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房子租给带孩子的单亲妈妈 半年后 在床下发现的东西让我脊背发凉
发布时间:2025-08-04 19:17 浏览量:1
我把房子租给那个带孩子的单亲妈妈时,所有人都夸我善良。半年里,我看着她努力生活的样子,也曾真心为她高兴。我以为这只是我平淡生活里一个普通的善举。直到那天,我在那套租出去的房子的床底下,发现了那些东西。那一瞬间,我才明白,所有的平静和温暖都是假象。有些秘密,一旦被发现,足以让你用尽一生去回想那一刻刺骨的寒意。
第一章
我叫苏晴,今年三十二岁。
和丈夫陈默结婚五年,不好不坏,不咸不淡。
他搞IT,每天对着电脑,人有点闷,但老实。这是我妈说的。
老实,在她们那代人眼里,是男人最好的品质。
我也这么觉得。
我们俩收入尚可,在市中心有套两居室,是我名下的婚前财产,一直空着。
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租出去,赚点零花钱。
我在网上挂了信息,很快,一个叫林晓晓的女人联系了我。
她带着一个三岁的儿子,叫乐乐。
看房那天,林晓晓穿得干干净净,但眼神里全是疲惫。
她抱着乐乐,轻声细语地给我讲她的故事。
前夫出轨,离婚,净身出户,一个人带着孩子,想找个稳定的地方住下来。
“苏姐,我就是想给乐乐一个家。”她说着,眼圈就红了。
我这人心软,见不得这种场面。
尤其看到乐乐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我的心一下子就化了。
我报的价格本来就不高,三千二。
她攥着衣角,小声问我:“苏姐,三千行吗?我……我手头实在有点紧。”
我还没开口,站在我身边的陈默先说话了。
“行啊,三千就三千。一个女人带孩子不容易。”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笑了笑。
那笑容里,满是赞许和温柔。
我心里挺暖的。你看,我老公就是这么善良。
签约那天,陈默还反复叮嘱我:“小晴,以后那边有什么事,咱们能帮就帮一把。”
我笑着点头:“知道了,你今天怎么这么热心肠。”
“这不是看她可怜嘛。”他说得一脸坦然。
林晓晓站在一边,感激得快要哭了。
她拉着我的手,不停地说:“苏姐,你和陈哥真是大好人,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当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
租房给谁不是租,能帮到一个需要帮助的人,挺有成就感的。
第二章
我们的生活好像没什么变化。
唯一的变化,是陈默变得更忙了。
他的加班和应酬肉眼可见地多了起来。
以前他顶多一周加一两次班,现在,一周有三四天晚上十点后才回家。
有时候,连周末都要去公司。
我有点不高兴。
“你们公司最近项目这么紧张吗?”我给他按摩着肩膀,忍不住抱怨。
他闭着眼睛,一脸疲惫。
“是啊,年底了,KPI压得紧。我不拼一点,怎么给你和未来的孩子一个好生活?”
他总能用这样的话堵住我的嘴。
为了这个家。
这四个字,像一道免死金牌。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心疼地让他早点休息。
林晓晓倒是很懂事。
她偶尔会给我发微信,问候一下。
“苏姐,最近好吗?”
“陈哥工作还是那么忙吧?男人真是不容易,你要多体谅他。”
你看,连外人都这么说。我再有怨气,也只能咽下去。
直到有一次。
那是个周六,陈默又说要去公司加班。
我一个人在家待着无聊,想着他午饭肯定又是随便对付一口。
我煲了他最爱喝的排骨汤,装在保温桶里,决定去给他个惊喜。
我到了他公司楼下。
那是一栋气派的写字楼,周末虽然人少,但一楼大堂的灯总是亮着的。
可那天,我站在楼下,抬头往上看。
他所在的十八楼,一片漆黑。
整个楼层,一扇窗户亮着灯的都没有。
我心里咯噔一下。
也许是去别的楼层开会了?
我在楼下大厅的沙发上坐了半个小时,来来往往的人里,没有一个是他。
我给他打电话。
“喂,小晴,怎么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你在公司吗?我煲了汤,给你送过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啊?我在公司啊。不过不是总部,临时被叫到分部这边开会了,刚开完。你别等我了,自己先吃吧。”
我也没多想,提着保温桶,一个人默默地回家了。
汤还是热的,我的心却有点凉。
第三章
日子就这么不好不咸地过着。
直到那个周六的下午。
我去家附近的大型超市采购下周的食材。
正是人多的时候,我推着购物车,在一个货架前停下来挑酸奶。
“苏姐?”
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一回头,是林晓晓。
她也推着车,乐乐乖乖地坐在购物车里。
“晓晓,好巧啊。”我笑着打招呼。
“是啊,好巧。带乐乐来买点零食。”
我伸手逗了逗乐乐,小家伙很可爱,冲我甜甜地笑。
我们像普通朋友一样,寒暄了几句。
“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先忙。”我说着,准备推车离开。
就在这时,超市的广播里,突然响起了一段背景音乐。
那旋律很老派,甚至有点土气。
是一部我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片头曲。
这首歌,现在除了我,大概就只有陈默还记得了。
这是他的一个怪癖。
他心情好,或者在家里专心思考什么事情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用口哨哼出这个调子。
二十多年了,一直没变。
我正觉得有点好笑,准备跟林晓晓说“这歌我老公特爱哼”,我还没开口,就听到身边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
乐乐坐在购物车里,兴奋地拍着小手,对着林晓晓大声喊:
“妈妈,妈妈,是叔叔的歌!”
一瞬间,周围的嘈杂声好像都消失了。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林晓晓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那是一种混杂着惊恐和慌乱的表情。
她立刻蹲下来,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紧张语气,对乐乐说:
“乐乐,这是动画片里的歌,不是叔叔的歌!”
她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丝颤抖。
然后,她几乎是慌不择路地一把抱起乐乐,头也不回地对我说了句:
“苏姐……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推着车,像逃跑一样,飞快地消失在了货架的尽头。
我一个人愣在原地。
脑子里,反复回响着乐乐那句话。
“是叔叔的歌。”
叔叔。
是哪个叔叔?
天底下的叔叔有很多,但会哼这首冷门曲子的叔叔,我这辈子,只认识陈默一个。
更让我脊背发凉的,不是乐乐的话。
是林晓晓的反应。
如果只是一个巧合,一个误会,她为什么要那么害怕?
她在掩饰什么?
那一刻,之前所有被我刻意忽略的小事,一下子全都涌上了我的心头。
陈默反常的热心。
他那些无法证实的加班。
林晓晓微信里那些意有所指的关心。
一个可怕的,我根本不敢去想的可能性,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第一次,紧紧地缠住了我的心脏。
第四章
从超市回来后,我丢了魂一样。
陈默晚上回来,照例哼着那首曲子,在屋里走来走去。
以前我觉得那是我们之间的小情趣。
现在,那调子像魔音一样,钻进我的耳朵里,让我浑身难受。
我开始失眠。
我控制不住地去想那天林晓晓的表情。
我像个神经病一样,开始翻看林晓晓的朋友圈。
她朋友圈发得不勤,大多是关于乐乐的日常。
吃饭,画画,在公园里玩。
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积极向上的单亲妈妈。
我一遍遍地往前翻,希望能找到什么,又害怕真的找到什么。
终于,我翻到了一周前的一条。
照片里,乐乐坐在小书桌前,认真地用蜡笔画画。
配文是:“我的小画家,有模有样。”
很温馨的一张照片。
我的目光,却死死地定在了照片的一角。
背景里,有一只男人的手入镜了。
那只手骨节分明,正在用一把小刀,给乐乐削铅笔。
那只手的手腕上,戴着一块手表。
我的呼吸,在那一刻停滞了。
那是一块黑色的,表盘上有一抹银色闪电标志的石英表。
是我五年前,托人从国外带回来送给陈默的生日礼物。
我们一人一块,是情侣款。
两年前,陈默告诉我,他的那块,在一次出差途中,不小心弄丢了。
他为此懊恼了很久,不停地跟我道歉。
我也觉得很可惜,但没怪他。
可现在,这块丢失的手表,为什么会出现在林晓晓的家里?戴在一个男人的手腕上?
是巧合吗?
世界上,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同一个牌子,同一个款式,连表带上那一道细微的划痕,都看起来一模一样。
我把照片放大,再放大。
那道划痕,是我有一次和他吵架,用指甲不小心划上去的。
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的手开始发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这张照片,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里。
疼得我喘不过气。
我把那张照片,默默地保存了下来。
我知道,我不能再自己骗自己了。
第五章
怀疑一旦开始,就会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
我被心里的这个秘密折磨得快要疯了。
我看着身边的陈默,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对我体贴,会给我带宵夜,会提醒我多穿衣服。
可他越是这样,我越觉得恶心。
我觉得他像个演员,戴着一张完美丈夫的面具。
而面具下面,藏着我不知道的另一张脸。
我必须找到证据。
不是这种可以被巧合解释的间接证据,而是真真正正,让他无法辩驳的铁证。
不然,我可能会疯掉。
我开始计划。
我像一个侦探,冷静地分析我能从哪里下手。
他的手机,有密码,我不知道。
他的微信,我更看不到。
我唯一能入手的,是他的车。
那辆车,是我们俩共同的名字买的。
我想到了ETC。
高速通行记录,是不会骗人的。
我借口说,最近总收到乱七八糟的违章短信,怕是信息泄露了,想查一下车辆的详细记录,让他放心。
陈默对这个理由没有丝毫怀疑。
他甚至还夸我细心。
“行啊,那你查查吧,有事跟我说。”
我拿着他的身份证和行驶证,手心全是汗。
我去了高速公路管理中心。
工作人员帮我调出了过去三个月的全部通行记录。
长长的一张单子,打印出来的时候,发出“滋滋”的声响。
那声音,像是在嘲笑我的天真。
我拿着那张单子,坐在车里,一字一句地看。
我的手在抖,心也在抖。
十月七号,晚上九点半,陈默说他在公司和团队开会。
ETC记录显示,他的车在九点四十分,从城西高速口驶出。
城西高速口,距离我那套租出去的公寓,只有不到两公里。
十月十九号,周六,他说他和同事去邻市团建,晚上不回来了。
ETC记录显示,他的车根本没有出城的记录。反而在晚上七点,同样从城西高速口驶出。
十一月三号……
十一月十二号……
一条条,一桩桩,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些他声称在“加班”、“开会”、“出差”的深夜,他的车,都像幽灵一样,出现在了我那套公寓的附近。
证据链,正在一点点地形成。
它指向一个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真相。
我坐在车里,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哭过之后,是一种彻骨的冰冷。
我把那张单子叠好,放进包里。
我决定,我必须亲自去那套房子里看一看。
我要亲眼看看,那个被他称为家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给林晓晓打了个电话,旁敲侧击地问出了乐乐每周五下午要去上早教课。
三点到五点。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这个周五,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第六章
周五下午,两点五十五分。
我站在我那套公寓的门前。
包里,放着我当初留下的备用钥匙。
我的手心全是冷汗,心脏跳得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把钥匙插进锁孔。
“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
屋里很安静。
我走进去,反手关上门。
一股陌生的,又带着一丝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不是林晓晓一个单身女人该有的味道。
那是一种混合着烟草味、男士须后水和淡淡饭菜香的,属于一个家的味道。
我看向玄关。
鞋柜上,除了一双女士拖鞋,还并排摆着一双大码的男士拖鞋。
灰色的,正是陈默在家里穿的那个牌子。
客厅的沙发上,随意地搭着一件男士衬衫,白色的,袖口卷起。
茶几上,放着一个烟灰缸,里面有几个烟头。
陈默从不在我面前抽烟,他说对女人和孩子身体不好。
我浑身发抖,一步步往里走。
每走一步,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寸。
这里的一切,都在告诉我,有一个男人,是这里的常住居民。
我冲进卧室。
卧室的床上,被子没有叠,枕头是两个。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水。
衣柜的门虚掩着,我拉开,里面挂着几件男士的T恤和外套。
尺码,款式,全都是陈默的。
我疯了一样,开始翻找。
我要找什么?
我不知道。
我只是需要一个最最直接的,能把他钉死在耻辱柱上的证据。
我拉开抽屉,翻遍衣柜,什么都没有。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的目光,落在了床底下。
我几乎是凭着一股本能,趴了下来,看向床底。
床底下很干净,只有一个半透明的塑料收纳箱。
我把它拖了出来。
箱子很沉。
我打开卡扣,掀开盖子。
最上面,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篮球衣。
23号,是他大学时最喜欢的号码。
球衣下面,是一沓照片。
我拿起来,第一张,是我和他的合影。
我们第一次去旅行时拍的,在海边,我笑得很甜。
可这张照片,被从中间整齐地剪开了。
我的那一半,不见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在照片里孤独地笑着。
我继续往下翻。
是一沓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合影,那个女人,是林晓晓。
他们抱着乐乐,笑得像真正的一家三口。
我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
照片下面,还有几张更旧的照片。
是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年轻男人的合影。
那个男人,是年轻时的陈默。
那个女人,慈眉善目,挽着他的胳膊。
陈默曾经告诉我,他母亲在他上大学时就因病过世了。
可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戳,清清楚楚地显示着,拍摄于三年前。
他连这种事,都在骗我。
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心里只剩下一片麻木的废墟。
我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往外拿。
在箱子的最底下,我摸到了一份用塑料文件袋装着的文件。
我抽出来。
白纸黑字,标题无比刺眼。
《出生医学证明》。
新生儿姓名:陈乐。
母亲姓名:林晓晓。
父亲姓名那一栏,赫然写着两个字——
陈默。
第七章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
我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手里捏着那张薄薄的纸。
那张纸,却有千斤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陈乐。
原来乐乐的全名,叫陈乐。
原来,他根本不是林晓晓和她前夫的孩子。
他是我的丈夫,陈默的儿子。
所有的谜团,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他为什么对林晓晓那么热心。
他为什么有那么多无法证实的加班。
为什么乐乐会知道他爱哼的那首歌。
为什么那块丢失的手表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了。
真相就像一把淬了毒的刀,把我捅了个对穿。
我甚至感觉不到疼了,只剩下一种巨大的,空洞的麻木。
我的婚姻,我的爱情,我这五年来付出的一切,都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跪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分钟,还是一个世纪。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很轻,很熟悉。
紧接着,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咔哒。”
门开了。
我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我以为是林晓晓提前回来了。
我已经做好了和她撕破脸的准备。
然而,走进来的人,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是我的丈夫,陈默。
他穿着一身居家的灰色运动服。
手里,还提着一个超市的购物袋,里面装着新鲜的蔬菜和肉。
他显然是把这里,当成了他真正的家。
他一边换鞋,一边随意地开口:“晓晓,我回来了。今天乐乐……”
他的话,在看到我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我们四目相对。
他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错愕,然后是巨大的惊慌和恐惧。
他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我。
更看到了我手里捏着的那张,薄薄的,却足以毁灭一切的出生证明。
他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谎言,在他推开门,看到我的那一刻,被撕得粉碎。
空气凝固了。
时间也凝固了。
一场毁灭性的对峙,就在这个由他一手建立的另一个家里,轰然爆发。
第八章
“小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默的声音干涩,沙哑,充满了不敢相信。
我没有回答。
我只是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我以为老实本分的男人。
我把手里的出生证明,举到他面前。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我的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害怕。
他看着那张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手里的购物袋,“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西红柿滚了出来,滚到了我的脚边。
红色的,像血。
“我……小晴……你听我解释……”
他终于开了口,声音里全是哀求。
“解释?”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好啊,你解释。我听着。”
我拉开客厅的椅子,坐了下来。
就像一个等待宣判的法官。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听到了我这辈子听过的,最无耻,最懦弱的一段自白。
他说,林晓晓是他公司的下属,两年前一个项目认识的。
他说,我们的婚姻太平淡了,像一杯白开水。
而林晓晓,年轻,热情,崇拜他,让他重新找到了做男人的激情。
他说,他没想过离婚。从来没有。
他爱我,爱这个家。
他只是……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我只是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他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听到这句话,气得浑身发抖。
“那孩子呢?”我指着那张出生证明,“孩子也是‘彩旗’吗?”
他说,孩子是个意外。
林晓晓发现怀孕的时候,他慌了。
他不敢让我知道。
他想让林晓晓打掉,可林晓晓说什么也不同意。
后来孩子生下来了,他看着那个小小的婴儿,他心软了。
他觉得自己有责任。
于是,他就想出了这个“完美”的计划。
他知道我心善,知道我有一套空着的房子。
他让林晓晓编造了一个可怜的身世,来博取我的同情。
他利用我的善良,在我眼皮子底下,给他和他的情人、他的私生子,安顿好了另一个家。
他甚至觉得,自己把两边都平衡得很好。
他可以在我这里,享受安稳和省心。
也可以在林晓晓那里,享受激情和崇拜。
“小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跪了下来,抱住我的腿,“你原谅我这一次,我马上和她断了,我再也不见她了。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
我看着跪在我脚下的男人。
我觉得无比的陌生。
也觉得无比的恶心。
我一脚踹开他。
“陈默,”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们之间,回不去了。”
“从你骗我你妈过世了开始,从你生下这个孩子开始,从你利用我的善良开始,我们就完了。”
我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我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他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我没有回头。
第九章
我从那套公寓里出来,没有回家。
那个我和他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家,现在也让我觉得肮脏。
我回了娘家。
我爸妈看我脸色不对,不停地问我怎么了。
我什么也没说,只说我和陈默吵架了,想回来住几天。
我在我自己的小房间里,躺了三天。
不吃,不喝,不睡。
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一遍遍地回放着过去的一切。
那些他对我好的瞬间,和那些他欺骗我的瞬间,交织在一起,像一把钝刀,反复地割着我的心。
第三天,我坐了起来。
我想通了。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给林晓晓发了条微信。
“我们见一面吧。”
她很快回了过来:“好。”
我们约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
她还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眼睛红肿,看起来比我还憔悴。
我以为我会冲上去,给她一耳光,骂她不要脸。
可真见到了,我却异常地平静。
我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她先开了口,声音沙哑。
“苏姐,对不起。”
“对不起?”我冷笑,“这三个字,你不觉得太廉价了吗?”
她低下头,眼泪掉了下来。
“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了。但是,我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我问,“不是故意怀上他的孩子?还是不是故意住进我的房子里?”
她哭着摇头:“不是的……是他,都是他骗我的。”
她说,陈默从一开始就告诉她,他和我感情不和,早就准备离婚了。
他说,他爱的是她,等他处理好财产问题,就马上娶她。
她信了。
她等着他离婚,等了一年又一年。
直到孩子出生,他还是没有离。
她开始闹,开始逼他。
陈默这才想出了那个“租房子”的毒计。
他对林晓晓说:“你看,我已经在想办法了。我让她主动接纳你,以后我们再摊牌,她就不会那么激动了。”
林晓晓就这么傻傻地,搬进了我的房子,甚至还对我心存一丝愧疚和感激。
她以为,她是在等待一场迟来的婚礼。
却不知道,自己只是别人婚姻里,一个见不得光的插曲。
“直到那天,你冲进来,我才知道,他两边都在骗。”林晓晓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绝望,“苏姐,我才是最傻的那个,对不对?”
我看着她怀里抱着的乐乐。
孩子睡着了,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是最无辜的。
那一刻,我心里所有的恨意,突然有了一个清晰的出口。
它们不再指向这个同样被蒙在鼓里的可怜女人。
而是全部,聚焦到了那个自私、懦弱、又无比贪婪的男人身上。
我明白了。
我的敌人,从来不是林晓晓。
而是那段从根上就已经腐烂了的婚姻,和那个亲手把它推入深渊的男人。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问她。
她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站起身,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她。
“擦干眼泪吧,”我说,“为了孩子,你也得活下去。但是,我的房子,你不能再住了。”
说完,我转身离开。
我没有再看她一眼。
我们都是受害者,但我们,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
第十章
我向陈默正式提出了离婚。
他不同意。
他发动了所有的亲戚朋友来劝我。
我爸妈一开始还劝我,说男人都是会犯错的,为了家庭,再给他一次机会。
直到我把那份出生证明,摔在了他们面前。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陈默跪在我面前,扇自己耳光,哭得涕泗横流。
他求我,说他可以不要那个孩子,可以给林晓晓一笔钱,让她永远消失。
他说,他不能没有我。
我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只觉得可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陈默,”我平静地告诉他,“我们之间,已经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了。是我觉得你这个人,从里到外,都让我感到恶心。”
我的决心,让他彻底绝望了。
我找了律师。
我们的婚内共同财产不多,一套我们正在住的房子,还有一些存款。
那套租给林晓晓的公寓,是我的婚前财产,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分割起来,很简单。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理亏,没有过多纠缠,很快就签了离婚协议。
从民政局出来的那天,天气很好。
我拿着那本绿色的离婚证,感觉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林晓晓打电话。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从我的房子里搬走。”
电话那头,她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声“好”。
一个月后,我亲自去收房。
林晓晓已经搬走了,房子打扫得很干净,钥匙就放在餐桌上。
桌上,还有一个信封。
我打开,里面是一张纸条。
上面只有一句话:“苏姐,祝你以后,皆得良人。”
我把纸条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我找了家政公司,把那套房子里里外外,所有属于他们生活过的痕迹,全部清理得一干二净。
我换了新的窗帘,刷了新的墙漆。
最后,我把这套承载了无数背叛和谎言的房子,挂在了中介网上。
我要把它卖掉。
我不要任何会勾起我那段愚蠢回忆的东西。
房子卖得很顺利。
拿到卖房款的那天,阳光正好。
我拿着那笔钱,走进了一家旅行社。
我给自己买了一张单人机票,飞向了一个我从未去过的,遥远的海滨城市。
故事的最后,我一个人坐在沙滩上,看着火红的夕阳,一点点沉入海平面。
海风吹着我的头发,带着一丝咸咸的味道。
我离婚了,没了家庭,卖了房子。
看起来,我好像一无所有。
但那一刻,我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却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轻松,如此自由。
我的人生,终于完完全全,属于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