孕当筹码;你可以生气,但不能把我的妥协当理所当然。"

连体衣"啪"地掉在地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轻声说。

"以前太傻。"我捡起衣服,"以为爱就是无条件妥协,现在明白,爱要互相尊重。"

之后林夏安静了许多。她开始去社区参加孕妇交流,偶尔会跟我讲其他妈妈的故事。那天她回来,手里提着两盒胃药:"王姐说总吃外卖伤胃,我买了药。"

我接过药,喉咙发紧:"谢谢。"

"谢什么。"她低头整理茶几上的多肉,"其实...我之前太贪心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孕肚在裙下轻轻起伏。这次我没急着让出什么,只是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

爱不是让出卧室,不是让出职位,是学会在妥协与坚持间找平衡。我想,我们都需要时间,去真正学会如何爱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