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工资过万,却跟女儿要2000赡养费,只因有个啃老不争气的儿子

发布时间:2025-07-17 03:10  浏览量:1

下午五点半,写字楼的中央空调准时切换成通风模式,细微的气流声混着键盘敲击的余韵在办公室里回荡。林晓娟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将最后一份报表发送到主管邮箱,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恰好跳到 17:32。她长舒一口气,指尖在鼠标上悬停片刻,终究还是点开了与父亲的聊天框,输入 “爸,这周降温记得添件外套”,犹豫两秒后又删掉了。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 “父亲” 的名字时,林晓娟的心莫名一紧。她快步走到消防通道接起电话,楼道里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次第亮起,在墙面投下晃动的光影。

“晓娟,明天周六回趟家吧。” 林建国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老式座机特有的电流声,“你王阿姨送了些新摘的橘子,你带点回去吃。”

林晓娟靠在冰凉的栏杆上,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灯:“爸,上周才刚回去过呢。”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连忙补充道,“不过没事,我明天上午过去,顺便给您修修浴室的水龙头。”

“不用修,我叫晓强弄过了。” 父亲的声音顿了顿,“你早点来,爸有正事跟你说。”

挂了电话,林晓娟在楼梯间站了很久。声控灯暗下去又被她的咳嗽声唤醒,昏黄的光线里,她想起上周回家时父亲鬓角新增的白发。父亲退休前是机械厂的总工程师,退休工资一万二,在这座二线城市足够过得宽裕,家里水电煤气都是她定期预缴,换季衣物从没让老人操过心,能有什么 “正事”?

第二天清晨,林晓娟去早市买了父亲爱吃的软籽石榴和无糖糕点。她特意绕到老街的豆腐脑摊,打包了两碗加辣的咸豆浆 —— 这是父女俩以前常吃的早餐,后来父亲查出高血压,就很少碰了。

推开防盗门时,挂在门后的风铃叮当作响。林建国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听见动静立刻放下报纸站起身,膝盖发出轻微的 “咔哒” 声。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中山装,领口熨得笔挺,只是袖口磨出了淡淡的毛边。

“爸,您看我带什么来了?” 林晓娟把豆浆放在茶几上,弯腰换鞋时瞥见鞋柜里多了双崭新的运动鞋,鞋码是 42 码,显然不是父亲穿的。

“刚热的牛奶在厨房。” 林建国接过她手里的水果袋,眼神有些闪躲,“晓强昨晚过来住了,这孩子,说要跟我请教电路问题,结果早上七点就被叫走了。”

林晓娟心里微微一沉。弟弟林晓强又来要钱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压了下去,她笑着把豆浆推到父亲面前:“偶尔吃一次没事,您尝尝还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父女俩沉默地喝着早餐,电视里早间新闻正播报着股市行情。林建国几次欲言又止,手里的勺子在碗里搅来搅去,豆浆泛起细密的泡沫。

“爸,您不是说有正事吗?” 林晓娟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率先打破沉默。

林建国放下碗,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个牛皮笔记本,手指在封面上摩挲半天,才抬起头看着女儿。老人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眼球上的浑浊像是蒙了层雾:“晓娟啊,爸想跟你商量个事。”

“您说。” 林晓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看…… 你能不能每个月给爸两千块赡养费?” 老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要融进窗外的车流声里。

“什么?” 林晓娟怀疑自己听错了,她下意识地提高音量,“爸,您退休金不是一万二吗?怎么会需要赡养费?”

“那点钱哪够花。” 林建国避开女儿的目光,拿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一口,“物业费涨了,药费也贵,上个月修热水器就花了三千……”

“物业费我上个月刚交过,您的降压药我托同事从医院开的,还在玄关柜上放着。” 林晓娟的声音有些发颤,“爸,您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是不是晓强又……”

“跟他没关系!” 林建国猛地拍了下桌子,搪瓷杯盖哐当作响,“他现在懂事多了,在跟着朋友做工程,昨天还给我买了双鞋。” 他说着朝鞋柜努努嘴,语气却没什么底气。

林晓娟看着父亲鬓角颤抖的白发,突然觉得一阵无力。她比谁都清楚,弟弟所谓的 “做工程” 不过是拆东墙补西墙的借口。去年他说要开火锅店,父亲拿出五万块积蓄,结果店铺没开起来,钱全赔在了网络赌博里。

“爸,我不是不愿意给钱。”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保持平静,“只是您得告诉我实话。您要是真有困难,我就算再难也会帮您,但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

“什么叫稀里糊涂!” 林建国的脸涨得通红,拐杖在地板上顿得咚咚响,“我养你这么大,现在让你拿点赡养费天经地义!你弟弟还没成家,我能指望他吗?”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林晓娟心里。从小到大,无论她多么努力,永远比不上那个只会惹是生非的弟弟。她考年级第一时,父亲只淡淡说 “女孩子成绩好没用”;她工作后第一次给家里买空调,父亲却念叨 “要是晓强能这么有出息就好了”。

“所以在您眼里,只有儿子能指望是吗?” 林晓娟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每个月给您买东西、缴费用,难道做得还不够吗?您退休金存了多少,您自己心里清楚,现在却要我拿赡养费,到底是您需要,还是弟弟需要?”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林建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口,“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不求你!”

林晓娟看着父亲激动的样子,心里又疼又气。她抹了把眼泪,从包里拿出钱包,抽出两张银行卡放在桌上:“这张是工资卡,密码是您生日。另一张是备用金,里面有三万块。您真需要钱可以用,但您得告诉我实话。”

老人看着桌上的银行卡,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再说什么。

林晓娟站起身走到门口换鞋,防盗门合上的瞬间,她听见屋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秋风卷着落叶掠过脸颊,带着凉意钻进衣领,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发烧,父亲背着她走了三站路去医院,那时的背影宽厚又温暖,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是丈夫打来的电话。林晓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喂,老公,我刚从爸家出来…… 嗯,一切都好。”

挂了电话,她靠在路边的梧桐树上,看着来往的行人,眼泪再次模糊了视线。她知道,这件事绝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接下来的半个月,林晓娟按时往父亲的银行卡里转了 2000 块钱,但父女俩没再通过一次电话。每次她想打过去问问情况,指尖都在拨号键上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放下手机。丈夫看出她的心事,几次劝她:“实在担心就回去看看,父女哪有隔夜仇。” 可林晓娟总觉得心里堵得慌,那个藏在赡养费背后的秘密像根刺,扎得她坐立难安。

周五晚上,林晓娟刚洗漱完准备休息,手机突然亮起陌生号码。她划开屏幕,听筒里传来急促的喘息声:“是…… 是林晓娟吗?我是你爸的邻居张阿姨,你爸刚才在楼下晕倒了,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现在正要去市一院!”

林晓娟感觉浑身的血液瞬间冲到头顶,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张阿姨,我爸怎么会晕倒?他早上还好好的!” 她一边问一边慌乱地穿外套,丈夫被惊醒,连忙起身帮她找车钥匙。

“不清楚啊,” 张阿姨的声音带着焦虑,“傍晚看见你弟弟气冲冲地从你爸家跑出来,你爸追在后面喊,没跑几步就倒地上了。你快过来吧,我们在急诊楼门口等你。”

赶到医院时,急诊室的红灯还亮着。张阿姨和几个邻居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见林晓娟连忙站起来:“晓娟你可来了,医生正在里面检查呢。”

“阿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林晓娟扶着墙壁,努力平复呼吸。

张阿姨叹了口气:“下午你弟弟来敲门,我们听见屋里吵得厉害,好像是为了钱的事。后来你弟弟摔门走了,你爸追到楼下就突然倒了,嘴里还一直念叨‘我的错’。”

林晓娟的心沉到了谷底,果然又是弟弟惹的祸。她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每一秒都过得格外漫长。丈夫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别担心,爸不会有事的。”

急诊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摘下口罩说:“病人是急性脑供血不足,幸好送医及时没什么大碍,但是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另外,我们发现他血糖偏低,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林晓娟跟着护士去办理住院手续,缴费时看到账单上的金额,心里又是一紧。父亲的医保卡余额所剩无几,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 她明明每个季度都帮父亲缴足医保费用。

守在病床前时,林建国终于醒了过来。老人看到女儿,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愧疚,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话。林晓娟倒了杯温水递到他嘴边:“爸,您感觉怎么样?医生说您得住院观察。”

林建国喝了口水,长长地叹了口气:“晓娟,爸对不起你。”

“您先养好身体,别的事以后再说。” 林晓娟帮父亲掖了掖被角,目光落在床头柜的旧手机上。屏幕还亮着,显示着与林晓强的聊天记录,最新一条是林晓强发来的:“爸,最后再给我十万,那个工程真的能成,不然我就完了!”

林晓娟拿着手机走到走廊,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弟弟的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听筒里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姐?什么事?”

“林晓强,你现在立刻来医院!” 林晓娟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爸住院了,因为你!”

“住院?装的吧?” 林晓强的声音满不在乎,“他就是不想给我钱,才用这种招数吓唬人。”

“你还是人吗?” 林晓娟气得浑身发抖,“爸为了你,连自己的退休金都填进去了,现在医保卡都没钱了!你所谓的工程到底是什么?你老实告诉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接着传来林晓强不耐烦的声音:“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就是个投资项目。等我赚了大钱,十倍百倍还你们!”

“我看是网络赌博吧!” 林晓娟提高了音量,“上次你说开店赔了钱,其实是拿去赌了对不对?爸的退休金、我的赡养费,是不是都被你填进这个无底洞里了?”

林晓强突然挂了电话,再打过去时已经关机。林晓娟站在走廊尽头,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眼泪无声地滑落。她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赡养费,为什么医保卡余额不足 —— 老人是在用自己的养老钱,填补儿子闯下的祸。

第二天一早,林晓娟去父亲家拿换洗衣物。打开抽屉找医保卡时,发现里面藏着个泛黄的存折。翻开一看,她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 存折上的余额只有三千多块,最后几笔大额支出记录,都与林晓强说要 “投资” 的时间吻合。更让她心疼的是,存折的夹层里夹着张她小时候的照片,边角已经磨得发白。

回到医院时,林建国正靠在床头发呆。看到女儿手里的存折,老人的脸瞬间涨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晓娟把存折放在床头柜上,声音哽咽,“您的退休金呢?您把钱都给弟弟了?”

林建国闭上眼睛,两行老泪顺着眼角的皱纹滑落:“他说那是个好项目,能赚大钱…… 第一次确实拿回了几千块,后来就越投越多…… 我劝过他,但他说要是不继续投,之前的钱就全打水漂了……”

“所以您就瞒着我,拿我的赡养费给他?” 林晓娟的声音带着颤抖,“您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您把养老钱都给他,自己怎么办?”

“他是我儿子啊……” 林建国捂着脸呜咽起来,“我就这一个儿子,总不能看着他毁了…… 我想着你的条件好,暂时帮衬一下,等他赚了钱就好了……”

“爸!” 林晓娟打断他的话,“您这不是帮他,是在害他!您这样无底线地纵容,只会让他越陷越深!” 她拿出手机,点开搜索记录,“您看这些新闻,多少家庭因为网络赌博家破人亡!您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个家就真的要毁了!”

林建国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新闻,双手剧烈地颤抖起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所谓的 “爱”,正在把儿子推向深渊。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林晓强低着头走了进来。他眼睛红肿,衣服皱巴巴的,显然是一夜没睡。“爸,姐,对不起……” 他走到病床前,声音带着哭腔,“那个项目是假的,我被骗了……”

林建国猛地坐起身,指着儿子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着。林晓娟连忙扶住父亲,对林晓强说:“现在知道错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爸害死!”

“我真的知道错了。” 林晓强蹲在地上痛哭起来,“那些人威胁我,如果不继续打钱,就去家里闹事…… 我不敢告诉你们,只能一次次找爸要钱……”

林晓娟看着痛哭流涕的弟弟,心里五味杂陈。她拿出手机:“这件事必须报警,我们不能再被他们骗下去了。”

在林晓娟的坚持下,他们报了警。虽然被骗的钱没能追回,但警方及时介入,阻止了诈骗分子进一步的威胁。林建国在医院住了一周就康复出院了,出院那天,林晓强来接他们,手里拎着个保温桶,里面是他亲手熬的粥。

“爸,姐,我找了份快递的工作,虽然累点,但能赚钱。” 林晓强把粥端出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以后我一定好好干活,再也不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林建国看着儿子,眼圈泛红,拍了拍他的肩膀:“浪子回头金不换,以后好好做人。”

林晓娟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的阴霾终于散去。她知道,过去的伤痕不会立刻消失,但只要家人能幡然醒悟,这个家就还有希望。夕阳透过窗户洒进屋里,温暖的光芒落在三人身上,仿佛预示着崭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