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婆婆扇耳光后,我甩婚戒包20亩地,前夫找上门看傻眼
发布时间:2025-06-05 20:19 浏览量:3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漏进来,厨房瓷砖上沾着几缕雪白色的狗毛,在水痕里蜷成小团,像被揉皱的棉絮。我蹲在地上擦第三遍时,后颈突然窜来一阵风——是婆婆的塑料拖鞋,"啪嗒啪嗒"砸在瓷砖上。
"周小芸!"王桂兰的大嗓门震得抽油烟机的灯直晃,"豆豆的狗粮呢?我昨儿特意交代要囤三袋,当耳旁风是吧?"
我扶着灶台慢慢直起腰,后腰的旧伤像被火钳拧着,疼得眼眶发酸——昨天下班挤地铁,后背着实撞在扶手上,回家又给豆豆洗了澡吹毛,膝盖早就麻得没知觉了。"妈,我昨晚十点才到家,超市早关门了。今早跑了两家宠物店,只有同品牌的牛肉味..."
"能吃?"婆婆的脸涨得像熟透的番茄,抄起茶几上的陶瓷狗碗就砸过来。狗碗擦着我额头飞出去,"砰"地撞在墙上,混着没吃完的鸡肉味狗粮碎了一地。"豆豆吃惯鸡肉味的!换牛肉味闹肚子怎么办?上个月拉稀三天,你陪它去医院了吗?就知道上班!"
我摸着额头肿起的包,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结婚三年,我从行政专员熬成主管,月入过万,可在婆婆眼里,我所有的努力都不如她怀里那团白绒球。
"小芸,你就不能顺顺咱妈?"陈默从书房探出头,眼镜片后的目光躲进了镜片后边,"不就一袋狗粮吗?我现在去买。"
"不用!"婆婆一把扯住他胳膊,"让她去!嫁过来三年,连条狗都伺候不好,要她何用?"
我突然想起上周的早晨。我攒了半年工资买的真丝裙挂在衣柜里,裙身被抓得像张渔网——是豆豆趁我上班时扒拉的。我举着裙子给婆婆看,她正用羊绒毯子裹着豆豆梳毛,眼皮都没抬:"狗懂什么?你那裙子金贵得很,捐了做善事不好吗?"陈默在旁边打圆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回头给你买条新的。"可所谓的"新裙子",不过是商场打折区两百块的衬衫。
还有上个月,我烧到39度蜷在被窝里,哑着嗓子喊:"默子,帮我倒杯水吧。"婆婆抱着豆豆站在卧室门口,眉头皱成川字:"没看见豆豆刚打了疫苗?别折腾默子!"陈默端着狗粮盆逗狗的笑声,混着我喉咙里的干渴,在床头滚成一团。
此刻,那些被压在心底的委屈突然涌上来。我扯下脖子上的婚戒,扔在陈默脚边:"把离婚协议签了吧。"
"你疯了?"陈默猛地站起来,"就为一袋狗粮?"
"不为狗粮。"我盯着他镜片后闪躲的眼睛,"为这三年,我在你们眼里连条狗都不如。"
婆婆冲过来推我肩膀,指甲刮过我脸颊,疼得我踉跄着撞翻鞋柜。豆豆"汪汪"叫着钻出来,在我小腿上咬了一口。
"豆豆!"婆婆立刻蹲下去捧起狗爪子,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我的小宝贝,有没有硌着呀?这地滑的,妈妈明天就铺地毯!"
陈默终于走过来拉我:"小芸,先去医院处理伤口。"
我甩开他的手。小腿上的牙印渗着血珠,可心里的疼更像被钝刀割着——三年前他说"我会护着你"的承诺,早被狗毛和狗粮埋进了岁月里。
离婚手续办得出奇顺利。房子是陈默婚前买的,我只带走了陪嫁的梳妆台和几箱书。搬东西那天,婆婆抱着豆豆站在楼道里,看我的眼神像看块要扔掉的破抹布。
我拖着行李箱站在小区门口,手机在口袋里震了又震。是大学室友小慧的消息:"小芸,老家城郊有块二十亩的荒田转租,一年三万。你说过小时候在姥姥家种地最开心,要不要试试?"
我盯着屏幕,眼泪突然掉下来。十岁那年,姥姥在院角辟了块地,教我种番茄黄瓜。夏天天没亮,她就拽着我去摘菜,露水打湿裤脚,姥姥用粗糙的手摸着我的头:"小芸啊,土地最实诚,你对它好,它就给你结满果子。"
后来姥姥走了,我再没碰过锄头。可那些埋在记忆里的绿苗,此刻突然破土而出。
我租下了那块荒田。
头三个月像在打仗。荒田长满齐腰的野蒿,我借了把生锈的镰刀,从早砍到晚,手背磨出一串血泡,破了又结痂,疼得握不住筷子。隔壁种大棚的张婶看不下去,拎着水壶过来:"闺女,这地荒了两年,得先撒生石灰杀菌。"她蹲在地里教我翻土,铁锨下去要斜着用力,起垄要留够间距,末了叹口气:"你这细皮嫩肉的,图个啥?"
我抹了把汗,泥点子蹭在脸上:"图个心里踏实。"
清明前后种瓜点豆。我蹲在田埂上,捏着小番茄种子一颗一颗往土里按,指尖沾着湿软的泥,像姥姥当年教我的那样。每天天不亮就来浇水,蹲在地里拔草,指甲缝里永远塞着黑泥,洗都洗不干净。有天下午突然下暴雨,我踩着泥跑过去盖塑料膜,脚底一滑摔了个四仰八叉,裤腿全是泥,头发贴在脸上。可我躺在泥里笑出了声——在陈家那三年,我连掉眼泪都得躲在厕所,现在能痛痛快快摔,痛痛快快笑。
转机出现在初夏。我的小番茄挂果了,绿莹莹的像小玻璃球,太阳一晒,慢慢染上胭脂红。张婶帮我联系了社区团购,第一茬番茄刚熟,群里消息就炸了:"这番茄甜津津的,有小时候的味道!""给我留两斤!""我要三斤!"
我捧着三千二百块现金,坐在田埂上给姥姥发语音,眼泪啪嗒啪嗒掉在钱上:"姥姥,我现在会种番茄了,还能赚钱。您说得对,土地不骗我。"
那天傍晚我正给韭菜浇水,远远看见田埂上站着个人。白衬衫,黑西裤,脚下沾着泥,显得格外别扭——是陈默。他搓了搓手,声音比以前轻了很多:"小芸,我妈让我来道歉。她把豆豆送人了,说以后..."
"不用说了。"我直起腰,裤脚沾着泥点,指甲缝里全是土,"离婚那天我就想明白了,我要的不是一条狗的位置,是被当成一个人来尊重。"
陈默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他走的时候,我看见他回头望了一眼我的菜田——晨露里的番茄闪着红光,像无数小太阳。
现在是九月,田地里的白菜卷着绿边,萝卜在土里拱出白尖,莴笋长得比我还高。张婶教我腌了泡菜,坛口压着块青石板,里面泡着我自己种的辣椒,酸香飘得满田都是。每天收工后,我坐在田边的竹椅上,看晚霞把菜叶染成金色,听虫鸣叽叽喳喳,风里飘着泥土和菜香。
前几天路过宠物店,橱窗里蜷着只马尔济斯犬,雪白雪白的。我站在玻璃前看了会儿,突然发现自己记不清豆豆长什么样了。只记得在陈家的最后一天,我蹲在地上擦狗毛,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发灰,像朵快蔫了的花;现在我蹲在菜田里摘菜,汗水顺着下巴滴进泥土,镜子里的眼睛亮得像星星。
有时候我会想,人这一辈子图个啥呢?不是大富大贵,大概就是找个能让自己舒展的地方,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吧。你们说,我现在这样,算不算活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