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走后,我和小姨子搭伙过日子,意外收获幸福晚年

发布时间:2025-05-20 14:53  浏览量:2

老伴走后,我的天也塌了。三年前,胃癌夺走了和我共同生活四十年的妻子秀兰。她离开的那天,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手里攥着她还没凉透的假牙,忽然意识到——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人唠叨“老李你药吃了没”了。

儿子定居在广州,女儿嫁到了杭州,他们轮流接我去住了一段时间。可那高楼里,连马桶冲水的声音都比我说话响亮。半年后,我拖着行李箱回到了老房子。开门的一瞬间,看到秀兰的拖鞋还摆在鞋柜的第一层,我蹲在地上哭得像个被雨淋透的老狗。

去年清明节,秀兰的妹妹春梅来给姐姐上坟。她的丈夫两年前因心梗去世,儿子在国外。那天她见我家灶台积满灰尘,突然开口说:“姐夫,我腌了两缸酸菜,分你一缸吧?”第二天她真提着酸菜来了,还带来了一兜荠菜馅饺子。我们沉默地吃完饭,她突然说:“要不…我搬来东屋?你那间朝阳,适合养风湿腿。”我手一抖,饺子掉进了醋碗里,溅了她一身。

春梅搬来的第三周,街坊们的议论就开始了。卖豆腐的老张塞给我一兜腐竹:“老李啊,注意影响……”对门刘婶看见我就咳嗽:“某些人哟,老婆尸骨未寒……”最伤人的是秀兰的表姐,在家族聚会时当众骂春梅“不要脸”。那天春梅正在厨房剁排骨,刀声突然停了下来:“姐夫,要不我还是……”我赶紧抓起她裂口的手给她抹药,发现她指甲缝里还沾着昨天我们一起包的槐花馅。

现在我们的日子就这样过:她风湿疼,我给她拔火罐;我高血压,她每天量三次。每月10号,我们一起给秀兰和她丈夫上坟,她摆白菊花,我带二锅头。儿女们视频通话时抢着喊“大姨”“姑父”,小孙子还以为我们结婚了。去年冬天我得了肺炎住院,护士看见春梅凌晨三点在走廊背《心经》。她耳朵不好使,念得特别大声,整个住院部都能听见她在求菩萨:“让我多伺候姐夫几年……”

今年清明节,秀兰的表姐突然来了。她看着春梅认真擦拭秀兰和妹夫的照片,突然递给我一双毛袜:“春梅织的……她熬了半个月。”回程的公交车上,表姐低声嘟囔了一句:“其实……这样也挺好。”车窗外柳絮纷飞,春梅靠在我肩膀上打盹。我把她那只裂口子的手轻轻塞进她的衣兜里——就像六十岁那年,秀兰在公交车上握紧我冻疮发红的手一样。

如果有人问我们是什么关系,春梅会说:“是战友。”我想想说:“是共患难的亲人。”其实,不过是两个被命运啃过的老苹果,互相蹭着还能吃的那一半,一起熬过寒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