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婚姻(小说)
发布时间:2025-06-06 16:25 浏览量:4
“抖什么?”
门一下被拉开,女孩娇花般雪白玲珑的身躯颤抖在眼前,她害怕后退,手拽紧裙摆,“鹤…行止”
叫声破碎又细微,灌入耳中难免勾起某些旖旎的夜色。
鹤行止扯了把领带,长腿强势迈入,女孩见到他就跑,慌不择路的奔向浴室。
他静静看着,眸底染上病态的偏执:
“跑啊”
“能跑到哪去?”
就在浴室门即将关上的那刻,一只大手按住门框,京初绝望了,一双眼睛发红,噙着泪看他。
忽然,腰肢被大掌掐住,她整个人被甩进浴缸中。
水花四溅,她急促的贴在角落,看着正在解纽扣的男人,瑟瑟发抖,“你冷静一下,我们谈谈。”
逃跑才不过一周,她就被他抓住了。
她想起他的惩罚手段,瞬间泪如雨下。
他走近,筋络凸起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颌,凤眸阴鸷,“谈?谈你是怎么和那个男人跑的吗?”
“先是季青山又是什么学长,你是真学不乖啊!”
气氛过于窒息,她扑扇着眼睫,紧紧咬住唇肉,忽然,一根手指撬开她的牙齿,暧昧的嗓音贴在耳边
“不”她惊恐摇头,眼底沁着泪,“你答应我这个月都不会…”
“那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他强势打断,沉声,“哄着我,说爱我,转身和别人跑了。”
“我好玩吗?”
京初眼神倔强,“那你就放了我,我一点都不想留在你身边!”
一想到他做的事,书房里的画像,她就觉得窒息。
鹤行止听她又想走,发了狂堵住她的唇,猩红的眸迸发滔天怒火,须臾,他低眸。
女孩娇弱趴在缸沿边。
脸颊潮红,裙子面料紧贴,隐隐透出黑色细带,递过来水盈盈的一眼,没有暗示却激起他的火。
他眸底一暗,长腿挤入浴缸中。
“你别过来,鹤行止!”
水花跌坠在地面,她无力去推搡男人,却被红绳捆住双手,眼眸注视着天花板,大脑混沌,眼睛只看到海潮的浪花,一簇簇将她吞没。
脖子上的红绳摇摇欲坠,他轻扯带动一串脆铃,看她一颤,笑了,“你看,你离的了我吗?”
京初说不出话,浓如蝶翼的眼睫濡湿,鼻尖通红,可怜又娇弱。
在他怀里,像只受伤的小猫,发出哼唧的音。
他又笑了声。
她羞耻咬唇,真的恨死他了,把她弄成这样,又恶劣的看她失控。
她真的想离开这个疯子。
可是,为什么,还是跑不掉?
她抓住他的胳膊站稳,脸颊贴上冰冷的墙壁,泪一串串滚下。
看她哭,鹤行止才开始哄,温柔抚摸她的湿发,“别咬”
“都给宝宝。”
混沌失控中,她睁开眼睛去看窗外,雨水淅沥,飘进来的凉风带着青涩的味,一如他们初识的雨夜。
泥泞、潮湿
两年前,港城夜莺芭蕾剧院。
后台,京初躲在台阶上哭,头靠在冰冷的窗户,眼睛里砸下大颗晶莹。
半个月前,她母亲被查出胃癌,家里破产后他们只能住在简陋的小房子,为了治病家里的钱也全搭进去了,她只是一个大二生,根本没有能力拿出这么多来。
突生的变故,压抑的闷云,堵的她喘不上气,她只能趁着还没上台前释放一场。
“嗒”
猝然,听到一声响,女孩的哭声顿住,扭头朝光源处看。
星点的红色晕染上修长的指,捻着烟,男人从昏暗中退出来。
声控灯亮起,他身高腿长,一身考究精裁西装三件套,外披着黑色大衣,手上有一下没一下拨动火机齿轮,染上红色的嶙峋骨腕戴着串黑檀木佛珠。
薄光倾斜在他身上,暗红色领带往上是一张妖孽冷峻的面孔,眉弓高耸,鼻梁架着金丝眼镜,双眸森寒,像蛰伏幽林的兽类。
淡勾起一抹笑,给人的感觉禁欲、斯文,却危险。
他低睨她,幽幽吐出一口烟雾,“为什么哭?”
京初对他是陌生的,听到他的搭话抬手去抹眼尾的泪,“抱歉,我不知道有人在这。”
忽然,一张手帕出现在眼前。
天蓝色丝绸精细,边角上有奢牌的蛇形暗纹,然而更吸引人的是捻住它的手指,根根修长,冷白如玉。
“擦擦”
她诧异抬脸,一双眸水雾氤氲,急忙摆手,“不用,太贵重了。”
他强势塞入她手心,低音含笑,“值不值钱,看用在谁身上。”
他直起身,京初愣愣的看下掌心的手帕,再抬起脸时,他接了个电话,讲着标准的粤语,气定神闲聊着生意上的事情。
“海场项目让不了,想抢?”
“你试试。”
她简单听懂几句,眨下眼,想起身却发现小腿麻了,这时男人好似注意到,朝她伸出了手。
京初躲避开,等他挂完电话,轻声道:“先生,我有男朋友。”
她长的惹眼,再加上从小擅好芭蕾,追求者很多,她不信一个陌生人会给予好意,自然也把他归成那类。
听完,鹤行止扯了下领带,“你有男朋友,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话里透着戏谑的口吻,“小姑娘,我是正经人。”
京初一听就知道自己误会他了,腿上的麻意刚好消失,她立刻站起来,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她羞耻的整张脸都是红,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他,也不等他有什么反应,着急忙慌的往外跑。
逃到后台休息室,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回忆起刚才的社死,懊恼的拍下脑袋。
她怎么能这么自恋!
像他那种人一看就是出身不凡,怎么会看上她!
“京初,你脸怎么红成这样?”
赵莉走过来,拍下她的肩,京初用手扇风,“热的。”
“哦,哎,我听说今天来了个大人物。”
她神神秘秘的凑在她耳边,“据说是……”
一小时后,演出结束,一辆迈巴赫停留在剧团门口。
不一会,有人撑着伞下车,走向被剧团领导簇拥的男人,“鹤总,一下飞机我可就马不停蹄来见你,兄弟我够意思吧?”
边上的人殷勤的点上雪茄,鹤行止手指并拢夹着往唇里吸了口,扫过纪佞脖子上的咬痕,漫不经心道:“确定不是床上?”
纪佞:“嗐!你要是羡慕就直说,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
鹤行止朝前走,脚步突然一顿。
他一停,后面跟着的大部队也停住了,十几双眼睛看向他,只见他的目光定在对面街头。
女孩撑着透明伞,面孔清纯娇美,发丝蓬松露出一小块光洁额头,乌发别着羽毛发夹,斜斜梳成麻花辫。
一身白纱芭蕾舞服未换,腰肢纤柔如水,裙摆下两条嫩白的腿踩过水洼,跑向一个男人。
雨中相拥,画面像极了偶像剧。
他眸色暗沉,浑身散发着寒意,纪佞见他一直盯着那边看,嘲讽道:“喜欢娇软年纪小的?可惜了,人家有男朋友。”
“是吗?“
他淡声,迈步上了车。
纪佞追上去,看坐在后座的人,窥到他眼里盯着少女的虎视眈眈,联想他狠辣手段,不是抢就是逼人让,惊骇,“她有男朋友!你该不会是想当男小三吧?”
车内光晕稍暗,仅靠路灯投下的金光,他半张脸处于明亮中,手指拨弄象征不婚主义的尾戒。
“叮”一声,丢入泥泞的水洼中。
男人口吻嚣肆:
“再谈一个,犯法吗?”疯子逻辑,又争又抢。
雨水滴答砸下伞面,在冰冷的寒夜里京初忍不住抖下肩膀,下台后接到季青山的电话她就跑来,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
许久未见,再加上她最近出的事,季青山一见到人就心疼的抱在怀里,抚摸她的脑袋,“没事的阿京,阿姨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
京初鼻尖酸涩,一被安慰泪又像断了弦一样掉,砸湿他的衣襟。
季青山听着她哽咽的哭声,心尖发痒,垂眸盯着她晶莹饱满的粉唇,低头想亲。
猝然,刺耳的车鸣惊响。
他回神,怀里的人也受到惊吓,从他怀里退出来,朝飞驰而过的车辆看去,金色车牌,全球限量版顶级迈巴赫。
里面坐的人淡瞥过女孩惊恐的小脸,手指捻下唇边燃烧的烟蒂。
看着她张开的唇,窥到湿润的粉舌,瞳孔暗了寸,指腹慢慢碾过灼人的灰烬。
很软。
价值上千万的豪车一下就没影,季青山收回视线,注意到京初露在外面的肩膀被冻的通红,他眼底闪过心疼,立刻脱下大衣披在她肩头。
“京初,我定的酒店就在前面,你要不去洗个热水澡?”
京初脸冻的通红,轻声道:“不用了,我…”
“我怕你感冒,听我的,好吗?”
季青山牵过她的手,眼神温柔宠溺,刻意的低头配合她的身高,露出让她无法抗拒的温情。
他容貌生的清秀,换室友的话来说就像青竹,性子柔不容易急眼,看起来也不爱招三搭四,适合当男友的最佳人选。
京初和他在一起一年,不过刚确认关系一个月后他就去了美国留学,通话多,期间没见过几面,知道她家的情况特意回来一趟,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犹豫几秒,终还是点了头。
见状,季青山紧绷的眉峰一松,站在门口等她去后台拿东西,牵着人去了酒店。
俩人手牵手甜蜜的进了酒店,忽视外面隐藏在暗处的黑色车辆,头顶是乌云密雨,一道白色惊雷剧响,狰狞的染上男人的面部。
纪佞偷着取乐,想不到这位不沾风尘的爷第一次看上一女人,就亲眼见证人和男朋友开房。
可真是,该!
“没事鹤哥,失败是常有的,想哭你就大声点,我的肩头可以借你靠一会,完事后给我转个5201314万就行。”
纪佞顶着一头红发,大腿岔开,桀骜的靠在椅背,忽然,鹤行止的视线看来,低声,“你妈来了。”
“什么就我妈,你特…”纪佞脏话还没说出口,眼睛瞪大,只见酒店门口闯出一个白色身影,发丝凌乱,焦急在边上拦车。
女孩看起来很慌张,眼底却闪动璀璨的流光,终于拦到一辆车,坐了上去。
纪佞这会也顾不顾的上他是不是鹤行止儿子,不可置信拍下大腿,“你怎么把人骗出来的?”
“刚进门我可是看到那男的口袋里的套了,箭在弦上肉跑了!”
鹤行止指腹摩挲着手里的佛珠,目光盯着远去的车辆,挑眉,“你猜,她现在去哪?”
“我怎么知道。”
“我家”
“肉”怎么会跑。
只不过,换了碗。
他扬唇,屈指解开胸襟上的纽扣,呼吸起伏间肌肉迸胀,喉结滚出一丝哑味。
酒店标志的霓虹灯爬上侧颜,红与白之间,在眼底拉出绵长占有的恶劣野性。
鹤行止敛笑,屈勾下指,司机立刻下车拉开他这边的门,纪佞脸黑,“你什么意思?要把我丢这?”
他冷声,“滚下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纪佞咬牙切齿,“你顺路捎我回去不行?有了女人忘了兄弟?你有没有人性?”他企图勾起鹤行止的一点良知,然而没用,他冷血无情把他丢下车,还赏了他一口尾气。
呛的他掐腰怒吼,看着那辆远走的迈巴赫,咒骂,“你老婆早晚跟别人跑!”
京初才到房门口就接到电话,是老师给她打来,说有一个当小朋友舞蹈家教的活,一节课三千。
她挂断电话,满脸欣喜,当即马不停蹄过去,和季青山道别时,也没注意到他脸上闪过的不悦。
“你去吧,注意安全。”
“好!”
她转身进去电梯,笑脸盈盈,捧着手机沉浸在找到一份课薪这么高的工作中。
一路狂奔打到车,报给司机地点将近一个小时才到。
车停在港城市中心最豪华地段。
成栋的别墅往上,隐秘于烟雨薄雾之中,大气磅礴的中式别墅耸立,金色流光溢彩,庭院雅致,一座拱桥底下是波粼湖水。
管家见到人,核实过身份恭敬请她进去。
踏入里屋,京初在玄关换鞋,起身时余光瞥过鞋柜上的一根黑红色发带,她微微一愣。
这是一条小奢品牌的。
印象中,她曾也有过一条,只是丢失了,这款,像极了那条。
“京小姐,先生在客厅等您。”
管家的话将她的思绪扯回,京初手指拽紧白色芍药皮包,一颗心紧张的提起来,她往前迈,按照指引到了客厅。
一路过来珍品琳琅满目,墙壁上甚至有颗纯金镶嵌的狮子头,眼睛流着殷红,壮观恐怖,她定下脚步,目光从繁华的一切转移到沙发上靠着的男人身上。
衣襟半敞,精壮的胸膛起伏着,银色光线调皮流转在窄劲的腰身,排列紧实的腹肌勾发无限魅惑。
他阖眸,一只手捻着酒杯在口中灌过,骤然掀眸,如一把锋利的刀刃精准瞄向她。
看清他的脸,京初也愣了,大脑一片空白,口吃起来,“先先先生,你你好。”
她条件反射的鞠了个躬,“我是来面试家教舞蹈老师的。”
“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希望您能聘用我。”
鹤行止放下酒杯,看出她的诚恳,瞧她还低着头,失笑,“站直了,我又不吃人。”
京初抿唇,直起腰,掀眸小心翼翼与他对视眼,又快速撇开。
她万万没有想到,后台误认是来搭讪的人和让整个剧院当祖宗对待的人,竟然会是他。
一小时前,整个大厅只有他,长腿交叠,后靠在红色椅背,望着舞台上一众小天鹅,对上她的视线,眼里浮现趣味。
她浑身一麻,目光躲闪开,只因上位者的压迫,侵略性又野。
他坐在台下,注视着她跳完一支舞,目光的灼热几乎要穿过肌肤,舞毕后慵懒替她鼓掌,淡勾着浅笑。
“成年了吗?”
在她大脑混乱转动时,突然砸来这句话,京初一怔,不由对上他泛出柔意的眸,回复:“我已经十九岁了。”
“也是剧院芭蕾首席,港艺大二生,十五岁获得美国举办的芭蕾舞大赛冠军,十九岁年龄也不小了,加上之前的履历,完全可以胜任这份工作,请您考虑我。”
十九岁。
鹤行止垂眸,从她泛出粉的脚踝往上,外披毛绒外套,里头还是精美的芭蕾舞服,勾勒出曼妙曲线,她站姿优雅,抬头挺胸。
余光淡淡一瞥,他轻声,“确实不小”
京初颤睫,“那您还有什么要求吗?”
“没要求,明天正式上课。”
得到答复,京初唇角勾笑,眼里浸染碎光,“鹤先生,我听老师说您是为您外甥女请的老师,她年龄是多少岁呢?”
“九岁。”
“好的,我今晚整理一份小朋友教习课程方案明天拿给您过目,可以的话我们就正式上课。”
她之前也接过小朋友家教,对这方面得心应手,话说完,她拽着包,见鹤行止没出声,犹豫,“那我先走了。”
“等等。”他的叫停让她转过身,茫然看着体格威猛的男人迈步走来,径直在她面前停下,伸出手,“鹤行止,25岁”
“你的雇主。”
京初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晃神,印象中好像有人对她介绍过,短时间想不起来,她回神,递出手和他握上。
一秒后,发现抽离不了。
他握的更紧,她瞳孔地震,就要挣扎甩开,见他抬手,触碰她湿润的额发,温声:“小京老师,淋成这样,男朋友不心疼吗?”
她心猛地一跳,挣开他的手后退,“我真的要走了。”
女孩抓着包挡在胸前,圆润的杏眼瞪大,受到惊吓时有猫儿似的娇憨,板着脸看起来很凶的样子,实则毫无威慑力。
他笑,“别误会,我对小孩不感兴趣。”
心里的揣测被戳破,京初第二次遇到这种窘事,脸不可控制的燥红,“我没误会你。”
“那留下?”
她震惊,又后退半步。
瞧她吓成这样,鹤行止也不逗了,看向外面瓢泼而下的暴雨,“雨太大你走不了,别墅区这个点没人会接单,家里客房很多,你可以借住一晚。”
“不用了,我还是回学校住。”
京初对他防备还是强,从抓包的姿势就能看出来,警惕的生怕他做点什么。
他眸底划过讽意,他要是真想做些什么,早就在她身体里了。
她转身跑去门口,他没拦,拿起桌上的酒杯,神色自若的灌个干净。
“滴”
再次放回桌上,杯口滚下一抹红色,沿着杯沿坠落在瓷白桌面。
色泽妖冶,倒映出他精俏深邃的浓颜。
三秒后,他听到身后关门的动静,缓缓勾唇,转过身,诧异看着一身都被浸湿的女孩。
京初局促的站在门口,小脸滚着水珠,裙摆也湿的冒水,整个人如娇嫩的花瓣摇曳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鹤先生,我能再待一会吗?雨太大,我走不了。”
“当然可以,沙发上坐吧。”
闻言,京初摇摇头,“会弄湿,我站这就好。”
“不用这么懂事,这么乖,会没糖吃的。”
他口吻温柔,落下的目光也是缱绻动人的,有一瞬间,京初怀疑,他真在把她当小孩哄。
他朝她招手,“过来。”
京初犹豫,不好一直佛他的意,走过去,按照他的意思在对面坐下。
客厅里,他喝着酒,她扣着手,诡异的寂静还是由他打破,“你一直湿着也不是个办法。”
“去客房,洗个热水澡,我让人给你送衣服过来。”
她急忙摆手,“真的不用麻烦。”
“京初”
他沉声喊她,表情多了分苦恼,“可可一直吵着要上你的课,明天你要是感冒了,她会有多伤心。”
“我也会很心疼。”
原来是为了他外甥女,这么一听,京初抱下胳膊也觉得冷,扭头看外面的天气估计一时半会停不了,她咬唇道谢。
跟着管家离开,京初遗忘了沙发上的包包。
这边,鹤行止已经喝了半瓶酒,手上把玩着一条发带,绕在指尖,突然听到刺耳的铃声。
他指骨顿住,望向发出声音的包,拉链是开着的,滑出半截手机,屏幕浮出备注「季青山」
男人脸色骤然变冷,轻笑声,捞起手机划开接听,“喂?”
“京…你是谁?”
季青山声音变重,发出质问。
他打的分明是京初的电话,怎么会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身处酒吧,周围有点吵,怕听错还特意找个清净点的地方。
“京初呢?”
鹤行止感受到他话语的急切,喉结滚出沙哑的调,“她睡了。”
“在我房间。”
季青山脸色铁青,“你是谁!什么叫在你房间,我才是她男人,你要是敢碰她我打断你的腿!”头一回有人敢对鹤行止说出这句狠话,他饶有趣味的在嘴里含了块冰,待微微融化之际,回复对面跳脚的男人,“别急啊。”
“我什么都没做。”
季青山气的脸涨红,“那她手机怎么在你这,她跟我说去面试结果是去见你这个小白脸,她敢绿我?”
他追了她半年才艰难把人弄到手,吻都还没接上就出了国,这次回国本想直接把人拿下回去嘚瑟,没想到被人抢了!
鹤行止:“你别误会,我和京初什么都没有,别因为我影响了你们的感情。”
“什么叫什么都没有!让她过来接电话!”
鹤行止蹙眉,不认同道:“你就不能对她多点信任?这么大的暴雨她一个小姑娘家来面试,淋了雨不过是在客房里洗个澡休息一晚,怎么能说是绿你呢?”
季青山听他的发言,一整个懵逼了,紧接着他听到对面细微的女音,“我跟他说吧。”
京初接起电话,听到鹤行止刚才的话语隐约也猜出什么,对季青山的语气说不上好,“雨太大,鹤先生好心收留了我,季青山,我和他没你想象的龌龊。”
她头一回这样生气,季青山也急了,“对不起阿京,我就是吃了酒一时昏头,话没过脑,但没有误会你,打个电话也是关心你有没有到家。”
“现在雨下的大,要不我来接你?”
听完他的解释,京初心里还是闷堵,“不用了。”
他们相处一年多,他一回来就要怀疑她有没有绿她?这点信任都没有,京初心里很复杂。
她挂断电话,垂下眼睫,身上是白色毛绒睡衣,宽松保暖,不像外面的雨夜,潮湿冰冷。
她莫名的,贪恋这点温暖。
“难过了?”
鹤行止察觉她的情绪,朝她手里塞了杯温水,“抱歉,怪我不小心接了你的电话,闹的你不开心了。”
“没事,是我和他的感情问题,不是你的错。”
她身上笼着一层薄光,刚洗过澡,头发披着,一股清甜的香味散开,掀开眼皮,眸子稍黯,脸颊白里透粉。
“铃铃铃”
季青山的电话再度打来,她低头看着,还是接了。
远离他几步,对面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京初脸色不那么难看,挂断电话时,唇角微微扬起一丝笑。
鹤行止胸腔挤上闷火,“和好了?”
“嗯。”
她点头,水玻璃似的眼珠晕上笑意。
鹤行止气的含了好几块冰。
夜深,浴室里湿润一片,玻璃上浸着斗大的水花,男人站在喷洒下,水珠肆意从他健硕性感的身躯蜿蜒。
白日里女孩在台上轻盈的起跃,隐忍的哭声,一一浮现。
他手臂筋络迸起,嶙峋腕骨上黑色佛珠缠上一根黑红色发带,尾端绕在他掌心,五指骤然收紧,青筋血管更狰狞。
许久,他垂帘,眸底猩红,嘲讽,“她不记得你了,想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