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18天验出两道杠,我提离婚时她亮出37道针孔,全网骂我渣
发布时间:2025-05-16 17:53 浏览量:4
我蹲在卫生间瓷砖上,后背抵着马桶盖,眼睛直勾勾盯着水池边那根验孕棒。第二道杠红得扎眼,像滴溅在白瓷上的血珠,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小夏,你过来。"我的声音像被浸了水的棉花,哑得厉害。食指无意识抵着瓷砖缝,指甲缝里蹭上了陈年的灰。
林小夏裹着浅蓝浴巾从卧室跑过来,发梢还滴着水,在地板上洇出几个小水点。她顺着我视线扫到水池边的验孕棒,脸"刷"地白了,水珠顺着锁骨滑进浴袍领口,她浑然不觉,指尖攥着浴巾边角,指节都泛了白。
"远哥...我..."她伸手要碰我手背,我条件反射往后缩了缩。
昨晚翻她行李箱时,我在夹层里摸到了高铁票。23号去南京,9号返程,整整18天。她走的时候说去谈医院采购单,最多一周,结果拖了小半个月。
我把手机里的购票记录亮给她看:"怀孕至少要三十天,你算算日子。"
她突然扑过来抓住我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不是你想的那样!陈远,你听我说!"声音带着哭腔,浴巾滑下半边肩膀,露出锁骨上还没干的水珠。
我甩开她的手,转身去客厅拿外套。鞋柜上的结婚照被我撞得晃了晃——去年冬天,我们在雪地里拍的,她穿着红棉袄笑出小梨涡,睫毛上沾着雪花,像颗会呼吸的星星。
"我搬去仓库住。"我把钥匙拍在茶几上,金属钥匙磕出清脆的响,"明天去办手续。"
"陈远!"她赤着脚追过来,浴袍带子散了也顾不上,"半年前体检你记不记得?医生说你...你精子活力低..."
我动作顿住。去年年底公司体检,报告上"精子活力低"几个字像根刺,扎得我整宿睡不着。小夏蜷在我怀里哭,眼泪把我睡衣前襟都打湿了:"大不了我们丁克,你看现在多少小夫妻都不生娃,有彼此就够了。"
她蹲在我脚边翻随身包,动作急得发颤,终于摸出一沓病历拍在我膝头:"上个月去南京,其实是去省妇幼做试管。我们之前取了卵和精子,移植了囊胚...我怕你压力大,没敢说。"
我接过病历,手心里全是汗。最上面一张是3月28日的超声单,"宫腔内可见0.8cm妊娠囊"几个字被红笔圈着。日期是半个月前,她刚到南京的第二天。
"移植那天你在跑物流调度,我自己去的医院。"她额头抵着我膝盖,声音闷得像从地底下冒出来,"医生说前三个月不稳,我想等过了安全期再告诉你...今早突然想吐,我就买了验孕棒..."
我想起这半个月的反常。以前她出差,每天晚上八点准视频,举着手机逛夫子庙、吃鸭血粉丝汤。这次视频总说"在医院展厅布展"、"客户在谈合同",有时候接电话还躲去阳台,背景静得能听见空调风声。上周我给她点了杯杨枝甘露,她发消息说"别点甜的了,最近喝着犯恶心",我当时还笑她嘴刁。
"对了,你手机里那个'王姐'是谁?"我突然想起昨晚查她手机时看到的聊天记录,"她昨天问你'血值翻倍没',还发了个打针的表情包。"
"是生殖科的王护士。"她抽着鼻子翻出聊天记录,屏幕上是王姐的消息:"今天HCG 2800,翻倍正常,继续打黄体酮。"往下翻是她拍的胳膊照片,内侧青一块紫一块,针孔像被蚂蚁啃过的小坑。
我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发顶。头发还带着浴室的潮气,混着熟悉的樱花洗发水味。去年冬天她发39度高烧,我也是这样摸着她湿漉漉的发顶,用湿毛巾给她擦脖子降温。
"为什么不早说?"我的喉咙像塞了团棉花。
"就因为你那天喝多了。"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啪嗒啪嗒掉在我裤腿上,"你窝在沙发里哭,说'小夏,我对不起你,连个孩子都给不了'。我就想,等确定能保住再告诉你,省得空欢喜一场。"
那天下暴雨,公司货车撞了高速护栏,我在调度室熬了三天三夜。回家时小夏煮了醒酒汤,汤里浮着枸杞和红枣。我端着汤突然就哭了,酒劲混着委屈涌上来:"小夏,我是不是特别没用?连当爸爸的资格都没有。"她抱着我拍背,头发蹭着我下巴:"陈远,有你就够了,真的。"那时候她已经在省妇幼排了号,悄悄做着取卵前的检查。
"疼吗?"我指着她胳膊上的青斑。
"促排的时候才疼呢。"她仰起脸,眼睛肿得像两颗红樱桃,"每天打六针,肚子上全是硬结,青的紫的,像被人打了一拳。护士说我血管细,进针慢,我就盯着天花板数裂纹——第一根针数到第三十七道,第二根针数到第二十二道...数着数着,眼泪就掉在病号服上了。"
茶几上的蓝石莲蔫头耷脑的,是她走前刚换的盆。我记得她蹲在阳台换土时说:"这盆皮实,半个月不浇水死不了。"原来不是它皮实,是她把自己的脆弱都藏起来了——就像现在,她胳膊上青肿的针孔,肚子里小小的胚胎,还有那些没说出口的疼。
"远哥,你摸摸。"她把我的手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医生说现在还小,可我总觉得能感觉到。"
我手掌贴着她的浴袍,只摸到温温的体温。什么都摸不到,可心跳得厉害,像婚礼那天她穿着白纱走向我,头纱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眼尾那颗小痣时那样。
"明天陪我去医院。"我弯腰捡起茶几上的钥匙,金属钥匙硌得掌心发疼,"我得亲自听医生说,这孩子是我的。"
她突然笑了,眼泪砸在我手背上,烫得我一哆嗦:"傻瓜,胚胎是取了你的精子和我的卵子配的,能是谁的?"
窗外突然落雨,雨点打在防盗网上,叮叮当当像敲玻璃弹珠。我想起去年台风天,老房子天花板漏雨,她举着塑料盆接水,水溅在她拖鞋上都不在意:"陈远,只要和你一起,住漏雨的房子也甜。"那时候我们挤在沙发上躲雨,她的脚丫子冻得冰凉,往我腿上贴。
现在雨还在下,可我们的房子不漏了。我给蓝石莲浇了水,蔫下去的叶片慢慢鼓起来,泛着蓝盈盈的光,像小夏眼睛里的泪。
后来医生说胚胎发育得很好,胎心都能看见了。小夏躺在检查床上攥着我手,指腹还留着打针的针孔:"移植那天我在走廊坐了半小时。想着要是失败了,就把所有病历都烧了,永远不告诉你。"
我摸着她手腕上的青斑,突然懂了:有些沉默不是疏离,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想把最好的结果,捧到你手心里。
现在她靠在我肩上打盹,睫毛上还沾着没擦净的泪。肚子里的小不点儿不知道,他妈妈为了他,数过三十七道天花板裂纹,挨过六针促排针,藏了半个月的提心吊胆。
而我差点因为一时的猜疑,弄丢了最珍贵的人。
你说,这世上是不是有很多爱,都藏在沉默里,等你慢慢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