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丈夫官宣情人才是季太太,我连夜收拾行李离开,他回家时懵了

发布时间:2025-07-21 18:02  浏览量:1

酒会丈夫官宣情人才是季太太,我连夜收拾行李离开,他回家时懵了。上

在云城内,首富季景言对顾弦月的深情,可谓是无人不晓、众人皆知。

故事得从顾弦月的周岁宴说起,那时小小的她,不知怎的,一下子就抓住了季景言的西装纽扣,小手紧紧攥着,任旁人怎么哄劝都不肯松开。也就是从那一刻起,顾弦月便走进了季景言的心里,成了他视若珍宝的存在。此后的二十五年里,季景言对顾弦月那是有求必应,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绝不会给她摘月亮;她要是多看了某样东西两眼,季景言定会想尽办法把它弄到顾弦月面前。

然而,命运却在这看似美满的婚姻中,投下了一颗石子。在他们结婚的第三年,季景言突然被查出患有肾衰竭。就在他陷入困境之时,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林琪站了出来,主动提出要捐一颗肾给他。

打那天起,季景言为这姑娘破了三回例。

头回是术后恢复期,他不听董事会劝阻,硬是把林琪调来当贴身秘书。

顾弦月试着劝他:"林小姐能力确实不够,不如给笔钱当谢礼。"

季景言却把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在她唇瓣轻轻摩挲:"这姑娘有股子闯劲,非说要靠本事吃饭。再说公司正处在上升期,我作为老总,谢礼也不能太随便不是?"

他说话时眼睛里泛着温柔的光,是顾弦月从未见过的神情。

二回是场必须夫妻出席的商业晚宴,季景言竟带着林琪去了。

顾弦月攥着礼服质问时,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你素来不喜欢这种场合,倒不如让新人练练胆。别瞎琢磨,嗯?"

见她还是绷着脸,又让人搬来一卡车奢侈品,说要哄夫人开心。

第三回最是锥心。顾弦月生辰当天,亲眼看着父母在眼前被撞得血肉模糊。

她受了刺激当场流产,下体涌出的血把婚纱都染透了。可赶到医院的季景言,第一件事竟是调走所有急救医生去救那个肇事司机——

挺着孕肚的林琪。

……

车祸后第三天。

顾弦月攥着手机一遍遍拨号,听筒里始终是冰冷的忙音。

从前她手机误触拨出去,季景言都能急得连夜从国外飞回来。如今她刚办完双亲后事,最需要依靠的时候,那个说会爱她到老的男人却连面都不露。

等她强撑着回到医院,正好撞见季景言扶着林琪从产科出来。他小心翼翼擦去对方眼角的泪,声音轻得像哄孩子:"你就是心思太重才晕倒,这事就是个意外,我早签了谅解书。"

"月月心肠最软,肯定不会跟你计较的。"

计较?

顾家两条人命在他嘴里,竟比不过林琪肚子里那块肉?

顾弦月心口疼得喘不过气,不小心碰倒了走廊里的青花瓷瓶。

"哐当"一声响,季景言条件反射把林琪护在身后。

冷厉的眼神撞上她通红的眼眶,突然就慌了:"月月,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顾弦月退后两步,声音打着颤,"出轨?让她怀孕?还是你替我签那份谅解书?"

季景言喉结动了动,眼底满是愧疚:"林琪在我被下药时救过我,这孩子是意外……她救过我两次,我不能不管她。"

"就当是……就当是赎罪好不好?"他抓住顾弦月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你说过怕疼不想生,等这孩子出生,咱们就当养个亲生的,日子还能和从前一样。"

顾弦月怔怔地看着这个爱了二十年的男人,突然觉得陌生得可怕。

二十岁那年,她被季景言的追求者推了个踉跄,他转头就让那姑娘家破产。抱着她时眼睛通红:"月月,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伤你半根头发。"

可才过五年,这个男人就能为了小三,让她咽下血海深仇,还要替别人养孩子!

"我不同意和解!"顾弦月甩开他的手往警局跑。

林琪突然扑过来拽她衣角:"顾小姐,我知道错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你饶我这一回吧。等孩子落地我立刻出国,再也不碍你们眼!"

"滚开!"顾弦月甩手想抽回胳膊。

林琪却顺势往后一倒,尖叫着撞碎旁边的玻璃花架。整个人摔在碎玻璃上,捂着肚子直抽气:"顾小姐,你就算恨我,也不能对孩子下手啊!"

"我没推她!"顾弦月刚要辩解。

"够了!"季景言抱起林琪,看向她的眼神冷得像冰,"不过是小车祸,你非要闹出人命才罢休?"

他抱着人往急救室走,路过时丢下一句:"月月,你再这么不懂事,我只能请你冷静几天了。"

保镖一拥而上夺走手机,两个壮汉架着她往走廊尽头拖。

"季景言!"顾弦月疯了一样挣扎,"我有幽闭恐惧症!会死的!"

可男人只是顿了顿脚步,抱着林琪快步消失在转角。

季氏的禁闭室是审叛徒用的,四面无窗的铁皮屋子,地上还爬着老鼠蟑螂。顾弦月十八岁好奇闯进去过,吓得高烧三天。季景言那会急得眼都红了,守在床前三天没合眼,她咳嗽一声都要紧张半天。

如今为了林琪,他竟把她关在这儿。

头一天,顾弦月哭得嗓子哑了也没人应;

第二天,高烧到说胡话,梦里都是父母血肉模糊的脸;

第七天,她缩在墙角浑身发抖,保镖才扔进来一盒退烧药。

季景言始终没出现过。

顾弦月对他的爱,在这七天里被老鼠啃得干干净净。

等保镖说"不报警就还手机",她立刻拨通了导师的电话。

"老师,我要参加航天五年计划。"

对面惊喜得声音都劈了:"可算等到你!你是这届最有天赋的学生,有你加入咱们能少走五年弯路!"

又犹豫着问:"可这项目要断五年联系,季总那边……"

顾弦月攥紧手机:"我会处理好的。"

"好!七天后派人来接你。"

挂断电话,她长出一口气。

她曾为了季景言放弃飞行员梦想,选了飞行器设计;曾因为他一句"不安全",把科研工作改成全职太太;曾因为他突然到访,在实验室丢下重要数据……

现在才明白,那些占有欲不是爱,是折断翅膀的笼子。

五年前结婚时,顾家已显颓势。父亲坚持要他们签婚前协议——

五年内不领证。

不解的顾弦月和他大吵一架,可一向疼宠女儿的顾父,说什么也不肯让步。

还意味深长地望着她:"月月,占有不是爱。"

原来爸爸早就看透了一切,为自己留了一条退路。

也好,她拿得起也放得下,出轨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是脏的。

既然他不忠,那顾弦月就会永远离开,让他再也找不到她。

傍晚,保镖接着她乘专梯去地上停车场。

一开门,穿着修身黑色大衣的季景言,正站在晚霞中眼神心疼地看着她。

上学时,他就这样风雨无阻地等她。

可她努力将眼前的男人,与她记忆中的稚嫩身影重合起来,却失败了。

"怎么瘦了这么多?他们欺负你了?"

季景言走上前,熟练地牵起她的手,想要放进大衣口袋里。

顾弦月躲开,声音十分沙哑:"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

季景言默然:"月月,你太莽撞了。林琪被你推倒后,在医院治了三天才好转。

"是我决定留下孩子争夺家产,你有什么不满,尽管冲我来,别伤害她。"

他语气中带着责怪和疲惫,深深刺痛顾弦月的心。

一阵寒风吹过,顾弦月冻得打了哆嗦。

季景言解开大衣将她抱在怀里,带她向车上走去。

"月月,我爱的人永远是你。等孩子出生,我就让林琪离开。

"岳父岳母那边,我会亲自赔礼道歉。"

顾弦月讽刺一笑。

季景言居然还不知道,她爸妈一死一伤,再也听不见道歉。

更不知道他期盼已久的孩子,因为他选择先救林琪,早已死在车祸那天。

季景言拉开车门。

林琪蜷在后座,身上搭着季景言的外套。她脚下踩着的,是顾弦月扎破十指织了一个月的心血——那条季景言曾捧在手心说"要珍藏一辈子"的围巾。当时合作方随手拿起来试戴,他当场翻脸终止了合作。如今这条围巾却成了踩在脚下的抹布。

季景言松开林琪,跨步挡住风口。语气里压着火:"不是让你别跟来吗?刚出院就乱跑!"林琪缩了缩脖子:"顾小姐因为我被关禁闭,我总得来道个歉。"说着眼眶泛红,偷偷瞄向顾弦月:"顾小姐,我知道错了,可孩子是无辜的。您那么善良,肯定能理解当妈的心情吧?"

这话像根带倒刺的针,直戳顾弦月心口。失去孩子的痛楚瞬间翻涌,她指甲掐进掌心。林琪眼里的得意藏都不藏,仿佛在说"看,你永远赢不了我"。

季景言突然凑近,声音放软:"月月,副驾太挤了,林琪怀着孕不方便,你坐前面好不好?"顾弦月猛地转头:"你疯了?"五岁那年躲猫猫,她钻进季家车库里唯一没锁的车,结果安全气囊突然弹出,在三十八度高温里被困了整整一小时。从那以后,副驾驶就成了她的噩梦。季景言曾说"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再碰副驾驶",每次出行都陪她坐后排,时刻留意她的情绪。

可现在,他为了林琪要打破这个承诺。季景言也意识到过分,正犹豫时,林琪突然咳嗽起来。他二话不说把顾弦月推进副驾,自己搂着林琪坐进后排。车门锁"咔嗒"落下,顾弦月想逃已经来不及。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顾弦月却冷得发抖。她死死攥着安全带,指甲泛白。后座传来季景言和林琪的谈笑声,像把钝刀子割她的肉。二十分钟车程,她后背湿透,下车时踉跄着冲进卫生间,吐得胆汁都出来了。

季景言跟进来拍她后背:"我叫医生来。"说完匆匆离开。顾弦月跪在马桶边,直到吐出酸水都没等到人。出去时,季景言正抱着林琪听医生说话。林琪摸着肚子撒娇:"季总,我这些天总担心胎动不够,多亏您请的营养师。"季景言笑着刮她鼻子,抬头撞上顾弦月冰冷的目光,突然推开林琪。

顾弦月转身往楼上走。推开主卧门的瞬间,腥甜气息扑面而来。床上堆着不属于她的衣物,男人的衬衫和女人的裙子缠在一起,蕾丝内衣还挂在她的婚纱照上。林琪靠在门框冷笑:"季总这些天太热情,我实在收拾不过来。"说着撩开头发,脖子上红痕刺眼。

换作以前,顾弦月早扑上去了。可七天禁闭磨光了她所有期待,她面无表情往外走。擦肩而过时,林琪压低声音:"那天车祸是我故意的。要不是你爸妈和你换了车,死的该是你。"

顾弦月指尖刺破掌心,声音发颤:"为什么?"林琪笑得很狰狞:"你生来就是公主,我拼了二十年才当上实习生?现在我是季太太,你算什么?"她摸着肚子:"谅解书都签了,你拿什么和我争?"

真相像带毒的刀,顾弦月扬手扇过去。林琪顺势向后倒,踩空台阶滚下去。季景言冲进来时,林琪瘫在地上捂着肚子:"别怪顾小姐,是我该死……"

季景言眼睛通红,死死盯着顾弦月:"你就这么容不下她?"顾弦月想起三年前被诬陷抄袭时,季景言三天三夜不睡觉帮她找证据,说"我永远信你"。如今他连查都不查,直接给她定了罪。

"查监控!"顾弦月喊得嗓子破音。季景言冷笑:"林琪摔下来时护着肚子,双臂都骨折了,她会害自己孩子?"说着示意保镖:"跪到她出来。"

顾弦月被按着跪在手术室门口。膝盖撞上地砖的瞬间,小腹突然绞痛。她想起那个孩子:第一次在B超里看到小豆芽,第二次在刮宫盘里血肉模糊,第三次抱着骨灰坛埋进父母墓旁。季景言始终不知道,他们有过一个孩子。

"家属!"护士冲出来。季景言冲上去:"我是她丈夫,大人孩子怎么样?"顾弦月睫毛颤了颤,没再挣扎。失望攒够了,连心痛都成了奢侈。

护士将文件夹递给季景言:“病人大出血,需要进行紧急剖腹产。

“而且医院的血库缺血,我们还要去联系调血。”

季景言沉默下来,无比冷静地签下名字。

可最了解他的顾弦月知道,他就在发怒边缘。

果不其然,他转头对护士开口:"顾弦月和琪琪血型相同,抽她的血就行。"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顾弦月还是难以置信地抬头。

声音发颤:"季景言,我有严重凝血障碍,你怎么能为林琪抽我的血?!"

季景言却示意保镖上前按住她,甚至亲自握着针头刺入她血管。

钻心的疼痛瞬间蔓延全身,顾弦月不再挣扎,只是绝望地望着眼前人。

她自幼体弱多病,三天两头往医院跑。

那时季景言特意去学医术,拿自己当试验品练习扎针。

就为了在她发病时能第一时间缓解痛苦。

可如今这个曾为她学医的男人,却成了给她带来痛苦的人。

护士拦住季景言:"她有凝血障碍,400cc已经是极限。再抽下去会出人命的!"

浑身发冷的顾弦月,也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季景言却冷着脸:"双倍抽,直到里面喊停!"

顾弦月彻底绝望,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当护士抽满1000cc血时,她直接昏死过去。

也彻底抽离了她对季景言的最后一丝爱意。

再次醒来时,护士正在给她做检查。

"你醒了?太悬了,你心脏骤停,又昏迷一天一夜,差点就救不回来了。"

顾弦月眼皮沉重,想说话却发不出声。

护士离开后,她听到外面传来对话。

"这个女生真可怜,都住院一天了,家属电话还打不通。"

"VIP病房的季太太可不一样,有上百人的医疗团队围着转。"

另一人接话:"而且这几天季总一直守着季太太。"

"就因为她想吃城东的小笼包,季总直接推了百亿生意,亲自开车去买。"

脚步声渐渐远去,顾弦月失望地闭上眼睛。

季景言向来公私分明,以前开会时哪怕她生病,他都不会中途离场。

可现在,他的原则在另一个人面前,全都不作数了。

好在离离开只剩五天,她快要解脱了。

顾弦月办好出院手续,回家收拾私人物品。

把身份证件交给老师办手续后,她又扔掉三件承载回忆的珍贵物品。

第一件,是季景言写给她的999封情书。

十五岁那年,她被评为校花。

有男同学红着脸递情书,被来接她的季景言撞见。

他当场撕碎情书,又写了999封情书向她告白:"月月,你只能属于我。"

第二件,是婚礼上戴的皇冠。

就因为她说了句"喜欢",季景言就点了天灯,花十亿拍下。

婚礼上他亲手为她戴上皇冠,郑重承诺:"月月,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

第三件,是装满从小到大千万张合照的电子相册。

那时季景言抱着她打趣:"以后吵架可别随便删照片,会后悔的。"

但现在,她注销账号删除照片,又砸碎了备份硬盘。

既然要离开,就走得干干净净,什么都不留给他!

最后,顾弦月收拾几件衣服装好,想回老宅住。

刚到车库,一辆车突然闪着灯冲过来。

在顾弦月惊恐的表情中,稳稳停在她面前不足一寸的地方。

顾弦月吓得跌坐在地,呆呆望着下车的季景言。

他冷笑着蹲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她舌头发麻。

"顾弦月,琪琪被你害得早产,孩子也先天不足住保温箱,你现在想畏罪潜逃?"

这样的季景言,顾弦月只在谈判桌上见过。

他一句话定生死,多少难缠的合作方都在他面前败下阵来。

她曾觉得他冷静自持很有魅力。

可如今身处局中,只觉得他比魔鬼还可怕。

但她依然直视他的眼睛:"季景言,我再说一遍,我没推她下楼梯!但凡你去查监控......"

季景言打断她:"是去寺庙给林琪和孩子跪拜祈福,还是继续嘴硬,看着顾家公司破产。"

顾弦月浑身发抖:"季景言,那是我爸的心血!"

顾父把季景言当亲儿子待。

季父病逝后,更是把他接到身边亲自教导,助他坐稳继承人位置。

可他给的回报,就是这样糟蹋她父亲的心血?

话音未落,父亲的助理打来电话。

"大小姐不好了,公司资金链断裂,马上要破产了!"

顾弦月差点拿不稳手机,呼吸都带着疼。

季景言却笑了:"月月,还继续反抗吗?"

她绝望地闭上眼,妥协了:"好,我跪。"

季景言满意地勾唇:"这才对。你放心,等孩子断奶我就让林琪走,我们还能回到从前。"

他亲手给顾弦月戴上护膝,眼里满是温柔:"这样就不疼了。"

顾弦月却只觉得讽刺。

最灵验的祈福寺庙,在本市最高的山上。

要登顶得爬三千级台阶,从山脚根本看不到头。

顾弦月整整跪了两天两夜。

她刚流产又被抽那么多血,身体本就虚弱,有几次踩空滚下去,又咬着牙继续爬。

到最后浑身是伤,膝盖肿得老高。

到寺庙后,她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向住持求来祈福的护身符;

第二件,去后山摘下自己写的祈愿牌。

季景言刚接手公司时,被人买凶刺杀。

他重伤昏迷,医生说醒过来的概率很低。

顾弦月不信邪,在寺庙住了三个月,每天沐浴焚香为他写祈福牌。

写满一万张那天,季景言终于醒了。

但这件事,她怕他担心,从未提过。

此刻顾弦月找来柴火,把堆在地上的祈福牌一把火烧了。

束缚她的枷锁突然松开,顾弦月松了口气,笑着晕了过去。

离自由,只剩最后三天了。

顾弦月被手机铃声吵醒时,已经回到医院,伤口都包扎好了。

她拿起手机,满屏都是共同好友发来的新闻截图,问她季景言是不是出轨了。

顾弦月这才知道,这几天季景言为了哄林琪,做了多少事。

给她买海岛,以男友身份参加她的毕业典礼,在拍卖会上点天灯拍下她多看一眼的古董项链......

但她没想到,季景言竟带林琪去了他们的秘密基地——

那是他花了十年时间,从零开始为她建的城堡。

当初他发过誓:"月月,这里永远只属于我们。"

可现在,季景言把林琪带到城堡顶层,在星空下吻上了她的唇。

顾弦月按了按胸口,那里又酸又胀,但已经不疼了。

她给共同好友打电话:"他确实出轨了,还和那人生了孩子。"

把最近的事说完,她又道:"我想请你帮个忙,把证据发到网上去。"

对面沉默片刻,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他准备婚礼是......"

顿了顿,对方转移话题:"好,我帮你。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顾弦月嘴角扯出苦笑:"我已经决定离开了......"

话没说完,病房门突然被踹开。

“走?你要去哪儿?”

季景言的怒喝声由远及近,黑沉的脸色像是风雨欲来。

他身后跟着的,是哭得梨花带雨,但眼神透露着狠毒的林琪。

顾弦月条件反射地将手机藏到身后,刚掐断通话,季景言的怒火便彻底爆发。他伸手要夺手机,她本能地往后缩,设备撞在输液架上瞬间黑屏。

"我原以为你真心悔过,没想到为了报复林琪,你竟狠心拔掉孩子的氧气管?"季景言攥住她手腕的力道大得惊人,指节与骨节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要不是琪琪和孩子有心灵感应,及时让护士查看,那孩子早就没命了!"

顾弦月疼得眼泪直打转,却仍咬着牙反驳:"不是我干的!"

林琪哭得几乎喘不过气:"监控拍到是你,氧气管上有你的指纹,护士也亲眼看见你……季小姐,你要恨就冲我来,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孩子?你害他早产还不够吗?"

"这里有查房记录为证,我根本没离开过病房!"顾弦月试图解释,手腕上骤然加剧的疼痛却让她说不出完整的话。

季景言的声音像淬了冰:"月月,我说过,犯错就要付出代价。"他朝保镖示意,两人立刻将她拖进装有巨型真空机的房间。

顾弦月瞬间意识到什么,疯狂拍打门板:"季景言!你放我出去!"门外,那个曾因她咳嗽一声就急得团团转的男人,此刻正将林琪搂在怀里轻声安抚。

"全市的专家都请来了,孩子不会有事。"他轻拍着林琪的后背,"别太紧张,没人比你更重要。之前你晕倒,可真把我吓坏了。"

林琪抽噎着:"我都退让到这种地步,顾小姐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是,我出身贫民窟,脏了低了配不上您,可我……"

"谁敢这么说你?"季景言眼神骤然凌厉。林琪却突然噤声:"只是些风言风语,季总别放在心上。"

季景言长叹一声:"都是我太纵容顾弦月,养得她这般刁蛮任性。等她出来,我让她当众给你赔罪。"说着将真空机遥控器递过去,"现在,你先亲手教训她。"

顾弦月看着这一幕突然笑出声,肺叶像被刀片反复刮擦也停不下来。自己怎么就爱上这个瞎了心的男人?这时林琪的手机响起,她激动道:"小宝醒了?"话音未落便晕了过去,手指却"不小心"将真空机调到最大档。

氧气浓度瞬间归零。顾弦月蜷缩在地,五脏六腑仿佛被巨手攥紧,意识模糊前,她看见季景言抱着林琪头也不回地离开。最后喊出的"季景言"三个字,在真空环境里消散无声。

"患者肺部出血点严重,必须静养!"朦胧中,她听见医生在门外大喊。紧接着是季景言暴怒的吼声:"治不好都给我滚!"但很快,护士的声音插进来:"季总,林小姐说孩子哭闹不止……"

脚步声渐渐远去。顾弦月躺在病床上,突然想起那个春日。少年季景言解开绑在她手腕的气球,看着它飞向蓝天,笑得温柔又坚定:"月月,如果有一天我成了你的束缚,你一定要离开我,让我永远找不到你。"

再次恢复意识时,刺目的白光中,季景言正握着她的手输液。"你终于醒了!"他眼睛发亮,"医生说……"

"你该去陪林琪和孩子。"顾弦月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吞刀片。季景言的笑容僵住:"月月,这次是你做得太过分。医生说再晚十分钟,孩子就没救了。好在林琪原谅你了,以后别再……"

他往她手心塞进一份文件。十颗小行星的购买合同。顾弦月空洞的眼神终于泛起波澜。季景言勾起嘴角:"天文馆也在建了,等你好起来……"

要是以前,顾弦月早扑进他怀里撒娇了。此刻她只是随手将合同扔在床头,平静地看着他:"还有别的事吗?"

季景言愣了愣,这才发现她瘦得惊人。半个月前还圆润的脸颊深陷,躺在病床上像片随时会飘走的纸。他刚要开口,手机又响了。

林琪甜腻的声音传来:"阿言,来陪我试婚纱好不好?"季景言看了眼顾弦月:"明天我接你……"话音未落,人已经冲出门外。

顾弦月望着天花板轻笑出声。哀莫大于心死,原来是真的。这时老师发来航班信息,她盯着屏幕,长久以来第一次感到轻松。

出院那天,顾弦月站在别墅前愣住了。她精心照料的玫瑰园一片狼藉,最珍贵的那株珍稀玫瑰被踩成烂泥。那是季景言跑遍全球才找到的品种,当年她抱着花盆笑出眼泪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此刻她连拍照留念的欲望都没有,直接拖着行李箱去了机场。路上收到两条消息:季景言说临时有事不来接她,城南别墅钥匙放在鞋柜;林琪发来照片,婴儿床边躺着刚出生的婴儿。

季景言斜倚在床边,目光落在母子俩身上时,眼神软得能滴出水来。

床头柜最显眼的位置,并排摆着两本簇新的结婚证。

【顾小姐,季总已经把小宝的名字写进季家族谱啦~】

【你说,我作为季家小少爷的亲妈,他还能放我走吗?】

顾弦月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晌,最终没回复半个字。她把这条消息连同车祸调查报告、林琪亲口承认故意撞人的录音文件,一股脑儿转发给了共同好友。

做完这些,她摘下无名指上的钻戒,连同手机一起扔进了人工湖。最后看了眼这个生活了五年的城市,头也不回地登上了飞往远方的航班。

当飞机冲破云层的瞬间,顾弦月望着窗外翻滚的云海,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季景言,希望我留给你的"礼物",你会喜欢。

从此山高水远,我们再也不见。

飞机起飞时,季景言正抱着孩子哄睡,心脏突然毫无征兆地抽痛起来,像是被人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

"季总,您怎么了?"林琪抱着襁褓凑过来,声音里带着担忧。

季景言摇摇头,从她怀里接过孩子,熟练地拍打着哄睡。直到看见婴儿香甜的睡颜,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松弛下来。

"可能是最近熬夜太多,头疼得厉害。"他随口编了个借口,从抽屉里翻出止痛药。这些年偏头痛越来越严重,看了无数医生,吃了成堆的药,始终不见好转。

林琪闻言放下孩子,拉着季景言在床边坐下:"我给您按按头吧,我妈以前头疼都是我按好的。"

季景言将信将疑地闭上眼,温热的手掌覆上太阳穴时,他忍不住轻哼出声——林琪的手法竟比专业按摩师还舒服,指腹轻轻揉按间,困扰他整夜的头痛竟真的慢慢消退了。

"你这手法跟谁学的?"他舒服得长出一口气。

"我妈年轻时就有头疼的毛病,我从小跟着她跑医院,医生教我的。"林琪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后来我妈头疼,都是我给她按的。"

季景言心头一软,忽然想起顾弦月。那个女人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连杯水都要人递到手里。

林琪和顾弦月实在太不一样了。顾弦月像烈日下的红玫瑰,张扬得让人移不开眼;林琪却像春夜里的白百合,柔弱的外表下藏着股韧劲。

第一次见到林琪,是在他还没生病的时候。那天公司面试,她的简历在一堆名校毕业生里毫不起眼,第一轮就被刷了下去。可这姑娘倔得很,抱着文件夹站在走廊不肯走:"各位老师再给我五分钟!我做了份公司未来三年的发展规划!"

季景言本来都要走了,听见这话鬼使神差地停住脚步,抬手让面试官重新给了她机会。后来林琪顺利入职,没多久就把母亲接来城里治病,每天公司医院两头跑,却从没喊过累。

真正让季景言动容的,是林琪主动提出做配型那天。小姑娘眼睛亮得惊人:"季总,我愿意给您捐肾。如果配型成功,我不要钱,只要一个晋升机会。"

"你才二十岁,捐肾会影响一辈子的。"他当时震惊极了。

"我不怕!"林琪挺直脊背,"要不是您给我面试机会,我妈早就……现在是我报恩的时候了!"

那一刻,季景言感觉心里某块冰封的地方突然融化了。他破格把林琪调来当秘书,那是他第一次觉得顾弦月"不懂事"——那女人知道后大闹了一场,说他不该把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放在身边。

后来那次意外中毒,季景言在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林琪哭得通红的眼睛。再醒来时,医生告诉他,是林琪用自己的肾脏救了他。而林琪自己,则因为术后感染在ICU躺了整整半个月。

"您放心,我没事。"林琪醒来的第一句话,竟是问他身体舒不舒服。季景言当时就决定,这辈子都要护着这个姑娘。

可季景言心里清楚,他最爱的人始终是顾弦月。那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姑娘,连头发丝都长在他审美点上。所以他和林琪商量好,等孩子满月就送她出国,再给笔钱让她好好生活。

谁能想到顾弦月会突然发现真相?那女人像疯了一样,先是在林琪的安胎药里动手脚,又推了林琪导致早产。季景言为了保住林琪母子,不得不答应办这场婚礼。

"等婚礼结束,我就和月月解释。"他安慰自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她那么爱我,一定会理解的。"

正想着,头上的按摩突然停了。季景言睁开眼,看见林琪咬着嘴唇,眼眶红红的。

"怎么哭了?"他慌忙把人搂进怀里。

林琪把脸埋在他胸口:"我们结婚,顾小姐会不会更生气?本来就是因为那场意外……是我太贪心了。"

季景言轻笑着捏她的鼻子:"傻丫头,要不是你捐肾救我,我早死了。现在你还给我生了孩子,我巴不得你多要点呢。"

林琪这才破涕为笑,整个人像无骨的藤蔓缠上他的脖子。她今天穿了件真丝睡裙,产后丰腴的身材裹在薄纱里,散发着淡淡的奶香。季景言喉结动了动,突然想起医生说过,产后三个月可以恢复夫妻生活。

林琪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红着脸凑到他耳边:"听说产后女人更……你要不要试试?"

自林琪怀孕,季景言已经大半年没碰过女人。此刻温香软玉在怀,他哪里还忍得住?一把抱起人往床上走,窗外细雨不知何时变成了瓢泼大雨,屋内的春色却比雨声更急。

第二天日上三竿,林琪才迷迷糊糊醒来。她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轻轻掀开被子下了床。

季景言是被化妆师叫醒的。他换好西装走到化妆间时,林琪正对着镜子试婚纱。那件价值上亿的高定婚纱穿在她身上,不知怎的透着股土气,连带着化妆师精心打造的妆容都显得俗艳。

他忽然想起顾弦月试婚纱那天。女人穿着最简单的缎面婚纱,转身时裙摆划出优美的弧度,像极了童话里的公主。

"再等等。"季景言在心里对自己说,"等这场婚礼结束,等我把季氏的股价再拉高一些,就送林琪出国。到时候我亲自去接月月回来,再好好哄哄岳父岳母。"

他摸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把西郊那块地的合同,送去给顾氏集团。"

"季总,可是顾氏……"助理的话没说完,就被季景言挂断了电话。他抬头看见林琪提着婚纱裙摆跑过来,忙收起手机迎上去。

这场婚礼办得仓促,场地是酒店最小的宴会厅,宾客只有几十个亲戚朋友,连婚庆布置都透着股将就的味道。可林琪却像得了天大的恩赐,全程笑得合不拢嘴。

敬茶环节,林母拉着季景言的手老泪纵横:"琪琪这孩子命苦,从小跟着我吃苦。现在遇到你,总算是熬出头了。"

"阿姨放心,我会照顾好林琪的。"季景言端起茶杯,目光却飘向了门口——那里本该站着他的父母,此刻却空无一人。

林母满意地拍拍他的手,转身时和林琪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季景言再次带着林琪走到朋友面前敬酒。

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太自然,但碍于季景言的地位,只能硬着头皮举杯道贺。

林琪完全沉浸在虚幻的幸福里,脸上写满了得意和张扬。

她终于靠着肚子里的孩子嫁进了季家大门。

从今往后,再也不用住在潮湿发霉的老居民楼里,闻着那些腐朽的气味过日子了!

什么顾弦月,什么顾家,所有挡她路的绊脚石都该消失!

只是可惜季景言把顾弦月当眼珠子疼,她就是想再制造场车祸都难如登天。

不过没关系,只要手里攥着这个孩子,季景言早晚会被她捏在掌心。

可林琪做梦都没想到,她的噩梦,此刻才真正拉开帷幕。

这时季景言的朋友周晏声站了起来。

他端着酒杯朝两人示意:"景言,今天你们办婚礼,我也替你们高兴,正好有份礼物要送你。"

季景言轻笑一声碰了碰杯:"你能有什么好东西?对了,你上次说在国外拍到了陨石,让给我吧,我正想送给月月当纪念日礼物。"

周晏声嘴角扬起讥讽的弧度:"用不着送了,月月再也不会回来了。"

满场宾客顿时炸开了锅,季景言脸色骤冷:"你什么意思?"

"为了个见不得光的小三,三番五次伤害月月,还把她赶出家门,她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回头?"

他的话像颗炸弹在宴席间炸开,知道季景言对顾弦月感情的宾客们交头接耳。

"更别说......"周晏声眼里喷着火:"你还包庇着害死月月父母的凶手!"

话音未落,大屏幕突然亮起行车记录仪拍下的画面。

正是林琪开车撞向顾家人的惊险一幕。

随后出现的警方调查报告显示,这场车祸根本不是意外。

视频最后,是林琪和顾弦月在楼梯间的对峙。

画面里她恶狠狠地刺激顾弦月,事后却把责任全推到对方身上。

甚至因此迁怒顾弦月,季景言看着这些画面,心如刀绞。

林琪早吓得魂飞魄散,冲上去想关掉视频,却被季景言的保镖死死拦住。

她哭喊着求饶:"季总,车祸真的是意外,那段监控是我鬼迷心窍挑衅季小姐。"

"看在我给您生了儿子的份上,求您饶了我这次。"

季景言暴怒的神色,在听到"孩子"二字时,突然缓和了几分。

周晏声却像听到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

季景言心里"咯噔"一下,揪住他的衣领:"你笑什么?"

"笑你亲手弄死了亲骨肉,反而把野种当宝贝!"

周晏声笑得前仰后合,看着季景言的眼神像在看跳梁小丑。

季景言心跳如擂鼓,从昨夜开始的不安感此刻汹涌而来。

耳边充斥着周晏声的嘲笑、宾客的议论、林琪母女的哭喊,世界乱成一团。

他原本就隐隐作痛的偏头痛,此刻像要炸开般剧烈。

"都给我闭嘴!"季景言一声怒吼,全场瞬间安静。

他死死盯着周晏声:"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什么亲骨肉,什么野种?"

季景言作为季家掌权人,周身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

可向来被称作"纨绔子弟"的周晏声丝毫不惧,反而饶有兴致地问:"要是林琪的孩子没问题,她何必用这孩子来陷害月月?"

"你在国内好吃好喝供着她,她怎么急着要跑?"

"还有,孩子出生这么久了,你就没查过他是不是足月?为什么要在保温箱住那么久?"

季景言眼里闪过茫然。

他确实没在意过这些。

当初要这个孩子只是为了继承家业,对孩子本身毫无感情。

怀孕期间他忙着工作,忙着哄顾弦月,忙着给林琪补身体。

孩子出生后短短几天,他要么陪着林琪,要么在惩罚顾弦月。

反正医院有医生护士,和他有什么关系?

可经周晏声这么一提醒,他突然觉得不对劲。

大屏幕适时切换画面,显示孩子主治医生提供的体检报告。

报告明确写着:孩子足月出生。

住保温箱的原因是遗传性心脏病和肺炎。

季家没有心脏病史,林琪母女也身体健康。

唯一的可能,就是孩子父亲根本不是他。

季景言的目光在宾客中扫来扫去,所有人都不敢与他对视。

周晏声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明白我说你害死亲骨肉是什么意思了吗?"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季景言想起顾弦月最近几次欲言又止的模样。

心跳越来越乱,他几乎站不稳脚。

宾客的惊呼声突然响起。

季景言僵硬地转头,看见的是车祸当天的监控画面。

急诊室里一片血色,只有几个警察守在林琪身边。

季景言冲进来时,第一反应是抱住林琪安慰:"别怕,我在这,没人能欺负你。"

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的顾弦月。

此刻从第三视角看去,他才看见顾弦月躺在邻床,脸色惨白如纸。

她身边蒙着白布的两张床,躺着刚被撞死的父母。

原本看到季景言出现,顾弦月眼里刚燃起希望,像找到依靠的孩子。

可她的依靠,却径直走向仇人。

顾弦月眼里的光瞬间熄灭,垂下的手再没抬起。

鲜血正从她身下缓缓漫开。

季景言彻底崩溃,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周晏声甩开他,整理好衣领,一拳打在季景言脸上!

"砰"的一声,季景言踉跄着后退,又被揪住衣领拽回来。

"知道吗?车祸那天是月月25岁生日,她本来想告诉你,她怀了你的孩子。"

周晏声声音颤抖:"可你呢?在她最幸福的时候,带给她三条人命、你的背叛,还有你让仇人怀孕的屈辱!"

他提高嗓门:"可笑你连调查都不做就签了谅解书,到现在还以为那只是场小剐蹭。"

"季景言,你配得上月月吗!"

他的吼声在宴会厅回荡,宾客们看向季景言的眼神充满唾弃。

这座城市里,谁不知道季景言把顾弦月宠上了天?

顾弦月上下学,他亲自接送;

顾弦月性格内向被欺负,他豁出命去替她出头;

顾弦月十八岁生日,他包下全城放了三天烟花;

怕顾弦月上大学受委屈,他直接给学校捐了三栋教学楼。

......

而且从顾弦月十几岁开始,顾家开始走下坡路,可季家产业一路飙升。

可是季景言凭一己之力,为顾家续命多年。

宾客们围作一团,指指点点的声音像细密的针。有人说季景言真是瞎了眼,把鱼目当珍珠;有人骂他管不住下半身,欲望烧昏了头;更多的则在嘀咕林琪——这女人挟恩图报还敢开车撞人,心肠比蛇蝎还毒,若真让她孩子当上继承人,季家怕是要从根上烂透。可到底顾忌着季家首富的体面,众人没敢多留,陆续找借口散了场。

不过半小时,偌大的宴会厅就空了大半。只剩被保镖围住的林家母女,还有几个担心季景言出事的兄弟,连酒店服务员都找借口溜了。

而风暴中心的季景言,却像被抽走了魂。他双眼空洞地瘫在椅子上,被周晏声拽起来时身子软得像团棉花,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什么。周晏声凑近一听,火气"噌"地窜上来——这男人竟还在念叨:"我要和月月道歉!都是误会,只要解释清楚,她肯定原谅我。"

"你还有脸提月月?"周晏声一把揪住他衣领,眼里喷着火,"她所有的苦都是你给的!你害死她父母,罚她下跪、抽血,逼她爬三千级台阶求护身符,关她进真空房,现在倒想求原谅?"他抡起拳头就要砸,被其他兄弟死死拦住。

"够了啊!"和周晏声最要好的兄弟压低声音劝,"季家你惹不起。"

周晏声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冷笑一声,甩开季景言转身就走。临出门前,他甩下一句:"这些证据,是月月亲手给你的吧?"

季景言像抓住救命稻草,扯住他衣角哑声问:"她...她去哪儿了?你说她不会回来?"

周晏声厌恶地抽回衣角,嘴角挂着嘲讽:"是啊,她亲手把证据交给我,就是要让你后悔一辈子。现在她早和这边断得干干净净,我都联系不上她。不信?你让在场的人试试,谁能找到她?"

季景言不信,让助理查,自己手机也翻出来发消息、打电话,全是石沉大海。兄弟们挨个试,连和顾母有远房关系的袁驿都试了,同样没回音。

助理回来时,脸色比纸还白:"季总,我们的人只查到市机场,再往下...被限制了。"

"限制?"季景言眼神发虚,像听不懂话。

助理咽了口唾沫:"可能是夫人参与了国家级项目,行踪受保护,一般人查不了。"

全场安静得能听见针掉。谁不知道顾弦月是科研天才?金枝玉叶却肯吃苦,在校就拿了好几个奖。要不是季景言看得紧,她早该是最年轻的教授了。如今不爱了,离开倒也正常。

沉默被周晏声的笑声撕破:"现在死心了吧?你以为顾家捧在手心的宝贝,会一次次忍你这个帮凶?你害死她父母,罚她下跪、抽血,逼她爬台阶求符,关她真空房,她凭什么还爱你?"

故事虚构,不要代入现实,故事(下)在主页和评论区顶置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