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加班突遇火灾,我慌订机票时好兄弟揭开暖心真相
发布时间:2025-07-21 03:42 浏览量:1
深夜十一点半,林深对着电脑改最后一版游戏demo时,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蓝光映得他眼下青黑,他刚触到鼠标,手机炸响的铃声惊得手一抖,咖啡全泼在键盘上。
来电显示“市消防支队”。林深呼吸一滞,指尖在接听键上悬了三秒。屏幕右下角跳到23:37,窗外的雨声突然刺耳,像碎玻璃渣子砸在窗上。
“喂?”
“林先生,您妻子苏晚女士今晚十点在XX科技大厦加班,22层突发火灾。目前火势控制了,但现场有失联人员没找到,需要家属配合调查。”消防员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
林深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声音浸在冷水里般发颤:“地址发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他盯着茶几上苏晚的工牌发怔。照片里的人穿着鹅黄针织衫,眼睛弯成月牙——上周她生日,他蹲在公司楼下拍的。当时她举着工牌晃:“新换的,背面刻了咱俩名字!”
他翻到背面,金属上果然刻着两行小字:林深&苏晚,2020.5.20。
玄关鞋柜第三层是苏晚的帆布包。林深蹲下去翻,最底层摸到本硬壳本子——他们的旅行手账。最后一页停在三个月前,苏晚用荧光笔写着:“等深哥的demo过审,就去冰岛看极光,住能看星星的玻璃屋~”
翻到扉页,里面夹着张机票截图,目的地雷克雅未克,时间正是明天下午三点。
手机震动,是陈默的消息:“我在烧烤摊听说科技大厦着火了,你老婆不是在那加班吗?你人在哪?”
林深盯着对话框,拇指悬了又悬,回:“我在医院。”
陈默电话秒拨进来,背景是烧烤摊的喧哗:“医院?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不用。”林深把手机举到窗前,雨幕里的霓虹在镜片上投下光斑,“你在家等消息。”
“林深你疯了?”陈默拔高声音,“我表姐夫同事就在科技大厦,说火从22楼实验室烧起来的!你老婆在21楼做测试,万一......”
“她没事。”林深打断他,声音轻得像叹息,“我订了明天去冰岛的机票。”
电话那头突然静了。林深听见陈默把啤酒瓶重重磕在桌上,玻璃撞金属的脆响刺得耳膜生疼。
“林深!”陈默带着怒气,“你脑子被驴踢了?老婆可能出事,你倒想着旅游?我现在就去你家,你敢开门我就扇你!”
挂了电话,林深把旅行手账塞进背包。玄关镜里映出他苍白的脸,眼尾泛红——今早苏晚出门前的拥抱还在眼前。她穿着米色风衣,发梢沾着晨露,往他嘴里塞了颗话梅:“今晚加班到十点,记得热牛奶,别又喝冰咖啡啊。”
他当时敷衍点头,现在才注意到,她说话时右手一直按着左胸——苏晚有先天性心脏病,最近总说胸口闷。
雨越下越大,林深站在消防支队门口时,雨衣下摆滴成小水洼。陈默的车“吱”地刹在旁边,车门甩开,带着一身烧烤味的人冲过来,揪住他衣领:“说!你是不是有病?”
“松手。”林深抓住陈默手腕,“她今早说胸口疼,我查了病历,二尖瓣脱垂可能引发心衰。”
陈默的手顿住。
“火灾发生时,22楼实验室火势蔓延很快。”林深抽出苏晚的工牌,“但21楼安全通道下午三点被物业锁了——她上周说消防检查严,测试组怨声载道。”
他打开手机相册,翻出苏晚今早的消息:“深哥你看,我在安全通道装了这个!”照片里是银色小装置,贴在门框内侧。“这是她做的防火警报器,烟雾超标会自动发消息到我手机。”林深点开微信,最上面是十分钟前的消息:“深哥,21楼有烟,我好像走不出去了。”
陈默脸色煞白:“你手机......”
“静音了。”林深扯了扯领口,“改demo改到一半,没听见。”
消防队长走过来,翻着登记本:“林先生,我们调了21楼监控。十点十七分,穿米色风衣的女士从安全通道出来,走到转角突然捂胸口,扶墙慢慢蹲下。”
“后来呢?”林深声音发颤。
“她触发了紧急按钮,保安十分钟后赶到,送医院了。”队长翻页,“现在在市一院心内科,刚做完心电图,情况稳定。”
陈默松开手,后退两步撞消防车上。他掏手机猛按号码,指节发白:“我打她电话!”
嘟——“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陈默手机“啪”掉地上。林深弯腰捡,屏幕亮起,是苏晚的未接来电,时间22:15,正是火灾报警时。
“她可能......”林深喉咙发紧。
“走!”陈默拽着他往停车场跑,“市一院!”
雨刷疯狂摆动,车灯划破雨幕。林深望着倒退的街景,想起苏晚第一次带他看极光的冬天。两人挤在冰岛小木屋,她裹着他的羽绒服,鼻尖冻得通红:“深哥,等老了,就在冰岛买玻璃屋,每天一起看星星。”
“到了!”陈默猛打方向盘,车刹在急诊楼前。
两人冲进心内科病房,苏晚靠在床头,脸色比被单还白。左手扎着留置针,右手举着手机,屏幕是他们的旅行手账。
“深哥。”她声音轻得像羽毛,“我本来想等你改完demo,我们一起......”
林深眼泪砸在她手背上,握住那只冰凉的手贴在脸上:“机票订了,明天下午三点,雷克雅未克。”
苏晚笑了,眼尾泛水光:“我就知道你不会食言。”
陈默突然转身冲出门。林深要追,苏晚拉住他:“让他去借热水,他刚才在车里哭成狗。”
凌晨两点,陈默抱着保温桶回来,里面是刚熬的小米粥。他把桶放床头柜,坐得离林深远远的:“我刚才查了,你订的机票是商务舱。”
“嗯。”林深舀勺粥吹凉,喂苏晚。
“你手机有二十个未接来电,都是我打的。”陈默摸出烟,又想起病房不能抽,烦躁捏扁烟盒,“我刚才在楼梯间骂了半小时,骂自己蠢,骂你轴,骂消防队长废话多......”
苏晚突然笑出声,气若游丝:“陈默,你上次骂人还是高中帮我出头,被教导主任抓包那会儿。”
陈默脸涨通红:“那能一样吗?”他凑近林深,压低声音,“你老实说,刚才在消防支队是不是故意订机票?就为了让我急?”
林深把苏晚头发别到耳后:“我怕你知道她可能心衰,非要跟着去医院,耽误行程。”
“你!”陈默抄保温桶作势要砸,又软下来,“行吧,算你有理。但明天必须让我送你们去机场,我要亲眼看你们过安检。”
苏晚摸出枕头下的小盒子,是枚银戒,内侧刻“冰岛见”:“本来想等旅游那天给你。”
林深把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和自己的婚戒碰出轻响:“现在戴也一样。”
窗外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纱窗洒在三人身上。陈默靠墙打哈欠,苏晚的手在林深掌心里慢慢暖起来。监护仪滴答声里,林深听见心跳如擂鼓——不是焦急,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原来最淡定的,从来不是没有情绪。是知道无论如何都会并肩走下去的人,才会在风暴里稳住脚步,为彼此留一盏灯。
第二天下午,陈默举手机拍他们过安检。苏晚穿红色羽绒服,像团跳动的火焰。林深帮她理围巾,镜头里两人影子叠在一起,拉得老长。
“到了冰岛发定位。”陈默把保温杯塞给林深,“里面有姜茶,晚晚喝这个暖。”
“知道啦。”林深笑着推他,“再唠叨赶不上登机了。”
安检门闭合时,苏晚突然踮脚亲他耳垂:“深哥,你看,星星要来了。”
林深抬头。透过机场玻璃穹顶,北极光翻涌着漫过天际,像撒了把碎钻在夜色里。他握紧苏晚的手,掌心温度透过婚戒传到心脏——那里有他们共同的、永远不熄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