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cm总裁离婚当天,老公却净身出户?她甩出300平房本:
发布时间:2025-05-17 20:45 浏览量:5
玄关暖黄的灯光下,我踮着脚够鞋架第三层的棉拖。那团米色毛绒拖又被陈默往上挪了两格,像故意逗我似的悬在指尖够不到的地方。
"说了八百回啦,我够不着。"我哼唧着,后颈蹭到他洗得发白的蓝衬衫下摆——这件衬衫穿了三年,领口都泛着毛边,"你非把东西摆那么高。"
陈默弯腰把拖鞋递过来,指节因为常年敲键盘泛着青白。他的袖口沾着点没擦净的洗洁精沫,是早上帮我刷咖啡杯留下的:"上周三你说第三层通风,棉拖不容易长霉。"
我捏着拖鞋的手指顿了顿。确实,那天整理鞋柜时我嘟囔过一句"二层太潮",他倒像把我每句话都刻进了骨缝里。就像上个月我说"芹菜叶子比茎嫩",转天他炒芹菜时,真把茎全择了,翠生生的叶子在白瓷碗里堆成小山,叶尖还挂着一滴没擦净的油星。
可今天不一样。
茶几上摊着刚领的离婚证,红本本边缘被我捏出褶皱,像朵蔫在风里的玫瑰。陈默蹲在客厅收拾纸箱,他那套深灰西装搭在沙发背,袖口磨得发亮——上个月他说"想换件新的",我嫌商场折扣不够,让他再等等。
"存折、车钥匙、房产证。"他推过来三个牛皮信封,指腹蹭了蹭信封角,"密码还是你生日,车折旧算我的,房子...你留着吧。"
我盯着他腕上的电子表。去年他生日,我在夜市花35块买的,说"这种表摔不坏"。现在表带上沾着他擦茶几的水渍,在日光灯下泛着钝钝的光,像他藏在心里的那些话,明明亮着,却总不肯说透。
"陈默,你疯了?"我嗓子发紧,"房子两百万,加上公司股份..."
"喜梅,我就想要个痛快。"他直起腰,膝盖发出"咔"的轻响。这个总说"听你的""没关系"的男人,此刻眼尾泛红,像被揉皱的纸,"你看我像图钱的人吗?"
像吗?
三年前我在儿童服装店试衣间摔跤,货架上的羽绒服砸下来时,他正来送货。我蹲在满地鹅毛里,听见头顶响起轻轻的"您没事吧?我扶您",声音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那时我刚被前夫卷走半套房子首付,朋友说陈默是物流员,月薪五千。我冷笑"图我钱?",可他追了我八个月,每天早上准时送热豆浆,纸杯上永远贴着便利贴——"今天降温,您多穿件"、"超市看到您说的碎花围裙"。
后来我才知道,他攒了两年钱,就为给我买台能调高度的试衣镜。安装那天他蹲在地上拧螺丝,抬头时汗水滴在瓷砖上,晕开个小水洼:"您总说镜子太高,试衣服要垫脚。"
"所以你现在是要报复我?"我抓起离婚证,封皮硌得掌心生疼,"嫌我管你严?嫌我查你手机?"
陈默的手停在半空。他正收那幅《星空》十字绣,是我失眠时歪歪扭扭绣的,他却装了框挂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上个月你翻我手机,看到王姐的消息。"他把十字绣轻轻放进纸箱,"她是我妈同事的女儿,老公住院想借两万。我没借,怕你生气。"
我想起那天。手机屏幕亮着"陈默哥"三个字,刺得我眼睛发酸。我摔了他的马克杯,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蹲在地上捡碎片,手指被划了道口子,血滴在米色地砖上,像朵开败的红梅。
"还有上上周,你说我跟送水老张笑太甜。"他从口袋摸出个小本子,纸页边缘起毛,"这是你生气的次数。"
我翻开本子。第一页:"2022.3.15,帮邻居搬大米,喜梅说'爱当老好人',冷战三天";第二页:"2022.5.2,随礼500,喜梅说'钱大风刮来的',摔了剃须刀";最后一页停在昨天,字迹潦草:"喜梅说'敢离婚就让你混不下去',她眼睛红得像小时候被欺负时那样。"
"小时候?"我喉咙发紧。
他突然笑了,眼角细纹里泛着潮:"你总说忘了,可喝多了会说梦话。小学被男生扯辫子,骂'小矮子还想当领操员';高中室友把你饭卡藏衣柜顶层;第一次婚姻,前夫在聚会上说'找矮老婆省布料'..."
我退到沙发坐下。这些事我以为早被风吹散了,可每次陈默帮我够高处的东西,每次他买衣服挑小个子码,每次他说"喜梅你站我前面",那些被踩进泥里的自尊就会爬出来,啃得我喉咙发疼。
"你记得我第一次去你公司吗?"他蹲下来和我平视,"你站在二十层落地窗旁,跟客户说'做小个子童装,因为我知道被衣服卡住脖子的滋味'。阳光照在你脸上,你眼里有团火,我当时就想,这个女人需要被捧在手心里。"
"可后来呢?"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你把公司那套带到家里,查我账,管我社交,连我给妈打电话超十分钟都要问'是不是要钱'。你总说'为我好',可我连说'我不想要'的机会都没有。"
纸箱里突然响了声脆响。是那对陶瓷杯,我生日时他挑的,杯身印着"大""小"。以前他用"大"的,我用"小"的,现在"大"杯在纸箱里晃,撞着"小"杯的边缘,像在说"该分开了"。
"那你为什么...净身出户?"我盯着他腕上的35块电子表,"你不是最在乎我开心吗?"
他伸手碰了碰我发顶。这个动作他做过无数次,以前我总躲,嫌他把我当小孩。今天我没动,发顶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你第一次离婚时,在酒吧哭着说'钱才是底气'。"他说,"第二次结婚前,你把婚前财产公证推给我,手都在抖。我知道你怕,怕再被骗,怕再被看轻。"
"所以我不要钱。"他笑了,眼尾的细纹里有光,"你不是总说'离了婚也能活得漂亮'吗?这次我帮你证明,你不用靠钱,也能被真心对待。"
窗外开始下雨。我望着他拖走的纸箱,雨水打湿了"大"字陶瓷杯的包装纸。茶几上的离婚证还摊着,照片里的我们都在笑——我穿着他挑的淡紫连衣裙,刚好到膝盖,他说"这个长度显高"。
手机突然响了。是助理消息:"李总,明天发布会模特,还是找150cm左右的小朋友吗?"
我盯着对话框,想起上个月带样衣去特殊学校。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摸着裙腰防滑带说:"李阿姨,这个不会勒脖子。"她仰着头看我,眼睛亮得像星星。
陈默的电子表还在茶几上,屏幕显示17:30。以前这个点他会系着我嫌丑的碎花围裙做饭,说"你胃不好,不能饿"。现在厨房安静得能听见抽油烟机的风声,像缺了块心跳。
我摸出那本生气次数的小本子,最后一页背面有行小字,被水洇过的痕迹:"喜梅今天夸我番茄蛋汤好喝,她喝了两碗。"
雨越下越大。我起身去够第三层的棉拖,这次没等陈默。踮脚时后颈蹭到冰凉的空气,突然想起他常说的"你不用踮脚,我会弯下腰"。
可现在,他已经直起了腰。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在他帮邻居搬大米时递瓶水,而不是冷着脸关门;会在他说"想换西装"时,拉他去商场挑最贵的那套;会在他收纸箱时,扑进他怀里说"别走"。
可生活没有如果。
玄关的镜子里,158cm的李喜梅举着离婚证,发梢沾着雨珠。她身后300平的婚房空了一半,像被风吹散的云——可云散了会再聚,有些人走了,就再也不会弯下腰等了。
你说,钱真的能给人底气吗?还是说,我们拼命抓着的,不过是当年那个被骂"小矮子"的小女孩,藏在心底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