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老公带孕妻逼宫,我反手亮股权书让他净身出户

发布时间:2025-06-25 18:00  浏览量:2

玄关的感应灯“啪”地亮起时,我正蹲在褪色的米白地垫上。左手捏着棉签,右手托着招财猫的玻璃眼珠,棉签头在陶瓷表面轻轻打圈——这猫还是许明川创业第一年,用项目奖金给我买的,说是“招财进宝,保苏棠不喝西北风”。

“小棠。”许明川的声音像浸了水的砂纸,我抬头就撞进一片米白。

穿针织裙的女人站在他身后,手虚虚护着小腹,指节泛青。那颜色太熟悉了——三年前我在他衬衫领口捡到半截假指甲,拿到美甲店问色号,老板娘说“这是香芋紫,显白得很”。

“这位是?”我捏着猫爪子站起来,围裙带子还缠在手腕上。厨房飘来可乐鸡翅的甜香,锅铲还搁在灶台上——早上看他视频时说“馋家里的手艺了”,我五点就爬起来去买翅中。

“林晚。”女人先开了口,声音软得像化在温水里的奶糖,“明川说你们领结婚证那晚,他喝多了拉着我照片说对不住。现在有了孩子,总该给个交代。”

她指尖蹭了蹭小腹。三个月的孕相确实不显,但无名指根那圈白印刺得我眼睛疼——许明川上个月发朋友圈,西湖边自拍的背景里,有只戴银戒的手搭在栏杆上,我当时还笑他“和路人拍照都能上镜”。

“小棠,我知道对不起你。”许明川往前跨半步,西装口袋里露出半盒叶酸,“林晚身体弱,孩子来得不容易。公司接了省医院项目,等结了款我就...就把婚房过户给你。”

厨房的锅“咕嘟”响了声,我转身关了火。不锈钢锅盖映出张红眼眶的脸——刚才切洋葱时,眼泪啪嗒啪嗒掉在菜板上,我还骗自己“是洋葱辣的”。

三年前的出租屋突然浮现在眼前。二十平的小房间,墙纸卷在地上,许明川举着计算器算材料成本,我蹲在地上贴墙纸。他说“等许氏上市,我给你在顶楼建玻璃花房,种满蓝雪花,你坐在里面画设计图”。那时他的衬衫领口才没有什么假指甲,只有我用红线绣的“川”字,针脚歪得像小蜈蚣。

“苏总。”林晚突然开口,“明川说你最讲理,当年要不是你家给启动资金,他早撑不下去了。现在我和孩子需要他,你不能...不能断他的退路吧?”

退路?我摸着围裙口袋里的U盘,里面是许氏近三年的流水。上周财务老陈给我发消息时手都在抖:“苏小姐,许总把流动资金全挪去林氏建材了,那厂子的板材甲醛超标三倍。”

“明川,你记得许氏第一笔订单吗?”我摘下围裙挂在门后,指甲盖蹭过挂钩上的划痕——那是我俩为省三百块安装费,拿螺丝刀硬撬留下的,“市一中教师宿舍,我们带工人熬了七个通宵,你跪在地上擦地砖缝里的水泥,膝盖磨破了都没吭声。”

许明川喉结动了动:“小棠,过去的事...”

“上个月质检局查省医院项目,你让老陈换板材了吗?”我打断他,“林氏的检测报告是假的,我让大学同学重做了,结果在U盘里。”

林晚的脸白得像墙皮:“你...你查我们?”

“我查的是许氏。”我走向书房,密码锁“滴”地开了。保险柜里整整齐齐码着股权证书,最底下压着份婚前协议——“若因出轨离婚,自愿放弃全部股权”,公证处在二楼拐角第三间,我每个月都去续费。

“苏棠!”许明川冲过来要抢,被我侧身避开。他西装袖口露出块手表,表盘内侧刻着“与子同袍”——去年结婚纪念日我跑了三家店刻的,现在那四个字磨得发暗,像块褪了色的旧补丁。

“许氏大股东是我爸,占股45%。”我抽出最上面的股权书,“上周他把股份全转到我名下了,刚才他发消息说,建材厂明天起停供。”

林晚扶住鞋柜:“那省医院项目...”

“交不了工,要赔三千万违约金。”我把股权书摊在茶几上,“林氏的货款是许氏垫的,你爸拿了钱就注销公司——这招金蝉脱壳,是你教的吧?”

许明川突然抓住我手腕,力气大得离谱:“你早知道?你故意让我跳?”

腕骨被捏得生疼,三年前他搬大理石砸到脚,疼得直冒冷汗都没这么抓过我。那时他说“小棠是我命”,现在倒像要把我骨头捏碎。

“我等了半年。”我盯着他发红的眼,“从你说去杭州出差,从你手机24小时静音,从你生日那天我飞过去,却在酒店前台看见林晚的身份证登记。”

那天我蹲在酒店走廊,指甲掐进掌心。保洁阿姨递纸巾时叹气:“姑娘,这种男人不值得。”她不知道,我攥着凉透的蟹黄汤包,汤都渗进塑料袋了,那是他最爱的。

“你就这么恨我?”许明川松开手,后退时撞翻了招财猫。陶瓷碎片溅到林晚脚边,她尖叫着跳开,却护着肚子不肯弯腰。

我弯腰捡起片猫耳朵,釉面还沾着洋葱末的辛香:“我不恨。我只是明白,当年能熬过没钱没客户的日子,是因为彼此是退路。现在你把退路变成陷阱,那我只能自己找出口。”

窗外传来救护车鸣笛,林晚突然捂住肚子蹲下:“明川...我肚子疼...”

许明川立刻冲过去扶她,西装口袋里掉出个丝绒盒。我捡起打开,钻戒内圈刻着“林晚 2025.3.14”——那天我爸住院手术,许明川说在上海谈合同。

“苏总,求你...”林晚拽住我裤脚,眼泪冲花睫毛膏,“明川不能没有许氏,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我蹲下来和她平视:“你知道许氏刚成立那年,我在工地发高热吗?39度烧得说胡话,明川背我跑了两公里找诊所。护士说再晚点要烧成肺炎,他蹲在走廊哭,说‘小棠要是有事,我也不活了’。”

林晚的手慢慢松开。

“现在他能为了你不要许氏,以后也能为了别人不要你和孩子。”我把钻戒塞进她手里,“拿着去医院,比求我有用。”

许明川还在翻手机打电话,大概找老陈救急——可老陈昨天带着财务部跳槽去了我爸的新公司,他老婆住院时,是我垫的二十万手术费。

我拎起玄关的帆布包,里面装着换洗衣物和护照。上周订的去大理机票,本来想等他回来一起去,现在自己去也挺好。

“小棠!”许明川追出来,声音带哭腔,“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和她断了,只要你...”

“许明川。”我按下电梯按钮,“重新开始要两个人愿意。可我现在,连看你一眼都嫌累。”

电梯门开的瞬间,身后传来玻璃碎裂声。不知道是剩下的招财猫,还是许明川心里那点侥幸。

出了小区门,晚风裹着紫薇花香扑过来。我摸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明天去公证处,办股权变更手续。”

屏幕亮起,“闺女,爸在机场等你,咱去吃你妈包的荠菜饺子。”

我突然想起,今天是我妈忌日。三年前她临终拉着我手说:“小棠,钱能护着你,但别让钱迷了眼。”那时我以为她指许明川,现在才懂,她是怕我为了“夫妻事业”,丢了自己的底线。

路灯次第亮起,我沿着护城河走。河岸的蓝雪花正在盛开,像一片落进人间的星空。

要是三年前的我看见这幕,大概会哭着给他打电话。现在的我摸着口袋里的股权书,只觉得风里的花香,比任何承诺都实在。

你说,人是不是总要摔得遍体鳞伤,才能学会把自己的命,牢牢攥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