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她攥着我行李箱带哭腔拦路时 我晃了晃离婚协议:林医生 演够了吗
发布时间:2025-07-27 16:32 浏览量:1
我把最后一件衬衫叠进行李箱时,窗台上的茉莉落了片花瓣。青瓷花盆是林晚意选的,她说这颜色衬我书房的橡木书架,就像她总说米白色风衣最配我深灰色的领带。
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时,我正将那枚铂金婚戒放进衬衫口袋。戒指内侧刻着的"LWY&ZJ"已经被岁月磨得浅淡,就像我们之间那些被反复拉扯的情分。
"周瑾!"
林晚意的声音撞在走廊的瓷砖上,带着急促的喘息。她还穿着医院的白大褂,蓝色口罩挂在下巴上,露出的嘴唇泛着不正常的红。我看着她胸前别着的铭牌——"心外科主治医师",忽然想起三年前她升主任那天,我炖了整夜的汤,结果她带着沈屿回了家,说要庆祝。
沈屿是她的竹马,市医院的副院长,也是昨天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时,站在她身边的男人。
行李箱的滚轮在地板上划出轻响,我弯腰扣锁扣,指腹触到箱体上凹凸的纹路。这是我们结婚五周年时去瑞士买的,她当时笑着说要装满我们退休后环游世界的行李,现在看来,倒像是专为今天准备的。
"你要去哪?"她的手突然按在箱盖上,白大褂的袖口蹭到我手背,带着消毒水的凉意。
我直起身,目光越过她肩头,落在玄关的鞋柜上。她常穿的那双米色高跟鞋旁,放着双深棕色的牛津鞋,是沈屿的尺码。昨天签字后,她大概没回自己的公寓。
"搬出去。"我抽出被压住的衬衫角,口袋里的戒指硌得肋骨生疼,"协议上写了,今天交房。"
她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就不能......再等等?"
"等什么?"我扯了扯领带,喉结滚动了下,"等沈副院长把他的刮胡刀也带来?还是等你们医院的同事都知道,前周太太还赖在我家?"
林晚意的脸瞬间褪了血色。她张了张嘴,视线扫过茶几上那杯没喝完的咖啡——沈屿昨天喝剩下的,用的是她最喜欢的骨瓷杯。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的声音发颤,忽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周瑾,我们谈谈,就谈最后一次。"
楼梯间传来脚步声,沈屿穿着我的灰色家居服走下来,头发还带着刚睡醒的凌乱。他看到我们,嘴角的笑意僵了僵,随即恢复了那副温和的模样:"晚意,我买了早餐......"
"你怎么会在这?"我的声音冷下来。协议上分明写着,离婚后双方不得带外人进入这套房子。
沈屿没接我的话,只是走到林晚意身边,自然地想去揽她的肩:"是不是周瑾误会了?我昨晚......"
"别碰她!"我甩开林晚意的手,动作快得自己都惊了下。五年婚姻,我早已习惯了克制,可看到沈屿那只手,胸腔里像是有团火在烧。
林晚意被我甩得踉跄了两步,沈屿及时扶住她。这个动作刺痛了我的眼——他们总是这样,默契得像演了千百遍的戏。
"周瑾!"她红着眼眶瞪我,"你凭什么凶他?我们已经离婚了!"
这句话像把冰锥,猝不及防地扎进心口。我笑了笑,弯腰提起行李箱,滚轮碾过地板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你说得对。"我走到玄关换鞋,皮鞋跟磕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所以林医生,麻烦让让,别挡着我出门。"
她没动,只是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行李箱。晨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漏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像极了我们无数次争吵后的模样。
"那盆茉莉......"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你能不能留下?它快开花了。"
我想起上周给茉莉浇水时,发现土壤里掺了新的营养土。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大概是她偷偷回来过。
"留给沈副院长吧。"我拉开门,初秋的风卷着桂花香涌进来,"他应该比我更擅长养花。"
沈屿走过来,将一件披肩搭在林晚意肩上:"外面凉,别站着了。"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审视,"周瑾,以后晚意......"
"沈副院长。"我打断他,视线落在林晚意苍白的脸上,"照顾好她的胃,她总忘了吃早餐。还有,她对青霉素过敏,病历在书房第三个抽屉,记得转去你的医院。"
林晚意的肩膀猛地一颤。
我没再看她,拖着行李箱走出单元门。电梯下行时,镜面映出我发红的眼眶,口袋里的戒指硌得更疼了。
其实昨天签字时,我看到她偷偷在协议背面写了什么,趁她去洗手间的功夫翻来看,是行歪歪扭扭的字:"周瑾,等我处理好一切,还能找回你吗?"
可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就像那只被她失手摔碎的青花瓷碗,是我母亲留下的遗物,她当时蹲在地上哭,说再买个一模一样的,可有些裂痕,不是新碗能填补的。
出租车驶过滨江路时,手机响了。是林晚意打来的,我没接。第二遍响起时,屏幕上跳出沈屿的名字,我直接关了机。
行李箱放在后备箱时,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我忽然想起五年前搬进来那天,林晚意穿着婚纱,踮脚在我耳边说:"周瑾,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
那时的阳光真好,她眼里的光比钻戒还亮。
司机问我去哪,我报了个地址——城南的老巷子,那里有间我准备了半年的工作室,墙上挂着她最喜欢的莫奈的画,窗外种着和家里一样的茉莉。
其实我没走远,只是想看看,没有沈屿的生活里,她会不会偶尔想起,曾经有个男人,为她学了五年的糖醋排骨,只为她一句"医院食堂的菜太淡了"。
手机开机时,收到条林晚意发来的短信,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指尖悬在删除键上,最终还是没按下去。车窗外的桂花树掠过,香气漫进车厢,像她每次洗完澡后身上的味道。
或许有些告别,不必说得太明白。就像那盆没带走的茉莉,就让它留在原地,等着下一个春天,或者彻底枯萎。
而我,该去赴一场迟了五年的约——和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林晚意的自己,好好道个别。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