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三年枕边人,十年闺蜜情,终究抵不过一场深夜的背叛

发布时间:2025-08-02 00:31  浏览量:1

1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的航班落地时,云层正掠过城市的天际线。我捏着手机算时间,程屿舟应该还在开会,正好够我赶回家炖上他最爱的罗宋汤。行李箱滚轮碾过楼道地毯的声音很轻,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时,我甚至能想象出他看到满桌玫瑰时挑眉的模样。

玄关的鞋架却让我顿住了脚步。

一双酒红色细高跟斜斜地卡在程屿舟的皮鞋旁,鞋跟处还沾着半片干枯的梧桐叶——那是苏蔓上个月生日时,我陪她在恒隆广场挑的限量款。

厨房飘来焦糖布丁的甜香,不是我惯用的香草味,是苏蔓最爱的海盐焦糖。我放轻脚步走过去,看见程屿舟正系着我的粉色围裙,弯腰从烤箱里取烤盘。阳光透过百叶窗切在他背上,勾勒出熟悉的弧度,可他手腕上那道新添的抓痕,却像根刺扎进我眼里。

“回来了?”他转过身时,围裙带子松垮地垂着,“航班提前了?”

我盯着他衬衫领口若隐若现的口红印——迪奥999,苏蔓的本命色。喉头突然发紧,原来王阿姨昨天在电话里说的“总来借宿的远房表妹”,是这个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

“汤炖好了吗?”我把行李箱拖进卧室,关门前瞥见茶几上两只倒扣的红酒杯,杯口残留的唇印一深一浅。

2

监控画面在电脑屏幕上泛着冷光。

4月12日,我出差的第三天。凌晨两点十七分,苏蔓穿着我的真丝睡裙从主卧出来,赤脚踩在我绣了三个月的地毯上,去厨房拿冰块。程屿舟跟在她身后,手指勾着睡裙的系带,在她后腰轻轻一拽。

“别闹,”苏蔓的笑声透过麦克风传出来,带着酒后的微醺,“小心林溪调监控。”

“她哪有这闲心。”程屿舟咬着她的耳垂轻笑,“再说这监控早就坏了,上次物业来修过你忘了?”

我盯着屏幕里自己的睡裙在地板上揉成一团,突然想起上周视频时,程屿舟确实提过监控故障,当时我正忙着核对项目数据,随口让他找物业处理。现在想来,他那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根本不是工作累的。

往前翻,最早的记录停在4月9日。

那天我刚下飞机,苏蔓发微信说痛经卧病在床,让我帮忙给她男朋友带份退烧药。视频里她脸色苍白地裹着被子,床头柜上摆着我送的草莓水杯。可监控显示,晚上十点零三分,她妆容精致地出现在我家门口,手里拎着一瓶威士忌,对着门禁摄像头比了个“嘘”的手势。

程屿舟开门时,她顺势倒进他怀里,酒液泼在他衬衫第三颗纽扣上,晕开深色的圆斑。“屿舟哥,”她仰头时,锁骨处的香水味隔着屏幕都能闻到,是程屿舟最讨厌的浓郁花香调,“林溪不在,你收留我一晚好不好?”

后面的画面我调了倍速。威士忌瓶空了大半时,苏蔓突然抓住程屿舟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指甲上的亮片蹭在他手背上:“你说实话,当年如果我先向你告白,你会不会选我?”

程屿舟的喉结动了动。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跳到十一点十五分,他拽着苏蔓的手腕往卧室走,路过玄关时碰倒了我摆在鞋柜上的相框——那是我们领证那天拍的,照片里我笑得露出八颗牙,程屿舟正低头替我整理被风吹乱的碎发。

相框倒地的闷响里,我听见自己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溪溪,想你了,等你回来咱们去吃巷尾那家火锅。”

3

十七岁那年,苏蔓把程屿舟的情书塞给我时,指甲涂着亮晶晶的透明甲油。“隔壁班男生托我转交的,”她眼神飘忽,指尖绞着校服裙摆,“听说他跟你告白好几次了?”

我捏着那封折成星星形状的信,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信纸边缘有淡淡的栀子花香,是苏蔓常用的护手霜味道。后来程屿舟说,那封信他写了五遍,每次都被苏蔓以“字太丑”为由退回去重写。

我们三个考上同一所大学那天,苏蔓抱着我在操场上转圈,说要做彼此孩子的干妈。她帮我挑约会穿的裙子,帮程屿舟想周年纪念礼物,甚至知道我生理期不能吃芒果,知道程屿舟过敏的青霉素批号。

去年她失恋,在我家沙发上哭了三天三夜。程屿舟半夜起来给她煮红糖姜茶,被她打翻在地毯上。“凭什么?”她红着眼睛吼,“林溪你什么都有,成绩好家境好,连男朋友都这么体贴,我到底差在哪?”

我当时以为是气话,还笑着揉她的头发:“你差在运气,下次一定能遇到更好的。”现在才明白,她盯着程屿舟收拾狼藉背影时,眼里那团燃烧的嫉妒,根本不是失恋能解释的。

监控还在无声地播放。苏蔓每天早上七点准时起床,用我的护肤品化妆,偷穿我的羊绒大衣,甚至把我放在床头柜的避孕药换成了维生素。程屿舟坐在餐桌前看文件时,她会从背后环住他的脖子,把下巴搁在他肩上,就像我们过去三年每个清晨那样。

最讽刺的是4月15日,我生日那天。

视频里苏蔓戴着程屿舟送我的珍珠项链,切着他亲手做的蛋糕。“这项链真好看,”她对着镜头比划,“可惜林溪戴不出这个味道。”程屿舟从背后抱住她,咬着她的耳垂说:“等她回来,我再给你买条更好的。”

那天我在客户公司加班到深夜,程屿舟发微信说“生日快乐”,附带一张空荡荡的餐桌照片,说等我回去补过。我对着屏幕笑出眼泪,完全没注意到他身后窗帘缝隙里,露出半只戴着我同款手链的手腕。

4

程屿舟推门进来时,我正在打包他的西装。阿玛尼的定制款挂在衣架上,袖口还别着苏蔓送他的玛瑙袖扣——那是去年他升总监时,苏蔓说“代表我们三个一起庆祝”的礼物。

“怎么回来了不提前说?”他伸手想抱我,被我侧身躲开。西装滑落在地,露出内衬口袋里的电影票根,4月18日的场次,正是我跟他约好要去看的那部纪录片。

“王阿姨说,”我把监控U盘扔在他面前,“你那远房表妹很喜欢我的香水。”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捡起U盘的手指在发抖。“溪溪你听我解释,是她勾引我的,我……”

“勾引?”我指着屏幕里苏蔓穿的那件粉色睡裙,“这件是你上周说看我穿好看,特意去专柜买的,怎么,买给她穿的?”

视频里突然传出苏蔓的声音,她正对着镜子涂口红:“屿舟哥,你说林溪要是知道我们在她床上……”后面的话被亲吻声淹没,我按下暂停键,看着程屿舟喉结剧烈滚动。

“她还说,”我翻出手机里的聊天记录,苏蔓昨天还在跟我吐槽程屿舟“直男审美”,转头就发朋友圈说“有人懂我的奇奇怪怪”,配图是两只交握的手,无名指上戴着我送程屿舟的银戒,“你比她历任男朋友都厉害。”

程屿舟突然跪下来,抓住我的脚踝:“溪溪我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我爱的是你啊!”

我踢开他的手,踩到他掉在地上的袖扣:“你知道苏蔓为什么总来我们家吗?”蹲下来看着他惊恐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因为她在你办公室安了录音笔,知道我每个月出差的具体日期。”

那支录音笔现在就在我包里,是上周保洁阿姨在程屿舟办公桌下捡到的,上面还挂着苏蔓最喜欢的小熊挂件。

5

苏蔓的电话打进来时,我正在律师事务所签文件。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说程屿舟跟她闹分手,还说要去她公司揭发她挪用公款的事。

“林溪你帮帮我,”她在电话那头啜泣,“我知道错了,你让屿舟别这样对我……”

“挪用公款?”我翻着律师刚发来的证据,苏蔓利用我叔叔公司的资源,私自接了三个推广单,光回扣就拿了近百万,“你用我介绍的资源,赚的钱给我老公买袖扣,苏蔓,你可真行。”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接着传来程屿舟的怒吼:“苏蔓你这个骗子!你说那些钱是合法收入的!”然后是玻璃破碎的声音,通话戛然而止。

我放下手机,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程屿舟的离婚协议签得很痛快,净身出户,只求我别把监控发给公司。苏蔓就没那么幸运了,叔叔公司的律师函已经寄到她家里,附带她伪造学历和霸凌助理的证据——这些都是她前同事匿名发给我的,邮件主题写着“替林溪讨公道”。

收拾行李那天,程屿舟来送东西。他瘦了很多,眼下有浓重的青黑,递过来一个纸箱:“这些都是你的书。”

我没接,看着他怀里那只褪色的兔子玩偶——那是我十岁生日时,苏蔓用攒了半年的零花钱买的,我们当时说要当传家宝。现在玩偶的耳朵上,还沾着几根不属于我的长发。

“告诉苏蔓,”我关门前,看着他冻得发红的鼻尖,“那支录音笔,我已经发给她爸妈了。”

电梯下降时,手机弹出两条消息。程屿舟说“对不起”,苏蔓说“我恨你”。我点开删除键,看着屏幕里自己的倒影,突然想起十七岁那年,我们三个坐在操场看台上,苏蔓指着天上的星星说:“以后我们要住对门,天天一起做饭。”

原来有些星星,注定会陨落的。

搬家公司的卡车停在楼下,阳光落在行李箱的密码锁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我输入新密码——今天的日期,然后拉着箱子走向驾驶室。后视镜里,那栋住了三年的房子越来越小,最终缩成一个模糊的点,像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印。

前方的路还很长,我得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