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儿子帮老公出轨初恋,我果断选择离婚,十年后他们后悔了
发布时间:2025-07-05 05:00 浏览量:1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 第一章 草莓酱里的秘密
苏晚把最后一勺草莓酱装进玻璃罐时,罐头盖旋紧的"咔嗒"声,惊飞了窗外槐树上的麻雀。五月的阳光透过厨房的纱窗洒进来,在她沾着果酱的围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妈,我回来了!"乐乐背着书包冲进厨房,鼻尖蹭到她沾着果酱的围裙,像只撒娇的小猫,"今天的草莓酱多加了蜂蜜吗?闻着特别甜。"
"知道你爱吃甜的。"苏晚笑着擦掉他鼻尖的果酱,指尖触到他校服口袋里的硬壳本,边角硌得慌,"又带漫画书去学校了?"
乐乐慌忙捂住口袋,脸颊泛红:"不是漫画书……是……是笔记本。"他转身往房间跑,经过垃圾桶时,飞快地扔了个揉成团的纸条。
苏晚弯腰去捡,展开的瞬间,指节猛地收紧——是乐乐的字迹,歪歪扭扭写着:"爸,林阿姨说今晚想吃城南那家草莓慕斯,我帮你订好位置了,七点,别迟到。"
林阿姨。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陈凯的初恋叫林薇薇,去年同学会后他提过几次,说她"离婚了,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那时她只当是老同学间的唏嘘,没成想……
她走进乐乐的房间,男孩正对着手机屏幕发愣,聊天框里"爸爸"的头像亮着,最新一条消息是:"把我书房里的蓝色衬衫熨好,放在衣帽间最上层,别让你妈看见。"
"乐乐。"苏晚的声音有些发颤。
乐乐像被烫到似的按灭屏幕,书包带滑到胳膊肘:"妈,我……我在查资料。"
苏晚没说话,径直走向陈凯的书房。结婚纪念日那天她送的黑胡桃木书桌,最底层抽屉总锁着。她捏着乐乐忘在客厅的备用钥匙,插进去时,指尖抖得厉害。
抽屉里没有文件,只有个烫金笔记本。第一页贴着陈凯和林薇薇的大学合照,女生扎着高马尾,白裙子上别着朵槐花,笑得比阳光还晃眼。后面是密密麻麻的约会记录:3月12日,铂悦酒店;4月9日,乐乐生日那天,他们在城西电影院看了场爱情片;5月20日,陈凯给林薇薇转了五万块,备注是"买包"。
最让她窒息的是夹在里面的便利贴,乐乐的字迹:"爸,妈今晚要去外婆家,你们可以晚点回来。""林阿姨的手链落在你车上了,我帮你藏在鞋柜最下面的鞋盒里。"
苏晚捂住嘴,强忍着才没哭出声。原来那些她以为的"懂事",全是精心策划的掩护。她想起上周自己重感冒,乐乐端来的姜汤里加了助眠的蜂蜜,陈凯那晚"通宵加班";想起上个月陈凯说去邻市开会,乐乐却偷偷帮他收拾了带换洗衣物的行李箱。
"妈?"乐乐站在门口,手里攥着块没吃完的草莓蛋糕,奶油沾在嘴角,像未干的血迹,"你怎么在看爸爸的笔记本……"
苏晚转过身,笔记本"啪"地掉在地毯上,照片飘出来,落在乐乐脚边。男孩的脸瞬间惨白,蛋糕从手里滑落,砸在地板上,甜腻的奶油溅了满地。
## 第二章 槐花树下的对峙
陈凯推门进来时,闻到的是混合着草莓酱和消毒水的味道。苏晚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摆着那个黑笔记本,旁边是从鞋柜里翻出来的银手链,链坠是片精致的槐树叶。
"你回来了。"苏晚的声音很平静,像结了冰的湖面。
"乐乐说你不舒服,我提前回来了。"陈凯换鞋的手顿了下,目光扫过茶几,喉结滚动着,"这是……"
"林薇薇的手链,真好看。"苏晚拿起手链,链坠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比我那条你送的银镯子,精致多了。"
陈凯的脸涨得通红,想去抢笔记本:"晚晚,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苏晚站起身,身高只到他肩膀,气势却像座压人的山,"是你和她在我们结婚的酒店约会,让儿子望风?还是你用给乐乐交学费的钱,给她买包?"
乐乐从房间冲出来,挡在陈凯面前,眼泪掉得满脸都是:"妈,别怪爸爸!是我自愿帮他的!林阿姨说爸爸不开心,只有她能让爸爸笑……"
"所以你就帮他骗我?"苏晚的声音陡然拔高,指着满地的槐花,"你忘了去年你说'最喜欢我们家的槐花,因为爸爸妈妈会在树下给我讲故事'?那些都是假的?"
"我只是想让爸爸幸福……"乐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总说爸爸工作累,我以为……我以为帮他找到开心的事,我们家就不会吵架了……"
陈凯把乐乐拉到身后,脸色沉得像要下雨:"苏晚,你非要闹得这么难看吗?我承认我和薇薇联系多了些,但我对这个家是有责任的!你整天围着灶台转,知道我在外面压力多大吗?薇薇她懂我!"
"懂你就要破坏别人的家庭?"苏晚笑出声,眼泪却汹涌而出,"陈凯,你让一个十岁的孩子帮你撒谎,教他背叛自己的母亲,你配当父亲吗?"
窗外的槐花被风吹得簌簌响,像谁在暗处呜咽。陈凯的手机在这时亮起,林薇薇发来条微信,带着撒娇的表情:"凯哥,我到酒店了,你什么时候来呀?"
苏晚看着那条消息,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她走进卧室,打开衣柜最上层的行李箱——那是她准备带乐乐去海边的,泳衣还叠得整整齐齐。
"你要干什么?"陈凯冲过来拽她的胳膊。
"离婚。"苏晚甩开他的手,动作决绝,"这房子,这存款,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自己的东西。"
乐乐扑过来抱住她的腿,哭着喊:"妈,你别走!我错了,我再也不帮爸爸了!你原谅他好不好?"
苏晚蹲下来,擦掉儿子脸上的眼泪,声音温柔却坚定:"乐乐,错了就要认,也要承担后果。妈妈不是不原谅,是没办法再和欺骗我的人住在一起了。"
她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陈凯突然跪在地上,抓住她的行李箱拉杆:"晚晚,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马上跟薇薇断干净!"
苏晚看着他花白的鬓角——那是去年为了拿下项目,熬夜熬出来的。她曾心疼地帮他拔过白发,说"钱赚不完,身体要紧"。可现在,那些心疼都变成了扎人的刺。
"陈凯,"她轻轻挣开他的手,"槐花谢了,明年还会开。但信任碎了,就再也拼不回去了。"
走出小区时,槐花落在她的行李箱上,像层薄薄的雪。她回头望了眼三楼的窗户,灯还亮着,却再也不是她的家了。
## 第三章 破碎与重建
离婚后的第一个月,苏晚住在周岚家的客房里。每天清晨,她都会被噩梦惊醒——有时是陈凯和乐乐手牵手离开的背影,有时是林薇薇戴着那条槐花手链嘲笑她的样子。
"你得找点事做。"周岚递给她一杯热牛奶,"整天躺着只会越想越难受。"
苏晚盯着牛奶表面凝结的奶皮,突然说:"我想开花店。"
"花店?"周岚有些惊讶,"你以前不是说开花店不赚钱吗?"
"那是我跟陈凯说的。"苏晚苦笑,"他总说小本生意没出息,让我安心在家带孩子。现在想想,他大概是不想我有自己的收入来源,这样我就离不开他了。"
周岚拍拍她的手:"需要多少启动资金?我这里有五万闲钱。"
苏晚摇摇头:"我想靠自己。"她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是我这些年偷偷存的私房钱,十二万。陈凯不知道。"
城南的"晚香居"花店开业那天,只来了周岚一个客人。苏晚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站在一堆鲜花后面,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
"恭喜开业!"周岚送了个花篮,"第一个月肯定难熬,坚持住。"
苏晚点点头,把花篮摆在门口最显眼的位置。她没告诉任何人,这家店正对着乐乐的小学,每天下午三点半,她都能透过玻璃窗看到放学的孩子们。
第三十七天,她终于看到了乐乐。男孩瘦了许多,校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低着头走在队伍最后。苏晚的手指紧紧攥着剪刀,直到指节发白。她想冲出去抱住儿子,想问他过得好不好,想告诉他妈妈很想他。但最终,她只是站在花架后面,看着乐乐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巨大的花束,全是乐乐喜欢的向日葵和满天星,放在店门口,附了张卡片:"给每个需要阳光的孩子"。第二天清晨,花束不见了,她不知道是不是乐乐拿走的。
三个月后,花店开始有了固定客源。苏晚学会了插花、包花束,甚至能根据客人的性格推荐合适的花卉。她发现自己在花艺方面有天赋,那些色彩和形状在她手中总能呈现出意想不到的美感。
"苏姐,这束花太美了!"常来的白领女孩惊叹道,"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这种淡紫色?"
苏晚微笑着调整花枝的角度:"上次你来买花,穿的就是这个颜色的衬衫。人通常会不自觉地被与自己气质相符的颜色吸引。"
女孩惊讶地睁大眼睛:"你真厉害!我朋友下个月结婚,你能帮忙布置婚车吗?价格好商量。"
就这样,苏晚接到了第一单婚庆生意。她熬了三个通宵,设计出以白玫瑰和绿藤为主的花车造型,清新脱俗又不落俗套。新娘看到成品时激动得哭了,硬是多给了她五百块钱。
"晚晚,你变了。"周岚某天来店里,看着正在修剪花枝的苏晚说,"以前你总是低着头说话,现在能直视别人的眼睛了。"
苏晚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可能是因为现在花的都是自己赚的钱吧。"
那天晚上关店后,她接到了乐乐的电话。男孩的声音怯生生的:"妈,你还好吗?"
"挺好的,店里今天进了新的洋桔梗,特别好看。"苏晚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松,"你呢?学习忙不忙?"
"还行……"乐乐的声音低下去,"林阿姨搬来住了,她不太喜欢我。"
苏晚的心揪了下,却只能说:"照顾好自己,有事给妈打电话。"
挂了电话,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瘦了,黑了,但眼睛里有了光。那是靠自己双手挣来的底气,比当年陈凯给的"阔太太"身份,珍贵得多。
## 第四章 十年辗转
第三年春天,"晚香居"在婚庆圈小有名气,苏晚请了两个帮手,自己则专心学习高级花艺设计。某天周岚带来消息:陈凯和林薇薇要结婚了。
"他还好意思办婚礼?"周岚愤愤不平,"当初要不是你拿出嫁妆给他填窟窿,他公司早破产了!"
苏晚正在给客户包婚车,闻言只是笑了笑:"都过去了。"
那天她包了九十朵红玫瑰,扎成心形花束,新郎接过时笑得一脸幸福。苏晚望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想起自己结婚时,陈凯只送了她一束槐花,说"等以后有钱了,给你买全世界最好的钻戒"。
第五年,乐乐打来电话,声音带着哭腔:"妈,林阿姨把爸爸的钱卷走了,公司破产了……"
苏晚握着听筒的手紧了紧:"你爸怎么样?"
"他整天喝酒,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乐乐的声音哽咽,"妈,我想你了。"
"你想过来住几天吗?"苏晚问。
乐乐却沉默了,过了好久才说:"不了,我是陈家的儿子,不能跟你走。"
苏晚挂了电话,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她知道,那个鼻尖沾着草莓酱的小男孩,再也回不来了。
第八年,苏晚的花店开了分店,她买了套小公寓,阳台上摆满了她喜欢的花。乐乐考上了大学,学的是市场营销,他说"想早点赚钱,给爸爸还债"。
苏晚给他打了笔钱,附言:"好好读书,钱的事不用急。"
乐乐没收,退了回来,只发了条短信:"妈,我知道错了,当年是我害了你,我会自己弥补的。"
第十年春天,苏晚在市花艺大赛上拿了金奖。站在领奖台上,她看着台下攒动的人头,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在厨房哭到崩溃的自己。原来人生真的可以推倒重来,只要你有勇气拿起铲子,把那些烂掉的地基,一点点挖掉,再亲手建起新的房子。
## 第五章 医院重逢
获奖后的第三天,苏晚去市一院探望一个生病的老客户,刚走出电梯,就撞见个熟悉的身影。乐乐长高了,穿着洗得发白的白衬衫,背着双肩包,脸上带着和年龄不符的疲惫。
"妈?"他愣在原地,手里的保温桶"哐当"掉在地上,排骨汤洒了一地,像当年苏晚发现秘密时,打翻的草莓酱。
苏晚也愣住了。十年没见,乐乐已经是个半大的小伙子了,眉眼像陈凯,但眼神里的倔强,像极了她。
"你怎么在这儿?"苏晚蹲下来帮他捡保温桶,指尖触到他的手,冰凉粗糙,不像个刚上大学的孩子。
"我爸……我爸住院了。"乐乐的声音发颤,眼圈泛红,"胃出血,医生说……说挺严重的。"
苏晚的心猛地一沉。她跟着乐乐走进病房,陈凯躺在病床上,头发花白,脸色蜡黄,根本看不出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床头柜上放着药瓶,还有张催费单,金额刺眼。
"他怎么弄成这样?"苏晚的声音有些干涩。
"林阿姨……林薇薇去年跟人跑了,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乐乐低着头,声音像蚊子哼,"爸为了还债,天天喝酒应酬,把胃喝坏了……"
苏晚看着陈凯输氧的管子,心里五味杂陈。她恨过他,但看到他这副模样,终究还是狠不下心。
"医药费还差多少?"她问。
"三万二……"乐乐的声音更低了,"我打了三份工,还是不够……"
苏晚从包里掏出卡:"去缴费吧。"
"妈,这怎么行……"乐乐推拒着,眼泪掉下来,"都是我不好,当年我要是不帮爸爸撒谎,你就不会走,这个家也不会散……"
"过去的事,别再提了。"苏晚把卡塞进他手里,"先救你爸的命。"
乐乐突然"扑通"一声跪下,膝盖砸在地板上,发出闷响:"妈,我对不起你!我那时候太傻了,被我爸骗了,我以为帮他就是对他好,没想到……没想到害了你,也害了这个家!"
他哭得浑身发抖,像个迷路的孩子:"这十年我没有一天不在后悔,我常常梦到你做的草莓酱,梦到我们家的槐花树……妈,你能原谅我吗?"
苏晚看着儿子哭红的眼睛,想起十年前那个帮爸爸藏房卡的小男孩,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就像小时候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傻孩子,妈早就不怪你了。"
## 第六章 病床前的决断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刺得苏晚鼻腔发疼。她站在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陈凯正在喝乐乐喂的水,脸色蜡黄得像是久病不愈的人。
"苏姐?"护士站的护士认出了她,"您是来看3床的吗?"
苏晚收回目光:"不,我是来办手续的。刚才预存的医药费,麻烦开张收据。"
护士露出困惑的表情:"您不进去看看?病人刚才还问起您......"
"不必了。"苏晚的声音很平静,"医药费是借给儿子的,与他无关。"
她接过收据正要离开,病房门突然打开。乐乐站在门口,眼睛红得像兔子:"妈......你来了怎么不进来?"
苏晚将收据递给他:"三万二的医药费,收据收好。以后有急事可以直接跟我说,不用拐弯抹角。"
乐乐的手指紧紧攥住那张纸,指节发白:"爸他......真的很想见你。"
"乐乐。"苏晚直视儿子的眼睛,"我来看你,不代表我原谅他了。有些裂痕,不是时间能修补的。"
病房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乐乐回头看了眼,压低声音:"妈,爸知道错了。这十年他过得并不好,林阿姨卷走了他所有钱......"
"那是他的选择带来的后果。"苏晚打断他,"不是我的责任。"
她转身要走,乐乐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至少......至少收下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苏晚抱着刚出生的乐乐,在槐树下笑得灿烂。
"爸一直随身带着。"乐乐的声音哽咽,"他说这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
苏晚看着照片,胸口泛起一阵酸涩。但她很快收敛情绪,将照片推回去:"过去的美好是真的,伤害也是真的。两者不能互相抵消。"
走出医院时,初夏的阳光晒得人发晕。苏晚站在台阶上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拨通了花艺协会会长的电话:"李会长,关于那个国际花艺交流会的邀请,我决定参加了。"
挂掉电话,她回头看了眼住院部大楼。十年前那个为家庭放弃出国深造机会的苏晚已经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晚香居"的创始人,是要在国际舞台上展示中国花艺的苏晚。
## 第七章 工作室的新生
"晚香居"工作室的后院,苏晚正指挥工人移栽一棵年轻的槐树。
"再往左一点......好,就这个位置!"
树根被小心埋入挖好的土坑,园艺师拍拍手上的泥土:"放心,苏女士,这棵树至少能活一百年。"
苏晚微笑着付完尾款,转身看到乐乐站在工作室门口,手里捧着个纸箱。
"妈,我把老房子的一些东西带来了......"他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都是你的旧物。"
纸箱里是些泛黄的相册、几本旧书,还有她当年匆忙离开时没带走的刺绣工具。最下面,压着一条已经褪色的蓝围裙——她曾经最爱穿的那条。
"爸一件都没扔。"乐乐轻声说,"连你用的发夹都收在盒子里......"
苏晚拿起围裙,布料因为年代久远而变得脆弱。她突然想起最后一次穿它,是为陈凯的生日烤蛋糕。那天他说要加班,却原来是和林薇薇约会。
"扔了吧。"她将围裙放回箱子,"这些都不需要了。"
乐乐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妈......"
"乐乐。"苏晚打断他,"你爸怀念的是过去的幻影,而我珍惜的是现在的自己。这两者无法共存。"
她走到新栽的槐树旁,轻轻抚摸嫩绿的叶片:"这棵树是我从苗圃新买的,不是老房子那棵。我的工作室,我的生活,都要全新的开始。"
乐乐沉默了很久,最终点点头:"我明白了。"他拿起箱子,"这些......我帮你处理掉。"
"等等。"苏晚从箱子里取出那套刺绣工具,"这个留下。下个月巴黎有个东方刺绣展,我打算送几幅作品过去。"
乐乐的眼睛亮了起来:"妈,你要去巴黎?"
"嗯,受法国花艺协会邀请。"苏晚的语气里带着掩不住的骄傲,"为期两周的交流活动。"
这是她离婚后第一次出国,也是她梦寐以求的机会。十年前,她曾为了陈凯的事业放弃类似的邀请;现在,她终于可以为自己做决定了。
"太棒了!"乐乐突然抱住她,"妈,我真为你高兴!"
苏晚愣了一下,随后轻轻回抱儿子。她闻到乐乐身上淡淡的柠檬香,不再是小时候的草莓味,却依然让她心头一软。
"工作室需要有人照看。"她松开手,状似随意地说,"你要是没课,可以来帮忙。按市场价算工资。"
乐乐的眼睛瞪得溜圆:"真的?我可以吗?"
"别高兴太早。"苏晚板起脸,"我对员工要求很严格的。"
但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扬。看着乐乐兴奋地在工作室里转来转去,苏晚感到一种久违的平静。或许有些关系永远无法修复,但新的联结,正在以另一种方式建立。
## 第八章 暴雨中的选择
六月的暴雨来得突然。苏晚正在工作室整理去巴黎要带的资料,突然接到乐乐的电话。
"妈,我发高烧了......"电话那头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头好痛......"
苏晚立刻抓起车钥匙:"你在哪?学校还是出租屋?"
"在......爸这里......"
苏晚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自从陈凯出院后,乐乐周末偶尔会去他租的小房子住。她本想问为什么不叫陈凯照顾,但电话那头传来痛苦的呻吟让她无暇多想。
"坚持住,我马上到!"
暴雨中的能见度几乎为零。苏晚打开双闪,以危险的速度驶向城郊。陈凯的出租屋在一栋老旧公寓的四楼,楼道灯坏了,她几乎是摸黑爬上去的。
门没锁,她推门而入,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乐乐蜷缩在狭小的沙发上,脸色潮红,而陈凯正用湿毛巾敷他的额头。
"39度8,已经两小时了。"陈凯的声音紧绷,"他不肯去医院......"
苏晚立刻摸上乐乐的额头,烫得吓人。她掀开毛毯检查,发现儿子颈后已经出现皮疹。
"脑膜炎症状!必须马上去医院!"她厉声道。
陈凯二话不说抱起乐乐。苏晚抓起沙发上的薄毯盖在儿子头上,三人冲进雨幕中。
雨水顺着苏晚的发梢流进衣领,冰凉刺骨。她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夜,她拖着行李箱离开家的情景。如今同样是暴雨,他们却为了同一个目标奔跑——救他们的孩子。
急诊室里,医生确诊是病毒性脑膜炎,需要立即住院。苏晚办理手续时,陈凯守在乐乐病床前,握着儿子滚烫的手,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走近了,苏晚才听清他在说"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她递给他一杯热水。
陈凯摇头,眼睛通红:"如果我还住原来的房子,乐乐就不会挤在这间发霉的出租屋......如果公司没破产......"
"如果我没离婚?"苏晚冷笑,"陈凯,人生没有如果。你现在要做的,是配合医生治疗乐乐。"
护士来给乐乐输液,他们被请到走廊上。雨仍在下,敲打着医院的玻璃窗,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叩门。
"晚晚......"陈凯突然开口,"我知道我没资格请求什么。但乐乐这次生病让我意识到,我欠你们母子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苏晚望着雨幕,没有回应。
"我不求复合,只希望......"他艰难地组织语言,"希望你能允许我偶尔看看乐乐,偶尔......也看看你。"
苏晚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陈凯,乐乐已经成年了,他有权决定见谁。至于我——"她停顿了一下,"我的生活很充实,不需要过去的人打扰。"
陈凯的肩膀垮了下来,但出乎苏晚意料的是,他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随后竟露出一丝苦笑,"你变了很多,晚晚。比以前更......耀眼了。"
这句话让苏晚愣了一下。她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离婚后,陈凯第一次真正"看见"她——不是作为前妻,不是作为乐乐的母亲,而是作为苏晚本人。
"人总会变的。"她最终说道,语气缓和了些,"尤其是经历过背叛之后。"
雨声渐小,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走廊的长椅上。苏晚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巴黎那边发来的行程确认邮件。她看着屏幕上自己的倒影——眼角有了细纹,但眼神比十年前更加明亮坚定。
## 第九章 巴黎的邀约
乐乐康复出院后,苏晚全身心投入巴黎之行的准备。她设计了融合中国刺绣与西方花艺的作品,每天工作到深夜。
"妈,你该休息了。"某个周末,乐乐来工作室帮忙,看到苏晚还在修改设计图。
苏晚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再改一下这个配色就好。"
乐乐递给她一杯热茶:"爸......陈凯问我能不能去送你。"
茶杯在苏晚手中一顿:"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得问你。"乐乐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妈,他真的变了很多......"
"人是会变的。"苏晚放下茶杯,"但有些错误,不是改变就能弥补的。"
她走到窗前,看着后院那棵年轻的槐树。新叶在阳光下泛着嫩绿的光泽,充满生机。
"乐乐,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重新开始,而不是回到过去吗?"
乐乐摇摇头。
"因为回去意味着重复同样的错误。"苏晚转身面对儿子,"而我值得更好的生活。"
乐乐沉默了很久,最终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不会再提他了。"
启程去巴黎那天,阳光明媚。苏晚在机场办理登机手续时,乐乐突然指着远处:"妈,你看!"
候机大厅的玻璃窗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陈凯穿着朴素的衬衫,手里拿着一束花,远远地望着他们。当苏晚看过去时,他举起花束示意,却没有靠近的意思。
"他说只是想远远地送送你。"乐乐小声说,"花是我挑的,洋桔梗,你最喜欢的。"
苏晚看着那束在阳光下闪烁的淡紫色花朵,胸口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但她很快收敛心神,转向儿子:"到时间了,我该过安检了。"
乐乐紧紧抱住她:"一路顺风,妈。记得多发照片!"
走过安检通道时,苏晚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陈凯仍然站在原地,手中的花束在人群中格外醒目。他抬起手轻轻挥了挥,然后转身离开,背影挺拔而孤独。
苏晚深吸一口气,拎着登机箱走向登机口。过去的阴影被抛在身后,前方是等待她的、崭新的世界。
## 第十章 独放的繁花
巴黎的秋天美得令人心碎。苏晚站在蒙马特高地的艺术展厅里,看着自己的作品被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一束融合了中国苏绣与法式花艺的牡丹,花瓣上细密的针脚在灯光下闪烁着丝绸特有的光泽。
"苏女士,您的作品太惊艳了!"策展人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已经有三位收藏家询价了。"
苏晚微笑着表示感谢,心里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这是她第一次在国际舞台上展示自己的才华,也是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离婚后的选择有多么正确。
手机振动起来,是乐乐发来的消息:"妈!你的作品上巴黎艺术频道了!我和工作室的同事都在看直播!"
紧随其后的是一张照片——乐乐和工作室的员工们围在电脑前,举着"晚香居"的牌子为她加油。苏晚注意到照片角落里有个模糊的身影,只露出半边肩膀,但她一眼就认出那是陈凯。
她没有点破,只是回复道:"告诉同事们,回去后每人加薪10%。"
展会结束后,苏晚独自漫步在塞纳河畔。夕阳将河水染成金色,远处埃菲尔铁塔的轮廓逐渐亮起灯光。她在一家咖啡馆坐下,点了一杯红酒,慢慢啜饮。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陈凯发来的短信:"恭喜你,晚晚。你一直很有才华,现在全世界都看到了。"
简单的一句话,没有任何越界的试探。苏晚看着这条信息,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她放弃留学机会时陈凯的承诺:"晚晚,等公司稳定了,我一定送你去巴黎进修。"
如今她终于来到巴黎,不是靠任何人的施舍,而是凭自己的实力。这个认知让她心头涌起一阵强烈的自豪。
她没有回复那条短信,只是将手机放回包里,继续享受巴黎的夜色。河对岸传来街头艺人的小提琴声,悠扬的旋律飘荡在晚风中。
回国那天,乐乐一个人来接机。他兴奋地讲述着工作室这半个月的运营情况,苏晚边听边点头,不时给出建议。
"对了,"快到家时,乐乐突然说,"爸......陈凯让我转告你,他申请了南方的工作,下周就走。"
苏晚整理行李的手停顿了一下:"是吗?"
"他说是时候彻底放手了。"乐乐观察着她的表情,"还说什么......你飞得比他想像的更高更远,他不该再成为你的牵绊。"
苏晚轻轻"嗯"了一声,继续整理行李。过了一会儿,她问:"你怎么想?"
"我尊重他的决定。"乐乐的声音很平静,"也尊重你的选择,妈。"
苏晚抬头看着儿子——这个曾经在她和丈夫之间左右为难的男孩,如今已经长成一个能够独立思考的年轻人了。她突然感到一阵释然。
"来帮我个忙。"她拉开行李箱的夹层,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给你的。"
乐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瑞士机械表,表盘背面刻着"致我的骄傲"。
"妈......"他的眼眶瞬间红了。
"成人礼。"苏晚微笑着说,"虽然晚了些。"
乐乐紧紧抱住她,苏晚感受到儿子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就像他小时候做噩梦时那样。
窗外,后院那棵年轻的槐树在风中轻轻摇曳。虽然还未到开花的季节,但枝头已经冒出许多新芽,预示着来年的繁茂。
苏晚望着那些嫩绿的新芽,想起巴黎街头看到的一句话:"有些花注定要独自绽放,不是因为孤独,而是为了展现最完整的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对乐乐说:"明天开始,我们要准备秋季新品了。今年'晚香居'的营业额,至少要增长30%。"
乐乐擦干眼泪,挺直腰板:"是,老板!"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将母子二人的影子投在地板上,清晰而坚定。苏晚知道,她的生活就像那棵槐树一样,虽然经历过移植的阵痛,但终将在新的土壤中,生长出属于自己的姿态。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