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老师半夜回家,未料被坏人跟踪,结局大反转,令人感动了

发布时间:2025-08-07 13:24  浏览量:1

本期导读:根据本人所创《步步倾心》微短剧改编,欢迎书友品读!

“唉”!楼道里的声控灯又坏了,李晓乐摸着黑往上爬时,后颈总感觉有股凉飕飕的风。三楼转角那扇积灰的窗没关,月光斜斜地切进来,在台阶上投下道惨白的光带,像道没干的血迹。

她今天留到最后批改完两个班的试卷,走出校门时天已经擦黑。校门口的烤红薯摊冒着热气,穿军大衣的大爷掀开棉被,甜香混着煤烟味儿扑过来,她摸了摸口袋,终究还是加快了脚步——吴老二还等着她回去擦身喂水。

钥匙插进锁孔时,她听见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心猛地一提,随即自嘲地松了口气。吴老二虽然躺了大半年,偶尔还是会有细微的动作,像棵被遗忘在角落、却还在悄悄扎根的枯树。

她没把门关严,虚掩着留了道缝。往常这个点楼道里总有人走动,谁家炒菜的香味飘过来,谁家孩子在哭,这些声音能让这间死气沉沉的屋子活泛点。她把帆布包往鞋柜上一扔,快步走向卧室:“老二,今天感觉怎么样?”

床上的人没动静,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李晓乐俯身为他掖了掖被角,指尖触到他冰凉的脸颊时,心里像被针扎了下。半年前那场车祸,不仅夺走了他的双腿知觉,还把这个曾经爱说爱笑的男人变成了不会说话的木偶。

厨房传来冰箱启动的嗡鸣。她从冰箱里翻出两颗蔫了的生菜,是前天菜市场打折时抢的。水龙头滴着水,在不锈钢盆里敲出单调的声响。她望着案板上那堆蜷缩的菜叶发呆,忽然觉得后背发麻——太安静了,楼道里的脚步声、说话声,不知什么时候全停了。

这种静得发慌的感觉,从下午放学时就跟着她了。

出校门过马路时,她好像瞥见公交站牌后有个影子动了下。走进巷子时,总觉得身后有人踩着她的脚步频率在走。她回头看了三次,每次都只看到墙根下晒太阳的老猫,或是收摊的小贩蹬着三轮车远去的背影。

“是太累了吧。”她对着水龙头里的自己扯了扯嘴角,冰凉的自来水扑在脸上,却压不住越来越快的心跳。

就在这时,客厅里传来“吱呀”一声轻响,像是有人踩在了地板的裂缝上。

李晓乐手里的菜刀“当啷”掉在案板上。她屏住呼吸,听见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从客厅往卧室挪动。那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她紧绷的神经上——她今天根本没穿拖鞋,吴老二的拖鞋还摆在床脚没动过。

“谁?”她的声音在发抖,喉咙像被砂纸磨过。

没人回答。卧室里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接着是一声压抑的、带着恨意的闷哼。

李晓乐抓起案板上的擀面杖,一步一步挪向卧室门口。门框挡住了视线,她只能看见床尾晃动的被角,以及一只攥着床单、指节发白的手——那不是吴老二的手,吴老二的手自从失去知觉后,总是软绵绵地摊着。

“你到底是谁?!”她猛地提高声音,擀面杖在手里抖得厉害。

那只手猛地松开,床尾的人缓缓转过身。月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刚好照在那人脸上——歪斜的嘴角,肿眼泡,还有那颗标志性的、长在左眉骨上的黑痣。

李晓乐感觉全身的血瞬间冻住了:“吴德彪?你怎么进来的?”

男人嘿嘿地笑,露出两排黄牙:“嫂子,我来看看我哥。”

“滚!”她的声音劈了叉,“谁让你进来的?这是我家,你给我出去!”

吴德彪没动,眼睛在她身上溜来溜去,像条盯着猎物的蛇:“嫂子,别这么大火气。我听说我哥成了植物人,特意来瞧瞧。当年要不是他使阴招,你现在……”

“闭嘴!”李晓乐的耳膜嗡嗡作响。十年前那段荒唐事,她以为早就被埋进了土里。吴德彪是吴老二的远房堂弟,当年在工地上跟吴老二抢过活,后来又死缠烂打追她,被吴老二揍了一顿才消停。这些年没了音讯,她还以为他早就离开这座城市了。

“我哥躺这儿半年了,你守着个活死人图啥?”吴德彪往前凑了两步,一股劣质烟草混着汗味的气息扑面而来,“你看我现在,包工头发了财,比他当年强十倍。你跟我过,吃香的喝辣的……”

“你做梦!”李晓乐把擀面杖横在胸前,“吴德彪,你再不出去我喊人了!”

“喊啊。”吴德彪突然变了脸,眼里的贪婪变成了狠戾,“这楼里谁不知道你家男人瘫了?你喊破喉咙,看有谁敢来?”

他猛地扑过来,李晓乐侧身躲开,擀面杖重重砸在他胳膊上。吴德彪疼得骂了句脏话,反手抓住她的头发,把她往墙上按。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李晓乐感觉后背撞上了暖气片,冰凉的金属硌得她骨头生疼。

“放开我!”她抬脚去踹,却被他死死按住膝盖。男人的力气大得惊人,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股令人作呕的酒气。

“别装正经了。”吴德彪的手在她身上乱摸,“你男人都这样了,还守什么贞洁?跟我,我保你不受罪……”

李晓乐拼命挣扎,指甲在他脸上划出几道血痕。吴德彪疼得怒吼一声,扬手就要打下来。

就在这时,床上突然传来“唔”的一声闷响。

两人同时愣住。吴老二还躺着,双眼紧闭,但眼角渗出了两行泪,手指在被子上抽搐着,像是想抓住什么。

“你看,连他都觉得你该跟我。”吴德彪狞笑着,手又伸了过来。

“救命啊!来人啊!”李晓乐终于挣脱出一只手,死死抠住他的胳膊,喉咙里发出凄厉的哭喊。

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钥匙串碰撞的脆响。“砰”的一声,虚掩的门被撞开,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人冲了进来:“晓乐,怎么了?”

是住在对门的王红,超市收银员,每天这个点下班。她手里还提着刚买的豆腐,看见屋里的景象,吓得手里的塑料袋掉在地上,嫩豆腐摔得稀烂。

“阿红!”李晓乐像抓住救命稻草,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吴德彪也慌了,王红嗓门大,在小区里是出了名的热心肠,真让她喊起来,全楼的人都得出来。他松开手,恶狠狠地瞪了李晓乐一眼,转身就往门外跑。

“站住!”王红想拦,却被他一把推开。男人跌跌撞撞冲下楼,脚步声很快消失在楼道里。

屋里终于安静了。李晓乐顺着墙滑坐在地,浑身抖得停不下来。王红蹲下来抱住她,才发现她的手背上全是擦伤,头发被揪掉了一绺,散落在地上。

“这混蛋!还是人吗?”王红气得发抖,“报警!必须报警!”

李晓乐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那些被尘封的难堪、这些日子独自支撑的委屈、刚才的恐惧,像洪水一样涌上来,终于化作撕心裂肺的哭声。她趴在王红肩上,哭得浑身抽搐,像个迷路的孩子。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她哽咽着,“吴老二躺了半年,我白天上课,晚上伺候他,我没偷没抢,凭什么这么欺负我……”

王红拍着她的背,眼圈也红了:“不哭不哭,有姐在呢。这种人渣,咱不能饶了他。”她起身想去拿手机,却被李晓乐拉住。

“别……”李晓乐泪眼婆娑地摇头,“家丑不可外扬,传出去……孩子们该怎么看我?”她是小学老师,在家长眼里是端庄得体的李老师,她丢不起这个人。

王红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脸面?他今天能闯进你家,明天就能干出更出格的事!”她指着床上的吴老二,“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他想啊!”

提到吴老二,李晓乐的哭声小了些。她抬起头,看见床上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浑浊的眼珠望着天花板,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他的嘴唇动了动,发出模糊的气音,像是在说“对不起”。

“你看,二哥都急成这样了。”王红叹了口气,“听姐的,报警。咱不惹事,但也不能怕事。”

她拿起手机,点开报警电话,把屏幕递到李晓乐面前:“按不按,你自己选。但姐得告诉你,善良要是没了锋芒,就是给坏人欺负你的机会。”

窗外的月光越来越亮,照在李晓乐泪痕斑斑的脸上。她看着王红坚定的眼神,又看看床上泪流满面的吴老二,慢慢抬起手,按下了那个绿色的通话键。

“喂,警察同志吗?我要报警……”

第二天一早,王红陪着李晓乐去派出所做笔录。社区民警听说了这事,特意调了小区门口的监控——吴德彪果然在门口徘徊了很久,还跟着好几个晚归的女人,最后才选定了独自回家的李晓乐。

“这小子有前科,去年就因跟踪妇女被警告过。”民警在电脑上翻着档案,“这次人证物证都在,足够他蹲几天了。”

从派出所出来,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王红买了两屉包子,塞给李晓乐一个:“吃点东西,看你脸都白了。”

李晓乐咬了口包子,温热的肉汁烫得她眼眶发酸:“阿红,昨天要是没你……”

“说啥呢。”王红摆摆手,“远亲不如近邻,你忘了上次我儿子发烧,还是你半夜骑电动车送我们去的医院?”

两人慢慢往家走,楼道里遇见买菜回来的张大妈,听说了昨晚的事,当即骂了句“不是东西”,还说要组织楼里的姐妹们轮流给李晓乐作伴。三楼的大爷也探出头:“以后晚上回来给我打电话,我给你留着门灯。”

走到家门口,李晓乐掏出钥匙,手顿了顿。王红拍拍她的肩:“进去吧,有事喊我。”

推开门,屋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李晓乐走到卧室,看见吴老二还躺着,但眼珠转动了几下,似乎在看她。她走过去,像往常一样给他擦手,却发现他的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碰到了她的指尖。

李晓乐的心猛地一跳。她试探着把手指放在他手心里,这一次,他的手指虽然无力,却清晰地攥了攥。

“老二?”她的声音发颤。

吴老二的眼角,又滚下一滴泪。

下午有课,李晓乐换好衣服准备出门。走到门口,她犹豫了一下,转身把门锁拧到最紧,又从厨房拿了把水果刀,藏在帆布包的侧袋里。

王红说得对,善良要有锋芒。她要保护好自己,也要等吴老二醒过来——她总觉得,他快醒了。

走到楼下,张大妈正站在单元门口择菜,看见她就喊:“小李,晚上早点回,我给你留着灯!”

李晓乐笑了笑,朝她挥挥手。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身上,明明灭灭的,像撒了一路的星星。她挺直脊背,一步步走向学校,脚步坚定,再没回头看一眼。

有些阴影或许会暂时笼罩生活,但只要心里有光,有愿意伸出援手的陌生人,有不肯放弃的希望,就总能等到云开雾散的那天。就像楼道里那盏坏了的声控灯,物业说今天就来修——天黑的时候,总会亮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