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岁龙凤胎兄妹啃老6年,父母绝望外出打工,15年后回家愣了

发布时间:2025-08-02 02:16  浏览量:1

15年前,陈建国和李秀兰绝望地留下4万块,去三亚打工,只盼两个啃老的龙凤胎能学会自立。

陈雨泽整天打游戏,陈雨婷迷恋网购,家里堆满外卖盒,32岁的他们却还像巨婴。

“你们不给钱就滚!”兄妹俩的冷言冷语,彻底寒了父母的心。

15年后,陈建国和李秀兰重新回到了老房子。

客厅还是那样乱,墙上一张照片却让两人愣住。

陈秀兰接连倒退几步,捂住嘴:“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01

“妈,我卡里没钱了!”陈雨婷窝在沙发上,刷着短视频,头也不抬地喊。

刚过完年,她这个月的三千五生活费又提前花光了。

“又没钱了?月初刚转的三千五啊!”李秀兰坐在餐桌前,揉着太阳穴,语气里满是疲惫。

“元宵节不是刚过去嘛,我跟朋友出去玩了几次,现在啥都贵,三千五能买啥呀……”陈雨婷拖长声音,撒娇似的抱怨。

“你哥呢?”陈建国的声音从书房传出来,带着点不耐烦。

“还能干啥?房间里打游戏呗!”陈雨婷翻了个白眼:“昨晚又熬到凌晨,玩他的那个什么王者荣耀。”

陈雨泽是陈雨婷的双胞胎哥哥,兄妹俩从小被家里宠着,考上了省城一所挺不错的大学。

可毕业后,雨泽整天窝在房间打游戏,连朋友都没几个;雨婷呢,天天跟朋友吃喝玩乐,嚷嚷着要做短视频博主,却从没正经干过一天活。

“网费交了吗?”陈建国问,声音里透着无奈。

“催了好几次了,他说等这局游戏打完就去。”陈雨婷边说边打开购物软件,手指在屏幕上滑来滑去。

李秀兰看了眼手表,站起身:“我得去医院了。”

她是市里一家大医院的副主任医师,收入在当地算不错。

“妈,那钱啥时候转啊?”陈雨婷抬起头,语气有点急。

“知道了,待会儿给你转。”李秀兰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

兄妹俩虽然没啥大花销,但每个月光生活费和日常开销就得八千多。

陈雨泽终于从房间里晃出来,头发乱得像鸟窝:“我饿了……中午吃啥?”

陈建国看了眼表,已经中午一点了:“你自己点外卖吧。”

晚上六点,李秀兰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

客厅里,陈雨婷正对着手机拍视频:“今天给大家分享我的化妆技巧……”

粉丝没几个,她却拍得起劲。

厨房水槽里堆满了外卖盒,冰箱里除了几瓶饮料啥也没有。

李秀兰靠在墙上,眼神空洞,想起了六年前送两个孩子大学毕业时的情景。

那时候,她和老陈都以为,雨泽和雨婷会像他们一样,找份体面工作,成家立业。

可现在,32岁的儿子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女儿整天沉迷拍视频、买衣服。

最近,医院的同事老王劝李秀兰带雨婷去参加公益活动,说能让她有点责任感,可雨婷去了半小时就跑了,说“太无聊”。

陈建国也试过带雨泽去学校听讲座,想让他接触点上进的年轻人,可雨泽全程低头玩手机,回来还抱怨“浪费时间”。

李秀兰叹了口气,拿起抹布开始收拾厨房。

她突然想起,昨天邻居张阿姨来串门,拐弯抹角地问雨泽和雨婷的工作情况,她只能硬着头皮说“他们在准备创业”,说完自己都觉得脸红。

02

那天晚上,李秀兰坐在床边,看着老陈摘下眼镜揉眼睛。

她手里攥着刚收到的银行账单,这个月光兄妹俩的外卖费就花了两千多。

“老陈,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把账单叠了又叠,声音里带着点绝望。

陈建国放下手里的课件,转过椅子面对妻子:“我也这么想,雨泽都32了,天天打游戏,女朋友没一个;雨婷呢,说要做博主,结果一个月才赚了一千多块。”

“要不……咱再试试给他们找工作?”李秀兰犹豫着说,眼神里却没多少希望。

她记得去年给雨泽找了个培训机构的助教工作,给雨婷介绍了家服装店的销售,结果俩人都没干满三天就跑了。

最后还吵了一架,雨泽说不想被人管,雨婷哭着说爸妈不理解她的梦想。

“上次找的工作你忘了?一提工作他俩就躲。”陈建国喝了口水,杯子里的水早就凉了。

李秀兰把账单放在床头柜上,突然灵光一闪:“这次咱换个办法,雨泽不是爱打游戏吗?要不让他去网咖当管理员?医院小张说他表弟开了家网咖,正缺人。”

陈建国眼睛一亮,放下杯子:“对啊,网咖他熟悉,干着还能玩两把游戏。”

“雨婷不是爱拍视频吗?”李秀兰一边叠衣服一边说:“我听说医院刘主任的侄女在一家短视频公司做运营,要不找她问问?”

接下来几天,夫妻俩开始偷偷行动。

李秀兰特意买了两盒好茶,找到小张时,这小伙子连连摆手说不用这么客气。

陈建国则借着开会的机会,请刘主任喝茶,旁敲侧击地提了女儿的事。

几天后,两份工作都有了眉目。

网咖缺个晚班管理员,主要是看机器别出问题;短视频公司正招运营助理,可以从基础干起。

“问题是怎么让他们去上班?”李秀兰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

电视里正放着雨婷最新上传的视频,她对着五个观众讲得唾沫横飞。

陈建国放下平板,笑了笑:“这次咱换个招儿。”

第二天早上,陈建国特意做了雨泽爱吃的葱油面。

趁着儿子低头吃面的工夫,他假装随意地说:“雨泽,爸最近在看那个王者荣耀,听说当游戏主播能赚大钱。”

陈雨泽停下筷子,眼睛亮了:“是啊,厉害的主播一个月能赚好几万!”

“雨泽啊……”陈建国给儿子碗里夹了块鸡蛋:“爸有个朋友,他儿子在网咖玩游戏,现在当主播了,听说一个月赚不少呢。”

“真的?”陈雨泽放下筷子,难得来了兴趣。

他最近老输游戏,被队友喷得烦死了。

“是啊,那网咖好多主播都在那儿玩,听说还有职业战队去挑人。”陈建国低头喝汤,心里却在打鼓。

“那网咖在哪儿?”陈雨泽扒拉着面,声音闷闷的。

“就在新华路,离咱家不远,要不你去瞧瞧?说不定能认识几个大主播。”陈建国给儿子夹了点葱花。

“嗯……我考虑考虑。”陈雨泽含糊地应着。

其实他早就想当主播了,可又怕被喷菜,在家输了还能关游戏,直播被骂可丢人。

另一边,李秀兰坐在雨婷的房间里,看着她试新买的口红:“雨婷,妈认识个做短视频的,说能教你怎么拍出爆款视频。”

陈雨婷立刻放下口红,转身问:“真的?现在好多博主都赚大钱了!”

“对啊,听说还能免费拿品牌试用装。”李秀兰笑着说,心里却在祈祷这招能管用。

“那在哪儿?”陈雨婷已经开始翻衣柜找衣服。

“就在市中心那个新媒体园区,你想去,妈帮你约时间。”

就这样,夫妻俩费尽心思,总算说服两个孩子去“看看”。

为了让计划更顺利,李秀兰还特意请教了医院的心理医生,学了点“激励语言”,比如多夸孩子有潜力,少说教。

陈建国则在饭桌上假装无意提起老同学的儿子在网咖当主播,年入百万,刺激得雨泽当晚就查了半宿主播教程。

看着儿女房间的灯在半夜前熄灭,陈建国和李秀兰对视一笑,心里却没底。

这已经是他们第五次给孩子找工作了。

上次是半年前,雨泽去培训班当了两天助教就跑了,雨婷在商场卖衣服干了一天就哭着说“太累”。

这次,他们特意选了孩子感兴趣的领域,还准备了备用计划:如果这回再失败,就送他们去职业培训班,哪怕硬逼着去。

03

周一早上七点,陈建国和李秀兰就出了门。

昨晚俩人都没睡好,翻来覆去商量这第五次计划能不能成。

“雨泽,你记得九点去找小张叔叔啊!”李秀兰在门口又叮嘱一遍,还把网咖地址写在便签上贴在冰箱门上。

“雨婷,妈跟视频公司约好了,你九点半到。”陈建国帮女儿设了闹钟,连打车钱都准备好了。

两个孩子迷迷糊糊地应着,翻个身又钻进被窝。

陈建国和李秀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担忧。

中午十二点,李秀兰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她刚做完一台手术,防护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急着赶回来。

一路上,她脑子里全是孩子在新工作里交到朋友、找到方向的画面。

可一推门,她就愣住了。

陈雨泽窝在沙发上打游戏,旁边堆着几瓶喝空的汽水。

陈雨婷躺在地毯上刷短视频,耳机里传出吵闹的直播声,房间里满是外卖剩饭的味儿。

“你们……咋还在家?”李秀兰站在门口,手里的饭盒突然变得好重。

“妈,你回来啦!”陈雨婷抬头看了眼,打了个哈欠:“我饿了,你快去做饭吧。”

“妈,我想吃糖醋排骨。”陈雨泽头也不抬,手指在键盘上按得飞快。

李秀兰愣在玄关,张了张嘴,却啥也说不出来。

“妈,你咋还不去做饭?”陈雨婷爬起来推着李秀兰往厨房走,头发乱糟糟的。

“你们不是说……”李秀兰话没说完,围裙都没系好。

“哎呀,那网咖太远了!”陈雨泽头也不回,屏幕上显示他又输了一局。

“视频公司要求太高了,我觉得还是在家拍视频适合我。”陈雨婷打开冰箱拿了瓶饮料,随口说:“反正我粉丝都快两百了。”

李秀兰看着水槽里堆满的外卖盒,肩膀一下子垮下来。

早上出门前她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厨房,现在又乱成一团。

这是第五次失败了。

每次都这样,找借口推脱,最后在家等着她做饭。

她甚至能猜到,等老陈回来,两个孩子又会说“下次一定去”。

李秀兰突然发现,茶几上放着她珍藏的一只青花瓷杯,杯子边上有道裂痕,那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

她问雨婷咋回事,雨婷满不在乎地说:“哦,不小心碰了一下,反正也老掉牙了。”

李秀兰攥着杯子,手都在抖,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这成了她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

04

晚上六点,陈建国一进门,看到妻子在厨房忙活,两个孩子该打游戏打游戏,该刷视频刷视频。

“你们俩,咋回事?”他把公文包往茶几上一摔,声音里满是火气:“说好今天去看工作的呢?”

“爸,明天再去吧。”陈雨泽头也不抬,随口应付。

“对啊,爸,今天状态不好。”陈雨婷翻了个身,继续刷手机。

陈建国火气蹭地就上来了:“你们俩,32岁的人了,整天在家啃老,你们好意思吗?”

陈雨婷一下子坐起来:“啃老咋了?我这是在搞短视频,创业得有个过程啊!”

“就是,你和妈赚钱不就是给我们花的吗?”陈雨泽也放下手机,语气硬邦邦的:“再说现在工作那么难找。”

陈建国气得手发抖:“你们是大学生,啥工作找不到?还不是懒!”

陈雨婷撇撇嘴:“爸,你知道现在工作多难吗?工资低得要命,还得加班,一个月攒不下几个钱,反正你又不是养不起我们!”

陈雨泽接话:“对啊,我这是在学做主播,等我火了,赚的钱比你们多!”

陈建国指着满地的外卖盒:“你们学了六年了,除了花钱还会啥?连饭都不会做!”

“你不就是嫌我们花钱吗?”陈雨婷翻了个白眼:“不想给就直说!”

“我……”陈建国气得说不出话。

“老陈,别说了……”李秀兰从厨房出来,声音低得像在求他。

“你还护着他们!”陈建国转头冲妻子吼:“你看看他们现在啥态度?把咱当啥?提款机?”

陈雨婷冷笑:“我们也没求你们养!”

陈建国拍桌子:“我和你妈供你们读书,供到32岁,容易吗?”

“那是你们自愿的!”陈雨泽耸耸肩:“我们又没逼你们。”

这句话彻底把陈建国点炸了。

“我不干了!”他站起来,声音都在抖:“天天伺候你们这两个大爷!”

“老陈……”李秀兰拉住他的袖子,眼眶红了。

“你看看,他们把咱当啥?保姆?提款机?”陈建国气得脸通红:“这日子没法过了!”

争吵中,陈雨婷一气之下摔了桌上的水杯,水溅了一地,她吼道:“你们老逼我们干这干那,烦不烦!”

陈雨泽也站了起来,指着陈建国说:“你们老拿我们跟别人比,我就不信你们年轻时没靠过家!”

等两个孩子回房间后,陈建国拉着妻子进了书房。

“秀兰,我受够了!”他摔上门,椅子被他砸得吱吱响。

李秀兰也气得直哆嗦:“养他们到32岁,养出俩白眼狼!”

“你听听他们说啥?‘没逼你们’?”陈建国喘着粗气:“这还是人说的话吗?”

李秀兰突然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咱图啥啊?供他们读书,给他们买房,现在还被这么说!”

陈建国沉默了好一会儿,咬牙说:“秀兰,咱走吧。”

“走?”

“对,离开这座城市!”陈建国红着眼:“这俩白眼狼,让他们自生自灭!”

“可……”

“没啥可是的!”陈建国一拍桌子:“咱快退休了,干嘛在这受气?你弟不是说三亚挺好吗?”

“那俩孩子……”

陈建国冷笑:“32岁的巨婴!以为咱会永远惯着他们?”

李秀兰擦干眼泪,点点头:“好,走!但我得留点东西给他们,不然我这当妈的心里过不去。”

陈建国叹了口气,拿出一本旧相册,里面全是兄妹小时候的照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回了抽屉:“留啥?他们都不在乎。”

05

接下来的日子,夫妻俩开始筹划搬家,这次他们满心愤怒和失望。

“这房子靠海,空气也好。”李秀兰指着手机上的房源说。

“买了!”陈建国几乎没看价格就拍板:“总比养这两个白眼狼强!”

这一年,他们还是给了孩子机会。

每次看到雨泽和雨婷推三阻四,陈建国和李秀兰的火气就更大。

“你看,又找借口!”陈建国看着儿子逃班回来,气得直摇头。

“随他们去吧,咱走了,看他们咋活!”李秀兰的语气冷得像冰。

退休那天,俩人连最后一面都不想见。

“我不想看见他们!”李秀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声音闷闷的。

“看见了更来气!”陈建国钻进书房,门砰地关上。

李秀兰把银行卡和一封信放在餐桌上,手都在抖:“就留4万,爱咋活咋活!”

信上写着:

“看到这封信,咱已经走了。别找我们,也别想知道我们去哪儿。

卡里有4万,这是最后一次给你们钱。

你们不是说‘没逼我们’吗?好,从今天起,你们自己活!

房子留给你们,费用自己掏,咱这‘提款机’一分钱也不会再给。

这些年,咱太蠢,养出你们这样的白眼狼。

等你们学会养活自己,十年、二十年后,咱或许还能见面。

如果你们还是这德行,这辈子就当没这门亲!

——曾经的爸妈”

搬家公司来得早,俩人直到最后一件家具搬走,都没出房间。

“走吧。”陈建国拉着妻子的手,语气冷得像陌生人。

“这一走,十年不想见他们。”李秀兰擦干眼泪,头也不回。

搬家前,李秀兰还是忍不住留下了她亲手织的毛帽,放在雨婷的床头,上面别了张纸条:“天冷了,戴上。”

陈建国则把家里老旧的电视机留了下来,那是他和雨泽小时候一起看球赛的回忆,他希望儿子能想起点什么。

车子开走时,俩人都没回头看一眼。

第一天,兄妹俩还在睡懒觉,直到中午物业打电话说门口堆满了垃圾。

“啥垃圾?”陈雨泽迷迷糊糊地开门,看到走廊里全是纸箱和旧家具。

等他们清醒过来,发现家里空了一半。

“爸妈呢?”陈雨婷慌了,声音都在抖:“咋东西都没了?”

他们看到了餐桌上的信和银行卡。

“就……就留了4万?”陈雨婷拿着卡,手直发抖。

陈雨泽看完信,一屁股瘫在沙发上:“别慌,他们能去哪儿?肯定吓唬咱的。”

“对对!”陈雨婷安慰自己:“上次他们不也说要搬去舅舅家,结果第二天就回来了。”

陈雨婷翻出手机,想给爸妈发微信,却发现自己早被拉黑了,她愣了半天,喃喃说:“他们不会真走了吧?”

陈雨泽则偷偷打开爸妈的房间,发现床头放着本旧日记,里面写满了爸妈对他们的期望,他翻了两页就扔在一边,假装没看见。

06

最初的慌乱过后,兄妹俩反倒更放肆了。

“他们肯定会回来的!”陈雨泽继续打游戏,键盘敲得啪啪响。

“我都想好了,他们回来我就装可怜。”陈雨婷又网购了一堆化妆品。

三个月后,卡里只剩几千块。

“哥,要不要省着点?”陈雨婷第一次慌了,手里攥着手机。

“怕啥?大不了找亲戚借!”陈雨泽嘴上硬,眼神却有点虚。

他们开始给爸妈打电话,可号码早就停机了。

问遍了亲戚,都说不知道爸妈去了哪儿,有人说去了三亚,有人说去了上海,还有人说出国了。

“咋办?”陈雨婷急得哭了:“他们真不要咱了?”

“都怪你!”陈雨泽也急了:“天天买那些没用的!”

“我?”陈雨婷尖叫:“你不是天天点外卖打游戏吗?”

钱越来越少,兄妹俩开始互相埋怨。

家里堆满了外卖盒和快递盒,谁也不收拾。

最后几千块,他们开始省着花,泡面成了主食,连空调都不敢开。

“要不……出去找工作?”陈雨婷小声说,眼神躲闪。

“找啥工作?”陈雨泽瘫在沙发上:“咱啥也不会。”

俩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门都不敢出,怕邻居问起爸妈的事,怕面对现实。

一天晚上,陈雨婷因为账户余额不足被购物平台限制,气得砸了手机,半夜偷偷翻出爸妈留的信,哭着说:“妈,我错了……”

陈雨泽试着直播打游戏,想赚点钱,可技术太差,被观众骂得狗血淋头,直播间只有三个人,他气得关了电脑,冲着空荡荡的家喊:“你们满意了吧!”

一天,物业又打来电话:“陈先生,您家门口的垃圾……”

“打错了!”陈建国握着手机,声音发紧。

“老陈……”李秀兰在旁边听着,眼圈红了:“要不……”

“不行!”陈建国斩钉截铁:“你没听见?他们连垃圾都不扔,还是老样子!”

“可……”

“秀兰,你心软,他们就永远长不大。”陈建国叹气:“他们在等咱回去,等咱心软,这次不能再惯着了。”

李秀兰默默挂了电话,拿出手机翻看雨婷小时候的视频,视频里她穿着小裙子跳舞,笑得像朵花,她看了半天,眼泪掉在屏幕上。

陈建国则开始练书法,写下“家和万事兴”,却每次写完都叹气,告诉李秀兰:“这四个字,咱一辈子没做到。”

07

时间一年年过去。

三亚的房子,从刚装修到有了岁月的痕迹。

爸妈的头发,从花白到全白。

阳台上的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李秀兰有时偷偷打听孩子消息,听说雨婷找了份工作,雨泽在跑外卖,可他们始终没回去看。

“15年了。”一天,李秀兰看着日历说。

陈建国放下报纸,看着镜子里满头白发。

李秀兰走到阳台上,望着远处的大海。

这15年,他们过得平静,每天早上散步,中午打麻将,晚上在海边看日落。

日子慢悠悠的,可总觉得少了点啥。

“老陈……”李秀兰犹豫了一下:“要不,咱回去看看?”

以往这话一出口,陈建国就得发火,可这次,他沉默了半天。

“昨晚我梦见他们小时候。”他突然说:“雨婷摔倒了,哭着让我抱;雨泽考了满分,蹦蹦跳跳地给我看。”

李秀兰眼圈红了:“我也老梦见这些。”

陈建国叹了口气:“12年了,他们应该学会生活了吧。”

李秀兰赶紧擦擦眼泪:“那……啥时候走?”

“这周末吧。”陈建国看着远处的晚霞:“先不告诉他们,去看看他们现在咋样。”

第二天一早,俩人订了机票。

临走前,李秀兰特意买了些三亚特产。

“万一他们……还生咱的气呢。”她小声说。

陈建国没说话,只是拍拍她的手。

这15年,他们哪天不想孩子,可有时候,爱得狠点才叫爱。

从三亚到北方的飞机飞了三小时。

陈建国和李秀兰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下面的云,心情复杂得像打翻了调料瓶。

“老陈,你说他们现在……”李秀兰第十次检查包里的特产:“会不会都成家了?”

“可能吧。”陈建国声音有点抖:“15年,够他们长大了。”

飞机降落时,李秀兰握紧了陈建国的手:“我有点怕。”

“怕啥?”

“怕他们还是老样子,也怕他们……恨咱。”李秀兰眼圈红了。

陈建国没说话,手也在抖。

在飞机上,李秀兰翻出旧手机,找到雨婷幼儿园表演的视频,小女孩在台上跳舞,笑得像朵花,她看了几遍,泪水打湿屏幕。

陈建国默默递上纸巾,第一次坦言:“其实我也怕,怕他们过得不好,怕他们过得太好忘了咱。”

出了机场,俩人坐上出租车,一路沉默。

路过熟悉的街道,李秀兰忍不住哭了。

“这条街……”她指着窗外:“以前常带他们来买玩具。”

“嗯。”陈建国看着街边的柳树:“树都长这么高了。”

车子开进小区,俩人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李秀兰拉住要往前冲的陈建国:“慢点,我……我得缓缓。”

15年了,小区多了些健身器材,绿化更好,可那栋楼还是老样子,墙皮斑驳。

小区门口,他们遇到了当年的门卫老李,老李看到他们愣了一下,提到“陈家那俩孩子”时欲言又止,俩人心里更不安了。

李秀兰攥紧了手里的特产袋,低声说:“老陈,万一他们搬走了咋办?”

“搬了就搬了。”陈建国嘴硬,可声音发颤。

“你说他们会在家吗?”李秀兰站在楼下,抬头看那个熟悉的窗户。

“今天周末……”陈建国的声音有点哽咽。

电梯里,俩人整理衣服,像要去啥大场合。

“秀兰,你头发乱了。”陈建国帮妻子理了理白发。

“你围巾歪了。”李秀兰帮丈夫整理,手抖得停不下来。

“叮——”电梯到了。

陈建国掏出钥匙,犹豫了一下,插进锁孔。

出乎意料,钥匙转动的声音和12年前一样。

“他们……没换锁。”李秀兰眼眶湿了。

推开门,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

客厅布局没啥变化,家具更旧了,沙发上的布套泛黄,茶几上堆满外卖盒,鞋柜歪歪斜斜。

“这12年,他们过得……”李秀兰看着满屋的乱,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陈建国朝里屋喊:“雨泽?雨婷?”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你们找谁?”

还没等他们回答,俩人的目光就被墙上一张照片吸引住了。

看清照片上的人脸后,他们脸色瞬间煞白,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