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言要娶初恋时,姜然没闹,后来两辆婚车互换捧花时,他瞬间崩溃

发布时间:2025-06-23 18:59  浏览量:2

姜苒将辞呈压在鼠标垫下时,落地窗外的LED巨幕正循环播放着顾承言与秦筝的婚讯。霓虹光影映在她苍白的脸上,像一场盛大的讽刺。

整座城市都在传颂顾氏总裁对秦家千金的痴情,却无人知晓有位姑娘将七年韶华尽付东流。从青葱十八到风华二十五,她人生最璀璨的年岁都成了这位天之骄子的背景板。

"咔嗒"一声,总裁办雕花木门被推开。顾承言携着夜风步入,黑绸衬衫领口松垮,同色西裤裹着笔直长腿,每一步都踏出睥睨众生的贵气。姜苒恍惚想起初见那日,他蜷缩在酒吧卡座里,腕间祖传陀飞轮抵给酒保换酒喝。

是她赎回那块表,也赎回这条蛟龙。如今他重归云端,却要牵着别人的手踏进婚姻殿堂。

"为什么不回消息?"男人修长手指叩响大理石桌面,目光掠过她手中素白信封。

姜苒指尖微蜷,将信封往稿纸堆里推了推:"在看您和秦小姐的婚纱照。"全程LED屏都是她亲手设计的版面,从婚纱选款到誓词文案,每个细节都浸着未愈合的伤疤。

三个月前秦筝归国那日,顾承言在机场单膝跪地。漫天烟花炸响时,他夺过她手中戒指转身求婚。那枚按照她指围定制的钻戒,此刻正圈在另一个女人的无名指上。

"顾总,晚上需要准备什么贺礼?"姜苒迅速切换成职业微笑,将碎裂的心跳锁进胸腔。

顾承言剑眉轻蹙,他竟在姜苒眉眼间寻不到往日温顺。这个跟了他七年的姑娘,仿佛突然披上了铠甲。"你最近……不太爱笑。"

姜苒唇角扬起标准弧度,秘书培训时练就的八颗齿微笑完美无缺:"让您费心了。"

男人喉结滚动,突然扯开领带摔在沙发上:"总裁特助的位置永远是你的,明年开春就升副总。"这是他惯用的恩赐口吻,七年间从秘书到心腹,他总以为用职位能填补所有亏欠。

可他不懂,她觊觎的从来不是集团股权书,而是那本结婚证。

"感谢顾总栽培。"姜苒垂眸应下,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阴影。他永远不知道,她最想要的生日礼物是句"嫁给我",而非价值连城的股权协议书。

顾承言系袖扣的手忽然顿住,鹰隼般的目光刺向她手中信封:"那是什么?"

姜苒指尖抚过信封火漆,这是她给自己最后的体面。"给秦小姐的婚礼流程确认函。"她撒谎时连睫毛都不颤,毕竟这七年练就的不仅是职业素养,还有粉饰太平的本事。

男人这才颔首,临走时忽然转身:"婚礼当天,我要看到秦筝眼里的感动。"

"定不负所托。"姜苒声音清凌凌的,像初春化开的冰凌。直到关门声响起,她才允许自己颤抖。茶水间咖啡机嗡鸣作响,恍惚间又听见那夜烟花炸开的轰鸣。

"我等了你七年。"

"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顾承言的情话在耳畔循环播放,姜苒突然笑出声。她从保险箱取出那枚备用戒指,铂金指环内侧还刻着"G&J",本是他们名字缩写,如今倒成了天大笑话。

手机突然震动,秦筝发来婚纱修改意见。姜苒盯着屏幕上"领口再放低两公分"的备注,抓起车钥匙冲向地下车库。午夜街头,她踩着油门在环城高速上狂飙,眼泪终于冲破伪装。

后视镜里,城市灯火连成璀璨星河,而她的青春正以光速倒退,最终湮灭在25岁这个寒凉的秋夜。

第二章是个高手

"辞职报告。"

姜苒将信封往前推了推,指尖触到冰凉的桌面。顾承言眉峰骤然压低,周身气压陡降:"这种文件直接递人事部,轮不到你亲自经手。"他松了松铂金袖扣,腕表折射的冷光刺得她眼眶发酸。

枫林苑的落地窗外飘起细雪,姜苒望着男人喉结处泛红的过敏印记,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她抱着被退回来的布偶猫躲在楼道里,顾承言找到她时,雨水顺着下颌滴落在她手背:"姜苒,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养什么宠物?"

此刻秦筝怀里那只雪纳瑞正舔舐顾承言的指尖,他唇角噙着姜苒从未见过的温柔:"Q蛋再凶,爹地也舍不得送走我们小公主。"

秦家别墅水晶灯在姜苒笔记本上投下细碎光斑,她将"伴娘服"三个字圈成血红色。秦筝歪着头看她,发间珍珠流苏扫过顾承言肩头:"姜助理这么能干,婚礼当天可要全程陪着我呢。"

姜苒笔尖戳破纸张,墨迹在"过敏应急预案"处晕开团乌云。三个月前顾承言急性荨麻疹发作,她连夜翻遍三家医院才找到特效药,此刻药箱钥匙还躺在她手包夹层里。

"阿嚏!"

顾承言突然偏头打了个喷嚏,秦筝立刻抽出湿巾为他擦拭脖颈。姜苒起身时撞翻茶盏,褐色药片从口袋滚落,在波斯地毯上弹跳着消失。

"姜助理慌什么?"秦筝弯腰捡起维生素瓶,标签被姜苒用防水笔涂得模糊,"这是承言常吃的抗过敏药吧?你倒是细心。"

顾承言目光扫过姜苒发白的指节,突然扯开领带露出锁骨处的红疹:"去我书房拿药。"

姜苒踩着高跟鞋冲进雨幕,药箱第三层铁盒里躺着针剂。她握着注射器突然笑出声,七年前在城中村出租屋里,顾承言发着高烧攥着她手腕说:"姜苒,你这双手天生就该握钢笔,不是给我扎针的。"

现在她穿着定制套裙跪在真皮座椅间,医用酒精棉球擦过男人滚烫的肌肤。秦筝的香水味混着顾承言的雪松气息在密闭空间发酵,姜苒扎针的手稳得像台精密仪器。

"明天开始休假。"顾承言突然攥住她手腕,针头在皮肤上划出细小血珠,"婚礼筹备交给副总办。"

姜苒抽回手,棉球按着渗血的针孔:"顾总忘了?下个月股东大会的PPT还需要我核对。"她转身时发尾扫过顾承言手背,像七年前他教她品鉴拉菲时,葡萄美酒在杯中荡起的涟漪。

凌晨三点,姜苒将辞职信塞进碎纸机。屏幕弹出秦筝的婚纱试妆照,她放大图片,在颈间珍珠项链的倒影里,看见顾承言正低头为新娘系腰链。那条珍珠链还是她上月从拍卖会拍下的,当时顾承言在开会,她举着手机视频让他选款式。

"就这条。"他目光未离报表,"你戴也好看。"

姜苒突然抓起车钥匙冲进雨夜,后备箱里还躺着为秦筝准备的应急药箱。当她浑身湿透地站在秦宅门口时,正看见顾承言将秦筝打横抱起,新娘脚踝的钻石链子在路灯下闪着细碎冷光。

"姜助理?"秦筝攀着顾承言脖颈轻笑,"这么晚还来送过敏药?承言的体质早调理好了呢。"

姜苒将药箱放在台阶上,雨水顺着伞骨滴成珠帘。她突然想起二十岁生日那天,顾承言包下整个海洋馆,水母在头顶游弋时,他吻去她眼角的泪:"小哭包,以后每个生日都陪你过。"

此刻她转身走进雨幕,药箱里注射器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像极了婚礼现场要剪断的红绸。

第三章谁说你出局了

"顾总还是请医师过来吧!"姜苒第一次拒绝了他。这是她头一回对他说出那个"不"字。

顾承言眉心褶皱深若刀刻,铁钳般的手腕突然攥住她,将人拖进枫林苑别墅。玄关感应灯次第亮起时,他反手将门摔得震天响。

"姜苒,别跟我耍性子。"水晶吊灯在他头顶投下细碎冷光,将男人脖颈间的荨麻疹红斑映得触目惊心。他扯开领带时珍珠纽扣崩落满地,精壮胸膛上布满猩红疹块,像雪地里绽开的朵朵寒梅。

姜苒嗅着空气中浮动的雪松香,突然想起七年前那个暴雨夜。顾承言蜷缩在出租屋发高烧,她冒雨买回退烧药,他攥着她手腕哑声笑:"小哭包,这点病痛算什么?"

此刻他灼热的掌心包裹住她拿药膏的手,指腹摩挲着她腕间陈年烫伤疤:"说过不会离开我,嗯?"低沉嗓音裹着情欲与威压,像张密不透风的网。

疗养院的来电在真皮沙发缝里震动,姜苒瞥见屏幕闪烁的"爱心护理站"字样,指尖蓦地发颤。外婆阿尔茨海默症发作时,总攥着顾承言的照片唤"小言",就像当年他创业失败,老人握着他手说"孩子,留得青山在"。

"苒苒,等我拿下城西那块地……"顾承言手机铃声突然炸响,秦筝的专属铃声《梦中的婚礼》在静谧空间格外刺耳。他接电话时拇指仍摩挲着姜苒后颈,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小动作七年未变。

姜苒趁机抓起外套,玄关镜映出她惨白的脸。三年前也是这样的雪夜,顾承言在慈善晚宴上拍下天价粉钻,转身却套在秦筝指间。彼时她正替他整理领带,钻石冷光刺得她眼眶生疼。

"顾总!"她突然转身,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划出尖利声响,"外婆要见您。"疗养院护士在电话里哭诉,老人把输液管当成顾承言的领带,正发疯似的撕扯。

顾承言扣衬衫的手顿住,荨麻疹带来的燥热让他眼底泛起血丝。他最清楚姜苒外婆对他的意义——那个总是笑眯眯往他兜里塞桂花糕的老人,曾在姜苒被追债人围堵时,用扫帚赶跑三个壮汉。

"备车。"他抓起羊毛大衣裹住姜苒单薄的身躯,雪松香混着药膏的苦涩气息将她笼罩。姜苒突然想起秦筝今晨发的朋友圈:无名指上戴着顾承言母亲留下的翡翠戒指,配文"终于等到你"。

救护车鸣笛划破雪夜时,姜苒望着后视镜里顾承言紧绷的下颌线。这个男人永远游刃有余,哪怕此刻胸前的红疹已连成片,仍能从容调度专家会诊。就像七年前他东山再起时说的:"苒苒,我要给你建座金屋。"

可她要的从来不是金屋。

"让秦小姐陪您进去吧。"姜苒在急诊室门口停住脚步,看着玻璃幕墙上交叠的身影。秦筝的貂皮大衣裹着顾承言的西装外套,两人站在无影灯下的剪影,像极了婚纱照的拍摄花絮。

顾承言突然回头,荨麻疹带来的高热让他瞳孔泛红:"姜苒,你信我。"这三个字在七年里被重复过无数次,从城中村漏雨的屋顶到总裁办全景落地窗前,如今听来却像玻璃碎裂的残响。

姜苒后退半步,脚下积雪发出细微脆响。她终于读懂秦筝今日那句"承言易得,姜苒难求"——原来在顾承言精心布置的棋局里,她从来都是那枚最趁手的棋子。

第四章做不到为什么要承诺

疗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道刺得姜苒鼻腔发酸,外婆枯槁的手将银行卡按进她掌心时,纸币边缘硌得她泪意翻涌。老人浑浊的瞳孔映着窗外飘雪,固执地将顾承言的西装袖口认作婚宴礼服。

"小顾啊,苒苒怕疼,你让着她些。"外婆布满老年斑的手颤巍巍抚过顾承言领带,像是要完成某种神圣仪式。姜苒别过脸,玻璃窗上倒映着满城婚庆广告,顾承言与秦筝的婚纱照正在时代广场循环播放。

男人屈膝半跪在老人床前,腕间檀香珠串磕在铁艺床栏上叮咚作响。这串珠子是四年前他们在灵隐寺求的,当时他虔诚的模样让姜苒误以为能求得白首之约。"外婆放心,我和苒苒在三生石前盟过誓。"他嗓音温润如初,却让姜苒想起昨夜秦筝朋友圈的钻戒特写——那抹璀璨冷光刺得她眼底生疼。

"苒苒最爱吃我做的红糖糍粑,结婚那日……"外婆突然剧烈咳嗽,监护仪警报声撕裂一室温情。姜苒慌忙去按呼叫铃,转身时撞进顾承言怀中,雪松香裹着陌生香水味扑面而来——是秦筝常用的那款无人区玫瑰。

救护车顶灯将积雪染成猩红,姜苒攥着外婆塞给她的银行卡蹲在急诊室门口。卡面贴着泛黄便签,工整小楷写着"苒苒嫁妆",落款日期是七年前她带顾承言回家那天。那时他穿着她买的平价西装,在漏雨的出租屋里郑重承诺:"等赚够钱,就给你买带电梯的新房。"

"秦筝煲了参汤。"顾承言将保温桶放在长椅上时,姜苒才注意到他腕间新添的情侣款腕表。表盘折射的冷光里,她看见自己苍白的倒影——这个跟了他七年的女人,此刻竟像件不合时宜的摆设。

男人西裤笔挺,羊绒大衣肩线利落得能割破风雪。他接电话时拇指摩挲着表盘,秦筝娇嗔的声音穿透听筒:"承言,婚纱店说伴娘服要改尺寸……"姜苒突然笑出声,她差点忘了,自己连拒绝当伴娘的资格都没有。

"下周婚礼别迟到。"顾承言发动车子时,后视镜里映出姜苒单薄的剪影。她攥着银行卡站在雪地里,像株被霜打过的野蔷薇。车载香薰突然换成薄荷味,姜苒记得这是秦筝最讨厌的气味。

深夜的公寓冷得像冰窖,姜苒蜷缩在飘窗上翻看外婆的病历。阿尔茨海默症确诊单下方,顾承言龙飞凤舞签着"家属知情同意",日期正是秦筝归国前三天。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置顶对话框弹出新消息:"要不要结婚?"

发信人是温叙白——那个总在雨天给她送胃药的男人。姜苒盯着这条消息,突然想起去年平安夜,顾承言在股东大会上牵着秦筝的手离席,留她在零下十度的寒风里主持残局。当时温叙白撑着黑伞等在公司楼下,伞骨上积雪压得像朵白梅。

"好。"她敲下这个字时,急诊室的白炽灯在视网膜上灼出光斑。窗外又开始飘雪,纷纷扬扬落满空荡荡的婚戒展柜,而她的无名指上,还留着帮顾承言系领带时蹭到的粉底印。

第五章他怎么能侮辱她

“贺岑州,咱们帝都第一贵公子要结婚了!”

“是啊,半夜突然公布婚讯,把我干激动了,一夜都没睡,好想知道能嫁他的女人是谁?”

……

姜苒在茶歇的时候,听到茶水间里几个同事们兴奋的八卦。

她知道贺岑州,还与他有过几次交集,说起来这几次交集都是他出手帮她。

有一次是姜苒开车在半路爆胎,贺岑州恰好经过帮他换了轮胎。

还有一次是她跟客户吃饭,对方喝了酒要占她便宜,他直接把她带走,既保住了这单生意,还维护了她的体面。

后来还有几次,她都记不清了。

这么一想她欠贺岑州好几个人情,他结婚了,她得送份贺礼,哪怕他未必记得她。

“他什么时候结婚?”姜苒过去冲咖啡的时候,问了一嘴。

“就下周,跟咱们顾总同一天!”

姜苒端咖啡的杯的手一抖,滚烫的咖啡溅出来,烫到她的手。

“你们聊,”姜苒离开。

身后的声音传出来————

“你说贺少结婚提顾总干什么,不知道姜助理会难受。”

“姜助理也挺可怜的,跟了顾总这么多年,最后给别人做了嫁衣。”

“唉,男人簿情啊,不过贺少很深情,他说自己结婚的对象是他暗恋了十年的人……”

姜苒是在下午的时候接到顾承言的电话,“一会跟我出去一趟。”

“好!”姜苒都不问去哪了。

因为她问了还是得去,不如不问,而且现在的她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了。

她把自己正在做的交接清单保存关毕,收拾了一下东西,跟着顾承言走了。

车子停在了秦家,秦筝如个小公主般欢快的跑了过来扑进顾承言的怀里,吧哒在顾承言脸上亲了一口。

顾承言一脸的自然,嘴角还带着笑意,牵着她的手,“上车吧。”

秦筝坐上车看向了姜苒,“姜助理,我和阿言去试婚纱,你刚好选套伴娘服。”

原来,是让她提前就见证他们的幸福。

顾承言与秦筝坐在后排座椅上,秦筝就像没有骨头似的,整个身子靠着顾承言,“阿言,你看到贺岑州要结婚的消息吗?他竟然跟我们同一天结婚,他是不是故意的,想抢我们的风头?”

贺岑州跟顾承言都是天之骄子,不过论家世背景贺岑州更深厚,他家不仅有钱还有权,而顾承言就只有钱。

“别想那么多,那天你一定会是最抢眼最让人瞩目的新娘,”顾承言语气温柔。

姜苒透过后视镜看着他,都快忘了他对她这般呵护宠溺是什么时候了。

“阿言,有你真好,我好后悔我们错过了七年,”秦筝露出失落的遗憾,不过下一秒她就跟变脸似的又阳光灿烂了,“可我很幸运你这七年里一直爱着我,谢谢你阿言。”

她说着又去亲顾承言,姜苒也在这一刹那收回视线。

她虽然已经放弃了这个人,也断了情,可残余的东西依然会让她疼。

“阿言,这七年里你也有过女人对吧?”秦筝居然问出这么一个敏感问题。

姜苒的心微微一颤,拿着手机的手指紧蜷,她抬起头再次透过后视镜看向了顾承言。

他像是有所察觉的也看过来,目光与她的对上,他看着她的眼睛,也哄了身边的女人,“没有,不要听别人传言。”

“就算有也没关系,我知道的男人总得解决生理需要,对吧,”秦筝的大度还真是让姜苒碎三观。

姜苒知道秦筝是故意羞辱她的,因为她一直在看着自己。

“我们不说这个,”顾承言回避。

“为什么不说,你难道爱上那个女人?”秦筝还真是任性。

“没有,”顾承言否认了,“男人的性和爱是分开的。”

姜苒的心抽成一个疙瘩,顾承言这是承认只拿她当解决生理需要的工具了。

他可以不娶她,也可以不爱她,但他怎么能侮辱她?

第六章还得送个新郎

“姜助理,你知道自己算什么了吧?”

试婚纱的时候,秦筝终于撕下了自己单纯的面纱,露出了她本来的面目。

姜苒麻木的心已经没有了知觉,“秦小姐,你在顾承言落魄的时候离开,他意气风发后又回来,你又算什么?”

“可那又怎样,他爱我,所以还是会娶我,而你呢陪睡陪他走过人生至暗的时刻,他还是不要你,”秦筝得意又张狂。

不过她说的是事实。

姜苒不愿与她争风吃醋,比谁更有本事留住男人,直接问她,“秦小姐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姜助理,婚礼之后我不想再看到你,”秦筝也很直白。

姜苒笑了,笑的灿烂夺目,她是要走,但不是被任何人赶走,所以她没有满足这个准老板娘,而是挑衅的回道:“这个……你不如让顾承言来跟我说。”

“姜苒,你是不是还幻想承言是爱你的?”秦筝眼中带着杀气。

不!

她在顾承言抽走她手里的戒指,转手戴给秦筝的时候就断了所有的念想。

“秦小姐这婚纱很漂亮,那天婚礼上一定很美,”姜苒留下这句话走出了更衣室。

顾承言已经换好衣服,深色的新郎服让他更加立挺俊朗,鼻梁上的无框眼镜丝文又儒雅,一如姜苒初见他时的模样。

当时她就在想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如今,他帅气有增无减,依旧是养眼又让人怦然心动。

可如果时光能倒流,她绝对不去招惹他,会离他远远的。

这世上没有如果,但有未来,那就让他从她的未来里消失吧。

“喜欢哪件去挑,”顾承言走到她的面前,指着面前的婚纱。

她挑来做什么,当天抢婚吗?

她不会那么幼稚!

“顾总送我婚纱,还得送我个新郎,你有吗?”姜苒还是嘲讽的问了。

顾承言面色一沉,“姜苒你什么意思?”

姜苒抚着面前的婚纱,“突然我也想结个婚了。”

“姜苒,你是故意的吗?我说过的……”顾承言想解释,试衣间的门打开,秦筝出来了。

一袭价值百万的婚纱让她美轮美奂,姜苒不禁出了神,她也幻想过有这样一天,穿着这样洁白的婚纱站在顾承言身边,可幻想终是幻想,是会破的泡泡。

“阿言,我漂亮吗?”秦筝在顾承言面前又如个天真浪漫没有一点心机的女孩。

“嗯,筝筝最好看,”顾承言把曾经说给姜苒的话说给了秦筝。

都说树叶不是一天黄的,人心不是一天凉的,这话一点不假。

姜苒对顾承言的死心,也是在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句里变没的。

“姜助理,我漂亮吧,你也赶紧选一件,等你结婚的时候让阿言送你,”秦筝说着过来就拉姜苒。

也不知是秦筝手里拿了什么,姜苒就感觉胳膊一痛,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她本能的对着秦筝一甩手。

伴着秦筝惊恐的叫声,她人重重的往后跌去,但仍不忘拉了姜苒一把,让姜苒也跟着一同往后摔。

“筝筝,”顾承言叫了一声,人也奔了过去。

秦筝被他接住,可是姜苒却结结实实的摔在冷硬的地板上。

她的头撞到了地板,发出砰的撞击声,震的整个婚纱店都颤了。

姜苒的脑子嗡嗡的,天地都开始旋转,这一刹那,她想到了刚才秦筝问的那句还幻想顾承言爱她吗?

原来,答案就在这儿了。

第七章我只能救一个

姜苒很幸运,摔成这样,竟然都没脑震荡。

不过后脑起了个大包是真的,抬手就摸得到。

她摸着头上的包往外走都没看路,结果与人撞了个正着,“对不……”

她刚要道歉,抬头却看到了有些熟悉的脸,“……贺先生。”

贺岑州深灰色的丝绸衬衫质地轻簿,量体定制的西裤剪裁极度合体,从肩到胸再到腰的线条优雅而平整,“受伤了?”

他个头很高,姜苒的头顶只及他的下巴,他看见她头上的包了。

“没事,”姜苒后退一步,从他的搀扶下抽身。

贺岑州的手自然的插进裤兜,一双深不见底的深遂眸子打量着她,“需要帮忙吗?”

“我没事,”姜苒再次否认,而后接着想到什么,“恭喜贺先生大婚。”

他的目光从她头上的包收起,落在她脸上的眸光闪过微不可察的深意,“同喜。”

她喜什么?

喜她被抛弃,喜她爱了七年的男人要娶别人吗?

不过也对,她也是要嫁人的,也在那一天,算起来也算是同喜。

姜苒看了他一眼,说了声再见提步离开。

她这一摔不错,摔出了休假的福利,刚好她也借机把自己的东西整理。

现在她住的房子是顾承言的,三个月前他们还是一起住在这里,可是在他与秦筝在一起后,他就去了枫林苑,这儿便成了她一个人的小窝。

不过这儿到处都是顾承言的影子,鞋柜那儿有他的鞋子,衣架上有他的衣服,酒柜上摆着他爱的酒杯和酒,就连沙发上也有他偶尔睡觉会盖的毯子。

这三个月姜苒一直没有动过这些东西,好像不动这些,顾承言就还会回来一样。

可姜苒知道这些东西跟她一样等不到他了。

他的东西她不动,她的东西她要处理,于是她便一通收拾,她的衣服鞋子,生活用品,甚至连在这儿挂的画和小摆件她全都收起来了。

顾承言来的时候一眼就感觉这个房子不对了,但一时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和秦筝在一起后他就没来过这里,竟让他有种陌生感。

姜苒意外他会过来,“顾总有什么事吗?还有秦小姐又有什么需要?”

顾承言盯着她有些惨白的脸,“你的伤怎么样了?”

今天她在婚纱店受伤后,是自己去的医院,因为他在抱着秦筝,因为秦筝害怕。

“死不了,”她语气不好。

她是人,不是神,哪怕对他无情不渴求他的怜悯同情,但她也还会有情绪。

她跟着他从零到现在,哪怕没有爱情,一起战斗的情意总要有的,可她受了伤,他让她一个人去了医院。

顾承言过来,一把拉过她,将她扯进了怀里,抬手去扒拉她的头发。

他的手指碰到她头上还没消下去的大包,痛的她整个头一缩,也一把推开了他。

“这么大的包怎么不处理?”顾承言再次伸手拉她,“跟我去医院。”

姜苒退离他远远的,“大夫说里面都是血,去医院给我放血吗?”

这是个血包,需要慢慢吸收了才能变小。

顾承言的眼底划过一抹心疼,“苒苒,今天我……我不是故意不救你,是事发突然我只能救一个……”

只能救一个,所以他救自己最爱的那个。

都说人的本能反应最映射内心,姜苒懂的,他不用说出来,她也明白。

“她是你的未婚妻,你救她我理解,”姜苒垂下眼睑,眼中还是不受控制的蓄满了晶莹。

“苒苒,我……”顾承言要解释,他的手机响了。

看了眼号码,他按了静音,“苒苒,你在家休息吧,婚礼后续的事让别人操办,不过结婚前一天和当天你要过去。”

第八章她明天不会再来了

他让姜苒休息,但她并没有,她还有很多没做完的事。

她去公司忙了一天,把所有交接弄完,把要签的文件,要收集的合同,还有顾承言的大事日志都分类整理好。

这一天,她在公司茶水间听到同事们的八卦,说是顾承言为了婚礼的效果,买断了全帝都的电子广告屏直播婚礼。

休息的第二天,姜苒把在顾承言住处的东西全都打了包,交给了义工人员送给需要的人。

这一天,她听到义工议论说是贺家为了庆祝贺岑州结婚,宴请全帝都的人吃酒席,而且不要任何贺礼。

休息的第三天,姜苒去了趟万佛山,她用了整整六个小时,把她和顾承言在三生石上刻下的名字一点点抠掉,最后抠光的时候,她的手指都磨出了血。

这一天,她在电视上看到了顾承言和秦筝的合体采访,顾承言说会给大家一个耳目一新的婚礼。

休息的第四天,也是婚礼的前一天,姜苒去了婚礼现场看到了顾承言和秦筝的婚礼彩排。

秦筝热情的邀请了姜苒上台,“姜助理你到时就站在我的身后,我把新娘捧花扔给你,这样你就能传承这份喜庆,早点找到心爱的人。”

姜苒如她要求的站在身后,看着他们预走了一遍婚礼,她看着顾承言说出对秦筝爱的誓言,看到他把戒指给秦筝戴在手上,看到秦筝闭着眼仰头去迎接他的亲吻。

不过顾承言并没有亲下去,他看向了姜苒,就见她眉目清明,面容平静的看着他们。

这样的她,竟让他有种是陌生人的感觉。

他的心升起一种说不明道不明的滋味,还伴着说不出的不安和恐慌。

“好了,今天彩排就到这儿吧,我有些累了,”顾承言没有亲秦筝。

可惜啊,她没有看到,如果看到她的心就会死的更彻底了。

不过今天看不到,明天更不看到了。

因为她明天不会再过来了。

“阿言……”秦筝不满,她就是要当着姜苒的面与顾承言缠绵的,这样就会让姜苒不会再有任何幻想。

“姜苒,你过来,”顾承言打断秦筝,叫了姜苒。

“顾总有什么安排?”姜苒十分公式化。

顾承言扯下了脖子上的领带,他盯着姜苒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把他的领带丢给她,“再重新给我准备一条。”

“姜苒,我明天不想看到你了,你明天不许出现在婚礼上,”秦筝过来,一把抓过顾承言的领带,对姜苒冷冷警告。

刚才顾承言不肯吻她,她知道肯定跟姜苒有关,而且她看到顾承言看姜苒的眼神了。

原本她想让姜苒过来,亲眼见证她和顾承言的幸福,让姜苒知难而退。

可现在她后悔了,她怕明天姜苒在这儿会出意外。

姜苒看着秦筝脸上的慌乱,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那你的伴娘会少一位。”

“这个不用你操心,总之你明天不许出现在我的婚礼上,你要是敢来那就等着难堪,”秦筝恶狠狠警告。

想到试婚纱那天自己被她设计的情景,姜苒轻轻点头,“好,但我有句话要告诉你。”

“什么?”

姜苒冲她勾了勾手指,秦筝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的往姜苒面前走了两步。

姜苒伸手拉住她,另一只手杵在她的腰间,一抹尖锐的疼痛刺的秦筝瞪大眼睛,“姜……”

“秦小姐,”姜苒的声音大过她的,“那我就祝你和顾总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姜苒每说一个字,她扎进秦筝腰间的钢针便深一分……

那天秦筝就是用钢针扎的她。

第九章最后一次为你落泪了

【明天的婚礼,还要吗?】

深夜,姜苒收到了短信。

姜苒看着睡着的外婆,“我发你地址,你明天来接我和外婆,如果你后悔可以不来。”

【明天见,我的新娘!】

姜苒看着这行字,心头涩涩的。

她也要做新娘了,只是娶她的人是连面都没见过的网友。

不是她被爱刺激的疯狂了,而是她不想外婆失望,不想外婆为她担心,再说了这个网友她虽然没见过面,但在网上相识十年了。

人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年,有人愿意把十年的时光给她,这人便足够她信任。

顾承言的电话打来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

姜苒怕吵到外婆去外面接了电话,“顾总,还有什么安排吗?”

电话那边顾承言揉着眉心,似乎最近以来他从她嘴里听到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你怎么没在家?”今晚他不知道怎么了,说不出的不安和烦躁,于是开车回了与姜苒一起住了六年多的家,可卧室里床铺平整,并没有她。

姜苒听出来他在哪,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她的东西不在了。

“我在外婆这边了,”她实话实说。

顾承言看着漆黑的房子,刚才他进来的时候没开灯,怕吵到她,现在倒是他不愿开灯了,似乎这无边无际的黑暗才会让他的心安宁一些。

他坐到沙发上,第一次发现没有她的房子这么静,静的可怕,“你去那边做什么?”

听到这话,姜苒便知道他并没有发现她的东西不在了,所以他还是没有多在意她。

但凡他对她上点心,他就会发现橱柜里没有了她的衣服,洗手间里没有了她的洗漱用品,那个家里再也没有她一点痕迹了。

他没发现也好,这样明天她就能顺顺利利的嫁人了。

“你不是说明天要接外婆一起去婚礼吗?”姜苒用这话做了回答。

顾承言沉默,几秒后才说了句,“明天一早我让人去接你们。”

“不用,我带外婆过去就行了,你明天……应该挺忙的,”姜苒说的十分善解人意。

“苒苒,”顾承言唤她,低沉的嗓音带着压抑,“明天……明天你一定要来,知不知道?”

“为什么非要我去?”姜苒看着天空的星子,才发现今晚的星星特别的亮,特别的繁密,似乎把整个夜空都布满了。

顾承言低低一声轻叹,“你答应我来就好了,明天你就知道答案了。”

可是,她明天去不了了。

而且他的以后,也永远没有她了。

所以答案她也不想知道了。

“顾承言,”姜苒也叫了他,声色平静,不喜不悲,“祝你幸福。”

顾承言听到这几个字,忽的就想哭,那种突然的,说不出的感觉,让他搓了把脸,“这几个字,我想听你明天当面对我说出来。”

他这是想给秦筝证明什么吗?

姜苒已经不愿去想,夜里的风有些凉,她打了个寒噤,“顾承言,我困了,要睡了。”

她挂了电话,对着灿若星河的夜空闭上眼,一滴泪顺着眼角坠落……

顾承言,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落泪了。

第一十章擦肩的两对婚车

昨晚的星空有多美,今天的阳光就有多灿烂,姜苒是被阳光吵醒的,睁开眼就看到阳光下外婆的笑脸,“苒丫头的心真大,今天要结婚了,还能睡的这么香。”

姜苒把脸埋在外婆的掌心里,声音懒懒,“外婆,我困嘛。”

“别困了,接你的婚车都到了!”

姜苒抬起头,顺着外婆指着的方向看向了窗外,一排黑色的豪车停满了整个疗养院。

那个网友还真的来接她结婚了?

她起身走出房间,就看到被万丈光芒簇拥的男人,深色的西装量体剪裁极度合体,定制的袖扣在阳光下折射出钻石般的光芒。

从头到脚,一身万众瞩目的贵气。

“还不过去?”随着外婆这一声,背对着姜苒而站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来。

姜苒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脸上,心跳漏了两拍,“是你?”

九点五十九分,帝都的中央大街上,东西对向的两条超宽的马路上,整齐行驶着两队接亲的婚车。

一队是贺家贺岑州的,一队是顾家顾承言的,这两个男人是帝都最尊贵的,一个最有权,一个最有钱,又在同一天结婚,引得无数媒体觉都没睡,寻找最佳观赏拍摄地为全网人民开起了直播。

两队的婚车真的场面太大,放眼望去,婚车宛若长龙首尾不见,目测不止百辆,每辆婚车都系着红纱彩球,喜庆的连太阳都像蒙了层红纱。

两队婚车先是各自行驶在自己的大道上,随着相向而行越来越近,终是在中央大街的中央广场交集。

两车相遇,新娘要互换捧花,寓意是相互祝福。

贺岑州婚讯突然,没人知道新娘的身份是谁,所以在这一刻所有的眼睛还有长焦镜头都对准了贺岑州和新娘子的婚车,想先睹一下新娘的面容。

唯有一人,对此毫无兴趣,那就是顾承言。

他昨晚跟姜苒打完电话后,怎么都睡不着,现在他整个人都有种在飘着的感觉,恍恍惚惚的。

他不想管贺岑州娶的谁,他只想知道姜苒去婚礼现场了吗?

接亲前,他没有在婚礼现场看到姜苒,按她的工作态度是不会迟到的,可她就是迟迟没去。

他打过她的电话,显示是无法接通,他便派人去找她,可是去找她的人说疗养院那边已经没有人了。

这一会他在看本地的新闻,也没看到有什么车祸意外发生。

在众人的期待中,贺岑州那边的婚车缓缓降下车窗,一张遮着白纱的脸露了出来,虽然有白纱遮掩但也可见面容,记者拉长镜头开启了高清抓拍。

秦筝离的近,不用任何高清设备,她也看清了那张白纱下的脸。

那么熟悉,熟悉的让她心颤,也让她震惊。

姜苒?!

是她眼花了吗?

她怎么会在贺岑州的婚车里看到姜苒,她还穿着婚纱。

姜苒把手里的捧花递了过来,秦筝也机械的伸手,她的嘴颤动着似乎想叫出姜苒的名字,也似乎想问什么。

“祝你幸福!”姜苒在她的震惊中先出了声,捧花送到秦筝的手上,也送上了祝福。

不管过去她们如何,在今天一切都过去了。

顾承言过去了,秦筝过去了,那些爱恨恩怨纠葛都过去了。

祝你幸福?!

姜苒?!

他怎么听到了姜苒的声音?

低着头的顾承言怔了一下,然后猛的抬头看过去。

第一十一章等着你手拿扶郎花来娶我

车窗缓缓上升,顾承言只看到了一袭白纱……

“刚才谁跟你说话?”顾承言问向身边呆掉的秦筝。

她回神,木怔的看着顾承言,又看了看手里的捧花,‘姜苒’这两个字就在嘴边,她却不敢说出来。

她怕顾承言知道了,下一秒就会推开车门奔向对面的婚车抢人。

顾承言爱姜苒,秦筝看得出来,她不知道顾承言为什么要娶她,大概是因为她的家世吧,毕竟娶了她就能获得秦家的支持,会让他有更高更好的发展。

“阿言,你看这是对面新娘给我的捧花,好看吗?”姜苒答非所问。

顾承言的眼睛还在看着对面的婚车,可是车窗紧闭,他什么也看不到,但莫明的就是舍不得移不开眼睛。

姜苒把花举到了他的面前,他垂眸,看到花怔了一下,耳边回响起姜苒在三生石前说过的话,“顾承言,我们今天许下诺言,那我就生生世世等着你手拿扶郎花来娶我。”

当时他还问她别人都选择玫瑰什么的,为什么她要扶郎花,她说扶郎听起来就是夫妻恩爱,互扶互持的意思。

他记下了,还特意去找了扶郎花的图片,甚至这几天他才让人订了扶郎花。

“这花是谁给你的?对面新娘给的?”顾承言明显慌了。

秦筝的心乱着,她一直在看顾承言,从他的神情里看得出来自己手里拿着的这束捧花就有不一样的意义。

她咽了咽嗓子时的不安和恐慌,才挤出那个字,“……是。”

说完这个字,她又连忙找补,“这是什么花我从来没见过,不会是有不好的寓意吧?”

这话本是随口一说的,可是说出来后秦筝就感觉真有可能。

姜苒肯定知道她们会婚车相遇,会送捧花的,有可能准备一束丧气的捧花来交换诅咒自己。

“顾太太,这是扶郎花,花语是互敬互爱,积极向上,选这个做捧花的女孩都是很爱自己丈夫的,因为这个花叫扶郎花,有妻子与丈夫同心相偕,互扶互持之意,”开车的司机是个懂花的人。

秦筝哦了一声,又多看了眼手里的捧花。

“贺太太会选这个花,肯定是很爱贺先生,”司机又感叹一句。

贺太太?!

贺岑州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娶姜苒?

刚才肯定是她眼花了吧,一定是眼花了,看错了。

“阿言,现在贺太太把花给了我,现在这花的花语也是我对你的心意,”秦筝有些懊恼选捧花时没有多花点心思,只让人随便准备漂亮一点的就行,现在她赶紧的找补。

顾承言盯着她手里的花,“她刚才跟你说话了吗?你看到她的脸了吗?”

秦筝的心一慌,他会这么问肯定是怀疑什么了,“……没有……她戴头纱了,我没看到……”

“新娘子很漂亮的,”司机又多嘴了。

顾承言看向了司机,他想问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

他在怀疑什么,怀疑对面车里的新娘是姜苒吗?

这怎么可能?

姜苒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她身边的异性,认识的男人他都知道的。

她跟贺岑州从来没有交集,再说了就算有交集,贺岑州那样的家世也不会随便娶一个女人。

刚才那声‘祝你幸福’一定是因为昨晚姜苒对他说过,让他幻听了。

车子徐徐前行,最后来到了婚礼厅堂,顾承言还没下车便透过车窗寻找姜苒的身影,可是攒动的人头里,没有一个是她。

“姜苒呢?”下了车,他第一句话便问了站着的秘书。

第一十二章姜苒你在哪

“姜助理让顾总先举行婚礼!”

秘书看他的眼神有些怪,但听到这话的顾承言明显松了口气。

有这句话在那就证明姜苒在这儿,她来了。

他就放心了。

秦筝下了车,心一直惴惴不安着,她好怕下一秒顾承言丢下她就走了。

今天的婚礼空前盛大,稍出一点意外,她就丢人丢大了。

所以不管如何,她都要让这个婚礼完美结束,至于后面会怎么样,她先不管了。

她叫来伴娘,让她传话给自己的父母,催促快点完婚走完仪式。

不用他催,顾承言这边也嘱咐了人开始,音乐响起的刹那,伴着主持人低磁好听的声音,秦筝手拿捧花缓缓的走向了顾承言。

可是他的眼中却没有她,他还在寻找姜苒,他要她亲眼见证这一刻,这是他给她所有的解释。

“现在有请新郎迎接你的新娘,”伴着主持人一声,顾承言要走向秦筝。

可顾承言并没有动,他的目光甚至都不在秦筝身上,他一直在人群里焦急的寻找着什么。

别人不知道,但秦筝清楚他在找谁?

“阿言,”秦筝化解尴尬的主动叫了他一声,然后冲着他跑过去,“我说过的,今天的婚礼我要奔向你。”

现场因为她的奔放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她跑向了顾承言扑进了他的怀里,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阿言,这么多人看着呢,如果有什么意外对顾氏和秦家都不好。”

顾承言收回寻找姜苒的视线,目光落在秦筝的脸上,她脸色的灰白连厚厚的妆容都遮不住,眼底更是一片兵慌马乱。

她在害怕。

可这才哪跟哪?

顾承言扶正她,看向了主持人,“把麦克风给我。”

“顾总这是要亲自表白了,”主持人笑侃着把麦克风递过来。

顾承言扫视着众人,他已经在人群里寻找千万遍,可就是没有他想看到的那个身影,他把麦克风举到嘴边,“姜苒,你在哪?”

这一声让所有人有些不解的面面相觑,但也有人说了句,“姜苒是他的助理,大概是有什么事要交待嘱咐。”

可下一秒,顾承言又再次出声:“姜苒,姜苒……你在哪?”

他一声比一声响,姜苒这个名字震荡在上千平的婚礼大厅。

秦筝面如死灰,她知道顾承言这样做是代表什么。

她紧拉着他,声音低如蚊蝇,“阿言,我们先举行婚礼好不好?”

可是顾承言根本不理会她,他眸光泛红的一遍遍叫着姜苒,可是却始终没有看到他的姜苒。

他已经清楚姜苒没有来,或许她不会来了。

可他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她答应他会来的。

“顾总,”秘书这时过来了,“姜助理不会来了,她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秘书将姜苒的辞职信递了过来,顾承言只扫了一眼便什么都懂了。

一周前,她手里拿着的辞职信,不是别人的,就是她自己的。

手里的话筒砰的掉到地上,砸在地上的回音在麦克风里扩散,震的整个婚礼大厅都发颤。

“她在哪?”顾承言没接辞职信,声线紧绷的问向秘书。

“抱歉,我也不知道,”秘书是真不知道,“这封辞职信是昨天姜助理交给我的,让我在你今天找她的时候交给你。”

“如果我不找她呢?”顾承言低喃。

秘书:“那就等你婚礼结束后再交。”

顾承言看着秘书还举着的辞职信,伸手接了过来,可他并没有打开,而是从中间撕开,再撕开,直到撕成了无数的碎片。

“这个辞职我不同意,”他话落的时候也手一扬,那些碎片像是雪花般飞向了空中。

顾承言在飞舞的碎片中,大步的往外走。

第一十三章她不会再原谅你了

“阿言!”

秦筝撕心裂肺的在他身后嘶喊。

“顾承言,今天是你的婚礼,你在做什么?”秦筝的父亲过来拦住了他。

紧接着秦家人都围了上来,将顾承言团团围住。

顾承言停下,回头看着已经兵慌马乱的秦筝,又看了看围着他的人,他差点忘了正事。

“秦筝,你早就清楚对不对?”他重又走了回去,走向了秦筝。

秦筝摇着头,嘴硬的否认,“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我们要结婚了,阿言。”

顾承言没有一点光彩的眸子看着她眼底熠动的泪花,不由在想这些天姜苒是不是也像她这样哭过。

“秦筝,你应该很好奇为什么我明明……”顾承言刚说到这儿,秦筝一下子扑过来吻住他的嘴。

秦筝紧搂着顾承言的脖子,红唇贴着他的耳边,“顾承言,你就没发现这儿除了姜苒,还缺一个很重要的人吗?”

顾承言瞳眸收缩,秦筝在他耳边低低道:“你妈我让人照顾着了,只要你跟我好好完婚,她就会什么事都没有的回到家里。”

“秦筝,”顾承言手背青筋凸起的掐着她的胳膊。

很疼,可是比起他弃她于婚礼现场的难堪,还有给秦家的灭顶之灾,这不算什么。

“顾承言,姜苒跟你的母亲,你今天只能选一个,”秦筝低低提醒。

他家破产,父亲跳楼自杀,母亲也试图自杀,但被发现及时才救回一条命。

父亲临死前的遗言就是一定让他照顾好母亲……

他的迟疑就是答案,秦筝暗暗松了口气。

“秦筝,七年前你离开我的时候,说的话你还记得吗?你说我家变成那样配不上你了,”顾承言在她耳边提醒着她对他做过的往事。

“在我最难的时候你选择了放弃我,可有个女人却将我拯救回来,如果不是那晚她带我走,根本不会有现在的顾承言了,”他木然的看着身后的大屏幕。

“呵呵,”秦筝笑了,“顾承言,可你为了报复我,也伤害了她,她不会再原谅你了。”

“不!”顾承言声音低冷,“今天这场你千盼万盼的婚礼,你知道吗,由始至终都不属于你。”

秦筝在顾承言的声音里看向了整个婚礼现场,竟然全场都是扶郎花,再看看自己手里这束姜苒送的扶郎捧花,她什么都懂了。

原来,这一切顾承言早就设计好了。

他要在这个婚礼上给她难堪,报复她,把她碾入泥底后再迎娶姜苒。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秦筝想到在贺岑州婚车上看到的那张脸,她扬起了破碎又得意的笑,“顾承言,姜苒不会再嫁给你了。”

“秦筝,就算你用这样的方式逼我娶了你,你也休想得到幸福,得到我的爱,”顾承言发着狠的警告。

秦筝清冷一笑,“可你也得不到你的所爱了。”

话落,秦筝松开了他,看向了满眼惊诧和期待看戏的众宾客,“各位亲朋好友,大家不要乱想,承言找姜苒过来,只是因为她那儿有他为我准备的重要礼物,现在他需要去找下姜助理,请大家耐心等他回来,我们再完婚。”

她这话让顾承言意外,她用他的母亲逼他,就是想完婚,可现在她竟然不要求立即完婚,而是让他去找姜苒。

这个女人究竟安的什么心?

第一十四章你找不到姜苒了

不管她安的什么心,他都要找到姜苒,给她解释清这一切,让她再等等他。

她一直都理解他,所以她一定会原谅他,不会生气的。

“顾承言!你找不到姜苒了,”秦筝突的又低低对他说了这样一声。

顾承言并没有理会,只当是她是想耍花样。

秦筝见他不信,轻浅一笑,“你刚才不是问我看到那辆婚车上的人了吗?我告诉你,我看到了,那个车上的新娘就是姜苒,现在她已经是贺岑州的老婆,是贺太太了。”

顾承言高大的身子重重的晃了一下,他一双凌厉的黑眸死死的盯着秦筝的脸,耳边响起的刚才那声‘祝你幸福’……

怪不得那么熟悉,怪不得当时他就听到了姜苒的声音。

原来,真的是她。

顾承言的心忽的像是被一万从藤上剁下的瓜,扑通坠进了万丈深渊。

可下一秒,他便猛的摇头。

不!

不可能的!

不会的,姜苒不会不要他的,更不会嫁给别人。

她跟贺岑州都不认识,他们怎么可能结婚?

这根本就是秦筝故意编出来骗他的,就是不想让他去找姜苒。

他听的那句话也只是他的幻觉……

那绝对不是真的。

“快看新闻,贺岑州的太太好像是姜助理,她嫁给贺岑州了,”宾客中,不知谁嚷了这么一声。

顾承言不敢置信的抬头,只见那人举着手机,众人都看向他的手机。

距离有些远,顾承言看不到手机里的内容,但他看得到这些人的反应,他们都在一个个的点头,都在说:“是姜助理……想不到她竟嫁进了贺家……”

不!

他的姜苒绝对不会嫁给别人。

不会!不会!

顾承言看着眼前那些一张一合的嘴,情绪砰的爆开,他手一抬指了过去,“闭嘴,都给我闭嘴,谁都不许胡说,姜苒不会嫁给别人的。”

他们在万佛面前在三生石上许过愿的,这辈子都不分开。

看着他要吃人的样子,没人再敢说什么,只是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怪异,还有几分怜悯。

其实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虽然秦筝刚才找了借口解释,但是在婚礼现场新郎如此焦灼的寻找别的女人,这代表着什么谁又不懂呢?

顾承言见大家都不吭声,他甩开秦筝就要往外走。

“顾总!”秘书这时又叫住了他,并拿着手机跑了过来,“您看。”

手机上的新闻页面正是刚才记者们拍到的两个新娘交换捧花的画面,那么清晰,清晰的能看到白纱下姜苒的眼睛。

虽然他竭力否认,可眼前再清晰不过的画面还是让他眼前一黑,秘书伸手扶住她,“顾总。”

晕眩感一阵胜过一阵,他只觉得天地都在这一瞬间倾覆了。

顾承言紧紧抓着秘书才没让自己晕倒,他要去找姜苒,去找他的准新娘。

他不许她嫁给别人,她是他的。

“在哪?”顾承言的声音都是虚的,“他们在哪?婚礼……在哪?”

秘书也是见证过他们情感的,看着这一幕也心疼不已,“顾总,我带您去。”

第一十五章你愿意用自己来还吗

贺家千平大院古色古香,所见之处都是喜庆红。

八米加长的婚车两侧站满了两排统一身高的旗袍美女,她们每个人手里托着个盘子,里面装着成捆的红色大钞。

一边还有人在旁白:“新娘一声妈八百八十八万八……新娘一声爸有车有房还有帕拉美拉。”

这是催她下车改口的,改口礼都准备好了。

可是姜苒的手死死的拉着车门,怎么也不敢让其打开,从她看到贺岑州的时候就在想,她要嫁的网友怎么会是他?

只是没等她多问,外婆便欢喜的过来,给她盖红盖头把她推上了婚车。

婚车上,姜苒怎么都感觉不对,她聊十年的人,怎么可能是这个贺家太子爷,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所以她偷偷看了自己的手机才发现信息不是发给置顶的那个人,而是发给了列表的第一个人,至于贺岑州怎么成了她的QQ好友,还有怎么在她的列表里,她完全一头雾。

总之,这就是个错误。

“后悔了?”低沉的嗓音响在了耳侧,让姜苒整个神经颤了颤。

她微微抬头看到的是贺岑州的侧脸,厚重的车膜遮住外面的阳光,纯黑皮质的座椅透着主人的生冷和不近人情。

贺岑州双腿自然的交叠,一只手搭在膝盖上,肩宽背直,五官锋利很有攻击性,与顾承言完全是两种气质。

“贺先生,您确定要跟我结婚吗,您对我一点都不了解的,”姜苒试探的问他。

“那你觉得我像闹着玩?”贺岑州单手撑在扶手上,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贺岑州的这场婚礼有多隆重,她早在网上看到过,今天的婚车队有多豪华她亲自体验过,还有这车外的大宅有多排面她也是尽收眼底。

这可不是在闹着玩。

“可您对我都不解,您就不怕我……”姜苒低喃。

“你一个女孩子都敢对陌生人求婚,我一个男人有什么可怕的,”贺岑州堵的她没话可说。

的确是这样的,她都敢对一个面都没见过的网友求结婚,现在不过是嫁给贺岑州她有什么可悚的。

再说了,贺岑州这人的风评还是不错的。

况且这人还帮过她。

如果要说她不安的原因,大概就是他太过优秀了,优秀的让她觉得自己在拉一个神明下神坛。

“还有要问的吗?”贺岑州人很冷硬,但语气挺随和。

姜苒的手心里都是汗,“贺先生,您为什么会同意结这个婚我不知道,但我是为我外婆,我很感谢您今天娶我,没有让外婆失望。”

“至于婚后,”姜苒换了口气,“您随时可以结束,我会无条件配合。”

贺岑州眉梢微挑,“还没结婚就想着离婚了?”

“不是,我是怕耽误贺先生寻找真正的幸福,”姜苒话音刚落,外面有人敲响了车玻璃。

“贺先生,顾家顾承言先生来了。”

姜苒全身一颤,顾承言他来这儿做什么?

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正在迎娶他心爱的女人吗?

贺岑州将她的每一寸表情尽收眼底,他声线低沉,“要见他吗?”

第一十六章回答我你还爱他吗

贺岑州清贵的面容不见一丝情绪变化,仿若顾承言的到来对他没有半分影响。

可是他一句话又让姜苒清楚,他对她和顾承言的过去一清二楚。

这更让姜苒疑惑他娶自己的目的了。

“贺岑州,你知道我有过去,可你为什么还要娶我?”姜苒不想不明不白。

如果他们只是各取所需,她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但如果是别的,她不会让自己沦为利用的棋子或是什么工具。

“你需要嫁,我刚好要个新娘,”贺岑州解释的十分牵强。

姜苒打量着他,很想看清看透这个男人,可是贺岑州就像那深不见底的海。

贺岑州轻拨了下额头的碎发,声音轻懒:“如果你非要个理由,就当是我对你蓄谋已久好了。”

当她三岁小孩啊!

他对她蓄谋已久?

她有什么可值得的?

不是姜苒看不起自己,实在是贺岑州这个男人太过夺目耀眼,他身边的女人都是名媛千金,论才貌学识家世哪个不甩她十个帝都?

“贺先生,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今天这个婚礼已经成了这样,我们肯定是要走下去的,但我希望你我能坦诚以待,”姜苒试着跟他好说。

贺岑州眼底的笑意放大,笑的他眼睛都有些弯了,“我说了你又不信,要不我说娶你就是为了帮你气姓顾的?”

姜苒,“……”

他的两个理由都不可信,可眼下这局面容不得她对他追根刨底,她怕顾承言见不到她闹起来,她丢了面子无所谓,让贺家难堪她就更良心不安了。

姜苒啊姜苒,你怎么就发错信息了呢?她在心底暗暗骂自己。

“贺岑州,我的过去注定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今天我们就走个形式,婚礼之后我们各回各家,等几个月后你找个我有错的理由宣布结束这段婚姻……”

贺岑州看着她清灵的眼睛,“你说的挺轻巧,那你想过我吗?到时我可就是二婚了。”

说的好像她不是的似的。

“贺总这样的身份,别说二婚了,就是三婚五婚一样是香饽饽,”姜苒把他捧起来。

贺岑州眼底的笑意不知何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气压,“姜苒你不用找这些理由,如果你还爱他,我什么都不说就放你走,但如果是……”

他一双暗沉如深海蓝渊的眸子凝视着她,“如果是因为别的,那就休想了。”

他没有动,就那样坐在那,可是姜苒却仿若被他逼进一个退无可退的悬崖边上,“今天我把全帝都的富豪权贵都请来了,你要是不要我了,那我才是真的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姜苒的心微缩,“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只要回答我你还爱他,想跟他在一起吗?”贺岑州这句没有压力,没有强迫,只是专注的问她。

那意思仿若在说,如果她有,他也会尊重她。

姜苒轻摇头,她清灵灵的眸子干净而认真,“在我发出求娶的信息时,我便将一切都了断了。”

贺岑州冲她伸出手,“那就什么都不用管,一切有我。”

作品声明:内容存在故事情节、虚构演绎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