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带狗狗去看病,帅男医生一个劲儿盯着我打量 我有点慌了
发布时间:2025-08-04 09:55 浏览量:1
到我家楼下的后,凌哲羽没跟车走,而是走下车来。
他往公寓楼上看一眼,对我难得地微微一笑。
「今天我也算救了你,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纳尼?我没听错吧?是急救室的医生护士用嘴炮撮合了我们?他真想跟我有进一步发展?
我心跳加速,呼吸困难,还以为自己又犯病了。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我吐出三个字;「改天吧。」
「你跟你妈你哥住一起?」
「不,我一个人住。」
「是不是有什么怕被我看见?」他向我靠近了一步,眼睛里射出的亮光快要把我融化。
「家里……挺乱的,下次,下次我收拾好,请你上去坐坐。」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我不介意。」
「我介意。」
凌哲羽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胳膊。
「白天,你抱那只吉娃娃动作僵硬,根本不像抱惯狗的人!」
「如果我推断得没错,小哈是被你给摔的!」
我被凌哲羽这一问,惊得灵魂出窍。
原来他想上我家坐坐,不是对我有意思,而是想证实我虐狗!
他这职业病也太严重了吧!
「我没有摔过小哈,谁知道你这样逼我放你上去,是不是准备入室抢劫?!本姑娘洁身自好,就得背上虐狗的污名吗?」
我真是被他气到了,战斗力瞬间恢复满格,甩他一个后脑勺,雄赳赳气昂昂大步离开。
回到家后,我却像扎破的气球一样蔫下去,给死党发去一段微信语音,告诉她我和凌哲羽没戏了,他认为我是十恶不赦的虐狗者,我冲动之下把他骂成了筛子。
「节哀顺变。」
一向脑洞清奇的死党也词穷了。
放下手机,我环顾一眼自己 50 平米的小窝,茶几上面干净得快能照出人脸,沙发上一件脏衣服没有。这屋子的卫生任谁过来抽检都是 360 度无死角。
唯独缺了一些东西。
想到凌哲羽刚才那快要焚了我的眼神,我赶紧捞起手机在某东上下了一个订单。
这下齐活了。
6
我去宠物医院接小哈回家,凌哲羽竟然拒绝让小哈出院。
「我不会让小哈跟一个明显有虐狗嫌疑的人走。」
凌哲羽说这话时声音既清晰又大,周围的护士、猫狗主人纷纷向我投来见鬼的目光。
本来我在他们眼中就是防晒服怪客,现在成了防晒服虐狗者。这是妥妥的社死宣判现场啊!
「你凭什么扣留我的狗?你这是强迫消费,你这是公然抢狗……我要报警!」
凌哲羽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我一气之下当真打了报警电话。
一个年轻男警察过来之后,熟稔地跟凌哲羽打了个招呼,我暗叫坏了,这是给凌哲羽找来个帮手。
果然,警察听完我和凌哲羽的陈述之后,对我说:「凌医生的推理确实有道理,他帮我们所破了好几起案子。如果不介意,可以上你家里看看吗?」
我看了凌哲羽一眼,「去就去。」
领着警察和凌哲羽进家门之后,我把购买小哈的证明、办理的狗证等一一呈上,那二人很仔细地互相传阅。
然后,他们在屋里来回走,犀利的眼神连白墙上一抹蚊子血都没放过,凌哲羽甚至用指甲刮了刮。
「蚊子的半边尸体还在旁边呢。」我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说。
这巴掌大的地方,就不信他们能看出花来。
凌哲羽摸了摸狗笼和食盆,「准备够充分的呀,全新的。」
「旧的脏了不想洗,扔了换新的,不行吗?」我做出一副土豪的豪横样。
男警察拍了拍沙发背,「小哈是从哪一个柜子上跳下来受伤的呢?」
我一下坐直腰,把目光锁定在电视机旁边的十斗柜上,「这个。」
两个男人走到十斗柜前边左看右看。
「当时小哈跳上十斗柜,趴着墙想往上蹿,后腿滑下去,所以摔在地上。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它是后腿着地。」
「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它是往下跳摔伤的。」
凌哲羽和我的目光在半空中嗖嗖交火。
「当时我在看电视,没有注意。那天听你说了之后,我使劲回忆,才想起来是这么一回事。」我把目光挪到警察叔叔身上,全力摆出一脸无辜。
凌哲羽在十斗柜上方的墙壁摸了摸,「没有任何抓痕,你说谎。」
「当时这墙上贴了一幅海报,它抓海报呢,后来海报掉了,它摔了,我干脆就把海报给扔了。」
我的耳朵根有点发烫。
男警察拍了拍凌哲羽的肩膀,「这里没有受虐的猫狗,走吧!」
凌哲羽很不服气地瞪我一眼,仿佛眼神能宣判我有罪。
两个人走到玄关处,男警察突然指着鞋柜上方照片墙里的一幅照片问:「这是你男朋友?」
照片里,一个 18 岁的女孩和一个 20 岁的男孩,站在北京某大学的逸夫楼前合影。男孩搂着女孩肩膀,笑得很灿烂。
「他是我哥。」
「名校呀。厉害。」
我没做声。
他们不再问什么,走出了我家。
我跟着凌哲羽回到宠物医院,他却依然不肯把小哈还给我!
「刚才警察都说了,我可以把小哈带回家,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他叫回来?」
「这样吧,我给你打七折,你让它住到拆钢板。不然再摔一次,它后腿真废了。」
凌哲羽说话声音很小,用一种老父亲般的眼神看着我,让我于心不忍。
「五折行吗?」
7
成功压价后,我奖励给自己一只煎饼果子。喜滋滋回到家后,我突然回过神来,手里的煎饼果子也不香了。
明明想要追求凌医生的,怎么往与他为敌的方向越走越远了呢?
不行,我得回到原点,直奔主题。
我扔下煎饼果子,拿起手机在微信上对小哈的情况问长问短,对凌医生的高明医术和宅心仁厚感激不尽。如此反复操作三天之后,我提出请他再吃一顿饭,弥补上次没吃好的遗憾。
没想到他爽快答应了。
这次我下了血本,请他到四星酒店吃 188 元一位的自助餐。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选自助餐应该不会出错。」
「你别再吃错东西就行。」
我俩拿了碟子,各自找吃地去了。
待我端着满满一碟子菜回到桌前,看到凌哲羽只是要了一碗海鲜粉,顿时为我的 188 感到心痛。再细看那粉面上铺的是鲍鱼海参蟹腿,心痛又缓解了些。
凌哲羽一一检阅了我碟子里的菜,若有所思地「噢」了一声。
「凌医生有何高见?」
「狗一般都爱吃主人常吃的东西,看你拿的都是肉,确实跟小哈很像。」
这是承认我是小哈主人的意思吗?怎么我总觉得听起来怪怪的呢?而且狗不都是爱吃肉的吗?这是在变相骂我像狗?
「跟你开玩笑的。」
凌哲羽说着自己笑了起来。虽然这笑话很冷,但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我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凌医生有女朋友吗?如果没有,我可不可以?」
凌哲羽愣了愣,低下头开始吃他的海鲜粉。
他可以拒绝我,但无视我不行。我把最爱吃的小牛肉一放,严肃地说:「凌医生,行不行你给句话,我是认真的!」
他缓缓抬起脸,「我是一个兽医,你是一个有虐狗嫌疑的人,你觉得什么样的理由能让我俩组成 CP?」
我很想大叫说我没虐狗,但我知道跟职业病深重的凌医生在这点上不可能达成一致,还极有可能搅散这难得的饭局和话题。
我想了想,说:「如果我真虐狗,你又是我男朋友,那我肯定会爱屋及乌爱上猫猫狗狗,从此收手。如果我没虐狗,你当我男朋友,也能搞清楚小哈到底怎么受伤,不用逼自己陪嫌疑犯吃饭。」
凌医生被我这滴水不漏的强盗逻辑镇住了,久久没说话。
就在我觉得自己可能搞砸了的时候,对面悠悠传来一句话。
8
「那试试。」
凌哲羽是这么说的。
我卯足了劲,想在女朋友试用期通过考核。
每天我都安排一处适合情侣打卡的好吃好玩的地方,兴致勃勃约凌哲羽去。可是十回有八回,都被他以忙拒绝。
他还说我如果很闲,可以到宠物医院帮忙。
这敢情不是找我当女朋友,而是找了个免费助手?
我当然愿意向他伸出援手,只是想想那左手一只猫右手一条狗的画风,头皮都麻了。
为了表明自己不是不肯帮忙,我把在公司加班的照片发给他看,为此歪打正着,收获了一波主管的好感。
等到我俩「恰巧」同时忙完,我赶紧搭地铁过去找他,蹭他的车回家。
既然答应跟我试试,那么送女朋友回家就是男朋友应尽的本分不是?
凌哲羽没有抗拒我的硬蹭,开着他的比亚迪绕道两条大街送我回去。接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我们用尬聊来消磨时间。
我问他问题,口气是迷妹对偶像式的虔诚,他对待我,则像审问犯人一样刨根问底。
关于小哈摔伤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反复问过不下五遍,不光要我把当时看的电视节目说出来,还问我第二天去的哪里出差,我回来后小哈有什么表现等。
我为了不说错说漏,干脆把整个过程写在手机备忘录里,必要时拿出来偷瞄一眼。
在我的追问下,他也告诉我他当上兽医的经过。
原来他曾经的志愿是成为一名法医,家人对此极力反对,逼他当外科医生,后来他干脆报了个兽医,气得家里不给他学费钱。他是边在宠物医院打工边读完四年大学的。
敢情这是兽医外壳法医芯啊,难怪他对追踪虐狗者这么执著……
「虐待动物的人,心理多少有点问题,而且比一般人更容易实施暴力犯罪。很多连环杀手都虐待过动物。」
他别有意味地瞥了我一眼。
「你老这样就没意思了啊。」
因为大姨妈快来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烦躁,怼他的口气冲了点。
谁知人倒霉连来大姨妈都是掐错点的,这一顽疾又给我惹了事。
9
没两天,凌哲羽给我发来两段视频,一段是小哈趴在诊台上,蔫头耷脑的,他用球逗弄它,它毫无反应。另一段视频是小哈发狂一般追着自己的尾巴咬,他劝阻安抚无效。
当天晚上,凌哲羽拿这两个视频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在小哈住院的这个月里,我发现它有时候情绪很低落,有时候又很亢奋,两种极端情绪交替发生。这很像躁郁症。」
「你不会说它拆了钢板还得继续留院治心理问题吧?」
「研究表明,狗的情绪受主人性格影响很大。如果主人抑郁和躁狂交替发作,狗也会变得跟主人一样。」
「你想说什么?」
「经过这段时间对你近距离的观察,我发现你有时温顺得像布偶猫,有时暴躁得像牛头梗。你应该有躁郁症,极有可能是在躁狂发作时弄伤的小哈。」
我心跳如重锤,呼吸急促起来,「如果我得躁郁症,都是因为你!」
凌哲羽愣住了。
「本来恋爱中的女人就喜怒无常,你还假借做我男朋友把我当小白鼠来观察,这种非人的对待谁受得了?」
「我只是想说,如果有病,我可以带你去治。」
带我去治?我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心理医生皮笑肉不笑的脸、看不到尽头的测试问卷、针筒、电击棒和紧紧上锁的门……
「对,我承认你说的都对,我是有躁郁症。半年前确诊的,现在正在医院治疗。别人说养狗可以帮助恢复心理问题,所以朋友带我去买了只狗,就是小哈。有一次我躁狂发作,跟小哈玩举高高的游戏,不小心把它摔到了地上。」
我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然后杀剐由他。
凌哲羽沉默片刻,「你怎么不早说。」
「如果我说了,你们都会把我当成疯子,说不定还要送我进精神病院!我不想跟小哈分开,不想你拿看精神病的眼光看我!有心理疾病就不配正常生活吗?就不配养狗吗?就不配喜欢正常人吗?」
我说着,眼睛里有热热的东西滚落下来,我伸手一摸,脸上全是泪。
凌哲羽沉默了更长时间,「小哈,我会先帮你养着。等你好了之后,你再带它回家。」
果然,我要失去小哈了。
在我承认自己有躁郁症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与小哈分开、与凌哲羽分手的准备。
我闭上眼睛,让眼泪落下得更畅快一些,心里却松了一大口气。
10
我没有什么理由再去找凌哲羽,小哈交给他也相当放心。只有我哥不时打电话过来,问小哈的腿治好了没有。
「拆了钢板,还要做复健训练呢。」我不断编造小哈住院的名目。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哥像猜到了什么。
「没事,能有什么事。你看照片上,它还胖了些呢。」
我绝不能让我哥知道小哈被凌哲羽扣下了。
本以为一切都是不完美但最好的安排,但没想到小哈会那么念旧。
一天晚上,我在公司里真加班,凌哲羽突然打电话来,说小哈躁狂发作,咬烂了尾巴不算,还拿脑袋往栏栅上撞。
「它可能太想你,你能过来看看它吗?」
听到这话,我什么都顾不上了,扔下工作,打出租车赶到宠物医院。一进门,只见凌哲羽和一个护士正抱住小哈,它拼命挣脱着,喉咙里不住地呜咽,听起来嗓子都哑了。
凌哲羽看见我出现,得救一般把小哈给我抱过来,我立即把它紧紧地搂在怀里,紧紧地。
似乎我身上的气味真的管用,小哈渐渐安静下来。
听着凌哲羽絮絮叨叨地讲述小哈这段时间的情况,我的手臂、脖子开始发痒,这种痒很快从脸庞钻进鼻孔,一直钻到喉咙、气管和胸腔。
我感觉周围的空气渐渐像被抽走,怎么用力吸也吸不到,视线开始模糊……
凌哲羽消失在了我眼前的黑暗中。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又是走来走去的白大褂,脸上戴着氧气罩,手背插着针。
不同的是,这次我妈来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防晒服呢?怎么不穿就跑去宠物店了?」我妈又急又气。
我想说,谁没事成天穿着蝙蝠侠一样的防晒服?而且那不是宠物店,是宠物医院。还有,我妈怎么就跑出来了……我张着嘴只有出气的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凌哲羽探过脑袋,「120 把你送医院的路上,你手机响了,我看是你妈妈打来的,就把你晕倒的事说了。」
停了停,他的眼神透出能杀人的光,「你又骗我。你狗毛过敏,根本不可能养小哈。虐待别人的狗,是违法的!快说实话,你到底从哪弄来的小哈?」
我感到呼吸越发困难,正想伸手把医生护士招来再抢救一下我这双重受伤的心,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凌哲羽身后传来。
「小哈是我的。」
我哥竟然出现在抢救室!他铁青着一张脸,眼神阴郁。
我妈走过去拉住我哥的胳膊,压低了声音,「你怎么跟来了?走,我们回家去。」
我哥却甩开我妈,大步走到凌哲羽跟前,「跟我妹妹没关系,是我不好,弄伤了小哈!都是我的错!我妹妹狗毛过敏,还要带小哈去看医生。我没用,我该死……」
我哥说着说着,嚎啕大哭。
周围人瞬间看了过来。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完了,还是被发现了。
11
是的,小哈的真正主人是我哥哥。
我充其量只有点经前综合症+恋爱神经质,远达不到躁郁症。
得躁郁症的是我哥哥,医生下的诊断书是双相情感障碍。
他大三那年退学之后,一直在家里,由我妈照顾他。有一次,我妈尝试给他在家门口找了份图文店的工作,结果才一个星期,他就跟顾客起了冲突,不光撕了人家的文件,还砸了影印机,碰倒了一个邻居家的小孩子。
从那之后,我哥成了左邻右舍眼中的「精神病」,他们扬言再发现我哥伤人,就报警把他强制送入精神病院。
我妈不敢再让我哥出门一步。
精神病院那么多被暴力对待的传闻,我们哪里放心让他进去?何况他自己也不愿意去,要是逃出来在街头暴走不是更麻烦?
何况,我们感觉他的病情是渐渐有所好转的,也有定期带他到医院复查治疗。
我妈说再苦再难也要自己照顾哥哥。我能做的只有精神和经济上的支持。
然而,被关在家的哥哥既自责又内疚,抑郁发作时曾试图割腕自尽。
我妈买菜做饭,不可能分分秒秒盯着他。我听别人说养一只宠物可以帮助治疗心理疾病,就买了传说中非常亲人的哈士奇陪伴我哥。
小哈的到来,确实让我哥心情好了许多,他拿它当朋友一样相处。
小哈也很喜欢我哥,总缠着他玩游戏。
直到一个多月前,我哥和小哈玩得太疯狂,他把它举起来抛高高,让它不慎摔断了后腿。
我妈认为小哈自己会好,我哥见小哈不见有起色,给我打了电话。我妈一边唠唠叨叨我不该给我哥买狗,又千叮万嘱我做好防护工作再带狗出去。
这个防护工作,既包括不让我接触到狗毛,也包括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我哥搞伤的小哈。
那些视我哥为洪水猛兽的人们,一直在寻找把柄抓我哥去精神病院。
所以,我宁可背上「虐狗者」的罪名,也不愿意让凌哲羽知道我哥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哥突然出现在医院,把我家的秘密和伤口撕开在凌哲羽面前,虽然当时凌哲羽建议医生给我哥打情绪稳定剂,并帮着我妈把我哥劝了出去,但他接下来会怎样做,我不知道。
毕竟,他因为怀疑我虐狗,跟警察去过我家搜查。
就在我忐忑不安时,凌哲羽给我打来了电话。
12
我还是穿着那件长长的防晒服,领着我妈和我哥,站在凌哲羽宠物医院的门口。
凌哲羽快步走出门来,把我们迎了进去,然后打开小哈住的笼子,拍拍它的脑袋,让它看看谁来了。
小哈一瞧见我哥,撒开腿就冲过来,一下扑进我哥怀里。
一人,一狗,紧紧抱在一起。
随即,小哈在我哥脸上亲啊亲,亲出一脸口水。
凌哲羽对我们说:「小哈这几天情绪很低落,现在全好了。狗需要真正的主人陪伴,才会开心起来。」
「谢谢你,凌医生。小飞这段时间情绪也很不稳定,现在也全好了。」我妈抹着眼睛说。
凌哲羽示意我跟他走到一边说话。
「你哥哥这种情况,其实需要适当跟人接触,有一个支持他的人际环境,对他的康复有好处。」
「心理医生也这样跟我们说过,但外面的人知道他有这个病,只想离他远远的。」
「反正小哈要长住在这里,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带他过来。这样对人对狗都好。」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凌哲羽。
他的眼神是我从没见过的柔和,就跟死党当初描述的一样:凌医生对人很和善体贴。
这该死的温柔为什么偏偏要出现在我决定放弃他之后?
这不是要让我吃回头草的节奏嘛?
「凌医生,之前你说的咱俩试试,还有效不?」
我自己都觉得脸皮有够厚,所以使劲地低着头,不敢看他。
我等啊等,没等到回音。
一抬头,发现他已经站在我哥身边,和我哥一起逗小哈玩。
好吧,我又被无视了。
当天晚上,我正跟死党哭诉自己又窘又惨的二次表白被拒的经过,突然收到凌哲羽发来的一条微信。
「今天我想跟你说不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你抱着小哈喘不过气的样子。」
「然后呢?」
「然后我去跟你哥哥聊了聊。他说他虽然大学没上完,但他真的很喜欢金融学这个专业,是你一直买书买课支持他自学,还鼓励他考金融策划师。」
「然后呢?」
「我想到,当初我想学法医的时候,要是家里也这么支持我就好了。所以……」
「所以你打算重新学法医?」
「再学法医不可能了,我已经离不开这些猫猫狗狗。但是,没有支持自己的家人,有一个支持自己的女朋友也不错。」
我捧着手机一动也不敢动。
他这是答应的意思吗?这条消息不会撤回吧?
情急之下,我赶紧截了个图,发给死党求确认。
死党说这是百分百答应啦!
我激动、狂喜,但还是矜持地给他回了一条:「我家里的情况你都知道了,那你会支持我吗?」
「兽医也是医生。我治好了小哈,不会不管它的主人。不过,以后你可不要再跟我耍小聪明,满嘴谎话。」
「遵命,我的兽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