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女儿买房,生病20天女婿不露面,出院就要我搬走,我喊中介看房
发布时间:2025-08-09 23:17 浏览量:1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腹部的刀口像一条蜈蚣,丑陋地趴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细密的疼。医生说我这是急性肠梗阻,送来得再晚半小时,后果不堪设想。
我举着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二十天了,整整二十天。
自从我被救护车从家里拉走那天起,我那个被我掏空半辈子积蓄,全款买了婚房的女婿许嘉明,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条信息,更别提人影了。
女儿林思悦每天都来,眼圈总是红的,手里拎着保温桶,嘴里翻来覆去总是那几句话。
“妈,嘉明他项目忙,真的走不开,昨晚加班到半夜呢。”
“妈,他昨晚还问我您怎么样了,他心里惦记着您呢。”
我看着她闪烁的眼神,心里一阵阵地发凉。她每次说完,都不敢看我,低头去拧保温桶的盖子,或者帮我掖被角。
问?隔着我女儿问一句,就算是尽孝了?
我掏空了我和老伴一辈子的积蓄,又卖掉了我们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凑了三百六十万,给他们在市中心全款买了这套一百二十平的三居室。房产证上,我只写了思悦一个人的名字。后期的装修、家电,又花了我将近四十万。
我图什么?
我丈夫早逝,一个人把思悦拉扯大,就图她能有个安稳的家,图她嫁的这个男人能对她好一点,能看在我这份付出的份上,把我也当半个妈看待。
可如今,我躺在这里,命都差点丢了半条,他连一句伪装的关心都吝于给予。
原来,我倾尽所有为女儿筑起的避风港,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座可以随时入住、无需付费的酒店。
出院那天,思悦来接我,扶着我慢慢往家走。我的身体还很虚弱,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思悦掏出钥匙,打开家门。
我愣住了。
亲家母赵桂芬,也就是许嘉明的妈,正系着一条崭新的碎花围裙,在屋里忙活。她看见我,立刻堆起一脸热情的笑,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来。
“哎哟,亲家母,你可算出院了!快进来,快进来,我给你炖了鸡汤,补补身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伸脚,把我换下的旧布鞋踢到鞋柜最角落的阴影里,再把我女儿的毛绒拖鞋工工整整地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一个流畅的动作,充满了不容置疑的主人姿态。
我没作声,换上拖鞋,视线扫过客厅。
我住的次卧,门大敞四开。里面我走之前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被掀开了,枕头也换了位置。阳台上,赫然晾着几件陌生的男士内裤和T恤。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是她小儿子许嘉耀的尺码。
赵桂芬端着鸡汤从厨房出来,笑呵呵地解释:“哦,亲家母,嘉耀最近在市里找工作,没地方住,我就让他暂时过来住几天。你那房间向阳,光线好,晒被子杀菌,对身体好。”
她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就好像在安排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家事。
仿佛这房子的主人是她,而我,只是个需要被她施舍阳光的房客。
她不是在通知我,她是在宣示主权。在这个我花钱买的家里,我的房间,已经成了可以随意恩赐给别人的客房。
思悦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拉了拉我的胳膊,小声说:“妈,嘉耀就是暂住,你别多想。”
我还能多想什么?人家已经把事实摆在我脸上了。
晚饭,许嘉明终于回来了。
他提着公文包进门,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地“嗯”了一声,说了句:“妈,回来了。”
然后,他就把包一扔,一头扎在沙发另一头,开始低头玩手机。
从我进门到现在,他甚至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更没有问一句我的身体怎么样。
饭桌上,赵桂芬像伺候皇上一样,不停地往许嘉明碗里夹菜,嘴里念念有词:“我儿子最辛苦了,一个人养家糊口,压力多大啊。多吃点,看你都瘦了。”
我听得刺耳。
这房子没一分钱贷款,车是我给思悦陪嫁时付的首付,许嘉明只负责他自己那份月供。他养的什么家?糊的谁的口?
我没忍住,放下了筷子,看着许嘉明:“嘉明,我住院这二十天,你公司就那么忙?一点空都抽不出来吗?哪怕是下班后,来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他头也没抬,眼睛还盯着手机屏幕:“妈,真忙。我们那是技术岗,一个萝卜一个坑,我一走,整个项目都得停。”
赵桂芬立刻放下碗筷,抢着帮腔:“就是!男人事业为重!不像我们女人,一天到晚在家胡思乱想。亲家母,你现在身体好了,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给孩子们增加压力。”
思悦在桌子底下,用脚轻轻碰了碰我,示意我别再说了。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赵桂芬慈爱地看着儿子,许嘉明心安理得地玩着手机,思悦在中间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和平。
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而我,像个闯入别人家宴的陌生人,不合时宜,惹人嫌恶。
在这张饭桌上,我的付出是隐形的,我的关心是多余的,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打扰。
饭后,思悦被赵桂芬支去厨房洗碗。
赵桂芬挪到我身边,亲热地拉住我的手,手心干燥,力道却不小。她脸上带着笑,声音压得低低的,语重心长。
“亲家母啊,你看,你这身体也养得差不多了。这房子吧,毕竟是思悦和嘉明的婚房,年轻人嘛,脸皮薄,总需要点自己的私人空间。”
她顿了顿,观察着我的脸色,继续说:“你总在这儿,他们小两口过日子,有时候也不方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血液好像瞬间凉了半截。
她句句都是为我“着想”,句句都透着“体谅”,翻译过来只有两个字:滚蛋。
我抽出自己的手,看着她:“你的意思是,让我搬走?”
她立刻夸张地摆手,笑得假惺惺:“哎呀,瞧你说的,我哪是那个意思!我这不是心疼你嘛!只是说……你也该有自己的生活嘛,对不对?老跟孩子们搅和在一起,多累啊。”
她的每一句“为你好”,都像一把温柔的刀,精准地捅向我的心窝,不见血,却疼得钻心。
我没再理她,起身回了房间。
我一进去,思悦就跟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我把赵桂芬的原话,一字不差地告诉了思悦。
她愣住了,眼圈瞬间就红了。但她没有愤怒,没有质问,只是低着头,绞着自己的衣角,小声说:“妈,你别多想,嘉明他妈就是那样的人,刀子嘴豆腐心,她没恶意的。”
我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豆腐心?她都指着鼻子让我滚了,这还叫豆腐心?那许嘉明呢?这也是他的意思?”
思悦哭了,眼泪一串一串地掉下来,一边哭一边替她丈夫辩解:“他不知道,我发誓他肯定不知道!他最近工作压力真的很大,我们……我们就别拿这点小事去烦他了行吗?妈,我求你了。”
我看着她懦弱的样子,我的心,一寸一寸地沉了下去,沉到了不见底的深渊。
我为她披荆斩棘,倾尽所有,她却甘愿在虎狼身边装睡。
我明白了,指望她,是没用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从抽屉最里面,拿出了那本红色的房产证,和我的手机。
女儿的眼泪,不是为我流的,而是为了她那岌岌可危的“和平”流的。那一刻我懂了,要想不被赶出去,就得先有掀翻桌子的能力。
第二天,我还没起床,房门就被敲响了。
是许嘉明。他身后,站着赵桂芬。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来,像是要三堂会审。
这一次,他们连弯子都懒得绕了。
许嘉明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赵桂芬则像个监工一样,抱着手臂站在他身后。
许嘉明清了清嗓子,开口了:“妈,我跟思悦商量了一下。”
我心里冷笑,他什么时候跟思悦商量过?分明是他和他妈商量好了,来通知我的。
“您看,我和思悦感情一直很好,以后也准备要孩子了。这房子,虽然是您买给思悦的,但我们毕竟是夫妻。为了给思悦更多的安全感,也为了我们以后如果想做点投资,办贷款方便,我们商量着,想把我的名字,也加到房产证上。”
他说得冠冕堂皇,仿佛是在为我女儿的未来深思熟虑。
赵桂芬立刻在旁边敲边鼓,声音比昨天高了八度:“对啊亲家母!加上我们嘉明的名字,这房子才算他们俩的共同财产,这小家庭才算稳固!思悦才算有了真正的保障嘛!你也是为了女儿好,肯定能理解的,对吧?”
保障?
我女儿最大的保障,就是这房产证上,干干净净地,只有她林思悦一个人的名字!
我掀开被子,坐起身,靠在床头,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们:“不行。这房子,是我给思悦的婚前个人财产。除了她的名字,谁的名字,都不能加。”
空气瞬间凝固了。
许嘉明的脸上那点伪装的笑意,迅速褪去,沉得能滴下水来。赵桂芬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他们嘴里的“保障”,是把我女儿的堡垒拆掉,然后用拆下来的砖,去盖他们许家的祠堂。想得美。
加名字的算盘落了空,赵桂芬又生一计。
从那天起,她开始天天在我面前念叨她那个还在我房间里赖着的小儿子,许嘉耀。
“哎,嘉耀这孩子,谈了个女朋友,挺好的姑娘,就是人家里要求,结婚必须在市区有套房。”
“你说现在这房价多贵啊,我们家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够首付啊。愁死我了。”
“哎,要是嘉明这套房子,能抵押点钱出来,贷个百八十万的,帮帮他弟,那该多好啊。”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瞟我,那点心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算是听明白了,他们不仅图谋这套房子的所有权,还想用我给我女儿的安身立命之所,去给小叔子输血,去填他们许家那个无底洞。
这天下午,她又在我耳边念叨,说嘉耀女朋友家下了最后通牒,再没房子就要分手了。
我正在客厅看电视,直接按了静音键,转过头看着她。
“这房子,是我花钱买给我女儿林思悦的,跟你们许家的任何人,都没有半点关系。一分钱,也别想从这房子上动。”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钉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赵桂芬的脸当场就挂不住了,她“噌”地一下站起来,手指头几乎要戳到我鼻子上,声音尖利得刺耳:“林晚照你什么意思!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你这么防着我们,是不是就盼着他们离婚,你好把房子收回去?你这个当妈的怎么心思这么歹毒!”
贪婪是条喂不饱的狗,你给它一块肉,它就想吞掉你整个人。
冲突彻底爆发了。
整个家,变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
赵桂芬开始在家里指桑骂槐,吃饭的时候摔摔打打,说我一个寡母心态有问题,见不得女儿女婿过得好,就想一辈子拿捏着女儿,让她给自己养老送终。
许嘉明也彻底撕破了脸,对我冷言冷语。回家不再喊“妈”,看见我像看见空气。他跟思悦抱怨,说我不信任他,严重伤害了他的自尊心,说这个家让他感到窒息。
整个家乌烟瘴气,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最让我心寒的,还是思悦。
她被夹在中间,像个受气包,只会哭。她哭着来求我:“妈,你就算为了我,为了我能过安稳日子,你就退一步不行吗?名字咱们不加了,但你也别跟他们吵了行吗?我真的快被逼疯了!”
我看着她被泪水浸泡的脸,心里疼得像被钝刀子割。
我抓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地问她:“林思悦,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是他们在逼我,还是你在逼我?”
她愣住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在她的世界里,我的委屈,我的尊严,已经可以为了她所谓的“爱情”和“安稳”让路了。
当亲情成为绑架的工具,任何退让,都是在为下一次的得寸进尺铺路。
我心力交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拨通了我发小张岚的电话。
张岚是我一辈子的挚友,退休前是企业法务,精明又通透。
我把住院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都告诉了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
然后,张岚一贯犀利的声音传了过来:“林晚照,你糊涂啊!你这不是在为女儿付出,你是在饲养白眼狼!你记住,房子是你给你女儿的,不是给你女婿的,更不是给他妈、他弟的!法律上,这叫婚前个人财产,受法律保护。他们所有加名字、抵押的要求,都是违法的,是图谋不轨!”
“你现在退一步,以后就得退一万步,直到退到悬崖边上,无路可退!你女儿就是被你保护得太好了,才这么软弱可欺!”
她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把我从“慈母”的幻梦里彻底浇醒了。
“那你现在别慌,也别跟他们吵,吵架解决不了问题。”张岚接着说,“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你不义。你手里握着最大的王牌,就是那套房子的绝对支配权。该用的时候,就得用。”
我终于明白,对付豺狼,眼泪和退让都没用,得用猎枪。
挂了张岚的电话,我心里有了底,像是注入了一根钢筋。
晚上,最后的通牒来了。
吃完饭,许嘉明和他妈一左一右,把我堵在了客厅沙发上。思悦站在卧室门口,远远地看着,不敢靠近。
赵桂芬抱着手臂,下巴抬得高高的,像一只斗胜了的公鸡。她用一种命令的口吻,把话给我说明白了。
“林晚照,我今天也懒得跟你绕弯子了。两条路,你自己选。”
“第一,你把房子过户给嘉明,或者加上他的名字,从此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你安心在这养老,我们负责给你送终。第二,你现在就收拾东西走人,这房子,以后跟我们许家,再无瓜葛。”
她说完,挑衅地看着我,仿佛在等待我的臣服。
我看着她那张刻薄的脸,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该来的,终于来了。
我站起身,绕过他们,走到思悦面前,看着她。
“思悦,你也听见了。今天,你就做个选择吧。是要跟你妈和你弟弟挤在那六十平米的小房子里,还是要这套一百五十平的大房子?”
思悦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许嘉明和赵桂芬也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我会把选择权交给思悦。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接着说:“这套房子,是我给我女儿的,不是给你们许家的。我女儿的婚姻,更不是你们用来谋取利益的工具。”
赵桂芬急了,她冲上来,想要撕扯我:“你这个死老太婆!你说什么胡话呢!这房子现在是思悦和嘉明的!你凭什么做决定!”
我躲开了她的手,看着她:“就凭这房产证上,写的是我林晚照的名字!只要我一天不死,这房子,就姓林,不姓许!”
许嘉明也沉不住气了,他瞪着我:“林晚照!你别太过分了!你以为你是谁!你这样做,会毁了思悦的幸福!”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幸福?你们所谓的幸福,就是建立在我女儿的痛苦之上吗?就是逼着她放弃自己的财产,去成全你们许家的贪婪吗?”
思悦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妈……你别这样……我们……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我打断了她:“没什么好商量的。思悦,你今天必须做个选择。是要跟你妈你弟一起,继续过那种寄生虫一样的生活,还是要站在我这边,捍卫你自己的权利。”
空气凝固了。
我看着思悦,等待她的回答。
她的眼神在我和她父母之间徘徊,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走到我面前,低下了头:“妈……对不起……我选择……我自己。”
赵桂芬和许嘉明震惊地看着思悦,仿佛不认识她了一样。
我拍了拍思悦的肩膀,告诉她:“女儿,你做得对。记住,你的幸福,掌握在你自己手里。任何人都别想拿走它。”
然后,我转向赵桂芬和许嘉明,声音坚定而有力:“现在,请你们离开我家。以后,不要再踏进一步。”
赵桂芬还想争辩,但被许嘉明拉住了。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林阿姨,今天的事情,是我们做错了。我们会离开,但请您不要恨思悦。她……她只是太善良了。”
我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恨?
我不恨任何人。
我只恨自己,曾经盲目地相信亲情,相信爱情,却忽略了人性中最自私、最贪婪的一面。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我看着他们收拾东西,离开我的家。
在关门的那一刻,我终于如释重负。
我知道,从今以后,我将为自己和女儿,筑起一道坚实的防线。
任何想要侵犯我们的人,都将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