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报恩嫁给老公,还替他管理七十个情人,谁知资助证明全是伪造的
发布时间:2025-07-16 09:14 浏览量:1
我习得多年花样滑冰,为了报答苏家的资助之恩,嫁给了苏庭川。
结婚七年,他养了不下七十个情人,还将她们安排在同一个小区。
美名其曰方便我这个正宫管理。
我熟练地帮他处理玩厌的女人,还兼顾高强度训练。
就在我即将拿下全满贯那场比赛中,被同队的女孩无意用冰刀划伤了脖子。
一股股鲜血滴落在冰上,凝结成血痕。
苏庭川仅是瞥了我一眼:
“没死就给我坚持上场夺冠!”
事后才知道她是苏庭川新宠,原来这是她的示威,他的告诫。
再次清醒时,我望着熟悉的房间却想不起来身处何处。
只知道我的恩情还完了,可以离开了……
为报恩嫁给老公,还替他管理七十个情人,谁知资助证明全是伪造的
1
“你终于醒了!我去喊家庭医生!”
苏庭川的姐姐苏若希立即从凳子上起来,跑出去将一众医生带进我房间。
“许橙夏可是我们苏家的宝贝,你们可得给我检查仔细!”
我像一只待宰的鱼肉,被摁在床上,任凭他们摆弄。
仅是回答着一些机械性的问题,就确认我暂无大碍。
离开时还听见有人细声叹气:
“宝贝?我看是摇钱树还差不多。”
我低头看着身上因高强度训练,留下深深浅浅的伤痕。
他们即使看见,也从未问过我痛不痛,累不累。
唯一在乎的只有我在赛场上的成绩是否能为苏家带来创收。
“姐姐,你要求的我都做到了,现在是不是能放我离开了?”
她诧异地看着我:
“怎么突然想离开?”
我暗淡着目光将视线从她脸上挪到窗外。
很快她的秘书火急火燎赶进来,向她汇报比赛期间发生的一切。
听完她深吸了口气,沉着嗓音下达命令:
“去把苏庭川带过来!”
向来杀伐果断的女企业家听到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动了恻隐之心。
心疼、惋惜还有一丝无奈的情绪掺杂在她向我望来的视线中。
“委屈你了小橙,我以为他玩够了就会收心,没想到竟然会容忍外面的女人伤害你…”
我摇了摇头:
“不委屈,这都是我该还的恩情,还完了就送我离开吧。”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我一接通对面传来傲睨自若还不失娇俏的声音:
“许橙夏,你都27了,该退位了。”
“你应该感谢我,那一刀心存良心,没往你脸上划,但足够让你辉煌不再。”
“无论是花滑界的公主还是苏庭川的妻子,这个位置终将是我的!”
她话刚说完,娇嗔了一声就连忙挂断了电话。
我抬起头与苏若希对视,成年人间的默契让我们缄默不语。
回想起丁佩欣的话,倒是有点想笑。
她以为苏庭川的妻子真如表面那么风光吗?
如何用最委婉的方式处理苏庭川玩腻的女人。
如何应对那些以死相逼上门讨要名分的女人。
这是我的必修课,从一开始的笨拙害怕不知如何解决,到现在的熟能生巧信手拈来。
外人只看得见我表面的淡定,却不知道这是五年的感情沉淀。
硬生生将一颗蓬勃跳跃的心脏折磨至苟延残喘。
许是女人间的共情,苏若希没再劝我留下,她深深叹了口气:
“医生说你伤到了脑袋,可能还会引发应激性记忆缺失。”
“近期要避免剧烈运动还有过度劳累。”
“等你修养一段时间,我就帮你离婚,送你出国。”
“至于纪芸淼,我不希望从外界再听到这个名字。”
她在敲打我,暗示我不能将当年的丑闻泄露出去。
我轻声应答:
“我知道。”
幼时家里穷,但我被人发掘有学花样滑冰的天赋。
这笔不菲的费用是苏家帮我支付的。
接受资助的代价就是和苏庭川结婚。
夺取全满贯,协助苏氏旗下的运动品牌上市。
原本这种好事轮不到我头上。
苏庭川有个感情稳定的青梅竹马,就是纪芸淼。
后来纪芸淼竟出轨到苏庭川姐夫身上了。
还被苏若希捉奸在床,她不想因为这件事破坏姐弟间的感情。
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婚并将纪芸淼送出国。
为了彻底斩断这段孽缘,不惜给我和苏庭川下药,生米煮成熟饭。
不料苏庭川轻而易举就同意和我结婚。
刚结婚那会,我才毕业,正是春心萌动的年纪。
加上暗恋苏庭川已久,结婚于我而言简直像是梦幻。
那段时间,除了训练,我还会小心翼翼打探着苏庭川的喜好。
我知道那些下人们都看不上我,觉得我一个乡下出生的丫头配不上他们家少爷。
但我喜欢苏庭川,即便忍受着他们白眼和不耐烦,
我也会厚着脸皮和他们学做苏庭川最爱吃的菜,煲他最爱喝的汤。
牢牢记住他不喜辛辣,喜甜,不穿太过花哨的衣服,喜欢纯色显得沉稳。
就连喝水都更喜欢……
多少度来着,我忽然想不起来了。
晃了晃脑袋,不但没想起来,还引发头痛,疼得我倒吸凉气。
苏若希面露担心询问我:
“没事吧?”
“没事,我最多再待一周。”
因为一周后,我将加入E国,成为他们花样滑冰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带队教练。
她点头同意了。
晚上睡觉前,隐隐感觉大脑有块记忆空白,是关于苏庭川的。
我努力想将它回忆起来,却怎么都记不清了。
反倒引得心悸。
没所谓了,忘记就忘记吧。
从他带着各色各样的女人回家,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亲昵。
在我们结婚那晚睡的床上耳鬓厮磨,水乳交融。
我就应该对他死心,而不是降低自己的底线,无限包容他。
明知道我对烟雾过敏,每次结束后还给自己点根烟,将烟圈吐我脸上。
用极其轻蔑的语调讽刺我:
“在你费尽心思爬上我的床,在我姐面前说尽芸淼坏话时,就应该料到今天这种局面。”
“许橙夏赶走了纪芸淼,以小三的姿态上位,那你就应该知道,婚后会有顾橙夏、沈橙夏以同样的方式将你赶走。”
“看着那些女人的在我身上的动作,熟悉吗?”
“是不是和你那晚向我求欢我的场景一样?”
“这么说来,你可是他们的前辈。”
他突然将脸凑近,鼻腔吐出的烟熏得我眼泪簌簌。
伸手掐住我的后颈,颇带些警告的意味:
“无论睡了多少个,都找不到和你那晚的感觉。”
“要不你亲自传授一下经验,好让他们将我伺候得更舒服?”
“还是说…”
他眯着眼睛,用看猎物的眼神看我,像是下一秒就要咬断我的脖子。
我被看得发毛,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的手灵活地触摸到我的敏感部位,让我动弹不得。
“你身体的敏感和柔软都是练花滑练出的骚?”
我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看他,不敢相信这话会从他口中说出。
这一刻,年少时对他的滤镜碎了一地。
在他身上看到了男性最原始丑陋的状态,低俗,恶趣。
我再也忍受不住,眼里噙着泪,指甲死死扣住他的手臂:
“苏庭川,你说我怎么样都行,但不要玷污了花滑这项运动…”
思绪万千间,我的枕头变得濡湿,被浸湿的碎发贴在脸颊边。
痒痒的,还带些刺痛。
困意让我无法分辨这股刺痛是从脸上传来的还是从心尖传来的…
只是觉得某些记忆离我越来越远…
2
苏庭川是第二天中午回来的,还将丁佩欣带回来了。
佣人都在讨论:
“少爷在外面那么多女人,第一次见他把人带回家。”
“估计这苏夫人的位置要变人了。”
他们讨论这些问题从不会背着我,也从未给过我应有的尊重。
这些话被丁佩欣听了去,隔着一众人朝我投来挑衅的眼神。
像是在说,连佣人都管教不好,怎么可能栓得住苏庭川的心,苏夫人的位置我势在必得!
我抿着嘴,情不自禁从鼻腔里发出轻笑声。
如何拴住苏庭川的心?
他的心硬得像石头,无论我如何真心对他都打动不了他丝毫。
甚至还会以为我这是在讨好他,吸引他的注意。
更加厌恶我。
苏庭川拉开餐桌的凳子说:
“去给我倒杯水。”
佣人都不为所动,五年来,他们都默认伺候苏庭川的活应该我来做。
再坚持一下吧,再过五天我自由了。
我挑了个干净的杯子接了杯水递到他面前。
他微微蹙眉,抿了口就放下了:
“这个温度是想烫死我吗?”
“我只喝55度的水,以前你从未失误过,怎么今天?”
没等他说完,我伸手去捞水杯,却被他按住了:
“现在换招数了?开始和我对着干,想引起我的注意?”
“吃醋了?”
我平静的对上他冷漠的眸子,淡然地开口:
“忘记了。”
见我这般,他脸上划过一抹诧异。
毕竟以前我对他言听计从,稍有不到位会急忙解释。
今天反应太过平淡,勾起了他的疑心。
但也没再说什么。
饭桌上,他提出让我退役,苏家俱乐部准备签下丁佩欣。
让我好好培养她。
我本以为拿到全满贯,让我的名气打响全世界。
免费为苏氏品牌打广告,协助苏庭川拓展商业版图。
完成这些就够了。
现在连我退役后的人生也要侵占和压榨吗?
原来我在他眼里一直都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免费资源。
“我和苏家的签的合约快到期了,至于俱乐部教练,我可以给你推荐。”
仔细算来,这是我第一次拒绝苏庭川的要求。
他如我所料那般恼羞成怒:
“现在翅膀硬了想脱离苏家是吧,许橙夏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没有苏家你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成绩!”
说完他便“蹭”地一声站起来,带着丁佩欣上了楼。
我沉默地低头扒饭,眼泪稳稳地滴在饭里。
他说得没错,但我这么多年来为苏家做出的贡献,早已超越他们给我的资助金额。
我想走,我想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规划。
不再是依附苏家的傀儡。
上楼准备收拾行李,路过苏庭川门口,听见里面传来不小的动静。
“苏庭川,你和许橙夏离婚好不好?”
“她能给你的,我也能给,她给不了你的,我都有。”
“你摸摸我的皮肤,是不是比她的更嫩更紧致?”
如果知道是这般恶心的对话,我绝对不会停下。
就在我想离开时,里面传来苏庭川凛冽的声音。
“我不会和她离婚的!收收你那些不该动的心思。”
“做好你分内的事,成为下一个许橙夏,不要白费了我对你的投资。”
为什么不离婚?
我们之间没有爱,只剩下恨。
也许这就是他的报复,恨我霸占了纪芸淼的位置。
要用婚姻束缚我,折磨我一辈子。
想到这里,头像是被劈开般疼痛,从头顶延伸到鼻尖,半张脸疼到麻木。
我僵着身子平躺在床上,缓了半小时才舒服些。
等那股痛感完全消散时,大脑中那片消失的记忆蔓延开来。
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后面的几日,我都忙于出国的事,碍于合约还有几天到期。
我不得不遵循苏庭川的指示,闲暇之余带着丁佩欣训练。
这天我一拿到护照就被喊去训练场。
丁佩欣穿着我的比赛的衣服在我眼前晃荡,扬了扬脑袋说:
“庭川说了,你的后勤团队和服装团队全给我了。”
我只是轻声“哦”了句。
她忽然躺在地上,将手臂靠近我鞋边,另一只手揪着我衣服。
我一时没站稳,刀尖在她胳膊上划出到触目惊心的血痕。
“许橙夏!”
苏庭川大步流星朝我们这边走来,一把将我推倒在地,弯腰将丁佩欣抱起来放垫子上。
然后让人请队医来,又拽着我进无人的换衣室。
“你疯了吗!就算你想伤人能不能找个没有监控的地方?”
“这要是被爆出去,说你霸凌队友,故意伤人,你的名声怎么办?苏家的口碑怎么办?”
最近他的操作,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这话分毫没有斥责我伤害了他的新欢,反而还为我考虑。
我刚想回话,他弯腰从我身后捡起张纸。
“这是什么东西?”
他凑近看:
“E国的聘书?”
霎时,我心一紧手心都冒出汗,稳了稳呼吸,淡定地从他手里抽出聘书:
“上次不是说要给你推荐教练吗?很多人想来苏氏,我就让他们投个人履历进行筛选。”
他的表情显而易见地放松下来,转而又变得严厉:
“我什么时候同意放你走了?”
“新打出来的合同,再续约十年。”
他往我怀中甩了一叠文件。
我表面上同意,实则在合同上故意鬼画符般写错自己名字。
并且将离婚协议也掺杂在其中,看着他签完。
心底的那块大石头彻底落地。
3
在离开的前一天,纪芸淼回国了。
她一点没变,还是和从前那般傲气,将外套甩在我身上。
“苏夫人当得还习惯吗?”
“知道你当年暗恋苏庭川,我离开的五年,给了你五年的体验卡。”
“这么说来你还得跪下感谢我。”
“不过,庭川一直都忘不了我吧。”
我松开手,她的衣服直愣愣掉在地上,我踩过去:
“出轨好玩吗?你猜苏庭川知道真相会是什么反应?”
她没料到我会知道这件事,恼羞成怒地抬起手扇了我一巴掌。
动作太快了,我没躲掉,反应过来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痛。
看见苏庭川过来,纪芸淼又开始卖惨,搂着他的胳膊撒娇般地说:
“庭川,我现在回来了,该让这个替身走了吧。”
我憋着一股气,不让眼泪掉下来,转身上楼修改航班,今晚就离开。
苏庭川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在我房门口踱步,想和我解释,却又不知要说什么。
等到他拧开我房门,看见空荡荡的房间,他愣在了原地。
反应过来大喊着:
“许橙夏人呢!”
恰逢苏若希从公司回来,疑惑地看着自己弟弟焦灼的样子:
“她没和你说吗?她明天就要上任成为E国花滑带队教练了。”
他顿时醍醐灌顶,这段时间源自于内心深处的不安来自何处了。
但怎样都不能接受我真的离开的事实。
“不可能!我们前两天还签了续约合同,她这么一走了之我可以追究法律责任!”
苏庭川眼底的怒气不见一丝遮掩全数落在苏若希身上。
苏若希还是第一次见自己弟弟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
他烫而有力的大手死死禁锢住她的肩膀,眉眼锋利压迫感极强。
苏若希也是个暴脾气,父母去世后,她真就充当了长姐如母的角色。
论辈份她为大,哪里容忍得了弟弟这般对待自己,直接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自己老婆都看不住,难不成现在来向我要人?”
“那个合同不作数。”
苏庭川揉着被扇红的脸:
“为什么会不作数?”
苏若希神情无奈地说:
“她故意把自己的名字写错了,意图很明显了。”
“庭川不爱她就放过她吧,不要再用苏家的恩情胁迫她了。”
“这么些年,她给集团带来的创收早就超越了苏家对她的恩情。”
苏庭川一直都知道,他无法判断对我的感情。
到底是爱是恨,是喜欢还是讨厌,脑海中浮现我的脸,还有在冰面上偏偏的舞姿。
他很难用一个精准的词来明确表达对我的感情。
恍惚间,胳膊被柔软裹挟。
“庭川,她走了这不是正好吗?让我回到你身边好吗?”
“况且,如果这几年没有发生过意外,我想现在我们都有一个能打酱油的孩子了。”
“但现在还不迟,我们可以重新来。”
苏庭川低头望向纪芸淼,她的容貌、说话方式还有惯用的小表情和以前没有一丝变化。
但她给他的感觉,已不如从前。
和我结婚的这五年,他始终牢记是我霸占了纪芸淼的位置。
逼走了陪他度过整个青春的初恋,这个他爱了七年的女人。
不可置否,他也是人,也有一颗正常的心脏。
相伴五年,我的模样身材,以及乖顺体贴识大局,都让他一天天沦陷。
我为他做的那些他都清晰记得。
但他心底的自尊在一遍一遍提醒理性:她是仇人,不能爱上仇人!要将她绑在身边狠狠折磨。
和不同的女人暧昧,带不同的女人在她面前晃荡,这就是折磨我的手段。
一开始看着我痛苦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期待的快感并没有如期而至。
反而觉得很无趣,甚至还有点幼稚。
不过这个想法很被压下去,自认为是做的还不够过分。
没有看见我生不如死的样所以才会觉得无趣。
刚开始情人是一个一个养的,每换一个新的,就甩掉旧的。
后来直接不分了,以量取胜。
可我依旧没有露出让他满意的表情。
看着我从前心如刀绞,到后来的云淡风轻轻车熟路帮他打理处理情人。
他心中竟升起一股酸涩不甘。
甚至几次三番想质问我,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和他吵架!
又为什么不能向他服软,祈求他来爱我。
特别是近两年,我的情绪稳定得如一潭死水。
无论他做再多过分的事,妄图刺激我和他大吵一架,从未得手过。
就在他试图放下过去的仇恨,开始不强迫自己做出违背真心的举动时。
我却离开了,毫无征兆的离开了。
他从未设想过我会离开。
毕竟我从12岁就以资助生的身份来到苏家。
住在离主宅五百米远的小别墅里。
这么些年,他早就默认我是苏家人,我和苏家的羁绊能将我一辈子都锁在苏家。
他无措地举起手机,泛白的手指在光亮的屏幕上滑动,翻找我的电话号码拨通。
持续良久“嘟嘟”声,将他的心提到至高点。
即希望我接通,又害怕接通。
因为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确切地说不知道要说什么话能够让我回来,还有能够维护他那在感情中要强的自尊。
“别打了,这个点她已经上飞机了。”
最后一点希望,被苏若希掐灭了。
他眼神里透露出鲜少的迷茫,微微张口问:
“你能告诉我她去哪里了吗?”
苏若希看着他失神破碎的样子,难免会心疼,无奈地说:
“走之前,她特别强调不让我告诉你她的行踪。”
“弟弟,感情最近禁不起的就是消磨,你要学会试着放下。”
他一把拍开她搭在他肩上的手,置气地说:
“就算你不告诉我,我自己也能找到!”
纪芸淼听这话不乐意了,憋着嘴说:
“找什么找!苏庭川你不许去找她!”
按理来说见到五年未见的初恋,他应该会对纪芸淼产生眷恋的情感。
但看见她拿出那股胡搅蛮缠的劲,对她就只剩厌恶。
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一边拨通电话命人寻找我的下落,一边大步流星走出去。
他去了很多地方,动用特权调查了很多信息始终没发现我的踪迹。
开着车,漫无目的在空旷的道路上飙行,知道没油了,才想起要回家。
这次他没回老宅,去了我常住的那套公寓,离训练场和公司都很近。
推开门,里面黯淡无光,摁开灯发现少了很多小物件。
放在鞋柜上的小兔子玩偶不见了。
橱柜里一套透瓷茶具也毫无踪影……
他拉开餐桌前的凳子坐下。
回想起以往无论多晚,只要提前通知我他要来,
我都会做好他喜欢的阳春面,坐在他那个位置等他来。
无论是两点,还是三点抵达,这里都有一盏灯为他亮着。
过去的他不知好歹,得了便宜还蹬鼻子上脸。
他踱步走进我的卧室,看着清爽的小碎花四件套,感觉这床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
让他无法抗拒地想躺在床上,将脸埋进松软的被子里,试图寻找到一丝我残留的气息。
在床上翻了个身,将头靠在枕头上,却发现被硬物硌到了。
他一阵翻找,却在枕头棉花里发现了一本日记。
粉嫩的封面上印着可爱的兔子图案,能看出日记的主人是一个可爱温润的小姑娘。
4
翻开扉页,正中间印刻着娟秀的字迹:许橙夏,2020年5月10日。
他伸出手指触摸在我的名字上,用指腹感受着凹陷的痕迹。
继续往后翻,第一篇日记的时间是我们结婚那天。
2020年5月20日
我结婚了!我竟然成为了苏庭川的妻子,简直太梦幻了。
这难道就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吗?
仔细数数,这是我暗恋苏庭川的10年。
我从未奢求过能够与他会有交集,毕竟我们的阶级摆在这里。
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真搞不懂纪芸淼为什么要出轨,出轨对象还是她准姐夫。
难道她就喜欢背德感?
苏庭川对她又温柔又体贴,能够包容她一切小缺点,全数收下她所有的小情绪。
不过,这倒是便宜了我。
捡漏捡到了大宝贝。
一开始若希姐让我和苏庭川谈恋爱我还不知道如何下手。
结果她二话不说,直接给我俩下药,生米煮成熟饭。
简直逆天。
但真别说,好爽!
爽爽爽!
字里行间,无一处不透露出女孩的开心。
可苏庭川看完,好似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不敢置信地又看了一遍,才接受这个事实。
越往后翻,他越能读出日记主人记录时的忧郁与悲痛。
跳动的心脏像是被无数根橡皮筋困住,涨得要爆炸,每跳动一次都被束缚得无法呼吸。
翻到最后,时间是我夺取全满贯那天晚上。
看着我在洁白的纸上,洋洋洒洒写下:
苏庭川,我不会再爱你了。
他视线彻底被泪水模糊,“啪嗒啪嗒”,眼眶再也兜不住豆大的泪水。
直愣愣滴在纸上。
他耸了耸鼻尖,用袖口小心翼翼将泪珠擦干,合起日记如同珍宝似的搂在怀里。
平躺在床上,出神的望着天花板。
愧疚、罪恶、自责的情绪如同洪水将他淹没,然他难以呼吸。
但又夹杂和一丝庆幸。
他庆幸自己还没混蛋到将别的女人带到这里来过。
也从未和其他女人发生过实实在在的肉体关系。
仅有几次,也只是故意演给我看的,就是想用最直观的方式勾起我的情绪。
“对不起,许橙夏,对不起…”
第二天一早他就回到老宅,试图想从苏若希口中套取一些信息。
结果前脚刚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
纪芸淼颐指气使地指着丁佩欣骂: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庭川手中的一枚棋子,就想居功自傲来上位?”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他爱了七年的初恋,从小一起长大的那种!”
丁佩欣丝毫没被震慑住,抓着纪芸淼地头发就是扯:
“我管你是谁!在他们还没离婚之前,我们不都是小三吗?”
“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两个人争吵不休,最后之间变成了打架。
女人打架无非是扯头发,扒衣服,像个泼妇一样朝对方破口大骂。
苏庭川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看着他们狰狞的表情,胃里一整翻滚,止不住干呕。
回想到每次见我都是端庄大气,从未有过如此粗鄙的行为。
对她们的厌恶又多了一份。
强忍着难受让保安将两个人轰出去。
不料纪芸淼到现在还在说他们以往的回忆,试图引起苏庭川的怜悯。
可她不知道,他知道当年的真相了。
现在对她只剩下厌恶,甚至可以说是恨。
将我的离开全部归咎到纪芸淼身上。
纪芸淼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抱住他的大腿。
苏庭川毫不犹豫朝她的身体踹了一脚,力度大到将她踹出三米远。
还险些将自己绊倒。
“滚开!纪芸淼看在纪苏两家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不会追究你出轨这件事。”
“但如果你还不知廉耻缠上我,就别怪我无情!”
他知道,和我的感情走到现在这一步,不单单是旁人的过错。
他自己对我的态度才是根本原因。
纪芸淼嘴被抹布堵得死死的,胸腔不断发出呜咽沉闷的嘶吼声,被硬生生拖出大门。
想丢垃圾一样被两个保安抛到满是杂草灌木丛的地方。
尖锐的树杈将她裸露的皮肤割成一道一道的,像是改花刀。
身上的衣服也被划破了,衣不遮体难看至极。
她努力想站起来,不料被长长的杂草绊住,往前扑了过去。
正前方有个凸起尖锐的东西,直接刺进了她额头。
她只感觉意识逐渐下沉,就连想呼救的力气都挤不出来。
丁佩欣看着纪芸淼的下场瑟瑟发抖,拎着包很识相跑出去了。
苏庭川看着她光亮的脖子,忽然想到她用冰刀划伤我脖子的情景。
“站住。”
丁佩欣停住了脚步,瑟瑟发抖。
让人将她带到事发现场,在同样的位置,用同样的方式让她脖子上也出现血痕。
“痛吗?”
丁佩欣双手死死捂住伤口,表情扭曲地点点头。
他眼神麻木,想起我那天流了一滩血,表面却还是风轻云淡。
让他以为不是很痛,还坚持让我上场。
剧烈的愧疚和自责涌上心头,鼻尖泛酸。
“你换上鞋子,去冰上重现比赛那天许橙夏的动作。”
丁佩欣不敢忤逆,忍着剧痛,拖着沉重的身子一圈又一圈滑着。
“好丑,你的动作怎么能如此僵硬。”
“就连许橙夏的千分之一都比不上。”
丁佩欣滑了很久很久,最后晕厥在地才被送去医院。
醒来被告知高强度的联系导致韧带断裂,直接断送职业生涯。
“医生!医生!一定有办法帮我回复的对吧。”
“我才22岁,我的大好事业才刚刚开始,我不能就这样退出!”
医生看着她接近痴狂的状态,也只是无奈地摇头叹气:
“姑娘,你执意要继续这一行只会让你的腿变严重,甚至有高位截肢的风险。”
她死活不听,不顾医嘱跑到冰场练习,最后如医生所料。
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
自从去了E国,我感受到从未体验过的自由。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明明也想不起来从前被什么事束缚过。
在E国待了一年,我代领的队伍在大大小小的比赛中大放异彩。
我们团队在短短一年就缴获千万粉丝的喜爱,来自全国各地。
训练之余,在外休假经常会碰到粉丝向我要签名。
这天,大赛发布会结束后,工作人员告诉我有个狂热粉丝想见我一面。
我想都没想答应了,跟着他们来到休息室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沙发上。
抬头望见我倒显得有些局促。
他身上透露出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沧桑感。
我礼貌性地朝他微笑,伸手:
“你好,是想要签名还是合照?”
不料他起身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到他怀里,死死抱紧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我只当他见到我太激动,没和他这番越举的行为计较。
“松一点,要窒息了。”
他松开了些,将下巴垫在我肩膀上,如释重负用沙哑的声音说:
“夏夏,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推开了他,微微蹙眉:
“先生你认错人了,我叫叶莲娜。”
他灼热的视线要将我烫伤,使我害怕。
“夏夏,你这是不记得我了嘛?”
他的目光里全是惊恐与无措。
我们认识吗?
我仔细端详他的脸,在大脑的记忆库里逐一搜索。
始终想不起这张脸。
我又恢复礼貌的笑容,掰开他的手:
“抱歉,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也不是你口中的夏夏。”
他瞳孔地震,开始换乱地解释:
“怎么会不认识?你是不是为了惩罚我,故意装作不认识我?”
他牵起我的手放在他脸上,我的掌心被他的胡茬刺得痒:
“你仔细看看我啊,我是苏庭川,是你的丈夫啊。”
这话吓得我立马抽出手,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
“你有病吧,我根本没结过婚,你别败坏我名声!”
他眼神透露着受伤,转身打电话:
“姐,你能不能找到我和许橙夏的结婚证,拍张照片给我?”
电话里传来清醒的长叹声:
“我一直没和你说,续约合同里我发现了一份离婚协议。”
“许橙夏将文件混在续约合同里给你一并签掉了。”
“看样子你找到他了,但我还是想说,希望你能尊重她的意愿,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眼前这个叫苏庭川的竟然毫无征兆掉下了眼泪。
5
一个大男人莫名其妙看着我流眼泪,更让人毛骨悚然了。
我从未伤害过他,他别是对家找来演戏纠缠我的吧。
意识到这一点,我立马让安保人员将他围住送他去警察局。
可他却一直喊着是我的丈夫,我怎么能忘记他呢?
搞得我像个绝情的女人,抛弃丈夫独自出国享福一样。
我绝望地向他们解释:
“我真的不认识他啊,要不送去精神病院鉴定一下,是不是精神错乱了?”
他们都很赞同。
“夏夏,你别用这种陌生的眼神看我好不好?”
“我找你找了整整一年,流浪在全球各地,每天像个幽魂一样在大街上晃荡。”
“好不容易找到你,你为什么要这么绝情,装不认识我?”
我深吸一口气,维持着最后一点耐心和他解释:
“我真的不认识你。”
“也许我们认识,因为我之前训练时伤到了大脑可能忘记了一些事。”
“但我相信身体的保护机制,忘记的肯定是让我痛苦的。”
“不记得你肯定是你做了让我难以接受的事才会忘却你。”
“不管是哪种可能,我都不希望你来打扰我现在的生活。”
男人脸上透露出一丝绝望,空洞的眼神望向我,木讷地说:
“没关系的,忘记就忘记吧。”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喜欢E国我们就在E国生活。”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我从遇见过你这么么有边界感的人了。”
“我不喜欢你,也不可能会在一起。”
说完便让身旁的人送他去医院检查大脑。
这件事出来后,委员会为了保护我的人生安全,给我配了两个高大的保镖。
医院传来消息说,那男的脑子没问题,被放出来了。
每天坚持不懈在训练的地方蹲我。
一开始我很烦他,让保镖将他赶走。
次数多了,我的性子被磨平了。
随他去吧,反正我有保镖,他进不了我的身。
就这样,他从春天跟到了冬天。
无论我去哪里,他都会准时出现。
直到这天暴风雪降临,我被困在了集训的酒店里。
酒店在山上,我们别无去处,只能等雪停了在出去。
外面的世界被暴风雪搅得天旋地转。
房子,车子在大自然的面前如同玩具般,轻松被卷上天。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整夜,等到第二天一早,才安全了。
信号接通了,铺天盖地的新闻推送涌进手机里。
其中有一篇新闻正在播报,昨夜的暴风雪导致一名上山的男子被困死在雪中。
死者身上的衣物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只知道那个纠缠我的男人再也没出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