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回家撞破!结婚纪念日,老公和闺蜜在厨房做我最恨的甜点

发布时间:2025-08-02 11:30  浏览量:1

(一)

飞机撕裂云层,降落在熟悉的城市。我低头看了眼手机,下午四点五十。顾廷宇此刻应该还在会议室里指点江山,时间正好够我赶回家,煲上他最爱的罗宋汤。

行李箱滚过楼道地毯,声音闷闷的。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动,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推开家门,看见满桌精心布置的玫瑰时,那副故作镇定却掩不住惊喜的挑眉表情。

然而,玄关鞋架上的一幕,瞬间冻结了我所有的期待。

一双酒红色的Christian Louboutin高跟鞋,鞋跟尖锐得像把匕首,正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态,斜倚在顾廷宇那双锃亮的定制皮鞋旁边。鞋跟与皮革相接处肮脏的淤泥里,赫然卡着半片干枯蜷曲的梧桐树叶——上周,我陪姜妍在专柜,亲手为她挑的限量款。

厨房里飘出的甜腻香气,不是我心水的香草荚,而是浓烈到呛人的海盐焦糖味儿——姜妍的挚爱。我屏住呼吸,赤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悄无声息地靠近。

顾廷宇背对着我,身上滑稽地系着我那条粉色的Kitty猫围裙,正弯腰从烤箱里端出一盘烤得金黄的焦糖布丁。午后的阳光被百叶窗分割成一条条光带,落在他宽阔的背上,勾勒出我无比熟悉的轮廓。可就在他手腕抬起的那一瞬,几道新鲜的、细长的血痕,像丑陋的蜈蚣般刺入我的眼帘。

“回来了?”他闻声回头,围裙带子松松垮垮地垂着,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航班…提前了?”

我的视线死死钉在他雪白衬衫的领口上。一抹晕染开的、极其正的红,如同一个恶毒的烙印——是迪奥999。我记得太清楚了,姜妍曾无数次在我的梳妆台上拿起这支口红,得意地宣称这是她的“本命色”,能斩尽世间男人。

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扼住,无法呼吸。昨天王阿姨在电话里支支吾吾提到的“那个总来借宿的远房表妹”,原来,就是与我同吃同住、分享过所有少女心事的“好闺蜜”。

“汤…炖好了吗?”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几乎是拖着行李箱撞进了卧室。关门前的最后一瞥,客厅的玻璃茶几上,两只红酒杯底朝天地扣着,猩红的酒渍边沿,清晰地印着一深一浅两个唇印,无声地嘲笑着我精心准备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二)

笔记本电脑屏幕幽幽地泛着冷光,监控画面无声地流淌。

4月12日,我出差第三天。凌晨两点十七分。主卧门开了。

姜妍走了出来。

她身上穿的,是我那件价格不菲的真丝吊带睡裙,冰蓝色的丝滑布料贴着她玲珑的身体。她赤着脚,踩在我耗费三个月心血、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羊毛地毯上,走向厨房取冰块。顾廷宇紧随其后,手指轻佻地勾住睡裙背后那根细细的系带,轻轻一拽。

“别闹~”姜妍慵懒带笑的声音,清晰地透过麦克风传出来,带着醉后的微醺,“小心被晓雯发现装了监控。”

“她哪有这份闲心。”顾廷宇低沉的笑声响起,带着一丝轻蔑,他低头,温热的呼吸似乎喷在姜妍耳后,“再说了,这玩意儿不是早就坏了吗?上次物业来捣鼓了半天也没修好,你忘了?”

屏幕上,我那件冰蓝色的睡裙,被随意地揉成一团,丢弃在昂贵的地毯上。记忆猛地回闪——上周视频,顾廷宇确实提过一嘴“客厅监控好像不太好使了”,当时我正被项目数据搞得焦头烂额,眼皮都没抬就让他自己去找物业。原来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被我误以为是疲惫的慌乱,藏着这样的龌龊!

我咬着牙,狠狠将进度条往前拖。

最早的有效记录,停在4月9日。

那天我刚落地邻市,就收到姜妍的微信语音,气若游丝地说她痛经快死了,一个人在家没人管,央求我让她男朋友给她送点退烧药(她有个常年在外、几乎隐形的小男友)。当晚视频,她脸色煞白裹紧被子,床头柜上还摆着我送她的粉色草莓马克杯,一派可怜兮兮。

可监控毫不留情地戳破了谎言:晚上十点零三分,我家门禁摄像头捕捉到的画面里,姜妍妆容精致,光彩照人,手里拎着一瓶高档威士忌。她对着镜头,俏皮地、挑衅地竖起一根手指,放在涂着艳丽唇膏的嘴边,比了个“嘘——”的手势。

门开了。顾廷宇出现在门口。姜妍像没骨头似的,软软地就往他怀里倒去,酒液泼洒出来,精准地在他衬衫第三颗纽扣的位置,晕开一片深褐色的污渍。

“廷宇哥~”她仰起脸,眼神迷离,锁骨处仿佛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那股浓郁到刺鼻的香水味——那恰恰是顾廷宇平时最嫌弃、说闻着头疼的花香调,“晓雯不在家…你收留我一晚,好不好?”

接下来的画面,我麻木地调了倍速。威士忌瓶子空了大半时,姜妍突然一把抓住顾廷宇的手,用力按在自己起伏的胸口上,指甲上闪烁的碎钻亮片蹭过他手背的皮肤。

“廷宇,”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蛊惑,“你老实告诉我,当年…如果是我先跟你表白,你会不会选我?”

屏幕右下角,时间跳到十一点十五分。顾廷宇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没有回答,而是猛地攥住姜妍的手腕,近乎粗暴地将她往主卧的方向拖拽。路过玄关时,他动作太大,“哐当”一声碰倒了我摆在鞋柜上的相框——那里面嵌着我和他领证当天拍的合影,照片里我笑得没心没肺露出八颗牙,他正低头,专注又温柔地替我整理被风吹乱的鬓发。

就在相框撞击地面发出沉闷响声的那一刻,我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解锁屏幕,是姜妍发来的微信,时间显示为十一点十六分:

「雯雯,想你了!等你回来,我们去吃巷子口那家老火锅吧?我请客!」

冰冷的文字和屏幕上那不堪入目的画面交织在一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三)

记忆中十七岁夏天的阳光刺眼得有些不真实。

姜妍笑嘻嘻地把一封折成复杂星星形状的信塞到我手里,她刚涂了透明指甲油的手指在阳光下亮晶晶的。“隔壁班那个男生让我转交的,”她的眼神有点飘,指尖无意识地绞着校服裙的边角,“听说…他追你挺久了?”

我捏着那颗“星星”,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信纸的边缘,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熟悉的栀子花甜香——那是姜妍最爱用的护手霜味道。后来顾廷宇告诉我,那封信他反反复复写了五遍,每次都被姜妍以“字太丑配不上我家雯雯”为由,冷酷无情地打回去重写。

高考放榜,我们三个奇迹般地考进了同一所大学。姜妍抱着我在操场上疯转圈,裙摆飞扬,她大声喊着要做我未来孩子的干妈。她帮我挑约会的小裙子,帮顾廷宇出谋划策选周年礼物,甚至记得我生理期痛得不能碰芒果,记得顾廷宇对某个批次青霉素严重过敏。

去年她失恋,在我家沙发上哭得昏天暗地,整整三天。顾廷宇半夜起来给她煮红糖姜茶,被她情绪失控地一把打翻,暗红色的糖水瞬间洇透了我新买的地毯。

“凭什么啊?!”她红肿着眼睛嘶吼,像个受伤的困兽,“沈晓雯!你凭什么什么都有?成绩好,家里好,连男朋友对你都这么好!我到底哪里不如你?!”

那时我只当她是失恋后的口不择言,心疼地揉着她哭乱的头发,轻声安慰:“傻瓜,你只是运气不好,下次一定能遇到更好的男人。”直到此刻,看着监控画面里她盯着顾廷宇收拾地上狼藉时,那双眼睛里燃烧的、几乎要将人灼穿的嫉妒火焰,我才恍然大悟——那根本不是什么失恋的痛苦,那是早已扎根、疯狂滋长的恨意和不甘。

监控画面依旧在无声地流淌,像一个巨大的讽刺剧场:

每天早上七点整,姜妍会准时出现在我家卫生间,熟练地拿起我的贵妇面霜厚厚涂抹,用我的限量版口红描画唇形;她会偷偷换上我衣帽间里那件价值不菲的羊绒大衣,对着镜子顾盼生姿;她甚至,把我放在床头柜里备用的避孕药,偷偷换成了普通的维生素片!而当顾廷宇坐在餐桌前看晨间财经新闻时,她会像一条缠人的蛇,从背后环住他的脖子,把下巴亲昵地搁在他的肩膀上——那姿势,和我过去三年里每个幸福的清晨,如出一辙。

最诛心的讽刺,发生在4月15日——我的生日。

监控清晰地记录着:姜妍的脖子上,赫然戴着顾廷宇送我的那条南洋金珠项链!她正拿着刀叉,切着他亲手做的蛋糕。她对着坐在对面的顾廷宇(或者说,对着那个隐藏在窗帘后的摄像头)晃了晃脖子上的珍珠,笑容带着一丝挑衅的得意:“这项链真衬我,对吧?可惜晓雯那种温吞性子,戴不出这种风情。”

顾廷宇站起身,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嘴唇贴着她的耳廓,声音低沉而清晰:“等她回来,我再给你买条更好的。”

那一天,我在千里之外客户的会议室里挣扎到深夜。「雯雯,生日快乐!等你回来,我们好好补过。」附带的照片上,是一张铺着精美桌布却空空如也的餐桌。我看着那张照片,想象着他独自等待的“深情”,当时还傻乎乎地笑出了眼泪,心里满是感动。完全没注意到,在他刻意选取的镜头边缘,那厚重窗帘的缝隙里,露出了半只纤细的手腕——上面戴着和我同款、专柜刻了名字缩写的卡地亚手链。

(四)

当顾廷宇推开卧室门时,我正将他的高定西装一件件从衣架上扯下,粗暴地塞进行李箱。一件阿玛尼的深灰色西装滑落在地,袖口处镶嵌的、带着独特纹理的玛瑙袖扣格外刺眼——那是去年他晋升集团总监时,姜妍送的“贺礼”,当着我的面说:“代表我们仨铁三角一起庆祝!”

“晓雯…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他脸上挤出一个极其不自然的笑容,下意识想上前抱我,被我一个冰冷的侧身躲开。西装彻底落在地上,内衬口袋被震开,两张小小的电影票根滑了出来——4月18日,《深海探秘》IMAX场。那正是半个月前,我兴奋地跟他约好,等我出差回来一定要一起去看的纪录片首映。

“王阿姨说,”我把一个小小的银色U盘,像扔垃圾一样砸在他脚边,“你那位‘远房表妹’,对我的祖马龙香水,尤其偏爱蓝风铃那款。”

顾廷宇的脸瞬间褪尽了血色,变得惨白如纸。他弯腰去捡U盘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晓雯!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她…是她主动勾引我的!我只是一时…一时昏了头!我……”

“勾引?”我冷笑出声,指着电脑屏幕上暂停的画面——姜妍身上那件粉嫩的、带着蕾丝花边的真丝睡裙,“这件!是你上周跟我视频时,说看我穿好看,特意跑去专柜新买的!怎么?合着刷卡的时候,就是买给她穿的?”

我猛地敲下空格键。视频继续播放,姜妍娇嗲的声音清晰地从扬声器里流淌出来,她正对着梳妆镜慢条斯理地涂口红:“廷宇哥,你说…要是沈晓雯知道,我们就在她睡了三年的这张床上……”后面的话音,被一阵突兀而黏腻的亲吻声粗暴地打断。我再次按下暂停,屏幕上顾廷宇的侧脸带着沉醉的迷乱。我看着他剧烈滚动的喉结,胃里一阵翻搅。

“哦,对了,”我划开手机屏幕,点开微信聊天记录。昨天下午,姜妍还在跟我吐槽顾廷宇是“钢铁直男审美,送的东西土掉渣”,转头就在朋友圈发了一张十指紧扣的特写照片,配文:「终于遇到懂我奇奇怪怪的人了」。照片里那只属于女人的无名指上,赫然戴着一枚素雅的银戒——那是我送给顾廷宇的周年纪念礼物,内圈刻着我们名字的缩写。“她还说,”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你比她交往过的所有男朋友…都‘厉害’。”

顾廷宇像是被抽掉了全身骨头,“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毯上,死死抓住我的脚踝,声音哽咽嘶哑:“晓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原谅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啊!只有你!”

我厌恶地一脚踢开他的手,高跟鞋的细跟,不偏不倚狠狠踩在他掉落在地的那枚玛瑙袖扣上,发出轻微的碎裂声。我蹲下身,视线与他惊恐万状的眼眸平齐,一字一顿,清晰地问道:

“顾廷宇,你知道姜妍为什么总喜欢往我们家跑吗?”

(四)

顾廷宇的手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膝盖还滑稽地粘在那块昂贵的地毯上。他脸上那点残存的狡辩和哀求僵住了,被那直刺心底的问题戳得猝不及防。空气凝滞,只有电脑音箱里残留的、令人作呕的亲吻“啧啧”声,还在冰冷的卧室里回荡。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看一场荒谬绝伦的滑稽戏。

“她不是喜欢你这房子,”我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片,一片片刮过他惨白的脸,“也不是真稀罕你顾廷宇这个人。” 我弯腰,从地上散落的西装口袋里,精准地抽出一个薄薄的、医院专用的塑封袋。里面一张小小的黑白超声影像图清晰地暴露在灯光下——一个模糊却已具人形的孕囊轮廓,旁边打印着冰冷的日期和姜妍的名字。

顾廷宇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像一条离水的鱼。

“她喜欢的,”我把那张B超单隔着塑封袋拍在他脸上,冰冷的塑料边缘刮过他的颧骨,“是像个贼一样,一点点把我有的东西都偷走的感觉。名牌包?香水?衣服?那算什么?” 我嗤笑一声,脚尖踢开他脚边一件昂贵的羊绒衫,“连我‘老公’她都能偷,偷一个孩子算什么?”

他像被抽掉了脊梁骨,整个人瘫软下去,手指哆嗦着想抓住那张滑落的B超单,却连塑封袋的边角都捏不住。“不可能…这不可能…她没告诉我…我不知道…” 他语无伦次地否认,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神却死死黏在那张图上,充满了惊恐和一种令人作呕的、被算计后的茫然。

“不知道?” 我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解锁,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一份银行流水记录被放大,清晰地显示着过去三个月里,顾廷宇名下账户频繁地向一个陌生账号转入大额款项,备注栏清一色写着:“理财”、“借款”。其中最大的一笔,日期赫然停在昨天——在我“惊喜”返家的前一天。

“那这个呢?也不知道?” 我把手机屏幕几乎怼到他眼皮底下,“顾总监,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动作倒是挺麻利啊。怎么,是提前给‘表妹’和‘侄子’准备奶粉钱,还是…留着当你们双宿双飞的盘缠?”

顾廷宇彻底懵了,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他以为监控视频已是深渊,却没想到这深渊底下还有更深的炼狱。他嘴唇翕动,想说什么,最终只发出绝望的呜咽。他赖以维持精英形象的所有体面,在这一刻被我撕得粉碎,只剩下赤裸裸的狼狈和卑劣。

“哦,对了,” 我收起手机,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天气,“她大概也没告诉你,上次在我家浴室里,你俩‘情到浓时’的那段精彩表白,不小心被我手机录下来了?旧手机忘带了,连了蓝牙音箱忘了关,阴差阳错,真是……太巧了。” 我手指在电脑键盘上轻轻一点。

下一刻,姜妍那刻意拉长的、带着无尽蛊惑和得意的声音,清晰地穿透了整个房间:

“廷宇哥~你看,沈晓雯把你当宝一样供着有什么用?她的一切,她的家,她的男人,最后还不是都归我了?连她备孕的维生素片,我都给她换成普通的了,蠢女人还傻乎乎地吃着呢…你说,等她回来知道了真相,会不会直接气死过去?光是想想她那张脸,我就觉得解气…”

顾廷宇如遭雷击,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他精心构建的、把一切都推给姜妍“勾引”的借口,被他自己情人的炫耀和恶毒彻底击碎。他看着我冰冷的眼神,终于明白,他早已被剥得一丝不挂。

“她为什么总来?” 我俯身,凑近他毫无血色的脸,一字一句,清晰得像法庭上的最后宣判,“因为这里是她摧毁我的游乐场。而你,顾廷宇,就是她手里最好用的那把刀。”

我直起身,不再看他一眼,拎起地上那只塞得鼓鼓囊囊的行李箱。拉链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这些东西,”我指了指满室的狼藉和电脑屏幕,“还有你账户流水、录音、B超单的备份,我的律师会整理好联系你。”

我拖着行李箱,高跟鞋踩过地上那件阿玛尼西装,踩过他掉落的那枚已经碎裂的玛瑙袖扣(我特意碾了一下),发出“咔哒”一声微响,走向卧室门口。

身后的地毯上,传来顾廷宇濒死野兽般的嘶吼和哭泣:“晓雯!别走!求求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们把钱拿回来!房子…房子都给你!我再也不见她了!我们重新开始!看在十年……”

“十年?”我停在门口,微微侧过头,光影切割着我的半边脸,看不清表情,只有声音里的寒意能冻结血液,“顾廷宇,你和姜妍一起躺在我的床上,戴着我的项链,用我的杯子喝水,谋划着转移我的财产,甚至可能算计着让我给你们养孩子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这十年?”

门被拉开,客厅里残留的、属于姜妍的那股浓烈香水味扑面而来。我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走了出去。

行李箱的滚轮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坚定而规律的声音,一路碾过玄关,碾过那双依旧刺眼地依偎在一起的Christian Louboutin和定制皮鞋。

就在我即将关上防盗门的那一刻,身后顾廷宇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起微信提示音。我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厚重的门在身后彻底合拢,隔绝了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喊,也隔绝了我过去十年的青春和所有虚假的温情。

电梯下行。密闭的空间里,我拿出手机,屏幕亮起,映出自己平静得近乎冷漠的脸。没有眼泪,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疲惫和解脱。我点开姜妍的头像,那个昨晚还在跟我约火锅的“好闺蜜”,将那段清晰的录音文件选中,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发送键。

然后,拉黑。

电梯门在一楼“叮”一声打开。门外夏夜温热的晚风混杂着城市的喧嚣涌了进来。我拖着行李箱,大步走入那片灯火璀璨的夜色里,一次都没有回头。

身后那扇曾经被称作“家”的门内,顾廷宇瘫坐在一片狼藉的地毯上,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那条来自“妍妍”的最新微信,内容刺目得让他浑身冰凉:「廷宇哥,搞定她了吗?宝宝刚才闹腾,说突然想吃你上次带我去的那家高级日料了,我们去好不好?」

他死死盯着那条信息,又看了看脚边那张冰冷的B超单和碎裂的袖扣,巨大的眩晕感猛地袭来,胃里一阵剧烈的绞痛翻涌,他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