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翻男友初恋拼图,他竟给了我一巴掌,我狠狠打回去后分手(完)
发布时间:2025-08-04 05:00 浏览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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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保持着侧脸的姿势没动。
我抓起鞋柜上的包,摔门冲出这个同居两年的家。
坐在车里,各种情绪在胸腔里翻涌,我死死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模糊视线。八月的热浪扑在身上,此刻却像寒冬的冰水,冻得我浑身发抖,连带着心脏都跟着打颤。
等情绪平复些,我开车回了自己的小公寓。
搬去和秦之南同住后,这里很久没来过了。
扯开沙发上的防尘罩,把自己摔进去,我盯着天花板上自己挑的吊灯——花里胡哨的,比卧室那盏简单的白方块灯顺眼多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主动放弃了自己的喜好?
我和秦之南相识于大四实习期,那时他是我们的组长,为人温和耐心,对着一群懵懂的实习生,从没有过不耐烦,总愿意花时间解答我们各种笨拙的问题。
被吸引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实习结束后,我拼命留在了公司——尽管这行并非我所爱,可为了离他近点,我义无反顾。
正式入职后,我开始了对他的追求。刚毕业的我满腔热情,用尽所有方式向他传递好感——每天准时送上的早餐,咖啡杯上画着歪扭的爱心,还有没话找话的频繁联系。我就像只不知疲倦的飞蛾,执拗地扑向那抹令我向往的光源。
起初秦之南总是笑着收下,转头就把早餐钱、咖啡钱转给我,不管我是否接收。这种不算激烈的拒绝,反而让我有了更进一步的勇气。第三次被他拒绝周末邀约后,周一午休时他约我出去吃饭,委婉地说觉得我们不合适,说我很好,该把眼光放得更远些。
偏偏他连拒绝都带着温柔,让我更加深陷其中。我拼命表示可以先从朋友做起,不再做让他为难的事。相处三个月后,我再次表白,这次他没再明确拒绝,也没说在一起,只说"可以相处看看"。
那段时间恰逢他升职的关键期,公司里渐渐有了我们办公室恋情的传闻。为了不影响他,我主动提出离职。秦之南找我谈过,说没必要为他做这种牺牲,我却觉得理所当然——当初进这家公司本就是因为他,现在离开自然也是因为他。就在那天,我们正式在一起了。
刚在一起时,我像掉进糖罐的小孩,整天乐呵呵的。虽然爸妈因为我辞职的事骂了我一顿,找工作也不太顺利,但秦之南知道后很愧疚,每天下班都约我吃饭,帮我改简历。哪怕心情再闷,只要看到他舒展的温润眉眼,心里就胀得满满的。
身边朋友都说,那时候的我简直像秦之南脚边的狗,哪怕他扔给我团垃圾,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吞下去。
在一起满一年时,我提出了同居的想法,秦之南没有反对。
于是我收拾行李搬进了他的公寓,
因为这个决定,我和父母爆发了激烈的争执。
秦之南始终不愿意见我的家人,每次我提起总要找各种借口推脱,次数多了我也就不再坚持,甚至觉得这是他性格稳重的体现——毕竟我们才交往不久,确实不必急着推进关系。
随着相处时间增长,我们之间的裂痕渐渐显现。
他从不带我见自己的社交圈,也不肯参加任何有我朋友的聚会,
为此我哭闹过、争吵过,他只是静静坐在那里看我发泄。
等我耗尽所有力气,他才会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些无关痛痒的理由,
每次这样的场景,都让我像个在感情里失控的疯子。
有次参加朋友的生日宴,散场时我在餐厅门口撞见刚结束应酬的他。
我兴奋地挥手跑过去,拽着闺蜜走到他面前,刚要开口介绍,秦之南却只对我点了下头,转身引着身后的中年人往停车场走。
我僵在原地,听见他经过时对那人说:"这是我不熟的同学。"
朋友大概也觉得尴尬,默默开车送我回家。
我在沙发上枯坐半小时,秦之南才推门进来。
没等我开口,他先解释道:
"那是政府部门的领导,这次项目是我们公司和政府的首次合作,很重要。叶婉,别这么不懂事。"
说完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径直走进卧室。
那些没来得及宣泄的委屈,突然就堵在了胸口。
或许他自己也说不清重要领导和介绍我是"不熟的同学"之间的因果,但他就是能用这种站不住脚的理由敷衍我。
我单方面和他陷入冷战,可他依旧像什么都没发生,日常相处没有半分改变,倒显得我像个自导自演的小丑。过了几天,我又自己说服自己原谅了他。
交往后我发现秦之南有收藏拼图的爱好,特意挑了几款和家里装修风格相近的买给他。
某个周末,我看见那些拼图整整齐齐堆在客厅角落,连包装都没拆开过,于是提议和他一起拼。
坐在沙发上的秦之南眉心微蹙,
那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不耐烦的神色。
我握着拼图盒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他抬头扫了眼我手里的东西,表情缓和了些,主动开口:"我的拼图都是定制款,这种成品我不喜欢。"
说着下巴朝角落扬了扬,语气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疏离。
我尴尬地把盒子放回原处,转身时看见他正盯着客厅墙上挂着的拼图发呆,目光温柔得不像话。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眷恋眼神。
发现陈妮可的存在纯属偶然。有天我外勤结束早,想着去秦之南公司等他下班,给他个惊喜。
到他写字楼时,正撞见他和一个同龄男人从电梯里出来。
我站在侧面的柱子后,他没发现我。正要上前拍他肩膀,那个男人突然看着手机停住脚步:
"之南之南,陈妮可也在,我刚问了,这你必须得去吧?听我的,你再积极点,会有机会的,毕竟你们在一起那么久……"
男人短短几句话,让我在原地呆立许久,直到那个熟悉的背影消失在转角。
秦之南从未提过他的过去,我也不敢问。总觉得他的温柔隔着层薄纱,若是我太用力触碰,所有美好都会碎成齑粉。
那天我自己回了家,收到秦之南发来的消息:"今晚有应酬,晚点回去。"
破天荒的,我没有回复。
那个男人的话在耳边反复回响,我突然恐慌起来——若是再不做些什么,这些不安就会将我彻底吞噬。
我翻出秦之南的微博账号,其实早就知道他的ID,只是不敢直接关注,怕他会不高兴。
以前也偷偷看过几次,他很少发动态。这次我点开他的关注列表,逐个查看,找到了今天和他一起的男人,两人应该是大学同学。
直到刷到秦之南的第一个关注人:Nicole.C。
那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微博里全是她灿烂的笑脸,每条动态都透着阳光的味道。一千多条内容,我一条一条翻过去,
既害怕在照片和文字里找到秦之南的痕迹,又期待能借此窥见他过去的一角。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我发现她家里的照片墙上,挂着许多拼图——和秦之南客厅那面墙上的款式如出一辙。
那天他温柔凝视拼图的模样,突然就有了答案。
我关掉灯坐在客厅等他,像在等待命运的宣判。
听见开门声,我起身走过去,
秦之南看见我明显愣住,眼底来不及掩饰的喜悦让我的心狠狠一沉。
我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外套,却什么都不敢问。
他拍了拍我的背,拥着我往里走,轻声说:"今天应酬的人多,回来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快去睡吧。"
那晚我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久久无法入眠。
我知道我们之间早有裂痕,却像握着流沙般无能为力。
之后我选择逃避这件事,只是每次看到墙上那些拼图,心里都会泛起钝痛。我太害怕失去秦之南了,以至于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失去的,是作为恋人的尊严。
两周年纪念日那天,我早早到他公司楼下,想一起去吃提前订好的餐厅。又在写字楼前撞见上次那个男人,
我脑子一热走上前:"你好,我是秦之南的女朋友叶婉。"
男人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转头看向秦之南,尴尬地开口:"你好,我是张峰。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拍了拍秦之南的肩膀,快步离开。
秦之南神色淡漠地望向我,不发一言地迈步向前。我提着裙摆小跑着跟在他身后,直到他停在车旁拉开车门。
车内静得能清晰听见我急促的呼吸。积压的委屈突然翻涌上来,我提高声调质问:"到底怎么了?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连见你朋友都不配?"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连余光都未分给我半分,只淡淡抛出三个字:"你说呢?"
这三个字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我彻底失控般地嘶吼起来,手指死死攥住椅背:"我要说什么?秦之南你把我当什么?是朋友就让你这么丢脸?!"他忽然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大步绕到副驾侧拉开车门。未等我反应,手腕已被他攥住扯下车。他的声音像浸了寒霜:"先冷静。你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坐车。"
话音未落,引擎声已轰然响起。我呆立在原地,看着车尾灯在暮色中渐行渐远。停车场里人来人往,无数道或好奇或怜悯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针尖般扎得皮肤生疼。
我没有回家,直接去了闺蜜那里。上次见面时她对秦之南的厌恶几乎写在脸上,此刻我却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急需倾诉。她看着我红肿的眼,什么都没问,只是将一个色彩明艳的卡通抱枕塞进我怀里:"以前你最爱这种花里胡哨的小玩意了。"
我抱着抱枕蜷缩在沙发里,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久没买过喜欢的饰品,没看过心仪的电影。所有选择都以秦之南为圆心,自己的喜好早已被割舍得干干净净。
三天后秦之南先低了头。我理所当然地原谅了他,尽管他始终没解释那天的异常。
真正的爆发是在收到陈妮可的结婚请柬那天。我加班到凌晨才回家,推开门便被浓烈的酒气呛得咳嗽。茶几上歪倒着四五个红酒瓶,秦之南靠在沙发里,手里还握着半瓶猩红的液体。
"怎么喝这么多?"我皱眉走近,却见他眯着醉眼望过来,指尖抚上我的脸颊:"你怎么...就一点也不像她呢?"
温热的触感像块烧红的烙铁。我猛地挥开他的手,视线扫过沙发上的红色请柬。打开的瞬间,"陈妮可"三个字刺得眼睛发酸。泪水不受控地滑落,我攥紧请柬逼问:"秦之南,你爱过我吗?"
他闭着眼靠在沙发里,没有回答,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那一刻,长久以来支撑着我的不甘突然碎成了齑粉。我拖着行李箱回了父母家,这几年因为秦之南,我与双亲的关系疏离得可怕。母亲开门时眼里的惊喜让我鼻酸,父亲却直接问:"和秦之南分手了?"我挣扎片刻,只说:"只是吵架。"可我知道,自己还在死撑着最后一丝幻想。
陈妮可的婚礼定在一周后。这七天里,秦之南像消失般毫无音讯。我在不安中煎熬,直到某个傍晚在公司楼下看见他。他站在暮色里,发梢凌乱,眼底青黑明显,像是许久未合眼。
"对不起。"他抱住我时,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颤抖。我瞬间心软,任他拥着回家。他抱着我反复道歉,说只有我了,说要和我好好过。
第二天他提出双方父母见面。我惊喜地联系父母,在二老面前把秦之南夸得天花乱坠。见面比想象中顺利,他的父母温和有礼,餐桌上气氛融洽。我甚至开始幻想未来,直到次日清晨在陌生吊灯下醒来。
枕头边的拼图已经拼好,是幅落日余晖的图景。我摸着光滑的拼图表面,突然想起去年生日时,他送我的拼图缺了最后一块。当时他说是厂家漏装,现在想来不过是拙劣的谎言。
镜子里的脸肿得厉害,比昨夜更骇人。我请了假,在抽屉里翻出护照时,那个精致的首饰盒突然闯入视线。心跳漏了一拍,我颤抖着打开盒盖——是那块缺失的拼图,背面用荧光笔写着"我爱你",火红的颜色像极了昨夜他眼里的血丝。
我忽然笑出了声,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原来我守了五年的"爱情",不过是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收拾行李时,那些为他添置的装饰品我一件都没拿。走之前,我删除了门锁上自己的指纹信息,关上门时,连钥匙都没留下。
父母看见我脸上的伤时,母亲当场红了眼眶。父亲抄起车钥匙就要出门,被我拦住:"我打过他了。"其实没有,但此刻的我,不想再和那个人有任何纠缠。
躺在母亲怀里时,积压多年的委屈终于决堤。原来真正爱你的人,不会让你在爱情里低到尘埃;原来尊重与疼惜,从来不是靠委屈求全换来的。
我请了三天的假,准备等脸上的伤好点再去上班,
在我们分手的地二天,秦之南发来了信息,
【那天是我不对,对不起,我们都冷静一下,不要这么冲动】
我没有回复他。
跳出那个自我感动的滤镜,秦之南这种和稀泥的解决问题的方式真是让人作呕。
没想到当天晚上,秦之南的母亲给我的妈妈打了电话,约我母亲一同参加一个活动,
这幅若无其事的样子把我妈妈气个够呛,语气很不好的拒绝了,
听到他妈妈有些莫名的询问,
我妈妈把秦之南的事一股脑都给他母亲说了一遍,着重说了我脸上的伤有多严重,
他的母亲也很震惊,一遍遍的道歉,
我妈妈的语气还是很不好,告诉她我们已经分手就挂了电话。
我突然有些庆幸这些年和父母的疏远,他们要是知道这几年秦之南是怎么对待我的,得多心疼。
那天晚上秦之南给我打了很多电话,我都没有接,后来嫌烦就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说已经完全放下肯定是假的。
只不过每次想起秦之南时,我总会逼着自己回想脸上的红肿,
回想那块写着我爱你的拼图,
回想他那句那么贱。
秦之南还是找到了我,在我公司楼下的停车场。
他脸上的血痕已经看不见了,看到我他立马走了过来。
“我们聊聊。”
我跟他上了车,等他先开口。
秦之南深吸了一口气,看我完全没有说话的意思,面朝着我说道,
“那天是我不对,那天我情绪太激动了,我也有好好和你道歉,我们都快结婚了,不要这么冲动好吗?还给我妈说,让她大半夜了还操我们的心……”
“秦之南!”
我不耐烦的打断他,
“你觉得我和你分手就只是因为你打了我一巴掌?”
秦之南停顿了一下,低下头,音量都小了不少,
“妮可她已经结婚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我现在只想和你好好生活。”
我真是被他的无耻气笑了,
“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关人家陈小姐什么事儿,不是你跟个阴沟里的蛆一样对人家念念不忘?人家给过你回应吗?”
“还和我好好生活,你是想和一个伺候你的舔狗好好生活吧。”
秦之南的脸色变的很难看,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到关节发白,
“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我们在一起都这么久了,不会再发生那天的事了,我保证。”
我真想感慨一句秦之南和稀泥的水平可真是炉火纯青,
“我说话难听?你说我贱的时候不难听?你说我不配认识你朋友的时候不难听?”
“那天什么事?是家里到处挂着和前女友有关的拼图?还是你挂在床头的999个陈妮可的名字?”
秦之南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看了他一眼,拉开车门下了车,车外的空气好像特别舒服,呼吸都畅快不少。
我约了一群朋友吃饭,有几个朋友十分诧异,毕竟这几年是我自己慢慢淡出了朋友圈,而上大学那会最喜欢组局的就是我。
我大大方方的告诉朋友们我和秦之南分手的事情,大家都举杯为我庆祝,
有个朋友是一起和我实习的,只是她没有留在那家公司。
她勾住我的肩,凑的很近的和我说,
“婉婉啊,你那会儿就跟被下了蛊一样,那个秦之南,除了脸好点,一点意思都没有,整个人天天端着,跟带了个壳子一样,假的要命,对谁都一摸一样的表情,我们私下都说他真实性格一定很差……”
我似乎有点印象,
那会儿和我一起实习的伙伴们在我开始追秦之南后,对我疏远了不少,还有几个每次见我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原来在别人眼里秦之南是这样的,一点都不耀眼。
也就消停了三四天,秦之南又阴魂不散的出现了,
这次是在我的公寓楼下,我实在是有些不耐烦,路过他就往里面走。
却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臂,我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
“婉婉别走,你听我说,我真的知道错了,家里所有的拼图都处理掉了,真的,你和我回家看看好不好?”
听了那天朋友说的话,我现在看着秦之南脸上焦急的表情都觉得很假。
“是吗?是你知道错了,还是你妈觉得我们适合结婚,才让你来的。”
秦之南脸上的诧异根本藏不住,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你妈打电话给我妈妈了,和我妈分析我们有多合适。”
我看着他,脸上摆出嘲讽无比的笑,抽回又被他抓住的手,
“秦之南,不只你妈会操心你,我妈妈也会心疼我的。别再找我,成熟一点,给自己留点体面。”
说完我就进了楼道门,我以为这次过后他总该消停了,我已经渐渐找回了过去的自己,没有感情的消耗,我的精力和状态都好了不少,同事都说我身上班味儿都淡了。
秦之南开始换着号给我发消息,发道歉的小作文,
发没有拼图的卧室,客厅。
我一次都没有回复过。
后来他开始往我办公室送花,艳俗无比的红玫瑰,和现在的他一样碍眼,
每次我都是签收之后送给外卖小哥,尽量减少它碍眼时间。
可能是秦之南觉得火候够了,某一天我又在楼下看到了他,这次我停在了距离他两米的位置,平静地问他到底想要干嘛。
秦之南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面上挂着和眼里的不耐完全不符的笑,
“婉婉你还没消气吗?都这么久了,我也知道错了,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你我真的很不习惯。和我回家好吗?”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习惯?是不习惯没人给你洗衣做饭,痛失一个免费保姆吧,你听不懂吗?我们已经分手了,别再做那些骚扰一样的行为了。”
秦之南似乎也被我说出了火气,不耐烦完全摆在了脸上,
“分手?你离的开我?叶婉你不要因为占着点理就使劲作。等我对你的这点愧疚消耗完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我差点忍不住骂出脏话,我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情绪,一字一句地对他说,
“秦之南,你现在真让我恶心。听懂了吗?我说你很恶心。”
说完我用力撞开了秦之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回到家的时候我已经泪流满面。
不是因为秦之南,是因为我此刻意识到,他肆无忌惮伤害我的理由,竟然是因为他知道我有多爱他。
我不知道秦之南的脑回路是怎么样的,那天的不欢而散之后,秦之南消失了将近一周,之后又开始了送花和小作文。
转机来的很快,我们公司接了一个纪录片的项目,特约了一个摄影师,看到姓名框中的陈妮可三个字,我立马揽下了接洽摄影组这个工作。
陈妮可比照片上还要有趣,我们性格很合,聊工作时很愉快,
她去过很多地方,拍过许多人,这样一个充满生命活力的女孩,怎么会看的上秦之南。
我们很快熟络了起来,她和丈夫定居在隔壁省,父母家是这里的,大学也是在这里念的。
看到秦之南送的花被外卖小哥带走后,她揶揄地朝我眨眨眼,
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问她,
“可以和你聊一些私人话题吗?”
“当然!”
她拿起桌上我给她买的奶茶,挽着我的手走到了茶水间,
在路上我拨通了秦之南的电话,接通后放进了上衣口袋。
“你要和我说什么呀?”
陈妮可扬起笑脸看着我,让我的脸上也不自觉带着一抹笑,
“秦之南,你认识吗?”
陈妮可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然后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我,
“嗯,我大学谈了一年的前男友,太久了没怎么联系,怎么了,你认识他?”
我点了点头,“嗯,也是我前男友。”
陈妮可惊讶地张了张嘴,诧异地说,“啊?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他呀?”
“他床头挂着一副拼图,背面写的都是你的名字。”
陈妮可锤了下桌子,提高声音说道,
“不是他有病吧!我们都几百年没联系了他还装什么深情!”
“我记得当时说分手的时候他也没多说啊,就很和平的分手,联系方式我记得都没删,上次我回来看爸妈还一起吃过饭呢。”
陈妮可的嘴一直没有停,义愤填膺的说了好多,
原来秦之南所谓的深情真相是这样的,这么多年他可能只感动了自己,恶心了我。
陈妮可停了一下,小心地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开口,
“婉婉呐,我知道背后说人家坏话不好,但是吧,秦之南不适合你,他这个人就喜欢端着,所有事情都等着别人主动,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和这种人在一起很累的,虽然不知道这么多年,他有没有改……”
我笑着朝她点点头,“放心吧,我们不会复合的。”
陈妮可兴冲冲地拉着我要介绍他老公的同事给我认识,我被迫无奈地加了几个人的联系方式。
那天陈妮可走后我拿出手机,通话早就挂断了,通话时间显示五分钟,那他该听的应该都听见了。
秦之南真该谢谢我,帮他给多年的深情要了个答案。
一个他不愿知道的答案。
可能这次的打击确实大,秦之南消停了很久,这个时候我就很庆幸我们的朋友圈没有重叠的点,可以全方位的老死不相往来。
可我还是低估了秦之南的无耻程度,秦之南在下班高峰期,抱着一束花等在了我公司楼下,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无比醒目。
我和一个男同事一同往外走,还在讨论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抬眼看到秦之南,我转头就往回走,秦之南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原地,许久才快步跟上我。
男同事有些紧张的问我需不需要他帮忙,我朝他摇摇头,示意他先走。
我引着秦之南走到了安全通道口,有些失控地对他吼道,
“你就这么没脸没皮吗?听不懂人说话?”
他还捧着那束花,声音有些急切,
“婉婉,我这段时间好好反思了,我是喜欢你的,对妮可,就是小时候的不甘心,真的,我是真的想和你结婚的,你没有必要专门找个男的来气我。”
我冷静了下来,看着他的眼睛,
“是你想和我结婚,还是除了我你不好找我这种结婚对象?”
“喜欢我?抽屉里那张写着我爱你的拼图还在吗?”
秦之南的脸色一下变的惨白。
我伸出一根个手指戳着他的胸口,
“秦之南,你谁也不爱,你只爱你自己,你爱对陈妮可深情的人设,实际连个问候都不敢,你爱被我捧上天的优越感,然后肆意伤害我,笃定我不会离开你。”
我看着秦之南开始颤抖的肩膀,继续说,
“我不爱你了,我得爱我自己,秦之南,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每次你过来求和,真的是因为想和我过一辈子吗?给我留点好回忆吧。别让你成为我人生的污点。”
说完我就走了,我预感到,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对话,我们都该往前走。
后来我真的和陈妮可介绍的人结了婚,期间秦之南还会时不时地给我发些消息,直到我发给他一份电子版的结婚请柬,还有我的婚纱照。
那天我接了秦之南的电话,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一年。
他难得的有些真实的歇斯底里,质问我怎么会这么快就爱上别人,然后竟然还在幻想我这是为了刺激他。
对于秦之南我是再也提不起太多情绪,等他发完疯,我只是淡淡的回他一句,
“被你那样恶心过,我爱上别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毕竟我丈夫比你强那么多,各个方面。”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我相信,这把捅到他脆弱的自尊心上的刀,会斩断所有藕断丝连。
我的丈夫是个工程师,高高瘦瘦的,是个很有趣的人,我们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
他会用炫耀的语气把我介绍给家人朋友,也会努力融进我的朋友圈,尊重我的所有选择,刚在一起的时候就像面试一样把他的过去还有未来规划都告诉了我。
我的家人朋友也都很喜欢他,一段被身边人祝福的感情原来是这样的,以前受过的伤似乎都在他身上被治愈了。
结婚的时候陈妮可和他丈夫也来了,还有他们刚满一岁的宝宝,
婚礼快结束的时候,陈妮可把宝宝丢给丈夫,跑过来找我说八卦,
“婉婉我给你说,上个月我在朋友圈看到秦之南结婚了,我实在好奇,就问了问去参加婚礼的同学,说是相亲认识的,你知道多离谱吗,他新娘的名字叫杨烨婉。”
说完翻出来了秦之南结婚的照片,照片里的他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脸上得体的笑容更加格式化了,每一个角度就像量过一样精准。
看来他又在收集什么新的拼图。
我和陈妮可凑在一起八卦了几句就换了话题,毕竟这个人对于我们两个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
来时的路很长,往前走的路也很长。