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当天他携新妻撞门,我蹲地数瓷砖缝水泥碎渣
发布时间:2025-08-15 18:32 浏览量:1
我蹲在客厅中央,指甲盖抵着第三块瓷砖的裂缝,数到第七粒水泥渣时,防盗门被撞得哐当响。
"陈小满!你疯了?"周正的声音混着女人抽噎,"房本上还有你名字!"
我没抬头。瓷砖缝里的水泥渣硌得指尖生疼,像极了去年冬天在建材市场,他硬塞给我的水果糖。当时他蹲在瓷砖堆里比划:"等装修完,咱在这儿装暖黄灯带,你蹲地上擦瓷砖,我给你拍视频。"
现在灯带还亮着,瓷砖缝里却塞着中介三天前贴的"已售"红纸条。
"这是怎么回事?"林夏的声音细得像蚊鸣,"周正说...说这房是你们合买的婚房..."
我终于抬头。她穿着香奈儿鱼尾裙,裙角沾着电梯里的灰;周正西装领口歪着,领带松松垮垮——和上周在我这儿换衬衫时一个德行。那天我闻见他衣领上的橙花香水味,不是我用的蓝风铃。
"婚房?"我把掌心的水泥渣捏紧,"周正,上个月在民政局跟我领的证,是不是也说是'婚房'?"
他脸色刷白。林夏拽他袖子:"正哥,你不是说和她早就..."
"闭嘴!"周正吼完又软下来,"小满,那天我喝多了,手滑点了结婚申请..."
我笑了。三个月前他也是这说辞,说团建喝多了,把我微信备注改成"林夏的正牌老公"。那天我翻到他手机里的转账记录,520、1314,还有张酒店房卡照片,背面写着"夏夏,等我离了就娶你"。
"离婚?"我把房本拍在茶几上,"你上个月刚签了购房补充协议,说婚后房产各占51%。"我摸着协议上的红手印,"现在倒好,先跟我'假结婚'骗房产,再跟林小姐真领证,最后来收房?"
林夏突然哭出声:"是我不好,不该催他...他说你们早分了,说这房是他的..."
"分了?"我扶着沙发站起来,膝盖麻得发颤,"上周三他说加班,在你家楼下等你下班;上周五说陪客户,在三亚拍婚纱照——"我调出他三天可见的朋友圈,"你们举着'百年好合'站在天涯海角,配文'终于等到对的人'。"
周正喉结动了动:"我...怕你多想..."
"多想?"我走到阳台指向下边的红色宝马,"这车是你的吧?上个月他说换车,我把三年装修钱转给他,转头就给你买了X3。"
风掀起纱窗,购房合同在茶几上哗哗翻页。最后一页我的签名还带着去年冬天的墨香——那时我们挤在中介小办公室,他握着我手写:"小满,以后这房钥匙我只给你配三把。"
现在钥匙串在我兜里,金属棱角硌着大腿。三天前中介老王打电话时,我正蹲在厨房擦抽油烟机。他说:"陈姐,那套房有买家了,急着过户..."
"卖。"我擦了擦手,"按上周谈的八十万。"
老王叹气:"您想清楚,刚装修两年,现在卖亏不少。"
我望着墙上的涂鸦——周正第一次来我家时画的,歪歪扭扭的"陈小满周正要一直在一起"。当时他喝了点酒,举着马克笔说:"等结婚,把这墙刷成你喜欢的浅粉色。"
后来他没刷墙,却刷了林夏的信用卡。我翻到过他手机里的装修记录:儿童房壁纸是他挑的,儿童床是他装的,连安全锁都是他选的——可林夏才25岁,比我们小七岁。
"你早知道我和林夏的事?"周正突然抓住我手腕,掌心还是热的,像去年冬天捂我冻红的耳朵时那样。那时他说:"等有了房,装地暖,再也不让你冻手。"
"说了有用吗?"我指着墙角的绿萝,"这盆花你养了半年,叶子黄了都没发现。"我蹲下去摘枯叶,"就像你出轨的事,我早发现了,总想着等装修好,等攒够钱,等..."
"等他不要你?"林夏突然插话。
我笑了。上周六在超市,我撞见他们在零食区挑薯片。林夏踮脚够顶层的番茄味,周正抬手碰掉了我放的洗衣液。我弯腰捡时,听见林夏说:"正哥,你前女友是不是特能忍?"
周正没说话。我直起腰,看见林夏酒红色的指甲盖,和我去年送周正的领带夹一个颜色。
"我等的是,"我把最后一片枯叶扔进垃圾桶,"等你良心发现。"
周正突然跪下:"小满,我错了,和她断,咱们重新装修..."
"重新装修?"我指着儿童房,"那间壁纸是林夏选的粉色。"我翻出她朋友圈,"她上周发了儿童房摆小床的照片,配文'宝宝的第一个家'。"
林夏脸色惨白:"正哥,你不是说这房空着吗?"
周正猛地推开她:"闭嘴!"转头红着眼吼我,"陈小满,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去年冬天监工摔了一跤,膝盖肿得像馒头,他连夜送我去医院守了整夜;上个月我妈住院,他塞给我工资卡说"不够再想办法";刚才老王说,买家明天过户,这房从此和我无关。
"我想让你看看,"我摸出钥匙,"没了我,你所谓的'家'是什么样。"
林夏扑过来抢钥匙:"这房有你一半,不能卖!"
我攥住她手腕,指甲掐进她细白的皮肤——没有我常年做家务磨出的茧子。"有我一半?"我笑,"周正,你签的补充协议说婚后各占51%。可咱们根本没领结婚证,对吧?"
周正脸色瞬间煞白。他当然记得,上个月在民政局,他递了身份证户口本,签字时却反悔:"先办假结婚,等过户了再离。"
"法律上算共同财产,"我松开林夏,"但三天前我拉黑了你,删了所有联系方式,还找了律师。"我抽出律师函,"律师说你隐瞒婚外情,恶意转移财产。"
林夏后退撞翻玄关鞋柜,一双粉色拖鞋掉出来,标签都没撕——"林夏专用"。
周正抱头蹲下:"小满,我鬼迷心窍...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望着他头顶的白发。去年装修他自己刷墙,被涂料呛得直咳嗽;今年春天加班到十点,头发大把掉。那时我买了黑芝麻糊:"等老了,坐这儿喝糊糊,看绿萝爬满阳台。"
现在绿萝枯叶在垃圾桶里,阳台防盗网上挂着去年晒的棉被,还留着太阳的味道。
"重新开始?"我捡起"已售"红纸条,"知道买家是谁吗?"
他抬头,眼里全是血丝。
"我妈。"我揉皱纸条,"她昨天说,'小满,妈想有个自己的家,不用再租地下室'。"
林夏捂住嘴。周正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我走到门口,钥匙转了两圈,"咔嗒"锁上。下楼时听见林夏尖叫:"周正,你不是说这房能当嫁妆吗?"
电梯镜子映出我微红的眼,嘴角却翘着。三天前签合同时老王说:"陈姐,卖了可就没家了。"
"家?"我当时说,"我早就没家了。"
现在站在楼道里,望着对面王奶奶家亮着灯,飘来红烧肉香。风里有淡淡的水泥渣味,像极了装修时,周正蹲在地上和我一起贴瓷砖的样子。
你说,人是不是总要等房子空了,才想起墙根下那盆快枯死的绿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