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年饭后，我给外孙女 1 千 2 红包，孙子只有 2 百，儿子儿媳羞？

李素兰站在厨房灶台前，左手握着锅铲搅动锅里的红烧肉，右手时不时往围裙上擦两下。玻璃窗上蒙着一层白茫茫的蒸汽，把外头的雪景都晕成了毛玻璃似的。老伴王建国端着刚蒸好的粉蒸肉从阳台进来，不锈钢托盘底下垫着的隔热布都渗出水珠：“外头零下三度，这排骨蒸得比往年都香。”

“快把阳台门关上，别让风把暖气吹跑了。” 李素兰扭头喊了一嗓子，眼睛还盯着锅里咕嘟冒泡的汤汁，“大军媳妇说今年要吃清蒸鲈鱼，我特意让菜市场老张留了条活的，你去看看鱼缸里的鱼还扑腾不？”

正说着，单元门 “咔哒” 响了一声，十四岁的外孙女小雨穿着粉色羽绒服蹦进来，头发梢上还沾着雪花：“姥姥！我闻见糖醋排骨味儿了！” 小姑娘脱了鞋就往厨房钻，突然捂住嘴咳嗽起来，苍白的小脸泛起潮红。女婿陈刚紧跟着进门，手里提着两盒包装精美的保健品：“妈，这是给您和爸的阿胶，冬天补补身子。”

“小雨快把围巾摘了，别沾了油烟味儿。” 李素兰转身从橱柜里拿出干净毛巾，往小姑娘脖子上一搭，忽然瞥见她袖口露出的输液贴，指尖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帮她把围巾系紧，“阳阳呢？大军他们还没到？”

“舅舅舅妈在地下车库找车位呢，说带了给您的新年礼物。” 小雨说着，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个塑料袋，里头装着几团毛线和竹针，“这是我给姥爷织的围巾，还差两圈就完工了。”

王建国凑过来瞅了眼，笑得满脸褶子挤到一块儿：“我外孙女手真巧，比你妈当年强多了 —— 她呀，年轻时给我织围巾，织到一半把毛线球踢到床底下去了。”

正逗着闷子，玄关处传来响动，六岁的阳阳扯着嗓门嚷嚷：“奶奶！我要吃炸鸡腿！” 儿媳妇张慧跟着进门，手里提着个 LV 纸袋，口红颜色比往年红了两度：“妈，这是我给您买的羊毛衫，专柜新款，一万多呢。” 儿子王大军扛着箱茅台，额头上沁着汗：“爸，今年咱爷俩好好喝两杯！”

李素兰擦着手从厨房出来，看着阳阳把羽绒服往沙发上一扔，露出里面崭新的奥特曼卫衣：“阳阳乖，先洗洗手，马上开饭了。” 小男孩却撅着嘴跺脚：“我要先吃炸鸡腿！幼儿园小朋友都说奶奶做的炸鸡腿最好吃！”

“好好好，姥姥给你留了专门的。” 李素兰弯腰摸了摸他的头，转头看见张慧正对着玄关镜子补口红，又补了句，“洗手池有儿童洗手液，用那个洗。”

六个人围坐在圆桌前时，李素兰把最后一道菜 —— 山药炖鸡汤端上桌。王建国刚举起酒杯，阳阳突然指着小雨的碗嚷嚷：“我不要喝这个汤！里面有胡萝卜！” 张慧赶紧往儿子碗里夹了块红烧肉：“阳阳乖，吃这个，奶奶烧的。”

“我要喝可乐！” 阳阳把勺子摔在桌上，不锈钢勺子在玻璃桌面上骨碌碌滚了半圈。王大军皱了皱眉：“这孩子，怎么越来越没规矩？” 张慧却瞪了丈夫一眼：“孩子难得过年高兴，你凶什么？” 说着起身去冰箱拿可乐。

小雨悄悄把自己碗里的胡萝卜挑出来，放进旁边的空碟子里。李素兰看在眼里，往她碗里添了块炖得酥烂的山药：“多吃点山药，对脾胃好。” 小姑娘抬头笑笑，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细的影子，像振翅的蝴蝶。

年夜饭吃到后半程，王建国拍了拍大腿：“差点忘了大事！老李，把红包拿出来吧。” 李素兰起身从卧室抽屉里拿出四个红包，先递给小雨一个：“小雨今年中考，姥姥盼着你考上市重点。” 小姑娘双手接过，指尖在红包上摩挲了两下，抬头看了眼妈妈。王芳轻轻点头，她才敢拆开 —— 里面是一叠整齐的红色钞票，最上面还压着张银行卡。

“谢谢姥姥姥爷。” 小雨声音轻轻的，把红包塞进羽绒服内袋。李素兰又把第二个红包递给阳阳：“阳阳上小学一年级了，要听老师话，别总跟同学抢玩具。” 小男孩一把夺过红包，撕开封口就往外抽钱，突然尖着嗓子喊起来：“为什么姐姐的红包比我的厚？她有十二张，我只有两张！”

餐桌瞬间安静下来。张慧的筷子 “当啷” 掉在盘子里，眼神像锥子似的扎向李素兰：“妈，都是亲外孙，您这么偏心合适吗？” 王大军的脸也沉下来，手里的酒杯在桌面轻轻磕了两下。

李素兰没说话，伸手又递给女儿王芳一个红包：“这是给你和小陈的，你们俩上班辛苦。” 王芳刚要推辞，李素兰冲她使了个眼色，她只好收下。最后把最小的红包递给王建国：“你退休工资卡不是还在我这儿吗？这个给你零花。”

王建国拆开红包，里面是张写着 “按摩椅兑换券” 的纸条，乐得直拍大腿：“老婆子总算舍得给我换按摩椅了！”

“现在能说了吧？” 张慧把筷子往桌上一放，怀里的阳阳还在闹别扭，“凭什么小雨拿一千二，我儿子才两百？”

李素兰擦了擦手，从围裙口袋里掏出张病历单，轻轻放在桌面上。王芳看见病历上的 “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字样，眼眶瞬间红了。小雨低头盯着自己的筷子，指节捏得泛白。

“三个月前，小雨在学校晕倒，查出来这个病。” 李素兰声音很轻，像怕惊着谁，“住院化疗已经花了二十多万，你姐夫把车都卖了。这红包里的一万二，是我和你爸攒的养老钱，银行卡里有十万，密码是小雨生日。”

她转头看向阳阳，小家伙还在嘟嘴：“阳阳这两百块，是想告诉他，玩具可以买，零食可以吃，但不能想要什么就非得有什么。上个月你带他去商场，他要买八千块的变形金刚，在地上打滚儿，这事我还记着呢。”

张慧的脸 “腾” 地红了，想起那天自己为了面子，最后还是买了单。王大军盯着桌上的病历单，突然伸手把儿子抱进怀里：“阳阳，以后听爸爸妈妈的话，别再乱发脾气了，好不好？”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见小雨咳嗽，突然从兜里掏出颗水果糖：“姐姐，给你糖，吃了就不咳嗽了。” 小雨接过糖，剥开纸放进嘴里，眼泪却吧嗒吧嗒掉在碗里。

夜深了，王大军夫妻俩带着阳阳离开时，玄关鞋柜上多了个纸袋，里面是张慧刚拆封的儿童医保手册和两万块现金。李素兰站在阳台往下看，看见儿子正蹲在地上给阳阳系鞋带，小家伙指着天上的星星，不知道在说什么，夫妻俩都在笑。

王建国把热好的牛奶递给老伴：“别总站着，小心腿酸。” 李素兰接过杯子，看见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眼角皱纹比去年又深了些，却笑得比往年都舒展：“你说，孩子长大怎么就跟这熬汤似的，得慢慢炖，急不得。”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路灯把雪花照得像撒了把碎钻。李素兰摸出手机，“明天带小雨去医院，我和你爸陪你们去。” 很快收到回复，是张小雨和阳阳的合照，两个孩子头挨着头，阳阳手里举着半块水果糖，小雨脸上有了血色。

她把手机锁屏，看见壁纸上一家六口的合照 —— 去年在公园拍的，阳阳骑在王大军脖子上，小雨手里举着棉花糖，张慧笑得眼睛弯弯的，自己和老伴站在两边，像两棵能遮风挡雨的树。

雪还在下，屋里的暖气很足，炖锅里的鸡汤还冒着热气。李素兰打了个哈欠，往沙发上一靠，王建国把织到一半的围巾往她腿上一盖：“睡吧，等会儿我关电视。” 她闭上眼，听见外屋的钟摆 “滴答滴答” 响，恍惚间回到三十年前，也是这样的雪夜，她抱着襁褓里的王大军，听着窗外的雪粒子打在玻璃上，心里满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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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为虚构故事，旨在展现一种生活态度和对生活品质的追求，并非真实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