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抚养俩侄侄女,嫂子消失十年回来争房产,俩儿女直接断绝关系
发布时间:2025-07-24 05:34 浏览量:1
六月的晚风带着栀子花的甜香,溜进汽修店半开的卷帘门。林建军正蹲在车底拧紧最后一颗螺丝,额角的汗珠顺着刚毅的下颌线滑落,砸在满是油污的工装裤上。“叔,该收工啦!” 十七岁的林晓峰探进半个脑袋,手里拎着刚买的冰镇汽水,“晓雅姐说今晚吃糖醋排骨,让你早点回去。”
林建军从车底挪出来,用毛巾擦着手笑:“知道了,这就好。” 他望着侄子挺拔的身影,恍惚间看到十年前那个怯生生躲在墙角的小男孩。那年哥哥刚走,嫂子张兰扔下俩孩子消失无踪,五岁的晓雅抱着三岁的晓峰缩在衣柜里哭,是他撬开柜门把两个冰凉的小身子搂进怀里,在心里默念 “以后我来养”。
关店门时,隔壁杂货店的王婶探出头:“建军,听说老城区下周要贴拆迁公告了?” 林建军点点头,心里盘算着拆迁款下来,正好能给晓雅凑齐大学学费。这姑娘争气,考上了省城最好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寄来那天,他在汽修店摆了三桌,请街坊邻居热闹了一整天。
回家路上要经过一条老巷,墙根下的青苔被夕阳染成暖金色。林晓峰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墙头:“叔你看,那丛爬山虎又长高了!” 林建军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十年前他亲手栽下的藤蔓已经爬满整面墙,就像他对孩子们的守护,无声却坚韧。
推开家门,饭菜香扑面而来。十九岁的林晓雅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额前碎发沾着汗珠:“叔回来啦,排骨刚炖上。” 餐桌上摆着三副碗筷,旁边放着晓雅刚摘的栀子花,小小的玻璃瓶里插得满满当当。这个两居室是老林家传下来的房子,十年间被林建军打理得井井有条,墙上贴满晓雅的奖状和晓峰的涂鸦,唯一的 “缺憾” 是客厅那张泛黄的全家福 —— 照片上哥哥的位置旁边留着空白,当年被张兰带走的半张,至今不知所踪。
林建军换鞋时发现鞋柜最底层多了双新拖鞋,晓雅笑着解释:“超市打折买的,软底的,你干活累了穿着舒服。” 他心里一暖,眼眶有些发热。这些年再苦再累,只要看到孩子们的笑脸就觉得值。当年有个离异的女顾客对他有意思,对方提出让孩子搬去奶奶家,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哥把孩子托付给我,我不能让他们受半点委屈。”
晚饭时晓雅说起大学军训要准备的东西,晓峰则兴奋地讲着篮球队入选的事。林建军一边给他们夹菜,一边叮嘱开学注意事项,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他看了眼陌生号码没接,最近总有些中介打电话问拆迁的事。
“叔,你手机响了。” 晓峰提醒道。
“骚扰电话。” 林建军扒了口饭,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奇怪的响动,像是有人在楼道里徘徊。老楼隔音差,他起身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出去的瞬间,手里的筷子 “当啷” 掉在地上。
“叔怎么了?” 晓雅和晓峰同时抬头。
林建军深吸一口气拉开门,楼道昏黄的灯光照亮门口那个烫着卷发、拎着名牌包的女人。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却掩不住刻意修饰的精致。女人看到他,脸上堆起复杂的笑容:“建军,是我。”
厨房里的抽油烟机还在嗡嗡作响,客厅里的排骨汤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可这熟悉的家里突然变得无比安静。晓雅手里的汤匙掉进碗里,发出清脆的响声。晓峰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你是谁?”
女人的目光在两个半大的孩子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林建军紧绷的脸上:“我是…… 我是你们的妈妈。”
“妈妈?” 晓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妈十年前就死了!”
“晓峰!” 林建军低喝一声,转头看向女人,“张兰,你回来干什么?”
张兰搓着手上的钻戒,眼神不自觉地瞟向墙上的房产证复印件,那是林建军为了证明房子归属特意贴的。“我听说…… 这房子要拆迁了?” 她舔了舔嘴唇,声音压得很低,“这房子是我和你哥结婚时住的,按规矩…… 该有我一份。”
晓雅突然想起什么,冲进房间翻出一个旧铁盒,里面是十年前张兰留下的唯一 “遗物”—— 一张写着 “我出去打工” 的纸条,下面压着被掏空的存折。她把铁盒摔在茶几上,眼泪瞬间涌出来:“你当年就是这么‘打工’的?卷走家里最后一点钱,连封信都没有!”
张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强装镇定地辩解:“当年是我不对,但我也是为了这个家……”
“为了这个家?” 林建军终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声音里带着压抑十年的愤怒,“晓雅上学交不起学费,是我去跟王婶借的;晓峰摔断腿,是我背着他在医院守了三天三夜;你知道这十年他们怎么过的吗?” 他指着墙上孩子们的奖状,“这些都是我用血汗换来的,跟你没关系!”
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又灭,张兰的影子在墙壁上忽明忽暗。她突然提高声音,带着哭腔喊道:“可我是他们的亲妈!法律上这房子就有我的份!”
这句话像一把冰锥刺进孩子们的心里。晓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我们没有你这样的妈!”
林建军挡在孩子们身前,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十年的辛苦突然化作彻骨的寒意。他知道,平静的生活从这一刻起,被彻底打碎了。
第二天清晨,林建军的汽修店还没开门,就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惊醒。他披着外套打开门,张兰带着两个穿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为首的中年男人递来一张名片:“林先生您好,我是张女士的代理律师,关于房屋产权纠纷,我们希望能和您谈谈。”
林建军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侧身让他们进屋。车间里还弥漫着机油味,工具箱整齐地排在墙边,最上层放着晓雅织的护腕和晓峰画的奖状。张兰坐在破旧的塑料椅上,目光挑剔地扫过布满油污的地面,从包里掏出房产证复印件:“这房子是我和林强的婚内财产,他去世后理应由我和孩子继承,你只是孩子的叔叔,没有继承权。”
“继承权?” 林建军冷笑一声,转身从抽屉里翻出一沓泛黄的纸,“这是十年前你留下的离婚申请,上面写着自愿放弃所有财产。还有这个,” 他举起一份公证书,“当年你走后,哥哥的父母也就是孩子们的爷爷奶奶,特意做了公证,把他们名下的房产份额全部赠与孩子,由我代为保管。”
律师推了推眼镜:“张女士说这份离婚申请是被迫签署的,而且公证书没有经过她本人同意,在法律上存在瑕疵。” 张兰立刻点头:“对!是你们逼着我签的,我当时走投无路……”
“够了!” 林建军猛地拍桌,桌上的扳手震得跳起来,“十年前你卷走家里所有现金,留下两个孩子不管不顾,现在拆迁了就回来争房产,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争吵声引来了邻居,王婶扒着门框往里看:“张兰你还有脸回来?当年要不是建军,俩孩子早就饿死了!” 张兰涨红了脸,拉着律师往外走:“我们法庭上见!”
那天下午,林建军没心思开店,买了晓雅爱吃的草莓和晓峰喜欢的篮球贴画回家。推开家门,看到两个孩子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那个旧铁盒。晓雅正在给褪色的照片过塑,那是哥哥唯一的遗照,旁边放着张兰留下的那张纸条。
“叔,” 晓雅抬起通红的眼睛,“我们不怕她告,大不了这学我不上了,去打工挣钱。” 晓峰攥着拳头:“我也可以去汽修店帮忙,我们不稀罕她的钱!”
林建军蹲下来,轻轻抚摸他们的头:“有叔在,不用怕。书要读,学要上,天塌不下来。” 他看着墙上的日历,离晓雅开学还有半个月,离晓峰期末考试还有一个月,无论如何不能影响孩子。
三天后,居委会调解室挤满了人。张兰穿着新买的连衣裙,脖子上戴着金项链,见到林建军就拿出存折晃了晃:“我这些年在外面挣了点钱,只要你们把房子给我,我就给孩子们存一笔教育基金。”
林建军把一个旧书包放在桌上,倒出里面的东西 —— 晓雅小学得的三好学生奖状、晓峰掉的第一颗牙、医院的缴费单、补习班的收据…… 十年间的点点滴滴,都被他仔细收藏着。“这是晓雅八岁时得的奖状,那天她等了你一晚上,说想让妈妈看看。这是晓峰十岁时急性阑尾炎,我没钱交住院费,在医院走廊给医生磕头求来的担保。”
他拿起一张皱巴巴的超市小票:“这是你走后的第一个冬天,我给孩子们买棉袄,钱不够就把自己的棉裤当了。你说你挣了钱,可这十年,你给孩子打过一个电话吗?寄过一分钱吗?”
张兰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强装镇定:“我是他们的亲妈,血缘关系断不了!”
“血缘?” 晓雅突然站起来,声音带着哭腔,“我十二岁生日那天发高烧,是小叔背着我走三公里去医院,路上摔了三跤,他的胳膊擦得血肉模糊,却一直问我疼不疼。我考上大学,他拿出准备养老的钱给我交学费,自己每天吃咸菜馒头。你呢?除了这个房产证,你还给过我们什么?”
她从书包里掏出手机,点开录音:“这是你昨天找到学校,跟我说只要我帮你说话,就给我买最新款的手机,还说等拿到拆迁款就带我去大城市生活。你根本不是想认我们,你只是想要房子!”
调解室里一片哗然,邻居们纷纷指责张兰没良心。张兰慌了神,伸手去抢手机:“你个死丫头,居然算计我!”
晓峰猛地挡在姐姐身前,这个十七岁的少年比母亲高出一个头,眼神里满是冰冷的厌恶:“你不准碰我姐!我小时候被同学骂没妈,是小叔每天放学接我,跟我说‘有叔在没人敢欺负你’。我第一次得奖状,是小叔把它贴在最显眼的地方,逢人就夸我厉害。你消失的十年,是他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把我们养大!”
他从书包里掏出几张纸,狠狠拍在桌上:“这是我和姐姐写的断绝关系声明,我们已经咨询过律师,虽然法律上不能断绝母女关系,但我们自愿放弃你所有的财产,也不会给你养老送终!”
纸上是两个稚嫩却坚定的签名,旁边按着手印。晓雅拿起笔,在末尾加上一句:“此生与张兰再无瓜葛。”
张兰看着那几个字,突然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是你妈啊!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那房子值几百万啊!” 她的哭声尖锐刺耳,却没换来半点同情。
林建军走过去,把两个孩子揽在怀里。晓雅靠在他肩上抽泣,晓峰咬着嘴唇强忍着眼泪。居委会主任叹了口气:“张兰,人心都是肉长的,这十年建军对孩子怎么样,街坊邻居都看在眼里。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别再折腾了。”
律师悄悄收拾好文件,对张兰说:“张女士,这个案子我们接不了,您另请高明吧。” 说完匆匆离开,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沾上晦气。
张兰看着空荡荡的调解室,又看看墙上 “家和万事兴” 的匾额,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她想起十年前离开的那个清晨,晓雅抱着她的腿哭,晓峰在旁边喊妈妈,她却狠心掰开孩子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那时她以为外面有更好的生活,却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连家都没了。
走出居委会,夕阳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建军牵着两个孩子的手,就像小时候无数次带他们过马路那样。晓雅擦干眼泪:“叔,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傻孩子,” 林建军揉了揉她的头发,“只要你们好好的,叔就不委屈。”
晓峰突然停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剥开糖纸递给他:“叔,吃糖,甜的。” 这是林建军小时候哄他们的方式,只要孩子哭了,就给一颗糖。
林建军把糖放进嘴里,甜意从舌尖蔓延到心底。他知道,这场风波终于过去了,虽然过程很痛,但他守护的家,依然完整。
回到家,晓雅去厨房做饭,晓峰帮忙择菜,林建军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孩子们的笑脸,拿起手机给王婶打了个电话:“王婶,晚上来家里吃饭吧,晓雅做了糖醋排骨。”
厨房里传来欢声笑语,窗外的栀子花在晚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个不大的房子里,虽然少了血缘上的母亲,却充满了比血缘更珍贵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