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总裁未婚夫玩装穷游戏,我直接闪婚,收购他公司让他真穷

发布时间:2025-07-09 17:48  浏览量:1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挑选婚纱那日,阳光透过婚纱店的玻璃橱窗,洒下一片柔和的光晕。

我本满心欢喜地穿梭在一排排洁白如雪的婚纱间,手指轻轻拂过那细腻的纱裙,幻想着穿上它们与沈承彦步入婚姻殿堂的模样。

然而,命运却在此刻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我竟意外撞见了总裁未婚夫沈承彦,他身着一件略显陈旧的廉价衬衫,那衬衫的领口处甚至还有些许褶皱。

此刻,他正小心翼翼地护着一个笑容甜蜜如春日繁花般的女人,两人一同出入那略显嘈杂的菜市场。

菜市场里,人来人往,各种摊位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蔬菜的清新与鱼肉的腥气。

他们提着装满新鲜蔬菜的袋子,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期待,兴高采烈地讨论着今晚要做的菜色。

“今晚做个红烧肉怎么样?你最爱吃了。”那女人仰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沈承彦,声音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

沈承彦嘴角上扬,眼中满是宠溺,“好,都听你的。”

我像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旁观者,一路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

看着他们拐进一条狭窄幽深的小巷子,那小巷子两旁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脚下的石板路坑洼不平,每走一步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最终,他们上了那栋外墙斑驳、墙皮脱落的居民楼。

那居民楼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破旧,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直到夜深,万籁俱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打破了夜的宁静。

沈承彦才回到家中,他轻轻地将我压在身下,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随后,他亲昵地在我颈窝蹭了蹭,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肌肤上,让我心中一阵刺痛。

“不是说了今天开会么,怎么还等我到现在?”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带着无尽的关怀。

然而,我却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饭菜香,那香气如同针一般,刺痛着我的嗅觉。

还有他锁骨下那小小的红痕,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像是一道无法抹去的伤疤。

我忽地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我们的五年感情,难道就要到此为止了吗?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顺着我的后背缓缓滑下,那动作带着一丝暧昧与诱惑,蜜嗓低沉地引诱着我。

“宝贝,别想那么多……”

我心中一阵翻江倒海,突兀地用力推开他,沉默地拒绝了他的亲近。

沈承彦微微一愣,随即无奈地浅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宠溺与纵容。

他耐心地哄着我,声音如同潺潺流水般轻柔。

“怎么了怜雪,是不是婚前恐惧症犯了?我最近会多陪陪你的。”

我忍不住鼻酸,眼眶中渐渐泛起了一层雾气,我拼命克制住流泪的冲动,生怕一开口就是满含委屈的哭腔。

见我半晌没有回应,沈承彦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那原本温柔的眼神也变得冰冷而疏离。

“闹脾气也得有分寸,给你台阶得知道下,闹多了也惹人生厌。”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漠,如同冬日里的寒风。

说完,他背过身去,不再看我,呼吸很快变得绵长而均匀,仿佛已经进入了梦乡。

沈承彦的手机在床头柜上发出微弱的光亮,那光亮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我鬼使神差地取过来,却发现屏保不是我们的婚纱照,而是一张模糊不清的图片。

我心中一紧,输入我的生日,屏幕却显示解锁失败。

我又尝试了结婚纪念日、恋爱纪念日,可结果依旧是解锁失败。

我呼吸急促,心跳如同擂鼓一般,双手微微颤抖着,直接用他的指纹解锁。

却发现他的手机有两套系统,一套屏保是我的结婚照,另一套屏保却是那个笑脸盈盈的女人,在厨房忙碌地备菜的照片。

照片中的女人笑容灿烂,厨房里弥漫着温馨的气息,与我和沈承彦之间的冰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始终相信,镜头是有感情的,它能捕捉到人们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感。

我简直不敢去想象,他究竟是怀揣着怎样深沉的温柔,才按下快门,将那一张照片定格,而后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地把它设为手机壁纸。

房间里,灯光昏黄而黯淡,像是一层薄纱,轻轻笼罩着一切。

我的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猛烈地挣扎着。

真相,就这般赤裸裸地摆在我眼前,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再装作视而不见。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缓缓点开了她们之间那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

三年时光,如同一幅长长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她们,日日夜夜,不厌其烦地分享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大到生病时,独自去医院看医生的无助与彷徨;

小到家里灯泡坏了,更换时的琐碎与麻烦。

她们还一同精心规划着那个温馨的小家,用各种各样可爱的娃娃,还有五彩斑斓的装饰,将那个小小的出租屋填得满满当当。

每一个角落,都仿佛在诉说着她们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沈承彦,他会牢牢记住她对鲜花的喜爱。

每隔两周,他都会带着一束精心挑选的鲜花,带着满心的欢喜,去见她。

那娇艳欲滴的花朵,如同他心中炽热的爱意,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甚至,他还用那所谓的“年终奖”,给那个女人买了一件昂贵至极的裙子。

女人嘴上埋怨着他乱花钱,可脸上那欢喜又感动的神情,却怎么也藏不住。

那些我独自害怕得瑟瑟发抖的雨夜,那些他说有开不完的会议,让我独自守着空荡荡房间的夜晚,

原来,他都在陪着另一个女人,乐此不疲地玩着那所谓的“装穷游戏”。

仿佛,在外面,他是那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沈总,手中紧紧掌握着无数人的经济命脉,决定着他们的生计与未来。

而在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里,在那个属于他们的小家,他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

他只在乎那个女人的一颦一笑,一喜一忧,仿佛她的喜怒哀乐,就是他生活的全部。

一滴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悄然滑落,轻轻落在沈承彦的手上。

他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往日里,哪怕我只是在睡梦中细微地动了动手指,沈承彦都会立刻惊醒,满脸关切地询问我怎么了。

可如今,这滴滚烫的泪,却没能唤醒他一丝一毫的注意。

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我下意识地贴近,想要听清他在说什么。

一丝若有若无的喃喃声,传入我的耳中。

“汐瑶......做饭小心些。”

那一刻,苦涩的笑容,如同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从我的唇边溢出。

我无力地跌回床上,泪水,如同决堤的江河,不知不觉间,爬满了整张脸。

窗外,狂风呼啸,像是一头愤怒的野兽在咆哮。

突然,电话乍响,尖锐的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如同一声惊雷,炸响在我的心头。

与此同时,天边一道闪电划过,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我惨白的脸。

沈承彦猛地惊醒,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看到手机备注的瞬间,脸色骤变,起身的动作匆忙而慌乱,匆匆忙忙地就开始穿衣服,仿佛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在等着他。

极度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在我心中翻涌着,让我的胃止不住地抽痛。

脸上,血色寸寸褪去,如同一张白纸,没有一丝生机。

他抬头,对上我惨白的脸,半晌,才挤出一句。

“我这就赶去公司,待会儿我顺便帮你把胃药买回来。

胃痛的时候可别再总熬夜了,你这样子,又能怪得了谁呢?

到最后,还不是得麻烦我来照顾你。”

话到最后,那责怪的语气里,竟带了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埋怨。

“你可得时刻牢记自己沈太太的身份,我如何能安心把身后的一切都交托给你来打理?”

我蜷缩着身子,双手死死地捂住疼痛难忍的胃部,心里涌起一股冲动,想要伸出手去拽住他那随风飘动的袖子。

然而,他毅然决然、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的背影,却如同一把利刃,将我心底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也彻底湮灭。

我就那样呆呆地枯坐在那里,整整一夜,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寂静的房间里,可那份期待已久的药,却始终没有送到我的手上。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用小号悄悄加上了宋汐瑶的微信,刚一点开她的朋友圈,她那灿烂如花的笑脸便跃然出现在屏幕上。

【真好,每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都有你在我身边默默陪伴】

那一刻,我的心脏仿佛被一把钝刀,一下又一下地缓缓划开,那伤口处的烂肉,被反复绞烂,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死寂的氛围,电话那头,传来沈承彦秘书慌乱不堪的声音。

“不好了,沈太太!!沈总出事了!

他本应该按时来公司的,可监控显示,他竟然和人打起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慌了神,来不及换衣服,穿着睡衣就慌不择路地朝着定位的地点赶去。

射灯闪烁、音乐震耳欲聋的酒吧内,人群熙熙攘攘,我连着被人踩了好几脚,每一步都走得艰难无比,终于,在一片嘈杂中,我看见了沈承彦。

他的额头被酒瓶狠狠地爆开,鲜血如注,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可即便如此,他仍旧像一座坚实的堡垒,紧紧地护着身后那个娇小柔弱的宋汐瑶。

当他的目光与我的眼睛对上时,他的脸上飞快地划过一丝错愕的神情,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而此时,身前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不断逼近,想要伸手去拽宋汐瑶,沈承彦的双目瞬间变得猩红,他暴跳如雷,猛地抓起一个酒瓶,狠狠地砸在了那个李总的身上。

在我的记忆中,他在我面前最失态的样子,也不过是我被绑架时,他那微微泛红的眼眶。

宋汐瑶害怕得浑身发抖,紧紧地拽住他的袖子,而她手上戴着的沈家传家手镯,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现场一片混乱不堪,人们四处奔逃,喊叫声、打斗声交织在一起,不知是谁,在慌乱中将我推到了人群的中央。

身后忽然炸开一阵惊恐的呼喊声,那声音尖锐而慌乱,我下意识地慌乱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李总满脸狰狞,手上高高扬起一把散发着森冷寒意的利刃,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径直朝这边冲了过来。

沈承彦的瞳孔瞬间急剧收缩,犹如受惊的野兽,他深深地凝视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人难以捉摸,随后咬紧牙关,毅然决然地挡在了宋汐瑶的身前,将她紧紧护住。

那把寒刀带着凌厉的气势,狠狠地刺进我的身体,又猛地抽出,我只觉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刺。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腹部渐渐渗出的殷红血花,那血花在洁白的衣衫上显得格外刺眼。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身后袭来,李总飞起一脚踹在我身上,我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狠狠地踹飞到角落里。

我的背重重地砸在坚硬的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只觉气血翻涌,喉咙里涌起一股腥甜。

沈承彦紧紧护着宋汐瑶,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着,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

我瘫倒在地上,颤抖着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紧紧抓住了沈承彦的脚踝。

然而,李总并没有就此罢休,他双眼通红,如同恶魔一般,伸手就要去抢夺被沈承彦护在身后的宋汐瑶,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沈承彦想要挪动脚步,带着宋汐瑶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却发现我的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脚踝,让他动弹不得。

直到这时,他才终于发现了瘫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宋汐瑶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她不断地哭喊着,双手疯狂地拍打着沈承彦的肩膀,那哭声凄惨而绝望。

沈承彦周遭的温度仿佛瞬间降到了冰点,他眼神冰冷,毫不犹豫地一脚将我踹开,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宋汐瑶奔去。

我躺在地上,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模糊。

突然,下身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涌出。

我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起来,眼前也开始发黑,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最终,我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缓缓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医院那洁白得有些刺眼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侧,那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唯有腹部传来的阵阵疼痛,在无情地提醒着我,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一场噩梦。

就在这时,对门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大肆砸东西,紧接着,宋汐瑶崩溃的哭声清晰地传来。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有人说她是你老婆?你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宋汐瑶的声音尖锐而愤怒,带着无尽的质问。

沈承彦则在一旁耐心地哄着她,声音温柔而低沉:“你先别想这么多,先让医生给你检查身体好不好?”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有些恍惚,在我的记忆里,沈承彦在我面前从未如此低声下气、伏低做小过。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门被猛地撞开,宋汐瑶如同一阵狂风般冲了进来,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眼神中满是哀求。

“姐姐,姐姐你把阿彦让给我好吗?!我们在一起三年了,没有他我会死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说完,她凑近我的耳边,脸上露出一抹肆意的笑容。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她昂着下巴,满脸不屑地叫嚷着,“阿彦向来最偏爱那些柔柔弱弱的女孩,你瞧瞧你这副母夜叉的模样,他跟你在一起,肯定是你用了什么手段逼迫他的!”

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我的心脏,疼得我浑身一颤。

我怒不可遏,猛地伸出手,用力将她推开,声音冷得像寒冬里的冰碴:“之前你还装作不知道自己是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现在真相大白了,你哪来的脸、又凭什么身份说出这种话?!”

我只是轻轻一推,她便顺势摔倒在地,双手捂着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紧接着,她双眼一闭,像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沈承彦突然冲了过来,他眼眸中闪烁着森然的光芒,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我的骨头。

“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怎么能做出这么掉价的事,跟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

我奋力甩开他的手,倔强地把头扭到一边,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

我狠狠地咬着嘴里的烂肉,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我死死地克制着自己,不让那夺眶而出的泪水落下。

沈承彦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墙壁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红着眼睛,冲着我嘶吼道:“你为什么要故意戳她的心?不管怎样,我最后不还是会和你结婚吗?!”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

今天,他当着我的面,为了同一个女人,情绪失控了两次。

一种翻天覆地般的疲惫感如潮水般将我彻底淹没,我紧攥着的手,一会儿握紧,一会儿又松开,最终,我失去了和他争辩的力气。

这时,一位护士匆匆路过,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禁惊呼一声,连忙冲了进来。她一边埋怨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我扶到病床上。

“哎呀,这是怎么弄的呀?你都怀孕了,还受了伤,怎么能随便下地呢?你家里人呢?怎么都不在你身边照顾你。你看对面那个,只是受了点擦伤,她家男人就紧张得不行,叫了那么多医生过去,这简直就是浪费医疗资源嘛。”

我恍惚地伸出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肚子,双眼变得失焦,嘴里喃喃自语道:“我有孩子了……”

护士的叹气声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离我越来越远;沈承彦焦急地抓着护士询问的声音,也渐渐变得模糊,离我远去。

他目光灼灼,仿佛要用那锐利的视线将我的腹部穿透出一个窟窿来,嘴唇艰难地蠕动着,从唇齿的缝隙间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

“安安......回来了......”

我们的生活中,曾有过一个孩子悄然离去,沈承彦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日日夜夜都盼着那个孩子能重新回到我们身边。

无数个夜晚,他在睡梦中都会呢喃着安安的名字,可又害怕我因过度思念而伤神,便把所有的苦楚都默默咽下,独自承担。

病房里,灯光昏黄而柔和,护士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丝毫没有察觉到我们之间压抑而沉重的氛围。她小心翼翼地帮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得严严实实。

“可得好好注意身子骨啊,赶紧把你家男人叫来好好照顾你,瞧瞧他这模样,哪有一点当爸爸的担当!”

沈承彦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那原本就紧绷的神情此刻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轻轻抱起宋汐瑶,脚步匆匆地走了出去。

“我先把她安顿好,马上就回来陪你。”

然而,我终究没有等到沈承彦回来。等来的,是前来给我做检查的医生。

透过病房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走廊上,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形成一片片光影。远处的长椅上,沈承彦正小心翼翼地捧着宋汐瑶的脚,动作轻柔地为她揉着。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瞬间就死了。我麻木地躺在病床上,任由医生将我推进检查室。

就在这时,宋汐瑶那带着哭腔的啜泣声隐隐约约地传来。

“阿彦,你会娶我吗?”

当麻药缓缓推进我的身体时,沈承彦沉默了片刻,那短暂的沉默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会的。”

宋汐瑶的脸上绽放出满足的笑容,那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我的意识逐渐模糊,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恍惚间,我听到医生不忍心地和护士小声嘀咕着。

“她家男人可真不是个东西,她看起来那么期待肚子里的孩子,她男人竟然安排流产?!”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瞬间让我惊醒过来。可我的手脚却疲软无力,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我就像案板上的一条鱼,任人宰割,感受着那冰冷的器械在我的身体里肆意搅动,仿佛要将我的身体彻底搅烂。

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反复揉搓、碾压,那种痛苦让我无法呼吸。最终,我彻底晕死过去。

等我再次悠悠转醒,腹中的疼痛依旧如潮水般阵阵袭来,可那曾经在我腹中跃动的生命迹象,却再也感受不到了。

门突然被猛地撞开,沈承彦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用力地将我往外拽。

我的身子虚弱至极,脚步踉踉跄跄,根本挣脱不开他那有力的手劲。

医生急切地阻拦,却被保镖拦住,寸步难移。

沈承彦把我塞进车里,迅速驶离现场。

我抱着肚子蜷缩在座椅上,大口喘息着,汗水湿透了全身。

他一边开车一边自顾自地说着话。

“你性格坚韧,而瑶瑶却十分柔弱,她不能没有我,你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一切处理妥当。”

“昨晚我去看了你一眼,没想到回去她就闹着要自杀,我已经告诉她你是我的姐姐,你帮了我那么多次,应该不会介意再帮我这一次吧。”

他的语气坚定,不容我反驳。

相识五年来,我帮他建立公司,助他站稳脚跟,还帮他铲除过敌人。

在无数个日夜中,我燃烧着自己的生命,竭尽全力支持他。

此刻,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开口。

“你要我这个未婚妻,去扮演你的姐姐?还是在你的情人面前?!”

沈承彦猛地一脚刹停车辆,声音中带着警告的意味。

“你最好别在她面前胡言乱语!”

他拉着我冲上居民楼,将我推进屋内。

屋内的每一个角落,都贴满了他们的合照。

孔明灯轻轻飘荡的海边夜景。

象征恋人终成眷属的摩天轮最高点。

在明治神宫上一笔一画刻下的同心锁。

我滑动着手中的手机,忽然明白了这些年我们之间为何只有一张结婚照的原因。

宋汐瑶满头是汗,端出了一桌精心准备的饭菜。

沈承彦心疼地为她擦拭额头,牵着她的手坐下。

“怎么不等我来帮你?”

宋汐瑶微笑着,夹了一块鱼肉放进我碗中。

姐姐快尝尝我做的菜,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阿彦的姐姐,刚才在你们面前失态了。”

“不过阿彦只是个普通职员,姐姐身上这身装扮……”

我这一身行头,恐怕要“普通职员”辛苦好几年才能买得起,但这些都是沈承彦用两小时的收入为我准备的礼物。

沈承彦轻轻咳嗽一声,故作随意地说道:

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我强忍着不适,看着沈承彦细心地为她挑去鱼刺,盛汤。我食不知味,喉咙像哽住了似的难受。

小腹一阵阵抽痛,仿佛在提醒我,那个亲手结束我们孩子生命的人,正是他。

宋汐瑶还想拉着我介绍他们旅途中的见闻,我只能提起包包,像逃命般离开了餐厅。

接下来几天,沈承彦既没有回家,也没有出现在公司。

我只好不顾医生劝阻,强行回到公司主持会议。

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一位新来的员工正端着茶水进来给大家倒水。

我接过茶杯时,滚烫的温度让我一时没拿稳,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掌心瞬间通红一片。

那名员工惊叫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满脸惊恐。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原谅我,别打我,别打我!!”

我愣了一下看向她,突然认出她竟然是宋汐瑶。

她颤抖的身体微微蜷缩着,嘴角却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合作商那边顿时炸开了锅。

“温总,一杯茶而已,不至于吧?!小姑娘都吓坏了!”

“早就听闻温总行事果断,没想到对下属如此严格,我们恐怕得重新考虑这个项目的合作事宜了!”

“听说沈总最近在外面宠着一个女人,原来家里藏着这样的母老虎,这也难怪沈总会那样!这位女士也该好好反省一下,太过强势的女人可不容易讨喜!”

听到“沈总”二字,宋汐瑶错愕地抬起头。

接到消息的沈承彦像一阵风般冲了进来,身上还穿着那套高级定制西装,连换都来不及换下。

凌厉的一掌猛然落在我的脸上,脸颊瞬间高高地肿了起来。

他粗暴地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拽倒在地,用力按住我的头往地板上撞去。

在场的高层们纷纷闭嘴,不敢出声,宋汐瑶几乎掩饰不住脸上的得意神情。

我反手挣脱他的掌控,冷冷一笑,擦去额头上的鲜血。

“沈总,这场戏陪你演到这已经够了,希望你没忘记,这家公司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在我手里。”

“从今天起,沈氏集团正式被温家收购,请你沈承彦脱下这身执行总裁的外套!”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宋汐瑶的脸色从听到“沈总”那一刻起就一点点变得惨白。

她慌乱地站起身,疯狂地扯住沈承彦的袖子。

“什么沈总?阿彦,他们在说什么!!你是这家公司的总裁吗?!”

“你为什么穿成这样?你在骗我?!”

她难以置信地后退一步,眼眶泛红,捂着胸口,一副心碎欲裂的模样。

一向在意她感受的沈承彦,这一次却破天荒地没有顾及她的反应,只是死死盯着我,声音都在颤抖。

“温怜雪,你知道你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吗?”

我不慌不忙地接过助理递来的丝质手帕,对着镜子一丝不苟地整理衣领,嘴角微微上扬。

“我当然清楚得很,沈氏集团有半数股权在我温家名下,在座各位也都是我温家多年的老臣子,你又凭什么与我争锋?”

这些年来我一直低调隐忍,甘愿退居幕后。

沈承彦早已将我看作虚有其表的纸老虎,却忘了撕去那层纸之后,真正的猛虎会露出怎样的利齿。

会议室中响起一阵掌声,沈承彦最近几乎从不在公司露面,众人早已经积怨已久。

沈承彦僵在原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宋汐瑶还在一旁不停催促着他开口。

我用手指轻轻敲击了两下桌面。

“既然我们沈总不愿亲自动手,那就请人来帮忙吧,毕竟我们的沈总向来习惯了被人伺候。”

秘书将收购协议递到沈承彦面前,他只扫了一眼,便毫不客气地扯开了他的西装外套。

我站起身来,一脚将外套踩在脚下,仿佛是在碾碎那段早已逝去的过往。

“保安,请把他们两位请出去。”

两名保安一左一右架起两人,径直朝门外拖去。

宋汐瑶一边挣扎一边尖叫哭喊着。

“阿彦你说话啊!!你不是总裁吗?!她们凭什么这样对你!”

沈承彦捂住她的嘴,目光复杂地看着我。

“我先把她带回去,等会儿我再找你谈谈。”

我随意地挥了挥手,秘书随即“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撑着手臂侧身看向那些刚才还叫嚣着要合作的商人们,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在这原本就沸腾的锅里,我又投下了第二颗重磅炸弹。

“我温怜雪即将与司家小少爷缔结婚约,对这只母老虎有所质疑的,现在也可以跟着沈承彦一起离开。”

合作商们低垂着头,锃亮的桌面映出他们惊愕的目光。

这年头,世人总对女性掌权心存偏见。

他们原本等着我因情感受挫而萎靡不振,好趁机从我手中攫取利益。

可惜,感情从来不是束缚我的枷锁。

谁也没料到,在沈承彦抛弃我之后,我立刻选择了实力相当的司家,达成强强联手。

合作商们尴尬地鼓起掌来,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

“温总真是年轻有为,令人佩服!相信我们的项目有了温总的加入,必定会蓬勃发展!”

一片赞扬声中,我却只是讽刺地扬了扬嘴角。

会议结束后,我收到司墨卿的消息,随即走出公司大楼。

沈承彦被保安拦在门口,脚边散落着一堆烟灰。

一见到我,他快步走上前来,语气里带着恋爱初期那种小心翼翼的味道。

“怜雪,我们找个咖啡店坐一会儿?”

咖啡店里,他熟练地为我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我记得你什么咖啡都不太喜欢,只有这款你还算能接受。”

我一口没动,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神情淡然。

“那是你喜欢,跟我没关系。”

相处多年,不知不觉间沾染上了彼此的习惯,就像一根无形的藤蔓,缠绕得人喘不过气来。

沈承彦愣了一下,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我可以解释……我们在失去安安之后,我常去医院了解关于小产后的护理知识,就是在那时遇见了她。”

她被父亲转手嫁给了富商,遭受虐待导致流产,还确诊了绝症。

最开始我真的以为她是你,莫名地生出几分心疼,总觉得她太可怜了,想陪她度过最后的日子,你相信我,我心里最爱的始终是你。

我听完只觉得荒唐可笑,拎起包就往外走。

我失去了孩子,他倒是忙着去弥补别人了。

他难堪地抓住我的手腕,眼神里带着责备。

“我也不是没有苦衷,你怎么就不能体谅我?五年的感情,你就这样轻易放下?”

望着他那副固执的模样,我忽然陷入回忆。

当初我失去孩子时,整日躲在角落哭泣。

而他却在满城寻找宋汐瑶的猫。

我的苦楚,又有谁来理解?

我轻笑一声,将手中的卡布奇诺泼在他脸上。

“你的苦衷,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震惊地僵在原地,我头也不回地上了司墨卿的车。

后视镜中,沈承彦独自坐在咖啡馆里,久久未动。

司墨卿皱着脸,一脸不爽但仍递来平板。

“我挑了几款婚纱,你看看。”

我没有接平板,而是将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缓缓向上攀移。

司墨卿的脸一点点泛红,故作镇定地盯着前方。

“我在开车,别闹。”

我假装要收回手,他却迅速反握住我的手,生怕我抽离。

我笑得前仰后合,司墨卿一副强忍怒火的样子。

看他既害羞又生气,我轻拍他的手安抚情绪。

“好了,联姻是为了家族考虑,但我对你是认真的,你应该明白我不会被任何人左右。”

司墨卿原本紧绷的肩膀缓缓放松下来,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笑意,握着我的手也更加用力了几分。

他是我读书时的学弟,总是一副跟在我身后跑的模样,像只甩不掉的小尾巴。

曾经我收到过无数封情书,有一次随口和他抱怨了几句,结果后来就再也没人敢给我递纸条了。

原来是他到处散布我们在一起的消息,从那以后我才意识到他的执着。

少年时期的真心固然珍贵,可我一直觉得年纪轻的人不懂感情,难以长久坚持。

没想到多年过去,他却始终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悄悄伸出援手。

更没想到的是,在我向妈妈提出要解除婚约后,她竟然笑得合不拢嘴。

“正好司家那小子三天两头往我家跑!你们小时候还有个娃娃亲呢,不如现在就定下来吧!”

“我也好跟你阿姨交代啊。”

我望着司墨卿温和的目光,内心也随之安定下来。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提起过那段娃娃亲的事,只是默默地用行动表达着自己的心意。

小区门口,一辆熟悉的迈巴赫静静地停靠在路边。

回到家门口,果然看到沈承彦一脸尴尬地站在玄关处。

他尝试了纪念日、他的生日、订婚纪念日等各种组合,都没能成功打开门锁。

而密码,其实一直都是我的生日。

早在他没回来之前,我就已经更改了密码。

司墨卿像是在宣告主权一般,始终没有放开牵着我的手。

我也任由他拉着,仿佛这一刻才真正找回属于自己的归属感。

沈承彦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目光瞬间停留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整个人怔住了。

我微微俯下身,将脚探进鞋柜旁的拖鞋里,一边缓缓换着鞋,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询问。

“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他站在那里,深吸了好几口气,仿佛在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双手紧紧掐着掌心,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了。

“我来……来取点东西。”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走到门前,伸手准备开门,就在他看清门锁密码的那一刻,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那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此刻连一丝血色都褪去了,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

他脚步匆匆地迈进家门,眼神有些慌乱,径直走向卧室,只取了几件换洗衣物,便又匆匆走了出来。

沈承彦静静地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却又最终欲言又止。

而此时,司墨卿就像一个贴心的小管家,鞍前马后地在厨房和客厅之间忙碌着,为我精心准备着新鲜的水果,将切好的水果整齐地摆放在果盘里,还细心地插上了牙签。

我渐渐失去了耐心,心中的烦躁如同野草般疯长,起身走到门口,将他的物品一件一件地狠狠丢出了门外。

那里面有我们唯一的合照,照片中的我们笑容灿烂,曾经以为那是永恒的幸福,如今却显得如此讽刺。

还有他出差回来特意给我带的“纪念品”,那些曾经被我视若珍宝的东西,此刻却像垃圾一样被我扔出门外。

更有我们曾经一起用过的所有情侣用品,情侣水杯、情侣毛巾、情侣抱枕……每一样都承载着我们曾经的回忆,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沈承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那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他猛地拽住我的手腕,手上用力,仿佛想要把我捏碎,强忍着怒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在做什么?”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丢垃圾啊,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么?”

沈承彦怒极反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讽刺和怨恨,他连连后退几步,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

“好!温怜雪你真是好的很!”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保洁的电话,让他们来把门口的这些“垃圾”清理走。

就在这时,猝不及防地,司墨卿从身后轻轻拥住了我,他的怀抱温暖而宽厚,就像一个安全的港湾。

他像一只毛茸茸的大狗狗,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蹭着我的脸颊,声音中充满了喜悦。

“我好开心。”

连着一周,司墨卿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整个人充满了干劲,高调地筹备着我们的婚礼。

他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一会儿去挑选婚礼的场地,一会儿去试婚纱和礼服,一会儿又去和婚庆公司沟通婚礼的细节,仿佛要把这场婚礼办得无比完美。

而宋汐瑶的朋友圈里,更是不断更新着沈承彦带着她到处游玩的甜蜜照片。

照片中的他们笑容满面,在美丽的风景前合影留念,在浪漫的餐厅里享受美食,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仿佛是为了报复我似的,沈承彦每天都会给我发消息。

今天发的是他和宋汐瑶的甜蜜拥吻照,照片中的两人紧紧相拥,嘴唇贴在一起,眼神中充满了爱意。

明天发的是给宋汐瑶买的奢侈品,那些昂贵的包包、首饰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仿佛在炫耀着他的财富和对宋汐瑶的宠爱。

后天发的是二人共进晚餐的互动过程,照片中的他们举杯碰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只觉得他的行为无比幼稚,就像一个得不到糖果就撒泼打滚的孩子,于是我果断设置了免打扰,不想再被他的这些消息打扰。

司墨卿坐在我旁边,正细心地给我剥着虾,他的手指灵活地剥开虾壳,将鲜嫩的虾肉放在我的碗里。

突然,他的动作一滞,眼神中闪过一丝醋意,然后放下手中的虾,环住了我。

我耐着性子,用温柔至极的语气轻声哄着,可司墨卿却依旧梗着脖子,倔强地犟着嘴,那模样好似一头不服输的小兽。

直到,那带着温热的触感轻轻贴上,仿佛是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拂过。

他像是被点燃了某种热情,反手便将这亲密的互动进一步加深,动作里带着几分急切与渴望。

一番折腾后,疲惫如潮水般将我彻底淹没,我沉沉地睡去,进入了梦乡。

半夜时分,窗外夜色深沉如墨,只有偶尔闪烁的星光,像是在黑暗中窥探的眼睛。

突然,一阵尖锐的手机铃声,如同惊雷般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响,瞬间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我迷迷糊糊的,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眼睛都没看清楚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就下意识地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沈承彦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像是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

更让我意外的是,他竟少见地叫了我热恋时的昵称,那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眷恋。

“雪儿,她最近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总是偷偷查我的手机,疑神疑鬼的,仿佛我身上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要我身上带了一丁点儿陌生气味,她就会瞬间翻脸,像只被激怒的小狮子,质问我是不是又去见你了。”

“我真的好累啊,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曾经的美好都去哪儿了?”

我原本还有些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了大半。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身侧那精壮的软肉,感受着那细腻而富有弹性的触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别在这儿让人发笑了,沈承彦,你们之间的事情,跑来问我做什么?难道我是你们感情的裁判吗?”

“你那么想陪在她身边,现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你不就一直享受着和她过那种普通夫妻的日子吗?柴米油盐,平平淡淡,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你要是得到了就会懂得珍惜,那我还会高看你几分,至少说明你还有那么一点责任心。”

电话那头,只剩下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紧接着,是久久的沉默,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终于,沈承彦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你能不能帮我找找沈叔?他在业内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专治各种疑难杂症,说不定他有办法。”

“汐瑶的病,现在越来越严重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心中了然,看来沈叔是收到了我和司墨卿的订婚请柬,然后顺藤摸瓜,调查到了沈承彦做的那些事情。

不然,向来心地善良、见不得人间疾苦的沈叔,也不至于拒不接待他,连个机会都不给。

就在这时,司墨卿被这突如其来的电话声吵醒了。

他睡眼惺忪,像一只慵懒的小猫,缩进我的怀里,轻轻地拱了拱,声音含糊地问道:“是谁啊?”

电话那头,沈承彦的嗓音骤变,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带着几分气急败坏。

“谁在你身边?你们这么快就同居上了吗?我们才刚分开没多久啊!你真的变了,你以前对感情可是很忠贞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当听到那个率先变心的人,竟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地指责我时,

一股难以名状的荒谬感涌上心头,我竟忍不住笑出了声,那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

司墨卿一脸疑惑地望向我,那眼神里满是不解与探寻,

我轻轻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用含含糊糊的声音说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个无足轻重、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嘟嘟”的忙音,电话被猛地挂断了,房间里瞬间恢复了黑暗,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幕布所笼罩,静谧得有些压抑。

然而,司墨卿却在这黑暗中变得不老实起来,他的动作带着几分调皮与亲昵,让这寂静的夜晚多了几分旖旎。

几乎折腾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两眼惺忪地睁开时,窗外已经透进了一丝光亮,我揉了揉眼睛,准备打开门去公司。

刚走到门口,我险些一脚踩上那个蹲着的人,定睛一看,竟是沈承彦,他那张憔悴不堪的脸,让我几乎要认不出他来了,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他,如今却如此落魄,仿佛被生活狠狠地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他缓缓地递来一叠厚厚的资料,那资料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陈旧,我接过资料,翻开一看,原来,宋汐瑶的病一直都是假的,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所谓的被家人卖给老男人,也是她编造出来的谎言,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宋家针对沈承彦所设置的一个巨大骗局,目的就是为了从沈承彦身上获取利益,让宋家能够入股沈氏,分一杯羹。

而宋汐瑶,也一直都知道沈承彦的真实身份,她就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猎豹,静静地等待着时机,等待着沈承彦和我离婚,好堂而皇之地成为名正言顺的沈太太,让宋家能够借助沈氏的力量,实现自己的野心。

可命运却和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我收购了公司,沈承彦因此一蹶不振,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宋汐瑶见状,直接将他的钱挥霍一空,然后毫不犹豫地丢下他跑了,只留下沈承彦一个人,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独自挣扎。

沈承彦苦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苦涩与无奈,他试图伸出手来牵我,那双手颤抖得厉害,仿佛害怕我会拒绝他。

“雪儿,我真的没想到,一切竟然是这样的,我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像个傻瓜一样。”

“你能原谅我么?我每天每天都睡不好觉,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她做饭的时候,我就想到你当初笨拙地学厨艺的样子,那认真的模样,至今还深深地刻在我的心里。”

“她整理房间的时候,我就想到你嘟着嘴,要我收拾房间的样子,那娇嗔的神情,让我忍不住想要宠爱你。”

“我真的忘不掉你,你就像我生命中的一道光,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

看着满脸迷惘、神情落魄的沈承彦,我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我将那叠资料狠狠地砸在他脸上,纸张在空中飞舞,如同我此刻愤怒的心情。

早在宣布收购沈氏的时候,我就已经得知了这些事情的真相,我一直在暗中观察,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甚至连这叠资料,都是我找来辗转了几手,才送到他手上的,我就是要让他看清宋汐瑶的真面目,让他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司墨卿在屋内隐约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嘈杂动静,他神色从容,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自己精致的袖口,随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出来。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沈承彦,刹那间,整个人仿佛换了一副模样,眼眸中瞬间布满了森然的冷意,周身不断散发着寒冷的气息,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司墨卿身形高大挺拔,比沈承彦高出了一个头,他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沈承彦,那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挑衅。接着,他轻轻牵起了我的手,动作自然而温柔。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站在怜雪身边?”司墨卿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锋利的棱角。

沈承彦被司墨卿的话彻底激怒,他气得脸色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扬起拳头,带着一股蛮劲狠狠地砸了过来!

我心中一紧,毫不犹豫地迅速伸手挡在司墨卿面前,眼神坚定而决绝。

那凌厉的拳风擦着我的脸颊呼啸而过,最终重重地砸在了旁边的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墙面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凹痕。

沈承彦的拳头因为用力过猛,手背上渗出了丝丝血迹,可他却顾不上这些,只是满眼受伤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不解。

“雪儿,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被重创的野兽在哀鸣。

我的思绪不禁飘回到了过去,曾经有一次,有人气势汹汹地来公司闹事,我也是这般毫不犹豫地挡在他的面前,用自己的身体为他筑起一道防线。

沈承彦见我不为所动,眼神渐渐黯淡下去,失魂落魄地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司墨卿看着沈承彦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随后,他故意将手猛地撞上旁边的柜子,只听“哎哟”一声,他的手上破了个口子,鲜血渗了出来,他疼得龇牙咧嘴。

我看着他那滑稽的模样,忍不住好笑地摇了摇头,转身拿出医药箱,准备给他消毒。

司墨卿可怜兮兮地窝在我怀里,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嘴里不停地嘟囔着:“疼。”

我轻轻地吹了吹他的伤口,小心翼翼地给他处理着,本是一个小小的伤口,我却故意包成了个大馒头的样子,还在上面系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司墨卿看着自己被包得像粽子一样的手,仍不肯松口,继续喊着疼,非要我弥补他。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则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你把今天的时间赔给我,我们去试婚纱。”他的声音温柔而充满诱惑。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任由他拉着我的手,朝婚纱店走去。

一路上,他像打了胜仗的将军一般,得意洋洋地将包了纱布的手指高高举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很快,我们来到了婚纱店。店内灯光柔和,洁白的婚纱整齐地挂在展示架上,宛如一朵朵盛开的白云。

司墨卿兴致勃勃地在婚纱间穿梭,眼神中满是兴奋与期待,他仔细地挑选着每一件婚纱,仿佛在挑选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这时,我的手机嗡嗡地不断震动着,我拿出来一看,原来是沈家妈妈发来了一连串的消息,如同狂轰滥炸一般。

【温怜雪,你和我们阿彦在一起那么久,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知不知道你只是一个女人?以后结婚了不还是要靠我们阿彦撑家吗?!】

【那些事儿啊,我可都听闻了!阿彦他是个男人呐!男人在外面有些应酬,那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你瞧瞧你,一个都快三十岁的老姑娘了,要是再不赶紧把自己嫁出去,以后可就只能当老姑娘孤独终老咯!你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阿彦面前端着架子、拿腔作调的呀?!】

【不过呢,看在往日里你对我还算恭顺孝敬的份上,你今晚就到我沈家来一趟!到了之后,好好给阿彦赔个不是、道个歉,再把你们家那个祖传的宝贝玩意儿也一并带来!我呢,就勉为其难地帮你说上几句好话!说实在的,我也不想就这么失去你这么个还算不错的儿媳妇,但咱们这面子上的事儿,还是得做一做的。】

我轻轻摇了摇头,把这段对话原原本本地全部截图转发给了沈承彦。

这世道啊,人们总是天真地以为,年龄、性别,就是用来攻击女人最称手的“武器”。

沈承彦的对话框里,消息不断地输入,又不断地删除,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最终,只发来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对不起,我会把这件事妥善处理好的。】

这时,司墨卿在不远处轻轻呼唤我的名字,我放下手中的手机,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试婚纱的地方走去。

试衣间的帘子被缓缓掀开的那一瞬间,司墨卿的眼底瞬间盛满了惊艳之色,那目光,仿佛是看到了世间最璀璨的珍宝。

我的思绪,忽然飘回到了沈承彦带我去试婚纱的那一天。从我们踏入婚纱店的那一刻起,一直到我开始试穿婚纱,他就像一块没有感情的木头似的,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在上面不停地敲敲打打,似乎有处理不完的事情。

店员见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便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轻声示意他:“先生,您的女朋友已经换好婚纱了。”他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丝波澜,语气平淡得如同白开水一般,说道:“好看,就选这个吧,别再试了,浪费时间。”

我曾经因为这件事和沈承彦闹过别扭,我满脸委屈地跟他说,感觉他对我的感情淡了,没有以前那么在乎我了。他却一脸难以理解的表情,皱着眉头说道:“我们在一起都这么长时间了,相处得像家人一样,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而此刻,司墨卿已经迅速地架好了相机,眼神专注而炽热,对着我“咔嚓咔嚓”地拍了好几张照片,可他似乎还是觉得不够,又马不停蹄地把照片发到了朋友圈,像是在向全世界炫耀他的宝贝。

不一会儿,朋友圈的评论区就热闹起来了,大家都在嘲笑他像个开屏的孔雀,拼命地展示自己的美丽。

他却丝毫不在意别人的嘲笑,反而乐得合不拢嘴,轻轻地在我脸上小心翼翼地亲了一口,那动作轻柔得仿佛怕弄乱了我精心化好的妆容。

直至此刻,我才如梦初醒般地领悟到,真正的爱情,是恒久如磐、永不更改的,而能够随着时间的流转发生变化的,唯有那爱意,会如同陈酿的美酒,愈发地浓烈醇厚。

晨曦透过轻薄的窗帘,温柔地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司墨卿亲自驾车送我前往公司,一路上,他满心都是对我的牵挂,千般叮咛、万般嘱咐,一再强调下班后一定会准时来接我。

当我踏入公司那宽敞明亮的办公室,秘书便脚步匆匆地跟了进来,开始向我详细汇报手下员工的变动情况。我神色专注,仔细地查看那份名单。

只见名单上离开的人,皆是沈承彦曾经的组员。看到这一幕,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一整天,公司里事务繁多,我忙得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一刻也不得停歇。长时间的忙碌让我的胃开始强烈地抗议,一阵又一阵的翻涌感袭来,难受得我忍不住趴在办公桌上,试图以此来缓和那钻心的痛意。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而有力的大手轻轻地将一个药瓶搁在了我的桌上。

我缓缓地抬眼望去,看清来人后,心中不禁微微一怔,原来是沈承彦。

他一脸无奈,眼神中却满是关切,轻声说道。

“你是不是又忙着工作,把吃饭这事儿给抛到九霄云外了?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嘛,不管工作有多忙,都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呀。”

沈承彦一边说着,一边动作熟练地从袋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食盒,嘴里还不停地絮絮叨叨。

“你看看你,身子骨明明就那么弱不禁风,还非要装出一副强势无比的样子,让公司里的大家都对你心生敬畏。其实啊,适当示弱一下,大家都会很乐意保护你的。”

说着,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似乎鼓足了勇气才接着说道。

“司墨卿他根本就没办法好好照顾你,我可以照顾你,我一定会把你照顾得无微不至的。”

我微微低头,看向那食盒里的菜色,每一道都看起来精致可口,显然是花了不少心思准备的。

可曾经,这些贴心的事情只会发生在我身上。哪怕我胃痛得脸色发白,也依然会强撑着记得提醒他按时吃饭,可他却从未留意过我那苍白的脸色,从未关心过我的身体状况。

我神色平静如水,缓缓地将食盒推了回去,目光直直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不用再做这些无谓的事情了,我们早就分手了。”

沈承彦的手突然僵在了半空中,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和失落。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将筷子轻轻地给我摆好,然后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落荒而逃。

秘书站在一旁,有些踌躇不安地看着我,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轻轻拿起筷子,往嘴里送了一口饭,然后轻描淡写地说道。

“把他的人脸信息从公司的门禁系统里删了,我以后不想再看见他出现在这儿。”

秘书连忙点头,转身准备去执行我的命令。就在她开门的那一瞬间,一个身影突然冲了过来,将她撞倒在地。

沈家母亲怒气冲冲地将食盒狠狠摔在地上,五颜六色的菜肴瞬间洒满一地。

沈承彦精心准备的心血也被她踩在脚下,碾入尘埃。

她指着我破口大骂,声音尖锐刺耳。

“不要脸的贱·货!我家阿彦根本就不该和你在一起,你把他糟蹋成什么样子了!整天抽烟喝酒!你简直把他毁了!你这个扫把星!”

“你克死了我家阿彦,也克死了你亲爹!难怪你爹死得那么早!有你这种命硬的灾星!你们温家真是倒霉八百辈子!”

“我要是你的妈,在你出生那天就用脐带把你勒死!”

她面目狰狞,嘴里喷出的唾沫星子飞溅到我脸上。

动静之大引得门外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我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到她面前,一根手指一下下地点着她的胸口,逼得她连连后退。

“你儿子出轨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是挺喜欢那个宋汐瑶吗?怎么,现在财产被掏空才回过神来?!”

“你要这么能容忍他偷吃,当初为什么要离婚?!是他不要你了吗?!”

沈母脸色惨白,一边结巴地说不出话,一边手抖得厉害。

她突然愤怒至极一脚踢翻椅子,又抄起花瓶狠狠砸碎在地上。

她想扑上来打我,却被秘书死死拽住双手。

沈承彦冲进来的那一刻,我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步,甩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沈母瞪大双眼,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不活了!!我去死!!”

沈承彦紧抿着嘴唇,难掩尴尬地把她拉走。

他一根根掰开她紧紧抓住门框的手指,我忽然开口说话。

“等一下!”

沈承彦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我随意地伸出手,指向地上散落的物品。

“这个清朝花瓶、那块意大利手工编织的地毯、还有这张真皮沙发。”

“每一件都要找专业鉴定师仔细查验,鉴定报告寄到沈家那天起,如果超过三天没给出赔偿,你就等着瞧吧。”

沈家母亲终于忍不住尖叫一声,冲出了房间。

沈承彦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着我,艰难地弯下腰,鞠了一躬。

“对不起,我会管好她的。”

半年时间一晃而过,我极少再见到沈承彦。

偶尔从旁人口中听闻一些他的近况。

听说他低声下气地去找了父亲,借了一笔钱重新起步。

沈承彦确实有能力,事业渐渐回暖,势头也越来越猛。

只是在几次竞标中,凡是我看中的项目,他都心甘情愿地主动放弃。

身边的人也都清楚,他如此拼命工作、日夜操劳,只是为了让自己有资格再次站在我面前。

可我的心,早已不再为他泛起任何涟漪。

又是一个四季轮回悄然过去。

在我与司墨卿的婚礼上,宾客们笑容满面地送上祝福,气氛正热烈时,画面却突然一变。

原本应该播放的,是我和司墨卿甜蜜的合照,此刻却被替换成我和沈承彦的婚纱照。

司墨卿难得在我面前发怒,冷笑着一口气开除了十几名工作人员。

正准备更换画面时,婚礼大厅的大门轰然被推开。

沈承彦抱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出现在门口,缓缓走到我面前,拿出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单膝跪地。

他虔诚地凝视着我,仿佛在仰望此生唯一的灵感女神。

“我用了一年时间走到今天的位置,未来我会走得更远,给你更加安稳的明天,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司墨卿紧握双拳,几乎忍不住想要冲过去。

我伸手制止了他的冲动,缓步走向司仪,微微扬起下巴,目光直指司墨卿。

“还不快过来,给我戴上戒指?”

司墨卿嘴角浮现笑意,应了一声便走了过来。

在漫天飞舞的礼花与掌声中,他郑重其事地将钻戒戴在我的指尖,眼中满是真诚。

“我愿用一生去守护你、陪伴你、敬重你、追随你。”

眼角余光里,沈承彦神情恍惚地从台上跌落,被旁人匆匆扶走。

我微笑着点头,送上一抹红唇。

香槟如泉般喷涌而出,司墨卿加深了这个吻。

爱如流星般短暂易逝。

幸好,我拥有属于自己的永恒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