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领证日遭他失约,转头竟见他和别人领了证

发布时间:2025-07-30 22:23  浏览量:1

清晨六点半,我站在玄关对着镜子系领带。这条深灰真丝领带是上周米兰出差时买的,包装纸还塞在抽屉里没扔——那是给周明远的生日礼物,他总说我那些领带"跟律师袍似的,老气横秋"。

镜子里的动作突然顿住。鞋柜第二层,那双他最爱的深棕牛津鞋不见了。

"小夏,明远的鞋呢?"我转身问正在擦茶几的助理小夏。她捧着马克杯的手一抖,咖啡泼在米色桌布上,晕开一团深褐污渍。

"昨、昨天早上他说要穿那双黑皮鞋。"她低头擦桌子,声音越来越轻,"不过...苏姐来电话说,周先生今天去民政局了。"

我捏着领带的指节泛白。苏姐是周明远的助理,他做建筑设计,项目忙时总让她协调日程。我们恋爱五年,以夫妻名义生活了七年,红本本却一直拖到现在——上周他还信誓旦旦说"等新项目结案就去领证"。

"和谁?"我听见自己嗓子发紧。

小夏睫毛颤了颤。这个跟了我三年的助理最会看眼色,此刻却盯着桌布上的咖啡渍,像在看什么洪水猛兽:"苏姐说...是陈小姐。"

陈小姐是周明远的客户,三个月前在酒会上见过。她穿藕荷色连衣裙站在落地窗前,周明远凑过去说话时,我正被合作方缠住谈并购案。等我脱身寻他,只看见两人相视而笑的侧影。

"这次领证我又失约,他闹了吗?"我突然问。

小夏指甲掐进掌心:"没闹...只是和别人登记了。"

穿堂风掀起玄关的纱帘,吹得鞋柜上的相框晃了晃。那是三年前在三亚拍的,周明远举着相机,镜头里我穿着白裙,他晒得黝黑的手搭在我腰上:"等我们老了,还要来这里看海。"

我蹲下身翻鞋柜最底层,丝绒盒子还在——去年结婚纪念日买的对戒,周明远说"等领证那天再戴"。可后来项目延期、他妈住院、我接手新律所,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过去了。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是周明远的消息:"今天临时要跟陈小姐办手续,晚上回家说。"

盯着屏幕上的"陈小姐",我想起上个月他烧到39度,我守了整夜熬粥。他迷迷糊糊攥着我的手:"小棠,你对我真好。"那时我靠在床头打盹,手指还搭在他腕间测体温,以为握着全世界。

"小夏,车钥匙。"我站起来,西装裤蹭过鞋柜上的薄灰,"去民政局。"

小夏追上来时,我已坐进驾驶座。她犹豫着递来手机:"苏姐发了照片。"

照片里,周明远穿着我买的深灰西装,左手无名指戴着那枚对戒——内侧刻着"周棠永好",我挑了半个月的字体。旁边的陈小姐穿着藕荷色连衣裙,和三个月前一样,正把户口本递给工作人员。

"他连戒指都戴了。"小夏轻声说。

轮胎碾过减速带发出闷响。后视镜里小夏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话——她知道我最烦情绪上头时被劝,就像去年我爸去世时,她那句欲言又止的"要不我陪您回去",害得我在高速上开了三小时,等进了服务区才敢把车停到角落哭。

民政局玻璃门映出我的影子:西装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倒像要去打场硬仗。周明远正弯腰替陈小姐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次。

"周明远。"我喊他名字,声音比预想中平静。

他抬头,脸色瞬间煞白。陈小姐顺着目光看过来,脸上还挂着刚领证的笑,像看个无关紧要的人。

"小棠,我..."他站起来,西装裤擦过椅面发出刺响,"我本来想等项目谈完再告诉你,陈小姐怀孕了,她家里人非逼着先领证..."

"所以用了我的戒指?"我打断他。

他喉结动了动:"我、我本来打算..."

"打算什么?"我往前一步,"等我主动提分手说我计较?还是等我替你收拾完烂摊子,再告诉我你爱上别人了?"

陈小姐拽他袖子:"明远,该去医院了。"

周明远回头看她,眼神软得像团棉花——那是我熟悉的温柔,恋爱时他看我的眼睛就是这样,会在我加班时点粥,会在我输官司时抱着我说"没关系"。可后来,这种眼神慢慢变成"小棠帮我改方案""小棠陪我去医院""小棠别催了"。

"小棠,我知道你委屈。"他抓住我手腕,"你现在多优秀啊,律所越做越大,可我...我离不开你,我只是..."

"只是习惯了我替你兜底。"我抽回手,"五年前你说'攒够首付就娶你',七年前说'评上高级建筑师就领证',去年说'等妈出院拍婚纱照'。你总说'再等等',我以为是爱情需要沉淀,后来才明白——你根本没想过给我一个家。"

陈小姐手机响了,她看眼屏幕:"医生催了。"

周明远手机也亮了,是苏姐的消息:"陈小姐产检报告出来了,需要家属签字。"

他转头看我,眼神里有慌乱、有祈求,还有我最陌生的——解脱。

"小棠,我求你..."

"不用了。"我从包里拿出户口本拍在桌上,"这是今早让小夏去派出所开的,解除婚约吧。"

小夏上前给我披上外套——她比谁都清楚,此刻我需要的不是眼泪,是体面。

走出民政局时阳光正好。我摸出手机给客户发消息:"王总,下午三点的会提前到两点,方案让小夏发您邮箱了。"

小夏帮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要陪您去律所吗?"

"去。"我笑了,"顺便把我抽屉里的对戒扔了。对了,明天陪我挑新领带,要亮色的,像火焰那种。"

她愣了愣,突然笑出声:"好的,棠姐。"

三个月后,律所周年庆上我遇见陈小姐。她抱着裹蓝毯子的婴儿,周明远站在旁边逗孩子,见我下意识后退半步。

"周太太。"我端着香槟走过去,"恭喜。"

陈小姐脸僵了僵,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称呼。周明远张了张嘴,终究没出声。

我转身时,小夏从人群里挤过来:"棠姐,张律师说并购案谈成了,王总非让您去切蛋糕。"

镁光灯亮起的瞬间,玻璃幕墙映出我的影子:新西装笔挺,火焰色领带在胸前跳动,笑容里没有半分犹豫。

那晚我站在落地窗前看夜景,手机弹出小夏消息:"周先生今天去律所了,说想见您。"

我删掉对话框,回复:"转告他,我已经不需要等任何人了。"

风掀起窗帘,吹得桌上文件沙沙作响。最上面是刚签好的离婚协议,甲方栏"周明远"三个字歪歪扭扭,像他这些年支离破碎的承诺。

而我在乙方栏签的名字,笔锋利落,像重新活过一次的宣言。

后来整理旧物,我在抽屉最底层翻出张拍立得。那是刚恋爱时拍的,周明远举着相机,照片里我笑得像朵太阳花,他搂着我腰,背景是刚装修好的小窝。

我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终究塞进碎纸机。不是因为恨,是终于明白:有些等待,本就不该用一生去赌。

现在的我,会在周末和小夏学油画,会在加班时给自己买提拉米苏,会在深夜接客户电话时,自信地说"我在"。

至于领证——等遇到对的人时,我会认真考虑。

毕竟,我已经学会了,爱自己,才是终身浪漫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