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把自己新婚老公遗弃在民政局门口的,是不是你?

发布时间:2025-05-15 01:45  浏览量:2

为给闺蜜冲业绩,我拽了一个陌生男人走进民政局。

当盖完章的两个红本本递过来时,坐窗口的闺蜜何幼幼秉持职业微笑对我们道了句恭喜,随后转头看向我,“怎么认识的,证都办完了,不介绍一下?”

我看向一旁正襟危坐的男人,侧脸煞是好看,只是略有不在状态的神色。

我十分坦诚道,“你们民政局门口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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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1日那天,我妈强塞给我一个户口本,说隔壁李婶的远房亲戚的侄子小张她已经见过照片了,她非常满意这个女婿候选人。

并说如果我见过之后觉得合适,别着急回来,上民政局领完证再回来。

我还没消化她的话,人已被推出门外。

这行为横竖都不像亲妈。

我欲抗议,只是我妈那恨不能我现在出去是一个人,回来是一家四口的气势,让我束手难辨。

等车间隙,闺蜜何幼幼发来消息说最近结婚淡季,业绩惨淡,反倒是离婚窗口门庭若市,忙得不可开交。

我盯着手机屏幕,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在民政局上班需要什么业绩?

所以,我决定尽点绵薄之力,帮她冲业绩。

本就不想去相亲的我立马让计程车师傅调头,一路顺风去了民政局。

到了民政局门口才反应过来,一个人是办不了结婚证的。

那什么隔壁李婶的远房亲戚的侄子小张...

据多年经验来看,我妈喜欢的我肯定不喜欢。

于是决定就地取材。

我用睿智的双眼在稀少来往的人群里环顾一圈,当即锁定了一个在民政局门口徘徊许久的男人。

要问为什么锁定他?

原因有二,一是他手上有户口本,二是身高长相非常符合我择偶要求。

天时地利,就差人和。

我兴冲冲走到他面前,张开我认为最好看的笑脸仰头问他,“要结婚吗?我请你啊!”

为给姐妹冲业绩,我拽了一个陌生男人走进民政局。

我看向一旁正襟危坐的男人,侧脸甚是好看,只是略有不在状态的神色。

别说他,我也有些懵然。

但一想到能给我妈一个交代了,就像完成任务一样,我迅速接纳了已婚身份。

再说我的新婚老公人帅腿长气质不凡,我不吃亏。

而我这个21世纪事业型女性不仅漂亮还能挣钱养家,他...也不亏。

我十分坦诚道,“你们民政局门口认识的。”

身穿工作装的何幼幼一脸不可思议,盯我看了片刻,下一秒恨不得跳出窗口把我揍一顿。

为了防止她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我拉着新婚老公逃出了民政局。

刚出民政局大门,我接到了我妈实时的监督电话。

时间掐得就跟算过一样。

我底气十足,一边跟她报备今日相亲状况一边拉开路边计程车的门把手,直到我妈问我的结婚对象长什么样时,我扭头才发现,我把“新婚老公”落在民政局了。

等我再回去时,人不见了。

一缕寂寞的风吹过。

心里有点惋惜,毕竟他可是为数不多我觉得配得上我的男人。

‘老公’虽说不见了,所幸还有一张结婚证让我妈相信我没有骗她。

结婚是临时起意,之后半个月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主要是工作忙,无暇顾及其他。

就在我已然将已婚身份忘得一干二净时,某一天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我在电话里询问他是谁,他说他是池天。

这会儿我正在办公室忙着审核助理刚刚送上来的文件,电话那头见我没什么回应,又耐心问了一句,“怎么,还没想起来我是谁?”

“嗯?”我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笔,“那请问您是?”

“你老公。”

我瞬间被他一语点醒。

如果没记错,被我遗忘的那张结婚证上的配偶名字就叫——池天。

在工作中向来处事不惊的我,一时竟不知要说点什么才能缓解此刻的尴尬。

为了能在我妈面前过几天耳根清净的日子,我决定先稳住这个叫池天的男人。

毕竟一结婚就离婚,这不利于母女和谐。

不离婚条件,先让他开。

只是我未及开口,池天在电话里说他已经到我们公司楼下了。

这会儿换我愣怔了。

这段猎物关系,我以为我是翱翔天际俯瞰大地的雄鹰,可他却是手持枪杆的猎人。

我问他如何知道我上班的地方,他说想知道自然知道。

看来不能太小瞧他的能力。

怎么着这也算婚后第一次正式见面,我迅速去卫生间补妆,整理着装。

今天穿的是一件轻奢的米色蓬松长裙,身显修长,简单不失气质。

补完了妆,又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甚是满意。

当然,给我自信的不止我的工作能力,还有我这张标准的鹅蛋脸也发挥着过人优势。

在公司楼下,我第二次见到了名义上的新婚老公。

不得不说,我这毒辣的挑人眼光真会挑人。

池天除了有张让人倾倒的脸,身高也无可挑剔,一米八出头,单穿一件轻奢的黑色衬衫,清贵的气质很是突兀。

此刻他正倚在一辆双M标志的豪车旁打电话,见我走过去,片刻后,才将电话挂断。

我扬起一抹笑容,“你好,我是林愿。”

他愣了一愣,点头,“我知道,上车。”

好歹我也是有脸蛋有身材的美女,他就给我这般冷淡回应?

池天拉开副驾驶车门,我站原地没动,“去哪儿?”

他若有所思看了我一眼,“怎么,拉我去结婚的时候都不怕,现在还怕我把你卖掉?”

我一惊,给他建议,“那你一定要把我卖给有钱人家,漂亮的人吃不了苦的。”

池天嗤笑了一声。

片刻后,他只好如实道,“朋友组织聚会,要求必须都带上老婆或女朋友。”

我算是听出来了,开口问他,“所以你是因为这个聚会才起来还有我这个新婚老婆?”

他眯了眯眼,“那我倒是想问问,领完证就把新婚老公遗弃在民政局门口的,是不是你?”

我尴尬地挠挠头,无言以对,但是,说遗弃就有点过分了。

池天没什么客气可言,直接把我塞进车里。

路上,他闷声专心开车,我无聊盯着他搭在方向盘上的好看的双手,被他腕上戴的黑金手表吸引了。

表带是黑刚材质,光滑的泛着光,表盘里面内嵌指针与小秒针,跨轮控制。

虽然我对腕表没有研究,但看上去一定价格不菲。

这块表戴在他手腕上,彰显矜贵,十分好看。

到了聚会地点,我才知道这是他朋友专门为庆祝他结婚而组织的聚会,一二十个人,整层私人会所被他们包场。

虽对他还不了解,可也不难看出他或他的朋友非富即贵。

一次性见他这么多朋友,我开始还有些局促。但在热情地一声声嫂子中我忙得应接不暇,也很快融入了这个群体。

而池天则在一声声祝福中喝得不省人事,主要是替我挡酒才喝得不省人事。

酒有他挡着,所以这场聚会从头到尾我愣是滴酒未沾。

散场之后,我就莫名成了池天的司机。

我给众人打完招呼,侧身去给副驾驶上的男人系安全带,突然被他一把拽进怀里紧紧抱住,我不明状况欲想挣脱,却听见他低语喃喃,“我回来了,宁宁。”

我一下愣住了。

谁是宁宁?

难道他心里喜欢的人叫宁宁?

心里莫名有点不好受,毕竟他是为数不多我能一眼看上的男人。

过了半响,我开口问他家住址,却没想到他俨然睡着了。

看在他今晚不拘小节为我挡酒的份上,我好心没把他丢进酒店,而是带回了我的私人住所。

在门口,我右手揽着他的腰托着他,腾出另一边手去按密码。

刚要拉开门把手,谁知池天一把将我扣在门上,带着醉意问我,“你就这么随意带陌生男人回家?”

语气还听出有些严厉。

他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我跟他现在的熟悉程度还在陌生人范围。

我突然心生一计,攀上他的脖子故意在他耳边说,“结婚证都领这么久了,难道池先生不想留下...”

池天那双好看的双眼顿时染上愠色,明显他呼吸变重了。

我得意不过一秒,嘴唇被他堵住。

又咬又啃,像是惩罚。

我被禁锢在他怀里,没给我一丝反抗空间。

不知过了多久,嘴唇被吻得没了知觉。

直到静悄悄地电梯口传来一声“啪嗒”的声响,在外力的影响下池天才松开了我,并有意将我挡在他怀里。

我大气不敢出,脸红得发烫。

这公寓一层就两户,我的对门业主不是别人,正是何幼幼。

不用看,都知道来者何人。

“你们...”何幼幼欲言又止,而后似乎回过神后,留下一句“继续”,捡起掉地上的包,若无其事打开对面的门。

直到听到对面关上门的声音,我才松了一口气。

池天见状,不免嘲笑我,低沉的嗓音道,“就这点胆儿,还敢叫我留下?”

空气仿佛散着暧昧的泡泡。

我的心也跟着怦怦跳。

我抬头,本想解释一下。

可那张俊脸实在叫人蛊惑,深更半夜,很难不叫人见色起意。

我鬼使神差地跟他撒娇,“那你留不留嘛?”

说实话,我极少在陌生人面前显露这么柔软一面。

亦或是与他有一张结婚证牵扯,对他更是没什么防备。

总之心里就不想放他走。

池天眼见一愣,片刻后,急不可耐地拉开门把手,不忘提醒我,“林愿,别后悔。”

身体里的燥热越来越不对劲。

干柴烈火,几乎燃到天亮。

在别人看来是有些荒唐,事实也确实荒唐。

刚开始我以为我初逢雨露,对这种事没经验,不敢开灯,黑灯瞎火能遮掩我一丝不挂的羞涩。

但是,为什么感觉池天也像没有过女人似的?

并不是说他技术菜,就是...没碰过女人一样,很饥渴。

要不够...

一夜荒唐。

第二天有个招标会,时间来不及我只能在车上涂涂抹抹地化妆。

只是脖领那显眼的红印怎么遮都遮不住。

我气呼呼的扭头看一旁正专注开车的始作俑者,“遮不掉,都怪你。”

池天见状,嘴角轻扬,毫不犹豫地承认,“嗯,怪我。”

我顿时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感觉。

难言启齿。

好在这种小事并不影响我发挥,竞标项目被我们团队一举拿下。

忙活这么久,总算没有白费大家心血。

回到公司,我让助理安排大家晚上聚餐庆祝一下。助理问我是否与大家一起,我说我已经约了人。

这个人就是何幼幼。

原本我打算请她吃顿饭,让她先保密一下昨夜的事儿。可快下班的时候我妈打来电话,埋怨我这么久不着家,是不是打算不认这个亲妈了?

想想我已经快一周没回去了,于是下班我开车去民政局堵何幼幼。

要死也得有个见证的。

可惜何幼幼不识抬举,直言不想卷入我们母女纷争。

我把她拎进车里,“老实一点,如果没猜错,把我信息泄露给池天的是你吧?现在该你还债的时候了。”

昨天池天能准确找到我们公司位置,不是她又是谁?

何幼幼被我硬‘请’上了车。

等我坐进驾驶位置上,她突然问我,“你当真不知道他是谁?”

我莫名其妙,“什么我不知道他是谁?他不是池天么,怎么样,我挑的这个老公不错吧!”

何幼幼白我一眼,指着我脖子上的印记,“你这是向我炫耀他床上能力不错?”

我:......

这么明显难道看不出来?

话说回来,我问何幼幼,“你难不成认识他,还是见过他?”

毕竟她在民政局上班,每天见到的人比我吃的饭都多,万一真认识也不一定。

坐在副驾驶看手机的何幼幼显然愣了一下,而后像拨浪鼓一样摇头否认。

我感觉她有猫腻,但我没有证据。

我俩从小一块儿长大,她对我家比我还熟。

同样,我妈对她也比对我熟。

一进门,老母亲的视线直接将我撇开了,“幼幼来了,过来也不提前跟干妈说一声,家里今天都没准备什么菜。”

“干妈,您别这么客气。”何幼幼先进的门,从鞋柜找了两双拖鞋,扔了一双给后面关门的我。

我一边换鞋子,一边不忘挑唆,“你们这样相互客气显得我更像外人了。

“等我回房换身衣服,咱们去外面吃,我请客。”

老母亲听完,对我的语气有点不太友好,“要请也该你那个结婚对象来请,领完证人就不见了,我都怀疑你是办张假证来糊弄我的。”

我没辙了,指着何幼幼,“那你问她,她亲自给我办的。”

何幼幼赶紧安抚我妈,“干妈,这证绝对是真的,我以人头保证。”

我妈不信亲闺女,总得信干闺女。

老母亲勉强是信了,拉着何幼幼进往客厅走,忍不住又碎碎念,“我之前托人给她介绍了多少个对象了,她一个瞧不上,不是嫌人家矮就是嫌人家挫,要么就嫌人家挣的没她多。”

“上个月张阿姨介绍的那个小刘我看就不错,身高长相都挺好,还是公司高管,挣的也不比她少,她却嫌人家是外地户口。”

“挑来挑去,最后自己挑了一个会隐身术的。”

“证都领了大半个月了,到现在我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我理解更年期的神经波动,为避免和我妈起冲突,我悄然闭嘴,拎包回房。

从衣柜里翻来一条长裙换上,对着镜子低头挽发时何幼幼敲门进来了。

见我脖子上的草莓印明显得像偷情,她好意提醒,“换件高领的,你现在这样出去,干妈会怀疑你那个会隐身术的老公冷落了你,你忍不了寂寞红杏出墙。”

沿海城市的十一二月还是很炎热的天气,换件高领的,热就先不说了,看起来更像做贼心虚。

但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比起我妈的喋喋不休,我转身埋头进衣柜里......

翻来翻去,多半是裙子,上衣都是圆领、V领、低领......

唯独没有高领。

找了大半天,我泄气地呈‘大’字型摊倒在床。

女人的衣柜永远缺一件能穿的衣服。

何幼幼只能自己动手去帮我找。

她一边翻堆积如山的衣服一边说,“你俩就光领个证,双方不见家长,不办婚礼,不住一起,忽冷忽热,得过且过...”

我盯着天花板放空脑袋,任凭她念叨。

谁知她话锋一转,“省去一切麻烦,我都有点羡慕了!”

我语气恹恹,“这有什么可羡慕的,这完全是被我妈压迫之下的权宜之策。”

“如果可以我也想按正常的流程来,只可惜池天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我跟他的关系可能还到不了见家长那环节就over了。”

何幼幼一惊,回头看我一眼,“他有喜欢的人了?不可能吧?”

成年人有时候需要做戏,这个露水情缘,不能太投入。

我长叹一声气,从床上爬起来,拽着何幼幼出门。

管他什么草莓印,大不了就招了。

还好我妈是个识趣人,不该怀疑的,她硬是忍着一口没问。

竞标项目被我们公司拿下来后,大家又开始忙了起来,作为项目负责人及部门领导人,我自然比他们更忙。

开会、见客户、与甲方洽谈,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这天上午,我带助理去甲方公司开会,前台说领导在会客,让我们到稍坐片刻。

在接洽室桌上,放了一本杂志,封面上的出版日期是上周。

闲着无聊,我好奇拿过来翻翻。

前段时间听闻这家公司领导即将卸任,对外说辞是要履行年轻时的承诺,去陪夫人环游世界。

果不其然,杂志第一页便是他们内部高层领导人卸任的信息,而新领导上任一栏赫赫显示两个熟悉的字眼:池天。

我顿时瞪圆了眼睛。

这个‘池天’是我那个神龙不见尾的老公‘池天’?

联想到他开的豪车、戴的名表及那帮非富即贵的朋友...

我此刻心情七上八下。

最近他出他的差,我上我的班,连面都见不着,更别说去了解彼此了。

之前我猜测他同我一样,也是个为资本家卖命的公司骨干。

可谁知他才是那个资本家。

直到听到身后传来声响,我一转身,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现在视线里。

“你...”我吃惊得把话卡在嗓子眼上了。

时间静止了1秒。

他身边的女秘书撑开一脸职业笑容,向我们介绍,“这是我们公司新上任的总经理,池总。”

新婚老公摇身一变成甲方爸爸,让我半天都没法切换这个身份。

我强挤出一丝笑意,“池总,您好!”

池天朝我点头,“等下开完会过来找我。”

语气正常到没有半分意外。

我木楞的点头说好。

因有别的紧要工作处理,他没参与会议。

会议结束后,我交代助理将甲方提的意见以及需求尽快整理完发给我及相关人员,准备离开时,池天的美女秘书过来让我去一趟他办公室。

正好我也有事找他,于是我让助理先行回公司。

池天的办公室很大很奢华,大大地落地窗,宽敞明亮。

前两天我下班给他打了一通电话,那时候都十点半了他说还在忙工作,我说我已经够忙了,想不到他比我更忙。

这下我相信了,管这么大公司,确实他比我忙千百倍。

就像现在,我到他办公室都坐二十分钟了,还一直被晾在一旁。

这种被忽视的等待逐渐让我没了耐心。

见他刚放下的手机又有来电,我抢先道,“池总您先忙,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您忙完了别忘记去吃饭。”

谁能想到临时起意拽去领证的新婚老公是个超级富二代?

如果提前知道他的身份,我保证没那怂胆。

拎包刚要转身,他及时叫住我,“林愿。”

池天挂断电话,锁上电脑,拎上他的西装外套走过来,“一起吃个午饭。”

合着让我等这么久,就为了吃饭?

他说朋友推荐一家私房菜还不错,带我去尝尝。

很真诚,我没法拒绝。

在车上,我跟他坦白,“池总,我应该向你道个歉,那天是我冒昧了,我要知道你是甲方公司的大领导,打死我也不敢拉着你去扯证的。”

“我那天就是被我妈逼急了,就原地挑了一个好看顺眼的去领证了,想不到你是...”

池天撇头看我一眼,嘴角淡淡地笑,“还算你有眼光。”

我侧身朝他那边,“你放心,我现在也大概知道了你的感情状况了,等抽个空我们就去离婚,这事就算翻篇了。”

话音刚落,“吱”的一声刺耳声音,车及时刹在斑马线中央。

我上半身被惯性推出去,又被安全带拉回来。

池天不知为何,冷着脸扫视我,“你刚说什么?”

我有些局促,之前没发现他气压这么强大。

半响,我吞吞吐吐回答,“就是...那天你喝醉,我听到你叫你喜欢的人名字了,说了...不会再离开她之类的话...”

车里安静极了。

我不敢去看他,但察觉他的目光在盯着我。

我一鼓作气又道,“我猜像你们这样的富二代,或许你之前受家里阻止才迫不得已跟她分开,但现在以你的地位应该没人再阻止你们了,强扭的瓜不甜,我成全你们......”

我大义凛然的让位,他并不领情。

后面的车鸣笛,池天重重的放下手刹启动车子。

我婉转而言,“池先生,我这样跟你说吧,我虽对你有好感,但绝对是个拿得起放得下干脆利落的一个人。我不希望我的另一伴跟我结婚之后还对前任念念不忘藕断丝连......”

池天利落打断我的话,“直接说,要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打消离婚的念头。”

他一副坦诚‘我没有’的样子。

难道是我想多了?

我怀疑好半天,才开口,“我要你与前任断绝一切来往,你人是我的,钱也只能是我的,不管你做梦还是喝醉也只能叫我的名字。”

成别人之美不行,那就成自己之美。

池天轻快答应,“好。”

我看向他,很怀疑那个叫‘宁宁’的前任是否存在。

不惜夸了一句,“你比我想象的绝情。”

他不以为意,冷哼一声,“睡完就不负责任,你当我是什么?”

我诧异,什么叫睡完?

那分明是你情我愿的事。

我气不过,问他,“那我还想问你呢?睡完....半个月都见不着人影,只有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才能见到你,你又当我是什么?”

过了半响,他才开口,“抱歉。”

我突然不想理他,扭头看向窗外。

池天却耐着心解释,“我最近有点忙,出差了,这你也知道。”

“昨晚才回来,凌晨下的飞机。”

“怕打扰你休息,才没去找你。”

他也不确定我到底在没在听,随后又问,“什么时候搬过来?”

池天出差前曾问我什么时候搬过去,我照着现状来看建议暂且不搬,他不同意。

我只好说等他出完差回来再看。

之前我把这事儿透露给我妈,我以为她会巴不得我马上搬过去,可结果她却放话:那小子要是不来见我,你就永远也别想搬过去。

我小声道,“这事儿我做不了主。”

“嗯?”

“我妈说一切照正常程序来。”

虽然我听我妈的话,但绝不是妈宝女。

婚嫁礼节该有的流程,一定不能少,这是对双方父母最起码的尊重。

这天晚上,池天带了一堆礼品正式拜访了我妈。

刚开始老母亲还端着脸,开门看到我们,池天不失礼仪先向她问好,好半天她才挤出一个‘嗯’字回应。

一副趾高气昂只用鼻孔出气的‘恶丈母娘’形象。

知母莫若女,老母亲心里估计还在气池天这么久才想到来见她。

还好来的路上我跟池天交过底。

我给池天一个别介意的眼神,他点头,会心一笑,侧头小声问我,“如果你妈不待见我,你怎么做?”

好问题。

我同问他,“那如果你的家人也不待见我,你怎么做?”

毕竟电视上的豪门婆婆可没少刁难儿媳妇。

他回答很坚定,“不会。”

“我家人,很好相处。”

我拉他进屋,“我妈也差不多,配合一下,让她先装一会儿。”

果不其然,待我回房换衣服之际,再出来时他们就已经聊得像老熟人。

我坐到右侧的单人沙发上,疑惑她这么快就不装了?

老母亲的热乎劲一刻没消停,“小天,你爸妈身体都好吧!”

池天点头说,“他们在国外旅游,这两天我已经在催他们回来了。”

我妈说不急不急,让他们先安心旅游。

随后又道,“小天,你们工作忙一天累了吧,想吃什么,妈去做。”

一口一个小天叫得很是亲切,可我记得进门的时候池天与她打招呼,她还冷哼哼夹着火气叫人家小池来着。

怪不得别人都说丈母娘见女婿,那是越看越高兴。

趁我妈去厨房忙活,我看向池天,“我妈她怎么一下就对你的态度发生这么大转变?”

当然,转变大的还不止这个。

前几日她禁止我搬到池天那里,现在是恨不得我立马搬,说夫妻本该住一起,老分居哪像回事儿。

池天也在一旁表示,说他没有分居的癖好。

我就这样被迫搬进池天的家,开始没羞没燥的婚后生活。

池天正当年轻力壮的年纪,一到周末,我很难下得了床,更别说出门。

连何幼幼都说,现在想见我都得先预约。

跟池天抢着约我,抢不过,倒过来骂我见色忘友。

此刻我正躺在床上,浴室传出哗哗的流水声。

即便事实如此,但我还是让她跟富婆说话注意点儿,毕竟池天把他的身家全都交由我保管了。

数额庞大,十个麻袋都装不下。

何幼幼一听,不屑地直接掐断电话。

态度恶劣,我暂且认为她视金钱如粪土。

不知什么时候池天回到了床上,将我电话抽走,又扑了上来。

这种事儿,他真不知节制。

我腿根还在发酸,拒绝他继续探索地请求。

可胳膊拧不过大腿,特别是我没法拒绝的大长腿。

那令人垂涎的腹肌和蛊惑人心的俊脸,让我甘之沉沦。

又过了几天,池天的父母从国外回来了,他紧着安排两家人见面,可不巧,这天我在外面会见完客户,比预算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

这个时间本来是预留去接我妈的,可现在看似来不及了。

于是,我只能托池天去接我妈。

我紧赶慢赶到酒店,在包房外面....

“美珍啊,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了,来来来,咱们这边坐。”

“好久不见,咱们有快二十年不见了吧!”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先生,也是小天继父。”

“您好您好,很荣幸能和您结为亲家。”

“之前小天说他娶的媳妇是小时候隔壁邻居许阿姨的女儿时我还不信,我还怕他忽悠我们老两口呢,现在见到你我总算相信了,真的太好了,我都不用担心以后的婆媳矛盾了。”

我还以为我走错了包房,核对后又没错,况且我妈姓许,名美珍。

包房徐徐传来笑声,可我记忆力并不差,完全记不起来小时候还有个叫池天的邻居。

记忆里有一个我不太关注的邻居,四年级才转到我们学校,与何幼幼一个班级,我与她同级不同班。

虽然对这个邻居没什么印象,但我记得他好像叫于天。

因为何幼幼老跟我抱怨说自从于天转到他们班,她从万年第一变成了第二。

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们就搬家了。

“我之前也有些不敢相信,那天小天来我们家我都没认出来,他说改跟你姓了。说起来小天这孩子变化真大,难怪我家闺女一直没认出他来。”这是许美珍女士的声音。

改姓,于天,池天...

我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之前何幼幼问我:当真不知道他是谁?

难怪我妈对他的态度转变那么快...

原来他早认出了我,只是我一直没有认出他。

我一下感觉脑子有些乱。

想去卫生间捋一捋,整理一下情绪,不巧刚转身,脑门直接撞到一个坚硬的胸膛。

我哼唧一声,捂着额头抬头,一张清俊的面孔站在眼前,我不满道,“你是木头吗,站后面都不出声。”

池天拿开我的手,检查我捂住的地方,“撞疼了?”

我没回答,反而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我该叫你池天,还是于天?”

他嘴角一扬,随即将我搂过去,“叫老公不更合适?”

不顾走廊上是否有人,低头亲了我一口。

我用力拧他腰间,“少来。”抬头问他,“所以那天你认出了我,才愿意跟我进民政局领证的?”

他没否认,“嗯。”

我问他,“那你为什么没跟我说?”

其实那天池天以为我也认出他才会邀请他结婚。

可谁知我不但没认出他,还在领完证后随手把人丢下了。

后来他去问何幼幼要了我的联系方式,让她暂且别告诉我他的身份,就是想看看我到底什么时候能认出他来。

结果我却一直没认出他。

至于他当时为什么会拿着户口出现在那里?

池天说主要是他有一个不靠谱的妈,带户口本出去办事,却不小心把户口本落在办事窗口了。

好在办事人员很负责,照着预留的号码打过来。

那天他到约定的地方拿回户口本,还没捂热,就被我拽进了民政局。

到这里,真相就大白了。

可我还是忍不住,我问他为什么心里都有喜欢的人了,却还不拒绝我的结婚邀请。

他看着我说,“我喜欢的向来只有你。”

“至于你说的什么宁宁,我当时喝醉记不清了,但有没有可能我当时叫的是‘林林’,你小时候的小名。”

宁宁?

林林?

确实有点混淆视听。

我小时候小名是叫小林林,隔壁班有个女生叫张林林,有一次学校举办运动会,我们班和他们班总对这两个名叫错,一会儿小林林加油,一会儿林林加油,有时还叫混了,当时我就霸气宣布从此我只叫林愿。

大概是六年级,那时候池天已经转学了。

我问,“所以你从小学开始就喜欢我了?”

他没否认的点头。

我嘲他情窦初开的年纪也太早了,那时候我和何幼幼放学还经常一起玩泥巴。

池天说你们在玩泥巴的时候也没少说我坏话。

我说:“说你坏话的是何幼幼,是你抢了她的第一。”

他将脑袋顶在我脑门上,“如果没记错,你当时为了帮她出气,说长大后要嫁给我当老婆,方便她报仇。”

不是,他连这个都记得啊?

当时年幼,据我们家女尊男卑的状况来看,以为结婚就可以当一家之主了。

那我嫁给他,我就是一家之主,他是扁是圆,都只能任我拿捏。

事实却是反的。

这天晚上,我是扁是圆,都只能任他拿捏。

第一次完之后,他仍婉如一只饥饿的狼。

我体力殆尽,累得双腿打颤。

我察觉嘴唇和脖子已经被他啃得没法见人了。

拼劲力气阻止他向上延伸的手,对他摇头撒娇,“老公,不要了...”

池天埋头在我耳边喘着粗气,“乖,完了就让你休息。”

声音很迷人,趁我神色迷离之际腰身贯入。

好的婚姻别提多滋养人了。

大半个月后,何幼幼终于约上我了。见面第一眼就夸我气色好似看起来月经很规律的样子。

她顶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原则,点了一桌菜。

池天给我打来电话,我正要划开屏幕接听,何幼幼一把将电话夺了过去,“我好不容易约你出来的,你现在是我的人。”

这反应让我哭笑不得,“池天今天有应酬,他应该找我有事,你把电话给我。”

何幼幼半信半疑,把电话还给我,“长话短说,你要是敢跟他撒狗粮,我今晚就让你老公独守空房。”

我接过电话,“你别对他那么大敌意,万一以后你需要狗仗人势的时候,他能帮上忙。”

何幼幼气得跳脚,骂我小人得志。

为避免惹怒她,我上外面露台接听电话。

接完电话,菜也上齐了。

我们一边吃一边闲聊,何幼幼夹了一块龙虾肉丢我碗里,“你猜我今天遇见谁了?”

我问,“遇到谁了?”

她塞了一只滑虾进嘴里,“徐淮。”

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久远了。

如果说每个人的青春必须有糟糕事才算完整,那我青春里的糟糕事就是徐淮。

准确的说,应该是徐淮的妈。

当年我和何幼幼升入初中,还是同级不同班。

能踏入这所重点中学的学子,都是佼佼者。

开学第一天,我认识了徐淮。

一个靠读书改变命运的寒门学子。

他家庭条件不好,但成绩十分优异。

都是班干部,我跟他比其他人熟络。

在这里竞争力很大,第一次月考他的成绩不是很理想,不知他妈妈从哪儿听了谗言说他在学校和我谈恋爱,才导致他的成绩滑出前十。

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的女人,直接闹到了学校。

班主任把我叫去问话,徐淮妈妈上来就先给了我一巴掌,随之各种肮脏词汇辱骂。

那大概是出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打,也第一次遭人辱骂。

后来事情闹大,我爸妈也来了。

徐淮在一旁澄清我们只是同学关系,说他学习下滑是他自己的原因,跟我没有关系,要求他妈妈给我道歉。

徐淮妈妈势气凌人,说死也不会给我道歉。

我爸妈见不得我受这样的屈辱,说如果不道歉,就直接报警处理。

平白无故殴打辱骂学生,最少拘留半个月,一旦留下案底,那她儿子以后考公可就没有希望了。

那女人为了徐淮前途,这才不得已道了歉。

可没过两周,徐淮还是转学了。

何幼幼难得叹了一口气,“时间果然是把杀猪刀,少年变沧桑大叔,我当时都差点没认出他来,当时看他是去隔壁办离婚的,我也不好多问。”

“不过他有问我你现在怎么样!我说自从这女人嫁给了有钱人,就不带我吃香喝辣了。”

睁眼说瞎话,我敲敲桌面,“那这一桌子菜算什么?”

其实我们都替徐淮惋惜,如果没有那样的妈,他应该可以过得很好。

吃完饭,池天说要过来接我。

何幼幼一听,先打车跑了。

她说晚饭吃撑了,不想再被我们塞狗粮。

没多久,池天的车就到了。

我踩着高跟鞋走过去的时候,他拉开了后座车门下车,隔一米距离我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又喝酒了是不是,去之前怎么答应我的?”

池天低头要凑过来亲我,被我撇头躲开。

他只好低声哄,“我错了老婆,本来没想喝的。”

“想早点回家陪你,遇到几个难缠的老家伙,不喝走不了。”

我也在商场混的,所以懂他说的。

对我,他从不遮掩,有就承认,没有就否认。

开车的司机是他叫的代驾,上车后,我才发现那个人竟是徐淮。

原来何幼幼说的没错,那个风气少年真的成了沧桑大叔,我也差点认不出来。

徐淮转头看我,笑容有些僵硬,“林愿,好久不见。”

刚拉上车门的男人愣着问我,“认识?”

我点头,“初一同学。”

初一没上完,徐淮就转学了。

当时我还挺惋惜,偷偷去找过他,劝他回来。

我说我根本就不在意他妈妈所做的事,也希望这事别造成他的困扰。

破碎的命运无法选择,但可以靠努力去改变。

可最终也没把他劝回来。

直到下车,徐淮从后备箱拎出他的折叠自行车,组装完后推过来,他看向池天,“池先生,我能跟林愿单独说两句话吗?”

停车场很安静,他的语气显得小心翼翼。

池天侧头问我,“老婆,你想跟他聊吗?”

“不想。”我毫不犹豫拒绝。

挽上池天,同他往电梯口走,没再去看身后人一眼。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我跟徐淮只是同学,当年我担心他被埋没去做过努力,劝不回来,那只能说这就是命。

一进门,池天的醋意就上来了,紧紧搂着我的腰贴近他,低头问,“只是同学?”

我在心里偷笑,计上心来,“如果你严刑逼供,我会交待一下我跟他的奸情。”

池天轻啃我的嘴唇,“选刑具,皮带还是领带?”

腰间上的大掌有点不安分,缓缓往上移。

没等我开口,他掌着我的后脑勺,舌头撬开我齿尖探入。

彼此气息相互交缠。

似乎感觉不够,他一把将我横抱起来,大步往房间走,窗帘自动缓缓落下。

又是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