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那天他找我要孩子,我冷笑:我闺蜜不是给了你一个吗,他傻了
发布时间:2025-06-28 17:07 浏览量:2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1章
结婚第五个年头,我发现枕边人早已背叛誓言,而背叛的刀刃竟握在至交手中。
杨晓丽将那张薄薄的化验单推过桌面时,我下意识攥紧了手包。皮质接缝处硌得掌心生疼,却抵不过她接下来那句话带来的寒意。
"意晗,我怀了袁斯城的孩子。"
咖啡厅空调开得太足,我望着她平坦的小腹,指尖不受控地发颤。三个月前她还蜷在我家沙发上哭诉相亲对象奇葩,此刻却用最温柔的语调,将利刃捅进我心口。
"从半年前就开始了。"她垂眸抚着尚无变化的腹部,"他说会离婚,给孩子完整的家。"
瓷杯与托盘相撞发出脆响,我抿了口凉透的拿铁。苦涩漫过舌尖时突然意识到,今晨卫浴间里那道浅浅的杠,此刻正安静躺在我衣袋里。
"他知道你怀孕吗?"喉头滚动着发问,我惊异于自己此刻的冷静。
杨晓丽点头时,发梢扫过脸颊伤疤——那是大二那年替我挡下飞车贼划伤的。疤痕狰狞依旧,却再不是记忆中那道守护的印记。
"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她抬眼望我,睫毛上凝着水光,"你们早就像合租室友了,何必互相折磨?"
我站起身时椅子在地面划出刺响。玻璃橱窗倒映着两个女人,一个小腹微隆,一个攥着两份化验单。命运何其荒谬,竟让同个男人的血脉在挚友体内悄然生长。
胃部突然翻涌起酸水,不知是孕吐还是恶心。我扶着路灯干呕时,袁斯城的来电在包里震动。
"在加班,晚点回去。"他的声音混着电流传来,"你最近总去医院,要不要……"
我挂断电话,在暮色中站了很久。霓虹灯亮起时,终于看清婚姻最荒诞的真相——他竟能一边搂着情人温存,一边假惺惺关心我的身体。
钥匙转动门锁的瞬间,玄关感应灯亮起。袁斯城握着手机转身,屏幕荧光映出他未及收回的笑意。
"医生说要控制情绪。"他对着听筒柔声叮嘱,"不是你的错,都是我不好。"
我倚着门框数他的呼吸,看那抹温柔如何从眉眼褪去。结婚五年,他总说我像杯温开水,此刻却为另一个女人化作春溪。
"在聊孩子?"我开口时,声带像生锈的琴弦。
他猛地挂断电话,手机在掌心攥出青筋。我们隔着三步距离对峙,仿佛五年的时光都凝在此刻的沉默里。
"她都告诉你了。"不是疑问,是陈述。袁斯城扯松领带,喉结在阴影里滚动,"晓丽身体不好,这个孩子……"
窗外麻雀,也震碎了胸腔里某根弦。原来真有人能无耻到,用最平淡的语气,给发妻递上剜心刀。
"所以呢?"我抚着尚无变化的腹部,那里正孕育着另一个生命,"让我成全你们的真爱?"
他错开视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痕。那圈银白早已摘下,此刻却像道枷锁,将他钉在道德的审判席上。
夜风卷着雨丝扑进客厅,我转身时听见他手机又响。铃声是杨晓丽最爱的钢琴曲,曾经也流淌在我们共同度过的每个清晨。
……
袁斯城攥着手机转身时,玄关感应灯在他脚下投出菱形光斑。银丝般的雨掠过玻璃窗,将他侧影切割成碎片。
"医生说要控制情绪。"他对着听筒低语,尾音沾着未褪的温柔,"不是你的错,都是我不好。"
我倚着门框数他的呼吸,看那抹温存如何从眉眼间褪成灰烬。八年时光在记忆里倒带——图书馆落地窗前并肩的身影,毕业典礼上他别在我鬓边的白玫瑰,婚戒套上无名指时他发颤的指尖。
他猛地掐断通话,手机在掌心攥出青筋。我们隔着三步距离对峙,仿佛五年的时光都凝在此刻的沉默里。空气里漂浮着杨晓丽常用的柑橘调香水,那味道曾在我们合租的公寓里缠绕四年。
我忽然笑出声。笑声惊飞窗外麻雀,也震碎了胸腔里某根弦。原来真有人能无耻到,用最平淡的语气,给发妻递上剜心刀。
他错开视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痕。那圈银白早已摘下,此刻却像道枷锁,将他钉在道德的审判席上。夜风卷着雨丝扑进客厅,我转身时听见他手机又响。
铃声是杨晓丽最爱的钢琴曲,曾经也流淌在我们共同度过的每个清晨。我握着门把的手指蜷缩成拳,指甲掐进掌心纹路。八年前图书馆的相遇恍如昨日,两尾游进同片海域的鱼,终究被暗流冲散。
"我跟晓丽在一起了。"他突然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她怀孕了,孩子需要户口。"
我扶着鞋柜才站稳。八年前他捧着玫瑰告白时,说要做我永远的港湾;五年前婚礼上交换戒指时,誓言要共筑避风塘。如今避风塘里进了贼,他竟要放火焚船。
"离婚协议在书房。"他转身走向卧室,背影挺拔如初,"房子存款都归你,我只要自由。"
我望着墙上婚纱照发笑。玻璃相框里,新郎的手正覆在新娘手背,此刻那双手正为另一个女人系鞋带。雨势渐急,敲打着阳台上我们亲手栽的茉莉。花苞在雨中颤抖,像极了当年他替我挡酒时,我通红的眼眶。
第2章
检查报告在挎包夹层里皱成一团,我数着墙上钟表的分针走过三圈,终于等到袁斯城推开家门。玄关顶灯将他颀长的影子投进客厅,我攥着B超单的手指微微发颤,刚要开口就被他递来的离婚协议书堵住了呼吸。
"明天我会搬去晓丽那里,这套学区房留给你,另外再折算百分之三十现金补偿。"他松了松领带,镜片后泛着冷光,"出轨方主动放弃婚内财产分割,这点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望着这个同床共枕五年的男人:"为什么偏偏是杨晓丽?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喉间涌上的血腥气让声音变了调,"她可是抱着我哭诉失恋时,穿着我的睡衣睡在我们婚床上的那个人!"
袁斯城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扣,这个下意识动作让我心脏骤缩——那是我们蜜月时在巴黎买的对饰。"感情变质从来不需要具体日期。"他抬眼时,眼底凝结的冰霜比窗外的冬雨更刺骨,"就像鲜花枯萎不会挑时辰,你非要追问哪片花瓣先蔫的,有意义吗?"
我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冰冷的博古架。相框坠地的脆响中,他继续说着冷酷的判决:"赡养费会按月打到你账户,直到你找到下家……"
"下家?"我忽然笑出声,泪水同时砸在协议书的钢印上,"袁斯城,你睡我闺蜜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肚子里现在揣着你的种?"
"姜意晗!"他猛地站起,椅子在瓷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正因为我们都没了年轻时的冲动,才该体面地结束这段婚姻。你值得更好的,我也……"
"闭嘴!"我抓起茶几上的水晶镇纸砸向电视墙,飞溅的玻璃碴在他西装肩头划出细痕,"你们偷情的时候怎么不谈体面?现在跟我说值得更好的?"
离婚手续办得出奇顺利。从民政局出来时,我望着伞沿垂落的雨帘,突然想起结婚那天也是这样的阴雨天。袁斯城将大半伞面倾向我,自己半个肩膀湿透还笑着说"这叫风雨同舟"。
手术台上无影灯亮得刺眼,我数着麻药推进静脉时的冰凉液滴。七周大的胚胎在超声里像颗小豆子,此刻正随着冰冷的器械化作血水。护士问我要不要看看胚胎,我别过头,指甲在手术台边缘抠出月牙印。
"姜小姐,胎盘组织已经……"
"烧了。"我扯过被子蒙住头,消毒水气味混着泪水的咸涩渗进鼻腔,"全都处理干净。"
袁斯城母亲登门时,我正蹲在玄关收拾最后几个纸箱。她高跟鞋踩过满地碎瓷片,在客厅中央站定,铂金包重重砸在真皮沙发上。
"这屋子阴气太重。"她掏出檀香手串捻动,"斯城说你要把房子挂牌?真是胡闹!学区房说卖就卖,你当自己还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我往搬家公司清单上又划掉一项:"阿姨,袁斯城没告诉您吗?我们上周就离婚了。"
"离婚?"她声音陡然拔高,"我儿子可是上市公司总监!你这种外地姑娘离了他……"
"请您出去。"我指着门锁上新鲜的划痕,"再不离开我就报警,告您私闯民宅。"
杨晓丽踩着十厘米细高跟闯进来时,我正把结婚照塞进碎纸机。她涂着正红色口红的唇角扬起,从爱马仕包里抖落一叠照片——是我们去年在马尔代夫度假时,她偷拍的袁斯城为我涂抹防晒霜的瞬间。
"每次听你炫耀斯城多体贴,我就在想要不要在你睡前牛奶里放安眠药。"她指尖划过照片里我们交握的手,"知道为什么选在你们结婚纪念日上床吗?那天你亲手烤的提拉米苏,我蘸着袁斯城的体液吃的。"
我按下碎纸机开关,机器轰鸣声中她的笑声支离破碎:"你这种天之骄女永远不懂,看着你们在落地窗前接吻时,我多想把你推下去。"
"你确实可怜。"我望着她扭曲的面容,"把别人的善意当施舍,把真心当炫耀的资本。袁斯城今天能为你抛妻,明天就能为新人弃你。"
登机前三个小时,我把密封的EMS文件袋投入邮筒。泛黄的B超单上,孕囊影像旁还有我未干的泪痕。候机厅广播响起时,我忽然想起那个没能说出口的秘密——检查报告背面,用荧光笔写着"惊喜还是惊吓?"的稚嫩笔迹,是袁斯城两个月前偷偷练字时留下的。
第3章
我的老家嵌在二线城市边缘的县城褶皱里,还有个已经成家立业的弟弟。直到火车碾过最后一段铁轨,我才对着父母摊开离婚证。
这座闭塞小城浸着陈腐的男尊女卑,打从我呱呱坠地就刻着轻贱的烙印。当年不顾劝阻执意远嫁,早把亲情割裂成细碎的冰碴。此刻拎着行李箱跨进老宅门槛,父母眉间拧出的沟壑比门楣的裂痕还深。
"二十八岁的人了,离了婚灰溜溜滚回来,像什么样子!"奶奶的拐杖把青砖地敲得梆梆响,"早让你别嫁那么远,现在好了,连片瓦都没剩下,倒要回来挤我们老的小的。"
这位满头银发的老封君素来看我不顺眼。母亲生弟弟前,她能把鸡蛋里挑出的骨头摆满一桌子;等弟弟落地,我连呼吸都成了多余。在她眼里,我定是被人用扫帚赶出门的丧家犬,此刻正夹着尾巴乞求家族收容。
"您放心,我住酒店。"我撂下筷子,瓷碗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声响。没有期待作祟,失望便扎不了根。
母亲嘴唇翕动着,终究化作一声叹息。临出门前,我往她围裙兜里塞信封,却被推了回来:"你自己留着,往后用钱的地方多。"
十八岁那年的雨季还沥沥在目。奶奶堵在门口,说女娃读书是往水里扔石头,撺掇着让我南下打工。我攥着录取通知书绝食三天,才换来首年学费。往后三年,图书馆的灯光和餐馆后厨的油烟,熬成了我的大学时光。
或许亏欠作祟,母亲近年待我倒比从前温存。我最后摸出张银行卡塞进她掌心:"密码是你生日。"
转过街角撞见个颀长身影,是高中同窗沈承。记忆里总伏案演算的清瘦少年,如今西装笔挺,连镜片后的目光都透着温润。
"姜意晗?"他准确叫出我的名字,车钥匙在指间转了个圈,"去县城?我捎你。"
本该止于寒暄的偶遇,却在他执意相送中延续。后视镜里,他聊起旧日同窗,说起谁读了博,谁移民海外。记忆中沉默的少年,竟也成了侃侃而谈的模样。
"听说你在外地定居……"车窗倒映着他欲言又止的侧脸。
"离了。"我望着窗外飞逝的稻田,语气轻得像片羽毛。
后座陷入短暂的寂静,旋即飘来两个字:"挺好。"
我没追问这声"挺好"的深意。酒店门前,他执意存下我的号码,说改日聚聚。我望着通讯录里新添的"沈承",只当是句客套。
可命运偏要拧着来。一个月后,袁斯城的来电刺破平静:"意晗,你不在家?"
"房子卖了。"我搅动着咖啡,看拉花在涟漪中变形,"袁斯城,离婚协议写得清楚,别再来电。"
拉黑键按下的瞬间,仿佛也切断了最后一丝牵念。我在老街租下带露台的小院,用离婚分得的积蓄换得半载清闲。每日踩着青石板数云朵,倒比从前自在。
直到搬家公司吵醒慵懒午后。对门敞开的门扉里,沈承正指挥工人摆放书柜。他转身时扬起的衬衫下摆,惊飞了檐下打盹的麻雀。
第4章
搬来新居月余,我和沈承的交集愈发频繁。他总在晨光熹微时递来温热的豆浆油条,说顺路多买了一份;会在暮色四合时等在我公司楼下,扬言顺道接我回家。周末的登山绳还带着户外店的新鲜折痕,影院取票机吐出的纸片上印着最新上映的爱情片——那些刻意为之的"顺路"与"顺道",渐渐织成一张温柔的网。
这日正午,手机屏幕突然亮起陌生号码。接通瞬间,袁斯城沙哑的嗓音裹着电流传来:"意晗,你在哪里?"我望着窗外飘摇的梧桐叶,指尖无意识抠着窗台剥落的墙皮。他像是熬了整夜,每个字都带着疲惫的颤音:"我想见你。"
我嗤笑出声,玻璃倒影里自己的面容扭曲成讥诮的弧度:"袁先生,杨晓丽知道你在给前妻打电话吗?需要我帮她监听吗?"话筒里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半晌后归于寂静。我利落地拔出电话卡折成两半,金属碎片划过掌心时,竟觉出几分痛快。
暮色将垂时,玄关传来异响。开门刹那,杨晓丽憔悴的面容撞进眼底。她穿着孕妇装,腰身却纤细如初,颧骨在楼道感应灯下泛着青白。"你也是骗他的对不对?"她突然伸手来抓我腹部,指甲刮过真丝睡裙发出刺耳的裂帛声,"你根本没怀孕!你寄的B超单是假的!"
我后退半步抵住鞋柜,她身上浓重的香水味混着医院消毒水气息扑面而来。"袁斯城那个蠢货,"她突然癫狂地笑起来,眼尾挤出细密的皱纹,"他居然相信你会给他生孩子!他说等你生下孩子就复婚……哈哈,复婚!"
楼道尽头传来急促脚步声,沈承抱着纸箱的身影撞进视线。他看见杨晓丽揪着我衣领的手,纸箱哐当砸在地上,橙子滚落满地。"姜意晗!"他冲过来将我护在身后,运动衫后背洇出汗湿的痕迹。
杨晓丽盯着我们看了半晌,忽然整了整凌乱的发丝:"你们果然早就勾搭上了。"她转身时高跟鞋崴了下,却倔强地挺直脊背,"姜意晗,你休想看我笑话。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们得逞。"
防盗门合上的瞬间,沈承的呼吸拂过我耳际:"我们试试吧。"他指尖还残留着搬运重物后的薄茧,轻轻擦过我手腕被勒出的红痕。我望着他睫毛在脸颊投下的阴影,突然想起上周暴雨夜,他冒雨送来的姜茶还温在保温壶里。
"对不起。"这三个字卡在喉咙里,竟比想象中更艰涩。他眼里的光骤然熄灭,像星子坠入深海。我望着他转身去捡散落的橙子,运动鞋踩碎了一地月光,突然想起离婚那天,袁斯城也是这般消失在走廊尽头。
第 5 章
接下来的那些天,我与沈承的交集变得稀少,他不再频繁地出现在我视野中。我揣测着他或许是放弃了,又或是担心过度的接近会让我心生反感。
有一晚,我听到屋外传来开锁的声响,那声音正是从我房门外传来的。
我满心惊恐,顿时怀疑是不是有小偷潛入,赶忙去厨房拿起菜刀防身。
我透过猫眼往外一瞧,发现竟是沈承站在外面。
我这才放下心来,将菜刀放回原处,随后打开了门。
门刚一开启,沈承就直接倒了进来。
他这是喝醉了,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酒气。
我费力地将他搀扶起来,安置在沙发上躺着,就在这过程中,他口袋里的钱包掉落了出来。
我弯腰捡起钱包,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照片。
这是一张经过精心裁剪的照片,照片中的是一位身着校服、留着齐肩短发的女生,她面带微笑凝视着镜头。
而这位女生赫然就是我,这张照片应该是从高中毕业照上裁下来的。
我心下惊讶,思索着沈承为何会将我的照片裁剪下来珍藏在钱包里,心中不禁冒出某种猜测。
喝醉的沈承十分安静,没有吵闹也没有耍酒疯。
我帮他擦拭了一下脸颊,便让他在沙发上休息。
第二天早上,我从房间走出,看到沈承已经起身。
他望着我,眼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情愫。
就在那一刻,我原本坚固的心防仿佛被悄然攻破。
我听到自己对他说:“沈承,你还想和我试试吗?”
我向来不是胆小之辈,虽然曾经的婚姻让我受过伤害,但我不会因此就对爱情心生畏惧。相反,正因为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经历,我更加懂得珍惜如今重新拥有的情感。
与沈承确立关系后,他向我讲述了他的过往。
他说其实早在高二时,他就对我心生好感。可当时的他性格太过内敛,再加上学业繁重,最重要的是,他家庭条件不太好,自觉没有能力在那个年纪去追求爱情,只能把这份喜欢深埋心底。
高中毕业后,我们去了不同方向的学校,自此便失去了联系。
后来他多方打听我的消息,得知我结了婚,这才彻底死心。
却没想到今年与我意外重逢,而那时我已离婚。
“我已在年少时错过了一次,现在不能再错过了。” 沈承深邃的眼眸定定地望着我。
我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投入他的怀抱。
我的心脏紧贴着他的心口,两人的呼吸逐渐急促,心跳也在不知不觉中同频共振。
沈承虽不是一个充满生活情趣之人,但他十分细心。我会说的每一句话,他都默默记在心里,只要不用上班,他的闲暇时光都会用来陪伴我。
他似乎察觉到我对感情缺乏安全感,虽未曾明言,但却用行动向我传达着他对我的在乎和重视。
我尚未将我谈恋爱的事告知家里人,也未曾带沈承回过家。
五一假期来临,我没有回老家,但我的奶奶却给我打来了电话。
“意晗,你现在赶紧回家一趟,家里有事。”
“有什么事?” 平时家里有事都是我妈给我打电话,今天奶奶忽然来电话,让我满心疑惑。
而且,除了我回家时她偶尔冷嘲热讽几句,平日里她对我都爱搭不理的,如今这般主动联系,实在反常。
“让你回家你就回,问那么多干什么?赶紧的。” 她显得有些不耐烦,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沈承察觉到我面色不佳,关心地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摇摇头,说道:“我奶奶说家里有事让我回去一趟。”
我虽不太相信她说的有事,但还是心存担忧,决定回去看看。
沈承提出要送我回去。
我与他交往已近半年,本没打算这么快带他回家,既然有这机会,就顺便让家里人认识一下他。
出发前,沈承还特意去超市购置了许多礼品。
抵达我家后,我看到家门口停着一辆我眼熟的小车。
我从沈承的车上下来,正巧瞧见袁斯城从我家屋里走出来。
第6章
沈承步伐沉稳地来到我身旁,手臂轻轻搭在我的肩上,沉默的目光与袁斯城狭路相逢。二人皆面色铁青,袁斯城眸中更似燃着怒火,满是敌意。
我不禁暗自发笑,他凭什么对沈承如此敌视?有何资格?
“没事,我在。”沈承在我耳畔轻轻安抚,气息温暖。
我对着他展露微笑,满心欢喜。毕竟袁斯城竟寻至我家,实出意料。奶奶见我归来,未留意沈承,只急切拉住我的手:“你这孩子,离婚后怎就音讯全无?多亏斯城不辞辛劳找来。他说对你仍心存情意,这年纪再寻良人难于登天,他既愿回头,你们就复婚吧。”
奶奶言辞中竟透着理所当然,仿佛袁斯城的回归是天大的恩赐。我不由失笑,何时起离异女性成了无人问津的商品,只能任人挑选?
我轻轻挣脱奶奶的手,挽紧沈承胳膊,清脆开口:“奶奶,我已有男友。”又转向袁斯城,字字掷地有声:“袁斯城,我不是任人挑选的货物,你不能随意拿起又放下。货物尚有他人青睐,何况是人?我新欢在怀,你莫再打扰,莫让我对你心生厌恶,成吗?”
袁斯城闻此,神情大恸,目光在我与沈承间徘徊。
“我们谈谈,可好?”他声音带着恳求。
我思忖良久,点头应允,只盼借此刻说清道明,断了他无尽纠缠。转身之际,沈承突然拉住我。
“意晗,我等你。”他眼神里竟有紧张,似怕我与袁斯城旧情复燃,重归于好。
我轻笑,踮起脚尖,印下一吻:“我速去速回。”
我随袁斯城行至僻静处,他突然停步,沉声问道:“意晗,我们的孩子呢?”
他还有脸问起孩子?我冷哼两声,绝情回应:“已打掉了。离婚次日便做了手术。”
袁斯城摇头如否:“不可能,你怎舍得打掉我们的孩子。”
在他认知里,我始终是那个为爱迷失自我的痴情女子,即便离婚,也会为他生儿育女。他的错觉,源于我往昔的深情。
“若你不信,尽可去医院查询,病历仍在。” 我不愿再多提此事,与他早已恩断义绝。
离婚时我百般挽留,他冷漠无情;离婚后他却屡屡搅扰我的生活,我的耐心早被他消磨殆尽。
“袁斯城,离婚已过一年多,你何必苦苦相逼?莫非你已厌倦杨晓丽?”我冷嘲热讽。
提及杨晓丽,袁斯城怒不可遏:“意晗,我是被她欺骗,被她算计。”
他解释道:“她伪造怀孕证明,又故意灌我醉酒,才导致那事发生。”
原来如此,两个孩子皆成泡影,他自是痛苦不堪。这倒叫他罪有应得,我心底竟生出几分快意。
“再者,她性情乖张。每日翻查我手机,删除所有异性好友。下班时分便守在我公司楼下,我稍晚出现,她便冲进办公室找茬。”
袁斯城抓耳挠腮,满脸愁苦:“意晗,我后悔莫及,我们重新开始吧。我与她离婚,我们复婚,如何?”
第7章
袁斯城,你可知晓“覆水难收”这则成语?
闻悉袁斯城近况不佳,我察觉到自己对他的怨怼竟消散了大半。
“成年人理应为自身抉择承当相应代价。自我们离婚之日起,我便对你情爱全无了。世事流转,无人会于原地静候。”
“袁斯城,你压根就不配。”
我那冷酷的言辞,令袁斯城面庞瞬间惨白。他似是终于领悟,业已失去的,永远无法挽回了。
袁斯城黯然离去,可我的奶奶却总盘算着要为我们牵线搭桥。
有次,她当着沈承的面,不停地夸赞袁斯城的好处。我忍无可忍,竟一气之下,连饭都未曾动筷,便径自离席而去。
所幸,沈承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他唯一挂怀的,便是我与袁斯城有无破镜重圆的可能。
我便将我与袁斯城过往的种种,毫无保留地告知于他。
“沈承,我性情爱憎分明,绝不会为谁自轻自贱。”
闻此,沈承露出了笑容,心也终于定了下来。
与沈承相恋两年后,他向我求了婚。
他深知,我不会再轻易踏入婚姻的殿堂,故而耐心等待,在确认我已然做好准备后,方才开启求婚事宜。
我欣然应允。
本不打算举办婚礼,然而沈承却执意如此。
婚礼的筹备全程,均由沈承一手操办。尽管他事务繁忙,却总能抽出时间,周全地处理各类琐碎繁杂之事。
忆起当初与袁斯城成婚之际,因我是远嫁他乡,婚礼分作两场举办。
袁斯城几乎不甚上心,于我老家的那场婚礼,除了现身证明新郎身份外,其余诸事皆未过问。
爱与不爱,竟有如此显著之差异。只可惜,我领悟得太迟了。
婚礼那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我们举办了一场露天婚礼。
众多宾客纷至沓来。
我身着婚纱,缓步向沈承走去。
沈承伫立于不远处,目光始终追随着我。待我渐行渐近时,他向我伸出了手。
我将手轻置于他掌心,人生就此掀开了崭新的篇章。
第 8 章
袁斯城番外:
今日,姜意晗披上嫁衣,热闹喜庆的氛围里,宾客们笑语晏晏,我悄然隐匿于人群后方的角落,静静凝望着她的一举一动。
时间倒回八年前,彼时她同样身着婚服,手牵着的却还是我。
可时至今日,回忆起往昔所作所为,我满心迷茫无措,实在想不通当年自己怎会犯下如此荒唐过错。
姜意晗眉眼弯弯,笑意盈盈,望向沈承的目光中饱含深情。
往昔岁月里,这般炽热浓烈的情意,分明都曾归属于我一人。
可惜,是我亲手将这些美好悉数抛弃,任其随风而逝。
如今我已心灰意冷,打定主意不再踏入她的生活半步,只待婚礼曲终人散,便默默踏上归途。
踏入家中,静谧的客厅内,杨晓丽伫立于光晕之中,像是早已洞察了我的行踪,话语里满是冷嘲热讽。
“袁斯城,意晗都结婚了你还巴巴地去凑热闹,这会儿又摆出副深情种的模样给谁看呢?你自己不嫌恶心?”
她字字如锥,句句戳心,往我伤疤上狠狠撒盐,瞬间引燃我心底积压的怒火。
要不是她从中作梗,我与意晗或许还过着琴瑟和鸣的日子,我也不会深陷眼下的狼狈不堪。
“杨晓丽,你毁了我的生活!”我被怒意蒙蔽了理智,猛地朝她扑去,铁钳般的双手径直扼住她脖颈,双目圆瞪,直勾勾地盯着她,恶狠狠地控诉,“是你勾引我出轨,还谎称怀孕骗我离婚,让我连和意晗的孩子都丢了,你就是个蛇蝎心肠的恶魔!”
杨晓丽双手奋力抓挠着我的手背,指甲深深陷进我肌肤,可我仿若未觉。
她脸颊涨红,眼眶充血,濒临窒息的边缘,却依旧不肯服软,反唇相讥。
“什么叫我勾引你?若非你心底早有杂念,对意晗起了厌倦,我这勾引又能奏效分毫?还不是你亲口和我说,和意晗过日子过得腻歪透顶,生活寡淡无味,才让我有了可乘之机。现在尝到苦果了,够滋味吧?”她放声狂笑,笑声里满是讥诮与怨毒。
我仅存的理智在她这番话下彻底崩塌,双手不自觉地加重力道。
直到瞧见她眼眸开始翻白,脖颈皮肤被勒出青紫血痕,呼吸愈发微弱,我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松开双手。
可即便如此,杨晓丽的话却如黄钟大吕,在我心间久久回荡。
她说得没错,归根结底,这桩烂局的罪魁祸首是我自己。
与意晗携手走过漫长岁月,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让我心生倦怠。
那团邪火在我心底暗潮涌动,最终驱使我做出违背道德的荒唐事。
而杨晓丽谎称有孕,不过是成了我劈腿的导火索。
即便没有她,我大概率也会在别的女人身上犯下同样的错。
只是未曾料到,离婚后生活会变成这般模样。
没有了姜意晗,家不再有烟火气,再无热饭热茶候我归家,无人嘘寒问暖,亦没了那体贴入微的关怀。
像是灵魂被生生撕裂,身体残缺了重要部分,生命骤然失色,变得支离破碎。
后来知晓杨晓丽谎孕的真相,我才惊觉自己铸下大错,愧疚与悔恨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可我与意晗之间,早已被我亲手筑起高墙,隔断了退路。
我试图言和,可一切为时已晚,覆水难收。
踏入卧室,我呆坐在床沿,良久,伸手抓过手机。
指尖在屏幕上轻颤,犹豫良久,最终将十万块钱打入姜意晗账户,简短备注一行:新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