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深夜跪门哭求原谅,35岁的我却铁了心关上心门
发布时间:2025-07-30 04:06 浏览量:1
深夜十一点半,修车铺的灯泡忽明忽暗。我蹲在水泥地上给捷达换刹车片,扳手刚碰到螺丝,蓝布门帘"哗啦"一声被风掀开。路灯漏进来的光里,我看见个人影蜷在门口——是林晓,我前妻。
她膝盖压着冰凉的水泥地,双手攥着褪色的门帘,发梢沾着夜露,几缕白发在路灯下泛着银灰。我手里的扳手"当啷"掉在工具箱上,惊得墙角那只常来讨食的橘猫"嗖"地窜上货架。
"陈默,我错了。"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裹着风钻进来,"求你原谅我,咱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没动,盯着她头顶翘起的白发。上个月王婶来补车胎时还说,"你前妻嫁了开超市的张总,金镯子戴了三个呢"。可眼前这人,哪有半分富贵样?深灰外套袖口磨得起球,左脚皮鞋裂了道缝,右脚袜子露出半截大脚趾。
"起来。"我扯了扯沾着机油的工装裤,"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她反而往前爬了两步,膝盖蹭着地面发出刺啦声:"我真知道错了,那天是鬼迷心窍......小糖想你了,她昨天哭着问,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小糖的抚养费我每月按时打。"我弯腰捡起扳手,金属柄硌得掌心发疼,"你要真为她好,就别拿孩子当借口。"
她突然抓住我裤脚,指甲几乎要抠进布料:"不是钱的事!陈默,十年夫妻情分......"
十年夫妻。这四个字像根针,猛地扎进太阳穴。十年前的冬夜,我蹲在出租屋门口啃冷馒头,林晓举着热乎的糖炒栗子从巷口跑过来,围巾上沾着白霜:"陈师傅今天修了三辆自行车,赚了二十块!"她哈着气把栗子塞我手里,指尖冻得通红,"等攒够钱,咱们开个修车铺好不好?"
那时候我们挤在十平米的隔断间,她白天在菜市场卖菜,晚上去夜市摆袜子摊;我在汽修厂当学徒,下了班就蹲路边修电动车。有次我发烧39度,她请了假守在床边,用湿毛巾擦我额头,轻声说:"等有了自己的铺子,我天天给你熬粥。"
后来我们真攒够了钱。2015年春天,我在国道边盘下这间二十平米的修车铺,林晓把结婚时的金镯子卖了,凑了两万块当启动资金。她白天递扳手、收零钱,晚上关了门就坐小马扎给我揉肩:"陈师傅今天又修了三辆轿车,辛苦啦。"
日子慢慢甜起来。2017年小糖出生,她辞了夜市摊子专心带娃。有次我加班到凌晨,推开门看见她蜷在沙发打盹,小糖趴在她怀里,手里攥着半块饼干。茶几上温着鸡汤,便签纸压着:"汤热了再喝,别烫着。"
变故是2020年开始的。她总说"菜市场要培训",晚上八点才回家,身上偶尔飘着陌生香水味。我问她,她戳我额头笑:"陈老板现在管起老婆来了?"后来手机设了密码,洗澡也带着。有次我瞥见屏幕亮了,微信提示:"晓姐,今晚老地方?"
我没说话,悄悄在她常坐的藤椅旁装了微型摄像头。
2021年中秋,我修完车已经十点半。监控里,林晓踩着高跟鞋进了巷口的"福满楼",半小时后和穿POLO衫的男人出来。男人揽着她腰,她手搭在他胳膊上,有说有笑往小区走。
我关了监控,哄睡小糖后坐在客厅抽烟。凌晨两点,钥匙转动声响起,林晓哼着歌推门,看见我黑着脸,笑容僵在脸上:"怎么还没睡?"
"福满楼的张总,对吧?"我掐灭烟头,"他说感谢你帮忙谈超市维修合同,所以请吃饭?"
她脸瞬间煞白:"陈默,我......"
"他老婆上个月刚生二胎。"我站起来,手机震动——监控截图发来了,"林晓,你怀孕吐得下不了床时,谁守了三天三夜?小糖烧40度,谁背她跑两公里去诊所?"
她后退撞在鞋柜上:"我就是糊涂......他说能帮我弟找工作,能给小糖好学校......"
"所以拿身体换?"我抓起磨毛的结婚证,"我陈默穷过,但没贱过。你要觉得我十年真心不值钱,现在就跟他过,我立马签字。"
她哭着跪下来拽我裤脚:"我错了,以后再也不......"
"别碰我。"我甩开她手,"明天去民政局,房子归你,铺子归我,小糖跟我。"
离婚手续办得很快。她搬去张总城南的公寓,我带着小糖住铺子里。刚开始半年,我总在凌晨三点惊醒,梦见她穿红棉袄在雪地喊我。后来小糖上小学,我每天送她上学,看她追着蝴蝶跑,慢慢就忘了那些夜。
去年冬天接了镇里修环卫车的大单子,我带俩徒弟熬半个月赚了八万。小糖期末考双百,举着奖状扑进我怀里:"爸爸,老师说我最棒!"我给她擦脸上的铅笔灰,镜子里的自己,眼角皱纹深了,可嘴角是翘的。
"陈默,我求你......"林晓的哭声拉回现实。她扶着门框站起来,指甲青白,"张总上个月跟人跑了,我才知道他早有家室......现在租房要拆迁,补偿款只算男方的......"
"所以想起我了?"我扯下围裙扔在工具台,"你跟张总上床时,怎么不想想拆迁款?跟小糖说爸爸不要她时,怎么不想想我五点起来做早饭?"
她突然扑过来抓我手腕,力气大得吓人:"我真知道错了!小糖说想吃可乐鸡翅......"
"小糖上周生日,我给她买了乐高。"我甩开她手,"她跟我说,乐高比可乐鸡翅好玩多了。"
她愣住,眼泪砸在地上。我转身从抽屉拿银行卡扔过去:"这月抚养费,多打了两千。"
"陈默......"
"别再来了。"我关上门,反锁声在夜里格外响。透过门缝,看见她蹲在地上捡卡,头发垂下来,像团揉皱的纸。
凌晨一点,我坐在小马扎给工具箱上油。月光洒在墙上,小糖画的全家福还在——爸爸、妈妈、小糖手拉手站在彩虹下。我摸了摸卷起的画角,轻声说:"对不起啊小糖,爸爸没能给你完整的家。"
手机震动,是小糖班主任的消息:"小糖今天画了新全家福,她说这次只有爸爸和她,因为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
我盯着屏幕笑了,眼泪掉在手机壳上。风从门缝钻进来,吹得画页轻晃,彩虹在月光下忽明忽暗。
有些错像打碎的碗,粘得再牢也有裂痕。有些信任碎了就是碎了,再怎么拼,也盛不住从前的温度。
我擦了擦眼泪,锁好工具箱。明天还要送小糖上学,给李叔的货车换机油,放学时买她爱吃的糖炒栗子。
生活嘛,总得往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