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妹在我的水里掺了红花,我悄悄把杯子给继母,当晚救护车响了一夜
发布时间:2025-08-08 14:28 浏览量:2
继妹在我的红糖水杯底悄悄撒入了一撮红花粉末。
高考那天,我腹中绞痛如刀绞,被监考老师紧急抬出了考场。
鲜红的经血浸透了我的校服裤,在木质椅子上洇开一片刺目的血迹。
我爸却轻描淡写地摆摆手:“她还小,不懂事,你别计较。”
继母抚摸着高高隆起的孕肚,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哪个女孩子来月经会这么吓人?我看八成是染上什么不干净的病了!”
奶奶在一旁唉声叹气,语气里满是嫌恶:“考个试都能把自己送进医院,你这身子骨就是个无底洞,怎么这么会糟蹋钱,怎么不去死呢?”
最终,我因急性大出血,在医院的抢救室里永远闭上了眼睛。
意识再次恢复时,我发现自己竟回到了继妹往我杯中投药的那个清晨。
我不动声色地端起那杯红糖水,转身将继母床头那瓶助眠安神的花茶,换到了继妹的桌上。
那一夜,楼下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响彻了整整一个晚上。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
上一世,我本不该走得如此仓促。
奶奶吝啬钱财,执意不肯让我留院察看,硬生生将输液管从我手臂上扯下,拖着因失血而虚弱不堪的我,徒步走完了那漫长的五公里归途。
“我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过哪个女人是例假走了就死掉的。”
“况且你后妈再有俩月就要临盆了,奶粉钱、尿布钱哪样不是开销?”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大人的难处?”
医师嘱咐,需开些“阿莫西林”以防伤口发炎。
奶奶当即回绝,语气笃定:“不必,家里备着药呢。”
随后,她取出了自己治疗脑血栓的“阿司匹林”,不容分说地灌进了我的喉咙。
阿莫西林,阿司匹林。
仅仅一字之差,却彻底断送了我的性命。
奶奶担忧我擅自跑去找医生,临走时,用一把铁锁将我反锁在房内。
“如今的女孩,真是娇气得不得了。”
她将我囚禁于此,却彻底将我遗忘在了这方寸之间。
第二天,我爸的公司安排了集体旅游,目的地是三亚,为期五天。
作为公司老板,他有权携带家人同行,除了我,所有人都踏上了旅程。
那座空荡荡的房子,整整五天无人问津。
直到邻居被阵阵腐臭困扰,拨打了投诉电话,我的遗体才被找到。
我的家人没有流露出丝毫悲伤,没有一丝悔意,更没有半点痛心……因为继母提前发动了生产。
苏家喜得麟儿,欢天喜地。
奶奶甚至认为,在这种喜庆时刻举办葬礼,实在是不吉利。
她将我的后事,全权交给了殡葬服务公司处理。
自始至终,没有一位亲人现身送别。
我百思不得其解。
为何我总是如履薄冰,竭力迎合,不与继妹争锋,不让父亲为难……
最终却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
真的,心有不甘!
真渴望能再活一次!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竟回到了高考的前一晚。
这一世,什么父爱、继母的温情、奶奶的关怀,我统统弃如敝履!
2
晚自习结束,我正弯腰在玄关换鞋。
“是阿狸回来了?”
继母腆着隆起的腹部,抢先一步将我的鞋子塞进鞋柜。
“嫣嫣!当心你的身子!”
父亲果然就在屋里。
他朝我投来一记冷眼,那眼神仿佛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苏狸,你是没长手还是没长脚,连眼睛也瞎了?她是我妻子,难道还得伺候你?”
继母沈嫣,是我父亲心头的白月光。
母亲离世还不到半年,他便迫不及待地将她迎进了门。
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连她与前夫所生的女儿,也被我爸视若珍宝。
见我僵在原地。
“还杵着做什么?!”父亲厉声呵斥,“还不快去打水!”
为怀有身孕的继母洗脚、揉捏,早已成了我每日的例行公事。
即便高三课业繁重,我也一天未曾间断。
一来,是体谅父亲养家不易;二来,也是盼着能与继母相安无事。
最关键的是,母亲临终前曾反复叮嘱。
“阿狸,我走后,若你父亲带别的女人进门,切记,别哭别闹也别离家出走。
“相信妈妈,只要熬到成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留给我一笔丰厚的遗产,足以动摇父亲在公司中的根基。
只是,这笔钱,必须等我成年方能动用。
可惜,我没能撑到那一天,便遭人暗算,命丧黄泉。
说到底,也怪我前世太过愚蠢,竟沉溺在那“父慈子孝”的虚假温情中。
如今,我再也不会了。
我爸正等着我跪下来,为他的心上人揉捏浮肿的双脚。
我却只是懒洋洋地倚靠在墙壁上。
“这家的男人是都死光了吗?”
“老婆怀着孩子脚肿得像发面馒头,却要女儿来伺候。”
“难道……男人在生育这件事上,就只贡献了那一瞬间?”
话音刚落,我还配合着比了个“痛失三亿”的手势。
我爸当场僵住,显然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话。
他刚要发作,继母却一把拽住他,眼眶泛红,泪珠悬在睫毛上摇摇欲坠。
“老公……别吓到孩子,明天就高考了,阿狸可是心心念念想考清华的呀。”
我爸冷哼一声:“她要是能考上清华,我把这房子直接过户给她!”
继母听到“房子”三个字,差点失态,但迅速稳住了情绪。
“你呀,跟孩子较什么劲呢?”
“再说了,阿狸真去了清华,说不定以后就在北京扎根了,这边的房子对她也没用了。”
在哪儿定居其实不重要。
关键是绝不能让他立这个赌约。
因为她心知肚明,我一定会赢。
3
高中整整三年,继母向来只挑我的毛病,对我的优点却视若无睹。
我闯进年级前三她只字不提,可数学卷子上漏掉一道送分题,她却四处宣扬。
我把小混混写的情书撕得粉碎她默不作声,可那混混天天在校门口堵我,她却一五一十全告状。
久而久之,在我父亲眼中。
我成了个成绩平平、作风不正的叛逆少女。
哪料到,我爸听完竟大手一挥。
“行,那就去北京买一套!”
我耳朵立刻竖了起来:“爸,我要五室一厅。”
继母脸色大变:“阿狸,你年纪还小,买那么大的房子干嘛?”
“怎么会呢。”我掰着手指细数,“奶奶一间,你和爸爸一间,妹妹一间,肚子里的小弟弟一间,我一间,正好。”
继母冷嘲热讽:“你还真会为我们这些老家伙着想,依我看,不如六室一厅,再给你添个婴儿房。”
我爸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轻声安抚。
“嫣嫣别担心,我们赌的是清华,不是蓝翔,她那水平,下辈子也考不上。”
我“唰”地一下抽出对赌协议,将笔递到他面前。
生怕他反悔。
“爸,您是签字,还是按手印?”
“签就签!”
继母彻底哑口无言。
4
刚冲完澡,便察觉身体异样,月事竟至。
比平时晚了整整十天,偏偏撞上高考这节骨眼。
后来我才明白,是苏杳杳在我的牛奶里掺了孕激素。
这继妹,年岁仅小我一载,心肠却与她母亲一般毒辣。
这一世,我比上一回提前了十分钟下楼。
果不其然,隔着门扉,我清晰地听见继母与她的阴谋。
“苏狸那小贱人,装了三年无辜小白花,愣是让人抓不到半点把柄!今天总算原形毕露,还想要房子?休想!幸亏我早有防备!”
屋内响起塑料袋悉悉索索的摩擦声。
“妈,你要的藏红花,已经碾成细粉了。”
“很好,待会儿下手时仔细点,我总觉得这丫头……今儿个有点不对劲。”
苏杳杳发出一阵轻笑。
“哪能啊?我往苏狸的杯子里加了半个月的地屈孕酮片,她都毫无察觉,还天天愁眉苦脸,怪自己月经怎么还不来。”
继母冷哼一声。
“本来只想让这小贱人考砸,随便混个野鸡大学就得了。”
“如今看来,她一场考试都别想撑到结束!”
5
我抢在苏杳杳之前溜进了厨房。
将那锅已经煮好的红糖水尽数倒掉,再换上一杯色泽相近的饮品。
那是继母每晚必饮的安神茶。
我打赌——
苏杳杳那个蠢丫头,绝对分辨不出其中的猫腻。
6
凌晨时分,一阵凄厉的哭喊划破寂静。
耀哥……老公……我、我肚子好痛……快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啊!”
我推开门,只见继母在沙发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身下,一抹刺目的红正迅速蔓延。
我爸紧握着她的手,声音里满是焦急。
嫣嫣别怕,救护车马上就到,我们的宝宝一定没事的!”
我忍不住嗤笑出声。
真是鲜明对比,爱与不爱,一目了然。”
当年我妈临终前,我爸以公司忙为借口,迟迟不肯现身。”
最后还是我外公提着菜刀,杀到公司才把他逼来的。”
7
眼看继母喊得声嘶力竭,奶奶把我爸拽到一旁。
保小,一定要保小!”
她盼孙子盼了几十年。
B超早已确认,是个男孩。
妈,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阿耀,你好好掂量掂量,你都四十六了,沈嫣也四十了,往后拖拖,你倒是没事,她还能生得出来吗?”
这番话,奶奶在我妈跟前也念叨过无数遍。
我爸向来只当耳边风。
可一旦对象换成沈嫣,他竟一句也听不进去。
妈!就算嫣嫣这辈子生不出孩子,我也只认她一个!”
你不是那么想要孙子吗?你自己去领养一个!钱我掏!”
奶奶气得骂骂咧咧地退到一旁。
我故作忧虑地开口。
阿姨流了那么多血,会不会产后感染啊?医生说……阿莫西林好像能消炎?”
阿什么林的我这儿有!”
奶奶转身掏出两颗药片,不由分说就往继母嘴里塞。
妈,药不能乱吃。”我爸嘴上说着,却没伸手阻拦。
胡说!我天天吃,不也好好的?”
就你的女人娇贵,是吧?”
8
救护车的鸣笛声终于停在楼下。
医护人员一进门,看到那片血迹,脸色瞬间变了。
“孕妇的血小板指数正常吗?这出血量不对劲,连输液针眼都止不住血!”
我爸对白月光的每一项检查结果都倒背如流。
“正常,全都正常!”
医生又追问:“那她今晚吃过什么?”
“我妈晚饭没吃,就喝了点安神花茶。”苏杳杳急忙插嘴。
我知道,时机到了。
“妹妹,你不是在阿姨的茶里,加了点‘料’吗?”
苏杳杳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一点暗红色的粉末。
刹那间,继母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瞬间明白了,却只能哑巴吃黄连。
我爸的目光如刀般刺向苏杳杳:“杳杳,你到底加了什么?快说!”
苏杳杳吓得浑身筛糠似的发抖。
“我……我不知道,爸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医生厉声强调:“家属必须如实交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爸一记耳光狠狠抽在苏杳杳脸上。
“还不快说!”
“是……是藏红花。”
医生倒吸一口冷气:“你这是在谋害孕妇性命啊……”
我爸扬手又要打。
我轻轻退后一步,柔声劝道:“妹妹她还是个孩子呢。”
爸,你记不记得,上一世,你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我爸猛地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十六岁,也算个屁大人!”
苏杳杳的脸颊立刻红肿一片。
“又不是我喂的……呜呜奶奶也给她吃过药啊。”
奶奶一听,赶紧掏出一板药:“别瞎说,我吃的可是消炎药!”
医生当场愣住:“这他妈是抗凝药!”
我爸气得差点当场弑母。
他第一次不顾形象地嘶吼:
“妈!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药不能乱吃!不能乱吃!
“你岁数大了,死了也就死了,可她肚子里怀的是你亲孙子!”
说来可笑。
我因为吃错药被送进医院不下十次,最严重那次,甚至都过敏性休克了。
也从没见他跟奶奶发过一句火。
“我拿命赔!我这把老骨头赔给他行不行!”
奶奶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苏杳杳也在一旁抽噎不止。
继母已经疼得发不出声音,我爸急得后背都湿透了。
唯独我。
全家只有我,心如止水,毫无波澜。
原来巴掌啊,只有打在自己真正在乎的人脸上,才会觉得疼。
9
除了我,全家人都连夜赶去了医院,整晚未归。
我一个人在家,睡得格外安稳踏实。
第二天,我准时出现在考场。
没了红花捣乱,我神清气爽,写作文时思绪清晰,脑海中甚至自动响起了背景音乐。
我的成绩本就稳居年级前三。
重活一世,知识点没丢,时间差也不大,答题时游刃有余。
晚上八点,我爸破天荒地给我打来了电话。
他说,“母子平安。”
不过,他们暂时还回不来。
因为孩子才五斤六两,是早产儿,得住保温箱,这会儿正照着蓝光呢。躺在里面软软糯糯的,粉嘟嘟的,像只刚出生的小奶猫。
透过听筒,我都能想象出他说话时眉飞色舞的样子。
奶奶在旁边插嘴:“名字想好了吗?”
我爸说早就取好了:“叫苏黎,黎明的黎,二十年前,和嫣嫣一起定的。”
我轻轻一笑,挂断了电话。
记得小时候,我曾好奇地问爸爸,我名字里的“狸”字是什么意思?
他当时正忙着开会,不耐烦地一把将我推开。
“还能有什么意思?狸猫换太子的意思!”
原来如此……
只可惜,爸爸以为他的真命天子终于来了,却不知道,这不过也是一只“狸猫”。
妈妈临终前曾悄悄告诉我。
“你爸,不行。”
10
我爸是靠房地产发家的。
有次他去工地巡查,被一块钢板狠狠压住了大腿根,当场昏死过去。
医生诊断,生殖系统受损。
手术方案有两个:“摘除输精管”或“修复输精管”,后者耗时长,但成功率不低。
我妈连一秒都没迟疑:“摘掉。”
手术是背着我爸进行的。
那时,我妈已是胃癌晚期,她心里清楚,我爸从未真正放下过他的白月光。
所以在离开人世前,她为我办妥了两件事——
一、确保我是苏耀唯一的血脉。
二、将她名下所有股份、房产、资金悉数转至我名下。
她还留下一张名片。
“阿狸,等你成年了,去找何律师。”
我的生日在八月。
还有两个月。
快了。
11
高考彻底落幕,我再找借口不去医院也说不过去了。
刚走到产房外,就听见继母正跟爸爸撒着娇。
老公,我都给你生下儿子了,怎么这脚还是肿得跟馒头似的?”
那让妈给你捏捏?”
妈哪会做这种细致活儿,不过阿狸的手艺可真是舒服,可惜呀,她现在正是最忙的时候……”
考试都结束了还忙个什么劲儿!”我爸掏出手机,我这就让她滚过来,给你好好按摩。”
真是好算盘,原来是想让我来伺候月子。
下一秒,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知道了爸爸。”我干脆利落地挂断。
行。
那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手艺到底有多好。
12
等我提着大包小包,火急火燎冲进医院时,我爸明显愣住了。
“不是让你马上过来吗,你怎么……”
他话音未落,目光落在我身后。
乌压压一群人扛着摄像机跟了进来。
“……还带了这么多摄影团队?”
我没搭理他。
对着镜头,依次放下两包雀氏纸尿裤、两罐奶粉、一条收腹带、一只不锈钢脸盆。
“王哥,拍清楚了吗?要不要我再补个侧身特写?”
“……拍好了,再来个背影镜头吧。”
无所谓。
社会本就是一只“下蛋的公鸡,公鸡中的战斗机,哦耶。”
喊了三遍“咔”之后。
我爸终于忍无可忍,把我拽到一旁。
“苏狸,你到底想干什么!”
“哎呀爸,咱们站太远了,收音效果不好。”
下一秒,我用播音腔,音量陡然拔高三十度。
“爸-爸-我-来-给-后-妈-伺-候-月-子-啦!”
“放-心-交-给-我-吧!”
浑厚的女中音在病房中回荡。
说完,我才压低声音解释。
爸,老师布置了高考后的vlog任务,谢师宴上要公开播放。”
我正拍着呢,您一个电话就把我叫来伺候月子。”
转念一想,也好,干脆一起拍进去,还能丰富我的素材库。”
我爸的脸色瞬间变得青一阵白一阵。
女儿给继母做月子护理”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他的脸还往哪放?”
更别提还要在谢师宴上大屏幕播放……”
光是想想就头皮发麻。
我爸猛地抬手驱赶:用不着你了,赶紧带他们走!”
我装出一脸遗憾:啊?是今天不伺候了,还是以后都不用伺候了呀?”
这么有意义的素材,要不哪天您有空,我提前预约一下?”
对了爸,我还专门买了书,学了三十五种产后按摩手法……”
其实我撒了谎。
我看的书,书名是《母猪的产后护理》。”
我爸的耳根子瞬间涨得通红。
吵死了!都给我出去!”
砰!”病房门在我眼前重重摔上。
我心里暗想。
这辈子,他都不会再让我碰继母一下了。
13
要是我不出手,这苦差事就得落到苏杳杳头上。
爸爸发话,她哪敢推辞。
毕竟我大半个高三都这么熬过来了,她才高二,能比我更熟练?
更何况,沈嫣可是她亲妈。
每次瞅见苏杳杳手腕通红,我都忍不住火上浇油。
“哟,妹妹的手都肿成这样了,爸爸他们看了得多心疼啊?”
“我哪能跟你比,他们连碰都不让我碰,还是你有本事。”
“真羡慕能干正经活儿的人啊,不像我,高考完就知道吃吃喝喝。”
……
果不其然。
苏杳杳一进房间,就掀翻了半面墙的东西。
草啊!”
我成保姆了吗!”
以前这种下 贱活儿,不都是苏狸干的吗!”
凭什么现在甩给我啊!”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还要期末考,手都在发抖啊!”
继母却浑然不觉。
母女之间离心离德,远比父女来得迅速。
她花了整整三年,让我爸对我心生厌恶。
而我,只消三天,就足以让苏杳杳彻底崩溃。
14
继母和弟弟出院那天,奶奶被送回了乡下。
我高考722分,全市第一。
而苏杳杳期末只考了501分,足足下滑了两百名。
继母脸上挂不住,当着满屋子亲戚的面,把她数落了一顿。
说她“压根不是块读书的料”。
说她“不知道笨鸟就该先飞”。
说她“有我这么优秀的姐姐在前,也不晓得学着点”。
苏杳杳眼圈一红。
居然还委屈上了。
“阿姨,您错怪妹妹了。”我忽然开口替她辩解,“杳杳语文才考72分,是因为作文没写完,考到一半,她手抽筋了。”
潜台词:还不是给你按摩累的。
话音刚落。
苏杳杳的眼圈,瞬间红得更深了。
委屈本是无声的,可一旦有人理解,它便化作决堤的泪水。
我乘胜追击:
“自从弟弟降生,你可曾将目光,哪怕分一丝一毫给妹妹?”
“她为了帮你消肿,手腕都按得通红。”
“那时,你心里想的,是拼命讨好你的女儿?还是摇篮里那个粉嫩的儿子?”
这番话,简直像一把尖刀,直直刺进苏杳杳的心窝。
她竟“哇”地一声,当着满屋子大人的面,放声大哭起来。
原本围着小儿子逗乐的人,全都慌忙转身去安抚大的了。
继母“重男轻女”的名声,不胫而走。
久而久之,连苏杳杳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15
从那天起,苏杳杳渐渐倒向我这边。
我送她流苏耳环、流苏发箍、流苏项链。
小孩子嘛,谁不喜欢那些叮叮当当的小玩意儿。
果不其然,她在照顾弟弟时,头发总被扯,总被薅。
直到我看见那小小的肉手里,缠着一根长发。
“你最近……是不是掉头发了?”我发出了灵魂拷问。
“什么?”她对着镜子拨弄半天,“我去,还真是!”
苏杳杳最爱美了!
哪能容忍自己被薅秃?
她一怒之下,跟她弟对薅起来。
继母心疼得不得了。
说出了那句“打响姐弟战第一枪”的经典台词——
“你做姐姐的,让让弟弟怎么了?”
一句话点燃了所有积压的情绪。
苏杳杳直接拎起孩子,冲到阳台。
“就你儿子金贵是吧?
“你有本事别生我啊!
“让让让,你看我俩跳下去,黄泉路上谁让谁!”
“别别别!妈妈错了!杳杳,你别冲动!”
继母吓得双腿发软。
16
苏杳杳再也没能和她弟弟单独待在一起,反而和我越走越近。
你是不是要去清华?”她忽然问我。
没错,怎么了。”
我妈让我想办法,偷走你的准考证和密码,好到时候篡改你的志愿。”
这手段真是卑劣,却早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轻笑一声:那你为什么还要特意告诉我?”
她打算把原本给你买房的钱,拿去给她儿子设立教育基金。”
苏杳杳一边说,一边用我送的流苏发绳扎起马尾。
我想了一整晚,与其把钱给他,不如留给你。”
她动作间,衣摆微微掀起,露出一大块青紫的淤痕。
像是被人狠狠拧出来的。
我皱起眉,语气中带着关切:阿姨,她动手打你了?”
没事,她打我,我就打她儿子。”
这丫头,真是够狠的!
17
家里大办了一场满月宴。
场面极为隆重。
除了亲戚朋友,还有我爸生意上的伙伴。
各行各业的大佬都来了。
苏杳杳悄悄告诉我,她妈算过一笔账,家里目前流动资金足足有八百万。
要是成立什么教育基金,我那套房子可就泡汤了。
我爸刚应酬完两个客户,就被继母拉了过去。
他瞥见我,眼尾还带着一丝得意。
继母居然想学人家搞“抓周”。
桌上摆着金条、金算盘、金牌。
还有一本镶金证书,上面刻着“教育基金”四个大字。
真是服了。
这算盘打得,我在北京的房产都听见了动静。
“老公,你看这个教育基金……”
就在这时,酒店门口忽然停下好几辆车。
有人拿着话筒走进来,目光扫视全场。
“请问,这里是高考状元苏狸的升学宴吗?”
18
我爸愣了一下,表情略显窘迫。
他压根就没打算为我办什么升学宴。
可在记者面前,他只能挤出笑容回应:
“阿狸的升学宴,要等录取通知书下来一周后再说。”
继母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记者又追问:“那苏狸同学打算报考哪所大学?”
我刚要开口。
一位老师迅速将一张名片塞进我手中。
“同学,来北大吧!学费全免,每年还有五万奖学金。”
另一位老师也不甘示弱。
“苏狸同学,清华欢迎你!北大给的,我们清华翻倍!”
越来越多的人围拢过来。
“苏总这基因真是没得说!”
“说出去,我也算跟状元爹做过生意的人了!”
“家里藏着个状元,老苏你可藏得够深的!”
我爸被夸得满面红光,得意洋洋。
没人再关心小家伙抓周抓了什么。
所有镜头瞬间对准了我。
我轻耸肩膀:“抱歉啊,北大的老师,我得为五室一厅低头了。”
我掏出那份与父亲的对赌协议。
上面的字迹清清楚楚——
“若苏狸成功考入清华,父亲苏耀须在北京全款购置一套五室一厅。”
满堂宾客皆可作证。
我爸无从抵赖,只能连声附和。
他恨不得当场签下购房合同,以彰显自己作为生意人的“诚信”。
就在这时,人群中猛地传来一声尖叫。
“啊——苏太太晕倒了!”
19
继母大病一场。
期间她还不忘向爸爸撒娇周旋。
阿狸还小,等结婚再买房也不迟,正好当婚房用。”
我轻轻摇头:阿姨,装修要一年,散味得三年,毕业就能领证,现在买,正合适。”
什么房子要通风三年啊?”
我的啊。”
……”
房子的事提得多了,我爸也渐渐不耐烦。
嫣嫣,不过是一套房子,话都放出去了,不买,我脸往哪搁?”
我还是头一回,见我爸对白月光这么凶。
那我和儿子呢?”继母哭了起来。
什么你跟儿子?我是让你们睡大街了,还是让你们缺衣少食了?”
可你花的钱,是夫妻共同财产啊!”
我爸沉默片刻,站起身离开了。
可我们……真的是夫妻吗?”
这句话,一直扎在我爸心里。
其实,他和白月光至今还没领证。
我继母的前夫犯了事,被判了二十年。
那人是个无赖,死活不肯离婚,至今两人法律上仍是夫妻。
严格来说。
我爸,才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20
我一直都知道苏杳杳那点小癖好,只是懒得戳破。
她最喜欢趁弟弟写作业写到一半,突然从背后贴上去,手指像铁钳一样卡在他细细的脖子上,嘴里还装模作样地哄:“乖,姐姐帮你量脖子围度,别动哦。”
小家伙脸唰地就白了,接着涨红,最后紫得吓人。她盯着那颜色变化,眼睛亮得像灯泡,嘴里发出“啧啧”的感叹,好像调色盘在她手里。
有一次我撞见,她正用指甲在弟弟胳膊上掐字,一笔一划,像绣花似的。
我压低声音:“你干嘛?”
她头都没抬:“练字,皮肤比宣纸好用。”
我瞥见那嫩得滴血的皮肤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听话”两个字,心里直冒寒气。
更离谱的是,她居然拿缝衣针往弟弟囟门上扎。
那天我冲过去一巴掌拍掉她手里的针:“你疯啦?囟门还没闭合,你想弄死他?”
她耸耸肩,笑得天真:“试试弹性,跟戳果冻一样。”
我当场想报警,可我知道,警察来了她也能装无辜,还会反咬我一口。
毕竟,我身上也有她留下的疤。
她以前掐过我大腿内侧,说那里肉软,掐出来的印子像玫瑰。
我疼得直抽气,她凑我耳边笑:“别怕,姐姐给你盖章,专属标记。”
后来,弟弟的伤终于被继母发现了。
那天晚上,继母给他洗澡,一脱衣服就炸了:“这谁干的?!”
弟弟抖得跟筛糠似的,眼神飘向我。
我装没看见,低头刷手机,心里却盘算着下一步。
继母开始偷偷查“二胎训练营”。
我故意把网页、小广告、家长群截图全推到她眼前。
“听说送去改造的孩子,回来乖得跟机器人似的。”我假装闲聊。
继母皱着眉:“真有这么神?”
“有人分享,孩子回来主动给弟弟妹妹洗尿布,连哭都不哭。”
她眼神闪了闪,我知道,鱼上钩了。
她不知道,那训练营就是当年杨永信那伙人换皮重来。
电击、禁食、关小黑屋,一条龙服务。
苏杳杳这种变态,进去算为民除害。
两天后,爸爸出差,夜里暴雨砸窗。
我窝在房间打游戏,突然听见楼下“咚”一声闷响。
探头一看,几个黑衣大汉像拖死狗似的把苏杳杳拽出来。
她拼命蹬腿,雨水混着头发糊了一脸,嘶吼声穿透雨幕:
“我手段恶心……”
“有你和姓王的恶心?!”
21
姓王的?
实际上,高考一结束,我就暗地里展开了调查。
苏黎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
继母自打踏进我家门,一直表现得规规矩矩,极少与异性单独来往。
反倒是爸爸,常常派司机接她出去幽会。
直到某天深夜。
我下楼倒水,撞见我爸正在翻找解酒药。
爸,今晚又是烛光晚餐?”
什么烛光晚餐?”
他咽下药片,语气带着疲惫。
自从你阿姨怀孕后,我们就再没单独出去过。”
刹那间,我脑中灵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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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那辆黑色奥迪每个月起码在楼下闪现五次,像打卡似的。
每次消失俩小时,不多不少,跟设了闹钟一样精准。
我掰着指头一算,嘿,司机王叔的“加班”次数比我还勤快。
原来方向盘握在他手里,继母躺在他怀里,戏码老套却高效。
我啧了一声,冲空气竖大拇指:“王叔,您才是真·时间管理大师!”
开我爸的车,领我爸的工资,蹭我爸的老婆,顺带给我爸添个崽,一条龙服务。
古人诚不欺我,最黑的果真是灯下那块阴影。
锁定嫌疑人后,取证比网购还简单。
我假装擦车,顺手薅了王叔几根头发,塞进口袋,动作行云流水。
第二天,一颗袖珍摄像头黏在行车记录仪后面,伪装得跟原厂配件似的。
要是把视频甩出去……
我爸那张老脸估计得裂成二维码。
得赶在他崩溃前,把北京那套房敲到手!
晚饭桌上,我亮出清华烫金通知书,金光闪闪。
我还没张嘴,我爸先开了金口:“你挑的那套我瞧过了,离学校两条街,精装现房,拎包入住。”
他啪地甩出银行卡,滑到我面前,像打扑克出王炸。
“合同麻溜签,别磨蹭,周末就去住,别浪费暖气费。”
继母怀里的奶娃娃突然嚎了一嗓子。
她火冒三丈,指甲直接掐进孩子嫩腿:“嚎什么嚎!这家连根针都不属于你!”
我爸脸一沉,劈手夺过孩子,像抢篮球。
“沈嫣,你疯起来跟菜市场大妈有区别吗?”
继母冷笑,声音跟刀片刮玻璃似的:“我不撒泼,难道学你前妻?苦哈哈熬到油尽灯枯,连句谢谢都没捞着!”
她忽然转向我,嘴角弧度阴得能滴水:“小狸,你知道你妈咽气前一晚,谁躺你爸身边吗?是我。”
“我说讨厌医院味儿,你爸连最后一面都懒得去。”
“啧啧,多凄凉的病死鬼。”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我妈才不凄凉!
她早看透这场闹剧,连遗照都选笑得最甜的那张。
她临终前偷偷告诉我,她等的是黄泉路口那个穿白衬衫的少年。
至于我爸?不过是个移动血包加提款机。
我啪地起身,一把揪住继母染成栗色的卷发,强迫她抬头。
头皮被扯得咯吱响,她疼得倒抽气。
我贴近她耳朵,用气音问:“那你呢?”
“除了我爸这张长期饭票,你还蹭过谁的床?”
23
继母怔住了片刻。
猛地推开我,骂了句“有病”,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我爸一个人在客厅喝着闷酒。
等我再次下楼,他已经醉得开始胡言乱语。
“阿狸,你说爸是不是做错了?”
“你妈那么好的女人,我当初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呢?非要去追什么白月光!追到了又怎样?”
“我现在甚至怀疑,沈嫣跟我在一起,图的不过是我的钱。”
我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的,爸爸。”
还有你的司机……王叔啊。
24
从那天起,我爸和他的白月光莫名其妙地冷战了。
太好了,我终于能过个清净的生日了。
我给自己订了个蛋糕。
在妈妈的墓碑前,一边吃,一边絮絮叨叨地汇报。
“笑死,我爸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天天沾沾自喜自己老来得子。”
“对了妈妈,你猜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王叔!我爸的司机!报告我都弄到手了,你说,什么时候捅出去比较好?”
“还有奶奶,以前天天怪你生不出孙子,现在倒好,被生了孙子的,一脚踹回老家了。”
“苏杳杳……你好像没见过,算了,她不值一提。”
最后,我轻轻叹了口气。
“我成年了,妈妈。”
蛋糕吃完,我就去拆你留给我的礼物咯!
25
何律师是妈妈当年的大学同窗。
跟他谈了半小时,我还是有点发懵。
等等!何叔叔,您的意思是……我妈给我留下了八千万?”
反复确认了三遍,依旧觉得难以置信。
八千万……
对我而言,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没错,你母亲生前就申请了夫妻共同财产分割。名下共有500万流动资金、两套房产,以及公司40%的股份。”
房产已经第一时间过户到你名下,股份由你父亲代管,直到你成年。”
至于流动资金……不得不说,你母亲的投资眼光实在毒辣!”
她委托基金经理代持的那部分股份,如今市值翻了十倍不止。扣除佣金后,大概有八千万。”
我抹了抹嘴角,差点流下富贵的口水。
重点是……
我爸和他那白月光住的房子……
房产证上,写的居然还是我的名字!”
绝了啊,我的妈!”
我终于明白你那句“狗到成年”的深意了!”
也就是说,我现在随时可以把他们的行李打包。
然后,一脚踹出我的地盘!”
26
我请何律师协助,将公司股份低价抛售。
妈妈生前就说过,房地产行业早已风光不再,可我爸偏偏死守着不转型。
只因企业代码里夹着“0829”这串数字,正是他白月光的生日。
巧了,后天就是。
还剩两天,我可得精心备上一份生日大礼。
27
继母八成把生日当成提款机,一到夜里就对我爸开撩。
桌布底下,她的高跟鞋跟条蛇似的往我爸腿上绕,结果蹭到我小腿。
我面无表情,捞起桌边的榴莲壳,轻轻搁在脚背当护垫。
她一脚踩下去,整个人差点蹦起来,疼得眼泪打转。
事实再次证明,我爸的耳根子比我家的wifi密码还容易被破解。
枕边风只需一晚,他就把半副身家打包快递给继母。
“包、表、项链,随便挑。”
“年底分红一到,直接给咱儿子全款学区房。”
夜里是那位白月光的生日趴。
我揣着个小玩意儿,晃到酒店门口。
继母正挽着我爸迎宾,司机王叔在后面端着香槟托盘。
“阿狸来啦?”
她今天心情爆表,连假笑都带着高光。
“手里拎的是给我的惊喜?”
我点头,把盒子递过去:“小意思,沈阿姨肯定喜欢。”
我啪地掀开盖子——一只粉色迷你人脸识别打卡机。
我把脸凑过去。
“滴!宇宙无敌美少女卡!”
周围一阵起哄。
继母也兴奋:“来来来,让我试试。”
她刚把脸怼上去,机器脆生生地喊:
“滴!命比腿长寿星卡!”
王叔没忍住笑出声,脸刚好入镜。
“滴!老王卡!”
宾客们排队打卡,热闹得像在逛庙会。
有人举杯敬我爸:“苏总,改行搞AI啦?”
我爸搂着白月光,打哈哈:“小屁孩的玩具,图个乐子。”
“那让我们也开开眼呗。”
我爸接过机器,随手一扫。
下一秒,冷冰冰的机械音像炸雷:
“滴!绿帽卡!”
全场呼吸同步暂停。
王叔赶紧凑过来救场,重新扫脸。
“滴!老王卡!”
28
我爸的表情……
那叫一个精彩纷呈。
慌乱之中,我瞥见继母和王叔飞快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心虚地移开视线。
后来有人出来打圆场,这场小风波才算勉强平息。
司仪在台上继续主持。
继母登台背诵了三千字的演讲稿,字里行间毫不掩饰对我爸的爱慕,甚至连来世都早已许诺。
我爸坐在台下,竟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整张老脸都涨得通红。
最后继母说道:
“我和阿耀相恋21年,中间各自蹉跎15年,幸好命运又让我们重逢。”
“为此,我特意准备了一段视频,来见证我们的爱情。”
大屏幕亮起。
全场的骚动,也从这一刻开始。
视频画面狭窄,明显是在一辆奥迪车的副驾驶上拍摄。
继母的脸正对着镜头,双颊绯红。男人只露出后脑勺,头顶秃了一块。
台下众人连菜都还没动,就纷纷作呕起来。
继母手忙脚乱地去关视频,却只关掉了屏幕画面。
声音依旧在会场中回荡。
“儿子什么时候能叫我爸爸?”
“叫你爸爸……你养得起吗。”
29
工作人员走出来,切断了视频信号。
我爸沉默不语,起身时脚步一个不稳,险些摔倒。
司机王叔当场扑通跪下。
“苏总,是我错了,都是这女人勾引的我!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我女儿的学费还是您资助的。求您了!”
继母也跟着跪倒在地。
“老公,你年轻时亲口说过……”她死死拽住我爸的裤脚不肯松手。
“我要是红杏出墙一寸,你便挪墙一寸,我出一尺,你挪一丈。你怎么能忘了!”
我爸脸色越来越难看。
舔狗时期的情话,听听也就罢了,她居然还当真!
“都给我滚开!”
我爸一脚将两人踹开。
沈嫣手腕上的玉镯应声落地,摔成了三截。
我爸盯着那碎片,眼眶竟渐渐湿润。
这可是苏家世代相传的传家宝,我妈嫁给他十五年,他都没舍得拿出来。
奶奶还总说我妈不配,理由是她生不出儿子。
如今看来,还不是一样。
孙子没盼到,连镯子也保不住了。
我顺手拍下照片,发给了奶奶。
“奶奶,你们苏家,好像要断后了诶。”
30
我万万没想到……
生日宴才过去没几天。
我爸居然跟他的白月光复合了!
真是小刀扎屁股,开了天眼了。
我默默祈祷上天,把这对疯男疯女牢牢锁死,千万别放出来祸害别的中老年人。
下午,我直接请来了搬家公司和换锁师傅。
当着沈嫣的面,把她俩的行李打包,统统扔到了门外。
苏狸!”
她在我身后尖声嘶吼。
你爸都舍不得赶我走,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把我的东西丢出去!”
我掏出房产证,清清楚楚写着我的名字。
沈大妈,别说丢你东西,就算丢你这个人,我苏狸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她被我气得彻底失控。
直接往地上一躺,撒泼打滚。
反正,你爸回来之前,我是绝不出去!”
我转头叫住搬家小哥。
你不是说大件八十,小件四十吗?”我指了指地上,“那这位,算大件呢……还是小件?”
她听出我在羞辱她。
你才是贱 货!你全家都是贱 货!”
这句话,被我录了下来。
证据确凿,警察让沈嫣当面向我道歉,并赔偿我五百元精神损失费。
所以说,骂人最好还是别带脏字。
31
被扫地出门后,我爸在公司附近租了间狭小的公寓。
他那顶“原谅帽”成了业内人尽皆知的笑柄。
生意一落千丈,客户纷纷流失。
生活质量更是直线下降。
几天后,生日宴的视频,终究传到了老家。
有人特意拿给我奶奶看。
当她看见两具白花花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时,当场中风,被送进了医院。
医生说,再多的阿司匹林,也化不开她那积压百年的血栓。
我爸根本没空去探望。
他的公司已经岌岌可危。
因为我把40%的股份,低价抛售给了他的死对头,愁得他夜夜加班到深夜。
破产,只是时间问题。
我更不会去探病。
毕竟,清华的开学日近在眼前。
我得抽空收拾收拾我的五室一厅。
还得写个帖子,挂在学校论坛上。
“精装好房,低价出租,仅限清华俊男靓女入住。”
对了。
听说沈大妈凑不齐“二胎训练营”下个月的费用。
那么,苏杳杳该出来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