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老公拿下集团合作后,公婆逼我离婚,我爽快同意,然后他们急了
发布时间:2025-08-03 06:39 浏览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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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丈夫陈浩拿下了与远航集团的重大合作,他的父母便想方设法逼我离开。我默默支撑着这个家,只为了一份纯粹的感情。
他们以为我只是个无业的家庭主妇,配不上他们眼中“一步登天”的儿子。直到那天,他们将所谓的“名门之女”带到我面前,我决定不再伪装,平静地同意了他们的所有要求。
01
我叫苏晴,今年三十三岁。
六年前,我与大学师兄陈浩携手步入了婚姻。那段岁月,纯粹得像一杯蒸馏水,我们对未来的憧憬简单而热烈。他主修市场营销,我则沉浸在人工智能的领域。毕业后,我们的人生轨迹看似分道扬镳:他进入一家传统的制造企业,从基层销售做起;而我,则与几位伙伴共同创立了“星辰科技”。
婚姻初期,公婆对我的态度尚算温和。在他们看来,儿子陈浩只是个每月拿着微薄底薪、靠业绩提成过活的普通职员,而我这个“在申城有自己事业”的女性,似乎更具潜力。他们并未深究我事业的具体规模,但见我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对他们也算孝顺恭敬,便觉得我这个儿媳妇还算合格。
恋爱期间,我偶尔购买一件价格稍高的品牌时装,他便会沉默数日,口中反复念叨着“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这类话语。为了呵护他那颗纤细易碎的心,我编织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我说我的公司刚起步,收入很不稳定,勉强能维持个人开销。
这个谎言,一守便是六年。
在日常生活中,我极其谨慎地扮演着一个“节俭持家”的角色。我身上的衣物,都是设计师挚友为我量身定制的样品,没有半点品牌标识,在他和公婆眼中便是廉价的地摊货。我使用的手机,是公司实验室淘汰下来的内部测试机,外观朴素,功能却远超市场上任何一款旗舰机。偶尔,我会购入一些昂贵的食材改善生活,却总要在他面前故作心疼,抱怨物价飞涨,日子过得紧巴巴。
在公婆的认知里,我就是一个没有正式工作、全靠丈夫养活,但还算勤劳本分的家庭主妇。
02
所有的平静,在今年盛夏被彻底打破。
陈浩作为项目总负责人,成功拿下了与“远航集团”的战略合作。这是他公司成立以来最大的一笔订单,足以让整个企业起死回生。
那天,他回到家时,兴奋得像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把将我抱起,在客厅里激动地转着圈:“晴晴,我们成功了!我拿下了远航集团的项目!公司给了我项目总监的职位,年薪五十万,还有项目分红!”
我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这毕竟是他多年来在职场上摸爬滚打、努力奋斗换来的成果。
然而,我万万没有料到,这个天大的好消息,竟会成为我们婚姻关系的断裂带。
随着陈浩的地位水涨船高,公婆对我的态度发生了极其微妙的转变。起初,我并未将那些含沙射影的话语放在心上。直到一个月后,婆婆周佩芬来到我们家,看似随意地提起:“我们家阿浩现在可不一样了,是项目总监,以后要跟远航集团的人打交道,前途不可限量。”
她锐利的目光扫过我身上那件“没牌子”的棉布长裙,话锋陡然一转:“苏晴,你现在也该出去找份正经工作了,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拖阿浩的后腿吧。”
这话语像一根细针,轻轻扎在我心上,虽不致命,却隐隐作痛。我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将削好的水果递了过去。
真正让我嗅到危机气息的,是两个月后陈浩父亲的寿宴。
03
那天是公公陈建国的六十大寿。
陈浩开着那辆我私下全款购入、却登记在他名下的奥迪,载我回了老宅。
宴席上,嫁给了一个金融高管的大姑姐陈莉也在。她在陈家向来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妈,爸,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陈莉放下手中的象牙筷,眼神若有若无地飘向我。“我先生的客户里,有一位是市规划局的王局长。他有个女儿叫王雅,今年二十六岁,常青藤名校硕士毕业,人长得漂亮,气质又好。最关键的是,人家的家世背景,才配得上阿浩现在的身份和前途。”
我夹菜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
陈浩的眉头紧紧皱起:“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又如何?”陈莉的语气理直气壮,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傲慢。“你们又没有孩子,现在分开,对谁都是解脱。阿浩马上要和远航集团深度合作,未来接触的都是上流社会的人,总不能让一个没有工作的家庭主妇拖累他的事业吧?”
“家庭主妇”这四个字,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刺入我的心脏。
公公陈建国沉稳地放下酒杯,用平静却不容反驳的口吻说:“小莉的考虑有道理。阿浩如今的平台不一样了,社交圈子也需要提升,伴侣确实应该门当户对。”
婆婆周佩芬立刻随声附和:“就是这个道理。苏晴,我们不是对你有意见,但你和阿浩现在的差距确实太悬殊了。一个是前途无量的项目总监,一个是没有工作的家庭主妇,这要是传到远航集团那边,别人会怎么看待阿浩?”
陈浩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激动地反驳:“爸,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苏晴是我的妻子,我绝对不会和她离婚!”
“你太年轻,不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公公叹了一口气,摆出长辈的姿态。“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以后要面对的是什么人?是集团高管,是行业精英。人家的妻子,不是名媛就是高知。你带着一个家庭主妇出去,像什么样子?”
那顿饭,我味同嚼蜡。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回家的路上,陈浩不停地向我道歉:“晴晴,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我爸妈就是爱面子,思想老旧。”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关系,我能理解。”
但我内心无比清楚,有些裂痕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弥补。
04
从那天以后,公婆对我的排挤变得愈发露骨和频繁。
每次见面,婆婆周佩芬总会有意无意地强调:“我们家阿浩的身份今非昔比了。”或者感叹:“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优秀,又有家世又有学历。”
有一次,她甚至当着我的面,对陈浩说:“你看看你王叔叔家的儿子,娶了个大学教授,夫妻俩一起出席学术论坛,多有面子。”说完,她还特意瞥了我一眼,眼神里的鄙夷和嫌弃毫不掩饰。
我并非没有想过摊牌,将我的真实身份和盘托出。但每当看到陈浩为了维护我,和他父母争吵时那痛苦纠结的表情,所有的话语都被我生生咽了回去。我不想让他被夹在中间,承受这种两难的煎熬。
更何况,我逐渐看清,他们真正在乎的,根本不是我们家的经济状况,而是那种虚无缥缈的所谓“身份”和“面子”。对于这样的人,即便我告诉他们,整个远航集团的投资方都是我的公司,又能改变什么呢?他们只会认为我欺骗了他们,甚至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而且,我心里还存着一丝残忍的好奇。我想亲眼看看,在他们眼中一文不值的我,最终会被他们如何处置。
与此同时,陈浩的心态也在悄然发生变化。转正后的他,开始不自觉地嫌弃我“不懂人情世故”。有一次,他参加完一个商务晚宴回来,带着酒气抱怨:“你看人家王总的太太,在酒桌上多会说话,八面玲珑。你呢?除了待在家里,什么都帮不了我。”
我加班处理公司紧急事务晚归,他也会不满地说道:“别整天忙那些没用的事情了,多花点心思学学怎么照顾家庭,怎么帮衬丈夫的社交,这才是女人的正途。”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是我托人从意大利带回来的,为了怕他自卑,我只说是“高仿的打折货”。
真正让我心寒的,是一个深夜。我无意间看到他忘在茶几上的手机亮起,屏幕上是大姑姐陈莉发来的信息:“那个王雅说了,只要你肯离婚,她爸爸就能帮你运作,让你在远航的项目里当上副总。”
我看到陈浩的回复,只有短短几个字,却像一把利剑刺穿了我的心脏。
他回的是:“姐,我再考虑一下。苏晴对我确实很好,但是……”
但是什么?他没有说。可这个“但是”,已经说明了一切。
05
矛盾的彻底爆发,在三个月后的一个周末。
那天下午,我正在开放式厨房里准备晚餐,公婆不请自来。
一进门,婆婆周佩芬就开门见山:“苏晴,我们今天过来,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她的脸上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表情。
我关掉炉火,擦了擦手,平静地从厨房走出来:“妈,您请说。”
公公陈建国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主位上,脸色严肃地宣布:“我们经过深思熟虑,一致认为,你和陈浩真的不合适。”
婆婆立刻接过话头:“没错。你们现在的社会地位差距太大了。阿浩是项目总监,前途一片光明,而你只是一个家庭主妇,眼界和格局都跟不上他。这样下去,不仅会拖累阿浩的事业发展,对你来说,守着一个你无法企及的男人,也是一种痛苦。”
公公说得冠冕堂皇,仿佛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趁着你们都还年轻,也没有孩子牵绊,好聚好散,各自去寻找更匹配自己的另一半,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我心中冷笑不止。说得如此动听,剥开华丽的辞藻,核心意思不过是:我配不上他们家飞黄腾达的宝贝儿子了。
“那陈浩是什么想法?”我直视着他们,冷静地发问。
婆婆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阿浩还年轻,容易被过去的感情蒙蔽。我们作为父母,有责任替他做出正确的决断。”
“就是这个道理。”公公从沙发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们已经为他规划好了未来。这套房子,首付是我们出的,你直接搬出去就行。至于结婚时那点彩礼,我们也不要你退了,就当是你这几年在我们家的生活补偿。”
听到这些话,我只觉得无比荒唐和可笑。他们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仿佛是在对我进行一种慷慨的施舍。
“如果我不同意呢?”我反问,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公公发出一声冷哼:“这由不得你同不同意。阿浩现在是公司的门面,代表着公司的形象,他需要的是一个能为他增光添彩的妻子。你一个家庭主妇,能给他带来什么?只会成为他事业上的绊脚石。”
婆婆更是得意洋洋,几乎是炫耀般地说道:“我们已经给阿浩物色好了几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个个都是名门闺秀,比你强上百倍。苏晴,我劝你识相一点,别耽误了阿浩的锦绣前程。”
听到这里,我心中最后一丝温情也彻底熄灭了。他们不仅要将我扫地出门,甚至已经迫不及待地为陈浩找好了“下家”。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环视着这个我亲手布置的家,看着他们那副丑陋的嘴脸。
是时候了。是时候让他们清楚地知道,他们急于摆脱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06
就在客厅的气氛僵持到极点时,门锁转动,陈浩回来了。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他看到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情形,立刻警觉起来。“你们在聊什么?气氛怎么这么奇怪?”
我转过身,用一种极其平静的语调告诉他:“他们在让我和你离婚。”
陈浩的身体僵住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什么?”
“阿浩,你别激动,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婆婆试图解释。
但陈浩根本没有理会她,他快步走到我身边,急切地看着我:“晴晴,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我们的婚姻我们自己做主,我绝对不会离婚的。”
看到他维护我的样子,我的心里掠过一丝暖意,但更多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这样的争吵,这样的拉扯,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已经上演了太多次。
公公见陈浩不肯配合,脸色彻底沉了下来:“陈浩!你现在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等你冷静下来,就会明白父母的良苦用心!”
“为我好?”陈浩的情绪也激动起来。“苏晴是我的妻子,不是可以随意丢弃的物件!”
“正因为是妻子,才更要慎重选择!”婆婆也拔高了音量。“你看看人家王局长的女儿,那才是真正的名媛!你再看看她!”她用手指着我,“一个没有工作的家庭主妇,除了会做点家务,还能帮你什么?以后你要在远航集团的项目里站稳脚跟,需要的是强大的岳家做后盾,而不是一个只会拖后腿的累赘!”
“拖后腿”这三个字,她今天已经说了不止一次。
我突然想起了公公刚才那句话:“房子是我们买的,你搬出去就行。”
多么可笑的言论。
这套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的房子,首付三百万,有两百八十万是我出的。但我当时为了照顾陈浩的面子,用他的名义支付了所有款项,他们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儿子自己有本事。
这六年来,每个月一万五的房贷,表面上是从陈浩的工资卡里划走,实际上,每个月我还贷日的前一天,我都会悄无声息地将一笔钱转入他的账户。公婆还时常在亲戚面前炫耀,说他们的儿子多么能干,年纪轻轻就凭一己之力撑起了一个家。
我就像一个生活在影子里的提线木偶师,默默承担着家里超过百分之九十的开销,却被他们当成了无用的包袱和累赘。
“够了。”我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瞬间让整个客厅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缓缓站直身体,目光冷冽地扫过公婆那两张错愕的脸:“你们说得对,我们确实不合适。”
陈浩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晴晴,你……”
我没有看他,只是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声音对他说:“陈浩,我累了。”
“你别这样!”陈浩彻底慌了,“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跟他们没有关系!”
公婆见我终于松口,立刻精神大振。
婆婆周佩芬连忙上前一步,假惺惺地劝道:“苏晴总算还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怎么做才是对大家都好。”
公公也满意地点点头:“年轻人不能只顾着眼前的感情,要为长远的未来考虑。”
我看着他们那副迫不及待的得意嘴脸,心中五味杂陈。
“既然你们都觉得我配不上陈浩,那么,我成全你们。”我的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惊讶。
“晴晴!”陈浩伸手想来拉我,被我侧身躲开了。
我直视着公婆,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语气说道:“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办手续。这套房子,我不要。那辆车,我也不会要。”
婆婆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贪婪的光芒:“好,好,就这么定了。”
“不过,”我的话锋猛然一转,“这六年来,我花在这个家里的钱,我们必须一笔一笔地算清楚。”
陈浩困惑地看着我:“晴晴,你说的是什么开销?”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对着公婆说:“每个月的生活费,我出了多少,我这里有详细的账单。这套房子的首付款和至今为止所有的月供,我们也得拿出凭证来,好好算一算。”
公公不屑地嗤笑一声:“那些钱阿浩也出了,有什么好算的。”
“是吗?”我回敬他一个冰冷的笑容。“你们真的觉得,陈浩过去六年那点微薄的薪水,能够撑起这个家,还能让他开着奥迪,穿着名牌?”
婆婆愣住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眼中这个只会拖后退的家庭主妇,实际上才是这个家唯一的经济支柱。”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陈浩的脸色已经白得像一张纸,他显然已经预感到了什么,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不可能。”婆婆还在嘴硬,“阿浩的工资……”
“陈浩的工资,刨去他自己的开销,每个月能剩下一千块就算不错了。”我无情地打断她。“这套房子,月供一万五,家里的日常开销、物业水电、人情往来,每个月至少还需要一万。你们自己算算,这笔账,对得上吗?”
公公和婆婆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那……那不够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婆婆结结巴巴地问。
我将目光转向陈浩,他已经彻底失去了血色,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终于明白了一切。
“不够的钱,全是我填上的。”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这六年来,我每个月都在悄悄给陈浩的账户转钱,让他去还房贷,支付家里的所有账单。你们以为他能力超群,事业有成,实际上,如果没有我,他连下个月的房贷都还不出来。”
07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一块沉重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公公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哆嗦了半天,才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就算你出了钱,那又怎么样?这也改变不了你们身份不匹配的事实!阿浩是项目总监,前途无量,你就是一个没有工作的家庭主妇!”
只是,他这番话的底气,明显已经不如刚才那么足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的身份,确实配不上陈浩。”
婆婆一听这话,以为我服软了,立刻又来了精神:“苏晴,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我们……”
“所以,我同意离婚。”我突然提高了音量,声音果决而响亮。
“晴晴!”陈浩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他想冲过来抓住我,却被我冰冷的眼神逼退了。
我看着满脸得意的公婆,语气平静地宣布:“我们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房子和车子我都可以不要,但是,属于我的钱,一分都不能少。”
公公强撑着最后的颜面,硬邦邦地说道:“我们说话算话,不会赖你的账。”
“那就好。”我不再看他们,转身径直走向卧室,“我先进去收拾我的私人物品。”
身后传来陈浩歇斯底里的声音:“晴晴,我们谈谈好吗?求你了,我们谈谈!”
我没有回头,决绝地走进卧室,然后用力关上了房门。
隔着厚重的门板,我能隐约听见客厅里陈浩与他父母爆发的激烈争吵。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但具体争吵的内容,我已经无心去听。
我坐在床沿,环顾着这个我居住了六年的空间,心中百感交集。
其实,我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从公婆对我的态度开始转变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段靠谎言维系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
我想起这六年来的一幕一幕:我悄悄偿还的每一笔房贷,我默默贴补的每一笔生活费,我小心翼翼隐藏起来的真实身份和收入……
他们以为自己赶走的是一个累赘,一个包袱。
他们永远不会想到,他们亲手放弃和摧毁的,究竟是什么。
明天,等那本红色的证书拿到手,我会让他们知道全部的真相。
我真的很期待,看到他们脸上那震惊、悔恨、又难以置信的表情!
第二天,我和陈浩准时出现在了民政局门口。
整个办理过程中,他一言不发,只是脸色灰败,眼神空洞。
当工作人员将两本崭新的离婚证递到我们面前时,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头六年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
“晴晴,我对不起你。”走出民政局的大门,陈浩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陈浩,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平静地看着他,“我只是,真的太累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婆婆周佩芬。
我按下了接听键,也同时按下了免提。
“苏晴,手续都办完了吗?”电话那头传来她抑制不住的得意声音。“钥匙记得放在门口的鞋柜上,车钥匙也一样。别想着耍什么花样。”
听着她那副小人得志的语气,我差点笑出声来。
他们以为自己终于甩掉了一个包袱,却根本不知道,他们丢掉的是足以让他们仰望的整个世界。
“办完了,妈。”我平静地回答,特意加重了那个“妈”字的发音。“不过在交还钥匙之前,我想,您二老有权知道一些真相。”
“什么真相?我没空听你废话!”婆婆的语气极其不耐烦。
“关于您给陈浩物色的那位‘名门闺秀’,王雅小姐的真相。”
08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婆婆更加得意的声音:“王雅怎么了?人家家世清白,学历高,长得又漂亮,比你强一万倍!你就是嫉妒!”
“嫉妒?”我轻笑出声,那笑声透过手机传过去,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妈,我只是想提醒您一下。您口中这位常青藤硕士王雅小姐,上个月,因为伪造学历和盗窃公司核心数据,刚刚被我们公司开除了。”
“你们公司?你一个家庭主妇有什么公司?”婆婆下意识地反驳。
“哦,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声音清晰而有力,确保电话这头的陈浩也能听得一清二楚,“我,苏晴,正是‘星辰科技’的创始人和董事长。王雅,就是我亲手签发的辞退令。”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甚至能想象出婆婆那张因震惊而扭曲的脸。
陈浩的身体猛地一晃,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无声地开合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没有理会他的反应,继续对着手机说道:“还有,您津津乐道的,她那位‘规划局局长’的父亲,去年因为收受贿赂,被内部调查,早就被降职成了一个没有实权的科员。至于她家那三套市中心的房子,据我们公司风控部门的尽职调查显示,上个星期,已经因为炒股失败、资不抵债,被银行提交了资产查封申请。您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她的辞退通知、法院的查封公告,以及她父母的银行征信报告,一并发送给您。”
说完,我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世界瞬间清净了。
我侧过头,看向身旁的陈浩。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瘫软地靠在墙上,眼神涣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晴晴……你……你说的……都是真的?”他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你觉得我需要对一个即将成为陌生人的人撒谎吗?”我冷冷地看着他,“这六年来,我以为你在乎的是我们之间的感情,而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物质。为了不伤害你那可笑的自尊心,我陪你演了六年节俭度日的戏码。我以为你拿下的‘远航集团’项目,是你个人能力的体现,我还真心为你感到骄傲。现在我才终于明白,你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势均力敌的爱人,而是一个可以满足你和你的家庭那病态虚荣心的附属品。”
我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刺得陈浩体无完肤。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09
与陈浩分开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我的私人助理打了个电话。
“从现在开始,停止支付陈浩名下那张尾号为8848的信用卡的所有账单,同时,也停掉他那辆奥迪A6的车贷代付。”
“好的,苏总。”助理干脆地回答。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办公室审阅新园区的规划图,助理敲门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表情:“苏总,楼下……陈先生想要见您,他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头也没抬:“告诉前台,我没有一个姓陈的朋友。如果他硬闯,就直接报警。”
“好的。”助理退了出去。
我能想象得到,陈浩此刻的绝望。
就在昨天下午,他应该已经收到了银行的催款短信。那张他一直以为是公司福利、额度高达百万的信用卡被瞬间冻结。他那辆引以为傲的奥迪车,也因为车贷逾期,面临被拖走的风险。当他打电话给他的公司财务,询问这些“福利”为何被取消时,得到的只会是一个让他更加崩溃的答案:“陈经理,您的信用卡和车贷,一直是由一个私人账户在进行代付,我们公司从未有过这样的福利。”
而那个私人账户的户主,正是苏晴。
他一定会发疯似的冲回家,冲进那个我曾告诉他“里面锁着一些不值钱的设计稿”、他从未被允许打开的书房保险柜。在那里,他会找到一份让他灵魂出窍的文件——“星辰科技”百分之十五的股权持有证明,以及一份我与“远航集团”签署的底层战略投资协议,在甲方代表那一栏上,签着的正是我的名字。
他会在这时才恍然大悟,他拼尽全力、引以为傲的那个项目,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我给予他的一场考验,一个机会。
他身上穿着的那些昂贵的定制西装,手腕上戴着的那块百达翡丽手表,所有他以为是靠自己“奋斗”得来的体面和荣光,原来全都是我波澜不惊的馈赠。
这种从云端跌入谷底的滋味,想必一定很不好受。
但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10
事情的发酵,比我预想的还要快。
陈浩所在的公司,因为“远航集团”项目可能生变的传闻,股价大跌,内部陷入了一片混乱。公司高层焦头烂额,紧急安排了一场与远航集团高层的会谈,希望能挽回这个足以决定公司生死的项目。
而作为项目总监的陈浩,被命令必须出席。
在远航集团顶层那间富丽堂皇、能俯瞰整个申城江景的会议室里,陈浩像一个等待最终审判的囚犯,坐立不安。他的同事和领导们,也都个个面色凝重。
下午三点整,会议室厚重的双开木门被无声地推开。
我的合伙人,也是远航集团的现任副总张谦,毕恭毕敬地侧过身,引着我走了进来。
我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香奈儿职业套装,踩着七厘米的Jimmy Choo高跟鞋,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气场全开。
我的目光淡淡地扫过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在触及陈浩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时,没有丝毫停留,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张谦清了清嗓子,向对方公司的高层介绍道:“各位,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远航集团最重要的技术战略合作方,也是本次‘智慧城市’项目的最终决策人,‘星辰科技’的创始人兼董事长,苏晴,苏总。”
“轰”的一声,陈浩感觉自己的大脑像被投入了一颗炸弹,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他身边的同事和领导们,也都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用一种见了鬼般的眼神看着我,又看看他。
从家庭内部的矛盾,瞬间升级为职场上公开的降维打击。
陈浩在所有他曾经想要炫耀和超越的人面前,经历了人生中最彻底、最公开的羞辱。他引以为傲的所谓事业,原来只不过是我商业版图上,随手落下的一枚棋子。
他终于明白,我昨天说的那句“我累了”,究竟意味着什么。
11
然而,这场闹剧并没有就此结束。
我的前公婆,在得知王雅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后,非但没有半点反思,反而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我的身上。他们认为是我“走了狗屎运”,攀上了什么不该攀的人,才变得如此“嚣张跋扈”。
他们带着一帮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浩浩荡荡地冲到了“星辰科技”的总部楼下,拉起了横幅,上面写着“无良商女,抛夫弃子,为富不仁”之类的污言秽语。
他们想用这种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来对我进行道德绑架,逼我就范,从而捞取更多的好处。
不巧的是,那天正好是“星辰科技”秋季新品的全球发布会。公司楼下,聚集了国内外上百家主流媒体的长枪短炮。
保安们迅速组成人墙,将这群撒泼打滚的人拦在了外面。
发布会的主席台上,主持人正准备宣布发布会开始。我拿起话筒,从容地走到台前,对着台下所有的记者和镜头,平静地说道:“在发布会开始前,请允许我占用大家三十秒的时间,回应一下楼下的那场闹剧。”
所有的镜头瞬间都对准了我。
“感谢各位媒体朋友对我私生活的关心。关于我的婚姻,我只想说,一段健康的亲密关系,它的基石,是尊重与坦诚。我曾经试图用六年的时间去验证这个道理,但很遗憾,结果证明,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永远无法填满一个用势利和虚荣堆砌起来的欲望黑洞。”
我的话音刚落,楼下的人群中又爆发了一阵新的骚动。
被父母带来的王雅,也出现在了现场。她大概是想来找我求情,希望能拿回一点补偿。结果,她和我的前公婆一行人,在媒体的镜头前,不期而遇。
骗子与被骗者,当着全申城媒体的面,上演了一场狗咬狗的闹剧。他们互相指责,互相谩骂,将彼此最不堪的一面,赤裸裸地展现在了公众面前。
这场闹剧,通过现场直播,迅速成为了全城当天最大的笑话。
我的前公婆,他们追求了一辈子的所谓“面子”,在这一刻,被撕得粉碎,被踩在脚下,再也捡不起来。
那场风波之后,我顺利地与陈浩办理了财产分割。我没有多拿一分不属于我的钱,但也拿回了所有我应得的部分。
我用年度分红,在黄浦江边买下了一套视野绝佳的大平层。公司的新园区也顺利落成,“星辰科技”的市值一夜之间翻了两番。作为申城最年轻的杰出青年企业家,我频繁地出现在各种财经杂志的封面上。
而陈浩,因为项目的失败和个人信誉的彻底破产,被公司开除。他背负着巨额的信用卡债务和还不完的车贷,在这个行业内声名狼藉,再也找不到一份体面的工作。他曾多次通过各种方式联系我,祈求我的原谅和复合,但我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回复过他。
我的前公婆,在亲戚朋友和街坊邻居面前彻底抬不起头来。他们守着那套需要陈浩用微薄的打工收入来艰难偿还贷款的房子,在无尽的悔恨和旁人的指指点点中,迅速地衰老下去。据说,婆婆周佩芬时常坐在小区花园里,喃喃自语:“都是势利眼害了我们,都是我们有眼无珠。”
后来,在一次接受《时代人物》的专访时,主持人问我如何看待婚姻中的“门当户对”。
我对着镜头,微笑着说:“我从不后悔曾经隐藏身份去追求一份纯粹的感情,因为它让我用最低的成本看清了人性的真相。也让我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它从来都不是财富、地位或者家庭背景的匹配,而是两个独立灵魂之间的相互吸引,是价值观的高度契合,更是无论顺境逆境,都能彼此尊重、彼此成就的决心和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