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婚房已经布置好了 他说:我的婚房?上周跟我领证的不是你?

发布时间:2025-07-09 23:10  浏览量:1

下班骑着小电驴回家,在小区前面的十字路口被年轻交警拦截:“你好女士,请往这边停靠。”

一般交警在这个路口抓的都是没戴头盔、没上车牌或者遮挡车牌的小电驴车主,但我的车牌大大方方毫无遮挡,头盔也规规矩矩戴在头上,他为什么拦我?

我刚把车骑到路边上,“你们不是只抓没戴头盔的吗?”

年轻交警回答,“女士,电动自行车禁止走机动车道,你走机动车道了,请你配合登记一下个人信息。”

随后他把手机类似的登记设备递给我。

我其实很想跟他辩解一句,这边人行道都被共享车辆占道了,又是地铁口,下班高峰期根本行不通,不走机动车道走哪?

但我不敢辩,认认真真填写信息登记。

年轻交警绕着小电驴检查了一下,看看车牌有没有正常装上。

看到我前面的挂物架上挂着饭盒,他问我,“刚下班?”

我边盯屏幕填信息边点头。

谁知他又问,“不加班?”

我们公司就在附近,朝九晚六,现在正是18:09分。

我惊讶了一句,“一天当8个小时牛马还不够?”

他竟然笑了,我把信息输入完成后把登记设备还给他。

录入信息后,签名,他又对我拍了照,然后说:“下次记得走上面人行道,可别走机动车道了,再被抓要交罚款了。”

我点头,心想着下次不走侧门这条道了。

正门那条路远是远了些,人也相对少,主要是没有交警。

连续两周,我都走正门那边的辅路。

有一天下暴雨,交通拥堵,辅路也挤满了车辆。

我穿着雨衣在路上小心翼翼骑行,不敢松懈,任由雨水从我脸颊两边滑落。

对面有个骑车送小孩上幼儿园的老人突然变道往我这边来,我没来得及看后视镜,往左边避让,不小心撞上了后面那个人。

那人及时刹车停下。

我回过头,才看清我竟撞上了铁骑。

他戴着头盔,一身职业装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我猜头盔下面那张脸应该是十分震惊的表情。

走也不是,道歉人家也估计听不见。

半刻后,“林小语,你怎么骑的车?”

我头上戴着雨衣帽子和头盔,把耳朵都遮挡了,但我听到他好像叫了我名字。

我赶紧道歉,“对...对不起啊警察叔叔,我刚刚是想让对面那个老人先过,一时心急没看后面...”

雨已经没之前那么大了,铁骑把头盔摘下来,“我有那么老吗,你有没有被撞到。”

我才看清他就是上次拦我走机动车道的年轻交警。

一身装备很帅气,也很酷。

当然他长得也不赖,身材十分有型。

“是你啊,我没事。”我悄悄松了一口气,怕他又要让我登记信息,得赶紧先走,“我赶着去上班,就快要迟到了,先走了,拜拜。”

他还不忘在后面追喊,“骑车要看路。”

我给他比了ok手势。

到公司,我跟同事吐槽,“我今天又碰到上次拦我的那个交警了。”

同事:“下雨天都能碰到,你们还挺有缘。”

是挺有缘,天降孽缘。

晚上回到家,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膝盖被撞了一下,破皮了。

我妈在客厅看电视,我边擦头发边走过去,“妈,家里有碘伏吗?”

“有啊,我给你找找。”她去玄关储物柜翻药箱,才想起来问,“你要碘伏做什么,哪里伤着了?”

我把毛巾挂肩上,到餐桌上倒水喝,“早上骑车不小心把膝盖磕破了点皮,皮外伤,没事,消毒一下就好了。”

老母亲又忍不住念叨,“让你平时骑车小心点,你还总跟我犟,女孩子家家的老是那么莽撞。”

又来了,我对天花板翻白眼。

拿了她递过来的碘伏,赶紧撤回房里。

没过一会儿,我妈端一盘水果敲门进来,“小语,妈跟你说件事,你爸同事的儿子最近调回来工作了,想让你们见一见,看...”

我低着头,用棉签沾碘伏往膝盖上抹,“看不了,妈,我说多少遍了,我才26岁,你别整天没事就给我找这个男的那个男的让我去相亲,你要再这样我可就搬出去住了。”

我妈一下来气了,“林小语,你怎么那么油盐不进呢!26岁了还不找对象,难道要等36了才找?”

“找不找对象那是我的事儿,您别管了行吗?”

“我是你妈,而且我就你一个女儿,我不管你谁管你,你还指望你爸管你啊!”

那她还说对了,我就希望我爸管我,因为他才不管我找不找对象。

月末时,正是财务最忙的时候。

中午跑了一趟税务局回来,我在公司附近下车。

我边看手机信息边走路,没注意车辆,在左转的斑马线上差点外卖小哥撞到。

路口执勤的交警赶紧跑过来,“不要紧吧!”

我忙着回老板信息,低头看手机摇头。

然后听到他朝外卖小哥说道,“知道你们赶时间,但也要注意礼让行人,特别是这种光知道看手机不知道看路的。”

一句话,骂了两个人。

我好奇抬头,他也正看过来,语气突然严厉了起来,“林小语,骑车不看路,走路也不看路,眼睛做什么用的?”

被他这么一骂,我感觉是我的错了。

一旁的外面小哥很赶时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赶时间,女士您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真的不好意思。”道歉态度良好,得到交警同志应允后便骑车先走了。

一个月碰见他三次,太诡异了,过去两年我都没这么倒霉。

看到我左边胳膊有擦伤,他拉我到人行道上的椅子坐下。

我竟想不到他随身带创可贴,碰到我伤口的时候我忍不住“吱”了一下。

“别动,现在知道疼了。”他单膝半蹲在我面前,细心帮我把创可贴贴上。

我点开二维码,“要加个微信吗?”

他瞄我一眼,说,“别闹,我现在是工作时间。”

那语气总感觉像我在无理取闹。

我说,“我没别的意思,一个月碰见你三回,孽缘也是缘,躲不掉,那就吸取教训,下次你在附近哪个路口执行记得跟我吱个声,我尽量绕道。”

他抬头看我,“你现在这样是我造成的?”

我回答,“不是。”

但每次遇到你就没好事啊。

他帮我贴完创可贴,拿我手机存入他号码,“我还有10分钟下班,你在这坐着等我,我带你去附近社康处理一下伤口。”

我疑惑地看他。

他好像看出我的疑惑,解释说,“这个路口的交通指挥是我在管控,你在这出了事,我应当负责。”

他这种负责任的态度让我生出愧疚感。

所以,我拒绝了。

我准备起身时他按住我,“林小语,听话。”

长得帅就算了,声音还那么好听。

我问他,“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于杨。”

名字也好听。

算了,就听他的吧!

我坐在路边的椅子上,于杨回到十字路中间继续交通指挥,风吹日晒,看他那么辛苦,我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遵守交通规则。

趁中午休息时间,他换下便服,领我到附近社康包扎伤口。

本打算请他吃个午饭,没等我包扎完,于杨接了通电话便匆匆走了。

自这天后,我每次骑车经过那个路口都会忍不住看一下疏导交通的人是不是他,正门和侧门两条路换着走,可惜再没看到他的身影。

我以为跟他的缘分到此结束了。

周末在家闲着无聊,我翻通讯录看到了于杨的电话。

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按了拨号键。

秉着呼吸,等待那头接听。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的声音传来,“喂,哪位。”

我有些紧张,呼吸还有点急促,“是...是我,那个你有没有空,我想请你吃个饭,感谢你上次的帮助。”

感觉自己好傻,冒然打这个电话做什么?

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胳膊上的伤也早好了,说不定人家早忘了。

于杨在电话里问,“你是?”

我有些失望,他果然忘了。

我谎称,“抱歉,我打错电话了,打扰了。”

正当准备挂电话时,他突然说,“林小语。”

我握着电话,一时愣怔。

于杨没揭穿我的谎言,“这么久才给我打电话,欠我的那顿饭你是不是不想请了?”

他的意思是,他一直在等我的电话?

胸口那颗心又剧烈的跳着,好半天我才开口,“那我请你吃饭,你会来吗?”

他说,“当然。”

我鼓起勇气说着,“就今天,等下我把餐厅位置发给你。”说完我急忙掐断电话。

我从来没有追过别人,一点经验都没有。

从中午开始我就一直在房间里倒腾,衣柜里的衣服几乎都试了一遍,勉强找到两条裙子适合穿出去的。

都怪我平时白T配牛仔裤太久了,怪不得我妈总说我活得太粗糙。

我换上一套浅蓝色的连衣裙,长至脚踝,领口是娃娃领,对着镜子照了照,还有点清新感。

不知何时,我妈出现在我身后,“好看,女孩子就该多穿裙子才有女孩子的样子。”

我转头跟我妈说,“我晚上跟朋友出去吃,不在家吃饭了。”

她免不了八卦,“男的女的?”

不用我说,她眼神里99%都期待我说是男的。

本来等事成后再说,但看这情况想满也瞒不住。

除了于杨的职业,其他我都说了。

我妈听完后只提两个要求:一是人品要好,二必须是本地的。

毕竟没有哪个父母希望女儿远嫁。

我订的时间是晚上六点半,但于杨差不多七点才到,“抱歉,同事临时有事叫了过去,来晚了。”

如果没猜错,他应该从工作岗位上匆匆换了便服赶来的。

黑T搭工装裤,裤脚干练地扎进靴子里,给人一种冷酷的威压。

对比起来,我的精心打扮有点刻意了。

他刚拉开椅子坐下,服务员便把菜单拿过来,我递给他,他又推了回来,“你点吧,我都随意,不太辣就行。”

我低头看菜单,勾选了几道平时吃的,然后把菜单递给一旁的服务员。

服务员走后,我才问他,“你平时工作很忙?”

于杨回答,“是。”

他又半开玩笑说着,“所以找对象挺不好找的。”

一上来就这么直白吗?

我说,“兴许有些女孩不介意呢。”

想不到他更直接了当的问,“那你是介意,还是不介意?”

这么忙的人,哪有时间拐弯抹角。

我反问,“如果我说介意,你会怎么样?”

于杨出乎预料的回答,“林小语,我没有追过女孩,工作很忙,如果你介意,我们应该连朋友都不会做。”

我也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回应,“我也没有追过别人,如果我介意,就不会给你打电话,也不会请你吃饭了。”

他靠着座椅看着我,笑了。

冷酷威严的男人笑起来格外好看。

我的心怦怦跳着,能彼此看对眼也是一件幸事儿。

本来还想着多相处一会儿,对他多了解一些,可这顿饭维持40分钟就匆匆结束了。

分别前我问他怎么最近都不见他在路口指挥交通了。

他说他不是交警队的,只是临时暂调过去,早已调回原来单位了。

具体是什么警种,他没说,我也不方便多问。

晚上回到家,该去跳广场舞和遛弯的老两口特意坐家里等我回来。

我妈拉我到沙发上坐下,“小语,今天跟你那个朋友聊怎么样啊?”

我爸在阳台整理他的那些花花草草,“你看你,老掺和这些做什么,他们今天才算正式认识,彼此了解也需要时间,不要催那么急。”

“我不催难道你来催,她都26了,连个正经男朋友都没谈过,你整天除了钓鱼就是整这些花花草草,女儿的事你关心过吗?”

“矣,我整的这些花花草草不都是你买的吗,平时就光知道浇水,施肥翻土这些你从来不管。”

“这家里上上下下哪样不是我在管,你给那个花草施肥翻土一下就了不起了。”

“那不是你说的,咱们家大事我做主,小事都你做主。我看咱们家这些年也没发生过几次大事啊!”

我烦不胜烦,起身回房间,关上房门。

把包挂在门后的挂钩上,四仰八叉的摊在床上。

小时候总盼着长大,长大后却与父母之间有了不可跨越的鸿沟。

我盯着天花板看,想搬出去住的想法愈加强烈。

我跟于杨的关系还没确认,说先试着相处一段时间看是否合适。

可他工作太忙,忙到只有在吃饭和睡觉才有空隙给我发几条信息。

平时我找他,不是半天回应,就是半夜回应。

眼看着又快一个月过去了,我妈看我跟于杨之间毫无进展,她免不了发牢骚,“你们这朋友谈的清汤寡水的,我还盼着明年抱小外孙来着,看来是没希望了。”

我盘坐在沙发上啃苹果,“妈,你是不是太着急了,我跟他八字还没一撇呢!”

一旁择菜的老母亲叨叨不停,“你俩面都见不着,这八字哪来一撇。”

这时我爸也下班回来了,我妈走过去帮他拿包。

电视声音有点大,不知道他们在玄关小声聊些什么。

我妈把摘好的菜拿进厨房做饭,我爸走过来,“你妈刚跟我说,让你跟我那同事的儿子见见,让我来问问你的意见。”

我语气有点不耐烦起来,“爸,你们就别逼我了行不行。”

老头急忙撇清自己,小声道,“在这件事情上爸跟你统一战线。”

接着他又说,“但是说来,听我同事说他的儿子工作也忙,都回来一两个月了,一直住单位,与家人见面屈指可数。”

我暗喜,“那正好,您就把刚才的话跟我妈说,让她放心。”

这时手机进了一条信息,我点开看,于杨说他在楼下。

奇怪,他怎么知道我家住哪儿?

上次被他拦截登记的信息,我记得没填家庭住址吧?

我突然心生一计,放下啃了一半的苹果在茶几上,经过厨房门口,“妈,有垃圾要扔吗,我有事下楼一会儿。”

油烟机轰轰响,我妈忙着炒菜头也没回,“垃圾先不扔,都快吃饭了你还下楼干嘛。”

我特意说,“我朋友在楼下,您和我爸先吃,不用等我。”

说完我换上鞋子拿钥匙出门了。

搭电梯到一楼,通过前厅的防盗玻璃门看到了外面的于杨。

他站绿化带边上,站姿笔直,穿搭还是黑T配工装裤,干练冷酷。

我小跑过去,“你怎么来了,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家住这儿?”

于杨本想把手上东西递给我,却看到我后面的防盗门上偷偷摸摸的人影,我奇怪的转身,瞧见我爸妈正趴在玻璃门边上。

我应该猜到他们会下来,没想这么快。

我悄悄挨近于杨,“那是我爸妈,配合演一下戏。”

他忽的一笑,低声问我,“演戏?什么角色。”

我说,“就演你自己,表现好点就行。”

想偷听的老两口被我们发现后,尴尬笑了笑,朝我们走来。

我爸还忍不住小声叨叨,“都说了不要跟过来,这下好了,脸都丢没了。”

我妈还嘴犟,“我就想看看和小语相处的男孩是什么样的人,万一她被骗了怎么办。”

我尴尬摸了摸耳垂,佯装跟他介绍,“这是我爸妈。”

等老两口走近,于杨主动先和他们打招呼,“叔叔阿姨好,我是于杨。”

然后他也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好在有我妈紧着圆场,笑得一点不心虚,“你好你好,我跟你叔叔下楼丢垃圾,没事,你们聊你们聊。”

说着她就要拉我爸去丢垃圾,而我爸又不知道在小声嘀咕什么。

他看向于杨,“你是老于的儿子,于光兆的儿子于杨?”

没想到于杨竟说,“是的叔叔,我常听我爸提起您,说你们周末经常一块去钓鱼。”

我很惊讶,但更惊讶的是我妈,“他就是你同事的儿子,就之前你说他儿子在公安系统上班的那个同事?”

得到我爸的确认后,我妈激动的拉着于杨的手不放,“真好啊,怪不得我第一眼看这孩子就越看越喜欢,还没吃饭吧,阿姨刚做好饭,上去尝尝阿姨的手艺。”

于杨看了我一眼,“谢谢叔叔阿姨,我吃过了,最近工作忙,等会还要回单位,改天休息了我一定登门拜访。”

“好,那你们慢慢聊。”老两口扔完垃圾就识趣的先上楼了。

我看向于杨,难怪他知道我家住址,原来他就是我爸同事的儿子。

这缘分,挺凑巧的。

我问他,“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你爸同事女儿的?”

他说刚调回来那两天,他爸就有意要撮合我们两个,但是他第一反应是拒绝,他爸却说:不去也好,免得丢我的脸,人家姑娘林小语那么漂亮还不一定会看上你呢!

之后他临时被调到交警队,在路口执勤的时候刚好碰上骑车走机动车道的我。

看到我登记的身份信息和名字,大概就确认了我就是他爸同事的女儿。

于杨把手上的东西递给我,“我之前看你的登记信息,下周是你生日,但我有工作在身,到时可能无法陪你过,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包装袋很精致,我问他,“我现在可以打开看吗?”

他点头。

我小心翼翼拆开,里面盒子装了一瓶香水和一只穿着交警服的棕色浣熊。

我拿起那只小熊问,“为什么送我这个。”

于杨说,“把它挂到你的电动自行车上,看到它就像我时刻提醒你骑车要注意安全。”

我点点头,然后又指着盒子里的香水问他,“这也是你挑的?”

于杨笑了一下,“我哪懂这些,托我妹选的,她说女孩都喜欢这些。”

然后又问我,“你不喜欢?”

我说,“很喜欢,谢谢!”

只是我更喜欢木调的香水。

他的时间比较紧,我送他到小区门口,路上我问他,“刚刚你说妹妹,是你的亲妹妹?”

于杨说,“是的,比我小7岁,今年上大三。”

说句实话,我有时候真羡慕有兄弟姐妹的同龄人。

于杨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看着车灯远去,我才转身回家。

生日那天,公司发了两百块购物卡,我妈同往年一样做了一桌子菜,我爸下班拎了蛋糕回来。

吃饭时,我跟他们说我想搬出去住。

这段时间我跟同事打听了一下租房价格,公司附近的公寓租金也不是很贵。

我妈眼见的拉下脸,但今天是我生日,她只能压下怒气,“先吃饭,这事吃完饭之后我们再商量。”

我说:“妈,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搬出去住的事我想自己决定,不是在跟你们商量,你们同不同意我都要搬出去。”

我爸试图缓和气氛,“小语,爸妈不是不想让你一个人搬出去,只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饭也不会做,照顾不好自己,我们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住。”

我抬头看他们,“爸、妈,从小到大你们说什么我都没有反抗过,你们说读什么大学选什么专业我都听你们的,毕业前不准谈恋爱,毕业后催婚找对象,我都在尽量做到你们的要求,可是你们却忘了,我不光是你们的女儿,我也是独立个体,我有自己的想法,可是你们除了把你们的想法都加载到我身上,从没想过问我喜欢什么。”

长这么大,我一直顺从父母的选择。

宛如一只提线木偶,他们需要我做什么动作,我就什么动作。

从来没有放肆的笑过,也没有撕心裂肺的哭过。

甚至到现在,我连一个能讲真心话的朋友都没有。

我的心就像个树洞,掩藏所有心事。

我妈缓缓地解下围裙,语气异常平静,“林小语,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了你了,你想搬出去就搬出去吧,以后你的事我不管了。”

说完她把围裙放椅背上,转身回房了。

我爸叹了口气,“孩子,或许这些年我们一直打着为你好的心态替你做选择,让你产生厌倦,但是爸妈只是不想我们吃过的苦让你再吃一遍,我们做父母的也有很多不足之处,但爱你是真的,希望你别误会爸妈对你的爱。”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去看看你妈。”

看着一桌子的菜和未打开的蛋糕,我压抑的拿起手机跑出门。

我在街上晃悠着,无处可去。

来来往往擦肩而过的人群,三五成群坦言欢笑,令人十分羡慕。

我在时代广场边上的椅子坐下,手机上有我爸发来的信息,我没点开。

过了会,于杨给我打来电话,“林小语,你在哪儿呢?”

他的语气很是着急。

当看到他气喘吁吁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抱住了他,眼泪瞬间哗哗哗掉下。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在这,而是抱着我,任由眼泪打湿他胸口。

过了很久,于杨伸手擦掉我脸上的泪水,“好了,不哭了,我送你回家。”

我摇了摇头。

他又问,“那去我家?”

我又是摇了摇头。

这种情况,除了他,我不想见任何人。

于杨揉了揉我的脑袋,解释说,“我家没有别人,工作之后我就从家里搬出来了。”

他话音刚落,我电话响了。

看到是我爸打来的,我本想摁掉,于杨及时制止,“这么晚了,他们应该很担心你。”

僵持不下,他帮我拿去接听,“叔叔,我是于杨。”

“嗯,小语今晚暂时住我这儿,请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我跟于杨去了他家,他家是复试房,装修风格简单,上二楼的楼梯边还吊着一个拳袋,墙面挂着许多健身器材。

于杨给我找了条新毛巾,让我进卫生间洗漱。

出来时,听见厨房有油烟机的声音,我走过去,看到他正在灶台前煮面。

他认真专注盯着灶上的煮锅,侧脸线条分明,冷峻迷人。

看到我出现在厨房门口,“饿了吧,家里只有鸡蛋和面条,给你煮碗面,去沙发坐着等一会儿。”

台面的白色盘子有两个煎蛋,香味扑鼻而来。

我点头,“谢谢!”

于杨刚把两碗面端出来的时候正巧门铃响了,我本想起身去开门,步伐却没他的快。

没过一会儿,他拎了一盒蛋糕放餐桌上,对坐沙发上的我喊,“林小语,过来吃饭。”

我乖乖走过去,“你还买了蛋糕。”

他说,“过生日没有蛋糕,你怎么许愿?”

我们一人一碗清汤挂面,兴许是饿了,竟觉得味道不错。

我问他,“你之前说有工作走不开,我今天是不是耽误你工作了。”

他说,“任务提前结束了,本想着能赶回来给你过生日,刚到队里就接到你爸打来电话,说你跟家人吵架离家出走了。”

然后他问我,“为什么想要搬出去住。”

我低下眉眼,把心底从来没有对外人说的话说出口,“我有时候觉得那个家就像牢笼,让我感到窒息。”

于杨夹着面的筷子停下来,看着我说,“林小语,真正的牢笼不会让你窒息,牢笼可以是任何东西,唯独家不是。”

以他的聪慧并不难理解我说的,但他却不这么认为。

一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理解他说的这句话。

只是现在我没达到他的高度,无法理解更深层。

吃完饭,接着于杨把蛋糕盒拆开,点上蜡烛。

我双手合十对着蜡烛许愿,“我希望于杨每次出完任务都平安归来。”

接着听到他说,“我希望林小语答应做我女朋友。”

我睁开眼,他一本正经地指着蜡烛说,“我也在许愿。”

我笑了,“那祝你愿望早日实现。”

那张原本志在必得自信满满的俊脸突然变了,接下来的操作更是威逼利诱。

我切开蛋糕递过去,他推开,“我只吃我女朋友给的蛋糕。”

我故意引开话题,让他带我练打一下沙袋,他却收拾碗筷进厨房,“我只教我女朋友打。”

我没辙,找他要件衬衫去洗澡,他拒绝:“我的衬衫只能给我女朋友穿。”

嘿,他还来劲了。

我问他,“你的床也只给你女朋友睡?”

他毫无疑点头。

深更半夜,我真怕他下一刻就把我赶出家门,立马说道,“我答应做你女朋友。”

我们都不是扭扭捏捏的人,在这件事上彼此都很坦率。

喜欢就在一起,这是最简单的事。

于杨长得也不胖,可他的衬衫对我来说是又大又长,足足能塞下两个我。

洗漱完,我和他窝在沙发上,靠在他怀里。

于杨把玩我半干的头发,“早点睡,明天休息,我送你去上班。”

他把二楼房间让给我,他将就睡沙发。

我有些困了,但仍想贪婪一下他的怀抱,揽着他脖子撒娇,“我跟你一起睡沙发好不好。”

他直男式拒绝,“不行。”

我故作惊讶,“于杨,你怎么能拒绝这么可爱善良美丽大方的小姑娘呢!”

死皮赖脸地懒在他怀里,“就不睡,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他哼了声,捏我脸蛋,“看着乖巧柔弱,实则又倔又犟。”

我把原本环在他脖子上的手拿下来后不小心碰到他的腹肌,隔着一层衣服,都感觉他在屏气。

正是荷尔蒙旺盛的年纪,于杨呼吸有些紊乱,却故装镇静,“林小语,在我还没改变决定之前最好乖乖上楼睡觉。”然后咬住我的耳垂低声威胁,“不然今晚都别想睡了。”

装傻也要有个度,我立马从沙发上跳下来,蹭蹭蹭拽着宽大的衣服上楼了。

第二天,于杨送我去上班,说下班了再来接我。

我原本很高兴,可他又说我们都确定关系了,趁今天有时间,晚上跟我一起回家见我爸妈。

我知道他借此想缓和我跟家人的关系。

上班空隙,我向同事打听他们房租价格,我说想搬出去住。

同事问我,“你家就在附近,上班也方便,好端端地干嘛要搬出去住啊。”

我有些无奈说,“我现在下班都不想回家,看见我妈就很烦,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们没有父母管束的生活。”

同事比我年纪大几岁,去年刚生了小孩,听我说完后她反倒说,“我还羡慕你呢,能待在父母身边陪伴他们。要不是我老家就业机会太少,我都想回老家去,离父母近一些。”

“父母年纪大了,养儿防老,不就是家庭琐事有需要帮忙照应的时候,有儿女能搭把手嘛。”

最后她劝我说,“你是独生子女,父母的爱都给了你,或许这个爱可能溢出来了,让你觉得很沉重,但是那溢出的部分也是他们对你的爱,别觉得那是负担。”

同事的一番话让我释然了。

平时我爸手机老是动不动就有点小毛病,连不上网络、没有声音、打不了电话什么的,总第一时间就想到我,让我给他解决。

还有我妈,上周我说炒香干好吃,一连几天饭桌上都有这道菜。

中午我点了外卖,里面有一个是炒香干。

很难吃,突发奇想对剩下的饭菜拍了照给我妈发过去,并说:【妈,外卖真难吃。】

没过两分钟,她发来一段语音:【还是妈做的饭菜好吃吧,外卖哪有家里做的饭菜健康,晚上回来妈给你做。】

我都想到她说这话时有多骄傲。

我小心翼翼问她:【那您还生我的气吗?】

过了许久,我妈说:【生气伤身,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接着又发来好长一段话,她说:【妈小时候家里兄弟姐妹多,父母忙着生计,能管我们吃饱穿暖已经很好了,没管过我们学习,成绩如何也没问过。我记得去县城参加中考,看到城里的孩子有父母忙前顾后,那时我真的很羡慕。后来有了你之后,我就决定把我小时候没得到过的爱都给你。只是时代不同了,父母的爱给多了,反而成了孩子的负担。】

我看完眼眶湿润,跟我妈道歉:【妈,对不起,我以后尽量不惹您生气了。】

然后又说,【于杨这两天休息,说晚上到家里看您和爸爸,您多炒两个菜,不要太辣,他不能吃辣。妈妈辛苦了,爱你】后面还有个比心的表情包。

或许我太久没对她说“爱”这个字,她好半天才回:【臭丫头】

这天晚上,我又过了一次生日。

于杨第一次到我家,没把自己当客人,紧着上厨房帮我爸妈打下手,陪他们聊天。

或许职业特殊,这样平凡的夜晚他十分珍惜。

老两口对于杨很满意,他就像一座桥梁,让我与父母之间的鸿沟消失了。

转眼我们交往快三个月了,他不忙我就经常能见到他,他忙的时候我大概十天半个月能见到一次。

这天下班,在路上碰到一起交通事故。

肇事车辆撞到半报废状态,地上还有很大一滩血迹。

交警、特警、救护车都来了。

正式下班高峰期,围观人群越来越多。

为疏散群众,有个交警拿着大喇叭让群众撤到安全地方,封锁危险区域。

我不是爱凑热闹的人,本想骑着小电驴离开。

就在我准备走时,看到停在路边的特警车副驾驶下来一个跟于洋相似的背影,接着特警车后门打开,好几个着装一致的特警跳下车,在路边站立一排。

距离有点儿远,第一个先下来的人转身面向队员时候,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他身姿挺立,森严威武,浑身蕴藏着震慑力,与平时我见到的判若两人。

于杨是特警?

在一起这么久,他工作上的事我从没问过。

因为问了,他也会说保密。

半个月前于杨跟我说他们有紧急任务,时间多长没说,只说等回来了会跟我联系。

但现在他都回来了,也不跟我联系。

甚至昨天我给他发的消息都没有回应。

我气呼呼骑车走了。

回到家,吃了饭,一直到8点我妈出门跳广场舞,我一直不离手的手机才收到于杨的信息。

我气不过,打车去他住的地方找他。

在门口按下门铃,开门的是个短发女孩,“你是?”

愣住的我悄然开口,“我... 我找于杨。”

就在我怀疑这个短发女孩跟于杨是什么关系时,她回头朝屋里喊了一句,“哥,有个漂亮姐姐找你。”之后她大方请我进屋,“快进来。”

哥?

难道她就是于杨的妹妹?

“谢谢!”我刚迈进屋,就看到了从卫生间出来的男人,短发女孩问他,“哥,她不会就是我嫂子吧?”

“知道还不叫人。”于杨嗓音哑哑的,神色还有些疲倦。

“嫂子好。我叫于栀,你可以叫我栀栀。”

“你好,栀栀。”

于杨走过来,捏我小脸,“不是让你别过来,万一我感冒传染给你,存心让我愧疚。”

现在的他多亲和啊,和今下午见到神色威严的男人判若两别。

一旁的于栀抱臂说道,“哥,你就只怕传染给我嫂子不怕传染给我啊,我可是你亲妹妹啊!”

于杨瞪她一眼,“煮个面都能把锅烧干,叫照顾我?”

于栀气哼哼往客厅走了。

于杨从鞋柜子给我找拖鞋,我说,“若是我今天没在路上看到你,你就真打算等感冒好了才联系我?”

之前信息里他给我的解释是:他昨晚回来了,但是感冒发高烧,不想让我担心,想等好点了再去找我。

他没吭声。

我有点气不过,“那我走好了,等你感冒好了再跟我联系。”

他紧着拉我入怀,低头看我,“林小语,来都来了,还故意气我?”

也不知他有什么魔力,身上的气息让我很安心。

我很想他,没跟他耍小性子,任由他搂着,“我天天盼你回来,可你回来了都不想第一时间来见我。”

他的声音还是很嘶哑,“林小语,我无法告诉你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但是回来之后,没有人比我更想见你。”

他似乎忘了于栀还在屋里,随即低头就吻上我的唇。

“哐当”一声,于栀手里的果盘掉落在地,两眼愣愣的看着我们。

我推开于杨,换上鞋子,走过去帮于栀捡地上的水果,“栀栀,没事吧?”

“嫂子,我哥平时也人模人样的,反而生病了还不知道老实点,我看他就是故意想让你感冒。”于栀凭血缘关系吐槽。

于杨从后面经过时弹了一下她后脑勺,“说我坏话的时候小声点,我听得到。”

于栀‘啧’了一声,“于杨,你下手能轻点吗?我真的是你亲妹妹啊!”

于杨没理她,伸手把我拉起来,“你先跟栀栀待会儿,我去冲个澡。”

我点头,“好。”

于栀重新把水果洗好之后,拉着我坐沙发上闲聊。

小姑娘话很多,性格十分开朗,也很自来熟,“嫂子,你这么漂亮怎么看上我哥的啊,他那么忙,你跟我哥谈恋爱肯定很辛苦。”

我挠了挠头,“不会,你哥他很好。”

于栀又说,“我有个大学同学叫宋珍,我们还是室友,她跟你一样漂亮,我之前担心我哥找不着对象,还偷偷把她介绍给我哥来着,可是去年她退学了。”

然后才想来什么,又解释,“嫂子,你别介意啊,那是你们还没认识之前的事,再说我哥根本没搭理我这个红娘,他现在有了你,肯定谁也瞧不上了。”

我性格有些闷,一时不知道接什么话。

于杨洗完澡没找到浴巾,朝外面喊了一句,“栀栀,你把我毛巾放哪儿了?”

“我上午收进来不是放你房间卫生间了吗?”于栀回应道。

他原来没上二楼房间洗,而是在一楼的公共卫生间。

于栀蹭蹭蹭跑上楼,抱着浴巾下来,“嫂子,麻烦你给我哥送去一下。”

我想说这事我也不方便啊,但她没等我开口,抓起沙发上的挎包,“嫂子,我就不打扰你跟我哥约会了,我先回家了,拜拜。”

然后就像兔子一样溜了。

我叹了口气,走到卫生间门口敲门,“于杨,浴巾我给你放门口了。”

我本想放下就走,被他叫住,“送进来,门没锁。”

他家的浴室做了干湿分离,中间有隔断门,就算进去我最多也就看到浴室里的模糊身影。

想了想,推门进去。

里面有些雾气,我把浴巾递到门边,“拿一下。”

隔断门随即推开,我立马扭头。

没过两秒,他下半身盖着浴巾,上半身裸露的走出来。

我立马捂住眼睛往门外窜,谁知他长臂一伸,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我带入怀里,“这么怕我。”

不用看他表情,我都知道他笑得焉坏。

我抵在洗手台前面,脸上烫得能煎鸡蛋了,低头不敢看他,“你...先去把衣服穿上。”

他一手箍在我腰间,一手捏我下额吻了下来。

许久后才松开,他的声音更嘶哑了,“林小语,你这个磨人精。”

许是知道再这样下去会犯大错,他拉开门出去了,“先放过你了。”

我长长舒一口气,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小脸红润,唇色是让人都想咬一口的蜜桃红,是挺磨人的。

我出来的时候,于杨换完衣服正从楼上下来,白T搭灰色运动短裤,随性而慵懒。

他拿着毛巾边擦头发下楼,“栀栀走了?”

我还是没敢看他,往沙发走过去坐下,“她说先回家了。”

他走过来的时候我手机刚好响了,是我妈打来的,“小语,你出门买西瓜去了?晚饭时候你说想吃西瓜你爸遛弯时候顺便买回来了,别买了啊,快回来吧!”

“妈,您和我爸吃吧,我在于杨这儿。”

“于杨回来了,那妈就不打扰你们了,挂了啊!”

挂电话前,她又突然问,“那晚上你还回不回来了,妈给你留门不留啊!”

我:?

他们就这么放心把宝贝女儿丢进狼窝了?

坐我旁边的人背靠沙发,嘴角上扬。

兴许是听筒声音有点大,亦或许他听力太好,我赶紧把手机往另一边放,“我不回来睡哪儿啊,先挂了。”

之前不让我搬出去住,现在巴不得我不回去。

母爱真是难猜。

于杨将我抱到他腿上,双手箍在我腰间,“看来丈母娘很放心把你交给我。”

我脱口而出,“怎么不放心,她巴不得明年就抱上外孙。”

后知后觉自己说错话了,慌忙捂住嘴。

他笑了,说:“我爸妈也有此意,不如...”

我又捂上他的嘴,“没有不如,你现在还生病,不能这么听他们的话,身体要紧。”

于把我压在沙发上,“这点小病算什么,我发高烧都能翻山越岭把战友扛回来,就你这小身板还怕我伺候不好?”

怎么越说,越不礼貌了。

在我还没想到怎么反驳前,他及时堵住我的嘴。

他的手...越界了。

我的衣服...

没多久,我放弃挣扎,甘愿与他沉沦。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这次执行非常危险的任务,在大山里冒雨蹲守几天几夜,与对方交战时他因高烧意识有些模糊险些丧命,是队友帮他挡了一枪。

幸运的是帮他挡枪的队友没伤及要害。

两天后,于杨带我去医院见了那位帮他挡枪的战友。

病床上的战友看上去比于杨要大一点,“于队,这位就是弟妹吧?”

病房里还有他的几个同事在。

闻声,朝我跟于杨看过来,齐喊:“嫂子好。”

我笑着点头,“你们好。”

于杨把我买的礼品放墙角,那里已经堆满了许多果蓝和牛奶。

我走到床边,朝病床上的人伸手,“您好,我是于杨的女朋友宋小语,谢谢你救了我家于杨。”

他朝我笑了笑,跟我握了手,“不必客气,于队在高烧情况下都一声不吭坚持与兄弟们坚守一线,如果不是他发高烧,哪轮到我救他。”

其他的几个同事拿杨打趣,“平时忙到恨不能把单位当家的人,竟比我们几个先找到女朋友,于队,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传授一下追女孩的技巧呗!”

于杨抱臂,低头思考了半天,“传不了,男人魅力,这东西你们没有。”

话里话外都很欠扁。

那几个不乐意了,争前恐后,七嘴八舌,“怎么没有,刚刚来换药的护士小姐姐还偷偷瞄了我好几眼呢!”

“你帮她举着托盘,他不看你难道看天花板。”

“那个护士姐姐不是在看我吗?老伍,怎么就成看你了?”

“明明是看我。”

“是看我。”

“看我...”

病房一时吵吵囔囔的,我忍不住低头笑了。

穿上职业装的他们英勇无畏,冷酷威严。脱下那身制服,他们是最可爱的平凡人。

我和于杨的婚礼定在腊月中旬,由于他工作忙,婚礼事务都是我跟爸妈还有他的家人筹备。

于栀抱着一个盒子过来,“嫂子,这把喜扇我亲手做的,送给你,到时你穿着中式礼服拿着这把喜散半遮面走向我哥,那画面想想就很美。”

“谢谢栀栀!”我打开盒子,是一把圆形喜扇,中间是一个金色的“囍”字,两边是龙凤图案,周围是花瓣和珍珠点缀。

客厅里一地的气球,我们此刻正在布置婚房,我父母和他父母都在,还有几个于栀叫来的朋友。

“刘琪,那是楼梯扶手的丝带,你怎么把它挂灯上,哎,没事长那么高,耽误事啊你。”于栀走过去。

“那咋整啊,我都给捆紧了。”这是于栀大学室友刘琪,一米75左右的东北姑娘,特地跟于栀请假来给我当伴娘。

正坐沙发上负责打气球的四个老人也在争分夺秒,我爸说,“我们几个老家伙负责打气球啊,至于怎么布置你们年轻人来。”

我妈:“栀栀这孩子心思细腻,好多婚礼用品小语没想到的她都想到了。”

于杨妈妈说道,“栀栀,你别光按照你的意思来,这可是你哥嫂结婚不是你结婚啊,多问问你嫂子意见,一切按照你嫂子说的来布置。”

二楼的传来回应,“好,我知道。”

“嫂子,你上来一下,你跟我哥的婚纱照这么摆放你看可以吗?”

此刻的幸福具象化了。

可惜男主角不在。

洗完澡上床,看到于杨给我发来视频,我按下接听,“于队,你的婚房大家都帮忙布置妥当,接下来有什么指示?”

他应该也是刚洗完澡,拿着毛巾边擦头发,“宋小语,什么叫我的婚房,上周跟我领证的不是你?”

我眨了眨眼,“那要不把证退了,你这么忙,哪有空结婚。”

他语气严肃起来,“别闹,等明天把工作安排好之后,后天我一定准时来娶你。”

第二天下午,上级领导批了于杨婚假之后,他迫不及待来找我,让我领他去看昨天布置的婚房。

出门前我妈递给我一件大衣,说外面冷,别冻感冒了。

我心想,今天也没那么冷啊!

婚房就是于杨的那套复式房,进门后,我伸手往大衣口袋掏手机,却掏出来一盒计生用品。

于杨笑得有点坏,“老婆,看来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嗯?”

我刚想说不是我准备的,还没张口,嘴就被他堵了。

打着看婚房的名头,实则行使夫妻义务。

于杨欲想把我抱往二楼,我制止他探入我衣服里面的手,“床上用品昨天他们刚铺好,别弄乱了,会被看出来的。”

都是喜庆的大红色,有点痕迹就一清二楚。

我妈把计生用品塞我衣服兜里不就是这意思么。

他喘着粗气,“那去酒店?”

谁能想到,婚礼前一天,我和于杨为这事儿......去了酒店开房。

无论从哪方面想,都有点偷 情的意思。

陌生的环境下,燃烧岁月的激情一发不可收拾。

在这事上,我早已领略过他的惊人体魄,两回合之后我败下阵了。

现在我终于知道有些地方习俗说男女双方结婚前一天为什么不能见面了,并不是不能见面,是怕耽误第二天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