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许梨疏,不回来,就拔了她弟的呼吸器”助理:太太已销户了

发布时间:2025-07-07 21:08  浏览量:1

霍子枭在京圈素有"疯批太子爷"的称号,可这般桀骜不驯的人物,偏偏对无依无靠的许梨疏痴心一片。

那个被他从街边带回的流浪少女,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被他捧在手心当公主般娇养。

男人几乎将所有的偏宠与温柔都倾注于她,甚至为她推掉所有事务,陪她远赴异国进修小提琴,哪怕因此损失十几亿股票也毫不在意。

为表爱意,他送她顶级跑车、定制珠宝、限量款奢侈品,一车接一车地往她面前堆。

更曾连续999天在直播间向全世界宣告爱意,求婚时更是闹得满城风雨。

为娶她入门,他硬扛三天三夜家法,终是冲破豪门门第之见,给她一场如梦似幻的婚礼,让她成为人人艳羡的霍太太。

可就是这个曾将她视作珍宝的男人,如今却为了个刚认识半年的新欢,让她裹着单薄睡衣跪在风雪肆虐的庭院。

只因他认定是许梨疏逼得那女子拉黑他联系方式,害得他的小情人心生躲藏之意。

"宝贝,告诉我,你跟晓晓说了什么?"霍子枭坐在她对面,手中端着酒杯,目光比寒风更冷,声线却温柔得像在聊天气。

许梨疏冷得浑身发僵,嘴唇泛着青紫,牙齿打战:"阿枭,我真的没见过沈晓晓。"

霍子枭望着她,嘴角扬起弧度,却带着几分讥诮:"宝贝,你不乖了。"

他勾勾手指,保镖立刻递上手机。屏幕亮起,一段视频开始播放——许梨疏病重的弟弟被拔掉呼吸机,脸色因缺氧涨成青紫,浑身抽搐不止。

"阿枭,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求你不要伤害他。"许梨疏泪如雨下,跪着挪到霍子枭脚边,死死抱住他的双腿,"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说,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霍子枭俯身靠近,指尖轻拭她眼角的泪:"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晓晓对我也很要紧。"

"乖,你还有五十秒。缺氧状态下,阿澈最多撑两分钟。"他坐直身子,单指敲击着手机屏幕,耐心似已耗尽。

许梨疏身子猛地一颤,心口像被重锤砸中。

他是提过沈晓晓的重要,可她始终不愿信,毕竟他曾那样爱她。此刻她才恍然,自己何其可笑,竟真以为在他心里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其实她只见过沈晓晓一回,在拍卖会上。那时沈晓晓是礼仪小姐,拦住要去休息室的她,扬着下巴道:"霍太太,我说了我不喜欢他,你的丈夫已经给我的生活添了麻烦。"

也是那时,许梨疏才知霍子枭总挂在嘴边的"有趣小猫咪",竟是沈晓晓。

这女子天生左眼视力微弱,却有极高的美术天赋,顶着"身残志坚天才少女画家"的名头在网络爆红。但她没选择直播带货,而是像普通人般勤工俭学,在各种宴会上做服务生。

她自信张扬,明媚得刺眼,轻易就吸引了作为投资人的霍子枭。

沈晓晓越拒绝,霍子枭越上心,追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许梨疏当天就质问过他,他倒没否认,只抱着她轻描淡写:"不过是场游戏,我那些兄弟都体验过,我只是好奇多少钱能打动她。宝贝你放心,我跟她只是玩玩,最爱的一直是你。"

许梨疏又问:"若我不答应呢?"

男人轻抚她发丝,温柔的眼眸映着她苍白的脸:"宝贝乖一点,你永远是霍太太。"

她哑然,深知没有说不的资格。

只能等他自己厌倦,可等来的却是他们正式交往的消息。

沈晓晓没要他一分钱就接受追求,条件是像普通情侣般相处。霍子枭应得痛快,陪她直播作画,陪她逛画展,陪她去游乐园,陪她吃路边摊、嚼零食……

他带她出席各种场合,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像普通男生般发朋友圈秀恩爱。

许梨疏每次看到都心如刀割,哭过吵过,甚至提过离婚。可他从不放在心上,只不以为意道:"乖,我喜欢听话的宝贝,别耍小性子。"

她逼自己冷静,逼自己信他的话,盼着他早日玩腻回归。

可如今沈晓晓突然拉黑他,之前还提到过与许梨疏见面。

许梨疏清楚这是示威,可她解释不清,霍子枭也不信。

"宝贝,还不说吗?阿澈的手术拖不得。"霍子枭弯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际,却带来彻骨寒意,"10、9、8……"

"我说,我说。"她回过神,内心的撕裂让喉咙发紧,第一次对霍子枭撒谎,"我让她离开你,别再纠缠……"

许梨疏的指甲深深陷入他西装袖口,布料在她掌心拧成苦涩的褶痕。

他指尖擦过她眼尾时,她忽然想起三年前流产的雪夜——那时他也是这样轻抚她脸颊,说"我们还会再有孩子",可此刻他掌心的温度,竟似裹了冰。

"宝贝,听话。"他声音像哄三岁孩童,"阿澈的骨髓移植手术拖不得。"

许梨疏瞳孔骤缩,喉间泛起铁锈味。原来在她拼死保住腹中胎儿时,他早打算用这个孩子去救私生子的命。

双腿间汩汩流出的热意浸透羊绒地毯的瞬间,霍子枭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霍总,找到沈小姐了!她在城郊福利院教自闭症孩子画画呢!"助理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刻意压低的谄媚,"不过沈小姐说……不想再和您见面了。"

霍子枭的喉结上下滚动,转身时衣摆带翻了输液架。许梨疏看见他对着手机屏幕轻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热搜标题就叫'人美心善的支教天使',记得买断所有负面词条。"

玻璃碴子深深扎进掌心,她却感觉不到疼。直到小腹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她才蜷缩成虾米状,听见自己嘶哑的呜咽卡在喉咙里,像生锈的风箱在漏气。

"阿枭……孩子……"她伸手去抓他裤脚,指尖只触到一缕残存的雪松香。黑色迈巴赫碾过雪地时,管家颤抖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太太她……似乎小产了,流了好多血……"

"怀孕?"霍子枭的冷笑震得车窗嗡嗡作响,指尖夹着的烟灰簌簌掉落,"她倒是会挑时候。"

禅房的檀香熏得许梨疏直犯恶心。她用指甲抠着门板,血珠顺着雕花缝隙渗出去,在青砖地上晕开暗红的花:"送我去医院……求求你们……"

"太太别折腾了。"管家隔着门缝叹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霍总说这孩子本就不该来,您早该知道规矩的。"

许梨疏突然笑出声,笑声混着血沫从嘴角溢出,在雪白枕巾上洇出朵朵红梅。原来她连生育权都要靠男人施舍,就像三年前他扔给她避孕药时说的:"你这种女人,不配生我的孩子。"

消毒水的刺鼻气味直窜鼻腔时,许梨疏摸到平坦的小腹。护士正在拔她手背的留置针,胶带撕开时带起一片死皮,露出下面青紫的针眼。

"孩子……没了?"她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突然想起产检时B超单上跳动的光点,像颗倔强的小星星。

病房门被踹开的瞬间,沈晓晓的珍珠耳钉晃得她睁不开眼。那对耳钉她曾见过,在霍子枭的保险箱里,当时他说是要留给未来女儿的嫁妆。

"霍太太,我躲到山区支教还不够吗?"沈晓晓的眼泪说来就来,梨花带雨的模样与新闻里"支教天使"的形象完美重合,"为什么要找人砸我爸妈的早餐店?"

许梨疏转头看向霍子枭,他正用拇指摩挲沈晓晓手背上的红痕,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曾经他也会这样握着她的手,在拍卖会上为她拍下价值千万的粉钻,那时他说:"我的宝贝值得世上最好的。"

"阿梨,道歉。"霍子枭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刀,刀尖抵着她的喉咙,"晓晓的父母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没做过。"许梨疏撑着床沿坐起来,病号服领口滑落,露出锁骨上未消的掐痕。那是霍子枭昨夜发现她偷偷吃叶酸时留下的,当时他说:"你以为怀上孩子就能绑住我?"

霍子枭突然捏住她下巴,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看来你还没学乖。"他对着门外打了个响指,两个保镖立刻冲进来按住她的肩膀,金属纽扣硌得她生疼。

"按住她,让沈小姐出气。"

许梨疏的膝盖猛地砸向地面,额头被按进沈晓晓的羊皮靴里。她听见自己脊椎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突然想起婚礼那天,霍子枭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说:"我霍子枭此生只会有许梨疏一个妻子。"

原来誓言的保质期,比酸奶还短。

"对不起。"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像吞了口生锈的铁水。

"接受她的道歉吗?"霍子枭挑了挑眉,低头看向怀里的沈晓晓,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耳边的碎发,像在把玩一件珍爱的玩偶。

沈晓晓先是轻轻点头,随即又挺直脊背,声音带着倔强:"霍总,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但我们到此为止吧。我爸妈要是知道我当小三,会气出病的。我也不想再让他们为我操心了。"

"这有什么难的?"霍子枭突然攥住沈晓晓的手腕,将她拽进怀里,另一只手已经拨通了律师的电话,"张律师,立刻拟一份离婚协议,补偿给许梨疏一个亿。"

许梨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脏像被钝刀反复切割。那个曾经为她挡刀、为她跳海的男人,此刻正搂着另一个女人,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等我离了婚,你就是我唯一的女朋友。"

"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沈晓晓突然踮脚搂住霍子枭的脖子,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对着许梨疏勾起得意的唇角,像只偷了腥的猫,"要是你以后敢负我,我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霍子枭低笑出声,指尖摩挲着她的下巴:"放心,我舍不得。"

两人相拥着离开,许梨疏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看着他们的背影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就砸在了离婚协议书上,洇开"霍子枭"三个龙飞凤舞的签名。

三天后,霍子枭的律师带着文件和银行卡找上门。

"太太,霍总说让您先签字。"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几分同情,"不过您别担心,他说这只是权宜之计。等风头过去,他会立刻和您复婚,到时候孩子都给您生两个。"

"这张卡里有一个亿。"律师将银行卡推过去,黑色卡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距离结婚纪念日还有半个月,霍总希望您拿着钱去国外散散心。等他处理好这边的事,就接您回来。"

许梨疏盯着离婚协议书上"霍子枭"三个龙飞凤舞的签名,突然想起三年前他跪在暴雨里求婚的样子。那时他浑身湿透,却把戒指举得老高,说:"许梨疏,我这辈子栽在你手里了。"

原来爱意真的会消失,原来他也可以为别人疯狂。

她没说话,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了字,又把银行卡和机票塞进包里。机票是头等舱,目的地是瑞士,那个他们曾经约好要去度蜜月的地方。

接下来的半个月,霍子枭带着沈晓晓高调出席各种宴会。沈晓晓永远穿着素色连衣裙,黑发披肩或扎成高马尾,不施粉黛的模样在珠光宝气的名媛圈里格外扎眼。

霍子枭当众夸她"出淤泥而不染",引得无数千金争相模仿。设计师们更是以她为灵感,推出"晓晓风"系列高定,纯白裙摆上绣着水墨莲花,售价高达七位数。

为了给沈晓晓治疗先天性弱视,霍子枭包下私人飞机,把全球顶尖眼科专家接到国内会诊。当医生摇头说"无法根治"时,他红着眼眶砸了办公室:"治不好?那我就把眼睛挖给她!"

许梨疏躺在医院VIP病房,看着手机里不断弹出的新闻推送,突然笑出声。原来他不是不会爱,只是不想爱她了。

她拔掉输液管,打车去了弟弟的疗养院。三年前弟弟出车祸时,霍子枭连夜调来全球最顶尖的医疗团队,硬生生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可弟弟再也没醒过,只能靠呼吸机维持生命,像株被抽干养分的植物。

许梨疏握着弟弟冰凉的手,眼泪砸在监护仪上,发出"滴"的一声轻响:"小宇,姐姐要走了。走之前,姐姐会带你去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

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从初遇到结婚,从甜蜜到背叛。直到护士来提醒探视时间结束,她才擦干眼泪,转身离开。

次日清晨,许梨疏先去户籍科办理了户籍注销手续。

她选择特殊办理渠道,七个工作日内即可领取新证。随后驱车前往半山别墅,将珠宝箱里的翡翠镯、珍珠项链悉数取出,连同博古架上的青花瓷瓶、紫砂茶具一并打包寄售。又联系律师办理房产过户,把钥匙留在玄关处的水晶盘里。

暮色初临时,她回到婚房主卧。檀木衣柜里还挂着霍子枭的定制西装,她翻出压箱底的毛线球——那是二十岁那年,她跟着视频教程学的针法,织了整整三个月才完成的第一件毛衣。保险柜底层躺着木雕半成品,刀痕里还卡着当年溅上的血渍,旁边是泛黄的信笺,每页都写着"阿枭亲启"。

许梨疏将这些物件一件件投入壁炉。火焰腾地升起时,她看见二十岁的霍子枭踩着积雪等她下课,睫毛结满冰晶却笑得像个傻瓜,从怀里掏出还热乎的糖炒栗子。火光渐渐暗下去,如同他们枯萎的爱情。

她抹了把脸转身欲上楼,却见霍子枭斜倚在门框上。沈晓晓挽着他手臂,月光洒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像幅完美的剪影画。

"烧什么呢?"霍子枭扫了眼壁炉,眼神在跳动的火光中忽明忽暗。

许梨疏将最后一件毛衣扔进余烬,淡淡道:"不要的旧物。"

"哦?"霍子枭突然逼近,指尖捏住她下巴,力道重得留下红痕,"我记得你有个翠玉镯子,找出来给晓晓。"

许梨疏浑身一颤。那是霍家传了三代的传家宝,婚礼当日霍老太太亲手替她戴上的,说这是霍家主母的信物。

"好。"她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沈晓晓跟在她身后上楼,看着衣帽间里成排的高定礼服和珠宝,眼底闪过贪婪。许梨疏从保险柜取出镯子时,沈晓晓突然凑近她耳边:"许梨疏,你赖着不走的样子真难看。"

"不用你操心。"许梨疏冷冷瞥她一眼,她早已打定主意离开,把一切都留给沈晓晓。

"别摆出一副施舍的姿态,这可不是你让给我的,是我自己争取来的。"沈晓晓一改往日的柔弱,眼中满是阴狠,"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成为我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她猛地夺过镯子摔在地上,接着用力将许梨疏推下楼梯。许梨疏惊呼着滚落,额头重重磕在台阶上,温热的血瞬间涌了出来。沈晓晓随即坐在地上,用碎玉划破自己的小腿,鲜血染红了羊绒地毯。

"霍先生,快救许小姐!"她大声呼喊。

霍子枭闻声赶来,目光落在沈晓晓流血的腿上,眼神瞬间变得森冷:"她伤你了?"

沈晓晓咬着唇点头,冷漠地看着楼下的许梨疏:"我知道我不配拥有这个手镯,她宁愿毁了也不给我,只是我没想到,她会自己滚下楼梯来陷害我。"

霍子枭看了许梨疏一眼,同时叫来佣人替沈晓晓处理伤口:"我先带你包扎伤口,这件事我会处理。"

片刻后,霍子枭又让保镖将许梨疏拽到客厅。

"宝宝,你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霍子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说过,不许动她。"

许梨疏挣扎着撑起上半身,隔着血红的视线与他对视,咬牙挤出几个字:"是她推我下楼!"

霍子枭似乎早已料到她会这么说,冷笑一声:"你最近怎么总是跟我对着干?不愿承认错误,那就家法伺候吧。"

"霍子枭!你为什么不查一下监控?"许梨疏恐慌地挣扎着。

"不必,晓晓不会骗我,倒是你,最近吃醋吃得太多了,老是惹我生气。"霍子枭摆摆手,管家拿来了藤条。

许梨疏的身子不住地颤抖,霍子枭对情人的偏爱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啪!

藤条狠狠抽在她的后背上,皮肉碎裂,鲜血迅速浸染了衣衫,她疼得死死咬住嘴唇。

在霍子枭冷漠的注视中,许梨疏放弃了求饶,绝望地闭上眼,承受着一下又一下的剧痛。

犹记当年,霍爷爷不同意霍子枭娶她,让人在祠堂打了他三天三夜,足足三百下,直到将他打得奄奄一息,他也始终不肯放弃。

哪怕昏迷中,他也喊着非许梨疏不娶,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

他说她比他的命还重要,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他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许梨疏是他的妻子。

可如今,他竟为了另一个女人,给她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对她施行家法。

霍子枭,你跟沈晓晓真的只是玩玩而已吗?

许梨疏醒来已经是一天以后,她后背的伤口经过处理,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霍子枭坐在她身边,漫不经心地抽烟,云雾缭绕之间,传来他冰冷的声音,"晓晓生气了,你需要去哄她。"

许梨疏神情麻木地看向他,"霍总的意思是?"

听到她的称呼,霍子枭当即沉了脸,他掐灭烟头,用带着烟灰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

"宝宝,不要跟老公闹脾气。"他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

许梨疏的心猛地一颤,突然想到霍爷爷对她的警告。

【霍子枭只喜欢听话的狗,你决心要留在他身边,就要做好永远当一只听话狗的准备!】

当时的她并不理解,只觉得霍爷爷危言耸听,是为了拆散他们。

现在,她有些理解霍爷爷的话了,霍子枭的爱是偏执的,自私的,他是上位的主导者,而她只能依附于他。

她垂眸,掩去眼里的恐惧,乖巧地点头,"我知道了。"

"准备一首演奏曲目,晓晓要听小提琴独奏。"霍子枭满意地摸摸她的发顶,亲手为她的后背上药。

他手指触摸之处,皆是一片冰凉刺骨。

入夜,许梨疏身着一袭香槟色长袖礼服步入宴会厅,镶钻饰品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目光晕。司机为她推开雕花大门时,她听见水晶吊灯发出清脆的嗡鸣。

满室名媛几乎都穿着棉麻质地的简约裙装,伪素颜妆容下藏着审视的目光。许梨疏的华服与她们形成鲜明对比,如同误入天鹅群的孔雀。她刚踏过门槛,细碎的议论声便像针尖般扎来——

"穿成这样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暴发户出身?"

"霍总都不要的弃妇,还当自己是正主呢?"

"沈小姐一根头发丝都比她高贵,丑小鸭装什么白天鹅?"

许梨疏攥紧裙摆的指尖发白,那些声音让她想起十二年前。那时她刚被霍子枭带回霍家,穿着他买的香奈儿套装配珍珠项链,在慈善晚宴上被某位阔太嘲讽"乞丐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是霍子枭当场砸了香槟塔,玻璃碴子溅到那位阔太脸上,从此再无人敢当面议论她。

此刻周遭的奚落声在霍子枭出现的瞬间戛然而止。许梨疏顺着众人视线望去,沈晓晓正挽着霍子枭的手臂走下旋转楼梯。她穿着浅蓝色吊带裙,高马尾随着步伐轻晃,下巴扬起的弧度与当年初入霍家的自己如出一辙。

香槟塔折射的水晶光斑在许梨疏眼前晃动,她突然想起霍子枭曾亲手撕掉她所有皮衣。那时他捏着她的下巴说:"我的女人该穿得像个名媛。"可此刻,那个要求她改头换面的男人,正温柔地为沈晓晓整理发梢。

"霍总~您说的惊喜呢?"沈晓晓的撒娇声刺破喧嚣。许梨疏看见霍子枭无名指上的婚戒闪了闪,那枚铂金指环曾被她用体温焐了三年,如今却像块冰冷的墓碑。

侍者突然将小提琴盒递到她面前,蝴蝶结上还沾着未干的香槟渍。许梨疏的手指触到琴箱时,三年前的记忆轰然炸开——霍子枭包下整座音乐厅,只许她为他演奏《爱之喜悦》。曲毕他咬着她耳垂说:"你的琴声只属于我。"

琴弓划过G弦的刹那,许梨疏听见自己心脏碎裂的脆响。《G小调柔板》的旋律裹着血珠流淌而出,她看见霍子枭捏皱了餐巾,沈晓晓的指甲掐进他西装袖口。

"停!"沈晓晓突然拍案而起,十厘米高跟鞋在地面敲出刺耳声响,"大喜的日子拉这种丧曲,许小姐是咒我早死吗?"她踩着碎钻步走到许梨疏面前,红唇几乎贴上对方耳垂:"别忘了,是你主动提的离婚。"

许梨疏握琴的手指骤然收紧,琴弦在掌心勒出血痕。四周响起窃窃私语,她听见有人说:"霍总居然没发火,看来沈小姐真是要上位了。"

"宝贝别气。"霍子枭轻笑出声,指尖抚过沈晓晓气鼓鼓的脸颊,"第一支舞归你。"许梨疏看着他们滑入舞池,黑色燕尾服与红色鱼尾裙在香槟气泡中旋转,像极了婚礼蛋糕上的糖霜小人。

她抱着琴转身时,后颈突然传来剧痛。三个妆容夸张的女子将她拖进消防通道,为首的独臂女人揪住她发丝冷笑:"霍太太还记得我吗?三年前在拍卖会,我只不过碰了下你的琴盒……"

许梨疏瞳孔骤缩。那个雨夜,她亲眼看见霍子枭的保镖把女人拖进巷子。第二天新闻头条是某集团千金因贩毒被捕,而她知道,那女人只是说了句"许小姐的琴声像哭丧"。

"还有我的脸!"戴口罩的女人突然扯下遮挡,溃烂的疤痕狰狞可怖,"我就说你笑起来像狐狸精,硫酸就泼过来了呢。"

许梨疏踉跄着撞上消防栓,镜面映出她惨白的脸。原来这些年她收到的每份礼物,都浸着别人的血泪。

"沈小姐说,谁能让你生不如死……"独臂女人突然掏出注射器,"就能得到霍氏集团新项目的招标书呢。"

冰凉的针尖刺入指尖时,许梨疏终于发出破碎的呜咽。十指连心的痛楚中,她听见自己婚纱撕裂的声音。原来当霍子枭的偏爱消失,她连条丧家犬都不如。

"苦肉计演够了吗?"沈晓晓的声音突然在头顶炸响。许梨疏抬头时,看见她踩着满地玻璃渣走近,香槟酒液顺着她裙摆滴在许梨疏脸上:"霍总可不会心疼脏东西。"

"是你……"许梨疏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高跟鞋踩住手腕。

"嘘——"沈晓晓俯身时,许梨疏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雪松香——那是霍子枭最爱的香水味。

"知道为什么选今天吗?"她指尖划过许梨疏脸上的血痕,"因为三年前的今天,霍总在我床上说……"

许梨疏突然爆发出尖啸,用尽全身力气撞开她。金属琴盒砸在地面发出巨响,她看见自己的倒影在碎镜中支离破碎,如同她从未真正拥有过的爱情。

她踉跄着冲进宴会厅时,水晶吊灯突然坠落,在她脚边炸成千万片星辰。

“许小姐这是要碰瓷?”沈晓晓挽着霍子枭出现,红唇扬起讥诮的弧度,“还是说,你终于发现霍总根本不在乎你死活?”

许梨疏跪在玻璃渣里,看着霍子枭无名指上的婚戒。

原来最锋利的刀,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

她百口莫辩,瞬间成了众矢之的。

“贱人,心肠这么歹毒!”有人抄起酒杯朝她砸了过来。

“霍总都不要她了,她还敢这么嚣张!”

“滚回去当你的乞丐吧,别想拆散霍总和沈小姐!”

铺天盖地的谩骂声和酒杯砸过来,所有人都知道霍子枭已经彻底抛弃了许梨疏,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羞辱她。

许梨疏的视线扫过一张张冷漠愤怒的脸,最后定格在霍子枭脸上。

他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一丝心疼,甚至隐隐透着责备,责备她又一次破坏了宴会的氛围。

这一刻,她浑身的伤痛都被无限放大,心口像是被无数把利刃同时刺穿。

霍子枭的沉默让她如坠冰窖,他口口声声说和沈晓晓只是逢场作戏,却一次次放任沈晓晓伤害她。

她死死盯着霍子枭,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最后只剩下一片空洞和麻木。

她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毫无意义,她没力气再解释,也不想再当霍子枭和沈晓晓爱情的垫脚石。

许梨疏强撑着站起来,见霍子枭没有阻拦,她一瘸一拐地朝门口走去,每走一步,脚底的玻璃渣就扎得更深,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要离开这里,离开霍子枭。

许梨疏又一次被送进了医院,经过三个小时的手术,才清理干净她身上的玻璃碎渣。

在医院休养了几天,她就办了出院手续。

有些事,她必须去处理。

她先去银行取了些现金,联系了一家郊外偏僻的疗养院。

她愿意捐款让疗养院翻新,还承诺购买新的呼吸机,只有一个条件——收下她弟弟,并且对外保密。

院长欣然答应,只等她和弟弟拿到新的身份证明,就可以签订合同。

许梨疏带不走弟弟,只能祈祷霍子枭晚点找到他。

她去医院看弟弟,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刚走到弟弟病房的走廊,就看到弟弟的护工被一对中年夫妇拉扯着,护工死死护着身后的病房门。

“许小姐,你终于来了!这些人要抢许少爷的呼吸机!”

许梨疏快步冲过去,一把推开面前的人,怒吼道:“你们干什么!这是医院,谁允许你们乱来的?”

“你敢动我!我让我女婿弄死你!赶紧滚开,我儿子还等着呼吸机救命呢!”中年女人用力推了许梨疏一把。

许梨疏踉跄着摔倒在地,眼前一黑,抬头就撞上了沈晓晓得意的眼神。

“许梨疏,你真可怜。”沈晓晓双手抱胸,笑得一脸嘲讽,“你拦不住我爸妈的,这呼吸机我要定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帮忙!”沈晓晓指挥霍子枭的保镖控制住护工,然后冲进病房,粗暴地扯着弟弟身上的仪器。

“不要!他会死的!”许梨疏猛地爬起来冲进去,她挤到最里面,张开双臂护住弟弟。

“滚出去!别碰我弟弟!”

沈晓晓的妈妈哎呦一声摔倒在地,沈晓晓立刻装作担忧地跑过去查看,然后愤怒地瞪向许梨疏。

“许小姐,你为什么推我妈?是霍总让我们来搬仪器的,你有气别冲无辜的人撒!”

“哎呦,好疼啊……”沈晓晓的妈妈捂着胸口哀嚎。

霍子枭一进门,就听到了她的哀嚎声,他垂眸看向沈晓晓,声音带着一丝不悦:“怎么回事?”

“那机器,我不要了。”沈晓晓一脸懊恼,以退为进,“我哥伤得不重,不是非要这机器不可。”

“许小姐像个疯子一样,已经推了我妈两次了。”

霍子枭瞬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他冷冷地看向保镖:“一个女人都抓不住?”

几个人先前还有些顾虑,没敢对许梨疏下狠手。

见霍子枭不满,其中一个人直接抓住许梨疏的胳膊,将她拖到一边。

“阿枭,不要!你快让他们住手!”许梨疏眼睁睁看着呼吸机被扯掉,她声嘶力竭地大喊,祈求地看向霍子枭。

“霍子枭,你让他们出去,别碰我弟弟,没有呼吸机他会死的!”

“求求你了!”

霍子枭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许梨疏越来越不听话,简直像个疯婆子。

“你又不乖了,是不是教训得还不够?”他不满地瞥了她一眼。

她浑身一颤,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霍子枭的人带走了仪器。

许梨疏被推倒在地,她立刻爬起来,跑到弟弟身边,弟弟的脸色已经发紫,她赶紧按响急救铃。

可是,那边却无人应答。

一个绝望的念头闪过脑海——霍子枭为了教训她,竟然不让医生来救弟弟。

“医生!救命啊!”

“有没有人!救救我弟弟!”

许梨疏在空荡的走廊上嘶吼,回声撞在惨白的墙面上,震得她耳膜生疼。整层楼像被按了静音键,只有她指甲刮过电梯按钮的刺啦声。

电梯数字永远停在“1”,她转身冲进消防通道,高跟鞋踩空台阶的瞬间,踝骨发出脆响。她蜷成虾米滚了五层,膝盖撞得青紫,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连滚带爬冲进急诊室。

“医生!302病房的氧气阀!”

护士台的人抬头时,她已经撞开抢救室的门。心电监护仪拉成直线,弟弟苍白的脸陷在蓝白条纹被单里,像片被揉皱的纸。

许梨疏张了张嘴,喉咙里涌上铁锈味。原来人痛到极致,连哭声都会卡在气管里。

她跪在床边,指尖触到弟弟冰凉的指尖。后悔像毒蛇啃噬心脏——如果那天没答应霍子枭的求婚,如果没把弟弟从老家接来治病,如果……

护士递来死亡证明时,她才发现自己赤着脚。血迹在瓷砖上拖出蜿蜒的痕迹,她机械地用纸巾擦脚,血和泥混成褐色的泥浆。突然笑出声,笑声惊飞了窗外的麻雀。

葬礼那天,她化了全妆。睫毛膏晕成黑眼圈,却衬得眼尾那颗泪痣愈发妖冶。火葬场工人递来骨灰盒时,她盯着盒盖上烫金的莲花纹,突然觉得这样也好——弟弟再也不用插着呼吸管,不用被化疗药折磨得掉光头发。

她在城郊买了块墓地,亲手在碑文上刻“许家小幺”。守墓人递来香烛时,她摇头:“他怕黑,我陪他说说话。”

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絮絮叨叨说着童年趣事。弟弟总爱偷穿她的红舞鞋,在晒谷场上跳自创的霹雳舞;七岁那年发高烧,攥着她的衣角喊“姐姐别走”……

晨雾漫上来时,她抱着骨灰盒往山下走。别墅铁门虚掩着,玄关散落着蕾丝内衣,她最爱的青瓷花瓶碎在门口,碎片里卡着半截用过的避孕套。

主卧传来黏腻的水声,沈晓晓的浪叫混着霍子枭的低吼。许梨疏站在楼梯转角,看着自己和霍子枭的婚纱照——她穿着鱼尾婚纱,他西装革履,两人中间本该站着捧花童,此刻却像隔着万丈深渊。

霍子枭裹着浴袍出来时,脖颈上的草莓印红得刺眼。他捏住她下巴的手指带着雪松香,那是沈晓晓最爱的香水味。

“吃醋了?”他拇指摩挲她唇瓣,“乖,等我玩腻了,给你买那艘游艇。”

许梨疏胃里翻江倒海。她想起上个月在地下室看到的场景——得罪霍子枭的供应商被绑在椅子上,脚边游动着十几条眼镜蛇。那人最后是抬着出去的,据说见到绳子都会尿失禁。

“我累了。”她拂开他的手,指甲掐进掌心,“想回老家看看。”

霍子枭眸色暗了暗,突然轻笑:“宝贝,你老家早被洪水冲没了。”他指尖划过她锁骨,“你只有我。”

户籍科电话打来时,许梨疏正在销毁所有合影。工作人员说新身份证三天后寄到,她盯着火盆里跳跃的火苗,把弟弟的病历本也扔了进去。

莫斯科的机票是凌晨的。她拖着行李箱经过客厅,落地钟敲响十二下。沈晓晓的高跟鞋声从二楼传来,她加快脚步,骨灰盒贴着心口发烫。

舷窗外的云层泛起鱼肚白时,许梨疏打开骨灰盒。她抓了把灰烬撒向窗外,细雪般的粉末飘散在气流中。

“小幺,我们去看极光。”她对着虚空轻笑,眼泪砸在安全带卡扣上,“这次姐姐绝不松开你的手。”

与此同时,霍子枭在拍卖会上拍下蓝钻项链。主持人说这是“永恒之爱”系列,他忽然想起许梨疏十八岁生日时,用易拉罐拉环给他做的戒指。

沈晓晓凑过来亲他脸颊,他偏头躲开,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西装内袋——那里藏着许梨疏的体检报告,肺癌晚期四个字像根刺,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的爱热烈大胆,不喜欢他的时候,果断拒绝。喜欢上的时候,她没有丝毫克制,毫无保留地爱着他。

霍子枭想起跟许梨疏的点点滴滴,嘴角不自觉上扬。

他们十年的感情,仿佛融进了彼此的骨血中,谁也离不开谁。

心底那股莫名的不安消失不见。

再次看向沈晓晓,他嘴角的笑意加深,对她伸出手。

沈晓晓快步走到他身边,钻进他怀里,“我表现的好吗?”

霍子枭点点头,宠溺刮了下她的鼻子,“非常棒。”

“我也觉得。”沈晓晓自信扬了扬下巴,拉着他去看展品。

但凡她看过的,霍子枭都买了下来。

沈晓晓开心,一回到家就踮起脚尖亲吻他的侧脸,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上轻蹭。

“霍总,我食髓知味,想要。”她主动替他脱掉外套,作出一副霸道的样子。

往日,霍子枭很吃这一套,她的大胆让他觉得新鲜有趣。

突然之间,他觉得有些厌烦。

霍子枭的眉头倏然一蹙,握住她的手,不知为何,他兴趣泛泛。

“怎么了?”沈晓晓不解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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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枭看着她,眼前又浮现出许梨疏捂着嘴干呕的样子,他的心莫名一颤,有些不安。

许梨疏嫌弃他恶心......

霍子枭脸色一沉,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总是想起许梨疏。

还莫名有一股要失去挚爱的感觉。

见霍子枭不说话,沈晓晓凑到他怀里,故作霸道地说着,“我不许你想别的女人,你要跟我在一起,就必须全心全意爱着我。”

霍子枭对她还没完全失去兴趣,看她泛红的眼眶,伸手回抱着她。

在她连番的勾引下,将她按到鞋柜上,狠狠地要了一次。

霍子枭连着三天都跟她黏在一起,他们尝试了各种姿势,沈晓晓越玩越兴奋,他已经食之无味,对她有些腻了。

纪念日当天,霍子枭没打算带许梨疏,他先去公司处理了积压三天的文件,让助理先去宴会现场监督布置。

他亲自给许梨疏挑选了礼服和首饰,让助理准备了许多礼物,并且通知所有人盛装出席。

霍子枭已经打算结婚纪念日之后就回到许梨疏身边,跟她复婚,好好陪着她。

她想要孩子,他们就生一个。

霍子枭给许梨疏发了一条信息,嘱咐她早点到场,随后就认真处理工作,直到晚上七点才起身离开办公室。

宴会现场用的鲜花都是空运来的,按照许梨疏的喜好染成了渐变蓝色,硕大的水晶玻璃鞋摆设立在中央,里面堆满了霍子枭给许梨疏准备的礼物。

霍子枭想借着今天的机会,让许梨疏知道,他要回到她身边了。

想到许梨疏脸上幸福的表情,霍子枭不由勾了勾唇,她一定会感动的扑进他怀里哭泣。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所有宾客都已经到齐,却始终不见许梨疏的人影。

霍子枭感觉心烦意乱,不安和慌乱。交织在心底,他拿出手机联系许梨疏。

连续打了五六遍电话,都没有人接。

搁她发的微信也石沉大海。

十年来,许梨疏都是秒回信息,秒接电话,从没有跟他失去联系。

回想这段时间许梨疏的状态,霍子枭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她很久没有主动找过他,很久没有对他笑过,她的眼神越来越暗淡,甚至提出想要离开。

霍子枭的心猛地一震,脸色阴沉的可怕。

周围人感受到他的变化,吓到瑟瑟发抖,不动声色后退,跟他拉开距离。

“回家接太太。”霍子枭冷声吩咐,转身坐在高位上,一言不发地盯着门口。

他周身寒气逼人,宴会现场鸦雀无声,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霍子枭低头翻着他跟许梨疏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次聊天是她求他不要再追沈晓晓。

【阿枭,不要再追那个女生了好不好?我害怕,怕你不要我了。】

【阿枭,是我不够好吗?】

【你说过永远不会丢下我的,我不要跟别的女人分享你,你回家好不好?】

【我穿了你最喜欢的睡衣,还学了新的姿势,你回来试试好吗?】

字字句句都是低姿态的恳求,她爱他爱得那般卑微和小心翼翼,他却恍若未见。

霍子枭的手指微蜷,紧紧皱眉,心底那股不安越来越浓。

他抬头看向门口,恰好看到助理脸色苍白,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霍总,太太不在家,她的证件也不见了。”助理贴着他耳边,小声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