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是闺蜜，孩子成绩下降，恨对方不给其补课，反目成仇下毒手

"倩倩，你看这套怎么样？"李潇潇举着一套淡蓝色的孕妇装，在镜子前比划着。

张倩放下手中的育儿杂志，笑着走过来："好看是好看，不过你现在才三个月，买这么早干嘛？"

"哎呀，咱俩不是说好了嘛，怀孕要一起买衣服的！"李潇潇撅着嘴，把衣服往张倩身上比，"你看，这颜色衬你皮肤。"

那是2010年的春天，她们大学毕业的第二年。

张倩在县一中当语文老师，李潇潇在县医院做儿科医生。

两人在单位附近的小区买了房，一个三楼，一个五楼，阳台对着阳台，晾衣服时都能聊天。

"行行行，买！"张倩无奈地笑着，"不过说好了，这次我付钱。"

"得了吧，你那点工资还是留着给孩子买奶粉吧！"李潇潇已经掏出钱包，"我妈说了，怀孕头三个月不能花自己钱，不吉利。"

收银台前，两人为谁付钱又争了起来，最后店员笑着说："你们姐妹感情真好。"

是啊，那时候她们好得就像一个人。

大学四年同寝室，毕业后又住一个小区。张倩性格细腻，李潇潇大大咧咧，正好互补。李潇潇常说："咱俩就差老公不能共用了！"

2012年，张倩生了个女儿，取名小雨；第二年，李潇潇生了个儿子，叫小阳。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小雨穿小的衣服都给小阳留着，虽然性别不同，但婴儿服大多中性，倒也无妨。

"潇潇，来尝尝我新学的红烧鱼！"周末，张倩经常打电话叫李潇潇一家上楼吃饭。

李潇潇总是风风火火地拎着几瓶啤酒或饮料就上来了："我家老陈值班，就我和小阳来蹭饭啦！"

张倩的丈夫王志明是个公务员，性格温和，经常开玩笑说："你俩这关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两口子呢！"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五年，直到小阳上了小学，正好分到张倩的班级。

2

"妈，今天张老师打我了！"一天放学，小阳红着眼睛扑进李潇潇怀里。

李潇潇正在切水果，差点割到手："怎么回事？"

"我上课和同学说话，张老师就...就打我额头，还让我罚站十分钟！"小阳抽抽搭搭地说，"明天我不上学了！"

李潇潇愣了一下。

小阳确实调皮，但张倩从没对他这么严厉过。

她放下水果刀，擦了擦手："走，妈妈带你上楼问问张老师。"

张倩家门前，李潇潇像往常一样直接按密码进了门——她们两家的门锁密码是互相设置的，从来不需要敲门。

"倩倩啊，大侄子咋惹你了？"

李潇潇半开玩笑地问，把小阳推到前面，"看把我们小帅哥委屈的。"

张倩正在批改作业，头也没抬："咋惹了？回家自己寻思去！"

空气瞬间凝固。李潇潇的笑容僵在脸上，她从未见过张倩这样冷淡的态度。小阳吓得往妈妈身后缩了缩。

"不是...倩倩，我就问问..."李潇潇有些无措。

"问问？"张倩终于抬起头，眼神陌生得让李潇潇心惊，"你儿子上课说话，影响其他同学，我作为老师不该管吗？"

李潇潇被噎得说不出话。她拉着小阳匆匆离开，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那天之后，张倩的态度越来越冷淡。

楼道里遇见，她要么假装没看见，要么敷衍地点个头就走。李潇潇试着发微信约她逛街，消息显示已读，却从不回复。

3

"爸，你说倩倩这是怎么了？"周末回娘家，李潇潇忍不住向父亲诉苦。

李父叹了口气："我早跟你说过，张倩毕竟是老师，文化人讲究多。你去人家吃饭，总该带点像样的礼物。"

"爸！我们什么关系啊，还在乎这个？"李潇潇不以为然，"大学时我们连内衣都换着穿！"

"那是以前。"李父摇头，"现在你们都有家庭了，人情往来该讲究还得讲究。你想想，她儿子在你班上，你给过什么特殊照顾没有？"

李潇潇语塞。她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医院工作忙，她甚至很少参加家长会。

矛盾在小阳又一次放学回家后彻底爆发。

"妈，今天张老师留下几个同学补课，没有我。"小阳随口说道，正忙着拼他的乐高积木。

李潇潇正在炒菜，锅铲"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她关掉火，从酒柜里拿出两瓶红酒——这是去年科室发的福利，一直没舍得喝。

"妈，你去哪儿？"小阳抬头问。

"上楼找你张阿姨！"李潇潇声音发抖。

张倩开门时，看到李潇潇手里的红酒，嘴角扯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哟，大小姐，到我家也学会拎东西了？"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但在此时的李潇潇听来，却像一把刀直插心脏。她猛地将红酒放在鞋柜上，酒瓶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张倩！咱们可是闺蜜，就因为我没给你送东西，你就不给我家孩子补课？"李潇潇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

王志明从书房探出头，见状赶紧过来打圆场："潇潇，有话好好说..."

"不补课怎么的！"

张倩突然提高了嗓门，脸涨得通红，"你平时眼里还有我这个闺蜜吗？来我家吃饭就带几瓶破饮料，你儿子在我班上连句谢谢都没有！医院CT室收我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手软？"

李潇潇如遭雷击，她从未想过张倩心里积压了这么多不满。

"好啊张倩！原来你是这种人！"李潇潇声音颤抖，"我真是瞎了眼！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摔门而去，两瓶红酒在鞋柜上摇摇欲坠，最终"啪"地摔碎在地板上，暗红色的液体像血一样蔓延开来。

4

第二天，李潇潇就带着小阳搬回了父亲家。她在医院请了长假，整日以泪洗面。

"爸，我想不通..."深夜，李潇潇坐在阳台上，手里捏着大学时和张倩的合影，"她以前不这样啊..."

期末考试，小阳的成绩下滑严重。当李潇潇问他原因时，孩子怯生生地说："别人都补课了，我没补..."

这句话成了压垮李潇潇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决定找张倩当面谈清楚。

"倩倩，能出来喝杯咖啡吗？"她给张倩发了短信，这是冷战两个月来第一次联系。

等了半小时，回复才来："没空。"

简单的两个字让李潇潇彻底崩溃。

她翻出抽屉里的体温计，鬼使神差地放进了口袋。

第二天下午，李潇潇亲自去学校等张倩下班。

看到昔日闺蜜憔悴的样子，张倩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有什么事快说，我还要接小雨。"她看了看表。

学校附近的咖啡厅里，李潇潇强忍着泪水，回忆大学时的点点滴滴："记得大二那年我爸住院，你天天去医院照顾..."

"都过去了。"张倩打断她，搅动着咖啡，"人都是会变的。"

"你就那么势利吗？"李潇潇终于忍不住了，"就因为班长现在是教育局领导，他家孩子在你班上就特别照顾？"

张倩冷笑："有能耐你也当领导啊！去你破医院看个病还要钱！"

"医院不是我开的！"李潇潇几乎喊出来，"而且我哪次没给你走绿色通道？"

"得了吧！"张倩站起身，"每次去我家吃饭就带几瓶破饮料，你心疼钱，你当我老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说完，她转身去了洗手间，手机就放在桌上。

李潇潇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她从口袋里掏出体温计，在桌下悄悄掰断，将里面的水银倒进了张倩的咖啡里。

"我在做什么？"这个念头刚闪过，张倩已经回来了。

"该说的都说了，我走了。"张倩拿起手机，看都没看那杯咖啡。

李潇潇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等等！别喝那咖啡！"

张倩甩开她的手："神经病！"

看着张倩离去的背影，李潇潇瘫在椅子上，冷汗浸透了后背。她颤抖着掏出手机，拨打了120。

医院抢救室外，李潇潇跪在地上，向匆匆赶来的王志明坦白了一切。

"大学时...我发高烧...倩倩半夜...走了十几里路...去给我买药..."她泣不成声，"那片坟地...她最怕鬼了..."

王志明红着眼睛，一拳砸在墙上："你们...你们这是何苦啊！"

警察带走李潇潇时，她突然挣脱，冲着抢救室大喊："倩倩！记得吗？你说过...咱们要噶亲家的啊！"

但回应她的，只有医院走廊空洞的回音。

后来人们才知道，张倩确实给几个差生补了课，而且是义务的。

而李潇潇每次去张倩家，带的礼物其实都不少，只是大大咧咧的她从不注意这些细节。

5

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县城的夜空，李潇潇坐在警车后排，双手被铐在身前，眼睛却死死盯着前方那辆闪烁红蓝灯光的救护车。

她能透过救护车后窗看到医护人员忙碌的身影，看到他们正在为张倩插管、注射药物。

"倩倩...倩倩..."李潇潇无意识地呢喃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想起大学时张倩第一次教她化妆的样子，想起两人挤在一张床上看恐怖片时张倩吓得往她怀里钻的样子，想起张倩在她母亲葬礼上紧紧握住她手的温度。

"李医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坐在副驾驶的老警察转过头，眼中满是困惑和痛心。

他是县医院的老病号，认识这两位形影不离的医生和老师。

李潇潇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为什么？

她也想问自己为什么。

是因为张倩对小阳的严厉？

还是因为那些积压已久却从未说出口的怨怼？

救护车驶入县医院急诊通道，李潇潇被警察带下车时，看到急诊科主任刘教授已经等在那里。

刘教授看到她，眼神复杂地摇了摇头，然后迅速转身投入抢救工作。

"血压持续下降！"
"血氧饱和度只有85%！"
"准备洗胃！快！"

断断续续的喊声从抢救室传出，李潇潇站在走廊上，双腿发软。

她是一名医生，比谁都清楚水银中毒的严重性——肾脏衰竭、神经系统损伤、多器官功能衰竭...这些专业术语此刻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心。

"李潇潇！"一声怒吼从走廊尽头传来。

王志明抱着哭闹的小雨，脸色铁青地冲过来，"你对我妻子做了什么？！"

小雨在爸爸怀里挣扎着，朝李潇潇伸出小手："潇潇阿姨...我要妈妈..."

李潇潇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手铐撞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对不起...对不起..."

她只能重复这三个字，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

王志明红着眼睛，声音嘶哑："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她为了你放弃了省城的工作机会！你就这样报答她？"

"王先生，请冷静。"一名警察拦住情绪激动的王志明，"我们会依法处理。"

"依法处理？"王志明苦笑，搂紧怀里的小雨，"那谁来处理我妻子的生命危险？谁来处理我女儿失去妈妈的痛苦？"

抢救室的门突然打开，刘教授走出来，摘下口罩："病人情况暂时稳定，但水银已经进入血液循环，需要立即转往省城医院进行进一步治疗。"

王志明脸色煞白："有多严重？"

"很严重。"刘教授看了一眼被警察扶起来的李潇潇，叹了口气，"可能会留下永久性的神经系统损伤。"

李潇潇发出一声呜咽，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她想起张倩那双灵动的眼睛，想起她批改作业时专注的侧脸，想起她朗诵诗歌时温柔的声音...如果这些都被毁了，那全是自己的错！

"准备救护车，马上转院。"刘教授对护士说完，转向王志明，"你也一起去吧，孩子可以暂时..."

"小阳！"李潇潇突然想起自己的儿子，"小阳还在我爸那里！"

"我们会通知你父亲。"警察说，"现在请你配合调查。"

6

在县公安局的审讯室里，李潇潇终于平静了一些。她接过警察递来的水杯，双手仍在发抖。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负责审讯的女警官翻开记录本。

李潇潇深吸一口气，从她们大学时代讲起，讲到毕业后买房做邻居，讲到孩子们出生，再讲到最近半年的矛盾。

说到张倩对小阳的严厉时，她的声音哽咽了；说到补课事件时，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面；说到咖啡厅的对质时，她的眼神开始涣散。

"我当时...就是气疯了..."

李潇潇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曾经救死扶伤的手，如今却成了伤害最好朋友的凶器，"我以为...我以为她再也不会理我了..."

"你知道水银中毒的后果有多严重吗？"女警官严肃地问。

李潇潇点点头，作为医生，她太清楚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她捂住脸，"我只是想...想让她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审讯持续到凌晨。

当李潇潇被带出审讯室时，她看到父亲抱着熟睡的小阳等在走廊上。老人一夜之间似乎老了十岁，眼角的皱纹更深了。

"爸..."李潇潇泣不成声。

李父摇摇头，把怀里的孩子抱得更紧了些："倩倩那孩子...会没事的。"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李潇潇强撑的理智。

她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第二天，李潇潇因涉嫌故意伤害被正式逮捕。

与此同时，省城医院传来消息，张倩经过血液净化治疗，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神经系统受损情况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看守所里，李潇潇蜷缩在狭窄的床铺上，回想着她和张倩的点点滴滴。

她想起张倩总是把最好吃的留给她，想起张倩在她失恋时整夜陪她哭，想起张倩在她母亲去世后说的那句话："以后我妈就是你妈。"

而现在，她亲手毁掉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