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团长为情人逼我离婚,我没闹,他出车祸要家属签字,医生,没人签字

发布时间:2025-07-21 16:50  浏览量:1

周丞晏是顾暖的第二任丈夫。

众人皆言她福分不浅,一个守了寡的女子竟能再嫁头婚男子,且这男子不仅面容冷毅、气质出众,还是家属院中最年轻的团长。唯一的遗憾,便是家中有个沉睡多年的植物人妹妹。

可顾暖并不在意这些。

甚至婚后毅然辞去医护工作,专心留在家里照料这位小姑子。

时光匆匆,一晃便是三个春秋。

家属院里的人无不赞叹:"顾暖真是位好嫂子,可见周团长和妹妹感情深厚,不然哪能坚持照顾这么多年。"

是啊,的确情深意重。

直到周玲苏醒那日,顾暖才如梦初醒——

他们之间,哪是什么兄妹情深。

……

清晨,周玲短暂苏醒后又陷入沉睡。

顾暖满心激动地将周丞晏唤回家中,叮嘱他守在床边照看。凭借多年的医护经验,她断定周玲随时可能彻底清醒。自己则兴冲冲地跑去供销社,想买些肉回来为这喜事庆贺。行至半路,才发现忘带肉票,只得折返。

刚踏进院门,便听见屋内传来暧昧的喘息声。

声音源自周玲的房间,顾暖心头猛地一紧,脚步顿住。

她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靠近房门。

透过门缝望去,眼前的画面让她如坠冰窟——周丞晏坐在床边,半仰着身子,一只修长的手紧紧攥住周玲的手。他的下身正规律地起伏,分明是在……泄欲!

男人闭着双眼,喉结滚动,低沉性感的嗓音溢出:"玲儿……乖乖……最后一次。"

良久,一声闷哼结束。

他俯身亲了亲周玲的手背,喃喃道:"既然世俗不容我娶你,那我就养你一辈子。顾暖肯定想不到,你不只是我的继妹,也是我的心上人,还是她那前夫的……对象?"

门外,顾暖只觉全身血液瞬间凝固。

她僵在原地,震惊于眼前的龌龊场景,更被那几个字刺得耳膜生疼——继妹?心上人?前夫的对象?

这三个毫无关联的身份,竟全落在了她照料三年的小姑子身上。

一股寒意自脚底骤然升起,直窜心口。

"不!!"

屋内,周丞晏忽然低吼一声,语气里满是愤懑:"你才不是他的女人!你一定是被骗了!那个禽兽不仅夺走你的清白,还害你成了植物人,他罪该万死!"

"他敢玷污我心爱的女人,那我就让他在九泉之下看看,他的女人是如何被我日夜压在身下的!"

"至于顾暖……"

他的声音忽然沙哑下来:"夫债妻还……她任劳任怨照顾了你三年,如今你快醒了,就当是偿还了吧?三年前的档案早被我销毁了,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何况她无父无母,无人可依,我还是会和她继续过下去的。"

这些话如惊雷炸在耳边。

顾暖脚下一软,踉跄着后退几步,险些跌倒。见屋内的人要出来,她慌忙扶住墙,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她实在没有勇气面对这肮脏的一切。

不知跑了多远,才停下脚步蹲在路边,大口喘着气。泪珠一颗接一颗砸落在地,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三年前,她的前夫死于意外。

确切地说,是在与情人偷欢时遭遇山体滑坡,连人带车滚下山崖。救援的公安同志说,车内两具尸体赤条条地抱在一起,经检验是两情相悦,排除强迫和他杀,纯属意外。

这对顾暖而言,无异于五雷轰顶。

一夜之间,她不仅遭遇背叛,还成了街头巷尾的笑柄。那段时间,她整个人沉浸在悲痛中,可公婆不仅不同情,反而倒打一耙,说她不够体恤丈夫,才逼得他出去偷吃,最后甚至以"无子克夫"为由将她扫地出门。

走投无路时,周丞晏出现了。

是他带她走出阴霾,替她安排住处,免她流离失所;是他帮她讨回公道,狠狠惩治了有国营厂长撑腰的婆家。她原以为,他是出于善意。

可周丞晏却说,他是因情所动,对她一见钟情,并展开了追求。

顾暖挣扎过,最终还是沦陷了。

一夜缠绵后,她与他步入第二段婚姻。

这三年的日子平淡却踏实,她曾以为这是老天对她的补偿,派周丞晏来拯救她。可如今才知,哪是什么拯救,分明是他的报复。

心,痛得无法呼吸。

这次比三年前更甚,像被人生生剜了个洞,鲜血汩汩地流。

好一个"夫债妻还"。

难怪他每次要她时总那么疯狂。

难怪他对她的前婆家那般嫉恶如仇、毫不留情。

更难怪她想查前夫情人的身份却始终无果。

如今细想,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可她做错了什么?凭什么他说偿还就要偿还?

现在周玲醒了,他又大发慈悲地说会继续和她过下去。

回想着周丞晏的话,顾暖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像是下定了决心,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是,我不想和你过了。"

风渐渐吹干了脸上的泪。

她颤巍巍地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望向邮局方向。到那儿后,她排进队伍,拨了个长途电话。

电话接通瞬间,她深吸一口气,轻声问:"学长,上次您说的邀请……还作数吗?"
电话那端顿了顿。

随即难掩欣喜地应道:"当然,你肯来我们求之不得,队里正缺你这样经验丰富的医护骨干。"

医护骨干。

顾暖听着这四个字,指尖微微发颤。

从前她确实当得起这评价,可当年为了嫁给周丞晏,她放弃首都协和医院的offer降格到晏市二院,后来又为照料周玲直接辞去工作。

到头来却落得个净身出户的下场。

如今她要为自己重新活一次。

电话那头是援疆医疗队的陈学长,上月寄来的邀请函被她随手压在箱底。

幸好现在回头还不晚。

顾暖轻吐一口气,声音放软:"我愿意的,下周过去报到可以吗?"

"太好了!"对方声音陡然拔高,又迟疑道:"你爱人那边……要不多给些时间处理家事?援疆至少两年不能返家。"

"不用,一周足够。"

而且,她再也不会踏上这片土地。

挂断电话时暮色已沉,顾暖拢了拢风衣径直往家走。

刚进楼道就闻见糖醋排骨的甜香,她脚步顿了顿,推开门时正撞见温馨一幕:

周丞晏围着鹅黄碎花围裙在灶台前翻炒,高大身形与柔粉布料形成强烈反差。身后跟着个纤瘦身影,正是苏醒的周玲。

兄妹俩有说有笑,锅铲与瓷盘碰撞声里透着说不出的和谐。

顾暖站在玄关处,看着眼前场景忽然有些恍惚。

原来她的丈夫是会下厨的。

从前三年间,一日三餐都是她系着围裙在油烟里打转。他挑剔葱花切得太碎,埋怨鱼汤不够鲜白,逼得她跟着菜谱学遍八大菜系。

如今才明白,他不是不会做饭,只是不愿为她洗手作羹汤。

至于身后那个"小姑子"……

顾暖望着周玲苍白侧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三年如一日端屎把尿伺候的"植物人",竟是丈夫藏在深闺的旧情人。

多荒唐,多讽刺。

眼眶突然发烫,她慌忙低头假装整理鞋柜。再抬头时,那两人已端着热菜转过身,四道目光齐刷刷投来。

周玲率先缩了缩脖子,往周丞晏身后躲了躲,怯生生问:"哥哥,这位姐姐是?"

周丞晏喉结滚动,眼神游移不定。

顾暖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心脏像被细针反复穿刺。结婚三年,他连"妻子"二字都羞于出口吗?

也是,这段婚姻于他而言不过是场赎罪仪式。

她扯了扯嘴角,抢先开口:"我是顾暖,你嫂子。"

"嫂子"二字咬得格外清晰。

周玲闻言眼眶瞬间泛红,死死攥住周丞晏衣角:"哥哥结婚了?那玲儿还能留在家里吗?"

"当然可以。"周丞晏想都没想就应下,温柔抚着周玲发顶:"玲儿想住多久都行,哪怕一辈子哥哥都养着你。"

说罢转向顾暖,眼底闪过一丝心虚:"怎么现在才回来?快洗手吃饭,今天要好好庆贺玲儿康复。"

庆贺?

该庆贺的怕是另有其人。

顾暖胃里一阵翻涌,强撑着扯出微笑:"你们吃,我头疼得厉害,先去躺会儿。"

不等周丞晏反应,她转身进了卧室。

关门的瞬间,周玲带着哭腔的声音穿透门板:"哥哥今晚陪玲儿睡好不好?玲儿想听你讲这些年在部队的事……"

顾暖背抵着门板,听着外头窸窣脱衣声,忽然想起新婚夜。那时周丞晏也是这般背对着她,在黑暗中沉默到天明。

原来有些习惯,从来都没变过。

这一夜她睁眼到晨光熹微,直到窗棂泛起鱼肚白才浅浅睡去。再睁眼时,枕边空荡荡的,被褥冷得刺骨。

顾暖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起身梳洗后直接去了民政局。

"同志,我要离婚。"她将证件拍在柜台,"麻烦办快些。"

工作人员抬头打量她:"姑娘,这可不是儿戏。要不回去再商量商量?"

"不用商量。"顾暖指尖敲着结婚证日期,"1981年10月6日,顾暖与……"

"等等!"工作人员突然打断,噼里啪啦敲击键盘,"这天档案库没有登记记录啊,你是不是记错日子了?"
怎么会这样?

不该的,她分明最是心细如发。

顾暖攥紧掌心的结婚证,指尖在登记日期处反复摩挲。

1981年10月6日,红字刺得眼睛生疼。

可为何……

心尖突然颤了颤,她猛地抬头望向柜台后的工作人员:"同志,能帮我查查现在'顾暖'的婚姻状态吗?"

对方投来狐疑的目光,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脸色骤然沉下:"你就是顾暖?系统显示你配偶已故,丧偶状态还来办离婚?简直是胡搅蛮缠!"

结婚证果然是假的。

顾暖如坠冰窟,泪水不受控地涌出。她踉跄着冲出民政局,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割,却抵不过心口撕裂的疼。

"周丞晏……"她望着灰蒙蒙的天,声音轻得像片落叶,"你连这都要骗我吗?"

曾经的温柔成了泡影,连结婚证都是场精心设计的谎言。从昨日发现真相到现在,她的心被反复碾碎,早已碎成齑粉。

罢了,倒也省了繁琐手续。

她抹净泪痕,将揉皱的假证撕成碎片,任纸屑飘进垃圾桶。回家路上脚步虚浮,推开院门时,屋内空荡荡的,连人气都冷得渗人。

顾暖开始收拾行李。其实没几件属于她的东西——这些年周丞晏的津贴全用来贴补家用,她省吃俭用给他添新衣,自己连根银簪都舍不得买。如今想来,真是傻得彻底。

刚把常穿的几件衣裳叠进皮箱,隔壁李婶的嗓门就穿透院墙:"小顾在家呐?我有桩好事要找你!"

"李婶,啥事呀?"顾暖强撑着笑。

李婶探着脑袋往里瞅:"你小姑子不在?我是来给她说亲的,那后生……"

"她做不了主。"

低沉的男声截断话头。周丞晏牵着周玲迈进院门,脸色阴得能滴出水:"玲儿还小,我想多留她几年,不劳您费心。"

"周团长这话说的,"李婶讪笑着凑近,"姑娘家大了可留不得,不然好人家都被挑……"

"我说不用!"周丞晏突然拔高声音,眼底燃着怒火,"李婶请回!"

李婶被吓得一抖,嘟囔着"不识好人心"匆匆走了。

顾暖望着他铁青的脸,突然明白他在气什么——周玲醒了,他怎能容她嫁人?可那怒火,此刻全冲着她来了。

"你怎么回事?!"周丞晏转身瞪她,声音像淬了冰,"玲儿刚醒你就急着把她往外推?我原以为你真心待她,结果……"

他拎着买来的菜径直往厨房去,背影写满疏离。

顾暖呆立原地,指尖抚过掌心厚茧。这三年她日日为周玲按摩复健,十根手指磨得粗糙,如今倒成了"不过如此"。

喉头突然泛起腥甜,她慌忙低头。周玲却踩着碎步靠近,眼尾挑起得意的弧度:"先前还当你有两分本事,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早知如此,我该让陈杰直接找上门来。"

陈杰——那个曾让她遍体鳞伤的男人。

顾暖猛地抬头:"你……"

"很意外?"周玲轻笑,目光像毒蛇缠上来,"我更意外呢,居然会嫁给我哥。咱们可真是有缘,这次……你可得看紧你的男人了。"

"啪!"
一记耳光重重甩在周玲脸颊上。

顾暖眼眶瞬间泛起猩红,呼吸急促得像拉响的风箱,垂在身侧的右手不受控地战栗着。

这巴掌她早该挥出去了。

不仅是为三年前那场彻骨的羞辱,更是替这三年里忍气吞声的自己讨个说法。

"顾暖你疯了?!"

周丞晏端着果盘从厨房转出,入目便是妹妹捂脸啜泣的画面。

周玲泪水涟涟地蜷在沙发角落:"哥,我就说还不想这么早嫁人,嫂子却突然发这么大火……要不我还是收拾东西离开吧,免得继续惹你们嫌。"

"胡闹!"

周丞晏将果盘往茶几上一撂,大步走过去将人揽进怀里。他垂眸望着妹妹发红的眼尾,声音软得能滴出水:"当年你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哥哥守了你整整五年。如今你好不容易醒过来,我绝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

委屈?

顾暖听着这字眼,嘴角扯出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她真想问问这对兄妹,周玲究竟是怎么把那三年的事粉饰得如此清新脱俗。或者更残忍些——或许他根本不需要听解释,单凭着那份偏爱,就能自动屏蔽所有真相。

"顾暖,给玲儿赔不是。"周丞晏突然转头,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顾暖死死咬住后槽牙,倔强地扬起下巴:"要我向她低头?做梦!"

"你——"

周丞晏额角青筋暴起,正要发作,却被门外突然响起的吆喝打断:"周团长!您订的货到了!"

两个工人抬着个大木箱晃晃悠悠进门,后头还跟着扛冰箱的伙计。顾暖望着那台锃亮的牡丹牌电视机和双门冰箱,喉咙突然发紧。

三年前她翻遍百货大楼的目录册,指着彩页上的冰箱说想给家里添置,当时他是怎么回的?"花那冤枉钱作甚?剩菜放窗台自然冰镇得更好。"

可此刻,周玲盯着那台会唱歌的"大箱子",眼睛亮得像缀了星星:"哥,你真给我买电视机啦?"

"不止这个。"周丞晏揉了揉她发顶,转身打开冰箱门,冷冻层里码着整整齐齐的冰棍,"以后馋冰食随时有,想看什么时装秀、迪斯科,打开电视就能瞧。"

顾暖这才注意到周玲的装扮:时兴的泡泡袖连衣裙,脖颈间晃着条足有三指宽的金链子,手腕上的海鸥表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原来爱与不爱,真的能从细节里渗出酸涩。

她闭了闭眼,将涌到喉头的质问生生咽回肚里。罢了,左右再过几日她就要南下,这对兄妹的戏码,就留给他自己去拆穿吧。

转身回房时,门板磕在墙上的声响格外清脆。背对客厅的瞬间,一滴泪无声没入衣领,像三年前那个雪夜,她抱着冰凉的被褥等不到归人时,同样无声坠落的泪。
晚上,顾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

不知何时周丞晏也躺了下来,从身后环抱住了她,语气难得温柔:“玲儿醒来你不高兴吗?”

人瞬间睁开了眼。

她能高兴、该高兴吗?

明明他知道一切,为何还要这样问。

眼泪又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顾暖吸了吸鼻子,低声地回:“没有。”

周丞晏叹了口气。

语气变得更柔了,劝道:“可能你是还不习惯,以后日子还长着,你们姑嫂俩不能一直僵着,我明天带你们出去下馆子,就当是缓解下气氛,好吗?”

顾暖想拒绝,可最终还是点头了。

兴许是不想破坏气氛,明知对方心里没有自己,可她还眷恋着这一丝温暖。

第二天中午,三人来到国营饭店。

周丞晏订了二楼的包间,还订了一大桌的特色菜,可以说很重视了。

饭桌上,周玲先站起身。

“嫂嫂,原先我哪里有不懂事的,还请您能多多见谅,我很高兴你今天能过来一起庆祝我顺利加入文工团。”

闻言,顾暖蓦然抬起头。

她失望地看向周丞晏,感觉自己的心软又一次喂了狗。

见状,周丞晏咳了两声。

作出了解释:“玲儿喜欢歌舞,我就给她安排进文工团了。”

“是呀,嫂嫂。”

周玲挑了挑眉,得意道:“哥哥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女人得在外面发光发热,不能整日在待家里蹉跎时间。”

这段话深深地扎进顾暖的心。

她强忍着泪,手指在桌底下快要被掐出血来了,往事还历历在目。

她也曾发光发热过,但周丞晏说不想她那么辛苦,所以她才辞掉了工作,专心在家照顾他们二人。

如今却被说成蹉跎时间。

顾暖忍不住,站起身说了句:“你们先吃,我去趟洗手间。”

然后起身跑了出去。

等调整好情绪出来时,周玲不知何时已经在走廊上候着她。

“这就受不了了?”

她的身子向前倾,盯着顾暖发红的眼眶露出了奸笑:“承受能力这么差,你可知道当年我就住在你家楼上,陈杰每晚都会上来找我,每次要我要到天亮才回去。”

“以前看你挺漂亮的,不明白他为何总是欲求不满,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除了这张脸真是愚蠢又无趣,我很想采访下,这三年照顾你男人的女人是什么滋味啊?”

“你住口!”

周玲的话句句露骨。

耻辱感犹如数千银针刺破她的耳膜,再毫不留情地戳在心窝上。

顾暖再次扬起手。

可还没落下,就被周玲钳住了。

“出手慢了~”

她眼神变得阴鸷,笑着说:“昨天那巴掌我还没算账呢,这次一起算。”

这时饭店的同 志刚好路过。

顾暖还没反应过来,周玲便握着她的手推了自己,整个人摔下了楼梯。

伴随着一声惨叫。

“啊——!”

周丞晏闻声跑了出来。

见到的就是周玲倒在血泊里,而顾暖则站在上面满脸冷漠。

“这是怎么回事?!”

他愤然一声质问。

一旁的同 志怕担责任,立马抬手指向顾暖,如实说出所见:“我看见是这位女同 志把人推下去的。”

周丞晏先是惊讶,随后胸腔里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恶狠狠地看向顾暖,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为什么!”

“我没有!”

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你没有?”周丞晏一声讥讽,显然是不相信,也没理由相信,大吼:“都被别人看见了你还想狡辩!!”

震怒的声音响彻整个楼道。

顾暖被吓得一激灵。

她不想莫名被扣上罪名,红着眼拉住周丞晏的手,解释道:“我没有推人,她见到的不是事实......”

“够了!”

周丞晏气愤下挥开了她。

因为力气太大,顾暖猝不及防地砸向了墙面,痛感一下子传遍了全身,额头撞到墙角血流不止。

还有小腹......

像被撞击到什么似的疼得痉挛。

她整个人滑落在地,身子卷成一团疼到只冒冷汗。

见状,周丞晏停顿了一下。

可眼里的怒气丝毫未减,语气更是冷到极致:“活该,你最好祈祷玲儿没事,否则我不会就此作罢。”

说完,人就抱起周玲去了医院。

不会就此作罢......

她信的。

三年前她只因为一个身份,就被他定下罪责强制赎罪。

更何况现在是‘亲自动手’。

顾暖苦笑了一声,眼角的泪像断了线似地滴答往下砸。

医院里,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顾暖处理完伤口,忍着疼来到这边看看情况,只见向来沉稳,遇事从不慌的周丞晏此刻急得在打转。

没一会,医生走了出来。

他急忙走上前询问,医生却说:“伤倒是没大碍,就是失血过多需要输血,但是血库里的血不多了。”

“现场有谁是A或者O型血吗?”

闻言,他蓦然垂下眸。

因为他自己是B型血。

但是,他记得顾暖是O型血。

周丞晏立马抬起眸,转身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命令道:“你给玲儿输血!”

“我不。”

顾暖后退一步,眼神坚定:“我不会救一个屡次伤害我的人,输血是自愿的,谁也不能强迫我。”

更何况她现在也很不舒服。

“你—!”

面对拒绝,周丞晏气疯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他阴着脸一步步逼近,厉声说:“要么给玲儿输血,要么我立马叫人将你拘留,有饭店的同 志作证,你抵赖不了的,救、还是不救?”

听到这话,顾暖愣在原地。

没想到他会为了周玲如此无情,要是真被拘留那她就走不了了。

心猛然被刺了一刀。

疼,但又如何呢?最后她还是不得不妥协,跟着医生进了手术室。

可输到一半,她觉得好累。

下身更是有一股暖流流出。

彻底昏迷之前,耳边只听到护士同 志的一声惊呼:“不好!!”

再次醒来,人已经在病房里。

顾暖睁开眼的那刻,只觉得全身哪哪都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这时,一名医生走了进来。

神情愤懑且惋惜地说:“这位同 志,你这次流产医院可没法负责哦,你说你也真是的,怀孕了还逞什么能献什么血,这不是给医院添乱吗!”

怀孕?!

顾暖顶着一张煞白的脸,睁大了双眼地看着对方,整个人懵住了。

怎么可能呢......

她摸着自己的小腹,泪潸然而下。

医生见她这状态,不由得叹了口气,语气也揉了下来,并安慰道:“节哀,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机会怀上的。”

然后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独留顾暖坐在病床上,像只没有灵魂的布偶娃娃,神情呆木地流着泪。

没有机会了,以后不会有了。

这是她和周丞晏唯一的孩子。

可她还没来得及感受,还没来得告诉周丞晏,她的孩子就这样地没了?

“啊—!为什么......”

悲戚的哭声从病房里传出。

令路过的人都不由得哀伤,可在医院这种情况随时都有,谁也劝解不了谁。

晚饭的时候,顾暖滴水未进。

她就安静地坐在床上,眼神呆滞地看着窗外的黄昏,整个人没了生气。

门口的护士不禁感慨起来。

“这位女同 志真是可怜呐,受了伤又流了产,一下午连她丈夫的影子都没见着,这命真的有够惨的。”

“可不是吗?”

另外一人也连连点头,附和道:“女人命好不好看对象就知道了,你看隔壁病房的周玲,人家的对象恨不得替她受伤,营养品更是满满一桌放不下。”

听到这名字,顾暖眨了下眼。

双手死死地拽着被子,心里的委屈再次翻涌而出,干了的泪痕也再次湿 润。

她从来就是没被选择过。

三年前是如此,三年后亦是如此,她的两任丈夫爱的人都是周玲。

隔天,顾暖率先出的院。

直到回家,周丞晏都没有在她面前露过一次面,想必把她都忘了。

虽然她已经看开了。

可但看到病历本上‘流产’二字,心还是泛起一阵刺痛。

“宝宝,你一定是看到爸爸并不爱妈妈所以才离开的对吗?妈妈希望你下次能找个相爱的爸妈,这样你也能幸福。”

她抚着小腹,喃喃自语。

哀默了一会后,才将病历本扔进抽屉里,然后起身去了厨房。

流产对身体伤害不小,所以出院后她去供销社买了红糖,还和院里的老伯买了一只自养的老母鸡和几颗现下的鸡蛋。

没人疼不要紧,但如果连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那才是真的傻。

顾暖将鸡放在煤炉上慢炖着。

然后又煮了碗红糖鸡蛋,吃完之后就回到卧室休息。

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

醒来时听到外面有动静,她便起身披了件外套,一出门就和周丞晏四眼相对,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尴尬。

最后周丞晏先开了口。

口吻却像是恩赦一样,说:“看来你这两天是有反思到错误了,还知道给玲儿炖鸡汤喝,也不枉她叫你一声嫂子。”

鸡汤?!

顾暖猛然一醒,扭头就见到周玲正一脸得意地喝着她的鸡汤。

她眸色骤然暗了下来。

转头看向周丞晏,冷冷地说:“你想太多了,那鸡汤我是炖给自己喝的,我又没错何需反思,做她的嫂子我更担不起。”

说罢,又朝周玲走去。

端走她手里的鸡汤,尽数倒进旁边的水槽里,还留下一句:“想喝自己煮,别什么都要惦记别人的。”

“顾暖!!”

周丞晏走过来,抓住她的手。

眼里全是怒火地呵斥:“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了,简直不可理喻,我在医院就不应该轻易地饶过你......”

“怎么?”

顾暖抬头与他对视,满眼心碎:“后悔没把我抓去拘留?周团长不能说话不算数吧,我可是付出代价了。”

一个很大的代价......

周丞晏虽不太明白她说的意思。

但不知为何,他能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痛苦,心脏莫名被揪住。

这时,周玲走上前劝解。

“哥哥,你别和嫂嫂生气,我已经没事了也不会怪嫂嫂的。”

说完,她又面朝向顾暖,拉起她一只手,诚恳道歉:“嫂嫂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喝那鸡汤的,明天我补还给你。”

“哦不对,我差点忘了,明天文工团得汇演,嫂嫂也来看吧,我第一次上台有些紧张,你来给我打打气好吗?”

“不去!”

顾暖抽出手,果断拒绝。

见她一副惺惺作态只觉得恶心。

谁知周玲立马佯装委屈模样,惹得周丞晏心中又不快。

他立马呵道:“你必须去!这是部队里十周年的联欢会,作为团长夫人你哪有不出席的道理。”

团长夫人......

现在这个称呼对她来说就是笑话,可现在她还得为这个笑话逢场作戏。

第二天,顾暖还是去了。

她和周丞晏坐在最前排,近距离地观赏周玲在台上的舞姿,一首《红色娘子军》吸引了无数男同 志的灼灼眼光。

舞刚跳完,就有人上台献花。

周玲在台上红着脸,娇羞低笑着接过对方的花,惹得现场一阵欢呼。

唯独周丞晏黑沉着脸。

顾暖瞥向她身边的人,只见他暗中捏紧了拳头,眼神阴鸷地盯着台上,仿佛是自己的宝贝被人惦记上了。

突然,有一人跑到他跟前,问:“周团长,娶你妹妹得需要多少彩礼啊?三转一响够吗?我能不能先排个队。”

“她不嫁。”

简单的三个字。

周丞晏几乎要咬碎了后槽牙,浑身更是散发出逼人的压迫感。

那人不明所以,吓得先跑开了。

顾暖坐在旁边一言不语,指甲深深地在掌心掐出几个月牙印,心窝处还是不受控制地疼了一下。

周丞晏,你究竟是有多爱她。

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可他俩各揣着心思无心观赏,直到跑过来一个人。

气喘吁吁地说:“周团长,你快去救周玲,她在后台被一个男同 志......”

话还没说完,周丞晏便跳起身往后台的方向跑去。

而顾暖也立马起身紧跟其后。

“救命......呜呜…”

周丞晏赶到时,周玲被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男人狠狠地压在身下。

手上的动作更是狂野粗鲁。

气得他一把抓住那男人的后领子,然后将人撂倒在地,一拳接着一拳地向那人身上砸去,不到一会拳头上满是血。

顾暖一来便见到这血腥场景。

她从未见过周丞晏如此失控过,尽管内心酸涩不已,但还是上手拦住了人:“丞晏快住手,别真把人打坏了,不然你也会被问责的。”

严打期间,打架斗殴的罪责不小。

听到顾暖的劝阻,周丞晏才找回了一丝理智,立马停下了手。

下一秒又拨开她的手跑向周玲。

用力地将人抱在怀里,声音发颤:“玲儿别怕,哥哥在这呢。”

“呜呜…哥哥,你终于来了。”

周玲哭得快要喘不过气。

周丞晏安慰了很久,怀里的娇人才停止了哭泣,随后阴狠地看向地上的人:“我的人你也敢碰,找死!”

那男人往地上吐了口血水。

只看向顾暖,抱怨道:“不是,暖姐你可得赔我医药费,不是说只要和这小妞生米煮成熟饭就能娶回家吗?怎么半路还闯进来一个疯子。”

轰——!

在场所有人齐看向顾暖。

而顾暖更是懵住了,她可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怎么…?

“嫂嫂,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周玲顿时又哭了起来,整个身子软在周丞晏身上,眼神却无半分悲伤。

甚至带着一丝胜利的得意。

顾暖看着她,瞬间明白了过来,她又中圈套了。

“啪——!”

突然被扇一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错愕地抬起头,正对上周丞晏一双嗜血的眼眸:“顾暖,你太过分了!这次我绝不会再纵容你。”

呵,他何曾有纵容过。

顾暖突然很想笑,可刚仰起头嘴角却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现在她都懒得解释了。

因为再怎么解释周丞晏也不会信。

最后她被抓去劳改。

顾暖被押到了最近的矿场,这里的劳作时间最长,也是最辛苦的。

短短两天,人已经瘦了一圈。

本来流产就还没养好身子,现在还要背着沉重的煤筐,在这阴冷潮湿的矿井里佝偻前进,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突然,背后又被人踹了一脚。

她整个人扑倒在地,手肘和膝盖上顷刻间鲜血淋淋,耳边还传来讥笑声:“不好意思啦,这可是周团长给的每日指令。”

留下这一句,人便消失得无影。

“周丞晏,你好狠的心。”

顾暖趴在地上不再流一滴眼泪,仅存的那点夫妻情分也彻底消散。

三天后,她被保释了。

看守所门口,周丞晏已经在候着了。

一见到顾暖那张煞白如纸的脸,他内心莫名感到一震,且刺疼刺疼的。

可嘴上却不饶人:“可知错了?”

顾暖冷笑了一声,没有作答。

见此,他无奈叹了口气,又说:“玲儿要去首都参演,我不放心得陪她去,你这几天在家好好想清楚,等我们回来。”

嘱咐完,人便着急忙慌地走了。

顾暖盯着那个背影嗤笑了一声。

想清楚?她早就想清楚了,和学长定好的一周之约已经逾期。

但依旧还来得及。

如今她不再有任何留恋,转身上了公交去到火车站。

售票窗口前,她笑得明媚:“同 志,我要一张去新 疆的火车票。”

取票,进站。

她再也不会回头。

站台上,周玲内心有些忐忑。

火车马上就要开了,但却迟迟没看见周丞晏的身影,他说要陪她去北京的,但今儿一大早却跑去看守所保释人。

虽然人说会来,但她也不敢确定。

不知为何,她莫名地担心周丞晏会留下来陪顾暖,那她就功亏一篑了。

忽然,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周玲心中瞬间有了底,兴奋地扬起手朝那边喊:“哥哥,这里~”

周丞晏跑过来一身汗。

她则拿起手帕帮他擦了擦汗,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一对呢。

“哟,周玲同 志真幸福。”

这时,文工团其他女同 志打趣道:“有周团长这么好的哥哥,就出去参加个比赛都亲自护送,真让人羡慕呢~”

周玲闻言笑得一脸甜蜜。

而周丞晏则大大方方,伸手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宠溺道:“玲儿没出过远门,我实在不放心。”

然后将手里一袋零食递给她们。

难得露出笑容说:“路途遥远,你们拿去分着吃。”

“哇~谢谢周团长。”

“有这样的哥哥真好,要是是老公那就更完美了。”

一波赞叹让站台上热闹起来。

而那些话也入了周玲的耳里。

是啊,为什么不能是老公?他们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更何况......

周玲看着周丞晏,眼神都变了。

现在的哥哥已今时不同往日,除了那颗不变的心,还有地位、金钱,以及那前途不可估量的前程。

鸣笛声响起,一行人踏上路途。

火车上,周玲犹如橡皮泥般的一直粘着周丞晏,吃喝都要他伺候,甚至还有意无意用胸口蹭他的手臂。

惹得周丞晏去了好几趟厕所。

40个小时后,火车抵达北京。

下车后,他们在站台上停留了一会,直到火车又吭哧吭哧动了起来,周丞晏才牵起周玲的手准备出站。

可一下瞬,他停住了脚步。

因为缓缓前行的火车里,他透过车窗看到一个身影,而那个侧脸像极了顾暖。

心猛然停止跳动了。

“哥哥,怎么了?”

周玲拉了拉他的手,疑惑问。

他摇了摇头,扯出一抹笑:“没事,应该是我眼花了。”

顾暖怎么可能会在车里。

是的,绝不可能。

周丞晏收回目光,牵着周玲直径地往出站口方向走去。

而火车里的人真的是顾暖。

她就坐在窗边,看着那两个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内心已无半点波澜。

此后,他们便是陌路人了。

又度过了漫长的五十个小时,顾暖才顺利抵达新 疆。

一出站,欧阳衡已经在等着了。

见到那抹熟悉的倩影出现,他脸上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笑容。

然后抻了抻衣领,快步走上前。

“顾暖~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欧阳学长。”

见到人,顾暖打心底也高兴。

对她现在来说,欧阳衡不仅是学长,还是她无助时投来橄榄枝的恩人。

欧阳衡比她大两届。

他是在读研究生时认识了顾暖,毕业后顾暖随对象回了老家,两人足足有五年多六年没见过了。

现在一看,美人依旧不减当年。

只可惜......

欧阳衡顿了下,重新打起精神。

绅士地伸出右手,郑重道:“顾暖,我代表援疆医疗团队欢迎你加入。”

“嗯,谢谢学长。”

顾暖伸出手与他握手。

这一刻,她内心感到热血沸腾,以前那个热爱医学的顾暖又回来了。

欧阳衡带她回到基地,介绍了一些基本情况,然后又领她入住职工宿舍,甚至连生活用品都安排好了。

让顾暖很快就适应了这里。

第二天中午,两人在食堂吃饭聊了些工作,她迫不及待想立马上岗。

“需要再给你两天时间休息吗?”

“不用,我闲不得。”

顾暖挺起胸膛,精神抖擞。

欧阳衡被她给逗笑了,想到什么又说:“和你老公报平安了吗?我办公室里有电话你随时可以用。”

听到老公二字,顾暖愣了下。

随后勉强挤出一抹笑:“没事,长途电话挺贵的,我到时写信回去就行。”

欧阳衡察觉出她话里的不对劲,但也没再多说什么,选择了尊重。

顾暖没说出实情是觉得没必要。

内心更是在想,此时此刻周丞晏应该和周玲在一块,两人应该很开心吧。

没错,他们过得的确很愉快。

周玲参加完汇演后,周丞晏又带着她在北京逗留了两日,先后去了天 安门,王府井还有长晏,最后才打道回府。

返程的火车上,人还意犹未尽。

从小到大她从未出过远门,更别提是首都北京了,不仅这次表演拿了奖,还玩遍了各大名胜古迹,回去可有得炫耀了。

她依偎在周丞晏的臂弯里。

脑海里幻想着美梦,甚至还产生了要当上周太太的想法。

顾暖在她眼里形同虚设。

三年前她都能搞定陈杰,更何况是从青春期就爱上自己的哥哥。

“哥哥,下次我还要来北京。”

下次来就是‘度蜜月’。

这是她在北京听到的词,说是新婚夫妻流行的旅行,到时她也要搞上一回。

她仰起头,娇媚的声音酥 软无比。

听得周丞晏心都化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顺从地说:“好~”

一觉过后,他们便到了。

回到家,周丞晏发现顾暖没在,甚至家里还有一股久未住人的清冷感。

让他莫名其妙有些心慌。

“嫂嫂去哪了?”

“可能出去买东西了吧。”

周丞晏只能这么说服自己。

人刚歇下没一会,部队里的人便过来说首长有事找他,他刚要出门却被拉住了。

“哥哥,我能用下广播室吗?”

周玲冲他眨眨眼,解释说:“我想和大部区里的人分享这次去北京的收获。”

文工团荣获第二名,是值得分享。

而且是宣扬她才貌双全的好时机。

周丞晏点了点头:“行,你直接去值班室拿钥匙,就说我同意了。”

他一走,周玲便去了广播室。

可她前脚刚进门,后脚便有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男人跟着溜了进去。

周玲被吓了一跳。

看清来人的脸后,嗔怪来一句:“吓死人了都,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

话音刚落,那男人一把搂住她的腰,然后将整个人架上了播音台桌上,还用下半身往前顶了顶。

“啊~”

一顿操作让周玲惊呼出声。

谁知更刺激着男人的感官,他咬住了周玲的耳垂,呼气道:“好妹妹,声音还是这么骚,这让哥哥怎么忍得了。”

说着便蹂 躏着女人胸前的柔 软。

下一秒却被周玲制止了。

她喘着粗气,说:“别这样,这里是公家场所,让人看见了不好。”

欲 火未泄,男人顿时恼了。

他捏起周玲的下巴,讽刺道:“别装什么良家少女了,三年前你做陈杰的情 妇时什么场合没和他做过?现在轮到我了,却在这装纯情。”

“还有,上次我帮你陷害陈杰他那二婚的老婆你也得感谢我吧?”

往事被揭,周玲不敢硬碰硬。

只能软下声音来:“好哥哥,我不是给你报酬了吗?”

“就那点钱糊弄谁呢。”

男人眼珠子一溜,笑得痞气:“倒不如让哥哥开开荤,最近找的女人都太放不开了,还是你够浪够骚。”

他边说边解皮带,俯身在那洁白的脖颈上撕咬,惹得身下的女人娇 喘连连。

但关键一刻,周玲还是忍住了。

她双手抵在男人胸前,阻止道:“别这样哥哥,我现在身子得先留着,等事成之后保你吃香喝辣,还能给你安排岗位。”

听到这,男人才停住了手。

他挑起了眉尾,一眼看穿:“哟~这是又看上哪个有钱男人了?”

周玲挺直了腰,拨动着头发。

眼眸水汪汪地嘚瑟:“部队的团长,如何,够有排场吧?”

“不会是周团长吧?”

男人眯了眯眼,疑惑问:“他不是你亲哥吗?这你也下得了手?”

“不是亲的,我是小时候随我妈嫁到周家的,没有血缘关系,嫁谁不是嫁,况且他也垂涎我很久了。”

“哈哈哈…”

男人连连拍手叫好,赞赏道:“不愧是你啊周玲,骚起来无人能比,就是可怜那个顾暖了,两任丈夫接连被你搞。”

“这叫做魅力~”

两人得意地密谋着。

自以为天衣无缝,殊不知刚刚男人不小心按到播音按钮,他们说的一切都通过广播宣扬了出去。

整个部区大院的人都知道了。

突然,砰地一声门被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