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停公婆卡，消失五年的老公找上门，我直接甩出离婚证！

我蹲在客厅收拾搬家纸箱，马克杯在手里晃了晃，"当啷"一声砸在瓷砖上。

门锁转动声传来时，我正弯腰捡碎片，头顶响起那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小芸？"

抬眼望去，陈远扶着玄关鞋柜，西装裤脚沾着地铁站的灰——这是他五年前搬出去后，第一次踏进这个门。昨天刚在民政局签完离婚协议，今天倒来得快。

"你怎么来了？"我捏着杯底残片，指尖被冰得发疼。他蹲下来帮忙，指尖擦过我手背的瞬间，我像被烫到似的缩手。

"妈说这个月退休金卡没到账。"他喉结动了动，"问是不是你......"

我把纸箱里的旧相册往下压了压。最上面那张是2018年春节，我们挤在公婆老房包饺子，他沾着面粉的手往我鼻尖抹，婆婆举着手机笑出了褶子。上个月我刚换了那老房的锁。

"从下个月起不打了。"我扯过封箱胶带，"离婚协议写得清楚，经济往来终止。"

他的手悬在半空，像被按了暂停键："可你之前说......"

"之前说只要你过得不好，就当这个家还在。"我扯断胶带，"现在你过得挺好啊，上个月群里晒的帕萨特，二十多万呢。"

他盯着茶几上的离婚证没说话。红本本在日光灯下刺得人眼睛疼。五年前他搬出去那天也是大晴天，说"等混出个人样就接你们"，结果这一等，就等成了陌生人。

手机震动，是婆婆的电话。我划开免提，周淑兰的大嗓门炸出来："小芸啊！楼下张阿姨说老陈在菜市场捡烂菜叶，你是不是把卡停了？我们又没求你养，至于吗？"

陈远猛地站起来："妈！"

"我怎么了？"婆婆声音更尖了，"要不是小芸每个月贴补，我们早喝风了！你爸上个月高血压犯了，要不是小芸找社区医生上门......"

"够了！"陈远吼完，手机里传来"啪"的挂断声。他转身时眼眶发红："他们是我爸妈，你凭什么停？"

"是你爸妈，不是我爸妈。"我压了压纸箱，"陈远，去年冬天你爸住院要三万押金，你在群里说'让小芸垫着'，我刷了信用卡。后来你说发奖金还，奖金呢？"

他张了张嘴没出声。

"前年你妈要换智能电视，你让我买。我买了，她在家族群发'儿媳贴心'，你呢？"我喉咙发紧，"连句'辛苦小芸'都没有，只说'妈开心就行'。"

他突然坐下，双手撑着膝盖："我那时候......"

"你那时候在外地应酬，忙着证明自己。"我蹲下来，盯着他发皱的衬衫领口，"可你知道吗？上个月你妈抢特价鸡蛋摔了，是我送的医院；你爸降压药断货，我跑了三家药店才买到。这些你都不知道，因为你五年没进过门，没打过电话，除了让你妈转交生活费。"

他突然抓住我手，掌心全是汗："我错了，现在改。"

我抽回手，指甲掐进掌心："改不了的。昨天你妈还问我，'小芸是不是怪远子不回家？他要是回来，你还能给他做饭吗？'你看，她怪的是我停卡，不是你不回家。"

窗外传来收废品的吆喝声。我想起上周去公婆家，婆婆正蹲在厨房煮白菜汤，看见我眼睛一亮："小芸来啦？正好，你爸说想吃你腌的糖蒜，我翻遍冰箱都没找着......"

"那是去年腌的，早坏了。"我蹲在她脚边，"阿姨，我以后不能常来了。"

她把汤勺往桌上一放："远子知道你不管我们，得急死。"

"他急不急，关我什么事？"我站起来，"阿姨，我离婚了，以后只对自己负责。"

陈远突然抓起离婚证："那复婚吧！我保证......"

"复什么婚？"我打断他，"五年前你说'等混出个人样'，现在你混出来了，可我早不是当年等你回家的小芸了。"

他盯着我，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手机又响，是公公的声音，带着鼻音："小芸啊，你妈刚才哭了，说你嫌我们拖累......"

"爸，我没嫌。"我吸了吸鼻子，"就是最近手头紧，实在没钱了。"

电话那头沉默好久，陈建国轻声说："知道了，是我们老糊涂，不该总麻烦你。"

挂了电话，陈远突然笑了，笑得肩膀直颤："你看，他们连你都哄。"

我低头封纸箱没说话。阳光透过纱窗落在离婚证上，"自愿离婚"四个字白得刺眼。

后来他坐了会儿就走了，说："今晚回老房子住。"

我站在门口看他下楼，背影和五年前搬出去那天重叠。风掀起西装下摆，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秋衣——原来他不是过得多好，只是不想让我知道。

可那又怎样呢？我摸着兜里的银行卡，里面存着五年打款记录，每一笔都像根刺。现在拔了，虽然疼，但终于能喘口气了。

深夜收拾完最后一箱，我坐在空荡荡的客厅。茶几上那杯茶还剩半杯，杯底沉着片没泡开的茶叶，像极了我们走不下去的婚姻。

你说，如果我当初没那么心软，没在他搬出去后还继续给公婆打钱，现在会不会不一样？可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就像我总以为，多付出一点，就能等他回头。直到今天才明白，有些门，关上了就是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