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前夫堵门:“净身出户给初恋就复婚” 我擦着口红笑递钥匙 慢走不送

发布时间:2025-07-29 14:53  浏览量:1

深秋的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我收完最后一盆多肉进屋时,门铃响了。猫眼里映出周明宇的轮廓,他举着把黑伞,裤脚洇着深色水迹,像株被雨打蔫的梧桐。

我隔着门问:"有事?"

"晚晴,开门。"他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带着雨丝的潮气,"就五分钟。"

防盗门的锁链哗啦作响,他侧身挤进来时带起一阵风,伞尖在玄关滴出个小小的水洼。我递过拖鞋,是双深蓝色的,三年前他最喜欢的款式,现在鞋跟磨得歪了边。

"谢谢。"他弯腰换鞋的动作顿了顿,大概是看到了鞋柜最上层的男士棉拖——那是上周小区超市促销,买一送一时随手拿的,尺寸大了两个码。

客厅的落地窗蒙着层白雾,我用手指划开一小块,看见楼下的白玉兰落了满地花瓣。周明宇坐在沙发边缘,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姿势拘谨得像第一次来见家长的毛头小子。

"说吧。"我给自己泡了杯陈皮茶,紫砂壶的热气模糊了眼镜片。

他喉结动了动,视线落在茶几上的相框——那是我去年在敦煌拍的,风沙吹红了脸,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以前他总说这两颗牙幼稚,现在却盯着看了很久。

"晚晴,我们复婚吧。"

陈皮在水里舒展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清晰。我摘下眼镜擦了擦,再戴上时,正好看见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份文件,封皮是烫金的"离婚协议",却被他翻到了最后一页的补充条款。

"我和苏曼谈过了,"他指尖在"财产分割"四个字上敲了敲,"她要城南那套复式,还有我账户里的八百万存款,公司股份也得转百分之三十给她。"

窗外的雨突然大了,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我想起三年前签离婚协议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天。他站在阳台打电话,说"晚晴这边我会处理好,你放心",而我正蹲在地上,把他的袖扣一个个装进锦盒——那是我跑遍全城才找到的同款,他却在酒局上给弄丢了。

"所以呢?"我往茶杯里续了点热水,陈皮的香气漫开来。

"等我把这些都给她,"他突然抬头,眼里有红血丝,"我们就复婚。晚晴,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可我试过了,我和她真的不合适。她只想要我的钱,只有你..."

"给她吧。"我打断他时,茶沫正好浮到杯口。

周明宇愣住了,公文包的锁扣硌得他手心发红。我突然想起结婚纪念日,他送我一条铂金项链,却在深夜接到苏曼的电话,说"我喜欢的是卡地亚那款"。后来我在他车里发现了同款发票,日期是我们领证的那天。

"你...你不在乎吗?"他声音发紧,"那套复式是我们刚结婚时一起设计的,你说要在阳台种满蔷薇;那八百万里有一半是..."

"是你的。"我轻轻推过茶杯,水汽在他脸上熏出层薄汗,"周明宇,我们三年前就没关系了。"

他猛地站起来,公文包掉在地毯上,文件散了一地。我弯腰去捡时,看见最底下压着张照片——是我们大学毕业那天拍的,他穿着学士服,把我扛在肩上,背景里的香樟树绿得发亮。照片边角卷了毛,显然被摩挲过很多次。

"你还记得这个吗?"他抢过照片,指腹蹭着我的脸,"你说要和我在香樟树下养老,说..."

"记得。"我直起身,把文件摞好递给他,"但人是会变的。就像你以前不喝香菜汤,现在却能就着两大碗喝下去。"

他的脸瞬间白了。那是苏曼的习惯,她做的香菜汤能放半把香菜,腥气冲天。以前他总捏着鼻子说"这什么东西",现在却能面不改色地喝完。

"我和她不一样。"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发疼,"晚晴,我知道你还在等我。你衣柜里还挂着我那件灰色大衣,上次我来..."

"那是要捐的。"我抽回手,手腕上留下道红痕,"小区下周有旧物回收,正愁没地方放。"

他的手指僵在半空,指尖泛白。我突然想起他第一次牵我的手,是在图书馆的楼梯间。他刚打完球,手心全是汗,却紧张得不敢松开,直到我手心也沁出细汗,他才红着脸说"对不起"。

雨停了,阳光从云缝里钻出来,在地板上投下块菱形的光斑。周明宇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着"苏曼"两个字,备注是粉色的爱心。他看了眼屏幕,又看了看我,最终还是按了拒接。

"你看,"他像个邀功的孩子,"我拒接她电话了。"

我起身去开窗户,冷风灌进来,吹散了满室陈皮香。楼下的白玉兰花瓣沾着水珠,在阳光下闪得像碎钻。三年前我总抱怨这树挡光,现在却觉得每片叶子都好看。

"周明宇,"我靠在窗台,看着远处的天际线,"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离婚吗?"

他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不是因为苏曼。"我笑了笑,"是因为你总在我和她之间找平衡。你给她买限量款包,转头给我买打折的围巾;你陪她去看画展,却忘了我们早就约好去爬山。"

公文包上的金属锁在阳光下晃眼。他突然从里面拿出个丝绒盒子,打开时,钻戒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那是他当年求婚时用的,后来被我扔在了垃圾桶里,是保洁阿姨捡回来还给我的。

"我知道错了。"他单膝跪地,膝盖压着散落在地的文件,"晚晴,再给我一次机会。等我把这些都处理干净,我们..."

"周明宇,"我弯腰扶起他,指尖触到他西装肘部的褶皱,"你有没有想过,你给苏曼的不是补偿,是纵容;你想给我的也不是爱,是愧疚。"

他的肩膀垮了下去,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我转身从玄关的柜子里拿出个纸箱,里面是他留在我这儿的东西:褪色的篮球服,断了表带的手表,还有本写着我们名字的日记本。

"这些你都拿走吧。"我把纸箱推到他面前,"还有,那套灰色大衣我已经捐了,保洁阿姨说有个拾荒的大爷很喜欢。"

他盯着纸箱看了很久,突然抓起最上面的日记本翻开。里面夹着张电影票根,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看的《泰坦尼克号》,日期被我用红笔圈了起来。他的指腹在日期上反复摩挲,突然红了眼眶。

"晚晴,我真的知道错了。"他声音哽咽,"我晚上总梦见你在厨房做饭,阳光照在你头发上,像有层金边。我醒过来才发现,苏曼连番茄炒蛋都不会做。"

"人总要学会自己做饭的。"我把雨伞递给他,"雨停了,你该走了。"

他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手里还攥着那张电影票根:"如果...如果我什么都不给她呢?"

我正在给多肉浇水,喷壶的水珠落在叶片上,折射出小小的彩虹。"那是你的事。"我头也没回,"你的财产,你的人生,都该你自己做主。"

防盗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像片雪花落在地上。我走到客厅,把周明宇没喝完的陈皮茶倒掉,然后给自己泡了杯新的。窗外的白玉兰树下,有个小孩正在捡花瓣,笑声清脆得像风铃。

手机响了,是闺蜜林薇打来的。"亲爱的,周末去泡温泉啊?我订了家带私汤的,据说还能看星星。"

"好啊。"我笑着答应,"对了,帮我带瓶红酒,要最烈的那种。"

挂了电话,我打开衣柜,里面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裙子。以前总穿他喜欢的素色,现在才发现,亮黄色原来这么衬肤色。我挑了条向日葵图案的连衣裙换上,对着镜子转了个圈,裙摆飞扬起来的瞬间,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却又满当当的。

傍晚的时候,林薇发来微信,说她看到周明宇的车停在苏曼家楼下,苏曼正指挥着搬家公司的人搬东西。"啧啧,那套限量款茶具你不是很喜欢吗?被苏曼当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我回了个笑脸,然后点开外卖软件,给自己点了份加双份香菜的麻辣烫——以前总迁就周明宇不吃香菜,现在才发现,原来加了香菜的麻辣烫这么好吃。

麻辣烫送到时,夕阳正从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我盘腿坐在地毯上,一边吃一边看剧,吃到满头大汗时,突然想起周明宇以前总说我吃相不雅。

"去他的雅不雅。"我拿起瓶冰可乐灌了一大口,气泡在喉咙里炸开,带着痛快的凉意。

晚上洗漱时,发现手腕上的红痕还没消。我对着镜子摸了摸,突然想起周明宇虎口的疤痕——那是刚创业时被钉子划的,我连夜跑了三条街买药水,他却皱着眉说"这点小伤算什么"。现在想想,那时的疼,好像比手腕上的红痕更甚。

临睡前,手机弹出条短信,是周明宇发来的:"晚晴,我把所有东西都给她了。"

我盯着短信看了几秒,然后按下了删除键。月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在被子上投下道银线。我翻了个身,抱着枕头笑了——明天去买束向日葵吧,听说它不用别人照顾,也能长得很好。

第二天一早,我被窗外的鸟鸣吵醒。拉开窗帘,阳光正好落在书桌上,那盆多肉冒出了个小小的新芽。我洗漱完毕,换上天蓝色的卫衣,踩着帆布鞋就出了门。

花店的老板娘认识我,笑着问:"今天还买向日葵啊?"

"嗯,要最大的那束。"我指着角落里那束开得正盛的,"再帮我包束小雏菊,送给邻居家的小姑娘。"

抱着花走在回家的路上,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路过早餐店时,买了个刚出炉的肉包,咬下去的瞬间,汤汁溅到了嘴角。我笑着用手背擦了擦,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

没有谁需要讨好,没有谁需要迁就,只需要对自己负责,只需要让自己开心。就像那束向日葵,永远朝着阳光,永远活得热烈而坦荡。

至于周明宇,他或许会和苏曼纠缠不清,或许会在某个深夜后悔,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我们就像两条相交过的直线,曾经靠得那么近,如今却朝着各自的方向延伸,再也不会有交集。

这样,其实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