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小说：保安的勒索

我住的小区叫“丽景苑”。

不算新小区，物业费不高。

所以保安大多是些上了年纪的大叔。

平时在门口打个招呼，帮忙开个门禁，也就这么回事。

直到老周来了。

这个人有点不一样。

他大概五十岁出头，头发梳得很整齐，穿着保安制服，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人眼神有点直勾勾的。

第一次注意到他，是我下班回家。

那天我开车进小区，他拦下来让我刷卡。

我车窗没关严，他弯腰的时候，我闻到一股很浓的烟味。

他看了看我的车牌，又看了看我，没说话就放行了。

我当时没在意，小区保安每天见那么多人，可能就是例行公事。

真正让我觉得不对劲的，是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

我加班到很晚，把车停在地下车库，刚锁好车门，就听见后面有人喊我。

“哎，小伙子。”

我回头一看，是老周，他没穿制服，穿了件灰色夹克，手里夹着根烟。

“周师傅，有事吗？”我问他。

车库里没什么人，灯光有点暗，他脸上的影子一晃一晃的。

他走过来，把烟在墙上摁灭，然后凑到我跟前，声音压得很低：“你是不是经常晚上带不同的女的回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发慌。

我确实……最近认识了个女的，有时候会带她来家里，我老婆出差多，孩子在老家上学，家里经常就我一个人。

但这事儿怎么让他知道了？

“周师傅，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我假装镇定，想从他旁边走过去。

他伸手拦住我，力气还不小：“别装了，我在监控里看得清清楚楚。

上礼拜三，一个穿红裙子的女的跟你上来，待了两个小时才走。

前天晚上，又是一个穿白衣服的。”

我的心沉下去了。

车库里的监控确实对着电梯口，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你……你想干什么？”我声音有点抖。

他笑了笑，那笑容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也没什么，就是跟你商量个事儿。

你看，我在这小区干保安，一个月就那点死工资，家里还有个老娘要养。

你要是方便的话，每个月给我点‘辛苦费’，我呢，就当没看见这些事儿，监控录像也不会乱说。”

“你这是勒索！”我压低声音，心里又气又怕。

“话别说得那么难听，”他撇撇嘴，“这叫互相帮忙。

你要是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只好跟你老婆或者你们单位领导聊聊了。

我看你开的车不错，应该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吧，这事传出去不好听吧？”

他提到我老婆和单位，我一下子就慌了。

我老婆虽然经常出差，但她要是知道了，肯定跟我没完。

我在公司是部门主管，这事要是传出去，升职加薪肯定没指望了，说不定工作都保不住。

“你要多少钱？”我咬着牙问。

他伸出两个手指头：“一个月两千，不多吧？

跟你带女的去酒店给她们买包的钱比，这算什么？”

两千块，对我来说不算小数目，但跟可能的后果比起来，好像又不得不给。

我站在原地，手心全是汗。

车库里很安静，只能听到我们俩的呼吸声。

“我……我考虑一下。”我想拖延时间。

“考虑什么？”他眼睛一瞪，“给你三天时间，下礼拜一之前，第一次的钱给我。

现金，装信封里，放在你家门口的鞋柜上。

我每天巡逻的时候会去拿。

别想着耍花样，我知道你家在哪栋哪单元，门牌号我都记着呢。”

说完，他又掏出一根烟点上，转身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看起来像个幽灵。

我回到家，浑身都没力气。

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乱糟糟的。

那个女的，叫小雅，是我在一次聚会上认识的，比我小几岁，单身。

我们俩也就是互相排解寂寞，我从没想过要离婚，就是一时糊涂。

现在好了，被人抓住了把柄。

我越想越气，又觉得自己活该。

要是不做亏心事，怎么会被人要挟？

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报警？不行，报警的话，我的事不就全暴露了吗？

跟他硬刚？他看起来不像善茬，万一真的去我家或者单位闹，我怎么办？

三天时间过得很快，我每天上班都心不在焉，下班回家看到小区门口的老周，心里就发怵。

他每次看到我，都似笑非笑地点点头，那眼神像是在提醒我：别忘了该做的事。

到了礼拜一，我没办法了。

从银行取了两千块现金，装在一个信封里，下班回家的时候，悄悄放在了门口的鞋柜上。

我家在6楼，楼道里没监控，我祈祷着他快点拿走，别被邻居看到。

那天晚上，我一直没睡好，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

大概十一点多，我听到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然后是鞋柜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趴在猫眼上看，楼道里没人。

我知道，他把钱拿走了。

之后的日子，我每个月都按时把钱放在鞋柜上。

老周也没再找过我，在小区里见到，也就是正常打招呼，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但我心里的石头一直没落地，每次放钱的时候，都觉得像做贼一样。

小雅我也不敢再联系了，怕再生事端。

有一次，我老婆提前结束出差回家了。

那天正好是该放钱的日子，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老婆在家，我没办法出去放钱，万一老周没拿到钱，找上门来怎么办？

我假装下楼扔垃圾，在楼道里徘徊了很久，想等老婆睡着了再放。

可老婆一直没睡，在客厅看电视。

眼看快十二点了，我实在忍不住了，跟老婆说我有点不舒服，想去卧室躺一会儿。

我回到卧室，关上门，心里盘算着怎么办。

突然，我听到门铃响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会是老周吧？他怎么敢按门铃？

我透过猫眼一看，果然是他。

他穿着保安制服，手里拿着个对讲机，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老婆在客厅问：“谁啊？”

我赶紧跑出去，对老婆说：“可能是保安巡逻，我去看看。”

我打开门，故意把身体挡在门口，不让他看到屋里。

“周师傅，这么晚了有事吗？”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他看了我一眼，又往屋里瞟了瞟，说：“没什么，就是例行巡逻，问问家里有没有异常情况。”

他的语气很正常，就像真的在巡逻一样。

“没什么异常，挺好的，谢谢你啊。”我赶紧想把门关上。

“对了，”他突然说，“你家门口的鞋柜上，是不是有个信封？

我刚才巡逻的时候看到了，还以为是谁落下的呢。”

我的心猛地一跳，他这是在提醒我呢。

我老婆就在旁边，我只好硬着头皮说：“哦，那是我准备明天给楼下王阿姨的钱，她帮我买点东西，先放那儿了。”

“这样啊，”他点点头，“那你赶紧收起来吧，别弄丢了。”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我关上门，后背全是汗。

老婆奇怪地看着我：“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没什么，可能有点累吧。”我勉强笑了笑，心里却把老周骂了一百遍。

他这是在威胁我，要是再不交钱，他就敢当着我老婆的面说出来。

等老婆睡着了，我悄悄把信封放在了鞋柜上。

第二天早上，我看到信封不见了，心里才稍微踏实一点。

但这件事让我意识到，老周这个人越来越大胆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总有一天会露馅的。

我开始留意老周的行踪，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把柄。

我发现他每天下班后，都会去小区门口的一家小饭馆喝酒，一喝就是一两个小时。

有时候还会跟饭馆老板聊几句。

有一次，我假装去饭馆买烟，听到老周跟老板抱怨：“唉，最近手头紧，老娘又生病了，住院要花钱，真是愁死了。”

老板说：“周哥，你不是在小区当保安吗？怎么还缺钱？”

老周叹了口气：“那点工资哪够啊？也就是混口饭吃。”

我在旁边听着，心里想，他果然是缺钱。

但就算他缺钱，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勒索我啊。

我买了包烟，故意跟老周打了个招呼：“周师傅，还在喝呢？”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哦，是你啊，买点东西？”

“嗯，买包烟。”我说完就走了。

回到家，我想，既然他缺钱，那我能不能一次性给他一笔钱，让他别再勒索我了？

但又怕他拿了钱还继续要，这种人胃口只会越来越大。

还有一次，我看到老周在小区里跟一个送外卖的小哥吵架。

好像是外卖小哥骑车太快，差点撞到他，他就拦着不让走，非要让人家赔礼道歉。

最后还是物业经理来了才把事情解决了。

我发现老周这个人，性格有点偏执，喜欢钻牛角尖，不太好惹。

这些天过去，每个月两千块像一块石头压在我心上。

我的工资要还房贷，还要给孩子寄生活费，现在又多了这笔开销，经济上越来越紧张。

我跟小雅彻底断了联系，心里虽然有点失落，但更多的是害怕。

有一天，我下班回家，看到老周在小区门口跟一个女人说话。

那个女人穿着很朴素，手里提着一个布袋子，看起来有点憔悴。

老周的表情很不耐烦，好像在训斥她什么。

那个女人低着头，不敢说话，最后抹着眼泪走了。

我心里好奇，问旁边的保安小李：“刚才跟周师傅说话的是谁啊？”

小李撇撇嘴：“还能是谁，他老婆呗。

听说他老婆身体不好，常年吃药，儿子又不成器，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都是老周在还。”

原来是这样。

我心里有点复杂，虽然他勒索我不对，但他家里确实挺困难的。

可这也不能成为他违法犯罪的理由啊。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想，要不我跟他好好谈谈？

看看能不能商量出一个办法，让他别再勒索我了。

也许他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呢？

第二天，我等到老周下班，看他又去了那家小饭馆。

我走进去，在他旁边的桌子坐下。

他看到我，有点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有点事想跟你谈谈。”我说。

他放下酒杯，皱着眉头：“谈什么？钱的事不是说好了吗？”

“我知道，”我给他也倒了杯酒，“我就是想问问，你家里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昨天我看到你跟你老婆说话了。”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没说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周师傅，”我看着他，“我知道你缺钱，但是你这样勒索我，对我们俩都没好处。

万一哪天事情败露了，你要坐牢，我也要身败名裂。

你想想，你老婆孩子怎么办？”

他放下酒杯，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没办法啊。

我儿子在外面欠了十万块钱，人家天天上门催债，我老娘又生病了，住院要交押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

“你儿子欠的钱，你可以慢慢还，你老娘看病也有医保，你不能用这种违法的方式啊。”我劝他。

“医保能报多少？”他摇摇头，“我每个月就那点工资，根本不够。

我看你穿戴整齐，开着好车，想着你肯定不差这点钱，就……”

“我也有我的难处啊，”我苦笑了一下，“我要还房贷，要养孩子，每个月两千块对我来说也不是小数目。”

我们俩都沉默了，饭馆里很吵，电视里放着广告，桌上的酒瓶空了一个又一个。

“周师傅，”我想了想，“这样吧，我一次性给你一笔钱，算是帮你渡过难关，但你得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勒索我了，我们两清，怎么样？”

他眼睛一亮：“你能给多少？”

“我手里只有三万块钱，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了，”我说，“你要是答应，我们现在就去银行取出来给你，以后谁也不欠谁的。”

他犹豫了一下，显然三万块比他每个月两千块要多得多，但他可能在想，以后是不是就没这笔收入了。

“你要是不答应，”我接着说，“那我也没办法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去报警，把事情说清楚，就算我身败名裂，也不能让你这么一直要挟我。”

我故意把语气说得很坚决，其实心里也没底。

他看着我，看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行吧，三万就三万。

不过你得说话算数，给了钱，以后这事就过去了，谁也不能再提。”

“一言为定。”我说。

第二天，我们去银行取了钱，我把三万块现金给他，他数了数，然后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连句谢谢都没有。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之后的几天，我过得很轻松，看到老周也不用再躲着了，在小区里遇到，还能跟他正常打招呼。

可我没想到，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麻烦又找上门了。

那天我下班回家，刚把车停好，老周就从旁边的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他脸色阴沉，眼神里带着一种我没见过的凶狠。

“你跟我来。”他说。

“怎么了？周师傅，钱我不是已经给你了吗？”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少废话，跟我来！”他语气很强硬，不容置疑。

我没办法，只好跟着他走到车库没人的角落。

“你是不是跟别人说了什么？”他盯着我的眼睛，问。

“没有啊，我跟谁说什么了？”我一头雾水。

“你还装！”他突然提高了声音，“昨天我们物业经理找我谈话了，问我最近是不是手头很紧，还说有人反映我行为不端。

是不是你告的密？”

我这才明白过来，肯定是有人把老周勒索我的事情告诉了物业。

但我没有啊，我跟谁都没说过。

“周师傅，真的不是我，”我赶紧解释，“我跟你有约定，怎么会去告密呢？”

“不是你是谁？”他不相信，“这事儿除了我们俩，还有谁知道？

肯定是你想报复我，故意去告的密！”

“我没有！”我急了，“我要是想告密，当初就不会给你钱了，我直接报警不就行了？”

“那为什么物业经理会找我？”他还是不相信，“肯定是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他越说越激动，伸手就想抓我。

我赶紧躲开，心里又气又怕。

我好心给他钱，想了结这件事，没想到他反而怀疑我告密。

“周师傅，你冷静点，”我劝他，“我们好好想想，除了我们俩，还有谁可能知道这件事？”

他停下动作，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说：“那天我跟你在车库说话的时候，好像看到有个影子一闪，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听到了。”

“对了，”我突然想起，“上次我老婆在家，你按门铃提醒我放钱，会不会是我老婆起了疑心？”

“你老婆？”他愣了一下，“她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说，“但她那天看我的眼神确实有点奇怪。”

我们俩都沉默了，车库里很安静，只有通风管道的声音。

“现在怎么办？”他问我，语气比刚才平静了一些。

“我也不知道，”我说，“既然物业已经找你谈话了，你以后就收敛点吧，别再干这种事了。”

“收敛？”他冷笑一声，“现在物业怀疑我，说不定过几天就把我开除了。

我要是没了工作，我老婆孩子怎么办？都是你害的！”

他又开始激动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怨恨。

“周师傅，这真的不怪我，”我试图跟他讲道理，“就算物业知道了，也是因为你自己行为不端，跟我没关系。”

“少废话！”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你今天必须再给我五万块钱，不然我跟你没完！”

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没想到他会拿出刀来。

“你……你想干什么？你这是抢劫！”

我不管，”他挥舞着刀，“谁让你害我没了工作的，你必须给我钱！”

我的心跳得飞快，脑子里一片空白。

车库里没有人，就算我喊救命，也不一定有人听见。

我看着他手里的刀，心里充满了恐惧。

“周师傅，你别冲动，”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们有话好好说，钱的事好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他逼近一步，“今天必须给我五万，不然我就捅了你！”

眼看他就要扑过来了，我下意识地往后躲，脚底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我赶紧爬起来，转身就跑。

他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喊：“站住！不然我真的捅你了！”

我拼命地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离开这里。

我跑到电梯口，按下按钮，心里祈祷着电梯快点下来。

老周在后面越追越近，手里的刀还在挥舞着。

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里面走出来几个人，是住在我们单元的邻居。

老周看到有人，愣了一下，把刀赶紧藏在了背后。

我趁机冲进电梯，对外面的人说：“快！他手里有刀！”

那几个人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

老周见状，转身就跑，很快消失在车库的角落里。

电梯门关上了，我靠在墙上，浑身发抖，差点瘫软在地。

刚才真是太危险了，要是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回到家，我老婆看到我脸色苍白，问我怎么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把老周勒索我的事情，从头到尾跟她说了一遍。

我老婆听完，气得浑身发抖：“你……你居然做出这种事！还被人勒索了这么久！你太让我失望了！”

“对不起，老婆，我知道错了，”我赶紧道歉，“我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你能原谅我吗？”

“原谅你？”她冷笑一声，“我现在只想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个老周！”

“对，报警！”我也反应过来，“刚才他拿刀威胁我，这已经是犯罪了，不能再纵容他了。”

于是，我老婆拿出手机，报了警。

警察很快就来了，我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跟他们说了一遍，包括老周勒索我，刚才拿刀威胁我的事情。

警察做了笔录，然后去车库调取监控。

监控录像很清楚地拍到了老周在车库里威胁我的画面，虽然他藏起了刀，但我的逃跑和他的追赶都被拍了下来。

警察又去了老周的宿舍，发现他已经不在了，好像是逃跑了。

之后的几天，警察一直在调查老周的下落。

我和老婆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她虽然没有提出离婚，但对我很冷淡，整天不跟我说话。

我知道，是我自己做错了事，伤了她的心，现在只能慢慢弥补。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警察打电话给我，说老周已经被抓住了。

原来他逃跑后，没钱没地方去，又想去别的小区偷东西，结果被当场抓获，审问的时候，他就把勒索我的事情交代了。

警察让我去派出所一趟，指认一下。

我到了派出所，看到老周戴着手铐，坐在椅子上，头发乱糟糟的，眼神呆滞，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嚣张气焰。

看到我，他抬起头，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警察问我：“这个人是不是勒索你的那个保安？”

“是的。”我点点头。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

老周因为敲诈勒索和持刀威胁，被依法逮捕，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虽然事情解决了，但我心里并没有轻松多少。

我背叛了婚姻，伤害了老婆，还差点因为自己的错误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件事就像一个警钟，时时刻刻在提醒我，做人要堂堂正正，不能做亏心事，不然迟早会付出代价。

我老婆后来还是选择了原谅我，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她虽然没有搬出去，但我们分房睡了，家里的气氛很压抑。

我知道，要想挽回她的心，需要很长时间，也许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现在，我每天下班就回家，主动承担家务，对老婆嘘寒问暖，希望能弥补我的过错。

我也把小雅的联系方式删了，彻底断了念想。

我知道，平平淡淡的家庭生活，才是最珍贵的。

有时候，我会路过小区门口，看到新换的保安，心里感慨万千。

如果当初我没有犯错，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我的家庭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人生没有如果，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后果。

希望这次的教训，能让我记住一辈子，以后好好做人，好好经营自己的家庭。

至于老周，我听说他老婆知道了他的事情，气得病又加重了，他儿子也因为欠债被人起诉了。

一个原本就困难的家庭，因为他的错误选择，彻底毁了。

每次想到这里，我心里就很难受。

也许，他当初勒索我，确实有他的难处，但这绝不是他违法犯罪的理由。

每个人都有困难的时候，但不能为了自己的利益，去伤害别人。

现在，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重新赢回老婆的信任，让我们的家回到以前。

我知道这很难，但我会努力去做，因为我明白，家才是最宝贵的财富，失去了，就很难再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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