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一个月没来例假去检查,医生却问我:除我之外还找野男人了?
发布时间:2025-07-29 11:09 浏览量:1
出差归来,我直接向公司请了假,前往医院就诊。
问题出在姨妈居然迟到了一个月。
坐在诊室里,我面对着一位男医生,他正低头认真记录着什么。
阳光透过窗外葱郁的树叶,斑驳地洒在他简洁的白大褂上,与整洁的衬衫领带相得益彰,整体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清冷气质,仿佛与世俗隔绝。
周围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他端坐在电脑前,高大的身躯如同一道屏障,将窗外的阳光尽数遮挡,勾勒出一幅完美的肩宽窄腰剪影。
“说说你的症状。”
他低着头,声音冷静而专业。
我收回注视他手部的目光,紧张地挺直腰板,鼓起勇气开口:
“嗯,就是那个,我已经一个月没来月经了,肚子时不时还会绞痛……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妇科问题吧?”
他突然抬头,透过镜片上方迅速扫了我一眼。
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眉眼清峻异常,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似乎对我这位患者有些不耐烦。
“除了你老公,还有过其他男人吗?”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我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这位看似一本正经的男医生,竟然在调侃我!
利用职务之便与患者搭讪,这也太不合适了吧?我心中涌起一股愤慨,夹杂着羞愤的情绪,“你谁啊!作为医生,怎么能这样跟患者说话?”
他笔尖一顿,轻轻推了下眼镜,正式抬头,语气依旧冷静:“你老公,不认识了?”
我猛地站起身,抓起小挎包,脸颊绯红:“我当然有老公!你别乱说!”
就在一个月前,我刚领了结婚证。
谁知他轻轻合上钢笔帽,双臂抱在胸前,靠在转椅上,用平静而审视的目光看着我。
眼神坦然,却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意味。
我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声音飘忽不定:“我……我待会儿……要投诉你!”
话未说完,我的目光落在他桌上角落的一张合照上,突然噎住。
那是一张放大的结婚照。
照片上的我笑得如花般灿烂,而旁边,正是这位不苟言笑的男医生。
天呐!
我竟然把一个月前闪婚的老公忘得一干二净!
结婚这件事,对我来说十分突然。
作为小有名气的少女漫画家,我与经纪公司签约,满世界采风寻找创作灵感。
这次结婚,完全是听从父母的安排。
我只记得老公在医院工作,比我大四岁,性格好,又顾家。
爸妈的眼光一向不错,于是我便糊里糊涂地领了结婚证。
领证第二天,我就去外省采风了,这一走就是一个月。
至今婚宴都还没办。
此刻,诊室内一片寂静。
对面的男人,正是我无情“抛弃”的老公。
我双手紧握,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乖乖站在他面前,底气不足地唤了一声:“老公……”
原来他是妇科医生啊。
早知道他在这家医院,提前联系他就好了。
现在弄出这种尴尬局面,真是让人无语……
我刚才是不是一直盯着他看?他不会以为我是个随便看帅哥的人吧?
江砚闻的目光带着一丝压迫感,似乎在等待我的解释。
这时,门突然被保安猛地撞开:“江医生,谁说要投诉?”
他的表情有些微妙,半笑不笑地盯着我,仿佛在说:不是要投诉吗?去啊。
啊……我尴尬得无地自容,用手遮住脸,在保安大哥惊讶的目光中鞠了一躬:
“抱歉啊,他是我老公……我没认出来。”
走出医院大门时,天色已近傍晚。
他陪我做了检查,此刻正提着行李箱走在前面。
我妈听完我的遭遇,隔着电话一顿数落:
“刚结婚就丢下人家出差,你这还不如单身呢!天天就知道赚钱,钱多了有什么用?孩子能从石头缝里蹦出来?”
我偷瞄了江砚闻一眼,心虚地捂住听筒:“你别骂了,我紧张死了!”
“那是你老公,紧张什么,今晚主动点,年底前给我抱个外孙回来。”
我并不排斥要孩子,但也得人家原谅我啊……
出差整整一月归来,竟刚落脚就想对人发难,夜晚还对人动手动脚,这番毫无矜持之举,究竟像什么话?
再说了,像他这般回头率爆表的帅哥,说不定只是拿我当块挡箭牌呢,怎么可能真的愿意与我共处一室?
猛然间,江砚闻转过身来,目光落在我身上,轻声问道:“想吃点什么?”
我吓得连忙挂断了母亲的电话,乖巧地回答:“我想回家,吃你亲手做的饭。”
话音刚落,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我和他,究竟算是什么关系啊?……回哪个家?吃谁的饭?
江砚闻的眼底掠过一丝诧异,随即忍俊不禁,“好,上车吧。”
婚房是江砚闻购置的,我甚至连门都没踏进去过。
正值下班高峰,路上渐渐拥堵起来,江砚闻凝视着前方的车流,似乎并无与我交谈的打算。
突然,我收到了上司发来的催稿信息。
“白小乔,对手的预告都已经发到眼皮子底下了,你得加把劲,今晚务必交出封面人物图,咱们说什么都不能输。”
我叫白荞荞,白小乔是我的艺名。
我以大胆前卫的画风吸引了一大批粉丝,笔下的二次元男神更是远销海外。
我无奈地回复:“老大,男主的灵感全无啊……我不想每个男主都画得千篇一律。”
上司沉默了几秒,发来了一段语音,我毫无防备地点开。
他那标志性的粗犷嗓音传来:
“拿你老公当素材啊,晚上多看看多学学,好好造福你的粉丝。
你以前不是说,要是结了婚,就要把你老公的价值榨干,为你赚钱吗?”
我疯狂地点击暂停键,可手机屏幕就像死机了一般,毫无反应。
直到上司的语音播放完毕,原本嘈杂的鸣笛声仿佛商量好了一般,集体偃旗息鼓。
车内静得让人窒息。
我像个木偶人一样,僵硬地转过头去。
只见江砚闻的眼镜松松地架在鼻梁上,侧脸轮廓清晰。
他修长的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方向盘,目光淡淡地注视着前方的车流,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是……嘲笑!
他不仅听见了,还完全听懂了。
羞愤的热度一层层地涌上我的脸颊,最终弥漫至整个空间。
江砚闻突然扯了扯领带,松开衬衣的第一粒扣子,露出两道凹凸有致的锁骨,以及修长旖旎的颈线。
空气突然变得有些燥热,我口干舌燥,只觉得夕阳的余晖洒在我的黑裙子上,激起一种奇异的灼痒感。
“看够了没?”
他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打断了我的愣神。
我眨了眨眼,硬着头皮解释道:“我是画漫画的……”
“嗯,我知道。”
江砚闻的语气平淡无奇,无名指上戴着那枚我随手挑选的铂金戒指,闪闪发光。
而我,手上空荡荡的,好像当时嫌戴着勒得慌,就收起来了。
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我扭过身子,急切地开口:
“我的男主形象都是自己构思的,从来没有借鉴过真人……”
他轻咳一声,转过头去,“嗯,我看过,你笔下的人体构造很完美。”
话梗在喉咙里,我羞愧得几乎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所谓的人体构造,大概指的是那些只穿裤子的长腿型男吧。
虽然江砚闻面色如常,但我还是从他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丝潜在的戏谑与揶揄。
他又在嘲笑我!
医生不是都很忙吗?
怎么还看漫画啊……还研究起人体构造来了。
我决定保持沉默,默默读秒。
漫长而又窒息的等待后,车子终于驶出了车流,停进了一个高档小区。
四周绿树成荫,环境优美,不远处还有喷泉在潺潺流淌。
我下了车,温柔的晚风吹不散我心头的寒意。
我紧跟在江砚闻身后,每一步都走得如同踩在刀刃上一般。
诚然,他是个形象极佳的男性。
高学历,家境殷实。
但我单身多年,这还是头一次在陌生男人的家中过夜。
而且,还是合法的过夜。
我该做些什么呢?
直接扑倒他?让我妈明年就抱上外孙?
一进屋就要把他摁在墙上吗?
我小心翼翼地跟在高大的江砚闻身后,目光中充满了警惕与好奇。
他家住在二楼,一开门,客厅的灯光自动亮起。
江砚闻弯下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精致的女士拖鞋。
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足以秒杀漫画中的众多男主。
他的身材简直就是上帝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灵感仿佛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我的思绪。
我站在门口发呆,江砚闻见状,自然而然地接过我的行李箱,轻松提了进去。
家中整洁得近乎苛刻,每一处都透露着他特有的“干练”与“简洁”气息。
我暗自估量着,想要压倒他恐怕不太可能,毕竟身高差距实在明显。
“那边还有串钥匙,是你的。”
他简短提醒后,便自顾自走进了屋内。
我脑海中还回荡着他弯腰时那一抹令人惊艳的轮廓,急忙踢掉鞋子,拖着行李箱直奔书房,一头栽了进去。
透过书房的玻璃窗,恰好可以看到江砚闻站在宽敞明亮的厨房里。
他肩宽背直,夕阳将他的白衬衣染上了一抹绯红,紧实的小臂在水槽中忙碌着。
银框眼镜为他平添了几分禁欲的美感,让我不禁想起了剧本中的设定。
那个西装笔挺、翘臀长腿、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高冷男医生形象跃然眼前。
还有老大的一句话回荡在耳边:“往大里画。”
我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将要点打印出来,贴在屏幕上,时刻提醒自己,创作目标是要迎合大众口味。
至于人物形象嘛……就带入江砚闻吧,毕竟他真的很帅,又是市场上大热的禁欲系。
他的腿确实很长,完全符合粉丝的审美。
至于腹肌嘛,我还没机会亲眼见到,但凭借经验,我自信地描绘了出来。
于是,我凭借着丰富的想象力,为江砚闻塑造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身材。
紧致的腰线、圆润挺翘的臀部、搭配黑袜的西装裤、锃亮的皮鞋……
还有那修身的大衣,无一不透露出他的魅力。
初稿中的清冷男人双眸冷冽,慵懒地翘着二郎腿,坐在老板椅上。
我满意地笑了笑,给老大发去一张截图,并贴心地附上一句:
“老大,臀部要不要再翘一点?这样腰线会更诱人哦。”
等了大约五分钟,没等到老大的回复,我睁开眼,点开对话框。
嗯?图片呢?
我和老大的对话还停留在他催稿的那一刻。
脑袋嗡的一声,我打了个寒颤。
要命!我发错人了?
可别是我爸妈啊!
我还想好好做人呢。
我焦急地翻找着,终于在我和江砚闻的对话框里找到了那张精心设计的图。
以及那句……热切的修改建议。
啊啊啊!
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
我头发凌乱地冲出书房,心里默默祈祷江砚闻还在厨房忙碌,没有看到手机消息。
映入眼帘的是:
餐桌上摆满了热腾腾的四菜一汤,江砚闻穿着围裙,衬衣挽起,露出紧实的小臂。
他两手撑在桌子上,拿着手机,修长的手指缓缓滑过屏幕。
眼镜片上反射出那幅画风大胆的……禁欲系男医生。
咯噔。
那是我心脏骤停的声音。
他似乎正在打字,没过多久,我的手机叮咚一声响,江砚闻回复:“可以。”
可以什么?
臀更翘一点?
江砚闻缓缓抬眼,神色不明,“不是饿了吗?过来吃饭。”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餐桌前的,仿佛神游一般坐下,局促地低着头。
哪怕不与他对视,也能感受到他那深沉的目光。
完了……
我刚说自己的作品纯属想象,就被他当场抓包,这该怎么解释?
“我不介意你亲自量一下。”
我正埋头喝汤,江砚闻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猛地一呛,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惊恐地捂着嘴,从头到脚都像是煮熟的虾仁。
这么劲爆吗?
江砚闻把自己的手机推到我面前,目光锐利而严谨:“既然要拿我做原型,就该尊重事实。”
他指尖轻轻落在两个半开的纽扣间,露出胸肌的轮廓。
我长舒一口气,讪笑道:“好的!”
饭后,江砚闻在厨房洗碗。
我匆匆溜进卧室,打算趁他洗完之前赶紧洗澡。
结果在墙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开关。
这么高科技吗?难道是人工智能控制?我应该没这个权限吧。
屋里漆黑一片,我正准备退出去,背后突然传来江砚闻的声音:“怎么不进去?”
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后颈,脖子上的细小绒毛被吹得发痒。
我猛地缩起脖子,惊魂未定地回头。
江砚闻的衬衣上溅了几滴水,紧贴着前胸。
他高出我一头,低头看人时,带着一种淡淡的压迫感。
我瞬间升起一种被当场抓住的心虚感,连连道歉:“对不起,我走错了——”
“没走错。”
江砚闻打断了我关门的动作,反向用力,推开即将闭合的门,一步步将我逼回卧室。
直到他高挑的个头挡住了客厅的灯光,黑暗瞬间袭来。
视觉感知被削弱,而其他感官体验则被无限放大。
他逼近我,强大的气场迅速将我笼罩,让我无法动弹。
我像一只受惊的鸵鸟,低着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去换个衣服。”
他突然开口,那一刻,我仿佛错觉他即将倾身吻我。
脸颊瞬间灼热起来,我结结巴巴地回答:“我的衣服……在行李箱里……”
“衣柜里也有,去取吧。”
他语气平静,却将我困在了卧室之内。
退路被封死,我只好摸索着走向衣柜,随意拉开一个抽屉,手伸了进去。
触感异常柔软、丝滑……
这是我拥有的布料吗?
超薄的设计,让人心生遐想。
江砚闻倚在门框上,语气淡淡地提醒道:“那是我的抽屉。”
我猛然意识到手中冰凉丝滑的布料是什么,触电般缩回手,耳根红得几乎滴血,“对不起……”
江砚闻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并未打开灯,而是倚着门,仿佛在欣赏这一幕闹剧。
他绝对是在报复我之前的“罪行”。
我转而拉开旁边的抽屉,迅速抓起几件衣物逃进了浴室。
似乎是为了迎接我的到来,这里备齐了洗发露、护发素、身体乳,牙刷和毛巾也都是双份,还是情侣款式。
我试图用水流冲刷掉身上的热度,却发现越洗越燥热难耐,最终只好认命地擦干头发,准备换上衣服。
展开一看,竟是一件宽大的衬衣,因为我的发梢滴落的水珠,已经洇湿了一大片。
而我误以为的贴身衣物,竟然是一双黑丝袜。
天哪……
衬衣与水的结合,无疑会引发无限遐想。
我白荞这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
紧张之下,我向闺蜜发出了求救信号。
她:“哈哈哈哈哈哈你疯了吧?让我跑几公里去浴室救你?”
我颓废地套着江砚闻的衬衣,胸前湿漉漉的,手里拎着丝袜,“你不来,我真的会死。”
“你老公面前,有什么好害羞的。
穿吧,我保证没事。”
她怂恿道。
我痛苦地拍着额头,“我不敢……”
“不敢什么?不敢扑倒他?”
她调侃道。
“白荞,你可是23岁时就写下了26岁生娃的计划。
现在距离你27岁生日,只剩下整整10个月了。
天时地利人和,你不出击,难道还要我等着把江砚闻绑了送到你床上吗?”
我是个容易受他人影响的人,很快就被她的话点燃了斗志。
她寥寥数语,便激发了我的使命感。
我26岁了,想要个孩子很过分吗?
再说了,我们可是合法夫妻。
我奔放一点又怎么了?
推开热气腾腾的浴室门,客厅只亮着微弱的壁灯,昏暗而朦胧。
过往的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
脑海中浮现出无数个漫画女主的形象,紧接着便是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马赛克情节。
我后悔了,我再也不敢有这样的念头了。
我飞快地往卧室跑去,却在即将进门时,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淡淡的消毒水味瞬间将我包围。
“这么急做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与暗夜融为一体,暖黄的灯光更添了几分暧昧与朦胧。
我仿佛被注射了一针肾上腺素,心跳久久不能平息。
“你很热吗?我的衬衣不够凉快吗?”
他贴在我的耳边轻声问道,湿热的气息在耳蜗里盘旋。
“还是因为你多穿了一件,所以觉得热?”
我无法挣脱他的束缚,思维也变得迟缓起来,“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我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
我的身体随着江砚闻的呼吸而不断颤抖。
他似乎在故意引诱我。
“江医生,救救我,我没力气了……”
我央求道。
他轻笑一声,“这才到哪儿,你就没劲了,真没出息。”
我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已经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
江砚闻手臂突然用力,将我抱起。
柔软的床触碰后背的瞬间,一个炽热的吻也随之落下。
我仿佛看见远方的闺蜜正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
绚烂的烟花在脑海中不断绽放。
面对他的戏弄与撩拨,我丢盔卸甲,最终乖乖地缴械投降。
然而,就在我准备继续时,江砚闻的电话突然响了。
他平复了呼吸,接起电话。
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
“好,我马上回去。”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麻利地穿衣下床,将我努力的成果尽数掩盖在衬衣之下。
我不满地抗议:“你这就走了?”
江砚闻遗憾地低头吻了吻我,“太太,我要去救别人了。”
我突然意识到,他正学着粉丝的口吻称呼我,一时愣在原地。
江砚闻笑了笑,“等我回来,继续教你。”
我苦大仇深的表情成功取悦了他。
他把领带塞进我手里,俯下身来:“帮我系个领带吧。”
我并不擅长这个,生怕耽误他的工作,结果弄得一团糟。
他也没计较,轻轻吻了吻我的指尖,迷人的眼眸扫过我绯红的脸颊,轻笑一声便出门了。
我是被一通工作电话吵醒的。
晨光如细丝般穿透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枕头上,唤醒了沉睡的世界。
清晨九点,我仍沉浸在朦胧的睡意中,耳边却响起了老大焦急且略带怒意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来:“你是不是不小心把文稿泄露出去了?”
“泄露文稿”
这四个字如同一记重锤,瞬间将我从床上震起。
我头发凌乱,全身仿佛被重物碾压过一般酸痛,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难忍的痛楚。
“没有啊。”
我尽力保持镇定,但声音中的慌乱仍难以掩饰。
老大的语气几乎要爆炸:“那怎么有个叫白阿乔的新人画师发布了你昨晚的文稿?”
“什么?!”
我惊讶地反问。
急忙打开链接,我陷入了沉默。
昨晚,我将文稿先发给了江砚闻,随后又转发给了老大,而他们中的某人在稍作修改后,竟将其上传到了社交平台。
评论区瞬间炸开了锅:“这是小乔太太的小号吧?”
“绝对是白小乔太太的画风!”
“蹲个后续!”
正当我愣神之际,白阿乔的账号又更新了一条动态:
“@白小乔 太太,我是您的忠实粉丝,多年来一直在模仿您的画作。
这幅画的灵感来源于我的前男友,我想重新追回他,希望能得到太太和大家的支持。”
舆论的风向瞬间转变。
“祝福!一定要长长久久!”
“@白小乔 太太,快来当红娘呀!”
“哈哈,小乔太太真是红娘体质,我在签售会上遇到了现在的老公,你一定会心想事成的!”
白阿乔的签名“我依然爱你”
显得格外刺眼。
而此刻,老大仍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
突然,白阿乔回复了一条高赞评论:
“谢谢大家的祝福,我正在去见他的路上,等我的好消息哦!”
我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心中已有了明确的计划:我要亲自去查证!
江砚闻的诊室一如既往地忙碌,我说明来意后,被指引到一间公共休息室等待。
正值上班时间,休息室里空无一人。
我站在镜子前,整理着宽松的V领衬衣,故意露出几处吻痕,心中暗自思量: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现在敌暗我明,我必须主动出击,宣示主权,引出那个可耻的“小偷”。
关于文稿是如何泄露的,我心中有两个猜测:一是江砚闻可能不小心转发给了别人;二是我的电脑或老大的电脑被植入了病毒。
毕竟合同已经签署,初稿也已发给甲方,此时被抢先发布,对项目将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
我们决定,在事情查清之前,保持沉默。
但无论如何,江砚闻都是这起事件的突破口。
突然,门被推开,一位肤白貌美的女医生走了进来。
她看到我,微微一愣:“请问你是……”
我连忙起身:“你好,我是江医生的爱人,白荞荞。”
她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哦,幸会幸会,我叫许岑。”
许岑热情地坐在我对面,用那双明亮的眼睛仔细打量着我:“你比那些追他的女生都漂亮。”
嗯?江砚闻有很多追求者吗?
她似乎看穿了我的疑惑,微微一笑:“医学院的院草,可不是浪得虚名。”
显然,她对江砚闻的过去了解得很清楚。
我灵机一动:“那他……有没有前女友呢?”
许岑嘬了口咖啡,认真思考了一番,然后满怀歉意地说:“抱歉,他的私事,我还真不太清楚。”
刺探情报失败,我尴尬地抿着茶,不时看看时间,江砚闻应该快要回来了。
突然,许岑指着路过的一个小姑娘说:“前几天,她好像给江砚闻送过花。”
“谁?”
“他的一个老患者了,好几年了,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能看到她来一次,来得挺频繁的。”
“送花……没什么吧?”
我心想,老大也经常给我们送花啊。
许岑无奈地摇头:“每次都是四朵红玫瑰。
你知道四朵是什么意思吗?”
我摇了摇头。
“至死不渝。”
她轻声说道。
许岑喝完咖啡,突然有人喊她,她换上拖鞋,健步如飞地消失在门口。
我心情沉重地打开手机,经过一上午的发酵,白阿乔的评论区已经热闹非凡。
越来越多的人@我,而上司也发来了一份样稿:
“这是对家新发布的少女漫画预告,他们签下了白阿乔,还把你的男主形象用作宣传海报。
这抄袭得也太彻底了。
小乔,你就没有怀疑的人吗?”
我稍作停顿,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对方在江砚闻的手机上植入了病毒?”
我们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目前来看,这种可能性确实更大。
评论区里热闹非凡:
“男主是医生哎!”
“好想看制服play!”
“冲冲冲!你是我最喜欢的太太!”
“长江后浪推前浪,不过我还是觉得白阿乔太太的画风成熟很多。”
“白小乔也很成熟啊。”
“楼上,人家刚出道就能与白小乔媲美了,谁强谁弱不是一目了然吗?”
“卧槽,我刚看到她发布了半身出浴照!”
我连忙切回白阿乔的账号,只见她继续沿用我的画风,将江砚闻的形象复刻得惟妙惟肖,连他身上的疤痕和痣都画得一清二楚。
我的心情几近崩溃边缘,尽管内心抗拒承认,但显而易见,事情有了不寻常的苗头。
大约半小时的等待后,江砚闻推门而入,依旧是一身洁白无瑕的大褂,领带整齐得一丝不苟。
经过一夜的辛勤工作,他的脸上挂着几分疲惫,摘下眼镜后,径直朝我走来。
“是有什么需要我处理的吗?”
他的语气平静而疏离。
本就心生委屈的我,此刻更是怒火中烧,一把揪住他的领带,拉近身前:“我来例行检查。”
江砚闻顺从地靠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任由我拉近。
他手臂上的青筋在衬衫下若隐若现,摘掉眼镜后,那双深邃的黑眸毫无遮掩地落在我脸上,仿佛能洞察我的心思,让我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他总是能以这副冷淡的面容,让我脸颊发烫,心跳加速。
“手机给我。”
我故作镇定地说道。
他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递给我:“没有密码。”
心情沉重的我接过手机,逐一查看聊天记录,却发现除了同事和患者的消息外,别无他物。
他的朋友圈丰富多彩,而他本人却从未发布过任何动态。
江砚闻敏锐地察觉到我的情绪波动:“怎么了?”
“你有没有前女友?”
我试探性地问道。
“没有。”
江砚闻的回答斩钉截铁,“放心,我身心纯净,完全属于你,这是订婚时我就许下的承诺。”
我举起一篇关于白阿乔的博文:“可是你的前女友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