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时丈夫带儿子住情人家,我平静离婚,再见看我一家三口他崩溃

发布时间:2025-06-16 17:20  浏览量:2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伯母,咱们之前说好的,时间到了,我肯定在一个月内把画廊的转让手续给办妥了,您也得说话算话,送我走人。”江珊珊说话的语气挺真诚的。

电话那头,沈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那孩子的抚养权……”

“这个我也早就想好了,我肯定放弃。”江珊珊立马接话,态度很干脆。

沈母好像有点无奈:“你和恒柏都结婚五年了,平时相处得也不错,你真不后悔?”

江珊珊扫了一眼桌上已经凉透的饭菜,语气很坚决:“不后悔。”

那边也知道自己再说也没用了,只能叹口气说:“好吧,出国的那些证件我来帮你搞定。”

电话挂了,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电视柜上摆着一张全家福,但照片已经破旧得不行了,上面全是斑驳的痕迹,这是她儿子用画笔涂的。

“妈妈,我不喜欢你,我要清浅阿姨来当妈妈。”孩子当时还哭着闹着说。

李清浅,那是沈恒柏的青梅竹马。

按理说,他们俩本该是一对,但李清浅在沈恒柏成年那天突然一声不响地出国了。

“恒柏当时受了很大打击,一直萎靡不振。”江珊珊心里想着。

后来沈母找到江珊珊,说只要她愿意当沈恒柏名义上的老婆,陪他五年,就能帮她妹妹治病。

“恒柏长得挺帅,家里条件也不错,我觉得没啥可损失的。”江珊珊当时这样想,就答应了。

于是她就开始各种黏着沈恒柏。

七年前的跨年夜,沈恒柏终于答应和她在一起了。

“那时候,我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按照合同在做事,还是真的被他吸引住了。”江珊珊心里想着,“反正就觉得只要能让沈恒柏开心,我啥都能做。”

为了帮他拿下那个重要的合作,她居然在零下五度的天气里,毫不犹豫地跳进了结冰的江里,把那株所谓的“永生花”给捞出来。

“当时我冻得浑身发紫,差点就休克了。”江珊珊回忆着。

等她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沈恒柏眼睛红肿,哭得不行,手里还拿着一枚戒指,向她求婚。

“我心里还天真地想着,他至少是被我感动到了一点点。”江珊珊心里想着,“要是能这么过下去,好像也不错。”

可她完全想错了。

半个月前,李清浅回国了。

“那天恒柏连着推掉了两个超大的合作项目,哪怕飞机晚点一天,他也要死守在机场。”江珊珊心里想着。

接到李清浅之后,他更是带着孩子沈依茜,半个月都没回过家,还找了个借口说公司太忙,不想给江珊珊增加带孩子的负担。

“就连我们结婚纪念日那天,恒柏也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江珊珊心里想着。

她当然知道他在哪里。

从李清浅“不小心”发过来的各种消息里,她把沈恒柏的行踪都摸得清清楚楚。

“昨天他们去了游乐场,前天去了新开的亲子公园,甚至还作为一家三口接受了采访。”江珊珊心里想着。

更早的时候,沈依茜还亲昵地贴着李清浅的脸颊,笑得特别幸福开朗,那画面比家里那张破旧的全家福好看多了。

“看着这些,我的心都碎成渣了。”江珊珊心里想着。

所以当沈依茜被逼着回家,把全家福涂得黑漆漆的时候,江珊珊只觉得一阵钝痛。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沈恒柏像往常一样随口撒了个谎:“我正忙呢,没空回消息。”

也就过了几分钟,李清浅发来一张照片,照片里她正窝在一个肌肉发达的男人怀里。

江珊珊低下头,心里平静得有些出奇,她打开沈恒柏的聊天框,语气淡淡地说:“你明天回来一趟,不然我就报警找你。”

可她还是没等到那个男人的回复。

往上翻翻聊天记录,全是她一个人在那说话。

“想一想,过去那些孤独的日夜,我发了那么多恳切的、小心翼翼的消息,可得到的回应永远只有沉默。”江珊珊心里想着。

不过今天不一样了,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紧紧攥着手机,巴巴地等着他的回复。

江珊珊把手机扔到一边,扫了一眼四周,开始收拾东西。

“要走,就得走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江珊珊心里想着。

第二天大清早,门铃响了。

江珊珊下意识地先拿好居家拖鞋,打开门才发现是昨天约好的搬家公司。

“哎呀,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搬家公司。”江珊珊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把拖鞋塞回鞋柜,然后跟搬家公司的人说:“把客房的家具都搬走,主卧就留床和衣柜,其他的也一起搬掉。”

“客厅的那些衣服,也帮忙处理一下。”

搬家公司效率还挺高,一个小时就把她交代的事情都办妥了。

“那些让我看着就闹心的合照,还有我跑了五个家具城才挑到的电视柜,也都被清理掉了。”江珊珊心里想着。

送搬家工人下楼的时候,正好碰上很久没见的车慢慢开进小区。

沈恒柏停好车,搬家公司的车刚好从他旁边开过去。

但他好像根本没注意到,一下车就皱着眉头问:“到底啥事非得让我回来?”

话还没说完,旁边一个小孩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听起来还有点不耐烦:“真烦啊,好不容易能休息休息,还想和清浅阿姨出去玩呢!”

那一刻,沈恒柏的眼神好像有点晃了一下。

“也是,他从来没跟江珊珊正经提过这个人。”江珊珊心里想着。

江珊珊也不太在意,语气还挺友好的:“不好意思,耽误你们一点时间。”

这回应让沈恒柏多看了她一眼。

“她可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沈恒柏心里想着。

上次因为沈恒柏老不回家,还自作主张去学校把沈依茜硬接回来,结果沈依茜和她大吵了一架。

江珊珊已经转身上楼了。

一进门,沈恒柏就感觉屋里空荡荡的,有点不对劲,回过神来问:“刚才的搬家公司是你叫的?”

“嗯,我想换个新家具。”江珊珊淡淡地回答。

“好好的换什么家具呀?”沈恒柏有些不解。

他低头想换鞋,结果没找到。

沈依茜在旁边嚷嚷:“快给我们换鞋啊!”

“这孩子一点礼貌都没有。”江珊珊心里想着,嘴里却说:“拖鞋在鞋柜里。”

他们平时被惯坏了,连鞋柜都懒得去开,就这么穿着鞋就进来了。

沈依茜突然大喊大叫:“你怎么把我书桌给扔了!”

“还有我的手办呢!”

“你这个讨厌的女人!”沈依茜冲着江珊珊大吼。

沈恒柏从房间里冲出来,猛地朝江珊珊挥拳。

小孩子力气没个轻重,一下子在她胳膊上砸出了一个青痕。

沈恒柏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靠,对他儿子的胡作非为根本不管不顾。

江珊珊心里一下子涌起了满满的委屈和不甘。

就在沈依茜第二拳挥过来的时候,她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冷冷地盯着他:“我辛辛苦苦教你的那些教养呢?全忘光了?”

“疼!快放开我!你这个臭女人!”沈依茜还是一点不怕死。

江珊珊直接用手掐住了他的嘴巴,逼着他闭嘴:“不想被我像扔垃圾一样扔出去,就赶紧闭嘴。”

这孩子第一次见到妈妈这么厉害,一下子吓得赶紧闭紧了嘴巴。

沈恒柏看到这一幕,眉头皱得跟川字一样,大声呵斥道:“他好歹也是你儿子,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江珊珊冷冷地看着他:“他刚才打我,打他亲妈,你又在干什么呢?”

沈恒柏一脸惊讶,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

江珊珊没再理会他,转身拿出了一叠文件:“我想把画廊给卖了。当初办这个画廊的时候,是我们俩一起弄的,所以得你签字。”

沈恒柏随便翻了翻,拿起签字笔,唰唰唰地就签上了字,连后面的内容都没仔细看,更没发现后面其实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他嘴里还嘟囔着:“就这点事儿,还专门把我喊回来?真是无聊。”

“你这个画廊早该关了,浪费时间,还不如多学学做饭。”在他眼里,江珊珊做什么都是没意义的。

江珊珊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但看到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还是有点难受:“你不看看后面的内容吗……”

她刚想提醒他,就被沈恒柏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沈恒柏接完电话回来,脸色有点怪怪的,不过只是一瞬间:“正好家具都清理干净了,我有个朋友要过来住一阵子。”

江珊珊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默默地把那份离婚协议又塞了回去。

不用猜也知道,这个朋友是谁。

她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也没必要拒绝,就点点头说:“好,都行。需要我再挑一套新家具吗?”

“不用,我会陪她一起去挑。”沈恒柏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她是我非常好的朋友,到时候可能会比较亲密,这都是正常的。”

以前他从来不会解释这些,今天怎么还多此一举了?

江珊珊也不在意,只是点点头:“好。”

旁边的沈依茜刚才还吃瘪,这会儿好像得到了什么撑腰,冲着江珊珊翻了个白眼:“哼!等我清浅阿姨住进来,她才不会让你打我呢!你迟早会被赶出去的!”

江珊珊就像没听见一样。

“这种白眼狼父子,我可不需要。”江珊珊在心里默默想着。

不用迟早,只需要一个沈恒柏,她就会自己离开。

这种白眼狼父子,她可不需要。

江珊珊可不想让李清浅多等,她心里清楚,自己可没那么多时间去纠结那些没用的情绪。这五年的生活,她有太多事情要整理了。等那父子俩刚一离开,江珊珊就赶紧出了门,直奔疗养院。

她妹妹虽说捡回了一条命,但以后肯定得长期养着,疗养院是个挺不错的地方,那里的老人都特别疼爱她妹妹。

“珊珊,又来看你,妹妹啦?”院长笑呵呵地跟她打招呼。

看到院长,江珊珊那一直紧绷着的脸才终于舒展开来,她笑着回应:“嗯,上次您不是说有些床不太行了,我来看看尺寸,顺便今天就都定了。”

走之前,她得把事情都安排好,不能留下后患。

“你这孩子可真是上心,小芝在后院晒太阳呢。”院长夸赞道。

江珊珊听了赶紧往后院走去,远远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背影坐在秋千上,慢悠悠地晃荡着。

“小芝?”江珊珊轻声唤道。

小芝听到声音,回头看到她,瞬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姐姐!”

小芝虽然生理年龄已经十八岁了,但心理年龄却在那场车祸后永远停在了十三岁。

江珊珊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子紧紧抱住她,问了一些近况后,她有些犹豫地开口:“姐姐想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你想跟姐姐一起去吗?”

小芝认真地思考着这句话的意思,偏着头试图理解:“没有那个坏男人吗?”

“没有。”江珊珊肯定地回答。

“也没有那个骂我的小孩?”

“没有。”江珊珊心里满是愧疚。那天她一时嫉妒,硬是把沈依茜接了回来,结果沈依茜不仅在全家福上乱涂乱画,还专门跑来疗养院欺负小芝。她也是今天来之前跟院长通电话才知道的。沈依茜的行为已经远远超出了她能容忍的范围。

听到这样的回答,小芝的笑容更加灿烂了:“那可以!姐姐想去哪儿我都跟着!”

江珊珊心里暖暖的,鼻子有点发酸,她低下头和小芝碰了碰额头:“好妹妹,以后我们都在一起。”

从疗养院出来后,江珊珊就去了城东的家具城。当初她跑遍了全城,觉得这儿的家具质量最好。

可一进去,她就看到了让她心里不舒服的一幕——沈恒柏和沈依茜正站在一张床前,旁边还站着一个瘦高的女人,亲昵地挽着沈恒柏的胳膊。

几乎是同时,那三个人也注意到了江珊珊。

李清浅的手不但没松开,反而还挑了挑眉,带着几分挑衅的语气问:“这是?”

她们彼此都知道对方是谁,不过李清浅就喜欢当面揭人伤疤。

沈恒柏的脸色有点尴尬:“这是我老婆。”

这话说得挺勉强的。

江珊珊心里默默想着,再过一阵子,他就不会这么勉强了。

她表面上却冲着李清浅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说:“李小姐,你好。”

本以为会闹个大场面,可江珊珊的平静完全超出了李清浅和沈恒柏的预料。

李清浅以为江珊珊是在装镇定,故意又搂紧了沈恒柏,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地道歉:“哦,原来是江小姐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刚回国还不太熟悉这儿,最近恒柏一直陪着我呢,你不会介意吧?”

沈恒柏听到这话,神色瞬间紧绷了一下,但很快又松了下来,好像并不太在意江珊珊的反应。

江珊珊冷笑了一声,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一样,反问:“咦?他跟我说公司事情多得忙不过来,每天都没空回家,原来他是在陪你啊?”

家具城的店员们已经悄悄聚在了一起,有的明目张胆地看着,有的则偷偷瞄着。这些或明或暗的目光终于触动了沈恒柏那点仅剩的羞耻心。

他干巴巴地解释:“她住的酒店离公司特别近,所以有时候就带她随便逛逛。”

“哦。”江珊珊没再继续追问,转身就往别的展区走。

反倒是沈恒柏抢先拦住了她:“你来这儿干啥?要是想买家具,跟我说一声就行,我……”

“沈先生,你可别搞错了,我可不是来给家里挑家具的,就不打扰你们了。”江珊珊心里觉得特别恶心,多看他们一眼都觉得难受。

沈恒柏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你憋了两天,就是为了等现在这句话吧?明明心里生气,还在这儿阴阳怪气的,我还以为你真的变大度了呢。你真让我失望。”

他这三句话连着说出来,把江珊珊搞得一头雾水。她只是实话实说,完全不明白沈恒柏为啥突然这么生气。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她可能会赶紧道歉、讨好他,可现在她不想再迁就他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了。

江珊珊干脆懒得搭理他,直接闷声走开了。

床很快就订好了,送到疗养院换完的时候,天色才刚刚有点暗下来。

院长送江珊珊到门口,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说:“你的婚姻……”

“马上就要离婚了。”江珊珊很坦然地回答,“今天来也是正式跟您道个别,以后有机会我还会再来看您的。”

院长好像并不意外,叹了口气点点头说:“以后你会越来越好的。”

回家的路上,江珊珊心情特别轻松,还在琢磨要不要订个酒店过渡一下这几天。又一想,才这么几天,还不如多省点钱,以后说不定用得上呢。

这份好心情在她打开家门的瞬间就没了。家里气氛特别压抑,沈恒柏坐在沙发上,沈依茜像是刚哭过,李清浅躺在床上,嘴唇发白,脸色不太好。

一看到江珊珊,沈恒柏就阴沉着脸质问:“你是故意的?”

江珊珊皱着眉问:“什么故意?”

沈恒柏瞬间就火了,劈头盖脸地指责她:“你是不是知道清浅对薰衣草过敏,还故意在家里洒薰衣草香水?”

薰衣草香水?江珊珊甚至都不知道家里还有这玩意儿。“沈恒柏,我从来不用香水。”

“那这东西怎么会在家里!”他猛地把一个包装盒扔过来。江珊珊勉强躲开,盒子的边角擦过她的脸颊,划出了一道小小的血痕。

沈依茜也在旁边跟着起哄:“坏人!我要报警抓你!你是世界上最恶毒的女人!”

她的丈夫,为了这么一件还没搞清楚的事情,就对她又打又骂。她的儿子,为了一个根本不熟悉的女人,用最难听的话骂她。这五年来她的坚持和隐忍,此刻感觉就像个天大的笑话。江珊珊觉得自己真是太不值了。

她抬起头,语气冷冰冰地说:“那我们就报警吧。”

接着,她掏出手机,拨通了110:“是你们说,还是我来说呢?”

“你!”

沈恒柏一下子把她的手机拍到一边,气还没消:“要是你不喜欢清浅住进来,直接说不就行!”

旁边的李清浅好像终于缓过劲来了,轻轻扯了扯沈恒柏的衣袖,声音软软地劝道:“恒柏,别生气啦,江小姐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而且是我自己不小心把香水打翻的……”

沈恒柏根本没听进去,还在那里唠唠叨叨:“要不是她故意买回来的,你怎么会出事?幸好你没事。”

这两个人看起来感情好得很,反而让江珊珊觉得自己像是个多余的人。

她低下头,心里琢磨着:“看来还是得去订个酒店。”

“江珊珊,给我道歉!”沈恒柏还在那里不依不饶。

江珊珊直接转身回了房间。

身后传来沈恒柏的大喊:“你是不是没听见我说话啊?”

江珊珊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卧室,连嘲讽的心情都没了。

她的衣服全被扔在地上,她心里想:“算了,这样也好,省得我收拾了。”

她想找行李箱把衣服装起来,结果发现原来放行李箱的地方,现在多了一个蓝色的箱子,拉链上还印着小小的“LQQ”字母。

“动作可真快啊。”江珊珊心里冷笑。

她转身出去,冷着脸问沈恒柏:“我的行李箱呢?”

他反问:“你要那个行李箱干啥?”

江珊珊懒得跟他多说,直接问李清浅:“我的行李箱呢?”

李清浅这才吞吞吐吐地回答:“我看到缺了一块,以为是要扔掉的垃圾,就给扔了。”

“我的行李箱怎么可能缺一块!”江珊珊盯着李清浅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慢慢地说:“祝你得偿所愿。”

她去厨房拿了个塑料袋,把衣服装进去。

再走出来的时候,沈恒柏的脸色有点变了:“你要去哪?”

“不打扰你们了。”江珊珊丢下这句话,开门就走了。

李清浅眼神闪闪烁烁的,可怜巴巴地说:“恒柏,我是不是做错事了?看江小姐好像很生气。”

沈恒柏的脸色也有些微妙。

刚才江珊珊出门的时候没拿钥匙,属于她的那串钥匙还挂在挂钩上呢。

沈依茜却特别开心,抱着李清浅的手臂说:“我们可以自己玩啦!”

看到儿子这么高兴,沈恒柏心里那点不痛快和别扭也都没了,冷哼一声说:“做错事还不知道道歉,平时对她太好了,她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但他想起江珊珊刚才拎着塑料袋离开的样子,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江珊珊出了家门,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

原来出门才发现,外面根本就没下雨。

她订了最豪华的酒店,心里想:“我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顺便把被恶心的心情补偿回来。”

她正好准备画廊的闭店仪式呢。

在闭店那天,她想把展出的画作公益售卖,给疗养院留最后一笔保障资金。

距离离开已经六天啦,江珊珊联系好了一位愿意公益售卖作品的画家,想着得赶紧把具体合作的事儿好好聊聊。

两人约在了一家口碑特别好的餐厅,到了才发现这地方居然是情侣主题的餐厅。

“哎,想换地方也来不及了,好在都是女生,也不至于太尴尬。”江珊珊心里安慰自己。

刚一坐下,周围突然就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中间,一个身材袅袅娜娜的女子缓缓走向了钢琴。

一曲弹完,李清浅握着话筒,眼神里透着青涩又紧张:“这首曲子,献给我最爱的人。”

她眼神看向的地方,是满脸感动的沈恒柏。

江珊珊和沈恒柏结婚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感性的样子。以前自己精心准备的纪念日惊喜,他最多就来一句“无聊”,当时她还觉得是不是沈恒柏不喜欢浪漫呢。现在看来,不是他不喜欢浪漫,而是不喜欢跟她一起制造浪漫。

江珊珊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赶紧收回了目光,不想再看。

餐厅里的看客们可热闹了,纷纷起哄:“表示一下!”“答应她!”“亲一个!”声音乱哄哄的。

江珊珊在嘈杂声中偷偷瞅了瞅沈恒柏的反应。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抬头正好和她对上了眼神。他瞳孔都震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说些什么。

这时候,李清浅已经慢慢走到了沈恒柏面前,柔柔地看着他:“恒柏,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周围的人起哄声越来越厉害。沈恒柏的目光在李清浅和江珊珊之间来回转,眼神越来越灼热。

犹豫的时候,李清浅也发现了江珊珊的存在,脸一下子绷紧了。她想了想,又低下头,可怜巴巴地说:“恒柏,就当是为了维护我的面子,你假装答应一下,我不会当真的。”

这句话好像给了沈恒柏一个台阶,他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等他再去看江珊珊的方向,人已经不见了。

沈恒柏一下子慌了神。等到大家起哄让他们接吻的时候,他随便找了个借口,赶紧冲出了餐厅。可哪里还能看到江珊珊的影子。

他赶紧掏出手机给江珊珊打电话,结果提示不在服务区。这下他才想起来,昨天自己一气之下把她的手机给摔坏了。早上出门的时候好像还看到那手机,觉得碍眼,就一脚踢到不知道哪儿去了。他心里有点恼火,觉得江珊珊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他打听到江珊珊住的酒店,直接就找了过去。这会儿江珊珊正和画家在酒店餐厅里,想着凑合吃点东西。刚点好菜,就看到沈恒柏气冲冲地冲进来。

“有家不回,你在这儿干什么呢?”他还是那副指责的语气。

江珊珊懒洋洋地抬起头,瞅了他一眼,问道:“那你刚才在餐厅和李清浅搞什么呀?”

沈恒柏知道自己理亏,赶紧解释:“她就是一时玩心起,我配合一下,开个小玩笑而已。”

“开什么玩笑啊!”江珊珊嘴角微微一勾,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还有别的事儿吗?”

沈恒柏被她这么一反问,一下子愣住了。她这反应,可不对劲啊。至少会质问他几句吧。

“没别的事,能不能别打扰我,我这儿正忙着呢?”沈恒柏皱起眉头,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什么正事啊?”

说着,他瞅见桌上放着的那份协议,随手翻了翻,等看到里面的图册,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要把画廊的画都卖了?连镇店之宝都卖?”

所谓的镇店之宝,是江珊珊亲手给沈恒柏画的背影。那天早上,江珊珊难得看到沈恒柏在家,阳光正好洒在他身上,暖暖的,她觉得特别好看,就画了下来。她心里有点小私心,就把它挂在了画廊里。结果,画廊因为这幅画一下子火了起来。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江珊珊赶紧把协议和画册抢了回来,没再说什么。

沈恒柏留下一句“你是不是疯了,等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气呼呼地走了。

距离离开第五天,江珊珊全身心地投入到画作的整理中。她一边翻看画册,一边自言自语:“这幅画的色调再调整一下,那幅画的构图得重新优化。”

距离离开第四天,她找来了专业策展人,还跟公益组织聊了聊,商量着怎么搞活动。

“我们得想个有创意的主题,这样才能吸引更多人。”江珊珊认真地说。

策展人点头:“对,要突出这次活动的公益性质,同时也能展示画作的魅力。”

公益组织的负责人也插话:“我们可以在社交媒体上提前宣传,吸引更多关注。”

距离离开第三天,所有准备工作都搞定了,活动正式开始。

“珊珊,你准备得真周全,现场布置得这么漂亮。”一个志愿者夸赞道。

江珊珊微微一笑:“希望这些画能为公益事业出一份力。”

来的人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她忙得不可开交,没一会儿,大部分画就都卖出去了。

“这幅画真好看,我要了!”一位买家兴奋地说。

“谢谢支持!”江珊珊回应道。

可那幅镇店之宝,却一直没人买走。

“为啥没人买这幅画呢?”公益组织的志愿者有点好奇地问。

他们来这儿,其实很多也是冲着这幅镇店之宝来的。

旁边的人回答说:“这幅画是因为在这家画廊,才叫镇店之宝。”

换句话说,要是换到别的地方,它啥价值都没有。

“啊,为啥呢?”志愿者不解。

“因为这家画廊的主人,才是让这幅画变得有价值的人。”有人解释道。

就像他们说的,是江珊珊对沈恒柏那些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爱,才让这幅画闪闪发光。现在她不爱了,画自然也就不值钱了。

一直到公益售卖活动结束,那幅画还挂在原来的位置。

大家也都觉得,这幅画就适合留在这里。

江珊珊倒也不在乎,等现场收拾干净后,她拿起那幅画看了看,然后随手就扔进了垃圾桶。

“你就这么扔了?”沈恒柏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脸色不太好。

江珊珊正想问他怎么在这儿,就看到他身后跟着李清浅,还有对江珊珊翻白眼的沈依茜。

三个人站在一起,看起来就像一家人似的。

不过,江珊珊不想纠结这些细节,只是淡淡地说:“这是我自己的画,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沈恒柏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只有这幅画没卖出去,心里有点烦躁。

“我妈让我来跟你说一声,后天家宴让你回去一趟,她给你打电话一直没打通。”

江珊珊掏出手机,有点纳闷:“我没接到电话啊。”

沈恒柏皱着眉头问:“你换手机了?”

“不然呢?哦,对了,我还顺便换了号码。你平时也不怎么联系我,所以也没必要换联系方式,你说是不是?”

沈恒柏听了这话,越觉得江珊珊是在赌气,脸瞬间就拉了下来:“江珊珊,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懂轻重缓急啊?要是家里有急事找你,怎么办?”

江珊珊心里直犯嘀咕,他哪来的底气这么理直气壮地命令自己啊。

“那也跟你没关系吧,家宴我肯定回去。”

她没再多说,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酒店休息。

可沈恒柏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啥要留住她。

一旁的李清浅见状,委屈巴巴地开口了:“江小姐是不是还在怪我住在家里的事啊?”

不是你家,也不是沈恒柏家,是“家里”,江珊珊心里暗想,乍一听还以为那是李清浅自己的家呢。

沈恒柏也像是找到了矛盾的源头,跟着说:“你还在为这么点小事生气呢?”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江珊珊觉得实在累得不行,她无语地摇了摇头:“不是,谁住进去都跟我没关系。”

“嘶——”

李清浅突然倒吸一口凉气,一下子就把沈恒柏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怎么了?”沈恒柏赶紧问。

“我肚子好像有点痉挛。”李清浅皱着眉说。

“我送你去医院。”沈恒柏说着就要去抱她。

“不用啦,你和江小姐好不容易见面……”李清浅嘴上说着不用,可身体却没拒绝。

“不用管她。”沈恒柏边说边强行抱起了李清浅。

李清浅还朝江珊珊投来一个炫耀的目光,却发现江珊珊早就转身离开了。她心里暗恨,握紧了拳头。这几天沈恒柏虽然都在她身边,但总是走神,明显对江珊珊还念念不忘。她可不会容忍任何变故出现,眼底的恨意越来越浓。

离开的那天上午,江珊珊和画廊的新主人对接完了工作,下午又收拾了最后一点东西,然后去了疗养院,把妹妹接了出来,先把她带到机场:“姐姐九点过来,你乖乖听这位姐姐的话哦。”

把妹妹交给机场工作人员后,江珊珊就离开了。

下午六点,江珊珊准时出现在沈家。说是家宴,其实更像是一个小规模的业内聚会。

门外停满了豪车,其中有一辆江珊珊再熟悉不过了,但她连看都没多看一眼。

大家对她的到来也没多大反应,反而都把目光集中在李清浅身上。

“李小姐这次回国肯定是打算安顿下来了吧。”有人问。

“当初她一声不吭就走了,大家都很担心呢,尤其是沈恒柏,你不知道,他那时候可颓废了。”另一个人感叹道。

江珊珊在宾客中间穿梭,听着他们议论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人的往事,听着他们说自己的丈夫对那个女人有多痴情,还听着他们把自己这个现任妻子贬得一文不值。

沈恒柏就站在不远处,一个字都不反驳,老老实实地低着头给李清浅切小蛋糕。

等切好了递给她的同时,他和江珊珊对上了眼神。

说起来也挺奇怪的,自从江珊珊决定要离开沈恒柏之后,他们俩反而在一些没用的事情上多了不少默契,比如每次眼神都会不期而遇。

江珊珊装作没看见,很淡定地把目光移开,看向了更后面的沈母。

“伯母,不是说今天是家宴吗?”江珊珊问了一句。

沈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说:“难得大家都抽得出空,就一起请过来聚聚了。”

江珊珊心里清楚,要是事先知道是这种聚会,她是绝对不会来的。

她本来是冲着家宴才到这儿的。

等人都到得差不多了,沈母站在中间,慢悠悠地开口:“感谢大家抽空过来,今天也是给清浅补一个接风洗尘宴,大家别拘束。”

宾客们纷纷围过来,说着各种好听的话,把李清浅和沈恒柏围在中间,沈母在旁边笑得合不拢嘴。

看起来他们才像是一家人。

江珊珊站在最外围,看着那束灯光照着的中心位置,心里却意外地没什么波澜。

她低头看了一眼时间,七点。

还有两个小时。

现在再纠结也没啥用了,他们之间的联系就像烟火一样,最终会在空中慢慢消失。

“江小姐,快过来拆礼物。”李清浅在人群中大声喊她。

江珊珊本来想假装没听见,但看到宾客们都看着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这是李清浅给每个人准备的礼物。

江珊珊拆开自己的那份,感觉里面很轻,等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她的眼睛都瞪圆了。

验孕棒,显示阳性。

是谁的,那还用说吗?

江珊珊在嘈杂声中看向李清浅,后者嘴角弯起,笑得有点瘆人,拿着剪刀的手也松开了。

江珊珊下意识地去接,结果剪刀一下子戳进了她的手心,鲜血立刻冒了出来。

与此同时,李清浅还假惺惺地惊呼:“江小姐,我知道你不开心,但是也不能动手啊!”

江珊珊疼得头皮都发紧,她看向李清浅,发现她的手背上也有一道薄薄的血痕。

沈恒柏和沈依茜赶紧冲了过去,根本没人管江珊珊那只鲜血直流的手。

倒是有个好心人过来问她:“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沈恒柏听了这话,像是被刺激到了:“送她去医院?要不是因为她,清浅怎么会受伤……”

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他盯着江珊珊那只被鲜血糊满的手,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

他刚想凑过去看看,那边李清浅又开始啜泣了:“好疼啊——”

沈恒柏立刻转过身去,把江珊珊丢在了黑暗里。

江珊珊坐在休息室里,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还有两小时离开,她不想大费周章,所以借了沈家的医生。

刚包扎完,门就被推开了。

李清浅拧着裙摆走进来,大大咧咧地坐在她旁边,问:“你的伤还好吗?”

江珊珊撇了撇嘴,轻蔑地说:“这儿就咱俩,别在这儿装模作样了。”

果然,话音刚落,李清浅的脸瞬间就变了,换上一副刻薄的神情,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以为恒柏能对你好到什么时候?”

“我随便说句话,就能让他跟你离婚。”

但这些挑衅在江珊珊看来,根本就是笑话。她只是笑了笑,调侃地看着李清浅:“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把垃圾当宝贝。”

李清浅以为江珊珊是在嘴硬,不想承认自己输定了。她眼珠子转了转,小声说:“等着瞧,到时候你就知道。”

说完,她就起身走了。

过了一会儿,门外又传来李清浅的声音:“恒柏,不去看看江小姐吗?她受伤的样子好像挺严重的。”

紧接着,沈恒柏冷冷地回应:“那是她自找的,要不是她故意想害你,她能受伤?”

江珊珊听了,只能无奈地低下头,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接着,李清浅又问:“恒柏,那我们之前的事……”

“放心吧,我会和她离婚的。”沈恒柏像是在给李清浅吃一颗定心丸。

说着,他打开门,看到江珊珊时,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

江珊珊却表现得很镇定,起身问道:“我是不是该给你们腾地方了?”

她心里也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

沈恒柏看到她这样,心里很不爽,皱着眉头质问:“我怎么惹到你了?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江珊珊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没什么温度:“那我先走了。”

说完,她就自顾自地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外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声:“着火啦!”

宾客们一下子乱成一团,到处乱跑。

沈恒柏愣了一下,马上抱起李清浅往外冲。

江珊珊心里猛地一疼。虽然她早就决定不再在乎,但看到沈恒柏在关键时刻毫不犹豫地选择李清浅,她还是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人群挤来挤去,江珊珊不小心被绊倒在地。沈恒柏抱着李清浅,却连头都没回一下,就好像她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江珊珊抬起头,看到李清浅那得意的眼神,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甘。她咬咬牙,勉强爬起来,凭着对宴会厅的熟悉,赶紧跑向后门。

回头一看,大厅里已经浓烟滚滚,一片混乱。她的衣服在逃跑的时候被扯得破破烂烂的,身上也全是伤痕。

“恒柏,江小姐好像还没出来呢。”李清浅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你都这样了,还管她干吗?”沈恒柏却满不在乎地回应,语气里全是关心李清浅的意思。

江珊珊躲在一旁,看着他们从后门出来,站在荆棘丛中。里面火势越来越大,浓烟滚滚,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被困在里面。沈恒柏却说“管她干吗”,她好歹还是他名义上的老婆呢。

这一刻,江珊珊第一次这么真切地感受到什么是被彻底忽视,连一根草都不如。

她没有再看那两个人,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

今夜过后,她和沈恒柏将再无瓜葛。

在她的世界里,曾经绽放过五年的烟火,其实早就该散尽了。

从此,江珊珊将开启一个崭新的人生。

这场大火来得特别突然,好在没有人员伤亡。

尽管如此,沈恒柏还是坚持让李清浅去医院住院观察了一阵。

在医院里,他特别细心地照顾着她,直到学校打来电话。

“请问是沈先生吗?您什么时候来接孩子?”

沈恒柏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几天因为要照顾李清浅,孩子被放在学校了。

“他妈妈没去接孩子吗?”

老师在电话那头也挺好奇的。

“没有,我发信息过去也没人回。”

沈恒柏满脸不高兴地说:“我来联系。”

挂了电话后,他打开手机对话框,屏幕上还停留在之前江珊珊叫他回家的那条消息。

他平时很少主动给她发消息,这次生硬地发过去几个字:“你在哪儿呢?赶紧去接依茜,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了?”

消息发出去后,屏幕上跳出一个大红的感叹号。

沈恒柏以为自己看错了,来回看了好几遍,才确定江珊珊把他删了。

他气得有点想笑:“真是给她脸了。”

李清浅看到他的表情不对劲,就故意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说:“是不是江小姐生气了啊?毕竟那天大火,她也就在旁边。”

这话倒是提醒了沈恒柏。

他眼神沉了沉,让李清浅好好休息,自己就转身出去了。

沈恒柏开车直奔酒店,路过鲜花店的时候,难得地停了下来,捧了一大束玫瑰花出来。

他都买花准备去哄她了,要是江珊珊还不知道好歹,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可是等他到了酒店,一下子傻了眼。

原来他和江珊珊之前住的房间已经住进了新的客人。

沈恒柏去前台打听,才知道江珊珊之前早就把房间退了。

难道这一阵子她一直都在家里?

看来她是想通了。

沈恒柏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气,转身就往家里赶。

回到家,大门一打开,屋子里静悄悄的。

他看了一眼还挂在门口的钥匙,心里闪过一丝疑惑:“既然她要回来,怎么不找我拿钥匙?要是我妈知道了,肯定又要瞎猜我们在吵架……”

沈恒柏自言自语地说着。

走进去才发现,这屋子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劲。

这哪像是有人住的样子啊。

桌面都落了一层淡淡的灰,碗筷还是他之前离开时的样子。

以前江珊珊可从来不会让碗筷这么随意地散落在那里。

沈恒柏心里开始有点慌了,一边喊着江珊珊的名字,一边在家里四处找。

可是,整个房子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他打开衣柜一看,里面只有李清浅那些满是刺鼻香水味的衣服。

他走出来,环顾一圈,这才惊觉,挂在墙上的全家福也不见了。

沈恒柏的脸一下子绷紧了,怒气和那种说不出的慌张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哎呀,这江珊珊到底在搞什么鬼呢?!

他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气得不行,怒气冲冲地就去找沈母。

“妈,江珊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跟她说说,别再耍小性子了。”

沈母一听,愣住了:“你们都离婚了,你还操心她干啥?”

“离婚?”

沈恒柏听了这话,感觉像是在听天方夜谭,荒唐得让他忍不住想笑:“离什么婚啊,我可没说过要离婚。”

沈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从书房里拿出一份叠得整整齐齐的协议,递给他:“这是你自己签的离婚协议,珊珊让我给你的。她没跟你说吗?”

沈恒柏看到自己熟悉的字迹,一下子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大声喊道:“不可能!我从来没签过这种东西!”

这时候沈母也意识到自己家儿子对这段婚姻太不上心了,抿了抿嘴,劝他:“你不是一直想和清浅在一起吗?这不正好嘛。”

“就算是离婚,她也得当面跟我说清楚啊!她到底在哪儿呢?”

沈恒柏根本听不进去,非得要去找人。

沈母看他这么倔,只好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本来给她安排了航班的,但她好像没上那趟飞机。”

“啥意思?为啥要给她安排航班?”

沈恒柏一脸懵地看着她,感觉这里面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沈母盯着沈恒柏,挺意外的:“她啥都没跟你说?”

说完叹了口气,把所有的协议都拿出来,放在他面前。

“她从来就不爱你。”

“你别有心理负担,这都是我们之前说好的交易。”

沈母以为沈恒柏是惦记着江珊珊这些年的付出,怕对不起人家,就心平气和地劝他:“现在时间到了,你们都能各自开始新生活了。”

沈恒柏拿着协议的手都在发抖。

什么时间到了?

他盯着那份协议上写的五年,又瞅了瞅离婚协议书的签署时间,两年前。

原来自己一直觉得挺正常的日常生活,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对劲,都是江珊珊在偷偷倒计时啊?

她一直盼着离开自己吗?

那她为啥表现得那么爱他呢?

不对,不对。

江珊珊肯定爱他的。

这肯定就是她故意使的手段。

沈恒柏打死都不相信一个人能假装爱他五年。

“妈,她到底去哪了?”

看他这么倔,沈母更无奈了:“本来说好送她去Y国进修的,可她一年前的飞机没上,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一年前的飞机。

沈恒柏一下子僵住了,喃喃地问:“就是起火的那天晚上吗?”

“嗯。”沈母说,“不过你放心,我看到她从后门出去了,肯定没事。”

说实话,沈母现在也摸不准儿子对江珊珊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反正人都走了,再操心这些也没啥意义了。

沈恒柏又是一愣,从后门离开的?

那天晚上他和李清浅也是从后门溜走的,当时总觉得身后有人。

难道不是错觉?

沈恒柏心里乱成了一团麻,稀里糊涂地就回了家。

家里冷冷清清的,一点儿人气都没有。

他第一次觉得家里这么大,大得有点吓人。

那些他以前觉得没啥意思的抱枕都被清走了,沙发也变得没那么舒服了。

他躺在硌人的沙发上,脑子一片空白。

他总觉得下一秒江珊珊就会推开门,笑着说这一切都是个玩笑,让他以后别再惹她生气了。

可是等到天黑,门还是没动静。

刺耳的铃声突然打破了寂静。

沈恒柏迷迷糊糊地醒来,屋子里只有路灯透进来的光。

铃声又响了两秒,他才猛地回过神,急匆匆地接起来:“江珊珊?”

“……恒柏,你今天还来吗?我一个人在医院有点害怕。”

是李清浅的声音。

沈恒柏心里不知怎么的,居然有点失望。

他强打起精神应付:“我要去接依茜,今晚我让护工过去。”

李清浅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回答,一下子愣住了,咬住下唇,声音里带着几分可怜:“是不是照顾我让你烦了,对不起……”

这招以前每次都管用,一般这时候沈恒柏就会放下手头的事来找她。

“我没有烦,只是今天实在走不开,你乖乖的。”

沈恒柏却给了她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

李清浅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她看着手机屏幕熄灭,气得狠狠地锤了一下床。

另一边,沈恒柏挂了电话后,马上安排人去查江珊珊的行踪,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一直等到晚上,敲门声终于响了起来。

沈恒柏一下子跳起来,急急忙忙去开门。

结果门外并不是他期待看到的那张脸。

李清浅捕捉到了他的失望,心里也难受了一下,但还是勉强保持着笑容:“学校那边说依茜没人接,刚好医生让我出院了,我就顺道把她带回来了。”

沈依茜看起来特别开心:“爸爸,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清浅阿姨正式成为我的妈妈呀!”

这话沈依茜以前也说过,那时候沈恒柏只当她是小孩子不懂事。

但今天听来,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沈恒柏板着脸,不高兴地纠正道:“你有自己的妈妈,别再乱说了。”

沈依茜撅起嘴,把书包往地上一扔,不在意地说:“那个恶毒女人都和你离婚了,我当然可以有新妈妈。”

“谁和你说的?”沈恒柏立刻追问。

他刚刚才知道离婚的事,沈依茜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呢?

“是奶奶说的,还让我和清浅阿姨好好相处呢。”

沈恒柏听了这话,心里特别窝火。

他的婚姻,什么时候也能被别人指手画脚、随意摆布了呢?

“我肯定不会跟你妈离婚的。”

只要冷静期一过,他要是不去办手续,那份离婚协议也就没用了。

沈依茜一下子就急了,大喊大叫:“不行!我不要那个妈!”

“我要清浅阿姨!”

她又哭又闹,完全像个闹腾的小孩儿。

沈恒柏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儿子这么闹腾。

以前跟着江珊珊的时候,明明又乖又可爱。

李清浅全看在眼里,心里憋着一股气。

她原本以为把江珊珊赶走,就能顺理成章地成为沈恒柏的老婆。

可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恒柏,看来是我做错了,我想亲自去给江小姐道歉,也会马上搬走。”

李清浅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想以退为进。

谁料沈恒柏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好啊,你先搬出去吧,房子我会帮你安排好的。”

这人做事还蛮利索的,一个小时后,搬家公司就来了,连新到的家具也都一股脑儿运走了。

沈恒柏看着家里又恢复了简单的样子,心里琢磨着,江珊珊应该不会再生气了吧。

他开始全神贯注地找跟江珊珊有关的线索。

这下又惹得沈依茜不高兴了。

“你为啥要把清浅阿姨赶走啊?!”

“明明阿姨更好,又漂亮又对你好,而且她也没有那种傻子妹妹!”

沈恒柏一听他拿江珊珊的家人乱说,立刻大声喝止:“她是你的小姨!”

沈依茜被吓了一跳,打了个嗝,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去睡觉。”

沈恒柏没心思应付他,摆摆手让他先走。

到了后半夜,他揉了揉酸疼的眼睛,想让自己清醒一会儿,却听到房间里有说话的声音。

他好奇地凑过去一听。

“你妈就是想独占你们家的财产,所以才故意玩失踪,让你爸心疼。”

这是李清浅的声音,她是在打电话吗?

沈依茜还在那边呜呜地哭,骂江珊珊不是好东西。

沈恒柏气得不行,猛地拧开门冲进去,一把抢过沈依茜的手机:“李清浅,你到底在教我儿子啥呢?”

对面的人没料到他会突然闯进来,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解释:“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恒柏根本没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又严厉地对沈依茜说:“以后不许再跟她打电话。”

走出房间后,沈恒柏心里一阵发凉。

难怪儿子变得这么厉害,原来都是她教出来的呀。

难怪他对江珊珊那么有意见。

沈恒柏心里既懊恼又特别挫败。

等找到江珊珊,他一定要让她好好解释清楚。

等等。

沈恒柏忽然想起刚才沈依茜说的那些话。

江珊珊确实有个妹妹,听说在疗养院呢。

沈恒柏一直觉得江珊珊对疗养院特别上心,要是她真的要离开,按理说不可能不管妹妹的呀。

想到这儿,沈恒柏马上趁着夜色开车赶到了疗养院。

那疗养院的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院长被吵醒后,揉着惺忪的睡眼来开门。

院长好像知道沈恒柏是来打听江珊珊消息的,还没等他开口,就直接堵了回去:“我也不知道珊珊去哪儿了。”

接着又说:“我们都困得不行了,还有别的事吗?要是没有,麻烦你回去吧。”

还没等沈恒柏反应过来,大门就准备关上了。

沈恒柏赶紧一把扒住门,恳切地说:“那我能见见她的妹妹吗?”

院长却回答说:“小芝早就走了。”

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把沈恒柏浇了个透心凉,他在寒风里愣愣地站了半个小时。

小芝对江珊珊来说,那可是最重要的牵挂。

可现在连小芝都跟着江珊珊走了,这说明江珊珊肯定是铁了心不回来了。

沈恒柏站在寒风里,鼻子和耳朵都冻得没了知觉,可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儿。

过了一会儿,院长又回来了,说:“如果你真的了解她,那你应该知道她会去哪儿。”

沈恒柏听了这话,疑惑地眨眨眼,完全没明白院长的意思。

这次,院长是真的走了。

沈恒柏只能扫兴地回家,坐在沙发上,一直坐到天亮,阳光一缕一缕地洒进来。

他突然想起那幅被大家称为镇店之宝的画。

江珊珊的艺术天赋其实特别高,只是结婚后,为了沈恒柏,她把自己的艺术梦想都搁置了。

沈恒柏一下子反应过来,赶紧打开和江珊珊的聊天记录,急切地翻找着。

终于找到了那条消息:“这个学校艺术氛围好浓厚,我以后也想去。”

这条消息还是用E国的文字写的呢。

沈恒柏二话不说,当天就出发了。

E国。

这是E国最顶尖的艺术学院,江珊珊正抱着课本从教学楼里走出来。

她没去沈母原本安排的地方,不过沈母给的钱足够她自己做主,所以她临时改签了机票,来到了E国。

本来她还担心入学会很难,没想到作品一交上去,当天下午就收到了回信。

教授特别热情,还破例录取了她,说:“你的天赋相当高。”

这样的夸奖,江珊珊几年前也从别的老师那里听到过。

她本来是打算一心一意走艺术这条路的,结果沈恒柏突然出现,她的艺术梦想就暂时搁浅了。

这所新学校特别棒,同学们也都特别热情友好。

小芝到了这里之后,性格也开朗了许多。

“姐姐!”小芝远远地挥着手。

江珊珊快走了两步,对旁边那个高个子男生道谢:“辛苦了,又帮我照顾了一天。”

那个男生叫黎至深,他笑了笑,说:“没事,难得遇到同胞,我也想找个人说说话呢。”

黎至深算是江珊珊的学长,虽然专业不一样,但导师是同一个。

他们是在黎至深帮导师跑腿的时候认识的,而且他们的宿舍也挨着。

小芝一路上叽叽喳喳地分享着今天的趣事,让这段路走得特别轻松。

可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江珊珊的笑容一下子没了。

沈恒柏下了飞机,就开始到处打听,最后终于找到了这个地方。

他等了好一会儿,结果看到江珊珊和一个陌生男人有说有笑的。

他一下子火了,别的想法都没了,就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江珊珊的手腕:“家里依茜没人管,你倒在这儿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呢?”

江珊珊皱着眉,把手抽出来:“你说话干净点,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和李清浅那样。”

沈恒柏哼了一声:“你说你不在乎,结果还是跑这儿来了。我现在追过来了,你的目的不就达到了?”

他之前担心和狼狈的事,一句都没提,死要面子。

江珊珊当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板着脸说:“你应该看到离婚协议书了,要是你有点自知之明,现在就不该再来烦我。”

一提到离婚协议书,沈恒柏就更火了:“我啥时候签过那东西?”

她淡淡地问:“那天我让你好好看看,是你自己非要接李清浅的电话,根本不在乎。”

“你不是想和我离婚吗?现在不是如你所愿了?那你还不赶紧去哄李清浅开心?”

沈恒柏更觉得她是在生气,又想拉她的手:“先回去再说。”

黎至深赶紧跨出来,挡在两人中间,皱着眉警告:“这位先生,珊珊都说了和你没关系了,我可要报警了。”

他假装要拿手机。

沈恒柏没想到会这样,愣在那儿,看着他们。

尤其是江珊珊那冷漠的眼神,就好像他真的是个陌生人。

他抿着嘴,自尊心让他没法再说别的。

“我住在这儿,有空可以来聊聊。”

沈恒柏给了张酒店的名片。

江珊珊当着他的面,直接把名片扔进了垃圾桶:“没啥好说的,你从我妈那儿听到的,就是全部真相。”

“祝你和李清浅白头偕老。”

沈恒柏大老远跑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他心里不甘心。

他每天都去学校门口等江珊珊,每次看到她,她都冷冰冰地转身就走。

这天突然下起了大雪,还刮着大风。

江珊珊看到沈恒柏,他的脸都冻红了。

她想了想,走过去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真不明白他现在在搞什么。

他们又没有感情。

沈恒柏没想到她会理他,惊喜地抬起头,刚要说话,手机却响了。

屏幕上显示“清浅”两个字,特别清楚。

江珊珊冷笑了一声,这次转身就再也没回头。

沈恒柏第一次这么讨厌李清浅的电话,接起来也没好气:“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抽泣声:“恒柏,我怀孕了。”

沈恒柏皱起眉头,语气冷淡:“你确定?”

李清浅带着哭腔说:“我刚去医院检查了,是真的。”

沈恒柏沉默了一会儿,冷冷地说:“打掉。”

李清浅的哭声突然就停了,她一脸懵地问:“你说什么?”

沈恒柏语气坚定:“我说把孩子打掉。”

李清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恒柏,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你怎么能这么无情?”

沈恒柏冷冷地说:“孩子不是这么来的,你心里清楚。”

李清浅不甘心,搬出沈依茜来试图挽回:“依茜还那么小,他需要一个妈妈。恒柏,为什么我就不能当这个妈妈呢?你是不是对江珊珊有愧疚感?”

沈恒柏根本不搭理她,只是对护士说:“给她安排打掉。”

李清浅急了:“恒柏,你等等,我们再商量一下……”

沈恒柏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先是去了公司,把工作都安排好了,交给副总去打理。

副总有些意外:“老板,你要去哪?”

沈恒柏语气平淡:“家里有点事,这段时间你多费心。”

副总点点头:“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然后他又回了趟家,想翻出点和江珊珊的美好回忆。

他一边翻一边自言自语:“我们在一起五年,不可能什么都没留下。”

他打开抽屉,翻出一些旧照片,却发现上面都是沈依茜的笑脸,没有一张是江珊珊的。

沈恒柏叹了口气:“她走得这么干净,连一点痕迹都没留。”

沈恒柏突然想起自己之前随便踢开的手机,那可是个大总裁,现在却狼狈地趴在地上到处找。

他一边找一边抱怨:“这手机怎么这么难找,到底踢到哪儿去了?”

最后,他在沙发角落里找到了手机,手机已经没电了。

沈恒柏无奈地说:“真是的,关键时刻没电。”

他耐心又急切地等着它充电。

手机刚充上电,就收到了一条消息。

沈恒柏打开手机,发现是一段监控视频,是家宴那天的。

他本来是想看看江珊珊有没有受伤,往哪边走了,但已经找到江珊珊了,这段录像其实也没啥用了。

不过,他还是打开了视频。

看着看着,他的眉头越拧越紧。

视频里,李清浅自己把剪刀扔下去,着火之前,她还偷偷把一整瓶酒精都倒在窗帘边上,然后不经意地推落了一个烛台。

沈恒柏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画面里的人和他平时认识的李清浅完全不一样。

他自言自语:“这还是李清浅吗?难道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江珊珊的手机终于充好了电,还能打开。

沈恒柏打开聊天软件,看到“沈恒柏”三个字的备注,心里猛地一疼。

他自言自语:“以前她还会给我备注爱心,现在连这点热情都没了。”

他一条条往下翻消息,从江珊珊的视角看那些得不到回复的文字,感觉特别残忍。

他叹了口气:“原来,我已经错过了这么多。”

沈恒柏继续翻着翻着,看到一个熟悉的头像,好奇地点进去。

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一张张跳出来,虽然更早的已经过期了,但他也能猜到内容是什么。

沈恒柏气得直摇头:“这个女人,太会装了!”

他给助理打电话,声音特别严厉:“今天立刻把李清浅的孩子拿掉。”

那边助理一脸懵:“什么孩子?李小姐的体检报告刚出来,一切正常。”

沈恒柏握着手机,一下子安静下来,眼神越来越狠:“那就报警,告她蓄意纵火。”

沈恒柏办事效率特别高,李清浅的罪行很快就被查实了,她很快就被送进了监狱,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沈依茜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一直宠爱他的阿姨突然就成了坏人。

他在学校里也很难受,有人骂他认小三当妈不要脸,还有人骂他小三妈妈坐牢活该。

沈依茜终于受不了了,哭着抱住沈恒柏的大腿:“爸爸,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回来!”

沈恒柏这几天也不好过,家里冷清就算了,他才发现没了江珊珊,连日常生活都乱成一团。

他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以前陪着李清浅的时候,我满心都是重逢的喜悦,根本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他叹了口气:“看来,我真的离不开她。”

现在回到平常生活,沈恒柏才发现,

“哎,这饭怎么吃着都没味道呢?”

自己买的衣服也不好看,

“这颜色、这款式,怎么这么难看?”

搭配师搭配的怎么看都不顺眼,

“这搭配师是瞎的吧,这搭配也太丑了。”

时装公司送来的新衣服更是一点都看不上。

“这些新衣服,我怎么一件都看不上眼呢?”

家长会没法开,亲子作业也做不完。

“这作业怎么这么多,我根本做不完。”

总之,没有江珊珊,这个家就像失去了根基。

在漫长的折磨中,沈恒柏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我……我好像喜欢江珊珊。”

那五年看似平淡无奇的生活,早就融入了他的血液,成为他的一部分。

哪怕是陪着李清浅的那半个月,他也在享受着江珊珊提供的服务。

“珊珊每天都会提前一天把要穿的衣服给我拍照,我只需要照着穿就行,真是太方便了。”

“我不想上学了。”

沈依茜带着一身伤回家,还和学校的同学打了一架。

“妈,我不想上学了,学校里那些同学都欺负我。”

连老师都委婉地劝他转学,

“沈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学校环境就是这样,为了一个孩子去得罪一整个学校的学生,我也没办法。”

毕竟老师不可能为了一个人去得罪一整个学校的学生。

而且,事实就是沈恒柏自己做错了。

沈恒柏看着儿子满是伤痕的脸,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要不……我们去找妈妈吧。”

作品声明:内容存在故事情节、虚构演绎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