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头相亲撞见分手三年前男友,他竟为我苦等至今!
发布时间:2025-06-11 16:24 浏览量:5
"小满!七点半了!"我妈王淑芬的大嗓门炸进卧室,我对着镜子扯了扯皱巴巴的连帽卫衣下摆。昨晚追新剧到凌晨三点,头发油得能炒菜,眼下挂着青黑——这副模样去相亲,够我妈念叨半个月。
"妈,我这不是起来了嘛。"我抓过沙发上的帆布包,故意把乱蓬蓬的头发揉得更糟。楼下早餐店的张姨和我妈是二十年老邻居,今天这相亲局,铁定设在她那间飘着煎饼香的小铺子。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笑了——反正对方是妈同事儿子,连照片都没见过,大不了装傻混过去。
推开门时,我妈正蹲在玄关擦皮鞋,抬头扫我一眼,手里的抹布"啪"地摔在鞋柜上:"林小满!你这是去扫大街还是相亲?"
"现在年轻人流行慵懒风。"我拎着包往外走,故意把"慵懒"咬得重重的。她追出来时,我已经晃到小区门口的早餐店。
张姨的煎饼锅"滋啦"响着,我一眼瞥见靠窗的桌子。穿藏蓝毛衣的男人背对着我,正低头翻菜单。我妈说对方是"银行上班的踏实小伙子",可这背影——宽肩,后颈那颗小痣,像极了...
"小满来啦!"张姨举着铲子喊。男人闻声转头,我们的目光在蒸腾的热气里撞个正着。
是陈默。
我手里的帆布包"咚"地砸在桌上。三年前分手那天,他也是这样站在宿舍楼下,眼睛发红问我:"跟我去北京读研吗?"我攥着刚签的本地设计公司合同摇头:"走不开。"后来他没等我改主意,直接删了微信。
"林...小满?"陈默声音发颤,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桌角。他毛衣袖口磨得起了球,腕间还戴着我送的黑绳手链——大二那年在夜市编的,摊主阿姨笑我们"小年轻真甜",他红着脸说"要戴一辈子"。
"坐吧坐吧。"张姨端来两盘煎饼果子,"小陈啊,你俩同学?"
我妈不知何时进来了,端着豆浆往我们这桌走。我赶紧堆出笑:"张姨,这是我...以前的同事。"
"同事?"我妈脚步顿住,目光在我俩之间打转。陈默喉结动了动:"阿姨好,我是陈默,小满大学同学。"
我妈脸色变了。她最烦我提"大学"——那是我唯一认真谈过的恋爱,谈了四年分了三年,她至今觉得我"放着银行不考,非要当什么设计师,现在连对象都找不着"。
"小陈坐,坐。"我妈把豆浆推到陈默面前,"听小满说你在银行上班?"
陈默点头:"信贷部。"
我盯着碗里的煎饼果子,酱抹得太咸。三年前的冬天,他总在我公司楼下等,手里攥着刚买的煎饼果子:"凉了就不好吃了。"有次下大雪,他等了半小时,手冻得通红,却把煎饼捂在胸口:"还热乎着呢。"
"小满,你不是说今天见的是李阿姨儿子?"我妈突然问。
我捏紧筷子——李阿姨儿子我看过照片,寸头圆脸,和眼前人半点不像。
陈默替我答:"阿姨,是我托您同事牵的线。去年同学会见过一面,她...还是老样子。"
我猛地抬头。去年同学会?我明明在赶设计稿,是我妈非替我应下的。她回来骂我"孤家寡人",说"就你那破工作,哪有时间社交",却只字没提陈默也在。
"小满,说句话啊。"我妈戳了戳我胳膊。
我喉咙发紧,想起分手前最后一面。他红着眼圈说:"我不是非要你跟我走,是觉得我们该有个未来。"我咬着唇:"未来?北京到南京,高铁四小时,哪有那么容易。"他沉默很久,说:"那...分开吧。"
"我以为你删了我。"我轻声说。
陈默抬头,眼里泛着水光:"我也以为你不肯再看我一眼。"他从口袋摸出个小盒子推过来,"毕业那年你落我宿舍的项链,搬了三次家都没扔。"
银链子在晨光里泛着微光,坠子是颗小月亮——我二十岁生日,他用兼职赚的钱买的。当时我嫌土:"现在谁戴这?"就收进了抽屉。原来不是我忘带,是他偷偷收着。
"小满,我没去北京。"陈默突然说,"导师说我更适合本地研究所,我就...留下了。"他摸后颈——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这三年我每天下班都去你公司楼下,站马路对面看。有次你加班到十点,我等了两小时,想上去说话,可你上车时...副驾驶坐了个男的。"
我脑子"嗡"地响。那是去年冬天,部门经理张哥顺路送我,他老婆孩子在老家,平时总帮我们带早餐。我以为陈默早忘了,所以没在意。
"后来我去了你家小区,想看看你住哪栋。"他声音发哑,"你妈在楼下和人聊天,说'我们家小满啊,挑得很,二十多还单着'。我躲树后面听她说'那陈默早该忘了,现在谁还跟过去死磕'。"
我妈突然站起来,椅子刮得地面刺耳:"我回家煮饺子。"她走得急,门帘晃了又晃。
店里只剩抽油烟机的嗡鸣。陈默伸手碰了碰我手背,像从前那样:"小满,我还没忘。"
我望着他腕间的黑绳手链,想起大四去灵隐寺求签。他非拉我编手链:"要一起戴。"摊主阿姨笑:"小年轻就是甜。"他红着脸:"要戴一辈子。"
"我也没忘。"我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像叹息。
陈默的手慢慢收回去,眼睛亮得惊人:"能再给我次机会吗?"
我低头看煎饼果子,酱凉了,脆饼软塌塌的。三年前我嫌他黏人,嫌他不懂我设计稿的创意,嫌他规划的未来里没我的位置。可现在突然想起,他蹲在宿舍楼下帮我修电动车,发烧时煮的白粥,把第一笔兼职工资塞给我:"给你买新电脑。"
"我...得想想。"我抓起包往外走,陈默在身后喊:"我等你!"
走到小区门口,我回头望早餐店。陈默还坐在靠窗位置,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脸上,像极了大二春天。那时我们坐在操场看樱花,他说:"等老了,院子里要种满樱花树。"
我摸着口袋里的银链子,突然很想回去,可脚像灌了铅,一步步往家挪。
我妈蹲在楼道择菜,抬头问:"谈得咋样?"
"就...普通朋友。"我撒谎。
她哦了一声,继续择菜:"其实吧,我就希望你找个知根知底的。小陈这孩子,看着就踏实。"
我愣住——原来她早知道陈默没去北京,原来这相亲局根本不是李阿姨儿子。
"妈,你..."
"我打听过了,没结婚没贷款,工作稳定。"她把菜放进塑料袋,"你们分手是年轻不懂事,现在都长大了,说不定能成。"
我望着她鬓角的白发,突然懂了她为什么总催婚。她不是要我随便找个人,是想让我回到那个她觉得"合适"的人身边。
可我呢?摸着口袋里的银链子,想起陈默说"我等你"时的眼神。三年前以为分开是解脱,现在才发现,有些东西,从来没真正放下过。
晚上,我翻出压在箱底的设计稿。那页画着樱花树下的小房子,旁边写着"等老了,要和某人一起住"。某人是谁,再清楚不过。
窗外飘起小雨,我给陈默发消息:"明天早上,老地方。"
他秒回:"我等你。"
现在凌晨两点,我盯着天花板发呆。要是今天我好好收拾了,会不会就不会撞见他?可现在这样,算不算命运给的另一种机会?
你说,如果我明天戴着那串银链子去,他会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