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胎产检当天，老公竟递来离婚协议：三千万摆面前，我强忍没闹

我捏着B超单站在医院走廊，玻璃窗外，秋风吹得梧桐叶簌簌作响。"双胎妊娠"四个字被我反复摩挲，纸角都起了毛边。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陈默发来的消息："今晚别等我吃饭，公司应酬。"

电梯"叮"地开了，镜子里映出我泛青的眼尾。上周孕吐最狠的夜里，我蜷在卫生间干呕，陈默背对着我刷手机，屏幕蓝光在他后颈投下冷白的光。我扶着洗手台说："医生说可能是双胞胎。"他"嗯"了一声，拇指还在屏幕上快速划动，像在敲永远做不完的报表。

推开家门时，玄关感应灯亮起。陈默正拆快递，纸箱里露出半盒女士香水——苦橙叶前调，我认得。上个月他说去巴黎给客户带礼物，原来给自己买的。

"医生怎么说？"他抬头，目光扫过我手里的B超单，瞳孔微微收缩。

我把单子递过去，他接的时候指尖在抖。"双胞胎，发育很好。"我的声音像浸在温水里的棉花，"医生说要做糖耐、无创DNA......"

"晚晚，我们离婚吧。"他突然打断我，茶几上的玻璃杯被碰得叮当响。我盯着他歪了的领带——今早我给他系的，他嫌紧自己扯松了。

"我给你三千万。"他从西装内袋抽出文件，"房子、存款、玛莎拉蒂都归你，协议我拟好了。"

我忽然笑了。三个月前他母亲住ICU，我守了七天七夜，他握着我的手说："等妈好了，我们去马尔代夫补蜜月。"现在他坐在对面，像在谈一桩再普通不过的生意。

"就因为我怀孕了？"我问。

他喉结动了动："我们早就没感情了。"

"是么？"我摸出手机，调出上周地下车库的照片——陈默搂着苏晴的腰，她的手搭在他胸口，两人头挨着头看手机。"你说她是助理，同事。"

他脸瞬间煞白："你跟踪我？"

"是她跟踪我。"我点开录音，苏晴的声音甜得发腻："陈总，林小姐今天产检了，双胞胎呢，您说她要是知道孩子不是您的......"

录音里陈默的笑声像冰碴子："她现在傻，以为我出轨是因为不爱她。等她知道肚子里是野种，正好拿钱了事。"

"啪"的一声，我把协议拍在桌上。陈默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声响："你什么时候......"

"从你把避孕药换成维生素那天。"我掀开茶几垫，露出藏在下面的药瓶，"怀孕四十天翻你公文包，发现你让苏晴寄的快递，里面有叶酸和孕妇装。"

他后退两步撞在博古架上，青花瓷摆件"哗啦"掉下来。我弯腰捡碎片，想起三年前他第一次带我见父母，婆婆拉着我的手说："晚晚，陈家的东西以后都是你们的。"

"以为我查不到你转移财产？"我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市中心公寓挂苏晴名下，公司账户转她两百万，银行流水我都打印了。"

陈默额头渗出冷汗："你......什么时候......"

"从你开始夜不归宿那天。"我走到玄关，从鞋柜顶层取下上锁的铁盒——去年他生日我送的，他说要放重要东西。打开盒子，里面躺着苏晴的体检报告，日期是半年前，"她怀孕过，引产了。"

他彻底白了脸："你......"

"查过她的病例。"我转身看他，"引产那天，你在医院陪了八个小时。"

客厅静得能听见挂钟滴答声。陈默突然笑了："早知道？所以今天听到双胞胎，反而不闹了？"

"闹也没用。"我把B超单折成小方块，"你早打算好，用双胞胎道德绑架我接受协议。以为我会像以前哭着求你，查你手机翻你包。"

"可你忘了，"我指尖划过他西装上的银灰领带夹——结婚时我送的，"我是前投行分析师，能看财报，追资金流，能在法庭用二十页PPT证明你转移财产。"

他手发抖："晚晚，我是爱你的......"

"爱？"我打断他，"你爱苏晴，爱她煮的醒酒汤，熨的衬衫，爱你以为能和她生的健康孩子。"我摸摸肚子，"我这，是意外。"

那晚陈默摔门走了。我坐在飘窗看月亮，手机亮起，是大学室友消息："看到你发的律师函了？需要帮忙联系专家证人吗？"

我回"好"，翻出压箱底的工牌——辞职时公司发的纪念品，背面刻着"林晚，2015-2018"。三年前陈默说"我养你"，现在摸着工牌上的划痕，想起投行加班到凌晨的日子，想起第一次谈下五千万融资时，总监拍我肩膀说："林晚，你是我见过最有韧性的人。"

第二天去律所路上，我在母婴店买了两套小衣服——米白和浅蓝的连体衣，领口绣着小月亮。导购问："双胞胎？"我点头："两个小月亮。"

陈默律师来电时，我正蹲在店里挑婴儿袜。"林女士，陈先生同意您的财产分割，但希望您能......"

"能什么？"我打断，"用抚养权换钱？"我笑，"告诉他，我不要抚养权。"

电话那头沉默。

"我联系了基因检测中心，"我捏着小袜子，"孩子出生后做亲子鉴定。是陈默的，我不要抚养权和钱；不是的......"我顿了顿，"起诉他欺诈。"

抱着小衣服回家，路过小区花园，几个孕妇坐长椅聊天。"我老公昨天陪我做糖耐，累得喊腰疼。""我家那位更离谱，今天刚转十万教育基金。"

我摸摸肚子，两个小生命在踢我。风里飘来桂花香，甜得人心软。以前总觉得婚姻是避风港，现在明白，能遮风挡雨的，从来是自己。

三个月后产房，我疼得几乎咬碎牙。陈默守在门外，苏晴攥着手机跟在旁边。护士出来报喜："双胞胎男孩，七斤二，七斤一。"

推出产房时，陈默冲过来握我手："晚晚，对不起......"

我偏头避开他视线。苏晴脸色发白——她大概没想到，我坚持出生当天做亲子鉴定。

"林女士，"护士举着报告单，"两个孩子父亲都是陈默先生。"

苏晴手机"啪"掉地上。陈默手猛地收紧，我疼得倒抽冷气。

"猜我现在想什么？"我盯着他眼睛。

他喉结动了动："想......我后悔了？"

"我在想，"我摸摸身边熟睡的小儿子，"如果当年没辞职，现在是不是升了合伙人？"

他张了张嘴，没说话。

"还有，"我转向苏晴，"你上个月体检报告显示子宫内膜薄，以后难怀孕了。"我笑，"陈默没告诉你？他说等我生完孩子，就和你结婚。"

苏晴脸瞬间煞白。

陈默松开手，踉跄后退。我望着他慌乱的样子，突然觉得可笑——原来最傻的不是我，是他。

出院那天，我把孩子交给月嫂，坐在飘窗翻相册。结婚照里的陈默穿着黑西装，眼睛亮得像星星，说："晚晚，我会让你幸福一辈子。"

现在抱着小儿子，他正啃拳头。阳光透过纱帘洒在身上，暖融融的。手机震动，是律所消息："陈先生已配合完成财产回溯，您名下资产全部追回。"

窗外梧桐叶又绿了。摸着孩子软乎乎的后背，想起投行加班的夜晚。那时住隔断间，啃三明治看报表，可心里有团火，烧得浑身发烫。

现在那团火又回来了。它不在别人身上，在我自己心里。

陈默后来来过一次，站在别墅门口提杨枝甘露——我最爱的。"晚晚，重新开始好不好？"他说，"和苏晴断了，以后每天陪你产检，煮红糖姜茶......"

我抱着小儿子站在门里，身后是满墙育儿书和钢琴谱——报的线上课程，等孩子大些开工作室。"不必了。"我说，"我现在很好。"

他张了张嘴，转身离开。我关上门，小儿子突然咯咯笑。低头看他，他正抓着我的项链——第一笔工资买的，刻着"林晚，独立如光"。

风从窗户吹进来，吹起桌上的育儿杂志。上面有句话："最好的安全感，不是有人替你遮风挡雨，而是你自己成了屋檐。"

我低头亲了亲孩子额头。两个小月亮在婴儿床里蹬着腿，像两颗会笑的小太阳。

这一次，我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