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子借我8万不还，离婚时妻子泣不成声：房产证上有你的名字！

县里面谁不知道呢，李菊花家的这个事。都说姻缘难断，这不，连离婚都离了，人家媳妇儿还惦记着他。

那天我在街口的老万茶馆喝茶，身边几个老头儿又提起这事。

“甭提了，我表哥家就住他们隔壁，说是离婚那天，那女的哭得那叫一个惨啊，整个楼道都听得见。”

我没吱声，捧着茶杯听他们说。

我认识李菊花十多年了，是前街那个修车铺子的老板。五十出头，圆脸膀，走路总是一摇一晃的，跟他那肚子似的，鼓鼓囊囊地往前顶着走。其实跟他比起来，我真算不上什么老熟人，只是前两年买了辆二手面包车跑运输，经常去他那修车，慢慢熟了起来。

去年冬天有一次，我把车开到他铺子门口，正好看见他和媳妇王彩云在吵架。王彩云个子不高，是个瘦瘦的女人，平时话不多，但那天不知道怎么了，声音尖得跟刀子似的。

“你弟弟借的钱啥时候能还？再这么下去咱家都得喝西北风了！”

李菊花一边擦手上的机油，一边不耐烦地应付：“吵吵啥，不是说了嘛，年后就有钱了，你急啥？”

王彩云站那儿不动，脸上像蒙了层灰。李菊花回头看了看我，冲我挤出个笑容，然后小声跟他媳妇说：“人家客户来了，回头再说，回头再说。”

王彩云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回了里屋。

那天修完车，李菊花难得请我去对面小店喝了瓶啤酒。两个塑料凳子，一张掉了漆的小方桌，上面摆着几个花生米。他突然变得很能说，跟我絮叨起他这个小舅子的事来。

“我那小舅子啊，唉，真是个祸害。”李菊花灌了口啤酒，“借了我8万块钱，说是做生意，结果全让他赌没了。”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可气的是，这小子现在躲着我，电话打不通，人找不着，我老婆还护着他，说是她亲弟弟。”

李菊花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啤酒，扯过衣角擦了擦嘴，“你说这事闹的，哪有这样的亲戚？”

我其实早就听说过李菊花媳妇的弟弟王小军，县里出了名的败家子。十几岁就辍学混社会，后来也不知道跟什么人学会了赌博，隔三差五就听说他欠了谁谁谁的钱。县城就这么大点地方，家丑能不外扬吗？

“你媳妇对他弟弟要求得严一点就是了，钱也别想了。”我只能这么劝他。

李菊花摇摇头，眼神有点闪烁：“问题是，这钱不是我的，是找朋友借的，人家年后要用。”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不简单。

春节后的一天下午，我刚送完货回来，路过李菊花的修车铺。铺子关着门，门上贴了张纸条：“暂停营业三天”。这在李菊花这儿可是头一回，他平时连年三十都开门的人。

我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了，背景音嘈杂，像是在医院。

“老李，你铺子咋关门了？”

“哎，别提了，我那个小舅子被人打了，腿给打折了，现在县医院躺着呢。”李菊花的声音听起来又累又烦。

“谁干的？”

“还能有谁，讨债的呗。这次下手够狠的，医生说得住院好几个月。”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无奈：“那钱的事……”

“还不是得我来擦屁股，再借了5万，凑了13万先把那边的高利贷还上了。”李菊花苦笑了一声，“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挂了电话，我在路边买了包烟，递给乞丐似的自己点上一根。县城的天空灰蒙蒙的，不知道是雾还是霾。那会儿才二月份，风里还带着刺骨的冷。我站在李菊花关着门的铺子前，看着那个写着”暂停营业”的纸条，突然想起我大学同学说过的一句话：借钱的时候是亲戚，还钱的时候是敌人。

三月中旬的一天，我去镇上送货，经过李菊花的修车铺，看见他正在门口忙活。我停了车，下去跟他打招呼。

“哟，好久不见啊，最近忙啥呢？”我问。

李菊花脸色不太好，手上的动作也不如以前麻利了。“还能忙啥，修车呗。”

我看他精神不太好，想着要不要问问他小舅子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时候，他媳妇王彩云从铺子里出来，手里拿着个暖水袋。她瘦了一圈，眼圈发黑，像是很久没睡好觉了。

“来，把这个垫在腰上，医生说你肾虚。”她低声对李菊花说。

李菊花没接，只是摇摇头：“不用。”

王彩云愣了一下，转身回铺子里去了。

我假装没看见这一幕，跟李菊花闲聊了几句，就准备走。临走时，李菊花突然叫住我：“下礼拜六，来我家吃顿饭呗？”

我有点意外，李菊花从来没请我去过他家。

“行啊，需要带啥不？”

“不用，就你来就行。”李菊花的声音闷闷的。

礼拜六那天，我买了条烟和两瓶酒去了李菊花家。他家在县城北边的老小区里，楼道又窄又暗，走道里堆着不少杂物，有人家晾的咸菜，还有旧自行车。

李菊花家住五楼，我爬上去的时候已经有点喘。门开着，李菊花站在门口等我。

“来了啊，进来坐。”

我把烟酒递给他，他接过去放在门口的鞋柜上，领我进了屋。

屋子不大，一进门就是客厅兼饭厅，十几平米的样子。右边是厨房，里面传来炒菜的声音。客厅里有个旧沙发，坐垫有点塌，电视柜上摆着些小玩意，有个看起来很老的小花瓶。

“坐吧，别客气。”李菊花指了指沙发。

我坐下来，发现茶几上有几张纸，好像是什么文件。李菊花连忙收起来，塞进旁边的抽屉里。

王彩云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盘炒青菜。她冲我点点头，没说话，又回厨房去了。

饭桌上只有三个人，我、李菊花和王彩云。菜不多，一个酱爆肉丝，一个炒青菜，一个西红柿鸡蛋汤，还有一盘花生米。李菊花给我倒了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来，喝一个。”他说。

我们碰了杯，他一口干了。

整个晚饭过程中，李菊花喝了不少酒，王彩云一直低着头吃饭，几乎不说话。气氛有点怪，但我也不好多问。

饭后，王彩云收拾碗筷去了厨房。李菊花把我拉到阳台上，掏出烟给我一根，自己也点上。

县城的夜景从这里看过去，零星的灯光像是撒在黑色布上的几粒芝麻。

“老张，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李菊花吐出一口烟圈，声音有点发抖。

“你说。”

“我想… 我想借点钱，你能不能帮帮忙？”

我愣了一下：“借多少？”

“5万块。”李菊花不敢看我，“就一个月，一个月我就还你。”

我知道李菊花最近的情况，心里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但还是问了一句：“是不是又是你小舅子的事？”

李菊花长叹一口气，点了点头：“他欠的钱太多了，现在都不敢回家，躲在外地。但那些人天天来我家要钱，说是找不到人，就找家人。昨天还在我家门口泼了一桶粪，你说这日子还能过吗？”

我皱了皱眉头：“那你报警啊。”

“报警有用吗？那些人也不傻，知道怎么搞，就是边边角角地恶心你。警察来了，他们就跑，警察一走，他们又来了。”李菊花的眼圈红了，“我知道这钱你借了可能就打水漂了，但我真的没办法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媳妇知道这事吗？”

李菊花摇摇头：“她不知道我借钱的事，这段时间我也不敢跟她说太多，怕她担心。”

我看着李菊花憔悴的脸，心一软：“行吧，明天我把钱给你送过去。”

李菊花一把抓住我的手：“谢谢你，老张，谢谢你！”

回家的路上，我有点后悔答应得太快。但话已经说出口了，总不能反悔。第二天，我把5万块钱给李菊花送去了。他千恩万谢地收下了，说一个月后一定还我。

那个月，李菊花的修车铺子生意似乎比以前还要好。每次我路过，都看见他在忙活，有时候忙到很晚。

转眼到了还钱的日子，我本来不想主动提这茬，想着李菊花会记得。但那天过去了，第二天、第三天也过去了，始终没有李菊花的消息。

我只好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背景音很嘈杂。

“喂，李老板，你在哪呢？”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点。

“哦，老张啊，我在医院呢，我媳妇住院了。”李菊花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怎么了？严重吗？”

“医生说是急性胆囊炎，得做手术。”他顿了顿，“那个… 钱的事，我知道，你再宽限几天行吗？手术费用花了不少，我这边有点紧张。”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说：“没事，你先忙你的，钱的事慢慢来。”

挂了电话，我心里有点不安。我决定第二天去医院看看王彩云，顺便了解一下情况。

县医院的住院部楼道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一股咸菜味，不知道是从哪个病房飘出来的。我问了护士站，找到了王彩云的病房。

推开门时，房间里只有王彩云一个人，半躺在床上看手机。见我进来，她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慌忙把手机放到一边。

“你好，我是李菊花的朋友张建国，来看看你。”我把带来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

“谢谢，不用破费的。”王彩云的声音很轻，看起来确实是病了的样子，脸色发黄。

“李菊花呢？”

“他去交费了。”王彩云说完，房间里就安静下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随便问问她的身体状况。王彩云一直很客气地回答，但眼神有点躲闪，好像有心事。

正说着，李菊花回来了，看见我有点意外：“哎呀，你来了啊。”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就说要回去了。

李菊花把我送到电梯口，我忍不住问了一句：“老李，我借你的钱，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老张，实在不好意思啊。最近手头紧，这不是媳妇又住院了。你再宽限一下行吗？”

我点点头：“没事，你先忙这边吧。”

坐在出租车上回家的路上，我想起王彩云看我的那个眼神，总觉得有点奇怪。就好像… 她不知道我是谁一样。

又过了半个月，李菊花的修车铺突然关门了。铺子门上没有任何告示，就是锁着门。

我打电话，显示已关机。

这下我有点慌了，赶紧去他家里找人。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正当我准备离开时，隔壁的一个老太太开门出来了。

“你找李菊花啊？他们搬走了。”老太太说。

“搬走了？搬哪去了？”

“谁知道呢，前天晚上搬的，悄咪咪的，也没跟邻居打招呼。”老太太摇摇头，“这年头的人，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我一下子懵了。李菊花居然搬走了？那我的5万块钱怎么办？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侦探一样打听李菊花的下落。县城就这么大，总能找到线索。果然，有人说在县城南边的新小区看见过李菊花，说是搬到那边去了。

我按照线索找到了那个小区，是县城最近新建的一个小区，房价不便宜。门口保安不让进，我只好在外面守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三天下午，我终于在小区门口看见了李菊花，他正推着自行车准备出门。

“老李！”我叫住他。

李菊花看见我，先是一愣，然后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老张啊，你怎么在这？”

“找了你好几天了，你手机怎么关机了？”我直截了当地问。

“哦，那个，换号了，忘了告诉你。”李菊花的眼睛不敢看我。

“我借你的钱，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忍住火气问道。

李菊花叹了口气：“老张，我最近确实困难，能不能再……”

我打断他：“你修车铺子呢？怎么关门了？”

“生意不好做了，我打算换个行当。”

“搬新家了？”我看着身后的高层住宅。

李菊花的脸色变了变：“只是租的。”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小区里走出来——王彩云，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看起来二十多岁，脸上有几颗痘痘，眉头紧锁，表情不太友好。

那年轻人一看见李菊花，脸色就变了：“姐夫，你怎么还在这？不是说去买菜吗？”

我愣了一下，这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小舅子王小军？

李菊花尴尬地笑了笑：“这不是碰见老朋友了嘛，聊两句。”

王彩云看见我，脸色也变了，拉了拉她弟弟的衣袖：“小军，咱们先回去吧。”

“等一下。”我拦住他们，“李菊花，我借你的5万块钱，你到底什么时候还？”

王彩云惊讶地看了李菊花一眼：“什么5万？你又借钱了？”

李菊花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王小军插嘴道：“姐夫，这位是？”

“他是我朋友，之前借了我点钱。”李菊花赶紧说。

我冷笑一声：“朋友？那你怎么躲着我？”

王彩云严厉地看着李菊花：“你又骗我？你答应过不再借钱的！”

李菊花一脸无奈：“这不是小军住院，又要还高利贷嘛……”

“又是因为小军？”王彩云突然提高了声音，这在我印象里是第一次听她这么激动，“我的钱都被你拿去还他的赌债了，现在你又借钱？”

王小军在一旁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姐，你别这样……”

我看着这场闹剧，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李菊花借钱不是因为讨债的上门，而是因为他的小舅子又欠了赌债。

“李菊花，我不管你们家里的事，我只要我的钱。”我直接说道。

李菊花叹了口气：“最近是真的没钱……”

王彩云打断他：“你的修车铺子呢？卖了多少钱？”

李菊花没吭声。

王彩云转向我：“他的修车铺子卖了20万，刚卖不到一个月。”

我一下子怒了：“李菊花，你骗我说你没钱？”

“那钱……”李菊花支支吾吾地说，“那钱已经用掉了。”

王小军在一旁插嘴：“姐夫，咱们先回去再说吧，外面不方便。”

“哪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气得直冒火，“李菊花，我限你三天内还钱，否则我就报警。”

王彩云突然说：“我跟你一起去报警。”

李菊花和王小军同时惊讶地看着她。

“彩云，你这是什么意思？”李菊花脸色发白。

王彩云冷笑一声：“什么意思？我早就受够了！你把我的积蓄都给了我弟弟，又偷偷卖了修车铺，现在连房子都……”她突然不说了。

“房子？”我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什么房子？”

王彩云深吸一口气：“没什么。”

但我已经想通了：“是这个新房子吧？不是租的，是买的吧？”

李菊花脸色煞白，不说话了。

王小军尴尬地站在一旁，眼神游移。

我们四个人就这么僵持着，小区门口的保安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走过来问：“有什么问题吗？”

王彩云突然说：“我有东西给你。”

然后她转头对李菊花说：“走，回家拿。”

李菊花无奈，只好带着我们一起上楼。

李菊花家住在11楼，是个三室一厅的新房子，装修得挺像样。客厅里的家具都是新的，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一看就知道不便宜。

“你说没钱，住的倒是挺好的。”我冷冷地说。

李菊花没吭声，坐在沙发上，脸色发青。

王彩云从卧室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我：“给你。”

我打开一看，是一张房产证复印件。名字那一栏赫然写着我的名字”张建国”。

“这是什么？”我一头雾水。

王彩云淡淡地说：“这套房子的首付是用你的5万块钱付的，我让李菊花在房产证上加了你的名字。”

李菊花猛地站起来：“彩云，你疯了？！”

王小军也瞪大了眼睛：“姐，你太冲动了吧？”

王彩云看都不看他们，继续对我说：“房产证原件在我这里，你要看吗？”

我还没反应过来：“你是说，这房子有我的名字？”

王彩云点点头：“是的，房产证上写着你和李菊花各占50%的产权。”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彩云，你这是什么意思？”李菊花的声音发颤。

王彩云终于转向他，眼神冰冷：“什么意思？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我攒了十年的20万积蓄，全被你拿去还你小舅子的赌债了。你背着我卖了修车铺，又贷款买了新房。现在你又借钱不还，骗这骗那，我受够了！”

我从来没见过王彩云这么激动的样子。

王小军在一旁插嘴：“姐，你别这样，姐夫也是为这个家好……”

“闭嘴！”王彩云瞪了自己弟弟一眼，“如果不是你，我们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李菊花坐回沙发上，把脸埋在手掌里：“彩云，我们有话好好说，何必闹成这样……”

王彩云冷笑一声：“好好说？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我忍了这么多年，你一次又一次地骗我。现在好了，我要跟你离婚。”

这话像是晴天霹雳，李菊花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妻子：“离婚？你疯了吧？”

王彩云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离婚协议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签字吧。”

我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家庭矛盾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李菊花翻开文件看了看，突然笑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房子归我，存款归你？彩云，你别太过分了！”

王彩云直视着他的眼睛：“过分？存款早就被你挥霍完了，只剩下这套还贷款的房子。而且，房产证上有张建国的名字，这是我的保险。”

李菊花突然明白了什么，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早就计划好了？”

王彩云没有否认：“是的，从你第二次偷拿我的钱给你小舅子还赌债时，我就开始计划了。”

我插话道：“等等，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房产证上会有我的名字？”

王彩云看着我：“因为李菊花用你的钱付的首付，我让他在房产证上加上了你的名字，这样他就不能把房子随便卖了。”

李菊花怒道：“你这是坑我！”

“是啊，我是在坑你。”王彩云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就像你一次又一次坑我一样。”

王小军插嘴道：“姐，有什么事慢慢说……”

“你给我闭嘴！”王彩云和李菊花几乎同时吼道。

我清了清嗓子：“那个，既然房产证上有我的名字，那我的5万块钱……”

王彩云淡淡地说：“你的钱已经变成了这套房子50%的产权，如果你想，可以等房子升值后卖掉。”

李菊花一拍桌子：“彩云，你别闹了！这样对谁都不好！”

王彩云不为所动：“离婚协议在这里，你签不签？”

李菊花转向我：“老张，你别听她胡说，我肯定会还你钱的，你帮我劝劝她……”

我摆摆手：“这是你们家事，我不掺和。我只想知道我的钱能不能拿回来。”

王彩云冷笑道：“等房子卖了，你不仅能拿回5万，还能赚一笔。”

三个月后，我真的收到了20万转账，备注是”房产分成”。

这天，我在县城北边的小饭馆吃午饭，意外遇见了王彩云。她比之前胖了一点，气色也好了许多。她主动坐到我对面，给我倒了杯茶。

“谢谢你的钱。”我说，“没想到真能拿回来，还多了这么多。”

王彩云微微一笑：“房子升值了，而且李菊花急着卖，我就帮你谈了个好价钱。”

“你们真的离婚了？”我问。

她点点头：“昨天刚办完手续。”

我有些好奇：“那李菊花现在……”

“他搬回老家去了，听说找了份工作。”王彩云的语气很平静。

“那你弟弟呢？”

王彩云的眼神暗了暗：“送去戒赌所了，希望这次能真的改过吧。”

我端起茶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王彩云突然说，“我早就想离婚了，只是一直舍不得。李菊花人其实不坏，就是太软弱，拿我弟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