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深夜购买女子手镯无果,回家后对母亲说:妈,二姨可能没去世
发布时间:2025-07-11 18:23 浏览量:1
林墨的黑色宾利慕尚碾过青石板路时,溅起的水花在车灯下划出银亮的弧线。已经是深夜十一点,老城区的雨丝裹着潮湿的桂花香,黏在车窗上凝成细碎的水珠。他抬手看了眼腕上的百达翡丽,表盘上的钻石在昏暗光线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 距离和欧洲财团的跨国会议只剩七个小时,但他必须先来这里。
副驾驶座上的助理递过伞:“林总,需要我陪您进去吗?这条街治安不太好。”
“不用。” 林墨推开车门,定制西装的羊毛面料瞬间吸饱了湿气。他踩着手工缝制的牛津鞋走进巷弄,昂贵的衣料与周遭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墙缝里钻出的杂草勾住他的裤脚,像是某种无声的拉扯。
古玩店的木质招牌在风雨中吱呀作响,“聚宝阁” 三个字被岁月侵蚀得只剩模糊轮廓。林墨收起伞,抬手叩响斑驳的木门,指节撞击木板的声音在寂静的雨夜里格外清晰。三次轻叩后,门内传来拖沓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门闩被拉开的刺耳声响。
“哪位?” 开门的老头裹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佝偻的脊背让他看起来像只虾米。当看清林墨腕上的名表时,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是林先生吧?里面请。”
店内弥漫着陈旧木料与樟脑混合的气味,货架上摆满蒙着灰尘的瓷瓶陶罐。林墨的目光越过琳琅满目的摆件,径直落在柜台角落的紫檀木盒上。那盒子的样式他太熟悉了 —— 二十年前二姨林芸出国前,就是用这样的盒子装着陪嫁首饰。
“东西呢?” 林墨在红木椅上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扶手。他刻意让语气保持平稳,但喉结的滚动还是暴露了紧张。
老头从柜台下拖出个铁皮箱,哗啦啦的钥匙声在安静的店里格外突兀。当那只翡翠手镯被放在黑色丝绒托盘上时,林墨的呼吸骤然停滞 —— 冰糯种的玉质在台灯下泛着莹润的光泽,阳绿色的纹路如同初春抽芽的柳枝,最关键的是内侧那个模糊的 “芸” 字刻痕,是二姨十八岁生日时,外公亲手刻上去的。
“这镯子……” 林墨的声音有些发紧,他想起七岁那年,二姨总用这只镯子逗他,冰凉的玉面贴着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檀香,“怎么来的?”
老头眯起眼睛,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劣质绿茶:“林先生是懂行的,这镯子是十年前收的。当时一个女人拿来的,说急着用钱,给的价不高。” 他呷了口茶,茶叶梗在杯底打着转,“看林先生的样子,是认识原主?”
林墨没有回答,他的指尖轻轻拂过手镯表面。玉质温润,显然是被人长期佩戴过。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母亲抱着他哭到浑身颤抖,说二姨乘坐的邮轮撞上冰山,三百多名乘客无一生还。葬礼上摆着的是二姨的几件旧物,母亲特意将这只手镯放进骨灰盒,说要让它陪着二姨。
“开个价。” 林墨收回手,从西装内袋掏出支票本。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报出的价格让老头手里的茶杯晃了晃。
“林先生倒是爽快。” 老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却没有去接支票,“不过卖主有交代,这镯子得卖给真正认识她的人,还得告诉买主一句话。”
雨势突然变大,雨点砸在玻璃橱窗上噼啪作响。林墨的心跳莫名加速,他预感到接下来的话会颠覆二十年来的认知。
老头俯身靠近,一股浓重的烟味混着霉味飘过来:“卖主说,要是买主看到‘芸’字就红了眼眶,就告诉他 —— 当年的救生艇上,有个戴翡翠镯子的女人活下来了。”
“哐当” 一声,林墨手里的钢笔掉在地上,笔尖在昂贵的地毯上划出墨痕。他猛地站起身,西装的肩线被扯得紧绷:“卖主是谁?她在哪?”
老头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连连后退:“我不知道!十年前在火车站附近收的,那女人戴着墨镜,说话带着南方口音……”
林墨的视线扫过柜台后的货架,目光落在角落里的老式座钟上。钟摆摇晃的声音像是重锤敲在心上,二十年前二姨在码头挥手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 —— 她穿着米色风衣,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在阳光下闪着光,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句什么,被邮轮的鸣笛声盖了过去。
“这镯子我要了。” 林墨重新拿起支票本,笔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不管你说不说,我总能查到。”
老头却把手镯重新放回木盒:“林先生别为难我,卖主说了,不把话带到就不能卖。” 他锁上铁皮箱,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两圈,“她还说,等买主愿意承认认识她,自然会再来。”
宾利驶离老城区时,雨已经停了。林墨降下车窗,晚风带着桂花的甜香灌进来,却吹不散他心头的惊涛骇浪。车载音响里播放着舒缓的古典乐,他却觉得每个音符都在嘲笑自己 —— 这些年他建立起庞大的商业帝国,能轻易买下任何想要的东西,却连亲人的生死都被蒙在鼓里。
车经过市中心广场时,林墨让司机停了车。他站在巨大的电子屏下,看着上面滚动播放的新闻,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二十年前那场海难的报道还能找到,遇难者名单里确实有林芸的名字,但附带的照片上,二姨戴的是只银镯子。
一个被忽略了二十年的细节突然浮出水面 —— 葬礼那天,母亲把翡翠镯子放进骨灰盒时,他分明看到那只镯子内侧有道新的裂痕,是前一天他玩闹时不小心摔的。可刚才在古玩店看到的那只,完好无损。
林墨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他掏出手机拨通老宅的电话,响了七声才被接起,母亲的声音带着睡意,还有些不易察觉的沙哑。
“妈,你睡了吗?” 林墨靠在车门上,看着远处的霓虹灯在云层里明明灭灭。
“刚躺下,怎么了?” 母亲的声音顿了顿,“是不是又忘了吃胃药?”
“没忘。” 林墨深吸一口气,指甲掐进掌心,“就是突然想起二姨了,她…… 当年最喜欢那只翡翠镯子,对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传来。过了好一会儿,母亲才低声说:“是啊,那是她十八岁生日,你外公特意找玉雕师傅做的。”
林墨看着手机屏幕上自己的倒影,突然发现眼眶不知何时已经红了。他挂了电话,坐回车里对司机说:“回老宅。”
黑色的宾利重新汇入车流,林墨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老头的话。雨夜里的古玩店、完好无损的手镯、母亲刻意回避的语气…… 无数碎片在他脑中拼凑,指向一个令人心惊的可能。
车停在老宅门口时,林墨看到二楼卧室的灯亮了。他推开车门,脚步有些踉跄地踏上石阶,手指在门铃上悬了许久,终究还是收了回来。有些真相,或许需要更从容的时刻来揭开。
老宅的铜环门环被叩响时,客厅的座钟正指向凌晨两点。林墨站在门廊下,看着雕花木门上的斑驳漆皮,突然想起小时候总爱踩着板凳,够门楣上悬挂的风铃。那时二姨总会从身后抱住他,翡翠手镯在他手臂上轻轻一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门开的瞬间,母亲穿着深蓝色斜襟棉袄出现在门后,发间还别着枚旧银发夹。看到林墨湿透的肩头,她的眉头立刻蹙起:“怎么淋成这样?不是让司机送你回公寓吗?”
“想喝您熬的莲子羹了。” 林墨换鞋时,注意到鞋柜最底层放着双粉色雨靴,鞋跟处磨得发亮。那是二姨的鞋,二十年来母亲总说舍不得扔,每年梅雨季都会拿出来晒。
厨房很快飘起甜香。母亲系着蓝布围裙站在灶台前,搅动砂锅的木勺柄已经包浆。林墨坐在餐桌旁,目光落在壁柜上的相框 —— 泛黄的照片里,二十岁的母亲抱着襁褓中的他,旁边站着扎马尾的二姨,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在阳光下泛着莹光。
“还在国外时,你二姨总念叨这口。” 母亲盛出莲子羹,瓷碗边缘凝结着细密的水珠,“她说等你长大了,要教你认翡翠的种水。”
林墨舀起一勺莲子,温热的甜浆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头的躁动。他放下瓷勺,碗底的倒影里,自己的眼睛果然像老头说的那样红了。
“今天去古玩店,看到只镯子和二姨的很像。” 林墨的声音很轻,却足以让母亲的动作顿住。木勺在砂锅里搅动的声音戛然而止,厨房的吊灯光晕在母亲佝偻的背上投下阴影。
“人老了就爱胡思乱想。” 母亲转过身时,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二十年前那场火,连衣柜里的旧衣裳都烧没了,哪还能留着镯子。”
林墨握着瓷碗的手指猛地收紧。他记得清清楚楚,二姨的遗物是母亲亲手整理的,那只翡翠手镯明明被放进了骨灰盒。母亲为何要编造火灾的谎言?
“卖镯子的人说,当年有个戴翡翠镯子的女人从救生艇上活下来了。” 林墨抬眼看向母亲,目光像手术刀般精准,“您当年去认领遗物时,是不是发现骨灰盒里的镯子不见了?”
母亲的肩膀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木勺 “当啷” 掉进砂锅。她踉跄着后退,后腰撞到灶台的棱角,疼得闷哼一声。窗外的月光突然穿透云层,照亮她鬓角新添的白发。
“小墨,有些事……” 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在围裙上反复擦拭,“都过去二十年了,再提还有什么意思?”
林墨站起身,走到母亲面前。他比母亲高出一个头,此刻才发现母亲的背已经驼得厉害。二十年来,她总是在清明那天独自去墓园,回来时眼睛红肿,手里却从未带过纸钱 —— 二姨的墓碑是空的,里面只埋着块刻了名字的青石。
“您每年往南方寄的包裹,到底是给谁的?” 林墨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还有抽屉里那些没寄出去的信,收信人地址总是写着‘昆明市翠湖路’。”
母亲猛地抬头,眼里的震惊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她大概从未想过,这个一心扑在生意上的儿子,会注意到这些细微的痕迹。
灶台上的砂锅咕嘟作响,莲子的甜香混着母亲的哭声在厨房弥漫。她从橱柜最上层取下个铁皮饼干盒,生锈的搭扣打开时发出刺耳的声响。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封泛黄的信,信封上的字迹娟秀,正是二姨的笔迹。
“她怕你外公生气,不敢回来。” 母亲抽出最上面的信,信纸边缘已经发脆,“当年她偷偷跟个画画的跑了,你外公气得把她的东西全扔到院子里,说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林墨展开信纸,二姨的字迹跃然纸上。信里说她在昆明开了家小花店,门口种着外公最爱的腊梅;说看到杂志上林墨的照片,知道他成了大老板,夜里偷偷哭了好几回;说每年中秋都对着月亮喝酒,总想起小时候抢他手里的月饼……
“那海难是怎么回事?” 林墨的指尖拂过信末的日期,最近的一封是三个月前。
“她根本没上那艘船。” 母亲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当年在码头躲着看你们离开,看到邮轮出事的新闻,吓得不敢露面。后来托人带信回来,说就当她死了,省得家里为难。”
林墨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二姨在码头的最后身影。原来她不是在告别,是在无声地道歉。那些年母亲总说二姨胆小,打雷都要钻到她怀里,却不知道这个胆小的女人,独自在陌生的城市熬过了多少个雷雨夜。
“那镯子……”
“是我让她托人卖掉的。” 母亲抹了把眼泪,“十年前她生重病,没钱做手术。我不敢让你外公知道,偷偷凑了钱,又怕她不肯收,就想了这个法子。”
林墨突然想起,十年前母亲确实大病一场,住院期间却总说要去南方散心。那时他刚接手公司,只派了助理陪同,竟没发现母亲行李箱里的降压药换成了治疗心脏病的药 —— 那是二姨从小就有的毛病。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林墨拿起手机,指尖在通讯录里滑动,找到那个存了多年却从未拨打的号码 —— 那是母亲某次醉酒后念叨的,昆明某花店的电话。
“您想不想见她?” 林墨按下拨号键时,母亲的眼睛亮得像夜空的星星。
电话接通的瞬间,传来清脆的风铃声。一个带着南方口音的女声响起,温和得像春日的溪流:“您好,这里是芸香花店。”
林墨捂住嘴,强忍住哽咽。那声音和记忆里二姨哄他睡觉时的语调,一模一样。
“二姨,” 林墨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妈说,她包了您最爱吃的荠菜馄饨,让您…… 回家来吃。”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接着传来压抑的哭声。林墨仿佛能看到二姨站在摆满鲜花的柜台后,捂着嘴泪流满面的样子,手腕上或许还戴着只相似的翡翠镯子。
母亲抢过电话,颤抖着说:“芸啊,你姐夫昨天还念叨你做的酱菜……”
晨光从厨房的窗户照进来,落在铁皮饼干盒里的信纸上。林墨看着母亲语无伦次的样子,突然明白有些离别从不是终点。就像这只辗转二十年的翡翠手镯,终究会回到亲人的手腕上,继续见证未完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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