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给哥哥来接我,来的是哥哥好友,我愣住:怎么会有人这么帅
发布时间:2025-07-16 21:35 浏览量:1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01
飞机晚点了,我半夜才摸到机场出口。
凌晨两点半的机场大厅冷冷清清,连个人影都难见,我站在出口处直犯怵。
拦了半天车没拦到,心里也跟着发毛。
我摸出手机给林云深发消息:"哥,你睡了吗?我刚下飞机,能来接我不?"
消息发出去才注意到,手快多打了个"哥"字。
平时我都直接喊"哥",很少叫"哥哥"。虽说兄妹俩平时联系不多,聊天记录干净得像张白纸,但感情倒不算差,只是成年后各自忙,能聊的话题确实少。
等了十分钟,手机"叮叮"两声,我哥甩来两条语音。
"你是我哪个妹妹?"
"发张自拍过来看看?"
语气吊儿郎当的,我翻了个白眼,心说这货肯定没给我存备注。早听说我哥是个风流主,今儿算是见识到他的浪荡劲了。我直接拨了视频过去。
视频接通时,对面光线暗得像蒙了层纱,背景还嘈嘈杂杂的。我哥歪在沙发上,眉眼带笑,手里端着酒杯,活像只偷了腥的猫。我们隔着屏幕对视了几秒,他突然坐直身子,刚才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儿瞬间没了影。
我笑着怼他:"明儿我就跟爸妈说,说你到处认妹妹。"
"怎么样啊,哥哥~"
我哥嘴里的酒"噗"地喷出来,咳得直捶胸口。旁边有人起哄:"言哥,这妹妹长得真俊!"
"你不喜欢的话,介绍给我呗?"
我哥急得踹了那人一脚:"滚犊子!这是我亲妹!"
"都给我闭嘴!"
估计是手机一开始搁桌上,他伸手把镜头拉近,尴尬地挠了挠头:"咋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继续保持微笑:"要是提前说了,我还不知道你有多少好妹妹呢。"
"回家就跟爸妈告状。"
我哥揉着太阳穴求饶:"哥错了成不?你可别跟爸妈说。"
我哼了声。镜头里突然飘来一声轻笑,低沉又好听,跟我哥平时的调调挺像。
我哥扫了眼旁边,说:"我喝了酒开不了车,让兄弟来接你。"
话音刚落,周围就炸开了锅:"我去接!"
"妹妹,哥去接你啊!"
"你哥有好多妹妹,但你可以有好多哥哥!"
我哥骂骂咧咧:"都给我滚远点!你们这些货没一个好东西。"
"想接我妹?门儿都没有!"
他转头对我说:"我让我最靠谱的兄弟去接你,人长得帅,人品也好。"
镜头一转,屏幕里出现张清俊冷冽的脸——沈景辞。我哥最铁的兄弟,见过几面但不熟。
隔着屏幕对视的瞬间,我愣了下。沈景辞倒是从容,冲我笑了笑。我还没反应过来,视频就被我哥挂了。
挂了视频,我哥转来十万块当封口费,还叮嘱:"别跟爸妈说啊!"
我默默收了钱,回了个OK的表情包。我哥让我加沈景辞联系方式发定位,我照做了。沈景辞回得简单:"好。"
发完定位,我蹲在路边等车,百无聊赖地划拉手机玩消消乐。等了快四十分钟,听见有人喊我:"林浅夏?"
一辆白色保时捷停在跟前,沈景辞从车里探出头,嘴角噙着笑。
上次见他还是高中那会儿,现在我都大学毕业了。刚才隔着屏幕没太大感觉,这会儿近距离一看,我直接看傻了眼。突然想起高中贴吧里的热帖:"一中校草沈景辞,颜值杀人,帅到没朋友。"
毕业这么多年,他这脸和气质反而更绝了。见我发愣,沈景辞问:"腿蹲麻了?"
我猛地站起来,张了张嘴,半天憋不出称呼。叫名字?显得没礼貌。叫哥哥?又怪难为情的。我急得脸都红了。
沈景辞看着我变来变去的脸色,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大概觉得我这反应挺逗。他轻笑一声,下了车。他个子高得离谱,身材比例好得像模特,往我跟前一站,我莫名紧张,往后退了两步。
他挑了挑眉:"不认识我了?"
我结结巴巴:"认,认识。"
沈景辞笑了笑,帮我把行李放进后备箱。我盯着车后座,心里直打鼓,但也没辙。他打开副驾驶车门,礼貌地说:"上车。"
我坐进车里,拘谨得像上课被点名的学生。沈景辞察觉到我的不自在,放了首轻缓的歌,还主动找话题跟我闲聊。正说着,他手机响了。我无意间扫了眼,来电显示是个女生名字。他没接,对方又打,他直接调了静音。
我眼睛转了转,正琢磨怎么打破尴尬,闺蜜突然连发好几条语音。这大半夜的,肯定没好事。我手忙脚乱点转文字,没按准,闺蜜的破锣嗓子直接从手机里窜出来:"天杀的!这世上怎么有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啊!!!!"
我吓得一哆嗦,慌忙想关手机,结果手一滑,手机"啪"地掉脚边了。语音还在继续:"我追了三个月的高岭之花,结果是个银样镴枪头!谁懂脱到一半的绝望!"
"尺寸大有什么用啊!中看不中用!"
"浅夏你以后找对象一定得先用手试试!别像我这样!"
"我真的要气死了,这三个月他还总甩脸子,谁给他的脸啊!"
我手忙脚乱捡起手机,手忙脚乱按灭屏幕,手忙脚乱让周围安静下来。我头都快埋到胸口了,心里直喊"救命"。幸好车里放着音乐,给我留了点面子,不然我真想跳车。我偷偷瞥了眼沈景辞,他侧脸平静,倒像什么都没听见,只是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让我更尴尬了。
等红灯时,一直沉默的沈景辞突然开口:"男朋友还是高中那个?"
我愣了下,摇头:"不是,我没男朋友。"
02
高中那会儿,有个男生总对我纠缠不休。
有回他在学校跟我拉拉扯扯,正好被我哥从老远瞅见。
我哥那架势,跟离弦的箭似的,唰地就冲到我跟前,一把将那男生拽开,板着脸问:"你谁啊?"
那男生还挺张狂,梗着脖子回:"我是她男朋友,你又是哪根葱?我告诉你,林浅夏是我的人,你别想打她主意。"
这话一出口,我哥的火蹭地就上来了,俩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我急得直跺脚,赶紧去拉我哥,嘴里念叨着让他别打了。
结果我哥更来气,以为我护着那男生,胳膊一甩就把我推开了。
就在这当口,沈景辞慢悠悠赶过来,见我晃悠着要摔,下意识伸手接住,把我结结实实抱在怀里。
我哥和那男生瞅见这幕,立马停了手,异口同声冲沈景辞喊:"撒手!"
这场景让我瞬间想起以前那些乌龙事,尴尬得脚趾抠地,脸涨得通红。
好在沈景辞没提那些让我难堪的事,路上还跟平常似的跟我聊天。
等回到家,我几乎是慌忙逃走,心里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
我这人打小内向,当晚翻来覆去睡不着,躺在床上反复琢磨那些尴尬画面,最后只能安慰自己:算了,反正以后跟沈景辞不会再有交集了。
我是南方姑娘,大学四年跑去北方念的,后来又在那边读了研,工作了两年。
这次回来,一是辞职想回南方发展,二是要参加大堂哥的婚礼。
这几天家里热闹得很,连邻市的三叔一家都来了。
我哥自己在外面有房子,平时不住家里,这次回家一周,我就见过他一回。
今天是家族聚餐,他必须到场,可昨晚不知又疯到几点,电话怎么打都不接,把我爸气得直拍桌子,让我去逮他。
我哥的房子离得不远,开车二十分钟就到。
我有指纹锁,一按就开了门,可一进去,浓烈的酒气混着烟味直往鼻子里钻。
客厅桌上堆满了空酒瓶,我皱着眉,大步往主卧走。
卧室门没关,里面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黑咕隆咚的。
我"唰"地拉开窗帘,屋里瞬间亮堂了。
床上的人迷迷糊糊拉高被子蒙住脸,我也没客气,走到床边喊:"起床!"
说着就掀开了被子。
下一秒,我直接愣在原地。
一具肌肉线条分明、比例超好的男性躯体就这么暴露在眼前。
我原本平静的心跳突然加快,脸颊瞬间发烫。
沈景辞在我掀开被子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头发乱糟糟的,迷离的眼神几秒钟就清醒了,我们俩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我清楚看到,沈景辞只穿着黑色短裤,身体某个部位还特别明显地鼓着。
我脸"腾"地就红了,赶紧转身背对他。
沈景辞反应过来,迅速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问:"你没事吧?"
我转身就往门外跑,结果手忙脚乱踢到了床腿,疼得我蹲下身直揉腿。
沈景辞听到动静,从床上坐起来问:"怎么了?"
我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没吭声,起身就往门外冲。
出了房间,我心跳得像擂鼓,浑身热血直往头上涌。
"见鬼,我怎么听见女的尖叫?"我哥晃晃悠悠从客房出来,头发乱得像鸡窝,睡眼惺忪地看着我,吓了一跳,接着松了口气说:"靠,我以为是谁呢。"
我冷笑一声:"你以为是你哪个好妹妹啊?"
我哥扒拉了几下头发,满不在乎:"说啥呢,你哥我是正经人。"
他问我:"你咋来了?"
我说:"三叔他们来了,爸让你回家,晚上聚餐。"
我幸灾乐祸:"电话打不通,回去准得挨骂。"
正说着,沈景辞从主卧出来了,已经穿戴整齐,穿着白灰色休闲居家服,看着干净清爽。
我和他对视一眼,都有点不自在。
我哥却没察觉,随口说:"他暂住我这儿。"
沈景辞看我哥还光着膀子,提醒:"把衣服穿上。"
我哥不以为意:"大惊小怪,她又不是没见过我这德行。"
我白了他一眼:"是啊,同样光着膀子,我哥在我眼里就跟路边的野猫野狗没区别。"
沈景辞皱眉,直接把我哥推进房间,顺手把门关上。
我哥在里面嘟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亲妹呢。"
我尴尬地笑笑,往客厅走。
沈景辞跟着出来,开始收拾满地的酒瓶和烟灰。
我想帮忙,被他拦住:"坐那儿吧,我来。"
他边收拾边解释:"昨天我生日,朋友来庆祝,闹太晚没收拾。"
"我房子在装修,这段时间住你哥这儿。"
沈景辞看了我一眼,有点抱歉:"抱歉,没想你会来。"
"刚才……以后我会注意。"
我赶紧说:"没事,是我太莽撞。"
这种乌龙以前也闹过一回。
高二那年,沈景辞在我家借宿过。
当时我不知道他在,周六一大早戴着吓人的鬼面具冲进我哥房间,想吓他,报复他上周整我的恶作剧。
我蹑手蹑脚靠近床,走近才发现不对,被子鼓得老高,一米五的床都快占满了。
等我站到床头,才看清是沈景辞的脸。
他突然睁开眼,瞳孔一缩,整个人弹坐起来。
我也吓一跳,赶紧道歉跑走了。
后来饭桌上,我哥笑得直拍桌子,我在沈景辞的注视下臊得慌,匆匆扒完饭就溜了。
现在想起这事,羞愤早变成乐子了。
我看到垃圾桶里的蛋糕,出于礼貌对沈景辞说:"祝你生日快乐。"
沈景辞朝我伸手,笑着说:"那有礼物吗?"
我愣住:"我……没带,下次补给你行不?"
沈景辞忍不住笑:"逗你的,你这句祝福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他盯着我,眼里带着笑。
我慌乱移开视线,转移话题:"你咋睡主卧?"
沈景辞答:"你哥说客卧你睡过,里面还有你留的东西,我觉得不合适,就睡主卧了。"
我点头:"哦,这样啊。"
沈景辞手脚麻利,很快收拾好客厅,一看就是会过日子的,不像我哥,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收拾完,沈景辞拿了药箱过来,蹲在我面前说:"我看看你腿。"
我有点意外他的细心,缩了缩脚:"不用,我自己来。"
沈景辞却说:"我学过医,比你专业,放心。"
我抬头看他,他抬眸一笑,双眼皮浅浅的,眼睛很漂亮,黑瞳仁清亮亮的,像月光落在溪水里。
我点了点头。
沈景辞本科是学医的,只是手受过伤,虽然治疗后不影响日常,但拿不稳手术刀,后来才换了专业方向。
03
听我哥念叨这事儿的时候,我心里头还怪可惜的。
“唉,他本来也是个挺有灵气的人。”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时候,沈景辞蹲下来帮我卷起裤脚,小腿上那片青紫露出来,看着怪瘆人的。
“妈呀,这伤得这么重啊!”我倒抽一口冷气。
他的手真好看,手指头又细又长,骨节分明得像画里出来的。
暖乎乎的手指头轻轻碰了碰我伤口,我立马疼得直吸气,“疼疼疼,真疼!”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消毒的酒精味还没散,我脑子有点发晕。
被他摸过的那块皮肤,还跟过电似的,又麻又痒。
沈景辞抓着我的脚踝,准备给我抹药。
正这时候,我哥洗完澡出来了,身上还带着水汽,“咋回事这是?”
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沈景辞倒挺淡定,直接替我回:“她刚才不小心撞桌角了。”
我哥盯着沈景辞的手,眉头皱了皱,接着蹲下来把他挤开,“我来弄。”
沈景辞自然地退到一边,低着头看我哥动作,嘴唇抿得紧紧的,像是不太高兴。
我哥上药的手法那叫一个糙,随便抹两下就算完事。
他起身抽纸巾擦手,我早料到这结果,自己接过药又涂了一遍。
我哥擦手的动作突然顿住,扭头问我:“你刚才鬼叫什么?”
我眨巴眨巴眼,赶紧找补:“我……我看见蟑螂了!”
沈景辞听见我这话,瞥过来的眼神特别有意思。
我心虚得不敢看他。
出门的时候,我瞅见鞋柜底下有个方方正正的小纸包,弯腰捡了起来。
沈景辞看见我拿的东西,脸色“唰”地变了。
我哥就站在我旁边,刚穿好鞋,手快得很一把抢过去。
可那会儿我已经看清上面的字了——超薄、颗粒、草莓味。
我指着我哥,舌头打结:“你,你……”
我哥赶紧按住我的手,一本正经说:“不是我的。”
转头就把锅甩给沈景辞:“景辞,是不是你掉的?”
“你咋能乱扔东西呢?”沈景辞沉着脸,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回:“不是我的。”
他深吸口气,冷静分析:“是昨天来家里做客的朋友掉的。”
我满眼怀疑,看他们俩跟看什么脏东西似的。
“你们俩……变态!”
回家的路上,我哥半道给我买了堆零食饮料,这事就算翻篇了,谁也没再提。
我也没好意思继续闹,见我不绷着脸了,我哥边开车边念叨:“你咋对男的一点防备都没有呢?”
我翻个白眼:“你瞎说啥呀,你是老古董吗?”
“他不是你朋友吗?你不是说他靠谱吗?你还让他住家里,说他会点医术给我看看,我就没多心。”
我哥“啧”了一声:“这是两码事,不管他跟我多铁,不管他人多好,只要是男的,你就得保持距离。”
“你不懂男人,再正经再清高的男的,骨子里都带点色。”
我有点烦了:“我又不是小孩,我知道分寸。”
我哥又开始盘问我:“你在北方这几年谈过对象没?”
说着说着就扯到高中那男生。
“你可别傻乎乎被黄毛小子骗了,别被坏男人哄了。”
我头疼得直揉太阳穴:“你老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身风流债,管好自己吧。渣男!”
我哥被我气笑了,伸手想掐我手,我往旁边一躲。
我哥这人长得就招蜂引蝶,事实也确实爱玩,经常不着家,谁知道在外头干啥。
但对我,他比我爸还封建。从小到大,我身边的男生没一个不被他警告过。
以前他总说:“哥告诉你,男的没一个好东西,你信哥的,别谈恋爱。”
我幽幽看着他,真诚问:“那你也不是好东西?”
他用手肘虚虚勒住我脖子,咬牙说:“说谁不是东西呢?”
也就我去北方那几年他管不着。现在他年纪大了,想开了,觉得我长大了,该尊重我的恋爱自由。
这两年家里催婚催得紧,他倒没拦着,但还是会念叨:“别被骗了,看上谁了必须让他过目把关。”
最逗的是,家里要给我介绍门当户对的相亲对象时,我哥当着我爸妈的面毒舌吐槽:“这个表面老实,背地欺软怕硬。”
“这个爱喝酒还赌钱。”
“这个太丑了,啥癞蛤蟆。”
“这个学历太水了,不行。”
“这个家里私生子兄弟一大堆,乱得很。”
好不容易有个又帅又有能力的,他依旧摇头:“这个是很不错,可是他养金丝雀。”
最后一个家世长相能力作风都好的,我哥也觉得不行:“他太厉害了,我没他有本事,等会他把咱家公司吞了。”
总之,都不行。把我爸妈堵得没话说,最后气得指着我哥:“你去给你,妹妹找个完美无缺的!”
我哥想了半天,最后憋出句:“算了,你别结婚了,咱家有钱,养你一辈子。”
结果被我爸追着打。
这些天家里热闹得很,亲戚一波接一波,我哥找机会溜了,我也跟着跑了。
被失恋的闺蜜拉去会所唱K。
闺蜜在那儿痛骂她那个“高岭之花”男友:“你说为啥呀!他真的很帅啊,还爱干净,可他不行啊!”
我安慰她:“非得行吗?你真喜欢,精神恋爱也不错啊。”
闺蜜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我:“算了,你不懂。这事你得尝过才知道。”
她痛心疾首:“我看他帅,看他大,偏偏没想到他不行。”说完拿着麦克风继续发泄。
我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响,我出去接了个电话。刚挂断,对面房间的门开了。
沈景辞穿着黑色西装,意外地看着我:“哎,你咋在这儿?”
我也很惊讶:“我也纳闷,最近碰见你频率太高了。”
刚想打招呼,沈景辞身后的房间传出一片起哄声。
他无奈地对我笑了笑:“能帮我个忙不?”
我满脸疑惑,直觉这事不简单。
“我玩游戏输了,抽中大冒险。”沈景辞递给我张纸条。
我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找个异性坐腿上喂酒】。
我立马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这太尴尬了。”
沈景辞看我抗拒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没事,我还是接受惩罚吧。”
我小声问:“啥惩罚啊?”
“一瓶酒。”沈景辞叹了口气。
上次沈景辞来机场接我时,我就问过他为啥聚会不喝酒。
他这些年应酬把胃喝坏了,现在喝多了得上医院,尽量不喝。
朋友间的聚会,大家都体谅他,可个别生意场上的就只能看情况了。
很显然,里面那些人不算朋友。
沈景辞是穷苦出身,如今成了商业新贵,全靠自己一步步熬过来的。
我下意识觉得,这肯定是那些公子哥欺负他。
看他说得云淡风轻,我有点心疼,脑子一热就答应了:“行,我帮你。”
等端着酒站在沈景辞面前时,我就后悔了。
难怪他刚开门出来,里面全是男的。
啥破游戏啊,你们咋不男的跟男的玩!
04
这明显是在故意找茬啊。
沈景辞陷在沙发里,指尖轻轻勾住我垂在身侧的手。
"别慌,有我在呢。"
他的掌心温热又带着力道,像块暖玉贴着皮肤,连带把我往他身边带。
我原本想往后缩,可他指节在我手背轻轻摩挲两下,压低声音说:"就当玩个游戏,别紧张。"
我咬咬牙正要侧身坐过去,沈景辞突然手腕一用力。
"啊!"我整个人往前栽,直接跨坐在他腿上。
杯里的酒液泼出来,凉丝丝渗进我俩衣服里,白色T恤瞬间洇开大片水痕。
我瞪圆眼睛看他,他眼底像蒙着层雾,深得看不见底。
"没事,湿了就湿了。"他轻声安抚,尾音像片羽毛扫过耳尖,"速战速决。"
这算不算给他突然的举动找借口?
"张嘴。"他下巴微抬,薄唇开合间吐出两个字,声音又低又哑,挠得人心尖发痒。
我手一抖差点洒了酒,赶紧稳住手腕,把杯子凑到他嘴边慢慢倒。
沈景辞喉结上下滚动,有酒液顺着嘴角滑下来,沿着下巴线条蜿蜒到锁骨,最后隐进衣领里。
我忍不住盯着看了两秒,这画面实在太撩人。
最后一口酒咽下去时,游戏刚好结束。
沈景辞眼尾泛着红,水光潋滟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我。
沾了酒的嘴唇扬起,带着点颓废的艳色。
我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喉咙发干得厉害。
"我...我得起来了。"我声音打着颤。
沈景辞却突然按住我后腰,把我脑袋压在他肩头。
"别动,你哥来了。"他贴着我耳朵说。
我浑身一僵,头皮发麻,连呼吸都屏住了。
虽然戴着口罩,可要是我哥看见我坐他腿上的背影,绝对能认出来!
"他往对面去了。"沈景辞不紧不慢脱下西装裹住我,抱着我站起来。
我本能地搂紧他脖子,生怕掉下去。
周围传来些细碎的暧昧声,可我脑子已经乱成浆糊,根本顾不上。
等回过神,已经坐在沈景辞车里了。
"吓着没?"他侧头看我。
"还缓过来了?"他又问。
我点点头,长舒一口气:"刚才真要命。"
沈景辞拧开瓶水果茶递给我:"喝点甜的压压惊。"
我灌了两口,突然反应过来:"你刚才怎么那么淡定?一点都不慌。"
他笑了:"我要是慌了,你不更紧张?你哥要是看见你这样,不得炸毛?"
我白他一眼:"还不都是你害的。"
他挑挑眉没接话,眼神却突然变了味。
我没在意,低头给闺蜜发消息让她来接我。
完全没注意到沈景辞盯着我的目光,像团烧起来的火。
后来跟闺蜜说起这事,她连着"啧啧"好几声。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他肯定对你图谋不轨!"
"我谈过十几个帅哥的经验告诉我,这男人绝对动心思了。"
我乐了:"沈景辞喜欢我?这猜测太离谱了吧?就这几次接触,都是意外啊。"
喂酒那会确实暧昧,可那都是游戏规则逼的。
换谁坐那儿,心思都得晃两下,别说男女了,同性都得想入非非。
闺蜜翻个白眼:"你骨子里就是个钢铁直女。难怪周泽宇追你这么多年,连根毛都没捞着。"
我叹气:"周泽宇啊,他就是太固执了。"
周泽宇就是高中追我的男生,当时还跟我哥打了一架。
这么多年了,我考到北方读研,他跟着考;我进公司上班,他追到同一家。
毅力强得让我惊叹,也压得我喘不过气。
他人确实不错,长得帅能力强,还对我死心塌地。
可我对他就是没感觉,他的痴情对我来说像块大石头,压得慌。
KTV给我打电话的就是他。
还有次我在外地做小手术,没跟家里说,他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在医院守了我一周,赶都赶不走。
终究是欠了他人情。
他保持得恰到好处,工作又有交集,我不好删联系方式。
说到周泽宇,我就头疼。
他最近也调回来了,我入职新公司才发现,沈景辞的公司就在对面楼。
中午他总约我吃饭,说带我吃好吃的。
一开始我拒绝,沈景辞看出我犹豫,直接给我哥去了电话。
"哥,我在他公司附近上班,想请他吃个饭,成不?"
他说得合情合理,礼数周全。
我哥想了想:"行,那你就请吧。"
"吃!他肯定得请你吃饭啊!"我哥还特意叮嘱我,"他尽地主之谊,不用跟他客气。"
既然哥都发话了,我自然没法再推。
后来就莫名其妙成了饭搭子。
沈景辞挺会聊天,跟他相处特别舒服。
偶尔我哥也在,还会拍着沈景辞肩膀说:"我妹就交给你了,帮我看着点,别让乱七八糟的人接近她。"
沈景辞看着低头扒饭的我,笑着应:"好。"
有天加班到晚上,我出公司看见周泽宇站在路边。
我叹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让他死心。
我不明白他的执着,也不理解这种感情。
追我的人不少,可像他这样追着跑着的,就他一个。
闺蜜说他:"他在等,在赌,等你到了该结婚的年纪,赌你会选他。"
外人看着觉得他痴情,觉得我冷血。
可喜欢我是他的事,不喜欢他是我的权利。
凭什么因为他爱得人尽皆知,我就得回报?
被不喜欢的人追着,其实是种折磨,他的自我感动,不是我想要的。
周泽宇看见我,快步走过来。
"浅夏,我找了你好久。"他声音带着急切。
我烦躁得直叹气:"周泽宇,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他盯着我,眼里是偏执的深情:"你单身,我就有机会。"
我气笑了:"所以,我喜欢上别人,和其他人在一起,你就会死心了?"
他眼眶通红,却咬着牙:"不可以。"
我摇头:"为什么不可以?我会喜欢别人,会和别人结婚,但不会是你。"
"我说了很多遍,我们只能是朋友。"
他突然抱住我,勒得我肋骨生疼:"你不要喜欢别人。"
"我不要和你做朋友。"
我拼命推他,他却像块石头。
直到一声怒喝炸开:"又是你小子!"
周泽宇被拽开,脸上挨了一拳。
我哥铁青着脸,指着他骂:"我妹说不喜欢你,听不懂人话是吧!"
周泽宇擦着嘴角的血,看着我哥:"哥,我喜欢林浅夏,永远。"
我哥气得跳脚:"谁是你哥!"
我拽住哥哥的胳膊:"哥,我们走吧。"
我哥把我往路边车里塞:"你回家去,这小子我来收拾。"
车里坐着沈景辞,驾驶座上的他脸色不太好。
我慌忙拽住哥哥的胳膊,声音发颤:"哥你别冲动,千万别动手啊。"
05
我哥摸了摸我的脑袋,“那小子跟条疯狗似的缠了你这么多年,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发疯,我去会会他。”
“放心吧,你哥我心里有数。”他拍了拍胸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我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心里直发慌,“哥,你可别冲动啊……”
我哥后脑勺有道浅浅的疤,是当年被酒瓶砸出来的。那回打架,他为了护我,差点拼了命。
我这人长得讨喜,可这哪是好事。哪怕我乖得像只小兔子,还是总被人盯上。
十几岁的男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混混更是一抓一大把。
初中那会儿,我就被一群混混堵过。
“别动!不然对你不客气!”混混们凶巴巴地瞪着眼。
我哥为了护我,让人砸了脑袋。那是我头一回见他动手。
“你们敢碰我妹,老子跟你们拼了!”他当时眼睛都红了,声音抖得厉害。
凶得像头小狼,又狠又绝,完全不要命。少年清瘦的身子挡在我面前,像堵怎么也推不倒的墙。
他一个人对上五六个,自然落得一身伤。
后来,沈景辞出现了。
“别怕,我来帮你!”十五岁的沈景辞拎着根木棍就冲进了人群。
他打架又快又狠,动作透着一股子狠劲,一看就是经常打架练出来的。
没一会儿,那群混混就被打跑了。
到现在我都记得那画面——沈景辞穿着洗得发白的蓝白校服,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活脱脱三好学生的样子,手里却攥着根带血的木棍。
他眼里的戾气在看见我时,突然就散了,像被夏天傍晚的风吹化了。
从那天起,他和我哥成了铁哥们。
那会儿的我,连句“谢谢”都没来得及说,更没来得及给他个回应,就被我哥满头的血吓哭了。
我哥住院那会儿,我天天抹眼泪,他头上裹着纱布的脸,成了我心里最深的阴影。我特别怕他和别人打架,怕他再受伤。
我哥知道我这心思,住院时总拿话逗我,“你不觉得你哥我帅炸了吗?”
“看见没?以后你找对象就得照你哥这标准,能为你豁出命去的,才是真心。”
“他比你想的稳当,别瞎操心。”沈景辞也在旁边搭腔。
我猛地转头看他,盯得他松了松衬衫领结,“咋…咋啦?”
我攥住他的手,眼神坚定,“上次你帮我,这次我帮你。”
“帮啥?”他有点懵。
我拉着沈景辞的手走到我哥和周泽宇面前。他俩同时回头,盯着我们十指相扣的手,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哥皱着眉大步走过来,“你们这是干啥呢?”
没等他开口,我赶紧说:“我男朋友!”
我哥猛地停住脚步,以为自己听错了,“啥?你说啥?”
我没理他,转头对周泽宇说:“他就是我的男朋友,你别再缠着我了。”
周泽宇瞪大眼睛,吼得脖子都红了,“你骗我!”
沈景辞往前一步,挡在我面前,眼神冷得像冰,“她没骗你。”
“她怕她哥不同意,所以我们才没公开。”
“可你一直缠着浅夏,我们实在没办法了。”
“沈景辞!”周泽宇认识沈景辞,毕竟高中同校,沈景辞的名气又大。他恶狠狠地喊出名字,眼睛里像要喷火。
过了好半天,周泽宇才哑着嗓子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选他?”
我脑子转得飞快,这个回答太关键了,必须得让他没话说。
“因为…他,他比你帅!”
话音一落,周围安静了几秒。
我哥嘴角抽了抽,“你这理由够实在的。”
沈景辞倒挺意外,嘴角翘了翘,“这理由倒也不错。”
周泽宇愣了好半天才找回声音:“就因为这?”
我点头,“对,就因为这。”
“我就是个俗人,看脸。我就喜欢长得帅的,没见过比他更帅的男人。”
“再说他和我哥是朋友,知根知底,我们挺合适的。”
沈景辞的帅是公认的,周泽宇也没法反驳。他看着我们牵着的手,嘴唇抖得厉害。
忽然就哭了,眼泪无声地往下掉,看着怪让人难受的。
我虽然对他没感情,但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可也就仅此而已。
沈景辞牵着我转身就走,步子迈得老大。我小跑着才能跟上,“你慢点啊。”
我哥点了根烟,靠在一边抽。抬眼看了我们一眼,烟雾里的眼神让人猜不透。
我心里发虚,挤出个乖巧的笑,“哥,别生气啊。”
我哥抽完烟,才打开车门上车。我乖乖坐到后座,大气都不敢出。
车开了半路,我哥才开口:“你们…”
“真的是假装的对吧?”
沈景辞开着车,语气挺轻松,“不是假装你打算咋办?”
我哥额头皱起纹路,声音有点冲,“啥意思?”
我赶紧插话:“假的假的,我出的主意。”
沈景辞笑出声,“开个玩笑你都这么严肃,我当你,妹夫很差吗?”
我哥眉头舒展了些,“去你的,我妹的玩笑谁都不能开。”
我哥安静了几秒,突然提高嗓门:“你牵我妹手了!回去马上给我洗手!”
沈景辞无奈,“行行行。”
我坐在后座,看着自己的手心发呆。本来我只是轻轻牵着沈景辞,他却突然松开,手指插进我的指缝,和我十指紧扣。
我惊得抬头,他正温柔地笑,“这样更真实。”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心跳得像要蹦出来,差点撞到电线杆。还是沈景辞眼疾手快,替我挡了一下,手背都磕红了。
闺蜜和她那高岭之花男友复合了。
我好奇,“你不是说他那方面不行不要他了吗?”
闺蜜拉着我站在她男友病房外,“他愿意去看医生,我再给他次机会。”
我小声嘀咕,“这地方我来不太合适吧。”
闺蜜戴着墨镜,“我怕自己尴尬,你陪着我好点。”
我满脸问号,“这不太好吧?”
等闺蜜拉着我找医生时,我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男科医生。
医生是位女性,谈话倒也不尴尬。
最后结论:高岭之花功能没问题,是心理问题,得找心理医生。
闺蜜乐得直拍手,“太好了,他不是真的废。”
我实在不想听闺蜜男友那方面的细节,急着想走。
一出门就撞见沈景辞,他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在这儿?”
我更惊讶,“你…来看病啊?”这里可是男科!我忍不住看了眼他的下半身。
沈景辞脸色变了变,“不是,你误会了。”
他强调,“我很健康,一点问题没有。”
“没事,有病就得治,别不好意思。”
沈景辞解释,“我来找朋友。”
“景辞!”和闺蜜说完话的许医生站起来打招呼。
沈景辞越过我,和许医生拥抱了一下。
看他们这么熟,我心里突然有点闷。
闺蜜拉着我走时,我还在想沈景辞和许医生的关系。
“你好奇就问呀!”闺蜜看我一个人瞎琢磨,不理解地摇头。
“别自己猜,直接问清楚。”
我没好意思进去看闺蜜男友,就站在门口等。闺蜜拉着我找人,路过电梯口时,又碰见了沈景辞。
闺蜜自来熟,自我介绍完就问:“沈先生和许医生是男女朋友吗?”
沈景辞的视线扫过我,没因为闺蜜的问题生气。
06
“真不是,我们是邻居。”我客套地扯了扯嘴角。
“我做医疗器械生意的,跟医院有合作项目,顺道来探望探望。”他补了句。
他顿了两秒,又开口:“许医生有对象了,是我大学同窗。”
闺蜜笑着把我往前一推:“你送她回去呗,我还得陪我男朋友。”
“走呗。”
电梯门刚开,我和沈景辞就挤了进去。里头正好站着人,倒缓解了我的局促。
往下几层,人越来越多,电梯挤得连转个身都难。
“哎!”我的脚被什么绊了下,身子往前一倾,晃晃悠悠栽进沈景辞怀里。
他伸手扶住我,压低声音:“当心点。”
我脸唰地红了,赶紧点头站稳。
电梯到一楼,我慌忙挤出去,回头等沈景辞。
就在这当口,个男医生跟沈景辞擦肩而过。我忽然走了神,呆呆望着那男医生走进电梯。
沈景辞的声音凉了几分:“你认识?”
我回过神,盯着他的手,心里像塞了团浸了醋的棉花:“我就是在想,你要穿白大褂当医生会是啥样。”
我哥说过,沈景辞的梦想就是当医生。他打小成绩就好,老师都夸他,肯定能成个好大夫。可他的手伤了。刚才那幕,像把错位的旧时光突然摊开,难受得我想掉眼泪。
情绪突然翻涌上来,我赶紧低头,拿手背蹭了蹭发红的眼睛。
沈景辞沉默了会儿,轻轻把我搂进怀里:“日子总得过下去,摔了跟头的人拍拍灰还能接着走。”
“那不是我唯一的活法,现在这样也挺好。”
“现在的我,有更想要的东西……”
我抬头看他:“想要啥?”
他望着我,那眼神让我想起十五岁那年,他穿着蓝白校服看我的模样。像夏天傍晚的风,温柔里藏着点说不清的热乎劲儿。
沈景辞没接话,反而说:“你想看,我下次穿给你看好不好。”
我差点就应了声“好”,到底没好意思说出口。
从那天起,我和沈景辞之间就多了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劲儿。朦朦胧胧的,让我既想靠近,又有点怕。
难道我喜欢上沈景辞了?那他喜欢我吗?
这两个问题在我参加部门聚餐时,终于有了答案。
聚餐时,男同事、男领导轮番给我敬酒。起先还只是碰碰杯,后来就打着“欢迎新人”的旗号,一个接一个灌我酒。
桌上俩女同事,她们倒比我轻松多了。我酒量一般,虽然能喝两口,但喝多了肯定醉。
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就偷偷给我哥打电话,可他没接。我赶紧把定位和包厢号发给了沈景辞。
他给我回电话时,我还没接,手机就被旁边的男同事抢过去按了:“肯定是催你回家的,多扫兴啊。”
沈景辞赶来时,我已经把自己锁在洗手间了。我刚给他发完消息,俩女同事就被叫出去了,我刚站起来就被拦住。我强装着笑,说要去洗手间。进去后,赶紧反锁了门。
外头的人等了大概十分钟,就开始疯狂砸门。我酒劲上来了,脑袋晕乎乎的,因为害怕,死死咬着手,想让自己清醒点。
直到听见沈景辞的声音,我才开了门。外头那几个男的都蜷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沈景辞身上透着股阴沉的戾气,带着我出了门。
车上,沈景辞问我:“有没有哪不舒服?”
我摇头。
他看着我醉醺醺的模样,眼里像有团墨在翻涌,压着火气。
我伸手摸了摸他发红的眼睛:“别生气啦。”
沈景辞把我拽进怀里,紧紧抱着。我越挣扎,他抱得越紧,我就乖乖不动了。
喝醉的我,比平时更乖,也更大胆。沈景辞松开我时,我抓住他的手腕:“你喜不喜欢我?”
他愣了下,眸子颤了颤,半天没说话。
我等急了:“到底喜不喜欢嘛!”
沈景辞终于开口:“喜欢。”
我开心得不行,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我也喜欢你。”
沈景辞瞳孔猛地一缩,问我:“知道自己在说啥吗?”
我这不安分的动作,让他身体紧绷,呼吸也急促起来。他盯着我,眼里一片暗色,摸着我的脸,哑着嗓子说:“真想干点坏事。”
我好奇地问:“干啥呀?”
沈景辞的鼻尖抵着我的,黑眼珠像藏着个漩涡,要把我吸进去似的。他轻轻吻了吻我的唇,声音很轻:“干你。”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皱眉说:“不许说脏话。”
他被我的反应逗笑了,低低地笑了声。
我和沈景辞就这么在一起了,不过一直瞒着我哥。沈景辞想坦白,我却犹豫了。
“等他出差回来再说吧。”我说。
我哥回来后,我又说:“等参加完我大堂哥的婚礼再告诉他吧。”
沈景辞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打算一直瞒着?”
我苦着脸说:“我怕我哥揍你。”
沈景辞坐在办公椅上,指尖轻点着桌面,一脸无所谓:“揍就揍呗。”
我正纠结呢,就听见我哥的声音越来越近。我慌不择路地躲到了沈景辞的办公桌下。
下一秒,我哥就进来了。他和沈景辞闲聊着。我缩在桌下那狭小的空间里,脸烫得不行,因为我正对着沈景辞的隐私部位。
“我怀疑我妹谈恋爱了。”我哥说。
沈景辞挑了挑眉:“是吗?”
我哥语气很肯定:“她最近的状态跟以前完全不一样,肯定是被哪个癞蛤蟆缠上了。你有没有看到她身边有别的男的?”
沈景辞冷笑了一声:“呵。”
我赶紧扯了扯他的裤腿,希望他别这时候说漏嘴。
沈景辞温声劝道:“你,妹妹也不是小孩了,谈恋爱正常。你总不能拦着她不嫁人吧?”
我哥轻啧了一声,语气烦躁:“我就是想知道是谁!”
“我妹妹又乖又漂亮,从小就有好多男生喜欢她,我担心她呗。自己的白菜,一想到有哪个男人碰她我就上火。”
沈景辞没接话,只是看着桌下冲他摆手的我,抿着薄唇,眼神淡淡的,好像不太高兴。
等我哥走了,我才从桌底爬出来,表情有点尴尬:“我该回去了。”
沈景辞拉住我的手,亲得我浑身发软,才放我走。他咬着我的耳朵说:“婚礼结束,你要是还不说,我就去说。”
我忙不迭地点头。
我哥一直怀疑我谈恋爱,旁敲侧击地问我。我只能装傻。他又试探着问:“谈了你想咋办?”
他露齿一笑:“看看呗,我能咋办。”
我故意找了个综艺节目,趁他在家的时候一起看。主持人问男团成员:“如果你有妹妹,你会介绍给哪位成员?”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这问题你怎么回答?”
我哥冷眉一挑,嗤笑一声:“他们不配。”
“你的兄弟个个那么差啊?”我问。
我哥很凶地说:“没有男人能接受兄弟和自己妹妹谈恋爱。”
我沉默了,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也不敢再往下问了。
07
这几天我哥回家的次数特别频繁。
每次我出门,他准得追问:"去哪儿啊?"
要是九点还没到家,手机准响:"到哪儿了?"
等他出差那几天,我才敢偷偷溜去和闺蜜约酒局。
我哥向来不待见我闺蜜,总觉得她会把我带偏。
这俩人互相看不对眼,每次碰面准得掐起来。
昏暗的清吧里,闺蜜当着我的面吐槽我哥管得宽,又顺道骂她那朵高岭之花:"我都吃素大半年了,他再不争气我可能真要分手。"
"这种精神恋爱,也就你这种没开荤的能受得了。"她突然凑近我耳朵,声音压得低低的:"你家那位,行不行啊?"
我脸刷地红了,赶紧摇头:"还没到那步呢。"
十点多,沈景辞来接我。
闺蜜在我耳边发出猥琐又可爱的笑声:"极品啊极品,不过记得先用手试试货~"
我羞得瞪她,余光瞥见沈景辞好像往这边看了眼。
被他牵着手走出清吧时,我才发现他手心烫得吓人。
"发烧了?"
他轻声应了句:"没事,低烧。"
"从我哥那儿过来的?"
沈景辞点点头,眼神有点飘,像在琢磨别的事。
"怎么了?"我刚问出口,他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的名字有点眼熟,就是上次他去机场接我时挂断的那个。
沈景辞盯着屏幕,眼神瞬间冷下来,没接。
我实在憋不住:"谁啊?"
能让他情绪波动这么大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我故意打趣:"前任?"
他转头看我,声音冷得像寒冬的风:"是我妈。"
"她来找我要钱的。"
"我是爷爷奶奶带大的,我爸走后她就扔下我改嫁了,从来没管过我。"
"后来我学费凑不齐去找她,她直接把我骂出门,说别指望她。"
"我现在只给基本的赡养费,多一分都别想拿走。"
沈景辞的身世我哥提过一嘴。
他长得太出众,上学时不少女生追,也惹来些男生的嫉妒。
有回放假送外卖赚学费,被几个富家子弟设计陷害。
手掌被狠狠踩进碎玻璃渣里,留下了永远的伤,学医的梦就这么碎了。
那些人赔了点医药费就完事,照样过得滋润。
沈景辞突然问我:"你觉得我狠心吗?"
"哪能啊!"我心疼地握住他的手,心里把欺负他的人骂了千百遍:"你够仁至义尽了!"
"你可以直接拉黑她,不理她。"
他扯了扯嘴角,眼里闪着幽暗的光:"我没那么善良,留着她只是觉得,只要她活着,我就还有个所谓的'亲人',哪怕没半点感情。"
我从来不知道,沈景辞温柔强大的外壳下,藏着这么脆弱的一面。
我紧紧抱住他:"那我当你的亲人。"
他低头吻了吻我头发:"不要,我只要你当我的爱人。"
这两天我哥出差,沈景辞一个人在家。
我摸着他发烫的额头,觉得这低烧肯定不简单,决定今晚住我哥那儿照顾他。
沈景辞犹豫了好半天,才点头说好。
回去一量体温,三十九度!
我赶紧把他按回床上,倒了药和水递过去。
他乖乖喝了,看着我拿湿毛巾给他擦脸,突然垂下眼撒娇:"要不是生病,我现在就想亲你。"
我咬了咬嘴唇,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他眼里瞬间燃起火苗,翻身把我压在身下。
滚烫的唇从我脸颊滑到嘴角,最后停在唇边,却没再深入。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硬是把欲望压下去,把我搂进怀里。
我热得直冒汗,动了几下想挣脱,膝盖突然碰到个硬邦邦的东西,他闷哼一声。
我这才反应过来,手不受控制地摸上去,下一秒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来。
沈景辞却抓住我的手,声音哑得不像话:"要不要试试货。"
货试了,尺寸、粗细、持久度,样样都顶呱呱。
大堂哥婚礼当天,沈景辞也来了。
我哥盯着台上的新娘,眼眶突然红了。
我当场懵了,脑子里开始自动播放八百集狗血剧,忍不住偷偷瞅沈景辞。
他拍了拍我哥肩膀,小声提醒:"注意点。"
我哥赶紧收回视线,见我表情复杂,笑着解释:"别瞎想。"
"我能不瞎想吗,哥!"
我哥平时多冷静的人啊,这反应太反常了,好奇心挠得我心痒痒。
趁沈景辞去洗手间,我赶紧跟过去。
他听见脚步声回头,我拽着他闪进楼梯间,压低声音问:"我哥和大堂嫂啥关系啊?"
沈景辞无奈地看着我:"我们是同学,她是你哥初恋,分手好多年了,你哥就是触景生情。"
我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我大堂哥知道吗?"
他语气轻飘飘的:"知道。"
我抱着头哀嚎:"救命,这关系太复杂了!"
沈景辞笑着揉我头发:"复杂吗?"
"当然复杂!"
"以后家庭聚会多尴尬啊!太奇怪了!"
我愁得直皱眉,沈景辞却突然说:"再奇怪,也没你现在拦着我不让上厕所奇怪。"
我这才反应过来,红着脸推他:"快去吧快去吧!"
"你这么可爱,我现在更想亲你了。"他捏着我下巴抬起来,低头吻住我。
唇瓣被轻轻碾磨,随后长驱直入,温柔得让人沉醉。
黑暗里,他的吻从嘴唇滑到脖子,最后停在锁骨处。
直到我忍不住溢出点哭腔,他才停下,轻笑着问:"这就扛不住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腻歪了好一会儿,我才把他推开。
结果一出门就撞见我哥站在走廊,我吓得手忙脚乱,脸红得能滴血。
我哥脸色铁青,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打转,冷冰冰地说:"解释解释。"
回到酒席上,我哥脸色还是阴得能下雨。
他没揍沈景辞,自己闷头抽了根烟。
这反应反而让我更慌,坐立不安地等他发作。
换场吃饭时,他突然开口让我去别的桌。
沈景辞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我怕他俩吵架,乖乖坐到爸妈那桌。
我妈嫌弃地瞅我:"这么多年轻人,你跑我们老头老太太这儿凑什么热闹?"
"今天来了多少帅小伙,多去认识认识,又不是让你马上谈恋爱。"
她扫了一圈,突然眼睛发亮,拉着我的手走到沈景辞身边,把我按在他旁边坐下,自己也跟着挤过来。
08
我哥那脸色阴沉得像抹了锅底灰。
前脚刚被他轰出去,后脚又被我妈拽回座位。
好巧不巧,还是挨着沈景辞坐的。
这人倒是礼数周全,开口就是:"阿姨好。"
我妈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小沈可有阵子没来家里了,比上次见着更精神了。"
"最近在忙活什么大项目呀?" 妈妈端着茶杯开始探听工作情况。
"一个人来的?没带对象?" 妈妈话锋一转,开始打探感情状况。
满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还不明白这架势。
我妈分明是在给沈景辞和我牵红线呢。
我哥实在憋不住了,刚要开口就被我妈瞪了一眼,硬生生把话咽回去。
沈景辞倒是沉得住气,每个问题都答得认真,半点不含糊。
我妈看他那眼神,跟看见金元宝似的直放光。
"小沈年轻有为,喜欢啥类型的姑娘啊?" 妈妈抿着茶笑问。
沈景辞突然往我这边瞟了一眼,我耳根子"唰"地就红了,赶紧扯我妈衣角。
我妈直接把我往前一推:"你看我们家夏夏合不合眼缘?"
沈景辞目光落在我身上,嘴角微微上扬:"她特别好,漂亮,懂事,还聪明。"
"能娶到她的人,肯定是上辈子积了德。"
我妈乐得直拍大腿,比我自己谈恋爱还高兴。
打那天起,我妈三天两头就喊沈景辞来家里吃饭。
我哥始终绷着张脸,像谁欠他八百万似的。
我也没跟爸妈说实话,天天围着我哥转,一口一个"哥"哄着。
有天我哥突然正色道:"哥祝福你们。"
我愣了愣:"哥想开了?"
"要是嫁人,嫁他总比嫁别人强。" 我哥捶了捶沙发。
我凑过去小声问:"哥,你打他了吧?"
我哥斜我一眼:"打了你心疼?"
我笑得跟朵花似的:"哥手没打疼吧?"
我哥被逗笑了,摆摆手:"没打,放心吧。"
"这小子早对你图谋不轨,藏得可深了。" 我哥又补一句。
"我现在都怀疑,他当年跟我做朋友是不是冲你来的。"
不得不说,我哥这直觉准得吓人。
后来沈景辞新家装修完,我去帮忙挑家具。
在他书房翻出部旧手机,鬼使神差地按亮了屏幕。
相册里全是我,从初中到高中,扎着马尾的、捧着书的、傻笑的,一张不落。
原来这暗恋藏了十几年。
我举着手机去找沈景辞,他看见的瞬间耳朵红得能滴血。
我故作惊讶:"哟,怎么还脸红啦?"
他小声道:"那时候我一无所有,哪敢开口。"
十几岁的沈景辞是多少女生的白月光,学霸光环加持。
可他心里始终自卑,喜欢我却又不敢靠近。
他觉得自己站在泥坑里,怎么配得上站在阳光下的我?
只能远远地看着,把这份喜欢藏在心底。
直到现在,他终于能站在我面前,大大方方地说:"我喜欢林浅夏。"
我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我也喜欢你。"
或许在很多年前,沈景辞就在我心里种下了颗种子。
直到今天,这颗种子才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结出甜美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