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没脱,就说离婚;拿着孕检单她哭不停;真相来了,她伤了自己
发布时间:2025-07-20 18:26 浏览量:1
九月的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教堂彩色玻璃把阳光切成五颜六色,洒在红地毯上。我站在前面整领带,手心全是汗,手指也跟着发抖。婚礼进行曲一响,就看见苏瑶穿着拖尾婚纱慢慢走过来,裙摆跟着步子晃悠,头纱下的侧脸好看得像画里的人。她爸把她的手放到我手里时,我心跳快得都要蹦出来了 —— 这可是大学在图书馆帮我捡书的姑娘,今天成我老婆了!
台下的人使劲儿鼓掌,表妹举着相机在第一排挤眉弄眼,苏瑶妈妈拿纸巾擦眼泪。交换戒指时,她的手冰凉,我赶紧用手包住,小声跟她说:“别怕,有我呢。” 她抬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轻轻 “嗯” 了一声。
酒席闹到半夜才散。送走最后几个醉醺醺的亲戚,我扶着有点上头的苏瑶进了新房。屋里吊灯亮着,空气里还有香槟和玫瑰的香味。我帮她摘头纱,头发散下来特别好看。我刚想亲她,她突然把脸转开了,头发扫过我的脸,我感觉她在微微发抖。
“阿哲,” 她说话有气无力的,“我今天脚都肿了,要不…… 睡觉吧。”
我一下子僵住了,衬衫扣子硌得胸口生疼。墙上的电子钟跳到 00:17,窗外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我看见她攥着婚纱的手都发白了,后背绷得直直的。“行,” 我往后退了一步,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我去客房睡。”
躺在客房床上,我盯着天花板发呆,满脑子都是婚礼上她的笑脸。谈了三年恋爱,我俩牵手拥抱都挺自然,她从来没这么躲着我。我安慰自己她可能太累了,可到凌晨三点还睁着眼,隔壁房间翻来覆去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早上七点,阳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我煮了她爱吃的溏心蛋,刚把盘子摆好,就看见苏瑶穿着我的衬衫从卧室出来了。袖子挽到胳膊肘,手腕细得跟树枝似的。
“我们离婚吧。” 她站在门口,背对着我,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今天吃什么。
手里的牛奶杯 “砰” 地磕在桌子上:“你说啥?”
她转过来时,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离婚,” 她又说了一遍,手指头抠着门框,“就当昨天的婚礼是场梦。”
我脑袋 “嗡” 地一下,攥着杯子的手都发白了:“苏瑶,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清醒得很。” 她不看我,盯着鞋柜上并排的情侣拖鞋,“咱俩不合适,早分开早解脱。”
“不合适?” 我气得一把扯开领带,“在神父面前说‘我愿意’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合适?收我爸妈红包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合适?”
她肩膀猛地抖了一下,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就往外走:“民政局九点开门,现在去正好。”
我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这三年的回忆全乱套了。那个下雨天陪我等公交的姑娘,那个把我写的情书叠得整整齐齐的姑娘,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陌生?
“走就走!” 我抓起外套甩在肩上,跟着她进了电梯。电梯往下走的半分钟,我俩背对着背站着,镜子里映出两张惨白的脸。
民政局门口的梧桐树下,几个晨练的大爷大妈直打量我们。拿号的时候,工作人员多看了苏瑶几眼:“小姑娘,想好了?” 苏瑶没说话,直接把户口本拍在柜台上。
写离婚协议时,笔尖停在 “自愿离婚” 这几个字上,怎么都落不下去。一抬头和苏瑶对上眼,她赶紧低下头,眼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她签字时手直哆嗦,墨水都晕开了,看着就像滴在纸上的眼泪。
工作人员拿着离婚证走过来时,苏瑶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都掐进我肉里了。“阿哲,别……”
我掰开她的手,摸到她手心全是汗。“现在知道后悔了?” 我抢过离婚证,封面上烫金的字刺得眼睛生疼,“是你先不要我的。”
她蹲在地上哭得喘不上气,声音断断续续的。我咬着牙没回头,皮鞋踩过地上的树叶,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回到空落落的新房,我瘫在沙发上。茶几上还放着昨晚没喝完的交杯酒,酒杯上的指纹都模糊了。手机在兜里震动,是我妈打视频过来,我盯着屏幕上 “妈” 字,最后还是按掉了。
墙上的婚纱照泛着冷光,照片里苏瑶笑得特别甜。我突然想起上周试婚纱时,她指着肚子问我:“要是这里有个小宝宝,你喜欢吗?” 当时我还当她开玩笑,刮了下她的鼻子:“当然喜欢,最好像你一样有酒窝。”
正发呆呢,有人敲门。我以为是苏瑶回来了,开门一看是她闺蜜林晓,眼睛哭得通红,手里攥着个牛皮信封。“阿哲,” 她把信封塞给我,“苏瑶把自己关屋里不吃不喝,这是她让我给你的。”
信封里是张医院化验单,孕酮那栏数字后面画着向上的箭头,日期是婚礼前三天。信纸边都被眼泪泡得起皱了,苏瑶的字歪歪扭扭的:
“婚礼前发现怀孕了,但孩子不是你的。那天部门聚餐,被客户灌多了,醒来就在酒店房间…… 我不敢告诉你,怕你嫌弃我。新婚夜不敢让你碰,是怕你发现这个秘密。提离婚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可看你签字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
信纸从我手里飘到地上。窗外阳光亮得刺眼,我突然想起她在民政局门口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想起试婚纱时她躲闪的眼神,想起新婚夜她紧绷的后背。原来那些我以为她在闹脾气的时刻,全是她拼命藏秘密的慌张。
我抓起车钥匙就往楼下跑,发动车子时手还在抖。到苏瑶家楼下,正碰见她妈慌慌张张跑出来:“阿哲?你可来了!瑶瑶把自己反锁在浴室里,里面还有打碎玻璃的声音!”
撞开浴室门,我看见苏瑶缩在浴缸边上,手腕的血滴在白瓷砖上,红得吓人。她看见我一下子愣住了,眼泪 “唰” 地流下来:“阿哲,我脏了……”
我冲过去把她搂在怀里,血腥味混着她身上熟悉的栀子花香。“傻丫头,” 我用毛巾按住伤口,声音都变了,“咱们去医院,然后…… 回家。”
医院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苏瑶手腕缠着厚厚的纱布。我削苹果时手直哆嗦,果皮断了好几回。“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把苹果切成小块,声音轻得像叹气。
她盯着输液管一滴一滴往下落的药水,睫毛上挂着泪珠:“怕你不要我。”
“我是气你不相信我,” 我握住她没输液的手,“气你一个人扛着这些事。”
医生来检查时说,因为情绪太激动,孩子没保住。苏瑶扭头看着窗外,肩膀一抽一抽的。我知道这道疤没那么容易好,不光是手腕上的伤,更是心里的伤。
出院后我们又搬回了新房,把那张离婚协议锁进了抽屉最底下。每个周末都一起去看心理医生,她在诊室里哭着说那段糟心事,我就在外面翻育儿杂志。有一回她眼睛红红地出来,却笑着跟我说:“医生说咱们能慢慢好起来。”
半年后的一个早上,我被厨房的动静吵醒。走过去一看,苏瑶系着围裙在煎鸡蛋,阳光穿过她的头发,在地上洒下一片暖烘烘的光斑。“今天想吃溏心蛋还是全熟的?” 她回头冲我笑,酒窝浅浅的。
我从后面环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头顶:“都行。”
窗外的梧桐树又绿了,家里的玫瑰花换了新品种,墙上的电子钟滴答滴答走着。那些当时觉得过不下去的坎儿,原来只要两个人互相扶持,真的能慢慢跨过去。就像苏瑶在日记本里写的:“结婚不是童话故事的结尾,是两个不完美的人,一起把日子过好。”
现在,我们正牵着手,往好日子里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