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恋六年,许言第三次推迟婚期 这一次,我没有再问原因
发布时间:2025-07-14 20:37 浏览量:1
《姐姐不心软》
姐弟恋六年,许言第三次推迟婚期。
这一次,我没有再问原因。
他有点意外,难得地主动解释:
「有个重要的出差。」
他没告诉我,一起去的,还有一个小姑娘。
他们在塞纳河畔接吻,去海边放烟花、看星星。
朋友提醒他:
「你收敛点吧,万一有钱姐姐发现了,小心收不了场。」
许言不在意,「没事,她心很软,不会怎么样。」
后来,许言遇到难处,他的兄弟们怂恿他找我帮忙。
我回复:「姐姐确实有钱,但没那么心软。」
1
「晚上要陪客户,不回去吃饭了,买了礼物,晚点给你。」
收到许言这条消息时,我已经在厨房忙了三个小时。
最近我们都太忙,明明同在一个屋檐下,却连好好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六周年,我难得下厨,又准备了礼物,想好好和他说点事。
看来,今天并不是好时机。
独自吃完晚饭,快递员送来一个精致礼盒,应该是许言说的礼物吧。
没想到,居然是风格火辣的纱网内衣。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白皙,身形依然苗条,只是淡漠的神态里透着一丝藏不住的疲惫。
我比许言大六岁,下个月就是我 32 岁生日,我不年轻了。
性感的内衣穿在我身上,罩杯有点松。
是买错了尺码吗?
我翻着礼盒,想看看发货单,这才发现,盒子里还有几样我从未见过的东西。
我拿起一个带锁链的项圈,怔在原地。
我和许言从来不玩这些。
玄关传来密码锁的声音,许言开门进来。
看到我身上的内衣,他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慌张,很快又恢复如常。
「喜欢吗?」他问。
我望向他手中拎的品牌礼袋。
许言犹豫了一下,递给我,「这个……也是礼物。」
是我平常会用的大牌贵妇包,低调奢华的灰紫色。
这个才是他说的礼物吧。
我笑笑,扶好滑落的内衣肩带,原来,不是买错了尺码,而是选错了地址。
2
我换好睡衣出来时,屋里飘散着浓浓中药味,许言在厨房给我煎中药。
他手机放在鞋柜上。
不知为何,从未查看过他手机的我,突然动了念头拿起解锁。
社交软件里没什么异常,只有一个群聊在不停闪烁,里面是许言的几个好兄弟。
「纪念日还出去开房?许言你也太嚣张了吧,下个月就要结婚了,还不赶紧和小情人断了?」
「就是,娶了有钱姐姐,少奋斗 20 年,许言你可别犯傻!赶紧把姐姐伺候好了!」
许言回答:
「你爱伺候你来吧,我根本不想回家面对她,一想到要娶她,就觉得有点可怕。」
「女人一过三十,就像腐烂的玫瑰花。她都有老人味了,我真腻了,只不过怕分手她接受不了。」
有人说:「慢慢冷着她呗,感情淡了,再谈分手水到渠成。」
也有人劝他,【你还是悠着点,林书可不是好惹的,要是知道你劈腿,小心不好收场。」
许言不以为意,【没事,她心很软,不会对我怎么样。」
那人还是劝他,【资本家哪有傻子?你为她的公司打拼这么久,还是早做打算吧,不然分手的时候太被动了。」
许言没有再回复。
我刚打算退出软件,一条新消息又闯入我眼帘。
「言哥,我今天一时没注意,在你脖子上留了印子,你自己小心点啊。」
心脏泛起一阵钝痛,我顺着私信点进女孩的主页。
最新的视频,是豪华酒店的落地大窗。
女孩站在窗边自拍,她身后的男人正在脱掉衬衣,入镜的后背肌肉坚实,轮廓熟悉。
不用看脸,我也知道那是许言。
两人的聊天记录删得很干净,除了这条新消息,什么都没有。
我冷静地把消息标记为未读,在许言端着药碗从厨房出来之前,把手机放回原位。
3
其实许言的游离我早就察觉到了。
从半年前开始,他不再喜欢黏着我,加班和出差也越来越多,总能找到理由不回家。
我总觉得,我们能在一起并不容易,他只是一时游离,不会真的背叛我。
所以我并没有拆穿,而是选择给他时间和空间,等他自己想清楚到底想要什么。
可现在我才惊觉,他这半年来的冷漠和疏离,是在为分手做准备。
许言把药碗放到饭桌上,喊我来喝。
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有点着急地摸了摸两边衣服口袋。
我指了指鞋柜,「找手机?在那边。」
许言快步过去,拿起手机扫了一眼,脸色微变,突然转头问我,「你看我手机了?」
我茫然地端着药碗,「看什么?」
他松了口气,「没什么,快喝药吧。」
婚前调理身体的中药,我已经喝了三个月了,很苦。
我皱着眉头喝完药,许言立刻递来漱口的清水和压苦味的糖。
许言去洗澡了,我脑子里还反复回荡着那些话。
难怪许言的朋友会提醒他小心我。
毕竟,我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行事狠辣、不近人情。
那年父亲突然中风,刚毕业的我被迫临时接手公司。
那段风雨飘摇的日子艰难不堪。
多少人盯着林家这块肥肉,我咬紧牙关毫不手软,才守住了忆心珠宝。
前几年,缓过来的我更是下了狠手,把当年落井下石的两个对家搞得元气大伤。
从 22 岁到 32 岁,十年间,我从一心想当画家的孤僻少女,变成传说中的「女杀神」。
唯独许言,会觉得我心软。
4
我裹着被子胡思乱想,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身侧一沉,许言从后面搂住我,温热手掌放在我冰凉的小腹上摩挲着。
他把头埋在我后颈,轻轻吻着我的肩膀,声音里有点委屈。
「姐姐,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对我没兴趣了?你腻了吗?」
我拦住他往下探去的手,轻轻推开。
「最近中药吃多了,感觉整个人都有味了,怕熏到你。」
许言愣了一下,「哪儿有?姐姐最香了,我……」
我打断他的话,「早点睡吧,我困了。」
关了灯,许言在我身边辗转反侧很久,终于还是开了口。
「姐姐,我想做个独立公司。」
我在黑暗中无声笑了一下,「好啊。」
许言有点意外,「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做个风格年轻点的品牌。」
他解释的语气有点生硬,「不都说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吗?我出来单做,也可以分散一下风险。」
我都答应了。
我怎能不答应。
人无法爬上一堵倒向自己的墙,更拦不住一个要离开自己的人。
我不年轻了,这些道理,岁月早就教给我了。
5
新公司非常顺利,我没问许言他的钱从哪里来。
听说他把持有的忆心股份转让变现,又贷了款,拉了合伙人共同投资。
许言没向我要一分钱。
我明白,他是要保证新公司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样分手时才不会麻烦。
新公司叫「诺言」,也是做珠宝。
我后知后觉地想起,那个在许言脖子上留下印记的女孩,是叫吴诺,许言提起过的。
那时他一脸抱怨,说公司新来的见习设计师叫吴诺,人不懂事,设计功底又差。
「又娇气又菜,真是一无是处。」
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在他口中一无是处的女孩,和他有了亲密关系,甚至能共同成立公司,期许未来。
而我的未来,成了许言迫不及待要甩掉的包袱。
我打开很久没用过的软件,开始画设计稿。
许言回来看见屏幕上的戒指草图,有点讶异,「怎么又想起来做设计了?」
似乎是想到了被他突然抛下不管的忆心,他脸色一僵。
「你不用担心忆心,等我忙完这一阵子,会兼顾好的,你好好调理身体,不用操心公司的事。」
我淡淡道:「不是给公司设计的。」
许言愣住了,脸上神情晦暗不明。
我曾说过,要亲手设计结婚戒指,应该是想到这件事,许言踌躇着开口。
「等新公司走上正轨,咱俩再结婚,好不好?」
这是他第三次推迟婚期了。
这次,我没有再问原因。
许言沉默片刻,罕见地主动解释:
「诺言新产品使用的宝石,要到国外矿区选原料。」
我淡淡笑了一下,嘴上答应他,「好啊。」
我知道,我们不会结婚了。
6
许言收拾好行李,敷衍地吻了吻我脸颊,匆匆离开。
他没告诉我,所谓出差是和吴诺一起。
可他不知道,很久之前,吴诺就加过我的社交账号。
她一直很安静,直到这次与许言同游,才开始频繁发动态。
我想,应该是许言给了她底气,这才等不及让我识趣退出吧。
得益于小姑娘的分享欲,她和许言的行程我全程云参与。
他们漫步在塞纳河畔,在夜色里紧紧相拥。
他们去了游乐场,在摩天轮到达顶点时甜蜜接吻。
回国的前一天,他们一起去了海边。
深蓝夜幕上,满天星光如银色砂海,烟花腾空燃起,在夜空拼出诺言的首字母——「NY」。
吴诺发了两人十指紧扣的手部特写,其中一只手尤其熟悉。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一道狰狞的疤痕。
这只手曾在无数个夜晚与我十指交缠,也曾在最危险的时候为了救我,被尖刀对穿。
唯一陌生之处,是他指间一圈不明显的浅色印痕,那里的戒指不知所踪。
他取下了我们的定情戒指,牵起别人的手。
一股凉意飘落心间,手机滑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无声无息。
7
认识许言,是在我最艰难的时候。
那天我谈完合约回到酒店,房间里多出个漂亮男孩。
「林总,我叫许言……是陈总安排我过来的。」
他紧张地站起,身体笔直紧绷,清冷的声音有一丝不明显的微颤。
我看了看他,面前的男孩并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脸上没有一丝服务者的卑顺姿态。
黑曜石一样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里有惊讶,有紧张,似乎还有一丝茫然无措。
合作方商务接待送人过来,这种事很常见。
但我并无兴趣。
我抽了几张钱放在桌上,「这是打车钱,你回去吧。」
许言耳朵开始发红,似乎有点难堪。
我轻声道:「没事,不是你的问题,就说我不想被人打扰。」
许言不作声,也没拿钱,踌躇片刻后,缓缓向外走去。
经过我身边时,他握紧了拳头,声音艰涩。
「我能不能留下来……」
许言告诉我,他出现在这里,是有人算计我。
合作方陈总只是个幌子,安排他来的是我非常信任的一个长辈。
房间里已经装好摄像头,红酒里也下了药。
我冷静问他:「你既然来了,为什么又告诉我这些?」
许言抬头看向我:
「我妈治病需要很多钱,我欠了他们 20 万。」
他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眼底闪过一丝决绝。
「……如果我愿意为你做事,能留下我吗?」
「我……什么都可以做。」
8
我与许言达成合作。
许言回去告诉那人,我戒备心很强,没碰他,但好像对他有兴趣,可以放长线钓大鱼。
在那之后,许言就经常出现在我身边,成了我的「专宠」。
一年后,他与我里应外合,算计了那个长辈,直接让他倾家荡产。
那人怀恨在心,躲在停车场对我下手。
他手持尖刀,突然从柱子后面蹿出,直奔我心脏而来。
紧急关头,许言替我挡下致命的一刀。
尖刀刺穿了他的左手掌,血流如注。
他痛得脸色惨白,却慌乱地问我怎么样,发现我胸前只有一道浅浅伤口,他才松了一口气,冲我笑了一下,「你没事就好。」
我不明白许言为什么这样做。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所谓「专宠」不过做戏而已。
私下里,我对他非常冷淡,他也恪守本分,从未有过越界言行。
后来,他说那一刻什么也顾不上想,唯一的念头是害怕,怕我有事。
我是个感情淡漠的人,不能理解人为什么会为了感情不顾生命。
原生家庭没有教会我什么是爱。
父母年轻时爱得死去活来,结婚后却很快成了一对怨偶。
父亲的私生子,只比我小三岁,一直光明正大地养在外面。
我没见过父母相爱时是什么样子,从我记事起,只看到一个冷漠无情的男人,和一个怨天尤人的女人。
母亲死也不肯离婚。
我以为她是因为没有生存能力,于是我向她保证,凭我也能让她继续过贵夫人的生活。
她尖利指甲戳着我额头,「凭什么便宜那对贱人母子?」
她逼我放弃美术读商学院,「你要是比不过那个贱种,我们娘俩就一起去死!」
父亲中风后,那对母子蠢蠢欲动,林氏族人各怀鬼胎。
母亲掐着我的脖子,狠声道:「小书,你不争,就是把脖子放在别人刀底下!」
我都听她的了。
可唯独婚姻,我坚决没让步,没有同意她安排的联姻。
她苦心劝我:「那个许言,你真喜欢的话,当个助理带在身边,明面上别太过分就行。」
我淡淡道:「我从小就发过誓,坚决不把人生过成你们的样子。」
她愣住了,脸色突然灰败。
沉默几天后,她对我说:「小书,你有你的人生,是妈妈狭隘了。」
「父母没有给你做出好的榜样,但妈妈希望你能幸福。」
母亲默许了我和许言在一起。
我默许了让许言来教我什么是爱。
可惜,他也没有把我教明白。
就像那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替我挡刀。
现在的我,也不明白。
曾经不顾一切为我挡刀的手。
为什么会脱了我们的定情戒指,牵起别人的手。
9
在那次挡刀事件后,我和许言的相处模式有了变化。
他开始笨拙地追求我,我也学着柔软起来,像别的姑娘那样谈恋爱。
可我们之间的关系,总是有点不对劲。
我去学校找他的时候,同学起哄道:「许言的有钱姐姐来了!」
许言涨红了脸,我知道,那不是害羞,是难堪。
于是我就没再去过他的学校。
许言好像很忙,一天打几份工,我也很忙,我们常常十天半个月见不到面。
后来,我专门在他暑假时,调了十天假期,让他和我一起去三亚度假。
他拒绝了,理由是要打工走不开。
我独自去了三亚。
却在他同学的朋友圈里,看到他们一起爬山。
几乎每张照片,许言的身边都有一个小姑娘。
集体合照里,所有人都在看镜头,只有她亮闪闪的眼睛盯着许言。
我人生第一次体验到难以言说的烦闷和酸涩。
对我来说,这段关系本来就是一场试验,既然体验感不好,那就算了。
我给许言发条短信,大意是以后不用见面了,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联系我的助理。
第二天早上开门,许言抱着膝盖坐在房间门口。
10
许言连忙起身,慌乱中差点摔倒。
我下意识地伸手扶他,他紧紧抱住我,声音带着哭腔:
「……能不能不分手。」
我不太明白,既然他宁愿和同学爬山都不肯和我在一起,为什么又不同意分手?
许言红了脸,似乎难以启齿。
「我……没有钱负担来三亚的费用。」
「就为了这个?以前不也是这样吗?」
他满脸难堪,「以前我帮你做事,你是我老板,现在,你是我……女朋友。」
我没来由地冒出一句,「你女朋友不是爬山的那个吗?」
许言愣了一下,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姐姐,你吃醋了?」
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推开他转身往里走。
许言追过来抱住我,声音里满是轻快的欢喜,「姐姐,你真的喜欢我了?」
他把头埋在我颈侧,声音闷闷的:
「我早就拒绝她了,从没有单独相处过。」
「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这几天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
那晚,我们在海边走了很久,直到深夜。
许言从口袋里拿出一对银戒指,忐忑道:
「这是我自己做的,很不值钱,你愿意要吗?」
我们一起戴上了那对戒指,夜色中,他悄悄转头抹掉眼泪。
那是我们真正交往的第一天。
很不巧,那天的夜空满是阴霾,连一颗星星也看不见。
我觉得遗憾。
许言抬手,温柔地把我被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
「姐姐,我们还有很多以后,我一定会陪你看满天星光,为你放漫天烟花。」
真是可笑。
我们没能看到的星光和烟花。
如今,他和别人看到了。
我自嘲地笑笑,拨通一个许久未联系过的号码。
「听说你回国了,有时间见个面吧。」
11
挂了电话,我起身到厨房,把剩下的中药包都扔进垃圾桶。
从酒柜上取了瓶最好的红酒,倒入醒酒器。
因为要调理身体,我很久没沾过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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