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他张嘴接助理喂的粥时,我摔碎了保温桶里的燕窝 上

发布时间:2025-07-27 10:38  浏览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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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保温桶的拎手硌得我掌心生疼。

凌晨四点起来炖的燕窝粥还温着,冰糖融在米油里,稠得能挂住勺。陈默最近总说胃不舒服,我特意加了点山药,切得碎碎的,像我这三年婚姻里,小心翼翼藏起的那些情绪。

"林秘书早啊。"前台小姑娘笑着打招呼,眼神往我手里的保温桶瞟了瞟,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同情。

我扯了扯嘴角,没应声。第几次来陈默公司送早餐了?记不清了。只记得第一次来,他把我拉到办公室炫耀:"看,我太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那时林薇刚入职,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怯生生地给我递水,说"陈总总提起您"。

电梯在十八楼停下,门开的瞬间,我听见林薇的声音,甜得发腻:"陈总,您胃不好,我给您带了小米粥,温的。"

陈默的笑声传出来:"还是你细心,比家里那位强,只会做些华而不实的。"

保温桶突然变得千斤重。我站在电梯口,看着自己新买的香奈儿套装,突然觉得很可笑。为了配得上他这个"青年才俊",我把高跟鞋换成了平底鞋,把香水换成了油烟味,把自己活成了他随口一提的"家里那位"。

(二)

办公室的门没关严,留着道缝。

我看见林薇坐在陈默对面的椅子上,穿着件米白色的连衣裙——是陈默上周说"适合温柔女孩"的款式。她正用勺子舀起小米粥,吹了吹,递到陈默嘴边:"慢点喝,小心烫。"

陈默张嘴接住,手指在她手背轻轻拍了拍,像在安抚一只温顺的小猫。

我的手一抖,保温桶摔在地上,燕窝粥洒了一地,山药块滚到他们脚边。

"苏晴?"陈默的脸色瞬间变了,站起身时带倒了椅子,"你怎么来了?"

林薇慌忙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拿纸巾擦地,眼眶却红了:"陈总,对不起,都怪我......"

"不关你的事。"陈默把林薇护在身后,像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公狗,"苏晴你闹够了没有?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看着地上的狼藉,突然笑了。三年前他创业失败,我把陪嫁的房子卖了给他还债,他抱着我说"晴晴,等我成功了,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现在他成功了,我却成了那个"闹事"的。

"陈默,"我弯腰捡起保温桶,金属边缘割得手心生疼,"这是最后一次。"

(三)

回家的路上,我给律师打了个电话。

王律师说"离婚协议我早就拟好了,就等你一句话"。去年发现陈默手机里的暧昧短信时,我就找过她,只是那时还抱着点幻想,觉得他会回头。

打开家门,玄关的鞋柜上还摆着我们的结婚照。照片上的我穿着白婚纱,笑得一脸傻气,陈默搂着我的腰,眼神里的温柔现在看来,像极了演戏。

衣帽间里,他的西装挂得整整齐齐,每件都熨烫得笔挺。我想起林薇今天穿的那件米白连衣裙,吊牌还没摘,价格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

书房的抽屉里,藏着我没送出去的生日礼物——是块手表,他念叨了很久,我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买的。现在看来,还不如林薇随手送的那条领带,他天天系着,逢人就说是"得力助手送的"。

手机响了,是陈默。我没接,直接拉黑。紧接着是他母亲的电话,接通后就是劈头盖脸的骂:"苏晴你疯了?不就是给助理带碗粥吗?哪个男人身边没个逢场作戏的?你当老板娘的,就该大度点!"

"妈,"我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他不是给助理带粥,是给我带了顶绿帽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大概没想到我会说得这么直白。

(四)

陈默回来时,带着一身酒气和香水味。

"苏晴,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把公文包摔在地上,领带扯得歪歪扭扭,"就因为一碗粥?你至于吗?"

"至于。"我把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钢笔放在上面,"签字吧。"

他拿起协议,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猛地摔在桌上:"苏晴,你别后悔!离了我,你能有什么?房子是我的,车子是我的,你连工作都没有!"

我笑了,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聘用合同——是市中心那家画廊的,上周他们刚联系我,说欣赏我的画。

"陈默,你忘了?我以前是美术老师,要不是你说'我养你',我现在......"

"够了!"他怒吼着打断我,眼睛红得像兔子,"我知道,你就是嫌我给林薇涨工资了!我告诉你,她比你能干,比你懂事,她......"

"她是比我懂事。"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她懂事到知道趁我不在,睡在我的床上,用我的护肤品,还穿着你给我买的裙子。"

陈默的脸瞬间惨白。他大概没想到,我早就知道了。

(五)

搬出去那天,陈默没在家。

王律师帮我收拾东西,看着满屋子的奢侈品叹了口气:"这些年你到底图他什么?"

我指了指墙上的画——是我画的,他创业时的办公室,简陋得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那时我们挤在出租屋里,分吃一碗泡面,他说"晴晴,等我有钱了,就给你买大房子,让你专心画画"。

现在大房子有了,他却忘了那个陪他吃泡面的人。

搬家公司的师傅来搬画时,陈默回来了,身后跟着林薇。

林薇穿着件粉色的小西装,手里拎着个保温桶,看见我时,怯生生地说:"苏小姐,我给陈总送午饭......"

"不必了。"我打断她,"以后这里不是他家了。"

陈默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要捏碎我的骨头:"苏晴,我错了,你别走好不好?我跟她断干净,我......"

"晚了。"我甩开他的手,手腕上留下几道红印,"陈默,信任这东西,就像这碗粥,洒了就再也装不回去了。"

林薇突然"哇"地一声哭了,扑在陈默怀里:"陈总,都怪我,你别怪苏小姐......"

我看着这场闹剧,突然觉得很没意思。转身走进电梯时,听见陈默在后面喊:"苏晴,你会后悔的!"

后悔?或许吧。但比起在虚假的婚姻里耗尽自己,我更想找回那个会画画、会笑的苏晴。

(六)

一年后,我的画展在市中心的画廊开幕。

王律师来捧场,指着一幅画笑得合不拢嘴——画的是一碗打翻的燕窝粥,旁边散落着几颗山药,名字叫《曾经》。

"听说陈默公司快倒闭了?"王律师递给我一杯香槟,"林薇卷走了他账上的钱,跟个富二代跑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上个月在超市遇见陈默,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T恤,推着购物车买打折的大米,看见我时,慌忙把头扭了过去。

画展快结束时,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走过来,指着《曾经》说:"这幅画很有意思,能给我讲讲吗?"

我看着他温和的眼睛,突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陪我吃泡面的少年。只是时过境迁,有些回忆,该放下了。

"这画讲的是,"我举起香槟,对着窗外的阳光,"一个女人,终于学会了爱自己。"

男人笑了,递过来一张名片:"我叫顾言,是这家画廊的投资人。或许,我们可以聊聊下一步的合作?"

我接过名片,指尖触到他的,温暖而有力。远处的夕阳正缓缓落下,给这座城市镀上了一层金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