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助理自称总裁丈夫耀武扬威,我转头看妻子:你有新老公了?

发布时间:2025-07-16 01:19  浏览量:1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

公司新来的助理趾高气扬,在办公室里逢人便炫耀:“我可是总裁的丈夫,你们以后都对我客气点!”那副耀武扬威的模样,仿佛自己真是这公司里说一不二的人物。

同事们听了,纷纷露出惊讶又疑惑的神情,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我原本在认真处理文件,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妻子,她正一脸尴尬,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

我强忍着心中的疑惑和一丝醋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她:“哟,老婆,你有新老公了?我咋不知道呢。”

妻子听了,脸“唰”地一下红了,急忙起身,拉着我就往办公室外走,嘴里还小声嘟囔着:“这事儿等会儿跟你解释。”

“姑姑,我已经拿定主意了,答应您去罗马试试。”

“你说什么?真的决定了吗?这太好了!那你打算啥时候动身?”

“给我一周时间吧,等我把这边的事情都安排妥当,马上就走。”

“行,姑姑等你消息。”

贺斯越说完,轻轻按下了手机通话的结束键。

就在三天之前,贺斯越的母亲毫无预兆地突发脑出血。

那时,贺斯越正在外地忙着出差的事宜。

他心急如焚,赶忙联系王莹莹,盼着她能替自己尽快赶回老家,陪着母亲走完人生最后的时光。

可王莹莹的电话,就像石沉大海,一直无人应答。

贺斯越当机立断,放弃了那个即将签约、价值高达数百万的重要合作项目,火急火燎地往家赶。

等他赶到家,却只能在冰冷的太平间里,见到母亲那毫无生气的遗体。

贺斯越悲痛欲绝,含着泪,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满心都是悔恨,恨自己没能在母亲病重的时候陪在身边。

甚至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

他不停地拨打王莹莹的电话,可电话那头始终是关机的提示音。

直到他把母亲的后事都料理得差不多了,王莹莹才简简单单地回了两个字——出差。

她到底是真因为工作外出,还是早就跑到国外去陪伴自己的心上人了,谁也不清楚。

这时,贺斯越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手机上弹出的一条视频新闻上。

视频画面里,王氏集团的总裁王莹莹,昨天在机场那叫一个高调,和身旁的男子亲密互动,撒了一波糖,一下子就成了热搜的头条。

网络上顿时炸开了锅,大家纷纷猜测,王氏集团是不是马上要有重大的人事变动了。

评论区里,留言像潮水一般不断刷屏:

【听说王总心里一直有个难以忘怀的“白月光”,这次对方回国了,她老公是不是要被“扫地出门”啦?】

【就是啊,王总不仅能力超强,颜值和身材也是顶呱呱,要是进娱乐圈,那绝对是女明星的级别。】

【没错没错,王家背景那么深厚,怎么可能真的会选一个普通人结婚呢?】

【这也不能全怪王小姐心思动摇,只能说那位男士长得太像她心里的“理想型”了,你要是也有那张脸,说不定也能去试试运气呢。】

2

【真是倒霉透顶,咱们的运气简直差到极点,不过话说回来,王小姐今日身着的那条裙子,简直是美得让人惊艳,我听说那可是出自一位顶尖设计师的巧手呢。】

贺斯越不经意间刷到粉丝评论中提及的“顶尖设计师”几个字,随手便点了个赞,紧接着就退出了评论界面。

他全然忘了,自己此刻使用的这个社交账号,可是有着服装设计师的官方认证。

他这一赞,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他刚一退出,评论区瞬间炸开了锅。

原本只是抱着看热闹心态,来围观八卦的网友们,

纷纷调转方向,一股脑儿地向贺斯越抛出问题,询问那件裙子的设计灵感和创作背后的故事。

然而,贺斯越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现身回应。

其实,那条裙子正是他亲手设计并制作的,从最初的版型设计,到精细的裁剪,再到最后的缝制成型,

每一个环节,他都亲力亲为,倾注了无数心血。

原本,他打算将这件得意之作挂在自己的网店橱窗里,作为镇店之宝进行售卖。

但王莹莹看到后,对它爱不释手,表达出强烈的喜爱之情,于是,这件裙子便被她留了下来。

谁能想到,王莹莹一直舍不得穿,今日却穿着它去见那个藏在心底的白月光了。

这么多天,王莹莹如同人间蒸发,毫无音讯,原来是那个对她而言至关重要的人回来了。

那他贺斯越,在王莹莹心里,又究竟算什么呢?

难道,为了那个白月光,她真的可以狠心到对亲人的生死都置若罔闻吗?

想到这些,贺斯越只觉心如刀绞,一阵刺痛袭来。

王莹莹因为白月光的归来而满心欢喜,可他的母亲,却永远地离开了他,再也无法回来。

“咔嚓——”一声清脆的门轴转动声,打断了贺斯越纷乱的思绪。

大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

“莹莹,你家这房子也太宽敞了吧,装修风格更是高端大气上档次!莹莹,你说我以后真的能住在这儿吗?”

“以后还能进你公司吗?”

正坐在沙发上的贺斯越,听到这番话,缓缓抬起头,目光投向门口走来的两个人。

“嗯!当然了,我的公司不就是你的,明天先安排你给我当助理。”一个充满宠溺的声音,伴随着关门声一同响起。

只见陈建州走在前面,步伐轻盈,王莹莹则拖着行李箱,默默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屋子。

王莹莹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沙发上还坐着贺斯越,她动作轻柔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递给陈建州,让她换上。

贺斯越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紧紧锁住她,那个曾经无比熟悉的人,此刻却仿佛成了一个陌生人,与别人一同踏入了这间曾经充满温馨的屋子。

3

结婚多年,王莹莹从未像现在这样温柔地触碰过他。

“莹莹,那是你丈夫吗?”

陈建州微微后退一步,靠近王莹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贺斯越的视线也随之落在陈建州身上。

果然,正如外界传闻的那样,他与陈建州有着七八分相似。

这正是当年王莹莹在贺斯越大学毕业、四处奔波求职时,一眼看中他的原因。

那时,贺斯越的母亲病重,急需一大笔手术费。

他每天打三份工,勉强维持生计。

王莹莹提出可以资助医药费,但条件是贺斯越必须娶她。

为了母亲的治疗,贺斯越接受了这个交易。

婚后,贺斯越进入王莹莹的公司,两人对外隐瞒了婚姻关系。

他从基层做起,如今已是一名小有名气的设计师。

婚后的日子虽不算甜蜜,但也算平静。

那么,陈建州的出现,是否意味着他们的婚姻即将结束?

“你不是应该在出差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王莹莹看到贺斯越,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忘带了一份文件。”

贺斯越语气平静,说完便站起身,准备回房。

“忘带文件可以打电话给我,我让助理送过来。”

王莹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悦。

毕竟那份文件关系到几百万的项目,贺斯越居然因为这种低级错误匆忙赶回来?

不对,以他的性格,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贺斯越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

“下次我会提前联系你,我现在不太舒服,先去休息了。”

他找了个借口,其实他也曾试着打电话给王莹莹,但她始终没接。

贺斯越走向卧室。

“等等,贺斯越,陈建州身体不太好,你把房间让给她住吧。”

“好。”

贺斯越没有反驳,默默走进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家里只有两个卧室,主卧是王莹莹的,次卧原本属于贺斯越。

剩下的还有一间小杂物间和书房。

而书房是王莹莹的私人领地,她从不允许贺斯越踏入半步。

4

最后,贺斯越决定把储藏室当作自己临时的栖身之所。

距离一切尘埃落定只剩七天,等手头的事彻底结束,他便能毫无牵挂地出国了。

他在储藏室里胡乱拼凑出一张简易的床,之后便对门外那两人的动静不再关心。

可即便如此,王莹莹的声音还是透过门缝钻进了他的耳朵。

“贺斯越,我和陈建州出去买些生活必需品,你在家把晚饭做好,我们等会儿回来吃。”

她以一种不容反驳的口吻对贺斯越下达命令。

“行。”

贺斯越没多言语,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接着便下楼开始准备饭菜。

即便这只是临别前最后几天的共同用餐。

然而,他精心做了一桌饭菜,从傍晚五点一直等到晚上八点。

又从八点苦苦熬到十点。

王莹莹和陈建州却依旧不见踪影。

正当贺斯越准备收拾碗筷,把饭菜倒进垃圾桶时,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贺斯越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王莹莹的声音。

“我们在山海路88号餐厅,你赶紧过来接我们,陈建州喝醉了。”

贺斯越默默挂断了电话。

随后开车前往餐厅,只见陈建州已经醉得昏睡过去,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王莹莹身上。

王莹莹眼神柔和地看着他,脸上满是宠溺的神情。

这是贺斯越头一回见到王莹莹对一个男人如此关怀备至。

王莹莹向来有严重的洁癖,她讨厌男人抽烟、喝酒、赌博。

贺斯越也从未在她面前有过这些行为。

因为只要她一皱眉,露出嫌弃的神色,他心里就会难受。

所以每次陪客户喝完酒,他都会先去酒店住一晚,等身上的酒味完全消散才敢回家。

或者回到家后,也绝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但她的洁癖,是真的如此,还是仅仅针对贺斯越一个人呢?

“我来扶他。”贺斯越走上前,伸手想要扶起陈建州。

“别碰我,我不要你,莹莹,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陈建州却拼命躲开贺斯越的手,紧紧依偎在王莹莹身边撒娇。

“行,行,我送你回去,咱们走……”

王莹莹搀扶着陈建州,两人摇摇晃晃地朝着门口的豪车走去。

贺斯越站在原地,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慢慢地跟在后面,心里五味杂陈。

他记得有一次陪客户喝多了酒,结果胃炎犯了,在饭店里疼得直不起腰。

他打电话给王莹莹,希望她能来接自己。

最后还是饭店的服务员帮他拨通了电话。

王莹莹听说他喝醉了,冷冷地说了句:

“生病了就去看医生,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医生。”

然后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是饭店老板实在看不下去,给他拿了胃药和热水。

他硬撑着吃完药,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回到公司,王莹莹还责怪他昨晚为什么不回家。

5

贺斯越沉默地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没有说一句话。

"贺斯越!发什么愣呢?还不赶紧过来开车门?"王莹莹不耐烦地催促道。

贺斯越猛地回神,快步上前拉开车门。副驾驶的门刚打开,陈建州就俯下身,开始不停地呕吐,最后甚至吐出了苦涩的胆汁。

王莹莹一边轻拍她的后背,一边柔声安慰。等陈建州稍微缓过来一些,王莹莹立刻吩咐:"贺斯越,去帮我们叫辆出租车。"

贺斯越二话不说,转身去拦车。没多久,一辆出租车停在他们面前。王莹莹搀扶着陈建州坐进车里。

"把车洗干净再开回来,明天我还要用。"王莹莹对站在车外的贺斯越命令道。

看着出租车消失在夜色中,贺斯越知道这个时间洗车店早就关门了。他找了个角落坐下,双手抱头,久久没有动弹。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尤其是作为王莹莹丈夫的这个身份。这些年,他在王莹莹的朋友面前总是遭受冷遇,所以王莹莹很少带他参加社交活动。她的朋友圈对他来说就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贺斯越一直对王莹莹百依百顺,她说的每句话他都会照做。这么多年来,他自认为从未对不起王莹莹,还曾利用自己在她公司的人脉帮她谈成多个项目,为她创造了丰厚的利润。

尽管付出了这么多,他始终毫无怨言。就连母亲留下的债务,他也早已还清。

"叔叔,给你吃糖。"

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贺斯越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女孩,大约十岁的样子,正怯生生地递给他一颗大白兔奶糖。

"生活很苦,吃颗糖就不苦了,这颗送给叔叔。"

"谢谢。"贺斯越接过糖果,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虽然母亲已经不在了,但他的人生还得继续。

他把小女孩送回医院,在她一连串的道谢声中默默离开了。

他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城市里转悠,最后停在一家还亮着灯的汽修店前。等车子清洗完毕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是王莹莹打来的。

"贺斯越,不就是洗个车吗?你去哪了?陈建州不舒服,赶紧回来给她煮醒酒汤。"

6

“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个人事务要处理,今晚就不回家了。”

贺斯越的声音里,隐约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懑。

“你不回家还能去哪儿?我限你半小时内给我滚回来,不然,你就等着承担后果吧。”

“王莹莹,我只问你一句,要是我喝得酩酊大醉回来,你会给我熬一碗醒酒汤吗?”

“别痴心妄想了。”

王莹莹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

“行,我明白了。那我这就去喝个烂醉,所以,今晚我绝对不会回去。”

话音刚落,贺斯越便猛地挂断了电话,随后干脆利落地将手机关机。

王莹莹压根儿没想到贺斯越竟敢挂她的电话,这让她又惊又怒。

她正打算再次拨号时,

陈建州突然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王莹莹本能地抄起一旁的垃圾桶。

陈建州吐出来的,全是刺鼻的酸水。

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团团转,再次拿起手机拨打贺斯越的号码。

以往她喝醉,都是贺斯越在一旁悉心照料,为她熬煮醒酒汤,

她从未有过照顾别人的经历。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机械而冰冷的女声提示: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贺斯越这个混蛋,竟敢挂我电话,还敢关机!”

王莹莹气得暴跳如雷,大声咆哮道。

“莹莹,你怎么了?”

陈建州意识有些混沌,带着几分无辜的神情问道。

看到王莹莹满脸的怒容,陈建州缓缓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莹莹,对不起,都怪我非要拉着你去喝酒,害得你这么辛苦地照顾我。”

“别说了,现在感觉有没有好一点?好点了就早点休息。”

“嗯。”

次日。

贺斯越回到家时,

意外地发现,平日里雷厉风行的王莹莹竟然还没出门去上班。

她脸上顶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显然是昨晚照顾陈建州累得不轻。

“你昨晚究竟去哪儿了?为什么死活不肯回来?”

看到贺斯越正在换鞋,王莹莹迎上前去,厉声质问。

“我去哪儿,没必要跟你汇报。再说了,你说我喝醉了就别回来,我自然是照做了。”

贺斯越将车钥匙递给她。

“车我已经洗好了,今天我请假,不去公司了。”

说完,他面带微笑地朝次卧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撞上了从次卧出来的陈建州。

他这才猛然想起,自己的房间应该是在杂物间。

“贺先生,你回来了,昨晚真是多谢你去接我们。”

陈建州的眼神中,隐隐透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不客气。”

7

贺斯越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眸中一闪而过的挑衅之色。

他面色平静,淡淡地回了一句,接着便抬腿踏入了杂物间。

王莹莹凝视着他的背影,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隐约觉得贺斯越最近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冷淡了许多。

但她并未过多地去思考这个问题。

“阿州,你今天就别出门了,留在家里,中午我让贺斯越给你准备午饭。”

“嗯,行,莹莹。”

“稍等。”就在王莹莹准备出门之际,

贺斯越手里握着两份文件走了出来。

“王总,这里有两份文件,需要您签个字。”

“这是什么文件?”

王莹莹刚要走近细看。

“莹莹,你不是快赶不上时间了吗?中午我会做饭,你早点回来。”

陈建州突然走上前,挽住王莹莹的胳膊,当着贺斯越的面撒起了娇。

贺斯越却似乎毫不在意,嘴角甚至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看到王莹莹签下名字后,他心中悄然松了口气,接过文件,转身又回到了杂物间。

而实际上,那两份文件中,一份是他的辞职申请,另一份则是离婚协议。

送走王莹莹后,陈建州转身来到贺斯越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有事吗?”

贺斯越打开门,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我肚子饿了,莹莹说让你给我做早饭。”

“你刚才不是还说要给莹莹做饭吗?她这才刚走,你就来找我了?”

贺斯越斜睨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他在商界打拼多年,对于这种装柔弱的女人早已看透。

如果王莹莹不在家时陈建州出了什么状况,那责任肯定会落到他头上。

他可不傻,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和这个麻烦的女人保持距离。

“贺先生,我和莹莹才是真心相爱的,你不过是个闯入者。”

“你也清楚这一点,那你就是我的替代品,既然是替代品,就应该有点自知之明,对吧?”

陈建州向前走了几步,轻轻拍了拍贺斯越的肩膀。

贺斯越强忍住心中的反感,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看着她。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如果你识趣的话,就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你打算怎么对我呢?”

贺斯越目光一扫,确认门外已经没有了王莹莹的身影。

他懒得再和这个纠缠不休的陈建州废话,转身准备关门。

没想到陈建州突然伸手挡住了门把手。

贺斯越毫无防备,她的手指被门夹出了一道血痕。

虽然只是轻微的擦伤,但陈建州显然是想借此机会陷害他。

贺斯越心中顿时明了,原来也不过是些拙劣的伎俩。

下一刻,陈建州的泪水便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贺斯越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暗想:这女人,演起戏来比真正的女人还要逼真。

“贺先生,咱们走着瞧,看看谁在莹莹心中更重要。”

8

陈建州用自己未受伤的那只手,迅速拨通了王莹莹的电话。

五分钟的时光悄然流逝。

王莹莹竟真的出现在了家门口。

房门被缓缓推开的刹那。

陈建州猛地抓起一旁的花瓶,毫不犹豫地朝自己头上砸去。

王莹莹刚踏入家门,就听见花瓶碎裂的声响。

紧接着,她看到陈建州的额头满是鲜血。

“贺斯越,你到底对阿州做了什么?”王莹莹怒目圆睁,质问道。

“莹莹,别怪贺先生,是我肚子饿了,想让贺先生给我做点吃的……”陈建州装作虚弱地说道。

贺斯越就这么呆立在一旁,冷冷地看着陈建州这场拙劣的表演。

“不就是让你做顿饭,你至于这么伤害阿州吗?”王莹莹得知仅仅因为做饭这点小事,贺斯越就对陈建州动手,声音低沉且眼神怪异地看向贺斯越。

“清者自清。”贺斯越满心疲惫,实在不想再和这两个愚蠢的人继续纠缠下去。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抹冷笑。

没想到如此低级的表演,王莹莹居然也能信以为真。

不过好在,这些年,他该偿还的也都已经还清了。

“贺斯越,你别以为你是我老公,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要是阿州有个好歹,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王莹莹恶狠狠地说道。

“随你怎么想。”贺斯越说完,便关上了门,身体无力地倚靠在门上。

王莹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陈建州,缓缓朝医院走去。

她竟然大张声势地召集了医院里所有的医生,来为陈建州诊治。

这件事还登上了新闻的头条。

王莹莹,王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为了救治她的心上人,动用了所有的人脉资源,召集了医院里最顶尖的专家进行会诊。

一时间,粉丝们的赞美之词如潮水般涌来。

贺斯越静静地凝视着手机屏幕。

这时,王莹莹发来了一条微信语音。

【贺斯越,你今天太过分了,我命令你马上向陈建州道歉,不然,别指望我会原谅你。】

【道歉?我不会。而且这事和我没关系,我为什么要道歉。】贺斯越简单地回复了几个字,对方便再也没有了回应。

贺斯越也不再理会,既然已经决定离开,那就把家里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都清理干净。

反正他今天不用去上班。

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昨晚那个递给他糖果的孩子。

昨晚,他特意去医院走了一趟。

去看了那个孩子,孩子的父母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积蓄,正打算回老家去筹钱。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他们母子俩。

他和母亲相依为命,小时候,母亲为了养活他们,一个人打三份工。

为了供他读书,母亲甚至还经常去卖血。

9

母亲的病情终于恶化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这些年,为了筹措医药费,他无奈答应了与王莹莹的婚约。

可即便如此,母亲还是没能挺过来,而王莹莹自始至终连一次探望都没有。

母亲临终时,眼中满是遗憾与不甘。

他决定帮助那个患病的女孩。

他将口袋里最后的现金,连同银行卡里仅剩的积蓄,全部交给了女孩的父母。

然而,这点钱对高昂的手术费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贺斯越把王莹莹送给他的名牌手表、精致手包等物品,一一挂上二手交易平台变卖。

所得款项,他全部转给了女孩的家人。

可即便如此,手术费依然远远不够。

他想起自己曾经的设计稿,或许能换些钱。

每一张图纸都能卖出不错的价格。

于是,他在网上发布了自己的设计作品,希望能尽快找到买家。

很快,有人联系他洽谈购买事宜。

然而就在交易即将达成时,一则消息突然引爆网络——贺斯越的设计稿与设计师州瑶的作品高度相似。

更令人震惊的是,州瑶早在三个月前就已完成了作品注册。

舆论瞬间一边倒,网友纷纷指责贺斯越抄袭。

他一头雾水,连忙找出州瑶的设计图对比。

越看越觉得眼熟,甚至有些图分明是他自己废弃的草稿,如今却被署上了别人的名字。

他仔细核对了发布时间——一个月前。

州瑶?

贺斯越喃喃念出这个名字,脑海中闪过“陈建州”和“王莹莹”的身影。

一股怒火猛然窜上心头。

他颤抖着拨通了王莹莹的电话。

“有事?”电话那头,王莹莹的语气冷淡疏离。

“我的设计稿,是不是你给了陈建州?”

沉默许久,王莹莹终于开口:“是。”

“为什么?”贺斯越的声音低沉而压抑。

“因为陈建州比你更需要这个设计师的名声。”

“就因为这个,你就把我的心血拱手让人?”

“没错,贺斯越,你有我,但陈建州什么都没有,所以我……”

“够了!”贺斯越打断她,深吸一口气,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本想在网上澄清真相,证明自己是受害者。

然而,王氏集团突然发布声明,称公司对贺斯越涉嫌抄袭一事毫不知情,并已与其解除合作,今后他不再属于王氏集团。

这则声明一出,舆论彻底反转。

原本支持他的粉丝纷纷倒戈,转而对他口诛笔伐。

10

甚至有极端者直接冲到贺斯越常逛的论坛上,用不堪入目的言辞对他进行谩骂。

与此同时,网络上一些好事的网友发起了对贺斯越的人肉搜索。这一行为导致贺斯越的电话响个不停,微信也被各种消息轰炸得几乎崩溃。

在经历了这般猛烈且沉重的打击之后,贺斯越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意志变得极为消沉,彻底陷入了萎靡不振的状态。

当王莹莹领着陈建州回到住处时,一眼看到贺斯越连饭都没准备,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满的情绪。

“贺斯越,我肚子饿得咕咕叫了,你赶紧去做饭。”王莹莹皱着眉头,颐指气使地说道。

“做饭?呵……”贺斯越发出一声冷笑,那声音里满是苦涩。

“贺斯越,我在你心里究竟处于什么位置?”贺斯越缓缓地抬起头,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与痛苦,开口问道。

“你自己觉得呢?”王莹莹冷冷地反问道。原本她心里还有那么一丝愧疚,可看到贺斯越此刻这副模样,那仅有的一点歉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啊,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是帮你干活的佣人?还是管理家务的管家?亦或是听你差遣的下属?还是随时待命的司机?”贺斯越嘴角勉强扯出一抹苦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他原本满心期待,想着靠那份精心准备的设计稿,能为那个善良的女孩争取到一丝生的希望。

可如今,一切都化为泡影,全都被王莹莹给彻底毁掉了。

“莹莹,我早就点好外卖了,一会儿就能送到,你不用着急。”这时,陈建州体贴地走了进来,他亲密地搂住王莹莹的腰,将脸贴在她的肩上,温柔地说道。

“好,你先出去一下,我这边有点事情要处理。”王莹莹一脸宠溺,轻轻拉开与陈建州的距离。

“好的,那我先出去啦。”陈建州温柔地在王莹莹的唇边轻轻亲了一下,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开。

临走的时候,他还不忘挑衅地看了贺斯越一眼,那眼神里满是炫耀与不屑。

贺斯越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将视线收了回来。

此刻的他,高大的身躯蜷缩在角落里,眼神空洞无神,仿佛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澜。

“贺斯越,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不过你现在没了设计师这个身份,以后我会养着你的。”王莹莹看着贺斯越,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和气氛。

“但阿州可不一样,要是他失去了这个身份,以后就再也没办法在这个圈子里站稳脚跟了。”她接着补充道。

“是吗?王莹莹,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有没有真心实意地爱过我?一直以来,你是不是仅仅把我当成陈建州的替代品?”贺斯越目光直直地盯着王莹莹,声音低沉地问道。

“你是你,阿州是阿州,你们俩根本没法放在一起比较。”王莹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是吗?”贺斯越再次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没错。”王莹莹肯定地点了点头。

“王莹莹,假如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或者不小心受伤了,你会有什么反应?”贺斯越目光黯淡,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

“贺斯越,你也清楚,咱们的婚姻不过是为了应付家里人罢了。”王莹莹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好,我明白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死皮赖脸地纠缠你了。”贺斯越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落寞的身影一步一步缓缓朝着门外走去……

“贺斯越,你要去哪儿?”王莹莹看到贺斯越的举动,下意识地问道。

“这是我的私事,用不着你操心。”贺斯越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他心里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不该对这段感情抱有任何幻想。

原来,在王莹莹的心里,自己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

可为什么,此刻他的心会如此疼痛?

或许是因为在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他已经不知不觉地动了真情吧。

11

王莹莹的心早已冰冷如霜,否则她怎会在母亲离世时,连一个慰问的电话都吝啬给予?

为了扶持陈建州在这个名利场站稳脚跟,她甚至不惜盗用他的心血设计。

如今,所有的指责与骂名却如潮水般涌向他,而陈建州却坐享其成,窃取了本该属于他的荣耀。

王莹莹早已明确表态,他们之间再无可能,她真正倾心的,始终只有陈建州一人。

他还能奢望什么?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困守于此?

他失魂落魄地离开公寓,漫无目的地游荡,最终竟鬼使神差地停在了医院门口。

“哥哥,你别难过。”

贺斯越猛然回神,这才发现牵着他衣角的小女孩,正是他这段时间拼命筹钱想要救助的癌症患儿。

“对不起,哥哥没能帮你凑齐手术费。”

“没关系的,哥哥,你是个好人,我相信好人总会有好报的。”

“可是你的病……”

“哥哥别担心,我表姐回来了,她是专攻癌症的医生。”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哥哥,可以和我拍张照片吗?我想记住你。”

“当然可以。”

贺斯越掏出手机,为她拍下了一张照片。小女孩开心地央求他把照片打印出来,他自然欣然应允。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电显示是王莹莹。

贺斯越已经收拾好了心情。

等他办完出国手续,便准备彻底离开这座城市。

是啊,就像那个小女孩说的,人总该向前看,活得轻松些。

没有跨不过的坎,没有熬不过的夜。

“贺斯越,你不是总希望我能陪你回去看看你母亲吗?今晚正好有空,我们一起去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比往日柔和许多,似乎带着一丝歉意。

她大概也意识到,这次的抄袭风波对他打击不小,所以想用这种方式弥补。

毕竟,这件事确实是她的错。

“不必了。”

贺斯越语气冷淡,直接挂断了电话。

去看?去看谁?母亲早已长眠地下,生前连王莹莹的面都没见过。

如今她才想起要陪他去扫墓,未免可笑。

母亲还能复活吗?

那一夜,他拨打了几十通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他辗转难眠,最终独自在公园的长椅上枯坐了一整晚。

第二天,等王莹莹和陈建州一同出门后,

贺斯越才回到空荡荡的公寓。

他继续整理行装,将墙上那幅曾经的婚纱照取下。

相框被他狠狠扔进垃圾桶,照片则被他点燃,付之一炬。

至于那些他亲手购置的家具,属于他的个人物品,

他以近乎白送的价格匆匆转手,不愿再留下任何痕迹。

12

等所有事务都料理停当,屋内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冷清。

四周的空间,似乎也因物品的减少而显得愈发宽敞。

就在这时,人力资源部主管的电话打了进来。

电话那头,是通知他前往公司办理离职手续的声音。

贺斯越没有片刻犹豫,即刻启程前往公司。

当他出现在人事主管面前时,对方的语气已不复往日的和善。

“离职文件我已经签好,你只需签个字,便可离开。”

贺斯越默默无言,签下自己的名字后,被引领至自己的工位。

他取走了所有属于个人的物品。

或许是为了防止他带走公司机密,整个过程中都有人紧盯着他。

他整理了一下手头的资料,最终将那些设计图纸一股脑儿地塞进了碎纸机。

所有的设计精髓都深植于他的脑海之中,既然那些草图已被陈建州夺走,留着也毫无意义。

接下来,就看她能否凭借这些,继续创作出优秀的作品了。

当他迈出公司大门的那一刻,身后仍传来窃窃私语,指责他不过是个剽窃者,不配享有高薪。

贺斯越对此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回眸,望了望这个他奉献了十年青春的地方。

从今以后,这里与他再无任何牵连。

他转而前往医院,探望那个病重的小女孩。

他温柔地叮嘱她,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

“哥哥,你还会来看我吗?”小女孩用稚嫩的声音问道。

“哥哥要离开了,以后或许无法再来看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贺斯越转身离去……

然而,他刚离开不久,一个身影便悄然走进了病房。

“佳佳,刚才来看你的是谁呀?”来人轻声问道。

“是一个超级好的哥哥。”小女孩眼中闪烁着光芒。

“有多好?”

“哥哥把他所有的钱都用来给我治病了,你说哥哥好不好?”

“那确实很好。”

“表姐,你看,这是我们俩的合照,我希望我的病能快点好起来,等我长大了,我要去找哥哥,我要嫁给他。”

“你还这么小,就开始憧憬婚姻啦。”

唐婉婉笑着接过照片……

这竟然是斯越哥哥?

她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斯越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贺斯越回到家中,将那份离婚协议书轻轻放置在餐桌上,随后提起行李箱,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在罗马机场,贺斯越拖着行李走出航站楼,远远便望见姑姑和姑父已在等候。

他凝视着姑姑那张与父亲有着几分相似的脸庞,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了。

姑姑比父亲年轻许多,而父亲在他年幼时便离开了家。

是母亲独自一人将他抚养成人,按理说,他不应如此匆忙地答应与姑姑相见。

但姑姑小时候对他极为疼爱,这份情谊他始终铭记于心。

“阿州。”姑姑贺秀秀缓缓走近,眼中闪烁着泪光,凝视着贺斯越。

“姑姑。”

贺斯越的身体微微一颤,显得有些僵硬。

13

贺秀秀轻轻拥住了贺斯越,那动作熟悉又温柔,就像小时候她哄他入睡时那样。

“阿州,我知道直到现在你还是无法真正原谅爸爸当年做的事。但今天,我必须把一个秘密告诉你。”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这个秘密她藏了很久,如今不能再让它继续埋没下去。如果贺斯越永远不知道真相,就永远不会放下对哥哥的怨恨。而他们兄妹之间的关系,也无法真正修复。

“到底是什么秘密?”贺斯越怔了一下,心里隐隐觉得,或许父亲当年另有隐情。

可即便如此,抛弃母亲的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

“是关于你爸爸的。”

“其实这个秘密我已经守了十几年,最近才得知,你爸爸在你成年之后,留了一笔钱给你。”

“姑姑,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当年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时他还小,只记得父亲突然就不见了,母亲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得撕心裂肺。

“你爸那时候生意失败,他不想连累你和你妈,所以故意和你妈离婚,离开了你们。”

“后来他被债主逼得太紧,最后只能跳楼自杀了。”

“什么?!”贺斯越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原来他恨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是为了保护他们母子才选择离开,甚至为此付出了生命。

“那你刚才说的那笔钱……为什么不拿去还债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最近有位律师找到我,把这份遗嘱交给了我,让我转交给你。”

“有多少?”

“一百万,虽然不算多……但……”

“姑姑,你还能联系到当年那些追债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